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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当兰若在修心院逍遥自在的时候,一个人却郁闷的在清宁殿中徘徊。
炎烈,总是一袭银灰色的长袍,长发飞扬,眉宇间冰冷。
几乎一整天炎烈都在殿中踱步,连午膳都没有吃,宫人们都知道这个主子是个怪脾气的人,不敢打扰他。
黄昏的时候,天边一抹残血般的斜阳,炎烈走到清宁殿外,伫立在阶前的白玉栏杆旁,整个人沐浴在那残血般的夕阳余晖中,更有一丝凄艳冷酷的神秘感。
不远的地方,阿布高大的身行在长阶拐角的地方静立。
已经接连两天没有看到那个丫头了,炎烈出宫进宫经过那个地道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希望可以碰见兰若,但是没有,只见到过阮贵妃一次,两人擦肩而过,井水不犯河水。
炎烈也曾在街上徘徊过,还悄悄回去过那个和兰若一起躲在夹壁墙中的那个青/楼,在那条后巷里消磨过一个下午的时光,但是没有兰若的影子。
这个时节的黄昏似乎过得特别快,很快天地就暗下来,没有了那抹残血夕阳,整个皇宫之是一大片黑森森的建筑群。
炎烈最讨厌白天,在阳光下,什么都是那抹的清晰,因为清晰,所以丑陋,连年轻宫女脸上擦的粉也会显得像一层面具。
炎烈喜欢黑暗,黑暗虽然隐藏着很多秘密,但是对他来说是安全的。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炎烈走出了清宁殿,没有人阻拦,没有人敢问他去哪里。
炎烈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跃上身旁一座宫殿的屋顶,黑暗对别人来说视物不变,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比白天还要清晰的看着一座座的宫殿,找到冷宫的方向,在几座宫殿上纵跃过后,来到了冷宫的后墙。
不知道那个丫头这两天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没有出去,在这种地方生病了,即使是小病也可以要了命,因为这里的人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炎烈翻过院墙,来到那个有草棚的院落,这里静谧阴沉。
将阮贵妃那个小院子里每个房间都检查过,甚至连前面钱嬷嬷她们的每个房间也都排查过了,没有见到兰若。
“难道死了?这么快?”炎烈坐在阮贵妃的屋顶上,微微沉吟,一抹萧杀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就当炎烈患得患失的犹疑的时候,一个轻盈的身影翻过了草棚那里的宫墙,没有逃脱炎烈敏锐的目光。
“原来还是跑出去,不知去了哪里鬼混。”炎烈嘴角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冷冷的眸子里有了星般的光彩。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79章 你终于鬼混回来了
那个翻墙进来的人,当然是兰若。
又是在贞元那里消磨了一天的时光,一起吃午饭,一起吃晚饭,但是今天翻墙出修心院的时候没有出任何的纰漏,兰若漂亮的露了一手,但是她不知道,在贞元心里,永远记住的是她昨晚那个最出糗的翻墙的动作。
炎烈看着兰若走进屋子里,没有叫她,因为兰若的步伐是那样的轻盈,从步伐中就看得出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是什么事情让她这样高兴呢?
炎烈看着兰若卧室的灯光亮起,然后熄灭,兰若睡下了,炎烈回到清宁殿的屋顶,那个箫一直吹到了天亮,兰若在睡梦中听到箫声,睡得很是香甜。
以往箫声会在半夜里最安静的时候停止,而这天在黎明的时候箫声才停止,黎明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候,皇宫里没有一点的光亮,连门楼上值夜的侍卫们也都开始打瞌睡了,门楼上风灯的油也几乎耗尽了。
炎烈的眸子精光湛湛,将箫放在屋顶上,利落的纵跃到冷宫兰若的卧室的屋顶上,揭开几片瓦,在黑字中视如白昼的眸子将兰若看的清清楚楚。
兰若穿着身纯白色的宽袍大袖的睡衣躺在床上,这样的天气深夜是十分寒冷的,外面有浓重的露水,屋子里也一片冰凉,而兰若好像在做梦,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把被子都踢开到腰下,这觉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的,领口居然敞开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的青色的肚兜,而兰若睡的一脸的慵懒。
在炎烈注视着兰若的时候,兰若翻了个身,原本平躺着的身子向右侧墙里面翻过去,一条腿因为睡梦中翻身而无意中在墙上蹬了一脚,似乎蹬痛了脚趾,但是没有醒,只在梦中微微的蹙眉。
炎烈不禁一笑,“睡觉还是这么不老实。”
兰若当然听不见炎烈说什么,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炎烈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兰若的梦里,正梦见和贞元在一起,两个人在一片桃花林中跑着,粉色的桃花瓣一片一片的翻飞在阳光下的微风里,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炎烈顺势坐到了屋顶上,一直看着兰若,天亮的时候兰若醒了,躺在那里拥着被子发了会呆,在炎烈看来是一副没睡醒傻呆呆的样子,其实兰若是在回忆和贞元在一起的一点一滴,醒着的时候回忆,睡着的时候连潜意识里都在想着和贞元在一起的场景,这就是兰若的人生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天刚刚亮,阮贵妃就出去了,但是炎烈才不在意阮贵妃,一直就盯着兰若,兰若起床的时候,炎烈的身子由原来的直直的坐着变为潜身俯视。
但可惜的是,兰若躺了这一会,觉得很冷,就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把衣服拿进被子里换,就像小时候下大雪的时候,兰若很怕冷,每天起床的时候都是个大工程,想将衣服袜子都拿进被子里暖一下,然后伸出一只脚来穿上袜子,然后再伸另一只脚,费时费力。
炎烈感觉要流鼻血,如果真的看到了美女更衣,也许还不会有什么,就是因为没有看到,所以气得想流鼻血,“这个丫头还学聪明了,这么谨慎了。”炎烈不由得轻声抱怨。
兰若换好衣服,急匆匆的洗了脸,和阮贵妃一样顾不得吃福儿准备好的早膳就往外跑,福儿看着自己准备了一早上的各色精致小菜和稀粥抱怨:“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在忙什么,赶着投胎似的。”本来是想说兰若,但是一想这样说的话,连她家娘娘都说上了,便连忙缩住口。
炎烈见兰若翻过宫墙,便悄悄的跟着兰若。
今天是个阴森森的天气,预示着冬天彻底的来了,而兰若穿了一身夹棉的淡紫色衫裙,一路上都在整理自己的头发,其实那头乌黑的秀发已经很整齐的梳成了个懒妆髻,但是兰若总是担心会没有梳好,会随时散开来。
兰若倒是没有化妆,没有用任何的胭脂水粉,倒不是不喜欢打扮,是因为不想贞元吻他的时候吻到那些化妆用的东西,她喜欢四片唇赤luo裸的接触的那种感觉,贞元的唇是那样的柔软并且还有弹性。
一路上炎烈大胆的放开脚步跟着兰若,从冷宫到修心院这一路荒凉残败,没有任何的侍卫和宫人经过。
炎烈并不认识修心院,但是当兰若翻过那道墙后,炎烈跃上屋顶,看到兰若扑进等在院子里的贞元的怀里,刹那间就什么都明白了,嘴里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一边嘴角向上歪起一个邪恶的角度,然后就会清宁殿去了。
兰若依偎在贞元怀里,贞元永远是那袭白衣,兰若捏了捏他的袖子:“天气一下子这么冷了,你还穿这么少。”
“不用担心我,南越国冬天再冷也不会下很大的雪,我从小就习惯了。”贞元给兰若一个笃定的微笑。
在兰若和贞元卿卿我我的时候,炎烈坐在清宁殿的屋顶上,身边是寒冷的风和一个装满美酒的羊皮酒囊。
酒是小口小口的喝下的,但是没有什么感觉,像喝水一样,只是个机械的动作。
阿布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粗布袍子,魁梧的身材站立在清宁殿外,一直注视着炎烈,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炎烈很多时候都会喝酒,从喝酒的速度就可以窥测出他的心情,酒喝得越快证明心情越好,而这样浅斟慢酌似的喝法则证明他的心情低落到极点,聪明的话就不要打扰他。
但是,最终阿布还是跃上了屋顶,那样魁梧的身材,没有一丝一毫的迟钝,轻盈的像是一只小鸟。
然而炎烈察觉到了,和他的视力媲美的是他的听力,任何细小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走开。”炎烈缓缓的冰冷的说道,同时又饮下一口酒。
阿布既然鼓足勇气上来了,自然不会白白的浪费这个勇气,粗狂黝黑的面容上一个谦恭的讨好似的微笑:“主人,咱们家乡那边来人了,您什么时候出宫去?”
咱们家乡自然指的是北辰国,炎烈八岁就离开了的北辰国,但那里是故乡,也是一个世子爷的尊严。
炎烈以往得知这样的消息,总会想尽办法也要出去会晤家乡他父皇派来的使节,但是今天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阿布以往要是被炎烈这样冷冷的说上一句,自会知趣的告退,但是今天这个人非常的重要:“是赫连王爷亲自来的。”
炎烈正要再饮下一口酒,听到这个名字后,那拿着酒囊的宽大的手在空中一顿,然后才饮下酒去,眯起眼睛望了眼修心院的方向,即使听力再好也听不到那里,但是可以猜的到,兰若和贞元在一起一定是笑逐颜开的。
阿布只觉得空气像凝固了一样,似乎过了很久,其实不过一刹那的功夫,炎烈轻声吩咐:“更衣。”声音却是无力的,完全没有刚才喝斥他走开的时候那样的中气十足。
阿布忙应声,跃下屋顶去准备炎烈出宫要穿的衣服,而炎烈在屋顶上又望了眼修心院才缓缓的站起身来,看到阿布捧着一袭黑色丝绸的长袍站在殿前的时候才下去。
直到天黑后炎烈才由密道回来,面色阴沉,阿布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语,自打出宫后,就在一家不起眼的酒楼包下一个雅间,赫连王爷和炎烈在一起谈了整整一个下午,阿布一直随侍在门外,其实也是看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偷听,更是为了打探楚天阔有没有在附近搜查。
赫连王爷是炎烈的叔父,也是北辰国自战败后的中流砥柱,一直在暗中整顿朝纲,训练军队,是最忙碌的人,他亲自来到南越国境内,必定是有极大的事情,但是阿布没有听到,而听到了的炎烈却面色凝重。
在快要走到清宁殿的时候,炎烈对阿布说:“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做。”
“主人,什么事?可否由奴才代劳?”阿布很是担心炎烈的心情。
炎烈微微眯起的眸子中一道寒光闪过,阿布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更正:“奴才先回去了,主人您自便。”
看着阿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炎烈转头走向了修心院,但是在快要走到的时候,却改了主意,翻身走向冷宫。
很晚很晚的时候,连天上的星星都寂寥了,兰若才踩着有点凌乱的步子回来,黑暗中,炎烈将她脸上的红晕看的清清楚楚,当即猜出她喝了酒了。
是的,今天大苏和小苏准备了很多好酒好菜,或者说都是小苏的功劳,小苏和御膳房的人的交情还真不是吹的,居然能找到这么多的山珍海味。而兰若也很对得起小苏的一番辛苦,和贞元将一坛子上好的佳酿都饮尽了,还好古时候的酒度数比较低,即使喝了很多也不会上头,只是有点晕乎乎的,兰若想到了啤酒,她喝过一次啤酒,就是这种感觉,只要小憩片刻就会没事了。
兰若站在冷宫的宫墙外,看着高高的宫墙,平时翻墙不算什么,但是喝过酒之后兰若就没有了把握,几次想攀上去都滑了下来,兰若不由得懊恼:“按说酒能壮胆,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怎么我喝了酒后会这么不争气呢?”实在是困惑。
“你终于鬼混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住在那里呢。”一个冰冷的似乎能凝固空气的声音说道。
兰若吓了一大跳,一直没有留意到一旁的树下还站着一个人。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0章 这样的红颜知己
现在的兰若已经能辨别出炎烈的声音了,所以虽然吃惊,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吓得半死,尤其是在地底密道的时候那样惊恐。
“你这个人总是喜欢躲起来吓人,能不能有点创意,来点新鲜的啊?”兰若晕头晕脑的说道,今天这酒真是好喝,难怪古人有很多酒仙,原来是因为度数低,所以喝下的量也就大。
似乎被兰若的话鼓励了,也似乎是激将,炎烈从树下的阴影里走出来,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一身黑衣的他像是个鬼影子。
兰若真的喝多了,嘻嘻笑着看着炎烈,说话也开始不经大脑:“你是属乌鸦的吗?怎么总是穿黑衣服?乌鸦可是有名的祸害,你也一样,你一出现,肯定没好事。”
炎烈走到兰若面前,即使是喝醉的时候,兰若也能强烈感受到炎烈那股强大的冰冷的气质,身不由主的后退一步。
这样的面对面,炎烈将兰若看得更加清楚,原本白皙的面庞上一圈红晕,煞是可爱,灵动的眸子中满是朦胧的闪烁,因为醉酒,身体有些笨拙,后退的那一步有些踉跄,像是个摇摇摆摆在学走路的孩子般憨态可掬。
面对炎烈,兰若又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炎烈继续跟进,冰冷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兰若的醉眸,直到兰若的后背触到了冰冷坚硬的宫墙,退无可退,兰若忽然感到了莫名的来自炎烈的威胁。
“嘿,嘿嘿,你今天这么有空啊,不用去屋顶chui箫啊?”兰若没话找话的说道,同时看看两边有没有好的路线可以开溜。
左右都是光溜溜的宫墙,两边都是无边无尽的黑沉沉的夜色。
炎烈似乎感觉到兰若想要跑路,将两只有力的臂膀撑在了兰若身子的左右两边,将兰若困在了自己和宫墙之间,画地为牢。
在初冬寒冷的冷空气中,更加寒冷的是炎烈传达过来的气息,兰若觉得自己要凝固了似的,炎烈盯着兰若的眸子,而兰若不敢直视他,眼神飘忽着,然后悄悄垂下眼眸。
炎烈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飘进兰若的耳朵里,“你很喜欢听我chui箫吗?你听得懂吗?”炎烈怀疑兰若这样的笨蛋听箫声只是对牛弹琴一样。
兰若的酒往上一涌,像是受到挑战似的,若在平时兰若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是喝了酒后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大着胆子看了炎烈一样,眸子中闪动了光彩,开始信口开河:“你以为你很隐蔽,但是你的箫声出卖了你。”这句话兰若套用的是一个电视剧中看来的桥段,记得原话是说什么你以为没有人察觉,但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炎烈盯着兰若的眸子忽的加深了。
而兰若还不知死活的卖弄自己的诗词才学:“箫这种东西看似非常的低沉,但是全看演奏者的心里,你的箫声中有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说到诗词兰若就有种背诵的**,因为上学的时候老师总是要求将表达同一种含义的诗词写在一起,所以兰若开始条件反射“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这些炎烈从来就没有听过,现在听到不由得身子一凛,表面的冰冷下,身子是热血沸腾的,任何一个男儿都有家国天下的豪情壮志,尤其是一个八岁就作为人质的世子爷,内心深处比常人更加强烈。
“你好像很懂我?这些词都是你写的吗?”炎烈的眼神由刚才的冰冷,转为了现在的灼烧。
兰若居然大言不惭:“当然都是我写的,我是古往今来第一才女!”喝醉的时候总是会把自己看的很强大,醒后兰若会原谅自己盗版了中华文明的精髓文化。
兰若还想再说什么,炎烈却将一根手指压在了兰若的唇上,今天兰若的唇非常的滋润,不再像他记忆中那般干裂,他的手指是灼烫的,而兰若的面庞因为醉酒也是滚烫的。
这世上多的是庸脂俗粉,这世上知己难求,尤其难得的是一个这样解语花般的红颜知己,炎烈心内一丝从未有过的波/动。
兰若还在胡说八道着,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大概依然是那些诗词什么的。
炎烈的唇靠近兰若,兰若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气息。
兰若停止了胡说八道,忽然想起来以往几次,都是这样的接近,然后炎烈吻上了她,她可不喜欢他的吻,想到不愉快的事情,酒又涌上来。
就在炎烈的唇将要碰触到兰若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兰若很是时候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到了炎烈的衣襟上,酒气冲天。
炎烈在这刺鼻的酒气中皱起了眉,这个丫头,总是给他很多的意外,兴致全被她破坏了。
而兰若还在很舒服似的狂吐,不过已经很自觉的将身子转向了另一边,不再朝着炎烈。
兰若吐的姿势很好看,西子捧心般,外表好看,难受只有兰若自己知道,吐的心都快碎了。
炎烈看着兰若,叹了口气,帮她拍打后背,让她吐的痛快一些,炎烈也曾醉酒,只是他醉的时候最清醒不过,也从来不会这样没出息的吐,醉中的清醒只会让他内心更加凄凉寂寞。
兰若吐完后,慢慢站直了身子,靠在墙上,然后身子瘫软般缓缓下滑,炎烈赶忙扶住,这才发现,这个丫头图累了,就这样睡着了。
炎烈哭笑不得。
兰若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似乎睡的很是香甜,炎烈叹口气,将兰若轻轻提起来,扛在肩上,兰若很乖的没有动一下,炎烈轻松的越过宫墙。
阮贵妃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阮贵妃已经睡下了,只有福儿在自己的寝室里点一盏小油灯,还在赶制新衣。
炎烈没有走门,找准了兰若寝室的位置,将窗户打开,跃了进去。
没有点灯,黑暗中炎烈清晰的看到兰若的床,将兰若轻轻放平在床上,兰若似乎知道自己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很舒服的翻了个身,继续呼呼的睡。
炎烈拉过兰若脚下的被子,帮她盖上,兰若下意识的用手拥紧了被子。
淡淡的月光朦朦胧胧的照进来,炎烈坐到兰若身边的床上,轻轻将兰若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兰若又翻个身,滚到了床的里面,空出了大半个位置,炎烈毫不犹豫的躺了下去,双手很规矩的枕在脑后,睁着的眼睛下意识的瞟向兰若,兰若睡得和死猪一样。
寂静的冷宫,炎烈翻个身,侧身躺着望着兰若,伸出一只手,隔着棉被揽在兰若的腰间,兰若睡梦中不怎么老实,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居然踢了炎烈一脚,不是很痛,炎烈却一怔,这个丫头,睡觉也这么多的花样。
夜,静悄悄的划过,没有人叫醒兰若,任由她睡得舒畅,兰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并没有察觉到夜里身边曾经躺着一个人,只是努力的回想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记得当时遇到了炎烈,兰若下床去窗前的桌子上斟一杯茶水痛快的饮下,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昨晚醉酒,凌乱的片段中只记得自己好像是翻墙回来的,炎烈应该是在她吐的时候走了,倒是很佩服自己,醉成那个样子也能翻墙。
洗漱过,兰若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色衫裙,还在衣箱里找到一件同色个披风,真的很冷了,晚上回来正好用的到。
不知道今天贞元会带给她什么惊喜,如果可以,兰若宁愿一辈子这样生活在冷宫里。
收拾好后,兰若走出寝室,在小院子中意外的见到了阮贵妃。
薄薄的冬阳下,阮贵妃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袍子,长发披在肩上,正站在那几株傲霜的秋菊前,记得福儿说过阮贵妃认识了一个什么面。首公子,心情好的不得了,早出晚归的出去鬼混,但是今天怎么没有出去呢?
阮贵妃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风姿绰约的转回身。
兰若看着阮贵妃有些呆了,这个娘娘皮肤真的好,在这样干燥的天气里,她的皮肤居然发出柔和的晶莹的光来,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兰若在心里猜测,这可能是瑜伽加面/首的功效,但是嘴上可不敢说。
“贵妃娘娘,荣贵平安。”兰若本本分分的请个安。
阮贵妃看着兰若,这个丫头一脸的娇憨慵懒,好像没睡醒的样子,阮贵妃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兰若,白净秀气的面容,面颊上有微微的红晕,气色真好,只是眼眸中有一丝丝不是很容易察觉的血丝。
“你昨夜醉酒了吗?”阮贵妃云淡风轻的闲闲的问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兰若心里噗通一声,几乎少跳了好几个节拍,坚决不能让她知道贞元的事情,虽说这个阮贵妃对自己非常好,什么都不隐瞒自己,但是谁能保证她不会伤害贞元,这宫里的妃子好像都很针对贞元,比如玉妃,兰若不能冒这个险。
“奴婢,奴婢昨晚觉得天冷,所以就喝了点酒想御寒,谁知道不知不觉的就喝了很多,最后醉的直接睡着了。”兰若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一边偷眼查看阮贵妃的神色。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1章 赌命
阮贵妃并没有起疑心,只是淡淡的说:“喝酒不妨,但是不要误事才好。”
兰若赶忙说:“是,奴婢受教了。”
阮贵妃没有再看她,转过身去,面朝着刚才看着的前面钱嬷嬷她们的方向,口中似是自言自语:“这后宫,是容不得一个头脑不清醒的女人的。”
兰若不敢打扰她,只能站在她身后。
今天阮贵妃似乎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兰若很是着急,贞元一定在等着她呢,但又不敢私自走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对兰若来说像是过了好多年难熬的岁月,阮贵妃吩咐:“来人。”
兰若长出了一口气,她终于要出去了,大概是要披风什么的,这天气真冷。
兰若忙上前:“娘娘有何吩咐?”
原本在屋子里的福儿这时候正出来给阮贵妃送来一件翠绿色的披风,福儿倒不是听到了阮贵妃的召唤,而是她自己担心阮贵妃会冷,所以自作主张的送来的。
兰若心里很是感谢福儿,这样就省去了找披风的时间,阮贵妃可以马上立刻的进入密道去,而她更可以飞跑着去找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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