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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接下来的几天,阮贵妃似乎将自己当成了专业的绣匠,从早到晚针线不离手,神情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马虎,除了睡觉,用膳,就是坐在那里绣花。
兰若则是叫苦连天,娘娘啊,外面风光美好,外面大把帅哥,出去玩玩吧,你出去了,我也好去看看我家心肝宝贝啊。
可是阮贵妃门神似的坐在那里,兰若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暗地里注视着这有史以来最美丽的门神。
再过了几天,兰若知道彻底没希望了,这冷宫都快被阮贵妃变成绣庄了,百般无聊之下,兰若问福儿要了一匹布,和福儿学裁剪,准备缝制新衣,这新衣是雪白色的,尺寸当然是贞元的尺寸,兰若回忆着跳慢步舞的时候,拥抱着贞元时候臂膀的弧度,来猜测尺寸。
福儿则一眼就看出是件男人的袍子,脸上两个小酒窝又显现出来:“给心上人做的?”
“你这小丫头才是真正的人小鬼大,贵妃娘娘还总是说我,应该说你才是。”兰若有点害羞被人看破心思。
福儿却好心的给了很多意见,比如现在坐新衣,肯定是冬季的衣服,领口袖口最好用貂皮镶边,这样暖和一些。
兰若听从了福儿的意见,问福儿要了一些名贵的貂皮来镶边,那种特意将貂皮本身的颜色漂去后的白色的貂皮,因为除了白色,很少在贞元身上看到别的颜色。
兰若一针一线的缝制新衣,以前念书的时候,从小到大,何曾拿过针线,现在完全是从头学起,缝歪了线需要拆了从新缝,就是绣花针扎到了自己的手。
福儿看到兰若用口吸着被扎破的手指,在一旁笑着打趣:“哎呦呦,到底是那家公子,叫金枝姐姐这样受苦,将来他若是不好好善待金枝姐姐,神仙也绕不了他。”
兰若无暇和她斗口,因为一说到贞元,兰若就心里叫苦,已经六天没有去看贞元了,消息隔绝,贞元过的怎么样了?这几日天气冷了很多,以前听小苏说过,太子爷很怕冷,以往刚一到冬天,显仁宫就开始生活取暖了,可是在修心院里,贞元过得下去吗?
贞元是不是也在****夜夜的担心着她?
在兰若拿着针线想念贞元的时候,贞元正在修心院里长吁短叹。
清冷的夜,夜空几颗耐不住寂寞的寒星,贞元站立窗前,任由一阵阵的冬日的冷风吹进来,身上却只一件夹层的白色长袍。
大苏和小苏站在贞元身后,大苏轻轻为贞元披上一件白色的披风,小苏悄悄对大苏说:“哥,金枝姐姐这些日子没有来了,咱们家太子爷失魂落魄的换了个人似的,服侍太子爷这么些年了,从来没有见太子爷这样过。”
“不是让你去打听金枝的消息了吗?有结果吗?”大苏看着小苏消瘦的面庞询问。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以为贞元游走在自己的思绪里,但是贞元的耳朵在扑捉到金枝两个字后,人就转了过身来,这几听,贞元憔悴些许,但目光灼灼的盯着小苏,期盼一些他想知道的消息。
小苏见两个人,尤其是太子爷这样的寄厚望于他,顿感压力倍增,这几天他倒是没少去打听,但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小苏这时候气馁的喃喃:“那里可是冷宫,又是钱嬷嬷那老东西掌管,奴才一个小太监,怎么好明目张胆的打听冷宫里面女人的消息。”
贞元的眸子略略的暗淡了下去,大苏则知道这个弟弟关键时候总是卖一些活活气死人的关子,便直接问小苏:“我问你结果呢,你就直接说有没有金枝的消息,罗里吧嗦的说这么些有什么用。”
“这个啊,”小苏恍悟,贞元在渐渐的绝望中又生出一丝希冀,小苏接着说道:“我只打听到,金枝姐姐还活着。”
“……”大苏。
贞元却哑然失笑,又转过身看着窗外,口中喃喃:“活着就好,能活着就好,活着比身都好,只要你安好,相思之苦又算什么。”
在皇宫里,生生死死比戏台上还要稀松平常,能活着,真的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太子爷,现在是冬天了,风真的很凉,奴才帮您关上窗子吧,这屋子里本身就阴,再加上这凉风,奴才怕您会生病。”大苏陪着笑脸哈着腰请示贞元。
贞元头也不会的摆了下手,关上窗子,怎么能看到冷宫的方向呢?已经阻隔了这么多的宫墙了,实在不想再多一道窗子的阻隔,而且,或许,此时此刻,兰若正与他同看一个夜空的寒星。
看星星的人倒是有,不过不是兰若,兰若正在全力的对付这那件给贞元做的新衣,与贞元共享一天寒星的是清宁殿的那个人。
夜,寒夜,漫天寒星,冰冷的眸子与寒星争辉,箫声呜咽。
炎烈的银灰色披风在风中飞扬,跟着张扬的还有他的长发,尤其是那缕标志性的银发。
很多天没有见到兰若了,经常守在冷宫那里,但是没有见兰若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炎烈决定今晚一探究竟。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4章 新衣被他变成了抹布
夜,如此的寂静。
冷宫中的女子除了常年的孤灯相伴,没有其他的生活方式。
兰若在自己的寝室里面,一盏小灯下,专心的缝制着准备给贞元的新衣,没有其他冷宫女子那般没有生机的神情,一边缝制新衣,脑子里一边不断电影片段一样的闪过贞元穿上新衣的样子,清新的眼光下,贞元穿着她缝制的白衣,整个人有着一轮光辉,而她则像个小母亲似的欣赏自己的杰作,或者说欣赏自己心爱的男子,就像小时候母亲为父亲缝衣服上掉下的扣子一样的心情,当时不懂,现在才明白,喜欢一个男子,就是要诶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兰若嘴角不自觉的一个微笑,以为自己很专注,其实心思都跑到了其他地方,手里的针线也开始不听使唤起来,不时的扎破手指,兰若一边吮手指一边继续缝制。
炎烈驾轻就熟的找到兰若寝室的屋顶,揭开几片瓦片,将室内的清醒看的一清二楚,看到兰若手中那件男式的袍子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是喜欢白色的人,那么这件袍子自然不是做给他的,那么是谁呢?哪个幸运儿可以让这个姑娘深宵熬夜?
白色,炎烈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修心院里的那个人,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将其称之为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比如现在,那就是个废物。
兰若现在一边缝制还一边自言自语起来了,牵起那新衣的一只袖子,像是拉着贞元的手一样,“你这几天乖不乖呢,有没有好好吃饭,天气冷了,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不听话的踢被子。”一般情况下踢被子是兰若的专利,因为自己有这样的毛病,所以联想到了贞元,“我不在的时候,你是在想我呢,还是专心的读书呢?你的梦里可有我?我的梦里倒是天天有你,所以你一定要梦见我哦,不然这样对我不公平。”
炎烈在屋顶上听的清清楚楚,嘴角一个莫名的微笑,微笑中有淡淡的哀伤,还有淡淡的邪恶。
寝室的窗子关不严,总有丝丝缕缕的冷风吹进来,那盏小灯被风吹得摇摇曳曳的,兰若只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袍子,不足以御寒。
炎烈在屋顶看到这身白色睡衣的时候,不禁微微恼怒,至于这样明显吗?连自己的衣服也选择了白色,和那个废物喜欢的颜色一样。但是炎烈不知道,这不是兰若的本意,兰若最不喜欢穿白色的睡衣,因为兰若睡觉的时候经常滚到地上,弄脏了睡衣,白色的最不禁脏,只是因为所有的衣服都洗了,只能找到这件白色的,才勉为其难的穿上的,总比什么都不穿的好。
不甚明亮的小灯的光亮下,兰若本就白皙的面庞有点苍白,面颊上却有一丝丝的红晕,一双乌黑眸子里像雾像雨般朦胧。
如果不是因为身上穿的白色睡衣,如果不是因为面颊上那害羞似的红晕,炎烈是不会现身的。
兰若只觉得忽然的一大阵的冷风,像是窗子忽然被大风刮开一样,但是抬头看,窗子明明是关着的。
兰若原本坐在一张四方红木桌前,桌前有两张红木的椅子并列摆放着,这时候兰若才发现身边的椅子上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吓得张开小嘴想要惊叫。
炎烈在刚刚打开窗子的时候,已经随着那阵冷风进入室内,并且关好了窗子,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后知后觉的兰若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炎烈的动作奇快,已经伸手捂住了兰若的小嘴,将那呼之欲出的惊叫捂在了兰若的小嘴中。
这时候兰若才看清面前的人是炎烈,自己的嘴巴被他强有力的大手捂的有点痛。
炎烈的另一只手伸出一个食指放在自己唇前:“嘘。”示意兰若不大喊大叫惊动了别人。
兰若只好点点头。
炎烈这才放开捂住兰若嘴巴的手。
兰若立刻跳起来,躲开炎烈。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兰若十分气愤,这个人以前经常戏弄她也罢了,反正她被打入冷宫,这冷宫就像是一个保护圈,没有人敢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在这里登堂入室,大马金刀似的坐在那里,一身的银灰色像是一条从地底流动出来的幽灵般,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炎烈却拿起兰若刚刚跳起来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那件新衣,“料子不错,手感很好,样式好像也不错,是给我做的吗?”他嘴角一个戏。虐似的微笑,这微笑叫做明知故问。
“你这个人还真是脸皮厚,这不是给你的,快还给我。”兰若气急败坏的上前想抢回那件新衣,非常不愿意别的男人碰她做给贞元的衣服。
炎烈的动作却比她快的多,已经起身,将那件新衣张扬开来,兰若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色的抖动,那件新衣已经套在了炎烈的身上。
在兰若的印象中,炎烈就是黑色和银灰色的混合体,只是深夜的时候远远望见的清宁殿上的一道呜呜咽咽的身影,与夜色混成一片。但是从没有想到过这小子会穿白色,居然还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白衣与他古铜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纯洁的白更与他冰冷的黑眸,冰封的气质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样突兀的站在那里,却别有一番洒脱和飞扬。
不过兰若无暇欣赏炎烈穿白色的姿态,气的脸上一片红晕,双手握拳:“快给我脱下来。”
炎烈却将右手的食指压在兰若粉色缎子般柔滑的唇上,非常好心似的提醒:“嘘,不要这么大声,要是被人知道你在寝室里藏了个男人的话,你可是死罪。”
“什么男人?哪里来的男人?”兰若听到死罪两个字后,推来炎烈的手指,一双明眸在室内不停的转动,一时里脑筋转不过弯来。
“当然是我呀。”炎烈心里叹气,这个女子有时候让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有时候又这样少根筋。
兰若这才反应过来,本来想喊福儿她们进来打跑炎烈,可是被炎烈这样一说,心里也不由得盘算,要是喊人进来,这里到底是自己的寝室,自己首先就有会有个罪名,而炎烈是做为人质的世子,连九重皇帝都在面子上颇为照顾他,恐怕不会因为他莽撞的闯到这里来而治他的罪,而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被贞元知道她深夜在自己的寝室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这份误会她担不起,以前的误会刚刚解开,兰若经不起另一场误会的折磨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兰若依然双手握拳,却极力压低了声音,不过语气中满是愤恨的谴责。
炎烈看到兰若被他的话吓住不敢喊人来,便放下心来,走到屋子中间,华丽丽的转个身,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新衣,那白色袍子的衣角随着他的转身而飘动,整件新衣只差腰带部分没有做好,其他部分都是精工细致的,虽然针脚不如阮贵妃那般精巧,但这是兰若对贞元的一片爱心。
“我看,我穿着正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呢?”炎烈闲闲的站在那里,望着兰若焦急的眸子。
“你能不能有点节操啊,都说了不是给你的,快给我脱下来,否则小心我……”兰若“我”不出来了,她没有任何可以威胁炎烈的地方,从头脑到武功都没有,心里顿时大片大片的悲哀。
炎烈也认定了兰若对他无可奈何,你不是做新衣给那个废物吗?那我就让你做不成。
炎烈忽而窜上房梁,忽而飘到窗子边,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轻功和伸手,兰若气的抱着肩膀:“能这么上蹿下跳的,还不如成立个家政公司,去给人扫房顶,肯定能赚不少钱。”
炎烈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家政公司,反正这女子总会时不时的脑筋疙瘩一下,说点神经兮兮的话出来,他习惯了。
那件新衣如果给贞元穿的话,有一点点的肥大,正好衬托那副玉树临风的气质,而炎烈的体魄要比贞元强健的多,这件新衣穿在身上有点紧绷绷的感觉,活动不是很自如,尤其是有一些大动作的时候,更加束缚炎烈的手脚,炎烈是张扬惯了的人,不受束缚,所以——
“茨啦!”
新衣数个地方被炎烈撑裂开来,一件好好的衣服变成了一大条一大条的布带,而炎烈刚好站在了兰若眼前。
“我、的、衣、服。”兰若望着那不可修复的撕裂的一个一个的大口子,绝望的轻呼,痛裂心扉。
“是、我、的、衣、服。”炎烈学着兰若的口气说道。
不管是谁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衣服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炎烈一阵风似的脱下新衣交给兰若,兰若下意识的双手抱在怀里。
“经我坚定,这件衣服的料子一点也不结实,不适合做衣服,不如拿去做抹布吧。”炎烈很认真的给出了这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你这混蛋。”兰若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桌子上针线篓里插在一个线团上的很多根银光闪闪的绣花针。
炎烈却满不在乎用手拍拍兰若的精致面颊,那面颊上因为生气,那红晕比他刚来的时候还要鲜艳,“谢谢夸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好人。”
但是下一刻,兰若忽然换了个人似的笑了,没有任何愤怒任何情绪的微笑,最单纯的微笑,美轮美奂。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5章 防火防盗防炎烈
炎烈从未见过兰若这样对他笑,灿如春花。
炎烈醉了。
兰若魅。惑般的笑着,灵动的明眸望着炎烈,炎烈经常在深夜里望着天上的孤星,最孤寂的星星总是最亮的一颗,就像兰若的眸子,炎烈看得有点迷茫。
“这么晚了,只有你还惦记着我,想着来着冷宫里看看我,真都好感动哦。”兰若从未有过的温柔,连自己也感到很肉麻,肉麻的想吐,但是忍住,一定要忍住。
对炎烈来说,这样温柔的兰若是他始料不及的,一个活泼的女子忽然这样贞静下来,别有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姿态,而且兰若在努力回忆阮贵妃的姿态,学着阮贵妃总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女性的婉转和低回。
“其实,我……”炎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英雄难过美人关。
兰若脸上笑的愈发灿烂,引得炎烈的双眸只望着兰若的眸子,炎烈那冰封一切的眸子似乎在慢慢融化,而兰若悄悄的将右手伸向桌子上针线篓里的那些绣花针。
绣花针握在了手里,悄悄的缩回手,炎烈没有察觉。
以炎烈的精细不可能察觉不到,都是因为全副心思都在兰若的明眸上了。
“天真的越来越冷了,你在南越国习惯吗?”一边无比关心似的问,左手一边缓缓攀上炎烈的肩膀,似是在抚mo,似是在探寻他身上衣物的厚薄。
“我,我,习惯了。”炎烈生平第一次口吃,为着一个女子,以往与那些女子欢爱的时候,从来不允许那些女子碰触他的身体,原来被一个喜欢的女子碰触是这样的感觉,像是在烈日下拼命奔跑了一段很长的路后,心跳加速,要跳出胸腔的感觉。
“要多注意身体哦,不要生病了,这里毕竟不是你的故土,出门在外,最怕的是生病,会非常想家的。”兰若握有绣花针的右手悄悄的溜到炎烈的心口,用自己长长的衣袖遮住了绣花针的光芒。
炎烈的心思顿时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兰若的眸子里,另一半在家乡广阔的大原野上,一年四季,浩瀚的风刮过,他经常随着风飞扬,自由自在。
“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等将来有机会,带你去我的家乡,那里的天空是冰蓝的,是天下最美丽的地方。”炎烈憧憬着。
百炼钢也成绕指柔。炎烈的心思和身体都已经是最放松的状态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兰若猛然间发力,将右手里数十枚有着闪闪发光的针尖的绣花针一下子全部刺进炎烈胸口。
由于手握着针尾,整根针只刺进去了一半,所有的针只刺进去一半。
这样的小把戏,不是躲不过,炎烈只是不设防。
痛,但是并没有喊出声来,甚至连嘴都没有张开,炎烈自幼就习惯了疼痛,各种各样的疼痛,身体的,以及心理的,不是痛的麻木,而是在忍耐。
倒是兰若,在得手后怕炎烈一巴掌拍死她,赶忙松手后退好几步,心里有点小小的忐忑,还有点小小的成就感,但是面上决不能示弱,一双眸子晶晶亮着,似是非常得意的鼓着小腮帮:“敢抢我的小蚂蚱,还敢弄坏我的新衣服,还有以往种种大逆不道,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给我老实点!”
炎烈毫不在乎的瞄了一眼扎在自己胸口的针,然后注视着兰若,双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眼眸中的光亮逐渐凝聚,又恢复到那种能冰封天下的凛冽。
这个小女子,敢对他耍手段!
在炎烈寒冷双眸的注视下,兰若忽然感觉自己气场不够,似乎刹那间天下所有的道理都被炎烈占了去。
炎烈上前一步,兰若立刻没出息的畏缩两步,语气也有点结巴:“我,我,我告诉你,这里是冷宫,虽然皇上对你礼待有加,但是是你自己跑到冷宫里来sao扰我的,说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这是兰若绞尽脑汁后唯一能想到的威胁,虽然这威胁的后果对她自己影响更大。
炎烈右嘴角一个习惯性的斜斜的弧度,最邪恶的弧度,眼睛望着兰若,伸手将那些针都不在乎的拔出来,像是掸掉身上的一丝尘土。
兰若缝制新衣的时候经常被针扎到,深知十指连心的疼痛,那么将针直接扎在他的胸口,一定会痛死他,现在兰若知道自己弱智了,人家根本不在乎,而她还白白的赔上了许多肉麻的笑容和言语,得不偿失。
那些针握在了炎烈手里,兰若又倒退好几步:“我,我,我警告你,你不许扎我。”但是找不出任何威胁的理由。
炎烈不屑的看一眼那些针,将兰若的话置若罔闻,不动声色的手中用力,所有笔直的绣花针顿时断为数节,然后一挥手,将那些残骸置入雪白的墙壁中。
兰若跑过去看,一节一节的断针全部深入墙中,墙面上只留下不易察觉的细小的洞孔。
叹为观止。
炎烈一步一步走向站在墙前面的兰若,兰若看到他那邪邪的眸子,心里知道大事不妙,刚要逃跑,炎烈已经到了面前。
炎烈强烈的冰冷气息将兰若围绕,兰若努力镇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嘿,嘿嘿,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夏天最热的时候,你站在这里,散发这样的冷气,可以充当空调,一定是国家级保护动物。”
炎烈不听她胡说八道,将还穿在身上的那件做给贞元的新衣慢条斯理的撕碎,原本就被他弄成一条一条的新衣,现在变成了丝丝缕缕,飘落了一屋子,像是满地的柳絮堆积。
兰若的心那叫一个疼啊,她全心全意赶制的新衣啊,那里面满满的包含着对贞元的爱啊!
兰若蹲下身,捡起那些几块碎布,刚好哀悼,就被炎烈提了起来。
炎烈的一双大手将兰若固定在墙上,兰若挣脱不开,欲哭无泪。
炎烈看着兰若哭丧着的脸,将自己的头缓缓凑近兰若,兰若心里大大一惊,这个人该不会是想,想吻她吧,以往这个家伙总是突如其来的这样吻上她,她可不想和他再这样亲密。
但是炎烈没有吻她,不是没有这个心思,而是必须让这个小女子记住一些什么,炎烈将头倚在兰若的肩上似的,坚毅的唇线几乎贴在兰若的耳垂上,为的是让兰若一个字一个字的都记住:“这件衣服太小了,明天给我做件宽大一点的,要黑色的,十天之内给我做好,不然的话——”
炎烈没有说完,而是离开兰若的耳朵,面对面的看着兰若,冷眸迎上的是兰若惶恐生气又无可奈何的闪烁的眸子,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兰若能强烈感受到那份威胁——十天之内给我做好,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不说完的话比说完的话更具恐吓力度。
“给你做衣服?”兰若的眼睛瞪大“做梦吧你!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
炎烈没有与她斗口,一只大手攀上兰若的下巴,继而紧紧捏住兰若的下巴,那双唇上有柔和的粉色缎子似的光泽,而炎烈回忆起的是兰若干裂的唇,不论哪种,都是诱huo。
“好吧,你赢了。”兰若双手极力想要推开炎烈的手“十天就十天。”
但是炎烈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看,你这样捏着我,我什么也做不了,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做一件新衣服,要选布料,要裁剪,要缝制,一样一样都最耗时间,所以现在就让我着手准备吧,不要这样浪费时间了,好不好?”她的下巴真的很痛啊,赶紧松手吧,兰若可怜兮兮的说道。
听到兰若答应了,炎烈这才松开手,兰若一手捧着下巴,一手轻轻的揉着。
见到哀兵政策有效,兰若继续可怜兮兮的说:“你看,这么晚了,让我先睡觉吧,只有睡足了才有精神做新衣服是不是?我在这冷宫里,命好苦的,每天要做很多事情,休息不好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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