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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来在碎屏轩面前,兰若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宫殿,只是个不大的两进两出的亭台似的建筑,更像是游玩累了之后暂时休息的场所。
碎屏轩的大门外挂着两盏不甚明亮的灯笼,勉强能看得清剥落了朱漆的大门,是什么人住在这里?记得阮贵妃说是什么孙嬷嬷,兰若猜测应该是这宫里不得意的人,不然不会住到这样的地方来。
没有侍卫巡视,也没有值夜站班的太监。
夜很深了,冬季里,呼出的气息像是一团淡淡的白雾,福儿伸手拍了拍大门,手上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但是在这寂静的夜和寂静的地方却显得格外的清脆。
大门嘎呀呀的打开了,一个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支小蜡烛出来,非常短小的蜡烛,还冒着丝丝的青烟,兰若知道那是宫里质量最差的一种蜡烛。
然后,兰若开始打量出来的这个老妇人,五十多岁将近六十的年纪,穿一身灰不溜秋的宫装,非常寒酸的样子,但是又非常的整洁,身量不高,偏瘦,低眉顺眼的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
福儿叫道:“孙嬷嬷,好久没见你了。”
原来这个人就是阮贵妃说的孙嬷嬷,但是以她的身材不像是能穿上这件新衣的样子。
孙嬷嬷谦恭的笑着:“原来是福儿姑娘,真的好久不见了,姑娘越来越好看了。”
任何女孩子都喜欢被人称赞长的漂亮,福儿不由得略为羞涩的低了低头。
孙嬷嬷抬头看眼跟在福儿身后的兰若,并没有问兰若的来历,只是问福儿:“娘娘吩咐的东西带来了吗?”
福儿回头给兰若递个眼色,兰若连忙将那个黑绸子的包裹交给孙嬷嬷,孙嬷嬷双手接过,兰若发现孙嬷嬷的双手居然非常的秀气,不像是劳苦大众那样粗糙厚实生着老茧的手,这样的手应该出自大家闺秀。
兰若抬头看着孙嬷嬷,她的皮肤比寻常这个年纪的人号白皙,脸上的皱纹只增加了她的慈祥和成熟,完全没有一般妇人老态龙钟的样子。
有那么一刹那,兰若和孙嬷嬷的四只眼睛对视,孙嬷嬷的眼神中完全没有奴婢的那种卑微感觉,反而汤兰若有种莫名的不卑不吭的感觉。
兰若心里叹气,能和阮贵妃打交道的人,好像个个都有点来历。
孙嬷嬷将那个包裹小心的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对两个人说:“天色不早了,老奴就不留二位姑娘了,二位姑娘请慢走。”
“嬷嬷保重。”福儿好像对这个孙嬷嬷很有感情似的。
孙嬷嬷低着头将大门关上了,福儿转过身拉着兰若走,兰若却望着福儿问:“这个孙嬷嬷好像很有来历的样子。”
福儿却噗嗤一笑:“你可知道她是谁?”
兰若茫然的摇摇头,这皇宫里看似简单,实则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这个孙嬷嬷就是前朝后宫里的最高级别的教导女官,出身书香门第,原本是入宫为妃的,但是却甘心做了女官,一做就是几十年。”福儿一一道来。
兰若吃惊不小,难怪孙嬷嬷身上那股气质,那是父母几代人书香气质的沉淀,可是,皇宫最高级别的教导女官,相当于太监中的大内总管,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如此寒酸的住在这里?
很快福儿就为兰若解开了谜团:“孙嬷嬷曾经无意中犯了大错,多亏咱家娘娘力保,孙嬷嬷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从此对咱家娘娘尽心尽力的效忠。”
原来如此,这深宫之中,就是这样的恩怨分明,因为这里是世界上最势利最现实的地方,所以也更加快意恩仇,恨一个人或者效忠一个人,有时候就在刹那之间。这个孙嬷嬷是阮贵妃收服的一个得力的助手。
但是,兰若还是不明白,这件新衣有什么用,而福儿只顾着急匆匆的回去复命,没有再说什么,料也多问无益。
回到冷宫,钱嬷嬷果然在乖乖的等门,还亲自端着一盏小蜡烛灯将兰若和福儿送到阮贵妃的小院子门前,然后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阮贵妃还没有睡,躺在软榻上做面膜,一脸的白色膏状东西,猛然间见到会吓死人,还好兰若和福儿都习惯了。
福儿详细报告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没有说和兰若结拜为姐妹的事情,阮贵妃在听到新衣平安送达后也就不再追问什么,连话也不想说,因为做面膜的时候说话,面膜就不能最好的贴在脸上,会起一些皱纹的。
阮贵妃朝两人摆摆手,示意两人去下去。
福儿拉着兰若出了阮贵妃的寝室,兰若自去睡觉,福儿好像一整夜都在忙碌。
次日一早,福儿就叫醒兰若,兰若揉揉眼睛,天一冷她就想冬眠,要是能每天舒舒服服的窝在棉被里睡到自然醒,那将是最幸福的事情。
福儿给兰若一件黑色的破旧衫裙,上面补丁摞着补丁,但是浆洗的很干净。
“这个做什么?”兰若不解,自打来到这里后,衣服都是阮贵妃提供给她穿的,但都是质地很好的衣服。
“今天穿这个。”福儿对兰若说。
兰若发现福儿也是这样的装束。
在兰若换衣服的时候,福儿又说:“娘娘吩咐,今天一律不准盛装,不准涂脂抹粉。”
兰若不知道阮贵妃在发什么疯,还好兰若不是在乎穿着的人,至于涂脂抹粉,只有去见贞元的时候,兰若才会擦一些浅淡的胭脂,其他时候根本不在意化妆。
待兰若洗漱好后,来给阮贵妃请安,发现阮贵妃今天也异于往常。
以往的阮贵妃总是打扮的高雅端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今天却长发散乱,只穿了一件和她们同样破旧的黑色衣服,那黑色更衬得阮贵妃肌肤如玉。
阮贵妃不发一语的带着兰若和福儿走向了前面的院子,今天这里也不同往日,往日,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女子要在院子里借着天光做针线活,今天这些女子好像都人间蒸发了一样。
兰若四下里打量,才发现那些女子今天都藏在院子角落里的一间小屋子内,非常的安静,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想是一群死去的幽魂回来看阳世的故人。
阮贵妃直奔钱嬷嬷的房间,钱嬷嬷正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等候在房门口,兰若从未见过这个嚣张跋扈的老嬷嬷也有这样守规矩的一天。
钱嬷嬷见到阮贵妃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只是跪了下去,磕头碰地,阮贵妃只心不在焉的一句:“罢了,起来吧,吩咐你的事情可都预备好了?”
钱嬷嬷拿捏着声音,恭谨的回答:“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准备好了。”
“那你就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阮贵妃站在屋子门口,看也不看钱嬷嬷。
钱嬷嬷连忙答应一声,翻身便走。
兰若不知道钱嬷嬷要去哪里,哪里又是她该去的地方,便一直盯着钱嬷嬷,钱嬷嬷倒也没有走远,直接进了那些女子们所在的房间,后来兰若才明白,阮贵妃叫钱嬷嬷去那里,是为了看守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女子,以免当一个大人物来到冷宫的时候,那些女子胡言乱语。
阮贵妃将一切都计算到了。
福儿伸手推开钱嬷嬷的房门,兰若记得钱嬷嬷假惺惺给自己请太医治病的时候来过这里,当时匆匆一瞥还有些印象,屋子里面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作为寝室也算是舒适了,但是今天似乎冷宫每个地方都商量好了似的好与以往不同,每个地方都一反常态。
钱嬷嬷的寝室里空空落落的,只有一张去掉了被褥的大木床,不是原来钱嬷嬷睡觉的那张床,而是一张有很多年头,随时随刻会散架的木床,床上只一张很久的淡蓝色的毯子和一条同样颜色的薄薄的被子。
除了这张床,就是屋子正中一个摇摇晃晃也快要散了架子的八仙桌子,没有凳子,桌子上只有一个破茶壶一个破茶碗。
除此之外,屋中别无他物。
阮贵妃款款走到床前,兰若万万没有想到阮贵妃会躺到那张床上去。
阮贵妃侧卧着,用手半撑起身子,问福儿和兰若:“你们站在门口看本宫气色如何?”
“气色很好啊。”兰若直接回到,没病没灾的气色能不好吗?每天瑜伽练习着,燕窝粥滋润着,还采/阳/补/阴的有那么多面。首,气色不好就见了鬼了。
福儿则很认真的审视了一下,说道:“刚一进门看到的娘娘的气色有点暗。”
兰若站在福儿的角度仔细看了一下,由于光线和角度的原因,在刚一进门的时候,阮贵妃的脸色不是那种自然的白皙,有点晦涩的暗淡。
阮贵妃连忙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翡翠的粉盒子,屋子没有镜子,福儿快步跑回小院子里取来一面把镜,阮贵妃对着镜子仔细的往脸上扑了点粉,让福儿再去看。
兰若和福儿再次站在门口看,这下子阮贵妃的脸色正常了,那种娇弱的白皙肌肤,但是兰若不知道阮贵妃捣的什么鬼。
这时候阮贵妃心满意足似的将粉盒子收好,神情舒展,但是兰若却感觉不到任何的舒展,反而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后来才知道,这果然是一场大战的开始。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9章 运筹帷幄
当阮贵妃在钱嬷嬷的房间里面安逸的让下去的时候,只有她知道,这场大战在昨天半夜里已经开始了,在兰若和福儿将那件新衣送到碎屏轩的时候就开始了。
昨夜夜半。
碎屏轩。
孙嬷嬷关上了大门,转身走向轩内的一条小石子路,这个碎屏轩建在御花园外的一个角落里,原本是用来宫里的主子们逛御花园逛累了之后,可以来这里小憩一下,但是那些主子们宁肯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也懒得来这里,嫌这里地气比较潮湿,坐久了腿会疼,这碎屏轩也就渐渐的无人问津了,而这里却偏偏的住了一位金枝玉叶。
碎屏轩内只有三四间屋子,其中一间较大的房间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孙嬷嬷看到后,心里不由得一阵心酸。
钱嬷嬷轻轻走进屋子里,屋内陈设极为简陋,只有最简单的床和桌椅,以及一个放着衣物的笨重的衣箱。
床上挂着很久的雪青色帐子,天已经很冷了,床上的被褥还是薄薄的,一走进来就感到一股阴森的潮湿的地气,让人不愿意久待。
在窗前的桌子上,点着一根小小的白色蜡烛,因为质地很差,冒着丝丝的轻烟,有点呛人。
桌子上摆着一个五彩的泥娃娃和一个陶瓷的小狗。
桌前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身材单薄,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屋子里只穿了一件夹棉的浅紫色袍子,根本不足以抵御寒冷,而且那袍子已经小了,手腕处露出一截小女孩纤弱白嫩的皓腕。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上,瀑布似的。
小女孩似是不在意,也似是习惯了这屋子里的气息,专注的看着桌子上的泥娃娃和小狗,用手轻轻抚。摸小狗的脊背,好像在抚。摸一只真正的小狗一样,眼中满是怜惜,浓密的长睫毛垂下,在眼睛下方倒影成一排阴影。
“孙嬷嬷,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小女孩察觉到了有人进来,头也不会的说道,声音极为清脆娇弱,这个时候除了孙嬷嬷不会有别人来,或者说一直以来,这个地方只有她和孙嬷嬷。
孙嬷嬷听到小女孩这样亲切的叫她,有很关心似的询问为什么还不休息,心里一阵一阵的暖意,她是将这个小女孩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的,虽然知道两人身份悬殊——
“公主,您不也是还没有就寝吗?”孙嬷嬷脸上一个和蔼的微笑。
原来,这就是绣屏公主。
绣屏继续看着桌子上的两件玩具,叹可口气,幽幽的说道:“那个小姐姐说第二天晚上会来找我玩的,但是我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不知道那个小姐姐怎么样了。”
绣屏说的是兰若,在兰若给她玩具的第二个晚上,甚至第三个,第四个晚上,她都去那里等,但是兰若没有来,却不知道兰若是因为被打入了冷宫没有来。
孙嬷嬷知道绣屏公主从来没有过朋友,所以将那个送给她玩具的人看的特别重要和真诚,孙嬷嬷最心痛绣屏这份单纯,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慰她。
“公主,老奴这里有件新衣服,公主现在试试看好吗?”孙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
“新衣服?”绣屏转过头,看着孙嬷嬷怀里的黑色包裹,在绣屏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所穿的都是宫里人施舍似的给她的人家不要的衣服。
孙嬷嬷看着绣屏那苍白秀气又怯怯的面庞,心酸再次涌上来,为了不让自己落下来来,赶忙将兰若和福儿送来的黑色包裹打开。
顿时,屋子里一片粉霞灿烂。
绣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捂住只的嘴巴,生怕喘气的时候略为气息大了一点,就会将这个美梦弄的破碎。
孙嬷嬷将新衣拿到绣屏眼前。
果然是见最新的衣服,还绣着那么好看精致的花朵,绣屏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去抚。摸,这样好的衣料,丝滑般的感觉,同时有温润厚实,生平还是第一次触摸到。
“真的是给我的吗?”绣屏还是做梦似的,一双眸子不安的询问着孙嬷嬷,自从记事起就是由孙嬷嬷一个人照料她,孙嬷嬷是她最信任的人。
孙嬷嬷给了绣屏一个鼓励的微笑:“公主,马上换上试试看。”
绣屏连忙点头。
在孙嬷嬷的服侍下,绣屏换好了新衣。
一个彩霞中走出来的女子,因为不敢相信自己也能穿上这样好看的新衣服,心里依然彷徨着,那份彷徨更加增添了几分小女孩特有的娇羞的美。
“嬷嬷,怎么会给我这么好的衣服穿,玉妃娘娘看见了要骂我的。”绣屏眉头微皱,一脸不安。
孙嬷嬷伸手拍哄婴儿似的拍拍绣屏的肩膀:“公主不怕,今天是公主的生日,理应穿上新衣服。”
绣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是往年生日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新衣,玉妃也不准她有任何新衣服,甚至连吃的饭菜也都是不新鲜的,反正无论绣屏怎么做,玉妃都不满意。
“是啊,今天是我的生日。”绣屏喃喃“都说孩子的生日是娘的难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娘亲。”记忆中,她有个做妃嫔的娘亲,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人们都说她的娘亲犯了大罪被打入冷宫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尤其是玉妃,不准任何人提起阮贵妃三个字,若是有人不小心提起了,不是重罚就是丧命。
所以在绣屏的印象中,娘亲只是一个词汇,一个称呼而已,没有切实的感受。
听公主主动提及阮贵妃,孙嬷嬷眼中一亮,知道事情比想象中要容易一些,便随着绣屏的话往下说:“公主想见娘亲吗?”
“当然想。”绣屏想也不想的回答,眸子中也闪现出一种希望的光辉,但是随即又暗淡了下来“想有什么用,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
“老奴有个办法,可以让公主和娘亲团聚,只是不知道公主肯不肯听老奴安排。”孙嬷嬷柔声细气的在绣屏耳边说道,好像怕忽然会惊吓到绣屏一样。
果然,绣屏倒吸了一口凉气:“嬷嬷是说真的吗?”
“老奴可曾骗过公主?”孙嬷嬷异常的镇定。
“需要我做什么,嬷嬷但说无妨,只要能见到娘亲,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绣屏真正的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专注的注视着孙嬷嬷。
寂静的深夜,远处箫声呜呜咽咽,碎屏轩内一盏小灯的室内,孙嬷嬷将嘴巴凑在绣屏公主耳边,悄悄耳语,碎屏轩外黑压压的宫殿沉寂着……
第二天一早,公主还在沉睡中,孙嬷嬷已经站在了碎屏轩的门前,这里基本没有人会来,但是孙嬷嬷却在等待什么人似的张望着。
清晨有淡淡的雾气,今天是个好天气,冬季的南越国少见的高天流云,雾气渐渐散去,一个小太监在消散的雾气中匆匆走了来。
那小太监一身淡青色的衣服,从服饰上看只不过是个宫里最寻常的太监,但是神情极为警惕,那份警惕也宣示了今后他在宫里定会有不容寻常的地位,只有警惕和善于观察善于运用心思的人才能爬的高。
小太监走到孙嬷嬷跟前,“让嬷嬷久等了。”小太监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身材像个在发育中的孩子,皮肤略黄,倒也长的眉清目秀。
孙嬷嬷连忙赔笑说:“陈公公客气了,老奴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被称作陈公公的人也是一笑:“嬷嬷交代的事情怎么敢不尽心尽力,要是没有嬷嬷也没有小人的今天。”
“客气客气,是公公自己福大命大。”孙嬷嬷不过是在这个小太监刚刚入宫,无意中得罪了宫中有权有势的太监的时候,帮忙说过几句好话,深宫之中,人情冷暖,立见高下。
“皇上今天早朝后会经御花园去排云殿,玉妃娘娘准备了美酒为皇上御寒,下午的时候回去文昌阁看奏章,晚上又会是在排云殿就寝。”陈公公如数家珍似的道来。
“皇上今日的行程可准?”孙嬷嬷知道不能大意,万一有个差池,前功尽弃。
陈公公打包票说:“绝对准确,嬷嬷放一万个心,这是小的费尽心思打探来的。”
孙嬷嬷略为放下一点心来,嘱咐他:“好,事成之后,娘娘会重重有赏,你先回去,小心不要被别人发现。”
陈公公点点头,机警的四下里看看,迅速的走了。
钱嬷嬷仔细回想一下陈公公说过的皇上的行程,看来只有早朝之后在经由御花园去排云殿的路上是唯一的一个机会,稍纵即逝,多年来的筹划就在这里了。
孙嬷嬷走进碎屏轩,关上大门,门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孙嬷嬷轻轻走进绣屏的寝室,本以为绣屏还在睡觉,没想到绣屏已经醒得双目炯炯,目光中有很多的不安,她很紧张。
“嬷嬷,怎么样?”绣屏的声音有点发抖。
孙嬷嬷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有这样才能让绣屏不那么紧张,如果连她也忐忑不安,那绣屏会更加的手足无措。
“一切顺利,公主请起身,老奴为公主梳妆。”孙嬷嬷想往常一样请公主起床的时候的口气说道。
绣屏公主还从来没有妆扮的这样美丽过,照着镜子左看右看,简直不相信这镜子里的美人是自己。
“公主您真漂亮,就和贵妃娘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孙嬷嬷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有深奥的用意。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90章 公主心愿
上午的朝阳洒在御花园总,冬季的御花园不像夏季的时候繁华茂密,只有一些四季常绿的植物在冷风中伸展着叶子。
冬季的御花园没有什么可逛的。
只是下早朝后,这里去排云殿近便一些。
九重已经换上了带着深褐色毛领子的青色棉龙袍,胸口绣着一条张牙舞爪在云雾中升腾着的金龙,这是玉妃的手艺。颀长的身子已经有点不如当年挺拔,但是面容在当年的英俊上又多添了几分岁月的成熟和威仪。
由于去排云殿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后宫中最平常的一件事,所以没有带什么侍卫,只有随身的三五个太监跟随着。
九重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观赏这肃杀的冬季景色,到处都是凋零的冬色。
正走到御花园的假山畔,冬日里的假山是一片清冷的灰色,就在这时候,九重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一道霞光刺入眼前。
在那清冷的假山石后,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粉霞般的袍子,骨骼均婷,盘成发髻的秀发上发光闪亮,不多几件钗环定当当当的响着,白皙的肌肤,眉目如拢烟含水,全身一副娇怯怯的姿态更显出小女儿家的娇态,让人不禁怜惜。
九重不由得看的发呆。
此情此景此佳人,似乎在心田深处早有痕迹。
多年以前,似乎也是这样的季节,这样的衣服,这样的美轮美奂的佳人。
只是当年那女子更多一份妩媚。
眼前的人儿缓缓走至近前,盈盈下拜,身后跟随着一个举止神态都很安详的青色衣着的老嬷嬷。
“孩儿绣屏给父皇请安,父皇荣贵平安。”清脆娇俏的声音响起。
九重一怔,更加仔细的打量眼前这女孩子的面容,眉毛弯弯,眼若清水,浓密乌黑的眼睫毛修长的微微卷起,略低着头,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原来是他的女儿绣屏公主。
绣屏身后的是孙嬷嬷,这时候孙嬷嬷大着胆子笑着说道:“皇上很久没有见到公主了,难怪会这样诧异。”
九重并没有对这个大胆插嘴的嬷嬷生气,反而开始思虑多久没有见到女儿了,思虑良久,才回忆起来,上次见到绣屏还是十多年前,那时候绣屏刚刚会走路,体弱多病,又瘦又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现在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的仙女下凡一样。
九重看着绣屏的眼神不由得由刚才的陌生变为温暖。
孙嬷嬷将这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皇上,公主还行着礼呢。”孙嬷嬷再次大着胆子小声提醒九重。
九重恍悟,连忙亲手搀起绣屏。
绣屏低眉垂首,孙嬷嬷在绣屏身后不落痕迹的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绣屏一直很紧张,在孙嬷嬷这样的提醒下才记起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绣屏整理一下衣衫,又仔仔细细的跪下去,认真的三跪九叩大拜九重。
“这,这是做什么?”九重惊的后退一步,虽说皇家礼仪甚为威严,但是父女之间刚刚已经行过礼了,不知道绣屏为什么会这般庄重起来。
绣屏一边参拜一边用还略为稚嫩却又非常真诚的声音说道:“今天是孩儿的生辰,孩儿是父精母血的骨肉,所以特来拜谢父皇生育之恩。”
这在皇宫中还是第一次,以往贞元还有广平王过生日都是九重赏赐一些古玩字画,然后宫里的人们或者朝中大臣应景似的送一些礼物,而贞元和广平王只在生辰宴上多敬九重几杯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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