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兰若在阳光下走出冷宫的那一刻,抬头看了看天,一片浩瀚的冰蓝色的天空,从今后她就是皇贵妃的侍婢了,在皇宫的奴才中,似乎一步登天了。
那些先前来打扫昭阳殿的人也当真有办法,或者说是团结就是力量,这么短的时间一座昭阳殿就打扫完铺设完毕了,当然是主要的房屋,其他不是很重要的房屋会在几日后全部清理完毕。
远远的,兰若就看到了高天流云下有着耀眼的金黄色屋顶的昭阳殿,气势辉煌。
九重将阮贵妃送到昭阳殿后,就去处理朝政了午膳会在文昌阁独自用膳,其实也就是给阮贵妃一点私人时间沐浴什么的,晚膳当然会一起吃,更重要的当然是会留在昭阳殿过夜,由阮贵妃侍寝。
十六年前在昭阳殿服侍阮贵妃的人早就出宫的出宫,病死的病死,内务府的刘大总管在得知阮贵妃出冷宫后,马上调配人手,安排了很多太监宫女来昭阳殿服侍阮贵妃。
九重的仪仗队走后,兰若和福儿轻轻扶着阮贵妃站在昭阳殿的朱红的宫门前,而里面早就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奴才,纷纷朝着阮贵妃叩拜下去:“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贵妃再也不是在九重面前时候的那副娇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姿态,而是昂首挺胸的迈向殿内,虽然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很久的黑色袍子,肩上披着九重的披风,没有任何的首饰脂粉,但是整个人很自然的发出一种光环来,让人不敢仰视,兰若知道那种光环叫做气场。
大殿内,明亮整洁,完全看不出十六年没有住过人,也完全看不出刚刚打扫过的痕迹,仿十六年来这里天天如此,陈设的都是最名贵的古董字画,桌椅上都套着锦绣的桌套椅套,一个古香古色的仙鹤造型的青铜鼎内焚着沁人肺腑的清香。
阮贵妃环视四周,似有无限感慨,兰若心里有点明白,阮贵妃这是一番生死的经历,能再回来一定是恍如隔世了,如果在冷宫中她没有调理好自己,那么这里就永无重见天日的时候。
宫女们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水,请阮贵妃洗去一身疲惫。
宽大豪华的浴室内,阮贵妃泡在放了玫瑰花瓣牛奶以及各种香料的水中,闭目养神。
兰若知道,这里远远不及冷宫的浴池还有城外的冷泉,但是这里是身份的象征,是后宫中除了皇后之外的最高的权利。
“你觉得本宫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一直闭目不语的阮贵妃忽然开了口。
这屋子里只有阮贵妃和兰若,是阮贵妃题名道姓只要兰若服侍沐浴的,这话自然问的就是兰若。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93章 舔犊情深
兰若当然说:“娘娘您聪明睿智,今后一定一帆风顺,独步后宫。”
阮贵妃轻蔑的一笑:“在后宫想独步天下要靠什么,你知道吗?”阮贵妃目光转向兰若。
兰若望着阮贵妃深沉的眸子,感到一点点的寒意,“这个,这个,应该是身份吧,是权利。”兰若犹犹豫豫的回答,自己也不能确定。
阮贵妃没有说话,伸手把玩着水中的玫瑰花瓣,水冒着热气,热气朦朦胧胧的上升,将阮贵妃围绕,阮贵妃像是一个云里雾里的仙子般。
兰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阮贵妃的眸子中也是一片朦胧,过了一会,阮贵妃才像刚刚睡醒似的,双眸炯炯:“是男人!”
阮贵妃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是一大块的冰砸在地上。
“是,是男人。”兰若轻声附和,的确,在皇宫里,只有皇帝可以给女人地位和权利,天上和地下的分别全在于皇帝是否喜欢你。可是阮贵妃以前也说过,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怎么会自相矛盾呢?
阮贵妃又幽幽的说下去:“本宫刚刚入宫的时候,是何等的恩宠,但是进入冷宫,十六年,都没有来看过本宫一次,如果不是本宫知道用一点小小的伎俩,这辈子恐怕都会待在冷宫里面,这男人啊就是双刃剑,你要利用他,但是不能对他动真情。”
兰若忽然有点唏嘘,想想刚刚在冷宫的时候,九重对阮贵妃不是没有真情流露,可是再想想阮贵妃说的,十六年都没有看望过她一次,当真是无情,真情和无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九重?兰若回忆起九重的样子,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和贞元很像,或者说贞元老了以后也许就会是九重的模样,当她也贞元走到那个时候,她是否会重演阮贵妃的悲剧呢?
兰若一时里忐忑不安。这皇宫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华丽辉煌,当中多少的心酸,女人们在在这里穿着绫罗绸缎锦绣衣裳,玩的却是勾心斗角,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兰若忽然觉得好累。
下午的阳光清冷的照在昭阳殿上,阮贵妃沐浴后恢复了华丽的着装,金黄色的皇贵妃服饰上织金绣银,乌亮的秀发高高盘起的云髻上插满翠玉宝石,最醒目的是额前的五凤朝阳挂珠钗,每走一步都拿珠钗都华丽丽的晃动一下,更加彰显皇贵妃的华贵和尊宠。
阮贵妃叫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兰若和福儿服侍。
太医院的太医们已经精心熬好了补药给阮贵妃送过来,阮贵妃站在大殿内,将放在翡翠碗里的琥珀色的药汤浇到了窗前一盆君子兰内,兰若知道阮贵妃这样好的身体,这样会保养,简直是内外兼修,才不需要这些药物。
兰若发现虽然现在阮贵妃也算是恢复了昔日的荣华富贵,但是不像玉妃那样一身的跋扈气息,阮贵妃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所流露出来的总是一副让人怜惜的神情,而那身形总是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这时候,孙嬷嬷带着绣屏来了。
在冷宫,绣屏被孙嬷嬷拉走以后,就一直待在碎屏轩内,很快就有昭阳殿的太监们来接绣屏公主搬入昭阳殿,没有任何人吩咐这些太监们这样做,但是人家公主的娘现在已经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都知道公主住在这样一个地方,搬入昭阳殿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无需吩咐,宫里做事的人都是会看眉眼高低的,所以争先恐后的来帮公主搬家,好讨得皇贵妃的欢喜。
这一切也都在孙嬷嬷的算计内,两个人一回到碎屏轩,孙嬷嬷就将公主随身的细软打点了出来,
绣屏公主来到昭阳殿的时候刚好是阮贵妃沐浴完毕后,只有现在才是适合母女重逢的时候。
“娘亲!”当绣屏来到昭阳殿内的时候,一下子扑到在地上,跪爬到阮贵妃脚下,阮贵妃当时正在望着窗外出神。
绣屏跪在阮贵妃脚下,抱住阮贵妃的腿,阮贵妃记得离开这个孩子的时候,她还是个襁褓中吃奶的小婴儿,而当时的她正春华正茂,现在虽然依然保持着美丽的外表,但是心态上已经大不如前了。
阮贵妃伸手抚mo绣屏的面庞,年轻的面庞,像极了当年的她,那般单纯懵懂,绣屏仰望着娘亲,眼中止不住的泪水。
绣屏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亲娘,这个美丽的女子居然会是她的亲娘,一种血脉相连的渴慕全部化作了泪水。
见多了宫中的鬼魅伎俩,当看到孩子天真的泪水时,阮贵妃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绣屏这么多年来住的地方叫做碎屏轩,那里原本不叫这个名字,是绣屏住进去后玉妃给改的这个名字,可想而知玉妃是怎么样衣服心态,想碎掉的是绣屏还是她这个做娘亲的,绣屏这么多年来受的苦不用想她也能猜得到,那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骨肉。
“孩子……”阮贵妃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哽咽住了,泪水同样落下,十六年没有哭过了,在冷宫的时候也想过孩子,但是永远是一个朦胧的小婴儿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孩子长成了什么样子,总是猜测会不会像自己,但是又不能够断定。
母女两个人不多的话语,相互饮泣,兰若看出了阮贵妃别样的舔犊情深。
孙嬷嬷和福儿在一旁看的也红了眼圈,而兰若早是哭的稀里哗啦了。
最后还是福儿上前去,将绣屏公主搀扶起来,劝道:“娘娘,现在苦尽甘来了,以后可以每天都见面了,请娘娘和公主保重身子,不要哭坏了身子。”
阮贵妃一怔,随即止住了泪水,倒不是怕哭坏身子,这样哭下去,晚上九重来的时候看到的将会是她哭肿的双眸,现在刚刚从冷宫里出来,正是争取九重的宠爱的时候,心里在悲戚也不能表现出来,必须要对九重笑脸相迎。
“先服侍公主下去休息吧。”阮贵妃稳定了一下情绪,孩子在面前的话她忍不住还要哭的,只好让绣屏先去休息,绣屏就住在昭阳殿的偏殿内,那里早有会巴结的太监和宫女准备好了一切。
绣屏还不明白阮贵妃的心思,本来想一直依偎在娘亲身边,但是还是被孙嬷嬷拉走了。
阮贵妃走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有面很大很亮的雕花铜镜,阮贵妃自己打量着自己的面容,果然眼睛有些肿了,赶忙从一旁的盒子里找出粉来擦了些,又仔细看看,这才满意的转过身。
“吩咐御膳房备一桌上等宴席来,至于酒本宫自会准备。”阮贵妃吩咐福儿,福儿应声出去吩咐。
“你跟本宫来。”阮贵妃这次唤的是兰若。
兰若正在好奇为什么不要御膳房准备美酒,谜底马上就解开了,阮贵妃带着兰若来到寝室里。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异香异气,让人可以忘却所哟烦恼似的。
寝室内早已铺设的华丽丽的,锦帐牙床,绫罗被褥,阮贵妃指着床下道:“下面有坛子酒,你给本宫取出来。”
兰若吃了一惊,原来床下面还会藏着酒。
阮贵妃的床不像现在的木床,趴下后就可以直接钻到床底下,床下有扇朱红的像小门一样的隔断,兰若俯下身,打开来,才能够钻进去,任何人都想象不到那看似是装饰作用的隔断可以打开,里面由于多年为打开,有一些尘土堆积,兰若看不清楚里面,只用手触摸到了一个凉凉的瓷制的东西,就拽了出来。
在光亮下才看清楚,拽出来的是一坛子布满尘土的枣红色的酒坛,用黄泥封着坛子口。
阮贵妃蹲下身,亲手打开坛子,黄泥簌簌剥落,立刻一阵浓郁的酒香充斥满室内。
那阵浓香中还夹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说不清楚的让人心里痒痒的味道。
兰若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了贞元,以前想到贞元的时候总是担心他在修心院里饮食不周之类的事情,现在却忽然想起了那次偶遇贞元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子,扑向了贞元,将贞元一同摔倒的场面,那次她夺走了贞元的初/吻,然后兰若又奇异的想到了,以后他们两个如果可以成亲的话,洞房花烛,当然了,都是以前生理卫生课上老师将的那些让人脸红的东西。
怎么会想到这些呢,搞得自己和色/女一样。
阮贵妃看到兰若面颊上一片潮红,不由得笑道:“怎么,在想********?”
兰若仿佛从美梦中惊醒般,脱口道:“娘娘您怎么知道?”问完这话,更加脸红,这等于完全承认被人家猜到了心思,而且还是这种让人脸红的事情。
“人之常情。”阮贵妃非常淡定的说道。
兰若心里说道,你以为都像你,面/首三千,面不改色,也只是想了想,不敢说出口。
阮贵妃又笑:“傻孩子,这酒是本宫多年来珍藏的催。情酒,配方来自西域,闻到的人自然会想到********。”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会有点把持不住,兰若心里说。
“单是闻一下就这样,要是喝下去呢?”兰若好奇的问。
阮贵妃面带微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八个字:“欲、火、焚、身,用、情、至、深。”
兰若打个寒颤,“这,这酒要给谁喝?”
“皇上啊。”阮贵妃说的理所当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兰若一时糊涂了,那些失宠的嫔妃们倒是经常用这种类似下九流的手段来勾。引皇帝,而现在阮贵妃正是得宠的时候,九重今晚肯定回来昭阳殿,阮贵妃还用的着这样费尽心机吗?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94章 三杯美酒,步步为营
阮贵妃望着兰若,这个女孩子今后将成为她的贴身侍婢,有些事情是应该让她知道的。
“皇上毕竟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了,而这后宫中这么多的佳丽,皇上难免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而本宫今天是出冷宫后第一次侍寝,一定要让皇上满意,所以——”阮贵妃美眸转向兰若,眸子中一个深深的笑意。
兰若恍悟,这阮贵妃真的是什么都考虑到了。
“今晚皇上来的时候,你就负责为皇上斟酒。三杯酒就可以让皇上在床/上做一个很好的男人。”这才是阮贵妃让兰若知道这个酒的秘密的原因。
兰若有点犹豫,原来是让她给九重下******。
“放心吧,这个酒虽然效果奇佳,但是任何人都不会察觉出来的,就是找天下最好的神医来,也检验不出酒中的机关。”阮贵妃打消兰若的顾虑“而且,本宫会害你吗?害了你也等于害了本宫自己。”
兰若只好答应下来。
阮贵妃又嘱咐兰若,这种酒只适合给男子喝,女子喝下会伤身体的,所以晚上兰若要随机应变。
冬季的黄昏已经有了薄薄的雾气,黄昏也只是一刹那,很快天就完全的黑了下来。
九重驾临的时候,昭阳殿内正摆好一桌酒宴,香气扑鼻,阮贵妃更是秀色可餐的亲迎到殿外,只穿了一件极薄的鹅黄色的丝绸的袍子,将身材曲线很完美的显露出来,鹅黄色是年轻人的颜色,这个年纪的女人穿来一般会显得憔悴,但阮贵妃即使阮贵妃,她那净白晶莹的肌肤反而更好的衬托了鹅黄色应有的娇艳。
“皇上荣贵平安,臣妾接驾来迟了,望皇上恕罪。”阮贵妃像朵云一样轻轻飘落在刚刚下了御撵的九重面前。
一下午都在处理奏章,九重有点疲倦,但是见到阮贵妃时,眼中还是一亮,双手搀起阮贵妃:“这样冷的天,爱妃怎么还出来迎接朕呢,小心着了凉。”
九重感觉到握着自己手中的阮贵妃的一只玉手已经有点冰凉了,十分心疼的为阮贵妃暖手,同时拉着阮贵妃往殿内走去。
阮贵妃一路俏语娇音:“臣妾迎接皇上是应当的,其实也是臣妾想早一点见到皇上。”
昭阳殿内,炉火熊熊,九重在外面感觉都爱寒冷,而在这里居然有点出汗,阮贵妃将九重套在身上防寒的一件杏黄色的皮袍子脱下来交给兰若收藏好。
兰若将衣服放好后,阮贵妃和九重已经入席了。
一般皇家宴席都会有歌舞表演以助酒兴,但是阮贵妃没有叫皇宫中的歌舞ji来,今晚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不能叫旁人夺了光彩。
那坛酒已经被兰若倒了一些在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酒壶内,兰若手执壶,缓步走到九重身边,九重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个翡翠的小酒杯,兰若轻轻将酒注入杯中。
“好香的酒,单是闻着就醉了。”九重赞叹道。
阮贵妃正在给九重布菜:“这酒是臣妾特意准备下的,要是皇上不喜欢怕醉,那就让御膳房换一壶来好了。”
兰若心里一惊,这个阮贵妃你不哄着九重喝下这个酒,怎么还要怂恿着九重换酒,若是九重真的同意换呢?
九重看眼阮贵妃,阮贵妃正粉光莹莹的坐在那里,秀眉微蹙,一脸小女孩般的娇态,不由得伸只手搭在阮贵妃肩上,阮贵妃的香肩单薄秀美,摸上去总有种让人想要呵护的感觉。
“既然是爱妃特意准备的,就算是大醉一场,朕也要全喝下去,不然岂不辜负了爱妃的一片美意?”平日里威严的九重,在这个时候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说话是声音是兰若从未听到过的温柔。
原来阮贵妃是欲擒故纵,兰若在心中为阮贵妃鼓掌,一步一步,步步为营,精心打造一个美妙的夜晚,不落痕迹。
九重饮尽一杯,兰若连忙斟满第二杯。
“皇上,御膳房的人说这是新鲜的熊掌,皇上尝尝看。”阮贵妃用银质的筷子将一块熊掌亲自送进九重口中。
九重只望着美目盼兮,眼波流动的阮贵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吃的是什么,就着菜喝下第二杯。
兰若连忙斟满第三杯。
九重却忽然说道:“独饮无趣,爱妃何不陪朕饮几杯?”
“臣妾遵旨。”阮贵妃微笑着答应,却暗中递个眼色给兰若。
兰若会意,迟迟不给阮贵妃斟酒,九重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兰若,这个小宫女一身浅绿色宫装,那颜色浅的就像早春的青草地,遥看朦胧,近看却好像没有,在九重看清楚她的相貌之前,兰若赶忙低下了头,倒不是怕九重知道她就是乔金枝,而是今晚这里只能有一个美女,那就是阮贵妃,其他的女子今晚都是中性的。
“为你家主子斟酒啊。”九重有点不悦的对着兰若说了一句。
兰若知道现在九重像个寻常百姓家普通的男人一样,那完全是因为阮贵妃,但是老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若是把握不好的话,说不定弄巧成拙,还要人头落地。
兰若大着胆子,调整好呼吸,然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跪在九重面前,低着头吐字清晰的说道:“皇上恕罪,娘娘身体单弱,太医说需要调理一段时日,娘娘在冷宫的时候长长胃痛,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每每看到娘娘胃痛,奴婢心里都心如刀绞,所以奴婢斗胆违拗圣旨,不敢给娘娘斟酒,请皇上降罪。”
九重“唔。”的一声,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
这时候偏偏阮贵妃开始训斥兰若:“你这奴才好没规矩,皇上吩咐你给本宫斟酒,你照着做就是了,那里学来的这样言三语四的。”
九重却不以为忤,对兰若说:“起来吧。朕不怪罪你们。”
“谢皇上。”兰若清清脆脆的说道,站起身来。
九重开始埋怨阮贵妃:“爱妃,你有胃痛的毛病,为何不告诉朕呢?若不是这个奴才说出来,你喝下酒去,岂不要白白的受罪?”
阮贵妃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略嘟着嘴,兰若在一旁看见,哇,原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像小女孩一样的嘟嘴是这样的有风情,当然也只能阮贵妃来做,换做玉妃就不伦不类似的了。
“臣妾只是想着,今天是臣妾十六年来第一次和皇上共同用膳,随时无憾,喝杯酒,胃痛,实在算不得什么。”阮贵妃的声音很小,面上忽有泪意盈盈的样子。
“不许胡说,今后朕和爱妃的好日子还多着呢。”九重伸手捂住了阮贵妃的嘴。
泪光中的阮贵妃笑了出来,用手将九重捂住自己嘴的手放到自己的面颊上,“臣妾就盼望着以后能天天见到皇上,一生一世都跟在皇上身边。”阮贵妃含泪带笑的模样,连兰若也我见犹怜,九重更是深深的望着阮贵妃。
兰若乘机将那第三杯酒端给九重,“奴婢斗胆,不如皇上满饮此杯,愿皇上和娘娘,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结为连理枝。”
阮贵妃不满的看了眼兰若:“你这奴才,刚刚皇上饶恕你,你还敢胡乱插嘴。”
九重却听得很高兴:“这奴才虽然大胆,但也说的有理,朕满饮此杯,从次与爱妃永不分离。”
第三杯酒饮下。
“你这奴才还不退下。”阮贵妃似是很恼怒自己宫里的人不守规矩,实则是话中有话,第三杯酒已经落肚了,酒效很快就会显现出来,接下来的是限制级的场面了,阮贵妃有那么多面/首,好不羞愧的当着兰若的面表演,但是阮贵妃担心的是九重,九重可不愿意在奴才们面前表演这种事情。
“奴婢知罪,奴婢该死。”兰若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倒退了出去,三杯酒的任务已经完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虽然说是奴婢知罪又该死什么的,但是现在九重和阮贵妃忙着天地一家春呢,谁还顾得上来治她的罪,当然是不了了之喽。
深夜很冷了,兰若独自站在昭阳殿外,夜空下,宫殿四角有长明的大红宫灯会一直亮到第二天,远处有隐隐约约的侍卫巡逻的脚步声,炎烈的箫声在深夜呜咽的像是一段哀怨悱恻的故事,而最让兰若受不了的是殿内传出来的声音。
阮贵妃的声音。
阮贵妃娇。喘的声音,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在做某种特定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我的贵妃娘娘啊,就算那酒酒效非常的好,您也用不着这样卖力的表演吧。”兰若哭着一张脸,这声音吵得她无法入睡。
其实整个昭阳殿的人都被吵得无法入睡,但是只有兰若敢在夜空下小声的抱怨,虽然没有一个人能听到这抱怨。
第二天,自然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兰若是后半夜实在困的熬不住了,才回到寝室里到头睡下的,但是一大早天亮的时候就被福儿叫醒了。
福儿说:“这里不比冷宫,可以由着咱们做奴婢的任性胡来,这里要遵守后宫的规矩。”
这规矩就是太监们一大早洒扫庭院,宫女们擦拭殿内的陈设,准备沐浴的用的东西,准备九重和阮贵妃起身后洗漱的东西和衣物。
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阮贵妃的寝室没还没有动静。
而昭阳殿外一乘华丽的墨绿色八抬大轿在太监和宫女们的围随下停了下来。
昨晚九重夜宿昭阳殿,玉妃一夜未眠,又听说直到这个时候九重还没哟起身,便带着十三岁的广平王来给九重请安。
说是请安,实则是来示威,你阮氏就算贵为皇贵妃,但是你没有儿子,皇上现在只有两个儿子,贞元正在修心院闭门思过,只剩下广平王一枝独秀。
玉妃昂首挺胸的拉着广平王的手,在兰若看来,玉妃几乎是趾高气昂的操着正步走来到昭阳殿的。
玉妃穿着藕荷色的袍子,头上钗环摇曳,广平王头戴金色王冠,一身茄色王袍,腰系玉带,神色中还带着孩子的顽皮,而玉妃嘴角则是一个天下最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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