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95章 二妃过招合(1)
兰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广平王,广平王很瘦,细眉细眼的,与贞元那种静水流年的气质恰好相反,看上去非常的浮躁,也许还是小孩子的缘故。
兰若和福儿赶忙上前去给玉妃请安。
“玉妃娘娘,荣贵平安。”
玉妃高昂着头,看也不看着两个人,径直往里面走。
福儿在大殿门口拦住了玉妃:“娘娘,玉妃娘娘,皇上还为起身,请娘娘稍等。”
总不能让玉妃把九重和阮贵妃堵在被窝里吧。
玉妃美目一瞪,扬手就给福儿一个耳光,打的福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挡本宫的路!”玉妃喝斥道。
福儿赶忙爬起来跪倒,嘴角被打的露着一丝鲜血:“娘娘息怒,请娘娘不要惊扰了圣驾。”福儿用九重来作威胁。
可是玉妃轻蔑的一笑,用九重威胁她?玉妃拉着广平王踏入大殿内,无人敢再阻拦。
兰若扶起福儿,福儿的左半边脸都肿了,“怎么样,我去找点冰块来给你敷一下。”
福儿摇摇头,忍着痛说道:“赶紧进去,不要让玉妃打扰了咱们娘娘。”
两个人一同跑进大殿。
大殿中原本有几个宫女在擦拭陈设,见到玉妃这般风风火火的前来,都连忙跪下请安,不敢像福儿一样的阻拦。
这昭阳殿玉妃十六年前是经常来的,多年未来,现在站在殿内四下里打量,所有的陈设都是最上等的,那个墙角架子上的珊瑚,两尺多高,通体透红,本来玉妃想要的,但是内务府一直找各种理由不给,现在却屁颠屁颠的送到这里来了,还真是会见风使舵。
玉妃俯身对广平王轻声说:“去吧,就按照娘教你的做。”
广平王点点头,眼神中一股顽劣的气息,往阮贵妃的寝室里跑去。
福儿和兰若正走进大殿,看到后广平王跑向寝室,福儿连忙喊:“王爷,那里去不得!”
正要追过去,玉妃却拦在了两人面前:“怎么,这里是阮姐姐的地方,本宫就不能随意的走走看看,欣赏一下吗?”声音不怒而威,随时要杀人的样子。
兰若不由得想起了在御花园看到过她打死锦贵人的事情,心里一阵寒意,暗地里拉了一下福儿的衣服,示意福儿不要硬碰硬,玉妃既然来了,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打算,修理玉妃还是要靠阮贵妃。
福儿不敢再多话,焦急的望着寝室的方向,兰若饿跟着看过去,几乎所有的人都望着那里,好像在期待一出好戏。
寝室内,象牙床上,织金帐内,鸳鸯被下。
这一夜,春风几度,千树万树梨花开。
九重正疲惫的将阮贵妃揽在怀里,两个人正说着枕边悄悄话。
“皇上还是那样的神武,臣妾要扛不住了。”阮贵妃慵懒的半张着星眸,声音软软的说道。
九重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阮贵妃。
阮贵妃一声嘤。咛,知道会再有一场风花雪月。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寝室的门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被撞开了。
一阵凉风随着门的开启吹了几年来,九重和阮贵妃都是一愣,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的打扰皇帝,尤其是这种时刻。
九重刚好发怒,却听到一个男童的喊声:“父皇,父皇您在哪里啊,孩儿好像您啊,好几天都没有见到父皇了!”
九重听出是广平王的声音,第一个反应就是下意识的用被子裹紧自己和阮贵妃,遮住两个人赤luo的身子。
广平王跑到床前,床上的帐子还在挂着,广平王明知里面是什么,却在玉妃的教导下,故意的说道:“父皇,您在哪了,在和孩儿捉迷藏吗?”
阮贵妃刚好说话,却被九重拦住,就在广平王掀开帐子的那一刹那,九重用鸳鸯被将阮贵妃整个人盖住。
广平王掀开帐子后只看到一脸尴尬的九重躺在床上。
“父皇,您生病了吗?怎么都快中午了还没有起床?”广平王天真的问道。
被儿子堵在被窝里,九重不知道说什么好,广平王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无法责怪他什么而且平日里这个儿子也被自己骄纵惯了的。九重这一生只有两个儿子,叫做贞元的那个虽然是太子,但是太不争气,小小年纪就沉迷于女色,对九重来说现在只有这个宝贝儿子了,所以更不会降罪责怪。
而广平王也似乎仗着这一点,大胆的上来想要掀九重的被子:“父皇,您答应昨天和孩儿一起用膳,还答应和孩儿一起去骑射,怎么昨天没有见到父皇?”
九重赶忙压住被子,可不能让他看到里面没有穿衣服的阮贵妃。
而阮贵妃也明白九重的用意,缩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敢动。
“广平乖,让父皇先起身,你去外面等父皇,父皇起身后就带你去骑射。”九重放下帝王的威严,现在他只是个全天下最无奈最尴尬的父亲。
“好的,孩儿在外面等父皇。”广平王见目的已经达到,而且玉妃还在外面等着他,所以见好就收,退出了寝室。
这下子九重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鸳鸯被下的阮贵妃赌气似的掀开被子,透了一口气,嘟着嘴撒娇:“皇上您答应今天陪着臣妾的,怎么说走就走呢。”
九重看看眉目之间春。情满满的阮贵妃,但是昨晚他已经很累了,而且一连好几天没有见到这个小儿子,确实也想念广平王了,便敷衍道:“爱妃一夜劳累了,今天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朕有时间自来看你。”说罢,九重大声吩咐:“来人,给朕更衣!”
寝室外一直有太监在站班,只是一直不敢进来,听到九重的吩咐,这才敢走进来,服侍九重更衣,而阮贵妃只好强颜欢笑的帮着九重更衣。
大殿中的玉妃好似打了个大胜仗似的,皇贵妃又如何,敌不过一个皇子的身份,你貌美如花又如何,皇家历来最最注重的是子嗣,皇贵妃敌不过广平王的男儿身。
玉妃大模大样的带着广平王做在殿内的长榻上,吩咐人奉茶来。
兰若怕玉妃再打福儿,便自己捧了两杯香茶过来:“玉妃娘娘,请用茶。”
玉妃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兰若,她倒是还记得兰若,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是你,居然被阮姐姐看中了你。”
兰若低眉敛目的回答:“是奴婢造化,得以服侍贵妃娘娘。”
玉妃冷笑一声:“跟了阮姐姐,其他的本宫看没学会什么,这伶牙俐齿倒是学会了。”
正说话间,九重从里面走了出来,阮贵妃黏在九重身边,挽着九重的胳膊,一副好恩爱的样子。
看到九重出来,玉妃马上收敛了一身的倨傲,贤妻良母似的拉着广平王遥遥的拜下去请安。
九重赶忙推开阮贵妃的胳膊,咳嗽一声:“免礼平身。”快走几步,亲手搀起玉妃和广平王。他们三个人站在那里其乐融融的样子,更像一家人。
阮贵妃看见这一家三口后,只能忍下所有的不愉快,面上含笑:“臣妾吩咐她们炖了冰糖雪梨,这个时节最润肺的,皇上用过再走吧。”
不等九重说话,玉妃赶忙说道:“阮姐姐的还在炖着呢,臣妾那里的已经炖好了放在那里等着皇上品尝呢,凉了就不好了。”说着,给广平王使眼色。
广平王上前拉住九重的衣袖,耍赖似的说道:“父皇,孩儿十分想念您。”
九重舔犊情深,摸了摸广平王的头,哄道:“好,父皇也好久没有和孩儿一起用膳了。”
听到用膳两个字,玉妃赶忙吩咐跟随自己来的人,立刻通知御膳房去准备上等的宴席送到排云殿去。
然后,玉妃和广平王一左一右的站在九重身边,也等于是温柔甜蜜的挟持住九重,九重倒是左拥右抱的一副想尽天伦之乐的神情,和他们走出昭阳殿。
阮贵妃只能忍着气恭送皇上,眼睁睁的看着玉妃和九重的轿子走远。
大殿内做完的炉火已经熄灭,有点冷,福儿找来一件阮贵妃的青色披风给阮贵妃披上,阮贵妃扯住披风的一角,狠狠的握在手里,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
片刻之后,阮贵妃好像是很累的样子,慢慢走回寝室里去。
兰若捧了一杯暖茶来给阮贵妃,她以为阮贵妃还在生气,没想到阮贵妃却在却梳妆台前调脂弄粉,神色安然,像是一个做完美梦起床的少女一般,好心情的在装扮自己。
“娘娘,茶。”兰若小心翼翼的说道,出不准阮贵妃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兰若还记得昨天在冷宫里看到玉妃咬牙切齿的样子,阮贵妃为何没有和玉妃一样生气,反而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看到了吧,这就是皇宫,这就是男人。”阮贵妃似笑非笑的结果茶水抿了一口,然后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
兰若想安慰一下阮贵妃,但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阮贵妃似乎不需要别人的安慰,自己的快乐和不快乐都是由自己主宰的,不需要旁人的同情。
“你是不是以为本宫斗败了?”阮贵妃看着兰若犹豫的神色,毫不犹豫的问道。
“娘娘不要生气,胜败乃兵家常事。”兰若想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
阮贵妃却好像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很开心的笑了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你真的以为本宫败了吗?这宫里的日子长着呢。”
兰若语噎,不知道说什么好。
阮贵妃妆扮停当,款款的站起来:“为本宫更衣,看本宫扳回这一局来。”
兰若看到阮贵妃的眸子里一种异样的神采,知道她胸有成竹了。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96章 二妃过招合(2)
阮贵妃化的妆非常的浓艳,不过对于她来说浓妆淡抹总相宜,而选择的衣服则是清淡的。
兰若捧了十数件绫罗绸缎五彩缤纷的袍子,阮贵妃选择了一件月白色的,没有任何的装饰和刺绣,简单又简洁的就像是蓝天上飘过的朵朵白云。
换好衣服,福儿捧来一碗燕窝粥,阮贵妃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福儿的面颊还肿着,阮贵妃看了一眼,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道:“你去太医院让那些太医们给你消肿,一会让金枝陪着我出去就可以了。”
虽然是吩咐,但是这当中的主仆情谊却全都显现出来,福儿含着泪答应:“谢娘娘关怀。”
福儿走后,阮贵妃望着兰若,那眼神由原来的胸有成竹渐渐变为犀利,兰若忽然有点害怕。
阮贵妃却不紧不慢的说道:“还记得你和本宫打赌的事情吗?”
兰若一怔,然后想起来,在冷宫里的时候那个嚣张跋扈的杨贵人,说道:“记得,是奴婢输了。”
“你和本宫的赌注是什么?”阮贵妃忽然心情大好似的问道。
“这个……”原来她还记着呢。
“怎么,想跟本宫耍赖吗?”阮贵妃的口气像是在逗一个小孩子。
“奴婢不敢,赌注是为娘娘心甘情愿的做一件事情。”兰若眼光闪烁,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阮贵妃绕着兰若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看着兰若,兰若被看的心里毛毛的。
“嘿,嘿嘿,娘娘,你在看什么?”兰若望着阮贵妃,阮贵妃的目光不仅犀利,而且深沉。
“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阮贵妃幽幽的说道。
兰若忽然觉得阮贵妃像个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幽灵般。
不多时,阮贵妃的寝室里传出“啊!”的一声尖叫。
阮贵妃不满的说:“有那么疼吗?这点疼都忍不了,怎么跟本宫在这后宫里活下去?”
兰若似是哭了的声音说道:“疼的又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未央宫是贞元生母敏妃生前住的地方,在皇宫的西南角上,在贞元五六岁的时候敏妃就去世了,贞元是九重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儿子,在敏妃在世的时候,未央宫是何等的人来人往,而现在人走茶凉,多年没有人打扫了。
未央宫是个平日里不大有人来的地方,今天却热闹异常,因为阮贵妃前来拜祭敏妃,敏妃比阮贵妃早入宫数年,年纪也大几岁,虽然份位没有阮贵妃高,但是阮贵妃一脸悲戚的说:“什么份位不份位的,死者为大,敏妃姐姐为皇室生下太子,功不可没。”
阮贵妃说这话的时候,正站在未央宫的大门前,负责看管未央宫的只有几个小太监,马上报告了内务府刘大总管,刘大总管亲自带着一批人来打扫未央宫。
阮贵妃就站在大门外等着,这可急煞了刘大总管,路大总管六十来岁的人了,头发都花白了,弓着腰来到阮贵妃身前:“我的祖宗主子啊,这里可是风口上,您站在这里,要是吹坏了着了凉,可怎么是好,奴才担不起这个罪过啊。”
现在皇宫上下都知道阮贵妃是九重心坎里一等一的红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九重肯定要这些奴才们陪葬。
阮贵妃却很好脾气似的安慰刘大总管:“本宫没那么娇弱,站在这里只是为了一片虔诚,本宫今日是特意来祭拜敏妃姐姐的,所以一定要站在这里等。”
阮贵妃说的非常坚定,刘大总管知道没有通融的余地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督促那些宫人们快点打扫宫殿。
兰若陪着阮贵妃身边,脸色有点苍白。
“怎么,支持不住了?”阮贵妃望了兰若一样。
兰若咬着牙说:“奴婢还可以。”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场好戏一定不能错过。
黄昏的时候,未央宫才彻底打扫完毕,这两天是宫人们最累的时候,总是突击性的需要打扫宫殿,昨天是昭阳殿,今天是未央宫,明天不知道是哪里。
阮贵妃带着兰若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未央宫。
正殿内,细心的刘大总管已经摆好了香烛香案,以便阮贵妃祭拜。
阮贵妃素手拈香,兰若将香火点燃,阮贵妃站在敏妃的牌位前,虔诚的默默祷告:“敏妃姐姐,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妹妹我心愿达成。”
刘大总管以及一干人等不知道阮贵妃在想什么,但是他们都认为阮贵妃是个大好人,先进她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却肯屈就来这里祭拜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妃子。
忽然,阮贵妃身子一软,像要晕倒的样子,兰若连忙上前扶住:“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刘大总管也过来,着急的说道:“来人,快搬椅子来,奴才就说嘛,站在风口里那么半天,肯定是着了凉了,这可怎么是好?”
阮贵妃被扶着坐到宫女们抬来的一张软榻上,双眸微闭,脸上苍白,一副病弱的样子。
兰若看看不好,马上自作主张的吩咐:“刘大总管,快去传太医,还有,禀告皇上,就是贵妃娘娘不好了。”
刘大总管也看到了阮贵妃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也怕有个什么,所以赶忙照着兰若的话去做。
九重离开昭阳殿后,一直待在排云殿内,午膳和玉妃广平王一同用膳,下午就和广平王在排云殿前的空地上竖起了几个靶子,练习骑射,玉妃又忙忙的去准备晚膳。
“禀禀禀,禀告皇上——”刘大总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来。
广平王看着这个老头子一脸的慌张,不禁打趣道:“禀什么饼子,你要吃饼子吗?你饿了吗?”
刘大总管急的跳脚:“我的祖宗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拿老奴开玩笑。皇上,皇贵妃娘娘不好了!”
九重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搭弓箭,正准备射箭,冷不丁的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一惊:“爱妃怎么了?”
“贵妃娘娘去未央宫祭拜敏妃娘娘,忽然晕倒了,脸色白的吓人。”刘大总管只敢这样说,不敢说怕说阮贵妃好像奄奄一息要死了的样子。
“爱妃——”九重听到后,立刻策马扬鞭,直奔未央宫。
当玉妃听到在外服侍的宫女的禀告,疾步出来的时候,九重已经没了影子,气的玉妃跺脚:“这个阮氏,又出了什么鬼魅伎俩来迷。惑皇上,来人啊,去未央宫。”
但是,玉妃是坐轿子前来,速度上比九重慢了很多。
九重看到阮贵妃的时候,阮贵妃正斜倚在一张素色的长榻上,面色惨白,一个太医跪在榻前诊脉,九重急急忙忙的走到榻边,神色十分关切,轻声呼唤:“爱妃,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就会变成这副样子?”
阮贵妃紧闭双目,并不答话,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九重更是着急,转头问那个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禀:“禀告皇上,娘娘这是失血过多所致,并无大碍,只需悉心调理便是,微臣这就去开药方。”
九重摆手要太医快去,太医连滚带爬的出了未央宫。
以前的未央宫是最繁华的地方,敏妃天生能歌善舞,未央宫内总是她身穿各种颜色的美丽舞衣起舞的样子,今天因为是祭拜,所以刘大总管特意将这里铺设的极为朴素,整座殿内全部是简洁的陈设和帐幔椅套,更显得这偌大的宫殿内有一股莫名的凄楚的感觉,也更显得阮贵妃的楚楚可怜。
九重轻轻坐在榻边,握住阮贵妃的手,“爱妃,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阮贵妃似是听见有人说话,微微睁开眼睛,嘴唇张了几张,没能说出话来。
九重看向一边服侍的人,喝斥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服侍娘娘的,一个一个的都应该推出去斩了!”
整个殿内几十个宫女太监立刻乌压压的跪了一屋子,“皇上饶命,皇上恕罪!”每个人都诚惶诚恐的求饶。
在所有宫人最前面的,也就是首当其冲的就是兰若,兰若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的回禀:“皇上恕罪,全是娘娘因为要祭拜敏妃娘娘,娘娘听说祭奠亡魂最好的方法就会贵人的鲜血,所以娘娘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不等兰若说完,九重就连忙看阮贵妃的手臂,果然,阮贵妃右臂那月白色的衣袖上有隐隐的从里面透出来的一点红色的痕迹,九重小心翼翼的撸起衣袖,阮贵妃的玉臂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纱布上血迹透红。
阮贵妃这时候好像缓过来了,双眸圆睁,月白色的袍子衬托的她像是高高的悬崖上一株迎风招展的百合花般清丽高雅,“你这奴才,在胡说什么,这是本宫的心愿,同是后宫服侍皇上的人,本宫只是一片心意来祭拜敏妃姐姐,你这奴才又来多嘴。”阮贵妃有气无力的训斥兰若。
兰若只叩头,不敢说话。
九重却心疼的埋怨阮贵妃:“爱妃,唉,也难为爱妃一片痴心。”
阮贵妃苍白无力的朝着九重微笑:“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是否肯答应。”
阮贵妃那娇弱的模样,像是临终留言似的,九重没有办法不答应,“无论爱妃想要什么,朕都答应。”
阮贵妃用柔弱无骨似的手握紧九重的大手:“臣妾想将贞元太子从修心院里放出来,将其收为义子,臣妾知道皇上对太子是恨铁不成钢,太子的事情臣妾都听说了,可是这也不能都怪太子,太子年轻气盛,难免会有儿女之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刚刚臣妾在祭拜敏妃姐姐的时候,忽然心里难过,要是敏妃姐姐知道太子在修心院里,不知会多么难过,请皇上看在敏妃姐姐在天之灵的份上饶恕太子吧。”
在听到贞元两个字的时候,兰若心里一惊,然后又听到阮贵妃后来的话,不禁又是一喜,看来贞元可以掏出苦海了。
对九重来说,本来是非常生贞元的气,可是毕竟父子连心,这些日子以来心里也打算饶恕太子,但是没有人敢提出来,九重找不到台阶下,没想到今天阮贵妃会这样说,九重乐的下个台阶:“既然爱妃有此意愿,朕就放太子出来,爱妃这般贤良,想来会教育好太子,今后爱妃身上的担子可就更中了。”
阮贵妃见九重答应了,便朝着九重嫣然一笑:“还不都是为了皇上,臣妾为了皇上,死也愿意。”
刘大总管准备好了暖轿送阮贵妃回昭阳殿,九重自然跟过去相陪,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未央宫,宫人们也都散去了。
只有兰若站在未央宫大殿前面的空地上,小脸刷白,伸出一只手朝着阮贵妃去的方向:“我的娘娘啊,等等我啊,你也太能装了,那些血可是我的啊!”
原来,阮贵妃在更衣的时候,割破了兰若的手臂,取了很多血来演今天这样一场苦肉戏,此时兰若因为失血过多,脚步虚浮,但是还不至于晕倒,只好慢慢悠悠的走回了昭阳殿。
而这个时候玉妃才坐着轿子赶了来,似乎今天注定玉妃总是晚点,她来的时候,这里的人都走光了,只能捉几个看守未央宫的小太监来审问。
“贱婢阮氏,本宫势要与你斗到底!”玉妃得知阮贵妃认贞元为义子后,气的在未央宫前咬着牙发誓。她玉妃有儿子,可是今后阮贵妃有了太子做义子,地位更加巩固了,以后贞元继位,阮贵妃可以捞个皇太后做,怎么能叫玉妃不生气。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97章 拥抱至天明
九重在离开昭阳殿数个时辰后,又回到了阮贵妃的阵营,当晚九重又住在了昭阳殿,玉妃只高兴了一个中午而已。
这个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九重和阮贵妃的鱼水之欢,玉妃的难眠之夜,太子贞元搬离修心院,而兰若心里感慨万千,回到昭阳殿后,阮贵妃仿佛很贴心似的叫福儿给了她三天的假期休息养伤。
深夜,兰若手臂上的伤口痛,伤口不是很大,不过是用匕首放了很多血,细细的长长的一道口子,阮贵妃保证不会留下疤痕,当时兰若并不知道会和贞元有关,若是知道就是放再多的血也会在所不惜,现在兰若深深的佩服阮贵妃的机智和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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