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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炎烈注意到兰若眸子周围有隐隐的不易察觉的黑眼圈,其实那都是为了给贞元做新衣熬夜熬出来的,但是炎烈走了。
走之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兰若,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像是在警告,十天后,要是做不好新衣,你等着瞧。
像来的时候一样,炎烈一阵风似的经由窗子出去,窗子迅速的一开一合,只在一眨眼间,炎烈就消失了踪影。
兰若马上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一下子跑到窗子前,将窗上的筏子插好,免得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将门上的筏子也插好,以后这里要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口号就是:防火防盗防炎烈。
给你做新衣?没门!在宫里,被敲诈银子是常事,居然还被敲诈新衣,岂有此理!反正还有十天时间,兰若可以慢慢想办法。
但是,兰若并不知道,十天后,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深夜,兰若一边在屋子里痛心疾首捡起被炎烈撕碎的那些碎布,一边愤恨的诅咒炎烈:“你这种人,活该做人质,将来会做一辈子人质的!”
炎烈离开冷宫后,回到清宁殿的屋顶上,屋顶上有装有美酒的酒囊,炎烈掀开自己胸口的衣服,将一些酒洒在胸口,为那些针扎过的小小的伤口消毒。
痛,只是身体的痛,炎烈望着遥远夜空的寒星,高高的昂着头,在痛的时候绝对不能低下头,炎烈帝王般坐在屋顶上,服饰着乌压压的浩瀚的宫殿。
兰若收拾好那些碎布之后,爬上床,又听到了炎烈的箫声,想起这个人就火大,气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6章 老巫婆变作乖小狗
进入了冬季,一天比一天冷,第二天兰若起床的时候,已经必须床棉衣了。
起床后,兰若洗漱过,用过早膳,发现阮贵妃在外面的房间内还在刺绣,好像一大早就开始了似的,今天是个阴天,屋子里点了灯,阮贵妃穿着一件家常的墨绿色长袍,长发胡乱的绾一个髻,看样子又是不会出去了。
福儿端茶进来,朝着兰若递个眼色,示意兰若将茶给阮贵妃送过去,兰若双手捧着茶碟子,小心的走到阮贵妃面前,“娘娘,茶。”
阮贵妃依旧低着头认真的绣花,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吩咐:“放下吧,本宫现在不用。”
兰若只好将茶放在一旁的一张黑漆的小几上,站在近处看阮贵妃,那么白皙的肌肤,五官精致,秀发浓密,哪里像她所说的曾经得过怪病的样子,当一个女人想要与什么事情做斗争的时候,那斗争天下无双,且看现在阮贵妃这副外貌,以及一副骨子里偷出来的娇慵的神情,这女子,内外兼修。
阮贵妃似乎察觉到兰若在打量她,便抬起头来,眸子中神采奕奕,连兰若这样年轻的人都敌不过那份神采,兰若自惭的垂下头,阮贵妃又继续绣花。
兰若看到,那粉霞色的新衣上绣的是一大朵一大朵娇。艳的各色花朵,还有蓝天白云,飞翔的五彩的小鸟,按照兰若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作品有点太色彩缤纷了,素雅一点比较好,太过艳。丽就有点俗气了,不过看阮贵妃的样子,好像有意在这样做,因为阮贵妃的服饰搭配都是极为简洁高雅端庄的,不知她用意何在。
兰若又找福儿要了块布料,白色的,准备给贞元另做一件新衣。
一整天的时间,阮贵妃忙得连午膳也顾不得用,兰若猜测阮贵妃一定非常着急要绣好这件新衣。
旁晚的时候,天黑的特别的早,阮贵妃忽然长长的满意的叹了口气。
兰若抬头看过去,阮贵妃轻启朱唇,将新衣上的一缕金色丝线在唇边咬断,这美女,连咬个丝线都这般引人入胜。
阮贵妃站起身,将新衣抖开来,像是一室的旭日初升旁的彩霞,美不胜收。
福儿过去,帮阮贵妃折叠好新衣,兰若有点好奇:“娘娘,您不试穿一下吗?”
阮贵妃忙碌了一天,面颊上略带一丝丝微弱的憔悴,更加惹人疼惜,却懒懒的对兰若笑着:“真是个傻孩子,我哪里会穿这样的颜色,这不是做给我自己的。”
兰若更好奇,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和精力,什么人能让阮贵妃亲自动手做新衣?
阮贵妃却不再回答,而是吩咐福儿准备沐浴。
兰若回到自己的寝室里接着摆弄那件给贞元的新衣,正在出神之际,闻到一阵似有如无的兰麝桂香,抬起头,发现阮贵妃正站在她身边,兰若在心里叹息,这阮贵妃几时学会了猫一样没有声音的走路?
沐浴后的阮贵妃简直容光焕发,皮肤白皙的晶莹,穿了件天青色的睡袍,简洁的没有任何刺绣和装饰。
兰若讪讪的笑着收起那件还没有剪裁完的准备给贞元的新衣,“娘娘劳乏了一天了,该歇息了。”
阮贵妃并不在意兰若在做什么,任凭兰若收拾起桌上的白色衣物,问兰若一个貌似不相干的问题:“你来冷宫多久了?”
兰若一怔,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仔细回想了一下,回答:“大概一个多月了吧。”她真的没有一天一天的数过日子。
阮贵妃看看兰若,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薄棉的棉袍子,眉目清秀,同时又是一副很怕冷的娇憨模样,不禁伸出手,怜惜的抚mo一下兰若的白净面庞:“你这孩子也太没有算计了,在这冷宫里你已经度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了。”
兰若讪笑:“才七七四十九啊,我还以为已经九九八十一难,功德圆满了。”
阮贵妃用手整理着兰若并不算凌乱的额前碎发,“收拾一下吧,咱们就要出去了。”
“去哪里?”兰若有点吃惊,难道阮贵妃要卷包私逃出宫?还咱们,难道要带她一起亡命天涯?
看着兰若不解的表情,阮贵妃难得的好脾气,温润如玉似的口气说道:“这冷宫本宫住了快十六年了,是到了重返后宫华丽的时刻了。”
“对了,娘娘说过皇上要来接您,什么时候?”兰若一直好奇九重皇帝会怎么样来冷宫。
而此时阮贵妃却神秘起来了,优雅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看着屋中的每一样陈设,好似十分不舍,没有回答兰若的问题,反而有点不舍的说:“好好的看清楚这里的每一样陈设吧,这一出去,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本宫入宫不到二十年,却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一段岁月。”
兰若知道,阮贵妃所说的这段美好岁月不是指物质上的,而是一个女子最美丽的青春年华,想起来让人不禁唏嘘。
兰若没有打扰阮贵妃,让她独自安静的凭吊自己的青春岁月。
最后,阮贵妃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兰若的寝室,面目上倒是十分的宁静,兰若忽然感到有些害怕,阮贵妃这般沉静的时候,身上总有一种无形的杀气似的,和炎烈的那种冰封天下的气质有异曲同工之妙。
兰若托着下巴仔细想了一下,阮贵妃和炎烈,相比之下,炎烈的那种气质是冰山般浩瀚的冰冷,而阮贵妃的则像是一股绵长的内力一般,无形的侵入一个人的周围,阮贵妃更胜一筹。
在兰若胡思乱想的时候,阮贵妃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福儿正在给她铺床,纯金色的丝绸面子的棉被,还有纯金色的床单,在花梨木的大床上抖动着的丝绸华丽丽的质地,像是在展示阮贵妃今后的人生。
阮贵妃没有急于就寝,坐在了床边不远的暗红色丝绒长榻上,福儿铺好床后也没有急于退下,轻轻走到阮贵妃身前侍立,随时等候吩咐。
而阮贵妃独自思索了一会,吩咐福儿做的事情却是:“你将乔金枝叫过来。”
兰若本来准备钻被窝了,这冷宫一年四季都阴冷冷似的,尤其在冬季,更加有种阴森的感觉,不寒而栗。
兰若被叫到阮贵妃的寝室,心里不由得抱怨,刚刚在她的寝室里有话不说,偏偏要回到自己的寝室后再命人叫她过来,不知道阮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兰若却不知道,阮贵妃刚才在她的寝室里,那种心态不是对着一个奴婢,而现在则是以主子是身份对待兰若了。
兰若侍立阮贵妃身旁:“娘娘有何吩咐?”
“将那个包裹拿来。”阮贵妃没有看兰若,吩咐的确实福儿。
福儿应声将床头的一个黑丝绸的小包裹拿过来,看福儿拿包裹的样子,分量好像很轻,一点也不费力气。
包裹不是交给阮贵妃的,福儿将包裹递到了兰若面前,兰若傻愣愣的看着阮贵妃和福儿。
“这个包裹,你现在就送去碎屏轩。”阮贵妃这次吩咐的是兰若。
“我?”兰若惊问。
阮贵妃点头:“对,就是你,记住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亲手交到碎屏轩的孙嬷嬷手上。福儿会给你带路的。”
兰若更是奇怪,她连路都不认识,还需要福儿带路,那为什么不直接叫福儿自己送去,还要这样麻烦的带上她?
阮贵妃望着兰若闪烁的眸子,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这也是本宫对你的考验,想跟着本宫享受荣华富贵,就要能够为本宫出生入死。”
兰若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去往碎屏轩的这条路一定杀机重重,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不愿意吗?要是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回钱嬷嬷那里去。”阮贵妃沉下脸来。
“谁说不愿意,奴婢这就和福儿去就是了。”兰若连忙说,去钱嬷嬷那里肯定是死路一条,去送这个什么包裹貌似危险,但是可能还有希望活着回来,而且有福儿作伴,也多了一份胆量。
兰若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皇宫啊,随时随刻都是陷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踩进来的。
兰若马上接过福儿的包裹,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很轻,很柔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当下,福儿将兰若带到自己的寝室内,这还是第一次来福儿的寝室,在布置上和兰若的寝室没有什么不同,福儿从自己的衣箱里找出两套纯黑色的衫裙来。
兰若险些脱口问道,你和炎烈是亲戚吗?怎么喜欢这些黑不溜秋的衣物。
福儿将其中一套给兰若,脸上招牌式的那两个小酒窝,像是在安慰兰若:“换上衣服吧,不要太过担心,娘娘是吓唬你玩的,不过送个包裹,娘娘是想看看你肯不肯为她效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好个贴心的福儿,兰若回以一个微笑。
换好衣服后,兰若依然抱着那个包裹,福儿在前领路,兰若不知道要怎么样走出冷宫,是从那个地下密道出去,还是和她一样翻墙出去?
兰若没有问,因为知道马上会揭晓。
但是结果是兰若做梦也想不到的。
福儿带着兰若走出小院子,穿过那座废弃的宫殿,径直来到钱嬷嬷她们住的前院。
那些在这里受苦受难的女人们早就睡下了,只有钱嬷嬷的屋子里有盏微弱的灯光。
福儿领着兰若走向钱嬷嬷的房门,兰若在福儿身后轻轻拉扯一下她的衣襟:“咱们这是要去找那个老巫婆吗?”
福儿头也不回,但是能听到她清脆的一笑,让人回想到和她面对面的时候她那一脸的憨厚表情,福儿说道:“不要怕,在咱们娘娘面前,这个老巫婆就是只最听话的乖小狗。”
这个比喻让兰若也笑了。
福儿轻轻拍了几下钱嬷嬷的房门,来开门的是钱嬷嬷本人。这个老巫婆依然是一身永久性的黑衣,双眸炯炯,兰若估计这个老太婆可以活到一百岁。
奇怪的是钱嬷嬷对兰若视而不见,以前远远的看到她,装看不见也就罢了,怎么这样的面对面,也假装看不见她,兰若叹为观止,这钱嬷嬷当真有本事。
“让我们出去。”没有任何的交谈或者寒暄,福儿只轻声吩咐。
钱嬷嬷当即在前带路,带兰若和福儿来到冷宫的大门前。
大门无声的开启,福儿带着兰若跨了出去,然后福儿又吩咐:“给我们等门。”
钱嬷嬷低眉敛目的弓着腰,算是听从吩咐,果然如福儿所说,这个钱嬷嬷现在是个乖小狗。
福儿和兰若的一身黑衣投入了冷宫外茫茫的夜色中。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7章 两个私生女的结拜
没有任何的侍卫巡视这里,也没有任何人会走到这里来,阴阴的夜空,只有淡淡的似有若无的一个浅黄色的小月亮,隐约能看清面前的小路。
到处都静悄悄的,唯有炎烈的箫声。
兰若在刚刚入宫,周姑姑对她们进行训练的时候,也算是将这宫中的路线基本都认识了,但是兰若越来越发现一具至理名言,课堂上学来的终究有限,现实才是最好的学堂。在这皇宫里,貌似整整齐齐的宫殿与道路,其实很多很多是她不认识的,恐怕连周姑姑也不认识。
福儿没有走那些有侍卫巡逻的大宫殿和宽广的大道,只走僻静的小路,福儿连个灯笼也没有点,只凭着记忆和肉眼在淡淡的月光下识别道路,兰若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路上福儿都没有说话,一路上都是冷风习习,兰若最不喜欢走这样寂寞的夜路,没话找话的和福儿搭讪:“这个碎屏轩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福儿不回头,每一步路都走的很稳很小心,步子也比平时快一些,对兰若的问题只有一句话:“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兰若在黑暗中无奈的耸耸肩,这个福儿此时的口气像极了阮贵妃,搞得那样神神秘秘,或者更加直白的说是神经叨叨的,也许和阮贵妃这样的女子待久了就会学的和她一样了。
兰若不气馁,继续笑眯眯的和福儿搭讪:“福儿,你什么时候入宫的啊,服侍贵妃娘娘多久了啊?‘虽然黑暗中福儿看不到她的笑脸,但是应该可以感受到她的笑意,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果然,福儿口气缓和了一些,不再像刚才执行公务似的那般严谨,有点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样子了:“我自幼就认识娘娘了。”
兰若赶忙掐指算,虽然数学成绩不是很好,但是福儿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所以这道算术题是二十以内的加减法,阮贵妃说自己在冷宫快十六年了,这样算来的话,那么就是说阮贵妃在进入冷宫以后的三四五年的时候认识福儿的,可是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福儿听兰若很是好奇的口气,略微换了脚步,但是始终没有停下,口气完全恢复到了平时和兰若聊天的样子:“索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现在我和你是一条路上的人。”
她们当真是走在一条路上,这条路应该通往碎屏轩,但是路上一片黑暗,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我就出生在冷宫里。”福儿一副“你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吧”的顽皮口气。
“这么说你是个公主咯?”兰若不由得扬眉,不过这个公主有点惨,过着服侍别人的奴婢的生活,应该是哪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生下的福儿,九重皇帝一定很不喜欢那个妃嫔,不然不会任由自己的骨肉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兰若在心里盘算着,福儿像是猜到了兰若的心思:“我不是公主,我娘亲也不是皇上的妃嫔。”
兰若好像被冷风呛了一口似的,一时语噎,脑筋一时里有点转不过弯来。
皇宫里的孩子不都是皇上的骨肉吗?不是后宫妃嫔生的,那又是谁生的呢?
接下来福儿却毫不遮掩或者犹豫隐晦似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我娘亲只是宫里的一个宫女,进宫后就被分到了冷宫里做活,我爹是这宫里的侍卫。”
“私——”兰若惊的刚说出一个字,就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那个“通”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连起来就是“私通”两个字。
兰若实在不忍心说出这个也算朝夕相伴的小姑娘是这样的出身。
福儿倒是满不在乎:“我娘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都不知道我爹是谁,钱嬷嬷说是我爹和我娘亲一次苟合之后有了我,钱嬷嬷本来想把我活埋了,不然被人知道她管理的地方这样不干净,会影响她的前途,幸好是贵妃娘娘收养了我。”然后福儿话锋一转,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在乎的说道“我就是个私生女,最见不得人的私生女。”那口气像是在说,反正我就是这样子了,你要是笑话就笑话吧,你要是看不起就看不起吧,反正我是不在乎的。
原来福儿的爹这样的不负责任,玩弄了一个在冷宫里永无出头之日的小宫女,恐怕连自己后哥孩子都不知道。兰若也听出了福儿口气中的那份倔强,对命运的倔强,难怪阮贵妃会收养她,因为她们都是不想向命运低头的人。
“私生女又如何?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权利啊。”兰若现在对福儿有种说不出的疼惜,在这皇宫里,看上去那样美丽或者那样平常的一个人,每个人的身后都是一段不可触摸的往事,一旦触及,就是欲哭无泪。
“你说什么?”福儿当然听不懂兰若这个现代人偶尔管不住嘴,从嘴里溜到出来的现代思维。
这时候兰若也反应过来,连忙掩饰:“我的意思是,是,是,咱们不如结拜姐妹吧!”兰若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连福儿也是一愣,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望着兰若,淡淡的月光下,福儿乌黑的眸子晶晶亮着,像是月下波光粼粼的池水,但是兰若知道那是泪光。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肯这样待我,冷宫里那些人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将我看的连狗都不如,除了贵妃娘娘,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福儿缓缓的说,声音有些颤抖,那颤抖是发自真心的感动。
兰若非常想安慰福儿,便说道:“其实啊,其实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我也是个私生女,我娘亲是个小偷,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呢,我爹是个气管炎,最没出息了。”
福儿一怔:“你不是乔翰林家的小姐吗?”这是福儿听阮贵妃说过的,但是随即明白过来“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是什么翰林家的小姐,你是冒名顶替入宫的,肯定是你在家里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想这样一个法子,让你进宫来混口饭吃,是不是?”
“你太聪明了,一猜就中!”真是心连心,当福儿说起兰若是乔翰林家的千金的时候,兰若还不知道怎么样解释呢,倒是这个可爱的福儿,为兰若找了借口,这样的女孩子不结拜姐妹,那就是浪费。
福儿却满不在乎的说:“皇宫就是这个样子,很多是穷人家的女儿为了生存才冒名顶替进来的,一个个都是吃足了苦头的苦命人。”
兰若连忙一脸哀戚,她为贞元也没少吃苦,那些人除了活命没有其他的心事烦恼,而兰若除了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之外,还有用大把时间来思念贞元,比什么人都更加苦。
“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们现在就结拜吧。”兰若言之凿凿的说道。
福儿似乎感染了兰若这份气度,“好,好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现在咱们就结拜。”
仪式很简单,连供案香烛什么的都省了,也不用搓土为灰,弄个草叶子当蜡烛那样虚套两个人就跪在路边冰冷的地面上,对月八拜,两个人都没有结拜的经验,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倒是兰若在电视上看到过不少古时候绿林好汉们结拜的镜头,便模仿着说道:“我乔金枝与福儿,今天结拜为姐妹,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福儿忽然之间又了个姐妹,心里很是激动,“福儿与乔金枝今天结拜为姐妹,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语气中满是真诚。
兰若忽然也好感动,自打进宫以来,她的姐妹有过几个,怜儿,为她死了,夏荷,后来才知道夏荷是那样的富于心计,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又有了一个姐妹福儿,兰若看眼福儿,这个小姑娘满脸的虔诚的跪在那里。
夜空本来有一团一团的厚重的云在飘着,现在那些云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月亮的光芒忽然强烈起来,照应着两个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彼此的神情了。
一阵比较强烈的冷风挂过,兰若结拜的时候将怀里的那个黑绸子的包裹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包袱皮被冷风刮开来了,一道霞光破茧而出似的在月光下飞扬着。
原来是阮贵妃这几日赶着出来的那件新衣,但是为什么要让她们两个送去碎屏轩?钱嬷嬷她们绣花是为了拿出宫去卖钱,阮贵妃可不是缺钱的人,而且也不是拿出宫去,这碎屏轩到底是什么地方?能让阮贵妃这样大费周章?
福儿连忙帮兰若把那件新衣从新包好,交给兰若,还好心的提醒:“这个千万可不能弄脏了,这可是咱家娘娘的全部了。”
兰若连忙抱紧,但是不觉得包袱里面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暗地里用后轻轻的掐了掐,就是一件衣服而已,没有任何贵重的金银首饰,怎么说是阮贵妃的全部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都是结拜的姐妹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兰若望着福儿问道。
那个黑心的玉妃弄个破白玉,就把她陷害来了冷宫,差点连小命也保不住,现在阮贵妃的这个新衣又是什么伎俩?是玉妃阴谋重演还是别有洞天?
兰若期盼的望着福儿,希望她能看在结拜姐妹的份上,透露一点消息出来,就是死,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不过这个结拜,开始的时候兰若是想套福儿的话,但是结拜的时候,福儿那份真诚却让兰若真的认下了这个妹妹,只是这个妹妹会不会对她说实话呢?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8章 大战来临之前
福儿茫然的摇摇头,看那样子她也不是知道很多:“我只知道这件衣服今晚一定要送去碎屏轩,娘娘说过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问了还不如不问,更加的扑朔迷路。兰若在心里叹了口气。
“前面不远就是碎屏轩了,咱们快去吧。”福儿看着不远处的一片黑压压的宫殿说。
兰若抬眼望去,朦朦胧胧中,一座不是很大的建筑,跟着福儿慢慢走过去,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一路有多么艰险,以为会遇上什么牛鬼蛇神,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已经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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