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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我们要怎么办?该怎么办?”只是贞元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脆弱无力。
“不如我们逃走。”兰若想起了那个密道,出去了就是海阔天空。
兰若感到贞元的身子震了一下,他没有回答。
兰若非常想离开这皇宫,记得上次来这里见到贞元的时候就说起过想找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隐居,与世无争,现在兰若又提起了这个话题:“我真的能带你安全的逃出去,外面集市很热闹,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们无忧无虑的会很快乐,神仙一样的活着,不用担心谁会陷害谁。”
兰若在积极的游说南越国的太子离家出走,或者说是私奔。
外面,想到外面,贞元就是一片迷茫,他没有在外面生活的经验,皇宫外面是个微服出访的地方,但不是生活的地方。
兰若许久不见贞元有反应,忽的抬起头来,贞元连忙别转开头去,不想让兰若见到他落泪的样子,他也有他的尊严,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落泪是不能的表现。
而兰若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想让贞元少一些悲伤,兰若用手背轻轻的拭去贞元眼角的泪珠,这个男人在落泪的时候,让她如此的心痛如绞。
而贞元似乎有点生气兰若这样做,仿佛兰若揭开了他的伤疤一样,贞元松开抱住兰若的手,拿开兰若为他拭泪的手,走开两步,静静的伫立在蜡烛的光影里。
兰若本来全身的力量都依靠在贞元身上,一下子仿佛失去了方向般,险些摔倒,贞元没有过来搀扶,最后还是兰若自己站定了脚步。
“你不想和我一起逃走吗?”兰若问道,那一刻她不能感受到贞元的心。
“我出去做什么?”许久贞元在兰若灼热的注视下才说出这样一句。
“当然是和我在一起啊。”兰若脱口而出。
“可是,”贞元犹豫着“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会做太子。”
“……”这是兰若始料不及的,她从没有想过他们要怎样面对外面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贞元似乎找到了理由和勇气:“所以,我要留下来。”
“那你真的要娶那个女子吗?你见过她吗?你——喜欢她吗?”兰若一连串的问道。
“那么我还能怎么样呢?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做主的,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是听说是个大家闺秀,喜不喜欢不是能由我做主的。”贞元慢吞吞的回答。
“你不想为我争取些什么吗?”兰若听到贞元这样说,几乎绝望了,这个男人似乎逆来顺受没有丝毫斗志,如果是她,肯定带着自己心爱的人远遁,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艰苦,也总能生存下去。
贞元却用一种讶异的眼光打量着兰若,那摇曳不定的烛光倒影在兰若的眸子里,兰若的眼神也变得摇曳不定,贞元说道:“你不要让我为难,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想想看,我付出了很多,才走到今天,我不想放弃,即使不娶那个女子,按照我们的身份,也不能明媒正娶的娶你,但是将来我做了皇帝就会不一样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你。”他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考虑,不过有点曲线救国的味道。
而兰若不在乎什么名分和地位:“为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娶别的女人。”那种感觉叫做吃醋,因为爱,很爱很爱一个人。
贞元似乎有点怕兰若这样的儿女情长,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动摇,立刻转身走到门边,准备离开的样子,却背对着兰若说:“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做太子都有这么多的不得已,做个老百姓会有更多的不得已,我不想过那样什么事都不得以的日子,我要君临天下——你不要怪我,你要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说罢,不等兰若说什么就走了。
贞元的话似乎非常的有理由,兰若站在那里,许久没有动,窗子外的一阵夜风吹灭了蜡烛,整间屋子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要炎烈的箫声徐徐的不断的传来,呜呜咽咽的像是在诉说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说。
人生不如意事常**,而在这皇宫里,几乎每件事情都不如意,但最悲哀的是,没有能力改变,所以贞元选择要得到无上的权利,当君临天下的时候可能就会快乐了。
“好吧,贞元,不管你要怎么做,我都陪着你,”兰若在那黑暗中喃喃自语,但是贞元听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贞元来个阮贵妃请安。
大殿内,阮贵妃端庄的坐在一张窗户前的椅子上,身前的桌子上有很多宫里人送来的礼物,是祝贺她这个义母要娶儿媳妇的,每样礼物都用华丽丽的纸包裹着,五彩缤纷的放在那里,而阮贵妃只穿一件浅紫色的袍子,没有戴任何首饰。
倒是贞元穿着朝服来的,月白色的袍子,胸口秀金龙,足蹬黑色朝靴,高贵的朝着阮贵妃行个礼:“娘娘荣贵平安。”他依然称呼阮贵妃未娘娘。
“太子爷快免礼。”阮贵妃满面堆笑“太子爷马上就要大婚了,今后是个真正的大人了,愿我南越国早些后继有人。”意思是希望早点能抱孙子。
兰若正站在阮贵妃身后服侍,穿着件绿色的宫装,昨晚并没有哭,只是没有睡好,眼睛有些肿,像是哭过一样。
而贞元这个落过泪的人双目炯炯,完全没有哭过的迹象,“贞元什么事都还不懂,日后还恳请娘娘多多指教。”
这名义上的母子二人向来是这样客套的,每天都这样,像一套仪式,每天华丽丽的上演。
贞元和嫣然的大婚定在三月十五,就是二十天之后,是玉妃的意思,虽然日子有些紧迫,但是玉妃说半年之内只有这样一个好日子,不得不伧俗一些,但是仓促的只是时间,绝不会亏大太子和太子妃,到时候婚礼的拍场一定会非常的辉宏。
兰若望着贞元,而贞元则客套的和阮贵妃说些闲话,然后就告辞了,和以往一样,没有看兰若一眼。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112章 眼看他拜堂成亲
在贞元大婚前的那些天,兰若没有和贞元再私下里见过面。
玉妃一直兴冲冲的忙着贞元的婚事,贞元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太子大婚是要昭告天地和祖宗寺庙的,还要大赦天下,太子婚后依然住在显仁宫,所以显仁宫也要从新整修一番。
朝中大臣们的诰命夫人们川流不息的来阮贵妃的昭阳殿贺喜,庆祝阮贵妃的义子大婚,兰若每天忙着跟阮贵妃应酬,白天的时间过的飞快,只有到了晚上,兰若就会在寂静的只有箫声的夜里想到贞元。
倒是见过几次嫣然,那女子叫做张嫣然,来宫里学习各种礼仪,兰若远远的看到过玉妃带着她在御花园里闲逛,嫣然一副新嫁娘的娇羞,见了谁都是红着脸低着头,兰若只是远远的望着,一直避免走到近前有接触的机会。
很快到了贞元大婚的日子,其实从前一天的晚上宫里已经开始彻夜灯火通明了,整个皇宫一片火海似的大红灯笼,似乎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因为新年每年都可以过,而太子大婚不知道要多少年一次,只有太子在迎娶太子妃的时候才会这样热闹,而以后的娶侧室什么的,则不会这样大费周章。
天还没有亮,宫里的乐师们就开始仙乐飘飘了,整个皇宫好像腾云驾雾在天上一般,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今天人人都要穿红,妃嫔们包括皇上虽然不一定要穿红色,但是也都穿的喜气洋洋的。
兰若穿了件粉红色的宫装,头上也跟别人一样带着几朵红色的绢花,去参观太子的大婚礼仪,其实兰若是不想去的,完全是因为服侍阮贵妃才去的,而阮贵妃也是不想去的,只因为她是太子义母,不能用生病的理由请假。
贞元一早就去宫外的皇陵祭拜祖先,然后回来皇上新郎的衣服去张嫣然的家去迎亲,而九重带着阮贵妃玉妃等后宫的女子们在皇宫的交泰殿内坐着,一边闲聊一边等着,今天唯一没有来的是安太妃,安太妃年纪大了,平时又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所以没有人在意。交泰殿是皇宫的正殿,只用于重大的活动,比如大婚,朝贺,会见外国使节等等。
阮贵妃穿着身鹅黄色的袍子,只在头上带着红色的玛瑙算是一点喜气,而玉妃从头到脚一身大红,好像她才是今天的新嫁娘一般,脸上也擦得红红的,兰若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猴屁股,忍住不敢笑。
临近中午的时候,贞元才将张嫣然接进宫里来,准备在交泰殿拜天地。
远远的,一条火线一般的红色仪仗队打着红色的绫罗伞盖迤逦而来,贞元骑着的本是匹白马,但是已经用大红的毡子将马身包裹上了,马头上簪着朵大红花。贞元也许是这辈子第一次穿红色的衣服,习惯了看他穿白色的兰若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异样。
贞元身上的红色新郎服在领口袖口等地方缀满了红宝石,远远看去散发着祥和的红光,头上戴着红色的纱帽,金色腰带,肩上斜挂这一条红色的绸带,绸带上结着个大红花球,愈发显得贞元的面色净白,他只是微笑着,礼貌性的微笑着,看不出有什么大婚的喜气,当然这只是兰若的感觉,在旁人看来贞元还是很高兴的。
贞元身后就是张嫣然的大红花轿,八人抬的,只有迎娶皇后才是十六人抬着的大轿,四方的轿顶垂下四条长长的火红的流苏,流苏上满是珊瑚珠子,说不尽的富贵华丽景象。
来在交泰殿前,贞元下马,自由宫里的嬷嬷们从大花轿上搀扶下张嫣然,她一身血似的新娘服,头上罩着能工巧匠绣制的红盖头,矜持的迈着步子,跟在贞元身后。
交泰殿内早已经铺设了红毯和香案,新人在这里拜堂。
和以往所有兰若看到过的古装电视剧一样,拜天地拜父母,当然这父母拜的是九重和阮贵妃,但是兰若正站在阮贵妃身后,贞元和张嫣然朝着她们拜了下去,兰若忽然一阵恍惚,好像是i自己站在贞元身边拜堂一样,但是当眨了下眼睛,才发现自己只是个置身事外的人。
在贞元行礼后直起身的时候,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贞元看了兰若一眼,兰若的眸子也恰好望着贞元,贞元原本稳重祥和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而兰若的眸子里一层雾气。
四周都是铺天盖地的红烛红毯,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笑意盈盈的,而这两个人一刹那的目光交织中,那份无奈的伤心只有自己知道。
但贞元很快就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和张嫣然在司仪浑厚庄严的嗓音中夫妻交拜,从此成为一对要白头偕老的夫妻,接受众人的祝福。
而兰若已经抑制不住泪水,悄悄的从交泰殿的后面退了出去,幸好没有人察觉。
交泰殿后是一个很小的花园,这里种着一些绿色植物,正是一片新绿生机勃勃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热闹,没有人在这里,但是兰若不敢痛快的哭,不然一会被人看到了,人人都在喜气洋洋,而她哭的眼肿了,还要添上很多无谓的解释。
一个人连哭都不能痛快的哭,所有的难过只能埋在心里了,所以心因为压了太多的负担,在慢慢的下垂,下垂到一个无底的深渊里。
前面正在婚宴之中,贞元向皇室的长辈们敬酒,而张嫣然已经被喜娘搀扶去了显仁宫新房,在南越国是没有闹洞房这一说的,张嫣然所等着的也就是贞元来揭开她的红盖头,然后成为真正的夫妻。
兰若终于忍住了泪水,回到交泰殿,婚宴正进行到最热闹的地方,殿前有各种戏曲和杂耍给大家取乐,殿内有歌舞ji的歌声身姿,九重非常喜欢这样喜乐祥和的场面,笑的满面红光。
阮贵妃则趁着这个时候告辞,九重没有在意,玉妃正高兴自己的外甥女成了太子妃,根本没有在意阮贵妃的行踪。
兰若跟着阮贵妃出了交泰殿,两人步行着,转过一个弯,热闹喜气都被抛在了身后。
“记得本宫刚刚进宫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热闹。”阮贵妃步子缓慢,偏着头,似在回忆当年。
这一点兰若是明白的,阮贵妃是选秀入宫的,而且只是妃子,自然没有皇后进宫的时候那样隆重的场面,但是天下哪个女子不向往一场盛大的婚礼呢?刚才兰若的那份伤心中也包含了这样的失望。
“娘娘,您现在已经是皇宫内一手遮天的人了,何必在乎那个呢?”兰若只能这样安慰阮贵妃。
阮贵妃没有做过新娘子,而兰若的心上人大婚,新娘子却不是她,两个人似乎有点同病相怜。
“你懂什么?”阮贵妃不屑的一笑。
其实,兰若是最懂的,只是不能说,皇宫就是这样,连这样共患难过的主仆二人还不能畅所欲言,何况别人呢。
阮贵妃没有回昭阳殿,而是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兰若知道她要去哪里,今天宫里所有的人几乎都削尖了脑袋也要来看太子大婚,连冷宫里的钱嬷嬷她们也不例外,所以阮贵妃带着兰若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地道,却没有人在意,今晚也不会有人在意,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那对新婚夫妇身上,她们这一夜在不在宫里都不会有人在意,包括九重和玉妃。
城外的那座山上已经开满了各色的小野花,那座山庄也有了春天的浓浓气息,屋子里放满了各色盆栽的鲜花,阮贵妃走到冷泉那间房间内,兰若跟在后面。
阮贵妃到这里来,自然就是来找那些面。首们的,但是今天这里好像异常的静悄悄。
兰若正在纳闷,阮贵妃也有些好奇。
忽然那重重的帘雾后面快步走出一个俊美的穿着淡蓝色袍子的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体态风流神情倜傥,兰若从来不看这些面。首们的,所以转开头去看那些盆栽的鲜花。
那书生一下子抱住阮贵妃:“心肝,可想死我了。”
兰若听出这书生正是上次兰若来找阮贵妃时候和阮贵妃上演那一幕激情大戏的人。
阮贵妃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因为声音里多了份柔和:“你们这些男人,从来都是口是心非,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还指不定在想谁呢。”话虽如此说,但是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那男子立刻不高兴似的说道:“说话可要凭良心,我知道你不自在,特意准备了一些东西想哄你高兴。”
“我能有什么不自在的?还要你来哄?”阮贵妃嗤的一笑,一点也不相信。
但是那男子理直气壮:“你跟我来。”说着拉着阮贵妃往里面走。
很快,兰若就听到阮贵妃的一声惊喜的欢呼似的尖叫。
不是见鬼了,也不是被劫持了,更不是受伤了,那是从未有过的一种喜悦。
兰若不禁好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兰若小心翼翼的掀开霞雾一般的软纱帘,轻轻走进去看个究竟。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113章 太子大婚之夜
就在上次兰若看到阮贵妃和那男子上演激情大戏的房间内,兰若目瞪口呆。
那屋子像是着了火似的,一天一地的红色,屋顶和墙壁上贴着大红闪亮的红绸子,地上是红地毯,屋子正中是那张大床,床上是一水的红枕头红帐子红被子,都绣着彩色的鸳鸯,最奇特的是床边居然还有个香案,上面摆着红蜡烛,分明就是要拜堂的样子,皇宫的大婚的喜气已经传染到这里来了。
那男子好得意的朝着阮贵妃说:“怎么样,你今天肯定是为了这个不自在,我就猜到你也想拜堂成亲,我就猜到你会来看我,所以我早就准备下了,现在还不跟我去换喜服去。”
这份心思已经不单纯是一个面。首在讨好主人了,当中一定还包含着什么其他的情愫在内。
阮贵妃没有立刻去跟那男子去换喜服,反而泪意盈盈,终归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需要有个男人心疼。
阮贵妃一下子扑到那男子的怀里,送上甜蜜喜悦的吻,那男子乘势紧紧抱住阮贵妃。
一个女子可以将身体给任何不爱的人,但是一个主动的吻只会留给让她心动的男人,虽然阮贵妃年近四十,而那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兰若没有继续看下去,因为接下去的想也想的到,他们会换上喜服,拜天地,入洞房,至少这一夜是快乐幸福的。
兰若走到书房里,满架子的书依然还在,没有任何的尘土,这里的下人们很是尽心尽力,不管阮贵妃来不来,多久来一次,都会将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这一夜,兰若知道她将是最难眠的,索性不睡,坐在书房里看书。
虽然没有看到显仁宫的新房是什么样子,但是脑海里总是阮贵妃和那个面。首的那间新房的画面,而主角也换成了贞元和一个背景一样蒙着红盖头的新娘。
这一夜,兰若无眠,贞元也无眠。
夜已深了,显仁宫的新房内,张嫣然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婚的床上。
门外响起一阵蹒跚似的脚步声,然后门不经意的被推开了,一阵夹杂着丝丝暖意的夜风吹进来,大床红色帐子上垂下的金色流苏一阵荡漾。
张嫣然虽然蒙着盖头,但是知道,除了太子,不会是别人,所以原本垂着的头更低了。
贞元已经有了一点醉意,一个人不会真正醉的,除非他想醉,其实不管喝了多少酒,心里总是清楚的,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贞元知道今天是大婚之夜,娶的是一个还没有见过面的女子,但是皇室的新娘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也早就耳闻这位太子妃是难得的娴淑女子,将来可以母仪天下的,会是他的贤内助。
但是。
纵然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床前的桌子上放着喜称,喜称是专门用来挑开新娘红盖头的一根系着红色绸子的小木棍。
贞元坐到桌子旁,并不急于做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有点不敢相信今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好像还在梦中一样。
外面的礼花已经燃放了一天了,现在逐渐熄灭,夜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炎烈那箫声千古不变,成为了这皇宫的打更一样的调子。
而张嫣然还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语,贞元忽然有点愧对这个张嫣然,对她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是人家同样在那里受了一天的累,他在前面的酒席上推杯换盏,而她在这里正襟危坐。
贞元这才拿起喜称,缓步走向床边,本想揭开盖头后,让张嫣然早点休息。南越国的规矩是,只有新郎挑开新娘的红盖头后,新娘才能休息,如果新郎不挑开这个红盖头,恐怕新娘子就要永远这样坐在这里坐下去了、不过,自南越国建国以来,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因为哪个新郎会不着急的早点揭开红盖头看到新娘的样子,然后……嘿嘿,也只有贞元这样慢慢吞吞的。
寂静的室内,贞元走过来的脚步声虽轻,但是异常清晰,在张嫣然听来,那就是她心跳的节奏,新娘子总是紧张的,虽然早就听说贞元是个善解人意温文尔雅的男子,但到底还是有一点彷徨的。
喜称碰触到了红盖头,红盖头一点一点的升高,逐渐露出张嫣然圆润的下巴,柔润的红唇,挺拔的鼻子,低垂着的眸子,一排乌黑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闪了几下,然后露出满头珠翠的凤冠。
张嫣然的双手原本放在腿上,现在双手互握,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紧张。
她这种紧张叫原本就矛盾的贞元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贞元将喜称和红盖头放在嫣然身边的床上,按照婚礼的仪式,他应该做到张嫣然身边,然后就可以做一个新郎官最愿意做的事情,成为新娘子真正的丈夫,但是贞元却翻身走回了桌子旁。
没有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桌子上有红花盖碗的茶壶和茶杯,上面盖着大红的喜字,贞元下意识的用手拨弄那喜字,好久才开口:“你,你也劳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我,我,我还有些奏章没有弄明白,我去书房看看,你不用等我了。”
有史以来最烂的理由,国家大事的奏章有九重处理,贞元不过跟着学习,就算真的看不懂,也不会妨碍国家的政务,九重自会处理和教导贞元,更不会让他在大婚之夜去弄懂这些奏章上的难题,张嫣然自然明白这些,贞元只是不想和她圆房。
是害羞?还是不喜欢她?或者还有其他的隐情?张嫣然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语。
而贞元见她不说话,更加的尴尬,其实他不明白,这个时候张嫣然是什么都不能说的,如果说挽留他,好像显得这新娘子不矜持,如果说恭送他,哪有往洞房外面推新郎的新娘子。
贞元以为张嫣然没有听清楚,便略为大声一点的说:“我去书房了,你休息吧,不用等我。”
这次说罢,贞元不管张嫣然到底有没有听清楚,便逃命似的出了新房,还很贴心的帮张嫣然关上房门。
就在房门关起的那一霎那,张嫣然抬起闪动着泪光的眸子,泪水终于滑落。新婚之夜被丈夫冷落,是一个女人的莫大耻辱,而她是太子妃,更是耻辱中的耻辱。
贞元原本的那个在千百竿翠竹中的书房已经搬到了显仁宫的另一面,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推窗看到的只是一些人工的假山金鱼池,但是贞元在这里的心情似乎要好一些。
因为那个书房总是让贞元想起夏荷,和夏荷苟且的时候是惘然的,后来在修心院经兰若小苏他们一说,贞元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更愿意相信自己是被玉妃陷害的,如果是自己把持不住才和夏荷苟且,让贞元觉得自己太过随便,心里上难以接受,而且在他心里已经装着一个兰若了,虽说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对心思还单纯的贞元来说,和不喜欢的人那样,无异于禽。兽。
所以,今晚的大婚之夜,和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子圆房,贞元心里上实在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也只能躲避到书房里来了。当初他只是想要不违背九重的圣旨,做好太子,将来顺利的登基做皇帝,看来这黄泉之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很多。
宫里的人都睡下了,大苏和小苏这两个贴身的太监因为今天是贞元洞房之夜,自然不会用到他们,所以就跑到御膳房去找一些狐朋狗友饮酒作乐去了,贞元独自在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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