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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居然商谈起情报共享的问题了。
朱嘉氏当着朱浩的面,把林百户在兴王府布置有暗线之事说出,朱浩一阵讶异,朱嘉氏莫非是想让他一个小孩子,跟林百户的暗线接头?
林百户态度冷漠:“具体如何合作,还是等令孙正式跟小王子读书再说吧在下尚有事,告辞。”
居然不再继续问朱浩打探到什么消息,转身便走,说明他已获得想要的情报。
陆炳当伴读,莫非便是他想要的情报?
林百户离开,朱嘉氏前去送行,待送完人回来,脸上恢复一贯的冷漠之色。
“你在王府,除了见到两位可能是小王子的人,还见过谁?”朱嘉氏只在意情报的获取。
完全将孙子当工具人。
朱浩反问:“祖母,孙儿想问问,那位林百户,应该是朝廷派来监督兴王府的吧?他在王府中安插有眼线?却不知是何身份?”
“这与你无关。”
朱嘉氏看不起朱浩,不想回答孙子的问题,更不想详细解释。
朱浩道:“但是祖母,孙儿进王府这几日,大概调查到,王府仪卫司中有人行迹鬼祟,时常于夜半进出王府虽不知是谁,但或许就是林百户眼线呢?”
朱嘉氏脸上轻蔑之色尽失,转而用谨慎目光打量朱浩。
“你还知道什么?”
朱嘉氏重视起来。
“孙儿需要时间调查,但眼下孙儿想知道更多有关林百户眼线的情报,此人是否锦衣卫出身,而且是父子一起到安陆?再或是中途发生过什么,令林百户跟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密切,若即若离呢?”
朱浩已经大概猜到方向。
既然是眼线,埋伏在王府中,必定是锦衣卫出身。
为何陆炳当伴读这么浅显的情报被隐匿下来,除非林百户的眼线不想让年幼的陆炳陷入险境
如此一来,林百户的眼线呼之欲出。
不就是陆炳的父亲陆松?
陆松的父亲陆墀当年乃锦衣卫总旗官,兴王就藩时来到安陆,有如此背景为锦衣卫做事合情合理。
朱嘉氏一脸凝重:“林百户他有单独找过你?”
朱浩摇摇头。
朱嘉氏眉头紧锁,小声嘀咕:“想来也不会但你怎会知这么多?不对不对,先前引介你进王府的陆先生是谁?”
或许是朱浩说的事情,已超出朱嘉氏认知,让老太太开始琢磨,朱浩是怎么突然“开窍”的?
“祖母,孙儿只是猜测是您刚才跟林百户提及,说他在王府有眼线,孙儿猜想可能跟王府仪卫司那帮侍卫有关,一步步推测出来的,并不是谁跟孙儿说了什么。”朱浩道。
朱嘉氏想了想。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朱嘉氏语气变得柔和些许:“未料,你小小年岁竟有如此察人于微的能耐,难怪能在没有开蒙的情况下,于那么多孩子中入选兴王府当伴读。”
“祖母过誉了。”
朱浩赶紧表现出孩子应有的谦逊。
“你说得对,林百户提到过,此人在王府中潜藏多年,系子承父职,或许是他父亲过世时,没有把朝廷的差事告知儿子,以至于这几年朝廷都无法得悉其存在,也是最近才联系上”
“但具体是何人,林百户并未提及,若是你能查知此人是谁便是大功一件,祖母必定会对你大加赏赐。”





锦衣状元 第四十一章 秘密接头
朱浩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对于赏赐什么的,根本就不在意。
老太太很狡猾,大概能察觉到自己的孙子其实知道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但又觉得朱浩入兴王府时间短知道的不会太多,简单交待几句后便让朱浩回城。
出城时刘管家亲自接送,回去则是府上下人赶车,送到城门口就让朱浩下来自己走,朱浩并不在意待遇上的差别。
回到家时已临近中午。
朱娘不在,问询李姨娘只知是官府中人把城中商贾请到县衙饮宴,好生款待,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
午时过去,朱娘才回来。
“娘,县衙有事吗?”
朱浩不等朱娘先跟儿子一叙别情,先行发问。
朱娘道:“新来的京知县,说是江赣地面不太平,连带我湖广东南等地也频发盗乱,湖广都司要派兵围剿,苦于粮饷不足,让城中商户帮忙筹措娘便捐出十二石粮食,也是没办法的事。”
朱浩很想说,这简直是敲诈。
朝廷要剿匪,让地方官府出钱也就罢了,这种事也能往普通商户身上摊派?你京钟宽可真是个为了政治前途不择手段的人,比之你的前任申理有过之而无不及。
“京知县刚到地方,对我们也算照顾,我们不能不出来表态。”
以朱娘的意思,她非但承诺捐出价值十两银子的粮食,还是个挑头的,或许是因之前京钟宽刚到任就来铺子里,给朱娘戴了高帽所致。
京钟宽这招简直是
朱浩轻叹道:“娘,咱做人不能太实诚啊,别人捐了多少?还有,咱在朱家那边诉苦说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这边又突然积极响应官府号召纳捐,不惹人怀疑?”
朱娘道:“当时没想那么多,不过朱家及名下商号不在此次邀请之列,想来应该不知吧。”
真当朱家的人消息闭塞?
老娘你可不是随大流,而是跳出来挑头的。
朱浩庆幸现在跟家族的关系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或许正是因为他进兴王府刺探情报,朱家就算知道有这么回事,也没有为难朱娘,毕竟老太太亲口承诺,只要眼下每月把二十两例银交上,剩下的朱娘可自行支配。
一家人坐下来一起吃了午饭。
朱娘和李姨娘都很关心朱浩在王府中的经历,朱浩只能说一些谎话来安慰她们,表明自己已开始跟兴王世子朱厚熜一起读书。
如此一来,两个女人都面带宽慰。
“娘,今晚我就不在家里留宿了,之前跟小兴王商议好,我们要一起秉烛夜读。”朱浩准备早点回兴王府。
朱娘不解地问道:“一旬你只回来一天难道不能多住一天吗?”
朱浩道:“娘,是这样的,我才跟小兴王认识,要多交往以增进感情,而且我回去是用功读书。”
李姨娘拉了拉朱娘的衣袖,劝慰道:“难得浩少爷如此向学,让他回去吧。”
如果朱浩归家后不想回王府,两个女人肯定会担心。
正如后世如果有同学不愿意去学校,家长就必须打起精神探寻真相,看看儿女是否在学校遭遇霸凌,但现在朱浩却是主动提出要回去读书,在两个女人看来朱浩在兴王府应该没吃苦,自然便放下心来。
朱娘又亲自下厨,赶在天黑前为朱浩做了一些带肉馅的烙饼,还给了儿子一些散碎银两和铜钱,让朱浩回去后可以打点一下关系,如果吃不饱还可以买零嘴
本来朱娘想叫于三和仲叔等人来家里,送儿子回兴王府,但朱浩以着急回去读书为由,自行离家。
朱浩想趁着天黑前王府仪卫司的人巡查东跨院时,找机会跟陆松接触一下。
在王府待了几天,他已经摸清楚王府中人的日常习惯。
王府仪卫司的侍卫全都是军户,其实也承担屯田之责,而田地都是兴王府租给他们种的,侍卫分两班,一班务农一班护卫,通常是下午换班,两天一次。
换班时,王府仪卫司典仗陆松会出现。
眼下朱浩猜到陆松很可能就是朝廷安插在兴王府的眼线,自己在兴王府的差事又陷入僵局,自然要充分利用这层关系。
朱浩刚从王府东南角门进入兴王府,距离东跨院尚有一段距离,就听到“砰砰砰”的闷响,还有个杀猪般的声音不断叫唤:“冤枉,冤枉啊”
这声音朱浩听了有些熟悉,不就是昨夜跟尖毛镢在墙根底下撒尿,商量怎么对付他的那个家伙?
等来到东跨院大门前,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非常热闹。
王府仪卫司来了十几个人,有三个工匠被人按在木凳上,正由王府仪卫司的侍卫执行杖刑,挨棍子的那个就是喊叫之人,朱浩有些面生。
另外两个挨打的朱浩却都认识,一个叫王五,一个叫老嘎。
王府仪卫司典仗陆松站在一旁,他是执行人,至于王府的一班工匠则站在靠墙根的位置,侯春和李顺用愤怒的目光打量陆松和一众王府仪卫司侍卫,尖毛镢倒是没受刑,现场没见到他的人。
“陆典仗,你这算什么意思?我的人说打就打?”侯春实在看不下去,直接上前找陆松质问。
陆松道:“乃是袁长史亲口吩咐下来的,你们东院中人手脚不干净,频频丢失物品,这次可是抓了现形另外过去半年进购木料的账目对不上这件事回头再查。”
陆松显然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他的话有两层意思,一个是这几个人手脚不干净,该打。
第二层就是警告侯春,你要是为他们说话,那回头查账出了问题,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侯春一听有些发怵,乖乖地退到一边,不再给几个手下说话。
朱浩本是局外人,环视一圈后,突然察觉不对劲的地方。
昨夜刚听到尖毛镢和那个杀猪叫的家伙商量怎么对付他,第二天此人就被检举手脚不干净还被拿脏,会不会是有人暗地里保护他?
朱浩不由想到昨夜那个躲在夹墙探听消息之人,再看陆松身形,嘿,说起来还真有几分相似。
里面执行杖刑的侍卫,打了二十棍子便撤了下来。
陆松带着人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朱浩,不由微微皱眉,明显不太想直面朱浩,招呼人手就要离开。
朱浩走过去笑着打招呼:“陆典仗,我是陆炳的朋友我叫朱浩,我祖父是锦衣卫的朱千户。”
陆松没想到朱浩跟他打招呼的方式如此“特别”,就在他想摆摆手把朱浩赶走时,朱浩突然凑近低声道:“我有涉及令郎安危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今晚方便吗?我等你!”
说完朱浩先一步跑开。
倒是把陆松整懵了。
“头儿,那小子说啥?”
陆典仗旁边走过来个汉子,问道。
陆松打量他一眼,道:“一个孩子,能说什么?”
汉子笑了笑,不再多问,陆松的脸色则不太好看,明显朱浩对他所说的话,令他内心产生波澜。
当天黄昏时,一切如旧。
朱浩先到厨房那边一起吃了饭,尖毛镢等人也都回来了,他们一早出去到城外的王庄做工,而之前被打的三个人已经被抬回家养伤。
“肯定是有小人暗算,咱们在王府干活这么多年,一直都好好的,怎会出这档子事?李爷,这口气咽不下啊!”
尖毛镢义愤填膺。
大喜作为“二狗腿”的另一个,一拍桌子道:“定要给他们个教训,请侯爷务必把事捅到内院去!”
李顺把酒杯放下,冷笑道:“人家乃是正经的王府家兵,你们算啥?赶紧吃饭,吃完散了,家里婆姨孩子闹腾的就及早回去治治,免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然找个地方规规矩矩蒙头睡觉这几天晚上院子一律上锁,风头上,谁闹事治谁!”
李顺作为这群工匠的头目,感觉眼下他们正被人针对,连每天晚上赌钱的节目都取消了。
如果这群人不赌钱,东跨院的小门可出不去,朱浩本来琢磨晚上试着偷跑出去,探探地形,现在看来没戏了。
朱浩回到库房院子。
来到自己的房间,点燃桐油灯,又把书包里朱娘给他准备的一包蜡烛拿出来。
朱娘为了让儿子晚上不觉得孤独,为朱浩准备了九根蜡烛,意思是朱浩一晚上点一根,蜡烛很粗,一根只要火头正常,能烧近两个时辰,加上桐油灯,朱浩想每天上半夜都有灯光照亮都行。
在这年头已算是非常奢侈的事。
朱浩本想拿起书本来看一看,但始终静不下心。
他心中想的是晚上陆松是否真的会来赴约,当时说了涉及陆炳的安全,陆松暂时就这么个儿子,次子陆炜还没出生,他心中应该明白朱浩身为卧底的身份,难道会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一直临近半夜,外面传来脚步声,陆松终归还是来了。
“邦邦邦!”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朱浩其实早在墙头上看到了,他小心翼翼下来,把门打开,陆松手上提着个没点烛火的灯笼,腰间挎着佩刀,这对朱浩来说同样危险。
万一陆松要杀人灭口呢?
“陆典仗,你终于来了,我已等候多时。”
朱浩微笑着打招呼,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陆松自行把门关好,转过身时目光环视屋子一圈,神情略微有些紧张。朱浩笑了笑,自行前去把桐油灯点燃。




锦衣状元 第四十二章 共情
陆松自小习武,身材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身手不俗。他目光里满是警惕,如果不是因为朱浩提到他儿子,他绝不会冒险登门。
兴王府的人都知道朱浩来自锦衣卫朱家,王府长史袁宗皋下令严防朱浩,他夜晚来见,被人知道,岂会不引起外人怀疑?
“陆典仗,说来惭愧,我到兴王府已有五日,但这五天时间里我却连王府内院的门都没进去,被人好像盯贼一样,每天困在这儿,跟坐牢无异陆典仗能明白我心情吗?”朱浩说话的口吻,一点都不像是七岁大的孩子。
陆松不言语。
你的心情,为何要别人理解?
“陆典仗近来的情况,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朱浩接下来说的话,让陆松心中警铃大作。
陆松皱眉道:“朱少爷,听说你出自锦衣卫朱家,你到王府来,有何目的?”
这是要逼朱浩交代“罪行”?
朱浩当然不能如陆松所愿,有些事他还不能确定,就算陆松真的跟林百户有来往,万一朱祐杬也知道,还是其授意陆松去当双面间谍呢?
“陆典仗,今日我见过一人,姓林,他问了我很多话,结束后就匆忙出门去了,你可知此事?”
朱浩把握好谈话的节奏。
陆松闻听此事后,脸色大变,看向朱浩的眼神阴晴不定顾不上用成年人的身份去诈朱浩,他自己反倒先掉进坑里。
朱浩道:“说来惭愧,本来我还不清楚,原来我和京公子,还有令郎作为王府伴读之事,他居然不知晓,通过我的讲述,他肯定会联想到一些事,找人求证。幸好当时我发现及时,没有说出更多。”
陆松手已按在刀柄上,目光凶戾,一言不合便要杀人灭口。
朱浩的目光简单扫了一眼,便知当前处境,他必须要在陆松狗急跳墙前把场面给稳住。
“陆典仗放宽心,你在王府中的身份,目前连朱家人都不知,再说我们是同一目的,根本没必要出卖你我没跟家族说及我的猜想,但我已把相关情况记录下来,主要是防备我在王府遭遇不测,到时家人自然会把我写的东西找出”
陆松听到这儿,死死盯着朱浩,显然不相信这是一个孩子能拥有的手段。
朱浩道:“昨夜尖毛镢跟人商议暗中害我,陆典仗今日便仗义出手,给了他们教训,所以我认为陆典仗还是想完成任务,早些脱离苦海,是吧?”
这只是朱浩的试探,陆松却坦然承认:“是我揭发他们手脚不干净,没想到搜查时会抓到实证,也算是凑巧吧。”
如此一来,等于双方把所有事都摊开来说了。
陆松真就是锦衣卫安插在兴王府的细作。
当前陆松的处境可比朱浩危险多了,既要为朝廷做事,又怕朝廷将他的身份揭发,更主要的是他现在已得到兴王府信任,想要脱离锦衣卫掌控
明白了陆松矛盾的心理,朱浩进退更加有度。
“陆典仗,不如你我坐下来细说,这里有点馅饼,我们一起享用?”
长少二人坐下来。
互相之间都有戒备,陆松之前可能动过杀机,但朱浩却判断出,此人饱读诗书,从未上过战场,书读多了也就有了一股读书人的迂腐和懦弱。
或许陆松在其父死后,根本就没想过再为锦衣卫做事,可惜的是隐藏多年被上司找到,不得不虚与委蛇。
“陆典仗,现在看来,朝廷暂时无意为难兴王府,只要我们能把情报按时带出去,尤其涉及小王子之事,朝廷就不会为难我们。”
朱浩率先打开话匣,表现自己的诚意,“可对我来说,当前的境况还是有些危险。”
陆松拿起一块馅饼,正要塞入口中,闻言放下:“此乃是非之地,你出自锦衣卫朱家,兴王府早有防备,还是离开吧。”
这是告诉朱浩,你别挣扎了,你的来历人家调查得一清二楚,你跟我不一样,我能隐藏好身份,你留下来难道只是悲催地等待被人铲除?
朱浩道:“可是我不甘心啊!一旦离开兴王府,我就会被家族禁锢,以后读书向学,甚至是练武都没机会进兴王府是我最后的出路。”
“嗯!?”
陆松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朱浩。
你们朱家内部倾轧这么严重?
你这小子莫不是在诓我?
“其实我进王府前,已跟小王子,还有小郡主有过来往,算得上志趣相投。”朱浩再次说出一个让陆松难以置信的消息。
陆松霍然站起,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朱浩道:“他们自称朱三、朱四,年长一些的,料想是小王子的姐姐,约莫八九岁,我卖兔子给她时认识的至于朱四,跟我年龄相仿,应该就是小王子我说的不错吧?”
“啊?”
陆松目瞪口呆。
他的震惊足以说明,其实他早就知道王府内的真实情况,朱浩估计,陆松根本没有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知林百户。
“陆典仗尽管放心,这些事我只是做了记录,没有上报回头你打听一下就知道,我娘被祖母欺辱,家族时时刻刻拿捏我们,我进王府更多是想为自己赢得出人头地的机会,什么为朱家做事,为朝廷做事,都不如为自己的前程谋划来得重要。”
朱浩开诚布公:“当今陛下无子陆典仗,你在王府多年,你的妻子还是小王子乳娘,之前一直避讳跟朝廷中人来往,想来有个人和家族前途命运的考虑我说的这些你能理解吧?”
陆松之前还在斟酌要不要杀了眼前这个获悉太多秘辛的小子,防止王府内事务以及自己的事被林百户或是朱家人知晓。
听了朱浩的话他才知道,原来朱浩真不是一般人,对于王府内情况了如指掌,一时间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乳娘?朱少爷,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陆松眉头紧皱,看向朱浩的目光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朱浩笑了笑,道:“那就当我没说,可我仍旧觉得,留在王府,比回朱家好得多正如陆典仗所想,留在王府筹谋未来,不比回锦衣卫当个仰人鼻息的无名小卒好许多?”
朱浩的话,正好戳中陆松软肋。
锦衣卫代表朝廷。
但就算尽心尽力为锦衣卫做事,立下大功,最多陆松也就是继承他父亲总旗的职务,将来或许谋个百户,当副千户都很难,更别说是锦衣卫千户了。
可留在兴王府,将来有很大可能立下从龙之功,他妻子是小王子的乳娘,如今儿子又到世子身边做了伴读,而自己还是兴王府典仗
“咱们心思一样,都是留在兴王府,所以有什么危害王府之事,能不跟外面说的我们都得保守秘密你跟我想法一样吧?”朱浩一脸热切之色。
陆松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在一个孩子面前袒露了内心真实想法。
被一个孩子准确说明当前处境,还引发共情,如此他倒是觉得朱浩的话可以信任。
“陆典仗,既然我们目的一样,那就不该彼此防备,以后互相帮忙,你助我到小王子身边当伴读,我帮你把你和你家人的身份信息隐藏下来,若是将来小王子能成就大业,我们或可平步青云,总比跟锦衣卫做事强吧?”
朱浩说到这儿小心观察一下,发现陆松脸上的戒备之色淡了很多。
这就是朱浩掌控了陆松的心理,知道对方最期待的是什么,再加上朱浩自己也是这么个心思,自然惺惺相惜。
陆松问道:“朱少爷,是不是有什么高人指点过你?”
“嗯。”
朱浩只能点头承认。
没人会觉得,一个小孩子能想到什么多。
“陆典仗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父亲殉国后,他留下来的产业,家族一直想夺回,连我进兴王府都是出自家族安排,这是存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背后那高人说,只有倚靠兴王府才能摆脱家族控制,我将来才可能有出息我没有骗你。”
“我信你。”
陆松态度终于松动下来,“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这话充分说明陆松对朱家的来历并不是一无所知。
既然知道朱家跟自己背后的联络人林百户是同一目的,他怎会不去调查一下朱家的背景?
朱浩很高兴,跟陆松单独密谈,危险重重,现在看来进展和收获还算不错,当下道:“我希望,陆典仗能帮我在兴王府立足,保护我的安全。”
“嗯。”陆松点头。
朱浩道:“还有,我想通过令郎之口,把话带给小王子和郡主,告诉他们我在这边的真实情况。”
陆松伸手打断朱浩的话:“对了,你还没说,你是如何跟朱三和朱四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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