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唐寅没有出现在迎接丘聚的任何公开场合,王府也没跟丘聚提有关会派幕僚随同世子赴京之事。
八月二十七下午,迎接一行离开安陆。
唐寅本打算当天走,但朱浩那边派人通知大概会在八月二十八或二十九返回安陆,唐寅便向王府请示,自己会在安陆多停留两天。
此前他已说明不会带王府中人随行,而是只带自己雇请的随从,这样就算朝廷知道他唐寅北上,也不会跟兴王府扯上关系。
哪怕有人清楚他曾在王府中担任幕僚,但眼下老兴王都死了,难道不能是他自己离开兴王府,云游四海?
反正唐寅在王府中没有官品在身,对他这样有举人功名在身的人来说,想去哪儿都行。
八月二十八上午,朱浩与陆松乘船抵达安陆码头,让马掌柜赶紧派人骑马到城里通知一声,再与陆松、娄素珍乘坐马车进城。
此时朱浩已得知朱四一行前日便已出发,且走的是陆路这一讯息。
“一会儿见到唐先生,你可有想好怎么说?”
陆松对于娄素珍之事还是有些担心。
朱浩道:“这是我买来的丫鬟,籍都落在我朱家名下,唐先生就算不讲理,也不能把我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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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第四百零五章 起行(求月票)
马车行到半路,朱浩从自己的车上下来,钻进娄素珍的马车。
一路行船,娄素珍身边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好在她算是这个时代少有的杰出女性代表,就算背井离乡,独身乘船赶路,也并未有太多不便。
也是朱浩提前购买了足够多的东西,甚至很多属于“划时代”的女人用品,给娄素珍这一路提供了不少方便。
“夫人,眼下马上就要见到唐先生,我必须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是与我们一同北上京师,还是留在安陆等候消息?”
朱浩让娄素珍自行选择。
回来的路上,朱浩并未过多提及唐寅之事,娄素珍只以为是唐寅救了自己,她肯定想不到写信的唐寅对此居然全不知情。
娄素珍道:“妾身一切听从唐先生安排。”
朱浩点点头,道:“那就一同北上吧……”
娄素珍好奇地打量朱浩,满腹疑窦,你是没听到我说什么?我说听唐先生的,你怎么就越俎代庖,擅自做决定说要一起北上?
朱浩不好意思说,你听唐寅的,唐寅却听我的,我说你北上你就肯定得北上,若是唐寅有自信能把所有事都独自完成,也不至于特地等到我回来再出发,这说明唐寅现在心里满是焦虑。
“那夫人,城里人多眼杂,您就不要出面了,先生那边您也别露面,等我们上路后,您再与他叙旧……这既是为您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他好。”
朱浩开始找借口,让娄素珍不主动跟唐寅接触。
其实朱浩是怕唐寅的小心脏一时间接受不了……把宁王妃接到安陆,唐寅知道后还不得疯了?
你小子有担当,可我这把老骨头怕折腾啊!
“嗯。”
娄素珍点头应允。
朱浩道:“因为要给夫人办路引,所以暂时为难夫人以侍婢的身份在官府落籍,等将来事情平息,再给夫人找个新身份……这一点无论是唐先生,还是兴王府,都轻松可以办到。”
“嗯。”
娄素珍对于自己是什么身份并不关注。
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她现在可是“朝廷钦犯”,若是被官府中人知道她现在平安无事,跟这件事有牵扯的都没好下场。
朱浩说完这些,并没有即刻下马车回到自己车上,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唐寅。
……
……
城门口。
唐寅焦急等待,正如朱浩所料,他是真的没有自信能独自赶赴京师辅佐好小兴王,只能拉着朱浩一起上路。
等见到陆松骑马带着两辆马车回来,他顾不上跟一旁的家仆打招呼,径直迎上前。
“吁……”
陆松勒住马缰,从马背上跳下来。
朱浩将车帘稍稍掀开一道缝,挡住里面的娄素珍,笑着看向唐寅,问道:“先生别来无恙?”
唐寅没好气地道:“又非生离死别,你不过是去应乡试,以你的水平过关料想没啥问题……”
朱浩发现,一旁的娄素珍听到唐寅的声音后,身体巨震,当初送唐寅离开时,唐寅何等落魄?
但现在却是她狼狈地来投奔唐寅……
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更因听到熟悉之人的声音激动无比,似乎这世上能帮到她的只有唐寅,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倚仗的“亲人”。
不过很快娄素珍便侧头望向朱浩,她通过唐寅跟朱浩的对话,发现眼前二人关系并非一般的师生,倒像是……
她实在形容不出那种感觉。
朱浩为防止娄素珍主动现身,直接撩开车帘,跳了下去。
“宁王叛乱,果然如你所言……”
唐寅见到朱浩,马上就要说及江西那场剧变。
朱浩赶紧伸手打断,道:“有关宁王府的事,我们进城的路上再说。”
唐寅想了想,城门口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却发现陆松看过来的目光非常复杂,一时也顾不上考虑哪里不对,叹道:“世子已于昨日,被宫廷派来的御马监太监丘聚带往京师,骆典仗陪同,而世子走之前点名让你前往陪同,再有我主动请缨……顾不上别的,你与我马上北上。”
朱浩摇头着苦笑:“我说先生,你这真是……都不知怎么说你,你孤家寡人不知他人悲欢是吧?我跟你北上,难道不用跟家里人打一声招呼?儿子突然消失,你说我娘得有多着急?再就是……陆典仗那边不需要回去跟王府汇报一下情况?”
“这……”
唐寅这才意识到自己孟浪了。
正如朱浩所言,他孤家寡人一个,在安陆不过是客居异乡,随身物品不多,想去哪儿准备一辆马车就可以上路……问题是朱浩有母亲和家人,去省城考试回来难道不该跟家里边打一声招呼?
“那你……”
唐寅很想问,我们几时出发?本要催促一番,可想到朱浩出远门回来,身心俱疲,就算休息个几日再走也没什么大不了。
自己如果催促过甚,显得太不近人情。
朱浩道:“这样吧,我进城去跟家里边打一声招呼,今日就上路如何?”
唐寅未料到朱浩这么“好说话”,只是进城去向家人通报一下行踪,这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那我陪你一起去,也好跟令堂解释。”
唐寅想的是,朱浩回去后直接说要北上京师,朱娘能放人?
若是他这个先生一同去,告知是王府交给的任务,朱娘敢轻易驳回?
再说以朱浩的水平,过乡试乃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说不定去京师后便可直接备考会试,如此朱娘或许会放人。
但也仅仅是或许!
唐寅并没有自信能说动朱娘。
“先生,别发愁,什么兴王府的任务你就别说了,你就说带我外出游学,这比讲其他道理更让我娘放心些。”
朱浩连向老娘解释的理由都想好了。
告诉朱娘,我们去京师执行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
朱娘能放人就怪了!
说去游学,朱娘再不放心,但有唐寅在场,也不好意思拒绝。
……
……
进城后,陆松依然骑马,朱浩则跟唐寅同乘,唐寅自己的马车则留在城外。
意思是打完招呼,老少二人便上路。
“……未曾想宁王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不过一个月时间,便摧枯拉朽般被王伯安的兵马给击溃,连内眷都惨遭不幸。”
马车车厢里,唐寅说到这儿,言语间满是伤感。
明显娄素珍的死讯,已经传到安陆。
唐寅知道自己牵挂的美妇人已死,除了伤心难过,也不能做别的,好像过往一切只能成为回忆。
朱浩道:“先生,我在武昌府时买了一个丫鬟。”
“丫鬟?”
唐寅有点跟不上朱浩的节奏。
我跟你说宁王的事,你跟我说买丫鬟?
你买不买丫鬟,跟我有屁的关系?
朱浩又岔开话题:“你跟我去我家见我娘,回头咱们再去一趟王府,最好说动陆典仗跟我们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唐寅摇头:“我不想北上之途跟兴王府扯上关系。”
“先生,瞻前顾后不适合用在这个地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以个人的名义到京师帮世子的忙,但你可曾想过,这一路有多凶险?
“再说当年鬻题案后,你从未踏足过京师,认识你的人又多,你以为想安然跟世子会面,有那么容易?若是有陆松在的话,我们行事会方便许多……”
朱浩耐心解释。
唐寅道:“就算你所言在理,但朝廷只允许一名典仗随行。”
朱浩笑道:“没事,陆典仗的情况与他人不同。”
“嗯?”
唐寅一脸疑惑,想掀开帘子去看前面骑马的陆松,却被朱浩一把拦住,转过头时,就听朱浩优哉游哉地道:“有些事,我们北上途中细说。”
朱浩觉得,是时候把陆松的身份,就是跟锦衣卫间的牵扯,告知唐寅了。
告之别人,别说陆松,就连朱浩都不放心其是否会泄露出去。
但告诉唐寅的话,朱浩觉得这个便宜老师一定会恪守秘密。
此时马车已行至南北大道的三岔路口,陆松要回王府找兴王妃复命,拱手作别而去,朱浩则与唐寅去见朱娘。
……
……
朱家宅院。
朱娘听说儿子考完乡试回来,正高兴地想问问朱浩考得如何,不料唐寅率先开口,说要带儿子出去游学,自然满心不舍。
“娘放心吧,我们此番去京师,到时会拜访很多名师,若是我乡试能过的话,正好来年春天留在京城考会试,若不中……我自会回来!
“读书人都要有游学的经历,才好完成学识积累,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而且我过去几年都是死读书,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见识一番,没有这些经历我以后怎么更好进学,怎么当官?”
朱浩说的大道理,那是一套接着一套。
听得唐寅一愣一愣的。
朱娘脸色宽慰,抿嘴一笑:“你这孩子,别总想一步登天,考中举人哪儿有那么容易?不过你不能在家里住上几天再走吗?”
朱浩道:“迟几天就来不及了……正好兴王也要去京师,已经出发快两天了,我们追上去,跟上他们的队伍,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兴王……也就是世子,马上要到京师继承王位,我跟他一起读书多年,路上会照顾好我们的。”
唐寅非常惊讶。
话还能这么说?并不是去执行危险任务,感情却是得到兴王府恩惠,保护我们师徒一起去京城游学?
同样一件事,经朱浩这么一说,果然朱娘就能欣然接受。
“那你……先去给你爹上香,这一路……你要听唐先生的话……到了地方要先给家里写信……娘给你准备一些衣服,主要是冬装,记得多带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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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第四百零六章 走后门(求月票)
八月底,涿州。
皇帝御驾亲征,一路走得极慢,不料此时王守仁奏捷的奏疏已传来,留守京师的杨廷和马上上疏劝说皇帝班师回朝,而随驾出征的大学士蒋冕和梁储也在劝说,却无济于事。
这天二阁臣又前去见驾。
朱厚照在临时搭建的皇帐内,不耐烦地挥手诘责:“两位卿家,朕御驾亲征,岂能才出京师就班师?这让天下人如何想?觉得朕是在胡闹吗?朕已命人将奏疏都给压了下来,这样外人就不知具体情形……”
梁储曾在杨廷和守制时出任首辅,跟这个胡闹皇帝打交道的次数多不胜数,听到这话也不由想吐血。
你还真是会掩耳盗铃!
难道报捷的奏疏被你压下来,那边战事就真的没结束?
蒋冕道:“陛下,此番南巡靡费甚巨,如今四海已平,实在没有必要令陛下身处险地。”
如此说法都算客气的。
之前为了劝阻朱厚照南巡,皇宫门前跪谏,被廷杖打死的官员轮番往外抬……这悲惨的画面历历在目呢,现在两位阁臣说话已尽量和缓,避免双方矛盾激化,只想让朱厚照见好就收。
此时旁边一直默不做声的江彬道:“两位阁老,末将听闻,此番王守仁带兵与宁王作战,全因两方通谋,暗中起了龌蹉,王守仁虑事不成,始起兵讨伐……若是陛下率兵折返,江西复叛,这责任恐怕谁都不好承担吧?”
此言一出,蒋冕和梁储都被这脑回路给惊呆了。
居然这么污蔑平定宁王叛乱有功的王守仁?
人家帮朝廷平息宸濠之乱,三下五除二就将宁王拿下……快是快了点,但也不能因为他平叛速度太快,影响到皇帝南巡,而诬陷人家跟宁王是一伙的吧?
梁储道:“陛下,此等事恐怕是查无实据。”
朱厚照咧嘴直乐:“说是查无实据,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朕既然已经南下,就要有个征伐的样子……今日朕累了,两位卿家先回去,有事回头再说……来人啊,送客!”
朱厚照一点都不客气,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皇帝,就像个胡闹的家主随便对待苦劝的家仆。
梁储和蒋冕再耿直,想要留下犯言直谏,此时也是无可奈何,直接就被人推攘着出了皇帝的大帐。
……
……
此时营地一处偏帐内,一位衣着华美的妇人,正接见自湖广来的客人。
访客正是苏熙贵。
引苏熙贵来见之人,乃是提督东厂太监张锐。
“都是些好东西啊,阁下有心了。”苏熙贵来这儿送礼,还是送给皇帝身边女眷,出手自然大方,金银珠宝足足两匣子。
张锐笑道:“苏当家乃朝中户部黄侍郎内弟,此前西北一战中出力不少,娘娘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跟他打一声招呼,苏当家天南地北认识的朋友不少,基本上这天下间有的东西,他都能弄来。”
“是吗?”
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正是皇帝身边近两年最得宠的“刘娘娘”。
此女本是乐户妻,朱厚照巡幸西北时,于太原得到此女,因声色艺绝佳,再加上性格温柔婉约,很懂得侍奉男人,以至于这两年她可以在皇帝跟前艳压群芳,连朱厚照狂放不羁的性格都好似有所收敛。
苏熙贵毕恭毕敬:“小人听闻娘娘喜好声乐,特地从湖广之地找来一些话本和戏文,还有乐谱……供娘娘伴驾路上消遣。”
说着,苏熙贵又把一个木匣递了过来。
张锐让人打开,里面摆着很多书册。
要说这位刘美人,对于金银珠宝什么的非常看重,毕竟是小户人家出身,在意的就是这些身外之物,但看到苏熙贵给的几本册子后,依然忍不住眼睛冒光。
很显然,她知道想要固宠,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有更多的才艺来笼络住皇帝,否则以朱厚照的胡闹,每天都会有新女人送到他身边,别说女人,连俊俏的男人都有……想出类拔萃光靠嘴上说没用,要用心。
“真好,真好。”
刘美人乐户出身,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一看就知道这是好东西。
苏熙贵笑道:“本来小人还准备了戏班,可因为江西战乱,尚且不能早早送到您身前,可能要等到陛下班师后才能如愿。”
张锐本在旁陪笑,听到这话,脸色转冷:“苏当家,不该提的事,最好一句都不说,什么班师不班师的,这是你能操心的事情吗?”
苏熙贵一听就猜到是怎么回事,急忙行礼:“是是,小人多嘴多舌了。”
刘美人却道:“张公公,不要怪责苏当家,他也是一片好意,其实陛下确实该早些回转京师,这南下旅途劳累不说,还水土不服,说起来……我身体也有些不适呢。”
“是,娘娘。”
张锐嘴上这般说,心里却道,班师这事,你能提我们却不能提。
谁让咱身份不一样呢?
刘美人又望着苏熙贵道:“此番就麻烦苏当家了,以后再有什么事的话,让人来通报一声便可,劳烦张公公代为引路。”
张锐眯眼打量苏熙贵一番,心想,这种敲竹杠的好事我能轻松放过?以后当然是有机会就往死里勒索,不然我有那心思带这货来见后帐女眷?有银子铺路,想我给你怎么安排,都没问题!
……
……
苏熙贵见过刘美人,在张锐引领下出来。
苏熙贵对张锐又是千恩万谢,因为提前已将买路钱送上,事后只需要拿出一点玉佩什么的作为额外礼数便可。
“苏当家,你可真是会办事,连刘娘娘这边你都能打点好,那些说本、戏文什么的你都是从哪儿搞来的?”
张锐笑盈盈问道。
苏熙贵道:“湖广、巴蜀等地,总有一些跟中原、江南戏班子不同之处,小的不过是将其整理出来,送给娘娘过目。”
张锐道:“你不是给娘娘,是想让陛下看到吧?娘娘精于此道,送到她手里就对了……就怕陛下眼光高了,以后没了好本子……到时你又供应不上来,那……”
“不会不会,小的会尽心尽力。”
苏熙贵一听,还有敲诈勒索戏文和话本的?
说什么供不上来,就算戏文和话本真那么好,皇帝日理万机,百忙中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欣赏啊。
张锐叹道:“你是不知咱圣上的脾气,有好玩的东西,那是废寝忘食,就怕你开个这个头,给自己招惹麻烦……你还是提前多储备一些,有备无患为好。”
“嗯!?”
苏熙贵这才知道,当今皇帝在玩的方面有多胡闹。
感情连皇帝身边人都知道,皇帝很不靠谱,对于吃喝玩乐的东西如此上心?
那我岂不是……
还得继续找戏文和话本?
只能从朱浩那里拿!
可代价却是……
雇一个腰缠万贯的小秀才公……哦不对,很可能是举人老爷,来给我写戏本?这要拿出如何的代价,朱家少爷才会继续帮忙?
我苏某人难啊。
“好了,有机会再引荐你去面圣,陛下最近为南巡之事正上火,你在外人面前可别乱说话。”
张锐说完,趾高气扬离开,自会有锦衣卫的人送苏熙贵出营区。
……
……
当晚,朱厚照跑来与刘美人厮混。
本以为刘美人又给他准备了什么女人的阵仗,让他可以乐在其中,谁知这次刘美人换上一身男装,好似说书先生般,准备为他讲一出评书。
“这位客官,您可算来了!”
刘美人拿起桌上的醒木,一拍桌子,就真像是个说书人一般。
朱厚照笑呵呵道:“有趣有趣,这位女先生,今儿要讲三国还是隋唐?”
刘美人道:“今日要讲的,乃是聊斋……”
朱厚照听了一脸懵逼,急忙问一旁的江彬:“何为聊斋?”
江彬堆笑:“父亲大人,这聊斋……我也不知。”
“话说有一书生,乃江南钱塘人士,有一年往京师赶考,误了投店的时辰,只能一路前行,误入深山老林,夜深人静时发现迷路了,在山林中怎么也走不出来……”
刘美人开始给朱厚照讲故事,而且还是那种志怪故事。
有的是聊斋,有的纯粹就是朱浩自己编撰的民间传奇,不单纯是妖,还有女鬼,总之是怎么离奇怎么来。
在大明,民间写这种志怪故事的人也有,但自成体系的却极少,流传只能靠口口相传,整理成册几乎没有,朱厚照一听这故事,就被其中光怪陆离的新颖情节所吸引。
“后来呢后来呢?”
这边刘美人故事讲一半停下来,朱厚照急忙问询。
刘美人一伸手:“这位客官要问了,这人与鬼之间,可是能言语的?且看……”
随着刘美人这一声,旁边的帘子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名女子,一名身着男装扮演的是故事中的书生,而另一人则好似女鬼一般,模样都很娇俏,连衣装都是按故事情节所准备。
朱厚照两眼放光:“有趣,有趣得紧。”
随即便是两名戏子,将之前刘美人所讲故事中的动作和对话,在朱厚照面前实景展示。
“……吾乃家中一独女,奈何为人所觊觎,生前未能得君眷,死后心有情不渝。公子,您可能为小女子舒解忧愁?”
扮演女鬼的女子道。
朱厚照上去一把拉住女子的手,往怀里拖:“不用那位公子给你舒解,让朕给你舒解便是。”
朱厚照把人拉过来后,突然想到什么,回头一把将那扮演书生的女子也扯了过来:“公子也一起来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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