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朱浩道,“不过我能理解祖母的想法好不容易有个内线可以刺探王府情报,岂会允许我说走就走?”
朱娘不多言。
当天朱娘神色都不正常,也不跟儿子叙话,只是默默为儿子收拾被褥行囊。
当日下午,朱浩准备结束休假回王府报到,朱娘才对儿子开口:“娘想好了,未来可能会把生意做到江赣,顺着大江把盐往东运如果可行的话,娘会想办法让你去江赣游学,再不回安陆。”
这一说不打紧,朱浩对朱娘再次高看一眼。
一个封建守旧的女人,之前担心贩运私盐会影响儿子前程,想的是早些收手回归家族。
但现在为了儿子,她琢磨着让儿子离开湖广地界,大概是想朱家再有势力,也不可能染指江赣那边。
儿子去外地读书,可以最大程度避免儿子卷入朱家跟王府的纷争中去。
“娘,您有心了我想跟您说个秘密,但请务必要保守住这个秘密。”朱浩一脸神秘兮兮。
“嗯?”朱娘不解。
朱浩笑道:“你知道为何兴王府长史会亲自登门吗?其实昨天那把火,我在火场里救了一个人,乃是兴王世子,也就是兴王唯一的儿子是我冒死把他从死亡边缘拯救回来,你觉得王府的人还会伤害我吗?”
“啊?”
这次朱娘满脸震惊。
朱浩道:“本来我进王府,的确是危机重重,但我跟兴王世子是好朋友,如果当今陛下继续没有孩子,未来兴王世子就是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相当于太子”
“我救兴王世子于危难之中,若兴王府的人以怨报德,还要继续加害我,那就是违背上天的旨意,岂会有资格继承皇位?”
朱娘脸上的惊愕之色仍旧没有消散,急忙道:“小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朱浩笑嘻嘻道:“我其实是想告诉娘,我在王府安全得很只有把我在王府的经历说得危机四伏,祖母才会觉得亏欠了我们,才不会继续为难,有助于娘做生意,以及我们一家人以后在安陆求存。”
“所以,娘您暂时不用考虑我去江赣游学的事情,我以后会在王府好好读书,争取成为世子的左膀右臂,将来平步青云,为母亲争得一个诰命。”
朱娘没想到此等话会出自一个孩子之口,这个孩子还是自己儿子。
这样的见地,普通人岂会有?
“娘,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救兴王世子,已经是第二次了,之前还有一次你说我跟他多有缘分?他一有危险我就出现在他跟前,若他将来真有机会当上皇帝”
朱娘实在听不下去了,伸出纤纤玉手封住儿子的口,不让儿子说下去。
“小浩,只要你在王府平平安安,不管学业如何,娘不用那么挂心便可,你多加保重!”
朱娘的目的很简单,只要儿子无恙,剩下的一切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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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第五十四章 室友
于三赶着马车,带着朱浩和他的新家当,穿过大街小巷停在了王府西门。
朱浩归来,王府仪卫司的侍卫赶紧去通知陆松。
当陆松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朱浩,眉头紧皱。
“朱少爷,你作何回来?”
陆松阴着脸问道。
朱浩扁扁嘴,道:“陆典仗这是明知故问,很多事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祖母今日到过我家,说如果不回王府来就送我去苦窑当苦力换作陆典仗,你想退出就能退出吗?”
针锋相对,丝毫也不留情面!
陆松先是一怔,这小子好大的火气,这是吃准了我不敢反驳所以才敢这么对我说话?
但看到朱浩满脸沮丧之色,马上意识到,朱浩明显不愿意回来,若他真想留在王府,为何先前要逃走?
陆松心中暗叹一声,摇摇头,近前帮助朱浩拿起包袱,带头往门里走。
跟着陆松来到入住的院子,一进屋朱浩就发现里边有别人的物件,虽然心中好奇,却没有询问陆松。
陆松主动说明情况。
“暂时你就住在这儿,京知县家的少爷也进了王府,与你同寝他是今早进入住的,午后已去学舍读书。”
对于京公子进王府这个消息,朱浩并没有觉得多意外。
陆松将走之际,忽然想起什么,善意提醒:“最近我们不要再有来往,免得被人怀疑你暂且很安全,没人敢再加害你,没事别来找我。”
陆松对上次尖毛镢放火一事始终不能释怀,但他又猜不出朱浩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朱浩保持距离。
朱浩冲着陆松的背影喊道:“谢谢你,陆典仗。”
“哦?”
陆松回过身看朱浩。
朱浩点了点头:“我是感谢你没有把我在火场救世子之事告知林百户,所以我祖母才没有兴师问罪呵呵,我也没想到会救世子”
陆松板着脸问道:“所以说,你早知朱四是世子?”
朱浩摊摊手:“陆典仗糊涂了吧?那天救人后,我听到张奉正亲口说的你猜我若是提前知道朱四就是世子,救还是不救呢?”
陆松一时语塞。
是啊,朱四是世子之事,王府中知晓真相者甚少,外边的人,尤其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怎可能提前获悉?
“不过我觉得,我肯定还是会救我想换作陆典仗,也跟我的想法一样吧。”
朱浩表明的态度,其实是提醒陆松,咱俩的目的由始至终都一样,那就是不与兴王府为敌,为锦衣卫调查王府情报只不过是份工作,而依靠王府求存甚至发达才是生活。
没必要把咱俩的关系搞得剑拔弩张。
下午临近黄昏时,京公子回来了。
跟京公子一起来的还有陆炳。
此时陆炳气吼吼地跟在京公子后边,不时翻一个白眼明显跟之前京公子对他态度冷漠有关,陆炳就算年纪小也是有脾气的。
“下午还跟王子提到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京公子身上带着一股“杀气”,或者说是一种怨气。
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凄哀。
朱浩看着陆炳,微笑着问道:“阿炳,你是来找你爹的?”
陆炳看到朱浩后脸色好看了些,点点头:“我跟我爹一道回家他得散工时才走,所以我要留在这儿做功课朱浩,你能别叫我阿炳吗?”
京公子扁扁嘴,看向陆炳:“王子平时不都这么称呼你的?”
不用说京公子口中的“王子”是朱三,因为王府给小郡主塑造的形象,就是兴王世子,遇到危险时也是让朱三这个姐姐顶在前面。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陆炳低下头,一脸认真,“我叫你们大名,你们也叫我大名行不行?我叫陆炳。”
“哼!”
京公子态度不善,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他一样,很快他便把目光落到朱浩身上:“你叫朱浩,我叫京泓。”
朱浩闻言一笑。
京泓厉目相向,喝问:“你作何发笑?”
朱浩脸上笑容不减:“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京鸿,惊鸿一瞥这成语我知道,发笑是领悟到你爹为何给你起这名字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京泓道:“你取笑我的名字,我为何不能有意见?我名字里的泓,不是惊鸿的鸿你是在嘲笑我吗?”
“喂,京同学,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我哪里嘲笑你了?我叫朱浩,你可以称呼我浩子,我没意见名字嘛,代号而已,别紧张。”
朱浩再世为人,京泓就算有见地岂有资格跟他比?再说他从来都不自尊心过剩,不会像个刺猬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炸毛。
你小子觉得我是在嘲笑你,还不如污蔑我代入了你爹的角色,存心占你便宜
京泓稍微冷静下来。
他自尊心很强,这跟出身背景和家庭教育有关,在之前的选拔考试中他输给了朱浩,而且是完败那种,不由产生自卑心理,才会这么在意朱浩说什么。
陆炳在旁边瞪大眼看着比他年长的二人争吵完,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道:“你们吵完了吗,我要回家了。”
京泓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要等你爹吗?”
陆炳摇头:“你们吵得我脑袋都晕了,哪里还有精神做功课?另外我爹做事经常忙到很晚,不一定能按时接我,反正这里距离我家不远,我自行回去也行我娘肯定已经做好饭等我回去了。”
此话一出,别说是京泓,连朱浩都很羡慕。
同是王府伴读,待遇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人家可以走读,为何我们俩就要当住宿生?这种爹不亲娘不爱的生活,很可能会持续到成年
陆炳不理会京泓羡慕的目光,自顾自出门去了。
门口看门的侍卫主动跟陆炳打招呼,热情至极谁让这小子有个好爹呢?
陆炳走了。
朱浩提醒正在发神的京泓:“别看了,人家是王府仪卫司典仗的儿子,属于自己人,而我们则是从民间招进来为王子伴读的,待遇嘛没法比,王府没把咱像防贼一样盯着就是好的。”
说完朱浩往里屋去了。
里屋除了临窗的书桌便是两张床,一张是自己的,另一张是京泓的不管以后王府如何安排,至少这两天二人是室友。
进到屋子,京泓一屁股坐到书桌旁的凳子上,闷闷不乐。
朱浩拿起一块馅饼,正要掰开来吃,忽然想到什么,分了一半递给京泓。
京泓皱眉:“吃这作何?中午时王府安排了伙食,到晚上难道不管吗?”
朱浩笑道:“这你还真问对人了我进王府已不是一天两天,别奇怪,我只是昨天回了趟家,其实我一早就来了,不过先前住在王府东边的院子是这样的,王府晚上开饭比较晚,因为很多做工的要等太阳落山才回来怎么样,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会饿哦!”
京泓看着流油的馅饼,好像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再加上中午吃得少,不由咽了口唾沫,嘴上却道:“不用了。”
这是落不下脸,不想让朱浩看不起,毕竟先前才争执过。
朱浩也不勉强,直接把馅饼往嘴里塞。
韭菜跟肉五五开的肉馅,煎得恰到好处,朱浩这次回王府,朱娘跟李姨娘做了一撂,皮薄馅大,香气扑鼻。
京泓那叫一个眼馋。
虽说他是知县家公子,但他爹才上任长寿知县,之前赋闲在家赚不到钱,即便家里有些田宅还有乡民挂靠的土地能让其生活无忧,但生活品质难以跟如今生活条件已大幅改善的朱浩相比。
“王府的饭菜不好吃,不吃的话我可吃完啰!”
朱浩嘴巴“吧嗒”“吧嗒”地发出咀嚼声响,进一步发出引诱。
京泓没有答话,起身往外走,以他的家教,自然不会受“嗟来之食”,装作去上茅房,其实是到外面等候开饭,来个眼不见为静。
“这小子,一看就不知王府尿性,有吃的不吃,活该你挨饿。”
朱浩在王府已算老油条。
很多事他清楚,在王府中午饭可以多吃一点,到了晚上王府侍卫和匠人连吃带拿,很多菜还没摆上桌就被人拿走,满足一家之需。
既然在王府能吃能拿,自家为何还要开灶?
再说了,王府的伙食至少都是细粮级别的,平常人家可没法做到顿顿细粮,给家里带回去再好不过,于是乎一层压一层,地位高的带走好的,地位低的就带走一些普通的,剩下的
比如说朱浩和京泓这样挂靠吃饭的给你口饭吃就算不错了。
食堂里,京泓看着桌上摆着的一碗稀粥以及一碟咸菜,差点没忍住就想站起来找厨房的人理论。
“别闹,他们会跟你说,有你吃的有你喝的,还不满足?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他们会暗地里教训你你不希望以后自己吃的饭菜里有他们的口水或鼻涕吧?”
朱浩笑呵呵发出警告。
京泓瞪着朱浩:“少唬我。”
朱浩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意思是,你不相信请便。
京泓还真不敢去争。
贵家公子出身的他,来到一个陌生地方,还是比自家地位高得多的王府,面对一群豺狼,就算再有骨气怎样?
没学会隐忍,也总该知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道理吧?
“对了,我那儿还有面粉、鸡蛋、葱花等食材搅匀后烙制成的大饼,你想吃的话,回去就着水吃,饿的时候吃一口,那叫一个香”朱浩提醒。
京泓头一横:“不必了!”
锦衣状元 第五十五章 难兄难弟
朱浩没想到知县家的公子这么爱面子。
可面子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在陌生地方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搞对立,这点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吃过晚饭,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朱浩和京泓就被勒令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名王府仪卫司的侍卫板着脸道:“晚上少喝水,以后起夜必须跟值房打招呼,若是谁敢不经同意便走出这院子,挨棍子都是轻的。”
朱浩笑了笑,这种威胁的话对他无效。
可对京泓来说,这种对自由的禁锢就像是坐牢一般。
京泓比朱浩年长一岁,以他这年纪,暂时没有自理能力,平日看起来就跟个小大人一般,但骤然遇到问题,尤其还涉及居住环境的改变,很难保持平常心,到了晚上必然思家心切。
朱浩一脸淡然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又从包袱里掏出两块葱花鸡蛋烙饼,放到桌上:“想吃的话,只管拿去就好。”
京泓有些生气了:“我说多少遍你才清楚?我不吃!”
态度坚决。
朱浩心想,这小子就跟厕所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
哼,最好饿死你,身边有这么个电灯泡,以后我还怎么调查王府内的情况?怎么把危险化解于无形?这无聊的夜晚又该如何打发?
再一想,来日就要跟朱三一起读书,能不能见到朱厚熜另说,但若是进入读书上学的状态,那想偷懒就不容易了。
成天摇头晃脑背诵四书五经?
默写文章?
就在朱浩对前途感觉一片迷茫时,京泓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自一口小箱子里取出来,其中就有一包蜡烛。
或许他很自豪,作为本地知县的孩子,我能用得起蜡烛,而你朱浩
等等。
在京泓惊讶的目光中,朱浩也随手拿出一包蜡烛。
打开来里面露出六根比二指还粗的蜡烛,朱浩取出一根放到桌上,简单把烛台拾掇后插上,又掏出火折子点燃。
“你”
京泓有点难以理解。
这小子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么?怎么条件这么好?又是吃肉馅多多的馅饼,又用大蜡烛
朱浩好似不知京泓的疑惑,商量道:“以后秉烛夜读之事看来少不了,但如果咱俩同时用蜡烛,未免太过浪费我这里虽然有桐油灯,但亮度感人,久了对眼睛不好。不如这样,以后咱只点一根,每天我俩轮着来,这样晚上我们就能多学习一会儿,你觉得呢?”
京泓想了想,很有道理啊。
虽然自己带了一包蜡烛来,但其实只有六根,每一根能烧半个时辰就不错了,如果加上朱浩的蜡烛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根绽放光明的蜡烛上,很想问,你的蜡烛为啥那么粗嘞?
“可以。”
京泓点头道,“这是你一个月的用量吗?”
朱浩摇摇头:“自然不是,但也不可能是一天所需,你说是吧?嘿,要不这样,咱分日子,逢单用我的蜡烛,逢双用你的”
京泓马上发现问题所在,当即皱眉:“不可!每旬逢五就要回家,那天可不用蜡烛。”
朱浩笑道:“你咋斤斤计较呢?你怎么不说有的月份没三十呢也罢,那就这样,你一天我一天,不分什么单双日子,你看怎样?”
京泓脸上突然一阵滚烫,好不容易在朱浩面前摆谱,一转眼就把自己小肚鸡肠的一面表现出来,岂不是很丢人?
“单双就单双,你单我双,大不了我们每个月轮换一次便是,若不分单双的话容易记混。”京泓立即做出修正。
朱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怕我赖账,连日用你的蜡烛。”
“你”
京泓瞪着朱浩,似恼恨朱浩冤枉和小瞧自己,但这次他仍旧忍住了,没有跟朱浩进一步争论。
夜黑风高。
烛光摇曳。
朱浩拿出一个纸罩子把烛台笼住,虽然亮度有所降低,但足以满足二人读书所需。
朱浩问道:“今天朱三没欺负你吧?”
“朱三?”
京泓刚坐下来,书包里的书本都还没摊开,闻言不解地望向朱浩,随即想到什么,“你是说世子?”
朱浩微微一笑,道:“就是她,她很任性的,尤其喜欢捉弄人”
“他没有捉弄我啊作为他的伴读,我对他很恭敬,他可是王府世子,将来会继承王爵,怎会一点气度都没有?你真是小人之心”
京泓本想抨击朱浩一下,但想到今天用的是朱浩的蜡烛,且朱浩的蜡烛明显比自己带来的要粗长许多,怎么都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便不好意思发作。
朱浩扁扁嘴,心想那是她跟你不熟,或者说你身上暂时还没被她找到捉弄的点,等过几天估计你就要倒霉了。
朱浩把自己的书拿出来,四书五经都有,书包里厚厚一大叠。
朱浩问道:“喂,京泓,今天是隋先生给你们上课的吧?可有布置课后作业?”
“作业?”
京泓对这名词感到很新鲜,一脸茫然。
朱浩顿时了然。
显然隋公言并没有布置作业,本来就是王府私教,平时就算不是一对一教学也算得上是开小灶,有什么需要朱三和朱四学的,当场教习和检查便可。
京泓进王府来当伴读,隋公言就算再认真负责也要考虑实际情况,布置作业简单,但入夜后黑灯瞎火,若没有桐油灯或者蜡烛照明,怎么完成?
“这个词汇不太好解释,简单来说就是先生安排散学以后学生回家完成的部分功课,如果没有那读书就全凭自觉了。”
朱浩说到这里,见京泓点头,便又问:“隋先生今天教授你们什么?我下午才到,不如你告诉我,我赶紧把落下的课程补上,免得来日先生问及我回答不出。”朱浩一副虚心向学的模样。
京泓本不想说,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把论语拿出来,指着上面:“就是把这部分背下来”
背论语?
好没水平的课业。
“哦,那你背吧,我默写一下。”
朱浩拿出纸笔,他自然不会背默,现在难得有闲暇写东西,不如把一些可以写的写出来。
所谓的可以写的,当然是超出这时代认知的东西,诸如什么四大名著,又或是戏本什么的
总之不做作业就对了!
京泓很好奇,你都没开始背,就要默?
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等朱浩把带来的纸拿出,京泓的脸色又不太好看了,因为他看到的是厚实的用三层宣纸压制出的上好信笺,且都已装订好,厚厚一大本。再一看朱浩箱子里本子足有几十册,若是再加上那些散装的白宣纸,加上笔墨砚笔洗等等
京泓很想问,你家是卖文房四宝的吗?
“京泓,你看什么?需要纸吗?随便拿就行。”朱浩大度地挥挥手。
这种客气的话在京泓听来,纯粹就是显摆。
京泓不回答,拿起论语便要开始朗诵。
朱浩连忙道:“先不着急,我们定个规矩吧。”
“规矩?”京泓把书放下。
“对。”
朱浩一脸认真地说道,“以后我们各自温习功课,最好不要打扰对方,各顾各的,相互间不得干涉对方做事,也不能问对方读什么写什么,不得偷看你同意吗?”
京泓腮帮子鼓鼓的,气呼呼道:“谁要偷看你?你脸大吗?”
朱浩道:“不要把气氛弄得这般剑拔弩张嘛我说的是相互间,不是特意针对我们中某一方这是给对方留下充分自由发挥的空间。”
京泓觉得朱浩是诚心拿自己开涮,便不加理会,摇头晃脑读起书来。
要说普通人写东西,旁边有个家伙在那儿唠叨,肯定沉不下心,但朱浩是什么人?他可以在闹市写东西而不受干扰,同时还可以兼顾周遭环境,即便做不到一心多用,一心二用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我写东西,只要你小子别骚扰我就好。
一支蜡烛,燃烧了一个多时辰才烧完。
朱浩提前把笔放下,准备出门打水洗漱。
京泓提醒:“刚才那人的话你没听到?入夜后不允许随便出去”
“你听他的?”
朱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这会儿那家伙指不定在哪个房里跟人厮混,或是摇骰子、推牌九,或是聊天打屁,不信你现在出去走走,能看到人影算我输。”
京泓战战兢兢跟朱浩一起出了屋子。
还真有人影从院外闪过,吓得他差点躲回屋子。
朱浩笑着宽慰:“放心,只是巡夜的更夫,侍卫这会儿要戒备,王府面积大得很,几十个侍卫很难做到面面俱到,外院这边只需要守住几个通道,虽说部属有岗哨但岗哨里的人经常不在可惜安陆州城工商业不够发达,入夜后没什么好玩的,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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