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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他递过去了一张写满致辞的a4纸,但拿到一半却忽然被陈雯雯接住了。
“致辞我来吧。”陈雯雯拿过致辞轻声说。
“啊?这...都安排好的啊,领导,致辞是路明非的活儿啊。”徐淼淼讪笑着看着陈雯雯试图把致辞给抽回来,并且猛给路明非甩颜色,这让路明非有些愣神。
“没事,告诉赵孟华说今天我来致辞吧。”陈雯雯说。
“不是...真不是,陈领导今天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啊,致辞这种小事情给路明非来就行了。”徐淼淼上前几步要去拿致辞,看起来有些慌张。
“没事,致辞而已,我没什么问题的。”路明非也伸手捻住了a4纸的边角抽了一下,但没抽动,抬头就看见了陈雯雯低垂的目光,他忽然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顿住了。
“我说了我来吧,我是文学社的社长,这个工作本该就是我的。”陈雯雯抽过了致辞转身就离开了洗手间。
“诶,等等,致辞的事情...”徐淼淼看了一眼路明非,又看了一眼陈雯雯,尽管脸色古怪但还是着急地球似的跟着滚了出去,走廊上的脚步声越行越远。
路明非站在洗手台前呆了好一会儿,扭头关掉了早就该关的水龙头了,从里面溢出来的凉水终于停下了,他抓起纸口袋准备离开,忽然余光看见了水泊中那朵蔫扁的玫瑰,站了几秒后转身低头把它捡了起来,一齐放进了袋子里离开了洗手间。
走廊并不长,也足够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裤脚和袜子依然是湿的,但在电影院那么暗的环境下也没谁能看清他的窘像吧?
他回到了影厅,影厅中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一切都静了下来,也不是死寂,人声窸窣,像是睡梦时听到枕头里棉絮挤压的声音,那是不安分地在座椅上扭动的细响,好像大家都在期待什么,藏在黑暗中翘首以盼。
咔一声,强光忽然照亮了整个舞台,白色的光线从影厅最后路明非的头顶射过,照在了白幕上,每个人都下意识眯起了眼睛适应强光,包括路明非,等光线暗淡一些后,影厅里发出了低低的呼声。
在影厅的屏幕上投着一个名字和两个英文单词。
陈雯雯,i love you
巨大的英文字母牌立在台上,徐岩岩和徐淼淼双胞胎兄弟那滚圆的身材十分有创意地成了两个字母“o”,而在小写的‘i’那里,或许他本该由其他人选顶替,但现在穿着棉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抬手轻轻遮住强光。
她的手里拿着那份本该属于路明非的致辞,脸颊被照得像是雪下埋着的苹果。
路明非怔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但在光线下的阴影中也没人能看见他是什么一副模样。
台下赵孟华捧着一大把深红色的玫瑰花,在几个好兄弟的簇拥下跳上舞台,他看着台上的陈雯雯似乎有些意外,但这并不阻碍他的计划,甚至说出人意料地更好,他聒噪地说了一些话,是什么路明非没有仔细听,他看着那个女孩,却恍然发现女孩居然也在看着黑暗中没人发现的他。
忽然之间音乐大作,银幕上电影最高潮的一幕,eve带着wall-e突破音障跃过天空的场景准时准点播放。如果时间卡得没错,现在应该是抱着鲜花的路明非站在台上讲完他的告白词,但他现在路人一样站在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提着那一口袋沾着凉水的玫瑰。
黑暗与明亮的分界中,路明非和陈雯雯遥遥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女孩轻轻对他点头了,像是在告诉他许多事情的答复。

这棵树路明非栽了18年,年轮一圈一圈,没有开过花,也没有结过果,树下的人恍恍惚惚,坐了18年。
或许她的点头被当做了对那通激情澎湃的告白的回答,影厅里沸腾起来了,赵孟华去拥抱陈雯雯,女孩回拥,视线再看向黑暗中时那里站着的男孩已经不见身影了
他慢步走出影厅,然后加快脚步,最后奔跑,直到停在了走廊尽头的门前,他伸手放在了那扇门上还没有推就听见了门后那呼啸的风声...那简直就是狂风在呼啸怒吼,和他的心情一样濒临世界末日。
十八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用力推开了那扇门,从外面涌入的是浩浩荡荡的风声。
风声轰鸣。
整个影厅都被惊动了,狂吼声在私人影院的上空徘徊,像是怪兽扯着嗓子喧泄着愤怒,像是影厅破开了一道口子,巨量的噪音海水似倒灌而入震得人耳膜狂颤。所有人都涌出了影厅跑进走廊,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在走廊尽头那扇被推开的门,在门边倚靠着一个装满九十九朵玫瑰始终如一的纸口袋,探出头的沾满凉水的玫瑰被风刮着轻轻颤动。
大家呼喊着交谈着往外涌去,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那个纸口袋的陈雯雯似乎有什么预感,轻轻扯住了赵孟华的袖子,男生站住脚步看了她一眼安慰她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带着她和大家一起走到了大门前,彻底推开了那扇门。
风声,人声,呼啸声一起被倒在地上纸口袋里的玫瑰花瓣卷上了天空。
数倍于影厅聚光灯的炽白光线从天儿降洒下,每个人都在噪音中抬手遮挡光线,尽力往天上看,他们只看见了一架巨鸟盘旋而落,带着宿命感、庄严感,让人屏息而视不敢轻言妄语。
在远处,一对黑色风衣谁都不陌生的男女站靠在石墩前眺望着影厅前的人们...不过那两人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影厅大门口的任何一个人身上,而是注视着那推开了影院大门独自一人走来的男孩。直升机的灯光打在了离开影院奔赴而去的男孩身上,于是每个人都看清了那是谁,有些不可置信但又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巨大的直升机坠下,在空地前林年的背后停稳了,螺旋桨呼哧着烈风,他没有回头,抬手把背后的舱门拉开了,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路明非问,“想好了么?古德里安教授已经等不及了,这架直升机会直接带你去见他,到时候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点头,期间还轻轻抽了一口气,似乎在这极度刺激的场景下有些绷不太住。
“绷不住也得给我绷住了,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胜固欣然,败亦可喜,这句话你是听过的。”林年说。
他送路明非上了直升机,又伸手牵住下面女孩的手引她上来,远远地眺望了一眼远处亮着白灯的影厅低声说,“你以前做过这样的梦,那么就干脆像梦里一样把它做完吧...”
直升机轰鸣而起,在大风中扶摇直上,座椅上的男孩低头看着地下逐渐渺小不见的人影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得笔直。他是记得那个梦的,在梦里那个男孩走上了直升机,不再回头,准备好了去轰轰烈烈融入大人的世界,在那边孤军奋战,变得比任何人都坚不可摧。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伊利诺伊州
苏晓樯抱着膝盖坐在教学楼的屋檐下阴影的阶梯中,在白色的运动鞋尖外是剩下的阳光,跑道边上体育老师咬住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响,轻柔的风就像听见了起跑的号角一样快了,掠过操场时撩拨起了女孩的裙摆,男孩的t恤,阳光照住的都是青春活力的新鲜肉体。
他们追着风,跟着哨声一起在阳光下奔跑,围着跑道一圈又一圈,像是一道又一道的年轮,看得人有些头晕目眩。操场边上穿着白色运动t恤的女孩们时不时欢呼,时不时又戏谑地起哄,围簇在一起像是艳得有些媚俗的花,漂亮得旁人心惊胆战。
在苏晓樯身边有个人坐下了,那是个女孩穿着跟她一样的白色t恤和运动短裤,扎着高马尾留在身后,手里抓着一瓶矿泉水贴在嘴唇边小口地喝着,晶莹的汗珠和凉水一同在那纤白的脖颈里外滚落下去,汗珠滚落到衣衫的胸脯里,凉水落进更深的地方湿润了全部。
苏晓樯看着远处跑道上新换上的一批人,没有在意身边的这个女生,没有亲近也没有排斥,就像她们是认识许久的,但却谈不上朋友,只能说相熟。
“他要上场了。”女生说。
在她和苏晓樯的视线里,一个熟悉的男孩正活动着腿脚站在跑道的最中央,阳光照在他汗津津的额发下是因为阴影切割而显得棱角分明的脸庞。跑道旁的女生们又在欢呼,欢呼声一次比一次大,吵得让人心烦意乱。
“该你上场了。”女生说。
她像是说了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苏晓樯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后随即站了起来,自然而然地走进了阳光里,在体育老师严厉的目光中站在了起跑线前。她忽然想起了,她该上场了,这是仕兰中学高一的体育考试,1000米计时长跑,每个人都必须参加。
站在起跑线前她扭头看向左边热身活动着的男孩,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跟他一起跑步,男生和女生的体育考试难道不应该分开吗?在她的另一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生也站在起跑线前,轻轻活动着腿脚,好像是要作为陪跑一起完成考试。
不容她考虑,哨声吹响了,和着风声和拨云见雾的炽亮阳光一起,跑道上的人冲了出去,男孩跑得很快,对他一直都是这么快,在苏晓樯的印象里他运动一直都是第一,每一次比赛都将对手甩得远远的,凶狠地淘汰掉他们,让他们甚至触摸不到他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苏晓樯涌起了一丝担忧和惶恐,她不想重复那些跪在赛道上痛哭流涕的可怜人的下场,她不想被那个男孩甩开,所以在哨声吹响后她尽全力地冲出去了,但腿脚却软绵绵地用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的男孩不停地拉远距离,越来越远...
阳光炙烤着跑道,也炙烤着女孩的后背和那颗真心,她咬着牙竭力想跑快一点,就那么一点,可她用不上力气,无论怎么去努力腿脚就像舒服上了锁链一样被牵动着,每一次抬臂都感受不到自己手脚的力气,呼吸像是蒙上了沾水的纸巾,竭尽全力又心有不甘。
远处的他以前快要完全浸没在那阳光里了,金色的一片片就像天堂里的光,他一点一点地就要消失在光线里了,永远地不见在自己的视线中。
“那么交换吗?”在她的身后女生轻声问。
苏晓樯力竭了,缓缓站定了脚步,沉重喘息着茫然地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生,一身白t恤被阳光照得像是金色,而那洋溢辉光的脸颊上,瞳眸也像是燃烧的火光似的,看着它就像看着一面映着火光的镜子,里面除了汹涌的火焰照不出任何其他的东西。
她站在光芒中,于是光芒开始说话。
“交换吗?”像是全世界都在询问自己,不带感情的,情绪复杂的。
“交换什么?”苏晓樯问。
“看。”女生说。
苏晓樯扭头看向她指的地方,在那里跑道的尽头,阳光中唯一能见到模糊的白色影子的任性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她。
“不要让他等太久了。”她背后的女孩说。
苏晓樯回头,看着跑道上这个陌生且熟悉的女生什么也说不出来,对方沉默着眼里的火光与阳光随着沉默时间的延伸逐渐愈盛直到遮蔽了跑道、操场以及整个世界。这时苏晓樯才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全被光线吞没了,刺眼的太阳就像世界上最为喧嚣的高音将一切都淹没了进去...包括整个梦境。

“自由...一日...恺撒他们...”
“狮心...楚子...弗里嘉...”
“入学辅导...她还没醒么...”
“让她多睡...”
“轰隆隆——”
阳光照在卧躺在火车座椅的苏晓樯眼睛上,刺眼眩目的阳光和噪音让她从睡梦中逐渐醒来,就像口鼻慢慢浮出水面的溺水者。水流从她的鼻尖上慢慢滑落,从脸颊两侧滚下,新鲜的空气涌入两侧鼻翼和着现实的清新一起把她逐渐带回了现实。
“刷”一声,车厢内夺目的阳光消逝不见了被密布窗帘的阴影花纹所取代,有人站起跃过身后座椅探手拉上了邻座隔间舷窗的遮光布,挡下了那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刺眼的光线。
“嗯...”阴凉照在脸蛋上像是一抔凉水,苏晓樯发出了低低的鼻音,声带的震动让她真正地回到了现实里。
脑海冰释一样逐渐清醒了起来,适应放弱的光线后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就看见了隔壁座位间里探出身子来帮她这边拉上窗帘的男孩。
林年看着微醺似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孩,收回了扯上窗帘的手点头轻声说,“醒了?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吵到你了?”
“没有...只是太阳太大了...我这是在哪里?”苏晓樯俯在软座上头枕着一个红丝绒的靠枕一时间竟然没起得来,女孩整个身子都是软软的,也被之前的太阳晒地暖暖的,猫一样蜷缩在座位上,双腿叠在一起收缩着,穿着白筒袜的脚轻轻蠕动着似乎在逐渐感受自己十根脚趾的存在。
“...你确定你没事吗?”林年扒在座位上看着另一边单独睡着的苏晓樯微微蹙眉,“我们在cc1000次快车上...你忘了?”
“嗯...”苏晓樯似乎还有些惰懒,半个身子拔出梦境还有半个沉在温暖乡中,她把侧脸埋进了靠枕中只剩下半张脸微眯着眼睛看着林年,这副模样有些像是才睡醒不太耐烦的家猫,发丝垂在脸颊上少许都沾上了嘴角她都没有力气去在意。
林年看了她几眼后坐回了他自己的隔间,然后隔间那边响起了他的声音,以及其他一些熟悉人的说话声。
“她没事...才睡醒...我记得她有些低血糖...路明非,你的热巧克力喝过没有。”
“哦...没有...额,现在喝过了...”
“苏晓樯好像有些不舒服...我拿我的牛奶跟你换...嘶...你他...”
“林年同学!我跟你换。”
“你的是咖啡怎么跟我换...而且我牛奶已经喝过了...”
“我不介意的...”
“我的是热巧克力,喝过一点但都是女生她应该不介意吧...要我去看看她吗?”
“不用了,姐你继续给路明非做入学辅导吧,我去就好...”
“轰隆隆——”
火车驶过铁轨又发出了噪音,苏晓樯这次终于是彻底醒了,像是被那些模糊又一直往耳朵里钻的话语一句一句给从沙滩里挖了出来,听得越多就挖得越深,直到她有力气抬手揭开头边舷窗被拉上的窗帘。
一隙耀眼的阳光从外面射入在了她的侧脸上,她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直到慢慢接受强光后才看清窗外那缓缓掠过的花海,野生的安娜贝拉花成片成片地开在空旷的大地上,淡粉色的花朵中包裹着又一片黄色的品相,橘红色的风车在遥远山丘的塔楼上缓缓转动,扇叶卷起一片又一片花瓣,水下的暗流一般席卷到了阳光的蓝天底下来,艳不断地艳。
“我们到伊利诺伊州了,cc1000次快车会直接带我们到学院附近的月台,再坐学院巴士或者开车就能一路到山顶学院。”在苏晓樯的身边男孩说话的同时坐下了。
女孩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抽腿给男孩腾位置坐,原本侧躺着的身子也轻轻缩坐了起来靠在舷窗边的墙壁上,穿着白筒袜的小脚踩在座位上有些无所适从,似乎在男孩面前脱着鞋像是主动去了一层“距离感”,会让她莫名地有些脸颊发烧和不适应。
“就这样吧,别做太大动作,我听你家阿姨说你一直都有些低血糖,早上起来容易发脾气,喝点东西调整一下血糖。”林年把放在桌上的热巧克力端到了身边坐靠在座位的女孩身前。
苏晓樯接过热巧克力感受着杯壁上的温度轻轻喝了一口,不那么烫人,于是又多喝了一口,巧克力的甜味和微妙的苦涩味让她脑海更为清醒了一些。
她看着坐在身边的林年,自己两只穿着袜子的脚尖刚好贴着对方的裤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这时候缩回去会不会显得自己在嫌弃对方...可自己的脚又没味道啊,不说香喷喷经常洗也是干干净净的...
脑子里思路有些不清晰,大概是低血糖惹的祸,林年看着低头盯着自己脚丫子发呆的苏晓樯说,“还没清醒么?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火车上...”苏晓樯发现林年也盯住了自己的白袜子,下意识缩了缩脚回答。
“火车的班次号?”
“cc...1000次快车?”苏晓樯揉了揉被睡觉时候被烤得有些热的太阳穴,感觉自己整个头发都像是被埋进过温热的沙子里过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温度。
“具体地点在哪里?”
“从芝加哥火车站一路到...伊利诺伊州的卡塞尔学院。”苏晓樯说。
然后她才缓缓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又扭头看向了拉开一侧窗帘外途经的花海,“安娜贝拉花海...我们到伊利诺伊州了。”
“欢迎回来。”林年轻轻靠在了沙发上,“你在下飞机后等火车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应该是时差没有倒得回来的缘故?下次再坐飞机的话可以提醒我给你准备几片褪黑素,吃了好睡觉一些。”
“啊...褪黑素应该对我没什么用,之前有一段时间晚上睡不着经常吃,有些抗药性了,医生说估计只能吃三唑仑或者安眠酮效果会好一些。”苏晓樯单手端着热巧克力杯子揉了揉眼睛,“唔,我是怎么上的火车...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在火车站的椅子上睡着了,我背着你上的火车,最开始我还以为你生病了,但我姐给你看了看发现你只是太困了...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整个入学辅导睡过去了的。”他看着苏晓樯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一般的学生都会因为紧张压力过大而失眠,像是路明非在等火车的时候睡觉都做噩梦了跳起来把维乐娃差点顶了个透心凉...但到你这里倒是反了过来,一觉睡到了现在。”
“你背我上的火车么?我的天...”苏晓樯情不自禁按住了额头有些苦恼,她完全想象不出来自己18岁那么大一只人了,居然被男孩背上了火车,那个场景铁定一点都不旖旎反倒是喜感十足。
“不重,再重的人我都背过。”林年会错了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苏晓樯呼了口气感觉口腔里全是巧克力的甜味。
睡醒了后到现在她才想起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又看了看未接电话和短信,两三个电话是爸爸妈妈的,还有几条短信是几个高中闺蜜的,大概都是在问她那天晚上影厅的事情。
“你一路上大概睡了十小时吧?再多睡一两个小时就该直接睡到学院报道了,我和古德里安教授还在苦恼到时候怎么给你做新人辅导...”林年看了一眼快速回复短信报平安的苏晓樯说,“现在睡醒了么?”
“醒了,没这么精神过。”苏晓樯放下手机屈起胳膊做了个精神满满的动作,倒是看起来很元气。
大概是热巧克力或者窗外阳光美景的缘故,她的精神亢奋起来了,意识到自己正在踏上的路途和身边陪伴的人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林年指了指自己颧骨微高一些的地方,苏晓樯怔了一下有些没明白什么意思。
“总之不是让你亲我...这里。”林年又指了指同样的地方。
苏晓樯反应过来了对方在说自己脸上有东西,她低头看了一眼热巧克力寻思自己再怎么也不能把喝的喝到离嘴那么远的地方吧。她伸手去刮了一下,结果却摸到了微湿的触感这让她怔住了有些意外。
“之前我抽空看了两眼你睡觉的情况,发现你表情不是太舒服,一直皱着眉头,睡着睡着还哭了一会儿,后来又平静下来了...你是做了什么梦吗?”林年看着苏晓樯脸上被阳光照着还有些明显的泪痕问。
“...梦啊。”苏晓樯抓着热巧克力愣了一下,低下头,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起了之前的梦境。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五百九十章:入学辅导
一堆书籍落在了苏晓樯面前的橡木条桌上,哗啦声中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墨绿色的刺绣真皮沙发上,扭头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车厢里的环境,维多利亚风格的墙纸花纹,欧式装修风格,舷窗上包裹着纹路优美的实木,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在睡醒洗漱换上衣服后,苏晓樯现在也穿上了那一身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深玫瑰红的领巾,胸口的口袋和领口外侧都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
“在北欧神话中,黑龙王尼德霍格与其他无数蛇类一起盘踞在世界之树(yggdrasil)的底部,不断啃蚀其根部,当树根被食尽,世界之树腐朽,世界就会毁灭。”林年注意到了苏晓樯的观察着领口校徽的视线开口说。
“为什么一半枯萎一半繁茂,这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代表着黑龙王的大业只完成到一半就中道崩殂了,他被杀死在了雪山上,龙血从四面流下将雪山融化唤醒了沉睡在内里的火山,在火山喷发时他的骸骨被抛洒到了天空,部分化作了山川,部分化作了丛林。”林年说。
“这也只是其中一种解释,还有的学派说法认为半朽的世界树代表事务的两面性,其上衰败,其下茂盛,反之亦然,人类与龙族的兴衰是对立的,不可共荣的,我们天生就是死敌,没有和解的余地。”坐在林年身旁的林弦交叠着腿戳着桌上的冰激凌补充道。
“我倒是听说半朽世界树代表着混血种血统的两面性。”维乐娃随口说道。
“龙族...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活着的龙存在吗?”苏晓樯怔了好一会儿迟疑地问。
“这个问题基本每个新生都会问,没有例外的。”古德里安教授从走廊一侧走来,手里端着另一堆书籍继续哗啦啦放在桌上了,靠舷窗位置上的路明非侧靠着脑袋呆呆地看着那山一样高的书堆似乎有些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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