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他听林年说想要真正入学还需要进行一次入学考试,很难不猜测这些书籍就是入学考试需要学习的知识面...可他扫了几本书脊上的名字发现自己根本看都看不懂,什么《龙族谱系学》、《炼金魔动机械1》、《言灵学1》...感觉像是他在玩《上古卷轴4》的时候里面捡到的一些看起来煞有其事的魔幻科普书,其实翻开后里面都只是空壳或者几片聊胜于无的简介吧?
“这个世界上是有龙类存在的,所以卡塞尔学院才会为之存在,如果有一天龙类全部消失殆尽了,那大概也是学院解散的一天。”古德里安教授放下书后站在条桌旁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
“那么那些龙类藏在哪里?下水道还是森林?”苏晓樯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曾经18年的认知和教育没法让她那么简单就承认有传说中的生物遍布世界,要知道就中国来说现在都是可谓进入了“天眼时代”,哪里都有监控器,不管什么猫猫狗狗都逃不掉国家的管控,龙类那种东西一定很大只吧?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藏在人类社会里。
“思想拓宽一点,不要太狭隘了。”林年说,“‘龙能大能小,能或能隐,大则兴去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在我们的历史里,龙类扮演了人类的领路人,甚至说大部分人类的历史都是龙类创造的,燧人氏未必是因为雷击发现火种的,而是龙类以言灵之力授予了古代人类火焰的福泽,亲力而为教导人类耕种,你可以想象一只庞然大物教一个普通人种地吗?”
苏晓樯和路明非同时抬头,然后摇头。
“龙类是可以以人形出现的,那晚上你们都应该看见我另一幅样子了,龙类也不少以那种骇人的形象出现在战争里进行厮杀。”林年说。
“什么样子?”在场或许就古德里安教授一个人不知道林年什么意思但也没人给他解释,路明非和苏晓樯都一脸恍然地点头,同时眼里都有些淡淡的后怕,像是难以相信那天在螺旋的回廊中觐见的怪物现在就正坐在自己的对面轻言细语地教导着他们。
“你们有类似龙珠雷达的东西吗?可以搜索藏在城市里的龙类?”路明非思维有些跳脱,“不然你们是怎么每次都在龙类苏醒的时候及时赶到?”
“混血种的势力遍布世界,虽说并不是所有势力都跟秘党沆瀣一气(的确是贬义),但对于压制龙类苏醒这方面大家都是有共识的,而龙类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跟我们人类过不去,曾经尼德霍格,黑色的皇帝对所有龙类下过一个言灵,后世我们将这个言灵称为‘皇帝’。”
提到皇帝两个字,林年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太喜欢这个字眼,只是稍纵即逝地停顿后就继续说道,“黑色的皇帝利用这个言灵强行为他的子民们灌输了一个类似思想钢印的念头,那就是人类与龙族是种族仇恨,无法抹消的血海深仇,大部分的龙类苏醒后第一时间就是像整个人类社会报复,通常这些蠢货在造成异常现象时都会被附近的混血种第一时间发现然后上报,接着等待他的就是来自全世界混血种有生力量的血腥镇压了。”
“可总有来不及的时候吧?”路明非问。
“有啊,美国南部平原的旷野山洞里苏醒过一只次代种,由于那边地广人稀的缘故他造成的异象没有被任何人注意,给予了他足够的恢复时间,等到他通过猎杀吞吃农户的羊回到全盛时期后第一时间就释放了序列号99的高危言灵·过往之地,使得美国南部平原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沙尘暴。”
“沙尘暴?”苏晓樯和路明非愣住了,他们本以为龙类会像是特摄片里怪兽一样嗷呜嗷呜着到处踩人家房子,结果这位一上来就玩起了自然灾害。
“龙类最赖以为豪的自然就是言灵之力,他们通过语言来沟通规则形成领域,能对于一个范围造成毁灭打击的除了1939年出现的原子武器外,自然也就只有天象了。”林年淡淡地说道,“那一次人类的损害数据具体我不太清楚,总之给整个国家都留下了十分严重的黑色一笔。”
“3亿吨的尘土被卷起,长2400公里、宽1500公里、高3.2公里的沙尘暴移动尘土带,具秘党统计一千三百余民众因吸入尘埃患肺炎致死,近50万人无家可归,250万人被迫转移到其它地方。”林弦说出了一个详细的数据,苏晓樯和路明非都看向她,维乐娃轻轻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数字的准确性...毕竟他们这几人里沉浸在图书馆最久的人就只有林弦了。
触目惊心的数字,苏晓樯和路明非几乎能想象那连绵天际像是世界尽头滚滚而来的黄色沙暴,那一幕几乎就像世界末日一样,人类在那种力量面前也只能逃串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这就是龙类真正的力量吗?
“那只次代种后来被证实是天空与风之王一脉的龙类,并且极为亲近四大君主中的那一位,算是‘近侍’的类型,处理起来相当棘手,但好在沙尘暴作为天然的掩护层,卫星也无法进行拍摄,所有混血种组成了联合军直接冲到了最中心进行了一场大决战,死了不少人,但好歹也成功送那只龙类进入了下一次沉眠。”林年说。
“下一次沉眠?”
“这是我们之中千古不变的教条,龙类无法杀死的,我们只能让他们陷入一次又一次循环往生的沉眠,所以秘党以及各类混血种势力也将一代一代地流传下去。”古德里安轻声说。
“但其实是能杀死的,只要在他们尚未做‘茧’之前杀死他们,他们的精神就无法进行移存复活。”林年说。
“林年,你见过龙类?”路明非似乎嗅到了什么,紧张地看向林年。
“嘿大一新生,称呼林年前辈记得加上学长。”维乐娃越过条桌拿起厚得跟砖头似的《言灵学》给了路明非的额头一下,印出了一条红印子敲得对方后仰。
“见过,也宰过,不过只是一只三代种。”林年说。
苏晓樯和捂住额头的路明非听见答复后兀然吸气屏息,注视着对面的林年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凶险的故事。
“是芝加哥港那一次吗?”维乐娃似乎是知道林年说的事情随口问道。
“是的。”
“感觉怎么样?”就连古德里安都出声问了,作为教授他虽然为秘党躬耕了大半辈子,但对于真实的龙类他委实没有亲面见过的机会,也抱有着一丝纯粹的好奇。
“不怎么样,三代种和次代种虽然只隔了一代之差,但在血脉的表现上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三代种的龙类甚至鲜有能咏唱完全高危言灵的,在绝境的时候她也只咏唱出了‘涡’,而不是更高位的‘净洁’或者‘无感’。”
“其实我觉得或许再下一些的四代种甚至一些连血脉纯正的混血种都不如,至于五代种大概就连坦克炮群一次齐射都能把他干掉吧...”林年顿了一下平静地说,“说实话我完全无法想象这类龙族哪儿来的胆子接起反旗,在他们向世界复仇之前闻着腥味来的混血种们就把他们分尸吃干抹净了。”
听到分尸两个字,路明非缩了缩脑袋,苏晓樯也感到了不太好的意味...或许这个吃干抹净当真就是字面上意思的吃干抹净,毕竟在各种传说里龙类的躯体都是大补的材料,最经典的更是有沐浴龙血可以获得洗礼强化的传说。
“对于你这方面困惑,其实有种说法是其实现在人类社会中藏着最多苏醒但没发现的龙类都是四代种以下的角色。”林弦轻轻撞了撞身旁的林年吃着冰激凌开口说,“这些龙类的血统并不如高阶龙类那般纯粹,遗传的力量也十分有限,所以蒙召黑色皇帝的‘御令’时受到的精神影响也会格外淡薄,这些血统低微的龙类在发现如今的世界权柄移交之后,大概率都不会选择怒而振起揭竿起义,而是摒弃了作为龙族的骄傲,放弃‘言灵·皇帝’的感召,坚持利用人类的形态生活在人类社会中夹起尾巴做人...真正意义上地做人。”
“有这种说法?”路明非呆住了,感觉龙类逼格一下子掉了许多。
“革命和皇权总是金字塔顶端一批人的游戏,无论是哪种形态的文明,生活在金字塔最底端的群体思维中最优先的永远都不会是族群的利益。人都是利己主义者,而龙类的贪欲更甚于人类,人均利己主义者的龙类又怎么会尽数都抱着必死的觉悟向整个世界复仇呢?比起族群的利益和目标,他们更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吧?拒绝黑王的召唤深藏在人类中过起自己的小日子也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林弦舀了一勺冰激凌递到了桌对面苏晓樯的嘴边,苏晓樯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她又收了回来放进了嘴里吸吮上面的冰凉甜味,“但像是这种龙类基本上都会被揪出来,再被执行部的专员给秘密处刑掉或者收押回本部进行‘审问’...”
“有过例子吗?”林年皱了皱眉,他还真没听过这种说法。
“在图书馆里都有档案留存,不过得刷你的学生证才能去取阅,都是一些挺有意思的记录文档。”林弦点了点头。
“那个...‘s’级的学生证可不能随便外借的啊...”古德里安嘀咕了一声,大概还记得自己算是个教职人员...但换念一想林弦也是半个教职人员,这算是知法犯法了,不过没人举报自然也没有严查,可谁又会犯病去找林弦的不自在?在图书馆里一些大二大三的学生看见林弦都得规规矩矩问个好,甚至还有主动亲近套近乎的,要么是想接近林年,要么纯粹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总之关于龙类的课题有很多,所有有关龙类的事情都可以成为研究的项目,这也将是你们以后主要学习的内容。”林弦吃干净了冰激凌,擦干净勺子轻轻敲了敲面前的书籍微笑着看着苏晓樯和路明非,“在入学之前我也建议你们先明确一下学习方向。”
“学习方向?”
“比如《龙族谱系学》可以约等于《历史》,《炼金魔动机械学》可以约等于《机械工程学》,《言灵学》则是《化学》,《龙族基因学》则是《生物》...考虑当文科狗还是当理科狗的时候到了,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学科并不分文理,经常会互取部分知识相辅相成。”维乐娃说,“我是力学系的,而林年前辈是龙谱系的。”
“苏晓樯可以自由选课,路明非的话选课校长那边已经有安排了。”古德里安教授忽然开口说道。
“被钦定了么。”林年看了一脸懵逼的路明非。
“我跟林年一样吧,选龙族谱系学,这样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可以抽空一起学习一下。”苏晓樯拿起了《龙族谱系学》的教科书翻了两眼,看着全是天书的文章很聪明地做下了决定。
“入学后在校园网里找诺玛填选课单就行了,一天就能解决的事情。”林年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他微微后仰看着翻动着桌上大堆书籍一脸幻灭的路明非以及同样啃得有些晦涩的苏晓樯说,“看起来闲聊下来后接受度还不错。”
“我原本还准备了这个的。”古德里安教授有些遗憾地伸手拉来了放在走廊上搭着帆布的画板。
“哦?那幅可以引起灵视的油画吗?我在入学的时候好像见到过,还受到了一些冲击。”维乐娃见到那张画板有些意外地说,“原来你们给每个学生都看过啊。”
“比较有震慑力度,入学辅导的时候比较出奇的有效,但看起来路明非他们并不需要了。”古德里安教授看着抬起头注意过来的两人神采奕奕地说,“果然天才都是与众不同的,天生就是属于这边世界的!”
“震慑?画?”路明非也注意到了那画板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三人在说什么。
“一幅画,听说是用龙血和特殊炼金材料绘制的,还记得我说过尼德霍格死在雪山上将一整座雪山变成了活火山的吗?”林年扭头看向被遮住的白板说,“那一幕并非是‘传说’,而是真正的‘历史’,它被人从龙族记录历史所使用的青铜巨柱上剥落了下来,再利用绘画还原了那个场景,似乎是因为使用的材料的缘故让这幅画成为了半个炼金物品,甚至还有人说作画的人本身就是一只爱好绘画的龙类。”
“我能看看吗?”苏晓樯出声问道,似乎有些好奇,她有一定的艺术品鉴能力逛过卢浮宫和冷宫画展,看过不少文艺复兴时期大师们的杰作,倒是从没见过龙类的作品。
林年轻轻侧了侧头,古德里安教授倒也无所谓,随手扯开了帆布露出了下面那入学时林年已经看过一遍的画作。
揭开画后,维乐娃轻轻扬首似乎扑面而来了不可视的力量将她往后微推,那是画作上始终存在的威压,铁青色与血红的构图,枯死树枝延绵天空铺成的扭曲线条,枯骨高山上腾起的黑龙骨骸,喷吐黑色的火焰像是有温度一样灼烧着视线。
优秀的画作在看到向日葵能想到阳光的温暖,看见美食能嗅到甜咸的香味,在心理学中这叫做“共感觉”,而这幅画也为每个欣赏它的人带来了同样的共感,那便是化作中悼念的黑色皇帝在临终时发出的凄厉吼叫,像是连天空都震碎揉裂了,黑云龟裂扩散被黑色的树枝连接串起。
“无论第几次看还是这么震撼。”维乐娃和古德里安都呼了口气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你觉得怎么样,路明非...路明非?路明非?”古德里安看向路明非想询问一下自己的优秀学生是否感受到了灵视中那古皇帝的低语...结果他一回头人就傻了。
他引以为豪的学生居然不知何时缩到了条桌地下去不省人事了!就只剩下一根手臂有气无力地耷拉在座位上好像随时随地都要一起滑下去的样子。
不仅是路明非,在他身旁坐着的苏晓樯没有任何征兆的,脑袋就往桌上栽倒了,林年反应迅速伸手就托住了她的额头垫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在了桌上,立刻又起身扶住了对面女孩失去意识要侧倒下的身体。
“什么情况?”维乐娃面色变了变,探头到桌下看见两眼紧闭脸色“安详”的路明非有些不知所以。
林弦也起身伸手探到了苏晓樯的脖颈侧动脉上,数秒后抬头看向林年,“...晕了。”
“这个也晕了。”维乐娃放下桌下路明非的右手手腕抬头说。
“晕了?”古德里安傻住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以前这个环节出现过最大反应的一个学生不过是当场灵视了,还不至于直接晕过去,毕竟这只是一副材料特殊的画,里面没有什么龙文因素。
“......”林年看着桌上晕倒的女孩轻轻皱起了眉头,但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恢复了平静,开口说,“送他们去休息室休息...等到了学院再说其他事情。”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龙鳞
“她醒了。”
苏晓樯才睁开眼睛就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闹腾,如果按照她的起床习惯她大概会发自内心地感到不适,厌恶感会像是装满到杯口的水一样,任何一点噪音都会打破极限张力。
可如今的她却格外冷静,像是那杯以往快要溢出的水全都被冻结了一样,心中一片异常的宁静和祥和——像是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起码每次都是做了一个不得了的值得人流连忘返的美梦后才会这样。
身下是微凉的牛皮触感,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牛皮椅子与凳子拼成的临时小床上,身上搭着薄薄的毯子,起初她还以为她依旧在cc1000次快车上,但环视四周目光接触到那水晶吊灯以及一圈圈装满精美拉丁文原籍书本的书柜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知不觉到了另外一个环境了。
最先发现苏晓樯醒了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身白色的医生褂子,下身套着西装裤子看起来有些像社区乡镇里门诊医生的做派,苏晓樯在看到他的脸时不费吹灰之力就想起了这家伙的名字。
富山雅史,是个日本人,身份好像是...话疗师?
远处的桌子上,古德里安教授趴着打盹,富山雅史在看见苏晓樯抓着毯子坐起来后就立刻走了过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饿不饿?冷还是热?有没有觉得有反胃和其他不适的感觉?”
一连串的问东问西,椅子上的苏晓樯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而是看着他的脸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富山雅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微微垂首说,“你是在想其他事情吗?比如...刚才做的梦?”
“什么?”苏晓樯被对方的话吸引回了注意力,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语说中了。
“我研究过一段时间人类的梦境,做梦这种事情只是大脑潜意识收集起了琐屑的记忆片段进行无端的连接构成的碎片式电影,如果是糟糕的电影那么就没有值得记忆的价值,但如果偶然之间拼凑成了一出精彩纷呈的大片,譬如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片或者催人泪下的爱情片,那么大脑就会将之当成真正的记忆留存下来。”富山雅史上下打量着牛皮椅上靠着椅背轻轻抓着毛毯掩住小半张脸蜷缩起来的女孩,“你刚才的表情很明显是在认真地回味梦境,能让你记得那么清楚的梦想必很精彩吧?”
“精彩...没有的事情。”苏晓樯张了张嘴似乎想复述那个梦境,但过了会儿她又摇头了,“莫名其妙的梦...感觉没什么意义...”
安静了片刻,她抬头看了一眼耐心看着自己的富山雅史,迟疑了一下注意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才小声地问,“富山雅史先生,你觉得人做梦的时候会梦见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吗?就是那种在梦里梦见一张新面孔。”
“你梦见了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我只是比喻...”
“那么答案是会的,人的记忆就像书写在沙滩上的字迹,时间就是抚平痕迹的潮水,但他们曾经存在过我们的脑海里,偶尔一些时候比如睡梦时那些浅薄的痕迹就有可能被你记起,你所谓见到的陌生人,说不定当真就只是你曾经在街头马路上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你的视网膜映下了她的模样,在今天的梦境里忽然就重新投影出来了,只是你不记得你见到过她了。”富山雅史给予了苏晓樯最科学的解释。
末了,他又看了苏晓樯一眼补充,“当然,在混血种中也有例外的情况发生,以前不少混血种也出现过做梦时梦见古怪人物和地点的事情,原本我们也想用这套说辞来解释,但后来发现确有其人和确有其事时才逐渐衍生出了另外一套说法,涉及到血统是否能继承记忆的研究...这个就以后有机会另外再说了。”
“...请问我睡了多久了?”苏晓樯问。
见着女孩直接选择性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富山雅史也自然地跟上女孩的问题进行回答,“我们现在在卡塞尔学院,一路上很顺利,是古德里安教授和林年同学把你接来的。”
“我们已经到卡塞尔学院了吗?”苏晓樯顿了一下,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略微惊奇和感叹的意思在里面,毕竟她曾经梦过无数次这所学院,却没想到真正步入这里时却是以一觉睡醒就已经身处其中的方式...感觉有些不完整,缺少了站在学院门口仰望牌匾时的仪式感。
“现在是下午两点,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不过林年同学考虑到你睡醒后的饥饿程度已经提前给食堂打了电话预定了午餐了,大概会在半小时内送到,你的行李他也已经给你带到了预定安排的寝室里,所有闲杂事情他都已经帮你解决好了。”富山雅史微笑说。
“又给他们添麻烦了。”苏晓樯抬手揪了揪自己有些翘毛的头发有些过意不去,总感觉自己来卡塞尔学院上学,林年和林弦就像陪同的家长一样鞍前马后,就差跟她一起去寝室帮她铺床了...
“你的确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后面的情况有些特殊,你并非自然入睡而是‘昏迷’过去的,你现在还记得你是为什么昏迷的吗?”富山雅史站在牛皮椅旁悉心询问。
“...我记得我们在火车上在聊选课的事情,然后古德里安教授带来了一幅画,他揭开那幅画然后我就看到...”苏晓樯说到一半忽然住口了。
“还记得画上的内容吗?”富山雅史看着陷入缄默的她察觉到了女孩似乎在掩盖什么,但也没有追问照常进行着话题的发展。
“记得一些...支离破碎的天空,黑色的巨兽和很多人头骷髅什么的。”苏晓樯揉了揉眉心后左右扭头张望,“对了林年呢...我怎么没看到林年?”
“他在隔壁房间跟他姐姐一起休息,路明非也在那里,他先你一步醒了...其实当时昏过去的不止是你,他也是不过十分钟前才转醒的。你很恐惧‘龙’这种事物吗?才会导致你在观赏那幅画的时候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富山雅史似乎想弄清楚苏晓樯昏迷过去的诱因,“我的是卡塞尔学院里的心理教员,如果学员有什么绕不开的心理问题我都会积极去试着帮你们解决。”
“这个我知道...你说过两三次了。”苏晓樯已经是第三次听见这个男人自我介绍了。
“两三次?我记得我们见面次数才不超过两次。”富山雅史微微挑眉说,“中国一次,现在一次,难道还有其他时候偶然见过面我忘记了吗?”
“没有,我们只见过两次,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苏晓樯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立刻改口。
“嗯...”富山雅史沉默了下来,多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古德里安教授说你在来时的火车上就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加上现在一起几乎已经有超过十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了,需要我给你开一些助眠的药物以防今晚失眠吗?现在离天黑只剩下不到四五个小时了...明天还是自由一日,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在这么特别的日子因为时差问题一觉睡过去。”
“安眠药吗?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开一点吧,在国内我去医院都没医生愿意开给我...”苏晓樯点了点头,“不过你说明天是自由一日?特别的日子?那是什么?”
“你可以对位巴西的狂欢节,泰国的浴佛节之类的节日,算是学生的狂欢日,在明天的学校里任何学生做什么都不会被指责,前提是只要不违背那几条特别校规。”富山雅史笑说,“每次开学都会有这个时候,在心理教员的位置来看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不错的能让新生融入卡塞尔学院大环境的机会,以前他们还在人工湖上开过烧烤派对,把游艇都空投到了上面,不少女生趁着天气穿上泳装边游泳边在游艇边上烧烤,吸引来了不少人参加,就连副校长都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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