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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长公主深吸了口气,脸色缓和了几分:
“更何况,我个人看来,这件事情是无法去改变的。”她也看了姚守宁一眼,眼中透露出一个信息:因为你也是局中之人!
在代王地宫的时候,姚守宁可以带着陆执穿越时光的阻隔,回到四百年前,那是因为她是时间里的过客,而非参与者!
她‘动’了时光长河中发生的事,必定会带来一定的影响,例如陆执遭万蛇噬咬,此后蛇毒缠身,便是后果。
至于姚守宁身上的后果是什么,长公主暂时不知道,但将来总会显现的。
而西城事件中,姚守宁则是亲自参与的过客。
她怕姚守宁救陆执心切,执意要回到‘过去’,因此有话直说:
“你的外祖父十分厉害,乃当世大儒。据说他当年师从张饶之,曾与辩机一族往来过,你是不是想要回头求柳先生,让他帮忙呢?”
朱姮蕊这样一问,姚守宁以为她拒绝此事,是要保护自己身份的缘故,不由点了点头:
“是……”
今日一战之后,柳并舟必定会名扬天下。
长公主此时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但她并没有给姚守宁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将少女的话切断:
“就算能通过柳先生的关系,找到辩机一族的传人,求‘她’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朱姮蕊顿了顿:
“但守宁,你有没有想过,你与我儿子正是西城案件才认识的。”
她看着面前眼中含泪的少女,放软了音调:
“若没有了西城案件,我们便根本不会相识,我儿子不会中妖蛊,又如何会有你出现在将军府里,出面寻求柳先生帮忙找人这个事呢?”
一句话问得姚守宁哑口无言,徐相宜若有所思,面露惭愧之色。
“总而言之,这样的解决方法不用再提了。”
长公主摇了摇头,缓和了口气。
姚守宁低下头,眼眶湿湿的,看着气息全无的世子,有些难过:
“那就只能请我表姐了。”
段长涯与罗子文此时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表姐?”徐相宜后来,对前因后果还不大清楚,一旁的杜嬷嬷便连忙附在他耳侧小声的说话,他听得嘴角抽搐,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这事儿交给我和长涯去办。”
罗子文说道:
“照二小姐所说,世子妖蛊会暂时被压制,仍会苏醒的。”
徐相宜也觉得唯今之计,只有这样做,闻言也就默认了。
“不!”
长公主大手一挥,冷笑了两声:
“没道理样样事情都照那妖怪的打算走!”她生来反骨,最恨受人挟制。
“……”
众人满脸疑问,听闻这位霸道十足的长公主的话,心中不免都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姚守宁总觉得胆颤心惊,忐忑的发问:
“那公主的意思是……”
“人不就是‘死’了吗?‘死’都‘死’了,还请什么‘大夫’?”
她的话众人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但她的意图众人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明白。
“公主的意思是……”罗子文的嘴角开始抽搐。
“你们办事,还用我教?”长公主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铁拳紧握:
“人‘死’就该入土为安。”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开始抖。
杜嬷嬷的眼皮乱跳,觉得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了,壮着胆子发问:
“您的意思具体是指……”
长公主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
“丧事一条龙!给我儿子办风光一点,将他葬了!”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一脸凌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段长涯眼神有些无助,下意识的往罗子文看去,却见他也第一次失去了镇定自若的神情,显得有些慌乱。
姚守宁怜悯的望着倒地而‘死’的陆执,一时间因为觉得过于荒唐,而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被人扶到了轮椅上,此时四仰八叉摊开四肢,双眼紧闭、脸色泛青,衣裳被徐相宜扒开,失去了意识,全然不知自己身上即将会发生可怕的事。
“妙,妙,妙。”
唯独徐相宜沉默了片刻之后,倒觉得这是一个极妙的方法了。
“何妙之有?”
那姚守宁见过一次的史女官此时强忍怒火,问了一声。
“这妖蛊毕竟只是邪术。”徐相宜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一双眼睛发亮,面带微笑的轻捻自己的胡须:
“世子天运护体,这种‘死亡’,只是暂时受制于妖气罢了。”
但邪气始终无法完全压制他体内的天运之气,所以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将他唤醒。
“公主说得对,人‘死’之后,丧礼一办,便相当于已经完成了这轮诅咒。”
徐相宜笑眯眯的,心情一下好起来了:
“这便是了结一场因果。”
一旦诅咒应验,那邪气相应减弱,陆执本身的气运便会发挥作用,将妖蛊再次反制,应该便能复苏。
“‘骗’过妖蛊?”
姚守宁聪慧无比,一下就想到陆执身上背负的‘一见钟情’的诅咒。
陆执曾说过,他中了苏妙真的‘一见钟情’后,便一直发疯,不受控制。
最终徐相宜这个鬼才想出了让他男扮女装的法子,‘欺骗’这个言咒的力量,使他改头换面,最终不受这诅咒所掌控。
徐相宜点了点头:
“就是‘欺骗’这妖蛊。”
他这样一说之后,众人也反应过来,长公主所说的方法确实不失为一个破解诅咒的好方法了。
但姚守宁还有些担忧:
“这样能行吗?”
毕竟事关生死,而不仅仅只是世子发疯。
朱姮蕊的猜测也只是一个可能会发生的事,若是丧礼一办,诅咒没破,到时……
她不敢再细想下去了。
“要不,丧礼之上,还是请我表姐也来吊唁吧?”她弱弱的道,深怕长公主一口回绝了。
这一下徐相宜没出声了,只是含笑看了长公主一眼。
从他角度来看,姚守宁的方法是最稳妥的,反正一法不成,还有苏妙真这个兜底的存在,世子总会复活。
可是长公主为人强势,是坚决不肯向妖邪低头的,这样的话由他来提,说不准会被拒绝。
姚守宁说完这话,见众人都不吭声,不由将央求的目光落到了长公主的身上,试探着去拉她的手:
“公主,好不好嘛……”
她两只软呼呼的手分别握紧了长公主的食指与小指,如同在家时向柳氏撒娇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小声求她:
“公主~”
“好好好。”
长公主知道她是为了陆执在担忧,此时心中纵是百炼钢也被她这样一个小动作化为了绕指柔,哪有不依的。
“守宁真是可爱,我都依你的。”
这话一说完,众人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回了原处。
“我去通知陆将军——”
罗子文反应极快,抢先接下了一个任务。
段长涯也道:
“我去向宫中传信。”
陆执也是皇室血脉后人,又觉醒了血脉之力,他‘身后事’是应该通知宫中神启帝的。
“嗯。”长公主鼻翼轻轻颤动,应了一声,点了下头。
杜嬷嬷简直头皮发麻,左右看了看,无奈道:
“不如我去与陆管事商量,看看这丧事要做些什么准备……”
她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年纪已经不小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还有操办世子‘丧礼’,将他‘风光大葬’的时候。
光是想到这一点,已经令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去吧!”
长公主又应了一声,正欲说话,杜嬷嬷却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朱姮蕊见她似是有话说,不由问了她一声。
杜嬷嬷便顺势道:
“今日天现异象,皇上本来急召您入宫,可是您又没去——”
神启帝对将军府本来就十分忌惮,对长公主更是防备有加,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将她手中的兵权收拢。
“如今世子的事,是不是由您亲自入宫,向皇上解释一二,更为妥当一些呢?”
“我儿子都‘死’了,还要我去向他解释什么?”长公主别开头,面露厌恶之色:
“我看他是天天跟着那陈太微修炼,吃多了毒仙丹,行事十分糊涂,去了也是浪费我时间,不去不去!我要在家忧伤的!”
“……”她这大逆不道的话,杜嬷嬷可不敢接口。
一旁姚守宁吓了一跳,她来时见长公主似是要出门,后面因她的到来而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朱姮蕊只道是‘小事’,却没料到是宫中皇上所召。
本来这个消息应该令她有些不安的,但因发生了世子‘猝死’事件,好像正如长公主所说,皇帝相召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男主发疯后 第二百四十四章 传死讯
接下来,将军府因为陆执之死而乱成一团。
长公主有令,丧事一条龙要办,且必须办得风风光光的,因此寿衣、寿鞋等都得准备。
吹拉弹唱等也应一个不少,同时还要通知宫中,及派出府中下人向神都各达官贵人告知此事,以便他们派人吊唁。
在这样的情况下,姚守宁自然不能在将军府中久留——长公主倒是还想留她玩一会,但被闻迅赶来的陆管事缠住,分身乏术。
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想到陆无计得到通知赶回来时一脸惊恐的样子,姚守宁还一阵神情恍惚。
“将军府似是发生大事了?”
郑士的马车一直停在将军府的马厩内,中间只知道将军府出了大事,每个人都又急又慌,还听到了惊呼声,出来时正好遇到急得上火的陆无计……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不清楚,只知有人和他说姚守宁要用马,接着便见自家小姐一脸无措。
“小姐没事吧?”
“没事……”
姚守宁哆哆嗦嗦的应,一面道:
“世子‘死’了!”
郑士冷不妨听到这个消息,身体一歪,险些从移动的马车上摔了下去。
幸亏他在危急时刻将手里的缰绳握紧了,又及时以单手抓住了车板边沿,才将身体稳住。
“什么?!”他发出一声惊呼。
姚守宁倒是镇定了几分,又道:
“世子‘死’了,我要回家通知爹娘及外祖父,郑叔,您得将车赶快一点。”
郑士闻言,大声应了一句,接着一抖缰绳,那马顿时迈开四蹄飞奔。
好在回去的时候,内城道路通畅,唯有近北城的时候,人才逐渐增多。
姚家的大门前,仍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甚至连附近几家官员的屋子也被人围住了。
姚守宁仍借了赵大人家的道,从墙内翻越而过,回到了自己家中。
她回来的时候,温家的人还没有走。
因时间匆忙,情况也特殊的时候,拜师礼虽简陋,可基本的流程也应有。
柳氏正陪坐于中堂,听闻女儿回来,顿时坐不住了,弹起了身来。
一旁的温太太闻听这话,也跟着转过了头。
温景随虽说眼睛亮了一下,但他性情沉稳,却并没有急着转头,而是恭立于柳并舟身边。
“守宁!”
柳氏疾走了两步,站到了门口,就见女儿跑着进了庭内,接着改成大步回屋。
她进来之后解了披风,留在家中的冬葵早在闻讯的那一刻便泡好了热茶,递到她手中。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柳氏面露诧异之色,见女儿行色匆忙,再算算她出门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三个时辰,这还得除去来回的时间,如此一算,她在将军府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温太太闻言便无声的冷笑,眼神上下打量着姚守宁,皱起了眉头。
她是翻墙回府的,回来时披风上难免沾了沙土,不大整洁。
再加上她一路跑回房中,进来时气喘吁吁,在温太太看来便简直没有规矩、体统。
温献容将母亲的神情看在眼里,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露出几分担忧。
柳氏上前替女儿理了理头发,发现大冬天的,她额头竟跑出了汗珠,不由拿出帕子替她擦脸。
“世子‘死’了!”
“什么?”
柳氏提高了音量,手一抖,那帕子便无声落地了。
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么会从女儿口中听到‘世子死了’的消息?
姚守宁带回来的消息太惊人了,不止是柳氏吓了一跳,就连坐于堂中的温庆哲也站起了身来。
温景随、姚若筠同时抬起了头,屋里人都吓得不轻,唯有柳并舟端着杯茶稳坐正中,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极力隐忍的笑容。
“世子‘死’了!”
姚守宁又重复了一句,这下柳氏心中的侥幸消失了。
她面色大变,“怎么就‘死’了?真‘死’啦?”
柳氏还有些不信,连忙追问了几声。
“……”姚守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这个问题,陆执现在的情况特殊,说‘死’了也不是真‘死’,要说他没死,可是将军府都在筹备葬礼……
“你说话呀!”
见女儿迟迟不说话,柳氏顿时急了,催促了一声。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中生了出来,她看着姚守宁目光落到温太太等人身上,似是迟疑了片刻,接着点了点头:
“……对。”
话音一落,柳氏心中顿时凉冰冰的。
她突然觉得荒谬又可惜。
“怎么就死了?”
温太太也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她初时听闻姚守宁与陆执走得很近,心中充满不喜,可此时听到陆执已死,又觉得有些可惜:
“听说长公主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独子呢。”
她也是有儿子的人,说到这里,心有余悸,下意识的看了看温景随。
这一看之下,却见温景随的目光落到了姚守宁身上,似是有些担忧的样子。
温景随在看姚守宁。
提到陆执之‘死’,她脸上不见悲伤,只是平铺直叙,在向柳氏转达这个事,不像与陆执有什么私情。
他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羞愧。
君子坦荡荡,他不应该在心中如此阴暗的揣测,以小人之心度人。
“怎么死的?”柳氏急急追问了一声。
“世子之前中了妖蛊——”
姚守宁说到这里,柳氏发出一声惊呼:
“啊!”她怔了一怔,接着脸上出现懊悔与痛苦的神情:
“妖蛊?是妖气原因?”
“对……”想起表姐身上那只附体的狐妖,姚守宁也怕柳氏说漏了嘴,不敢将实情告知她,迟疑了片刻,只得点头应是。
“妖气……妖气……”柳氏脸色苍白,眼中慢慢的蓄积了眼泪: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娘——”姚守宁拉住了柳氏的手,她掌心冰凉,身体颤个不停,在被女儿握住的瞬间,她如抓到救命的浮萍般死死将姚守宁握住:
“世子是因为救了我才中邪的——”
也就是说,“世子是因我而‘死’的!”
“不是的。”姚守宁一见母亲伤心,急忙的摇头:
“世子中邪,是因为妖邪早就盯准了他。”
长公主说过的话浮现在姚守宁心中,她温柔的安抚母亲:
“是妖邪的错,是妖邪在害人,您也是受妖邪所害。”
柳氏泪眼迷蒙看她,见到女儿眼中的担忧,想要扯扯嘴角,但这样一个动作却艰难万分。
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是眉弓高拱,吸了下鼻子,用力先将眼中的泪又眨回去:
“我明白。”
家中还有温家人在,不是她内疚的时候。
柳氏强忍心焦,跟温太太道:
“让您见笑了。”
“没有的事。”以往还略有些难相处的温太太此时表现出罕见的大度。
她也知道当日西城案件一事,也听说了定国神武大将军府的世子因救柳氏而沾上了人命官司。
但温太太在此之前并不知道世子中邪一事,此时听着这母女二人之间三言两语,便也能猜出一些端倪。
她有些同情的看着柳氏,还没说话,就听温庆哲出声道:
“今日我们来得也实在冒昧,若您有要事在身,不如先将这礼搁置,待日后商定了黄道吉日,我温家另备厚礼,再将这礼仪全上——”说完,他看向柳并舟:
“不知柳老先生意下如何?”
“可以。”
直到此时,柳并舟终于将手中的茶杯搁下,应了出声。
温太太嘴唇动了动,她心中有些遗憾。
虽说这个‘拜师’一事是温景随执意要做的,但若姚家先前出现儒圣人真是柳并舟所召出,那么温景随能拜柳并舟这个当世大儒为师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儿子头也叩了,茶也奉了,眼见礼成了一半,若是下回再来,也不知柳并舟会不会刁难自己的儿子。
可她的丈夫已经发话,温太太向来对丈夫十分尊敬,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质疑他的话语。
“既如此,我们也要赶紧回去。”
温庆哲说话的时候,已经站起了身来:
“既有妖邪现世,如今还害了人性命,我要写封奏折上达天听,请皇上派出镇魔司,彻查此事。”
他一说要走,温家几口便都准备起身告辞。
温景随没有说话,温献容倒是有些依依不舍。
她有些不想回家,此时她心中有许多话想跟姚守宁说,同时她也舍不得姚若筠。
这一趟过来为的是大哥拜师一事,她还没来得及和姚若筠搭上话呢。
可此时不是她任性的时候,她只得暗叹了口气,跟在了母亲身后。
“娘。”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柳并舟身侧的姚若筠突然喊了柳氏一声。
“什么事?”
柳氏强打精神问了一句。
“家里乱糟糟的,还需要您来主持,不如让我替您送温大人、温太太。”他神色倒是有些坦然,但说到后面,脸色微赦:
“我也想跟献容说两句话。”
话音一落,温献容那张圆润的脸颊上浮出醉人的红晕。
她在温太太面前向来沉稳大方,此时听了姚若筠这话,既是有些羞答答的,又觉得说不出的甜蜜。
两人已经定婚,大庆男女大防并不严,尤其是对未婚夫妻。
姚若筠为人坦荡,性格既是正直、磊落,却又不失少年的意气。
温太太看着这个女婿也觉得满意,含笑点了点头。
“去吧。”
柳氏应答了一声,姚若筠欢天喜地的去送人。
待将温家人送到大门口处了,温太太轻咳了一声,以眼神向女儿示意,让她去和姚若筠说两句悄悄话。
两个少年男女走开了几步,姚若筠先将今日姚家发生的事跟温献容说了一遍,后又提了苏妙真中邪之后的胡言乱语。
因时间紧急,他只是匆匆捡了几句重点的话来说。
温献容听他说完,愣了一愣,末了才抬头看他:
“你怎么把这个事情告诉我呢?”
她相信姚若筠人品,也对自己很有自信,觉得自己并不输姚家的那位表小姐,不相信姚若筠真会见异思迁。
但苏妙真胡言乱语,败坏姚若筠的名声,柳氏说不定会替儿子遮掩一二,勒令人不得乱传。
若是姚若筠不说,她便根本不会知道这事儿。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呢?”
她问了一声。
“因为我不想要别人胡乱传言,到时传到你耳朵里,流言可能就变了味。”
姚若筠想起了妹妹之前与世子出行,结果被传成两个‘女人’私奔,三人成虎,“我希望是我告诉你这个事,你不要相信别人。”
他实在很重视这个未婚妻,连一点小误会都不愿意,也怕温献容信以为真之后着急。
“好。”温献容心中说不出的甜蜜,应了一声:
“我相信你。”
姚若筠便十分欢喜,说道:
“我离她很远,但既然表妹有这样的误解,可见我还有地方做得不对,将来若是见她,我会绕道走的,私下绝不与她说话相处,你放心。”
闻言,温献容心中更是爱他,点头应道:
“嗯,若实在避不过,也不避,毕竟都是亲戚。”
两人说了几句,姚若筠看了远处的温庆哲夫妇,及温景随一眼,接着小声道:
“我外祖父送了我一支玉笔,他老人家说,多读书,可养文气,文采修养高了,便能养出儒家之力,继而化为浩然正气。”
说完,他摊开手,现出掌中一支小巧的玉笔:
“将来就是有妖邪你也不要怕,我会努力读书,努力修行,将来保护你和家人。”
温献容的眼神便更加柔和,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距离两人成婚日期还有多长时间。
另一边,温景随看到妹妹与姚若筠说话,这两人明明也恪守礼制,并没有亲密接触,但那种你侬我侬的氛围却是极强,令他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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