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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她一连丢出好几个问题,姚守宁往屋内看了一眼,听到屋里乱糟糟的,大门敞开着,门口似是围了好几个人。
“我娘在忙什么?”
“表小姐昏迷了,太太请了大夫过来,又使大爷出门去青峰观请道士,说是晚上要做法事。”
冬葵也知道如果不先令姚守宁安心,她恐怕没耐心与自己说话,便将柳氏回来之后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先生已经回了房,大少爷与潮平大爷在照顾他。”
“我姐姐呢?”姚守宁又问。
“都在屋里,等着表小姐苏醒。”冬葵努了下嘴,应了一声,接着无声催促姚守宁接着说下去。
“唉。”听到家人暂时无恙,姚守宁心中先是一松,接着又想起今日发生的事,颇觉头疼,揉了揉眉心,接着才道:
“是真的!”
“什么?”冬葵瞪大了眼,姚守宁快速道:
“世子死而复生,表姐中邪,外祖父除妖,全是真的!”
她说完,提起裙摆迈入中庭。
“可是——”
冬葵先前只是听了个大概,此时得到姚守宁回应,既觉得震惊,又十分好奇。
可惜此时不是她问话的时候,姚守宁进了内庭,便见到了屋中的姚婉宁。
她站在柳氏身侧,身后站了个高大沉默的影子,那身影将她环抱在内,几乎托着她前行。
“……”
姚守宁眼眶有些酸胀,强行忍下心中的不安,大声唤了一句:
“姐姐。”
姚婉宁闻声转头,那将她‘抱’在怀中的‘河神’之影也转过了头来,一双银色双眸盯着姚守宁看。
虽说知道眼前的‘河神’恐怕只是一缕分魂,但被那目光一瞧,姚守宁也不免心中一紧。
她未开天眼的时候,恐怕每次与姐姐说话的时候,这‘河神’都在盯着她看,在这妖影眼中,恐怕与以往无异,‘它’甚至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经发现‘它’的存在一事。
姚守宁正心中忐忑之际,姚婉宁已经起身出来,见妹妹归来,问了她一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世子好些了吗?”
因苏妙真出事,柳并舟又有些不对劲儿,因此姚家人在见到世子不再发疯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见到世子清醒。
“我有些担忧家里,就先回来了,世子已经恢复正常了。”
她说到这里,往屋中看了一眼: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家里下人好像都聚在正堂之中,郑士手提棍棒,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姚婉宁也往屋里看了一眼,又拉了妹妹避到人少清静之处说话:
“妙真不是又撞了邪祟吗,此时还没有醒——”
她深深看了一眼姚守宁,才道:
“爹想找个道士替她驱一驱,又怕她突然惊醒,所以才多请些人过来镇一镇。”
当日柳并舟逼出了苏妙真身上的妖蛇,闹出极大动静,震惊了整个神都城,姚家上下不少人都以为苏妙真身上的邪祟尽去。
但今日在世子‘灵堂’之上,苏妙真现身之后,陆执死而复生,接着胡言乱语,哪怕就是迟钝如柳氏,也意识到了苏妙真身上的不对劲儿。
之后柳并舟虽说不声不响,但长公主牵进那条大黄狗后,狗离奇受伤,接着柳并舟脸色煞白,苏妙真吐血昏迷,而前一刻还疯言疯语的世子随即安静。
这种种情况,都说明世子的疯病可能与苏妙真有关系。
“娘有些担忧,不知道长公主会不会责怪我们。”
“不会的。”姚守宁摇了摇头,两姐妹目光相碰,便都心中有数。
姚婉宁松了口气:
“那就好。”
她说完这话,接着又小声问:
“你说,妙真身上的妖邪真的被彻底驱除了吗?”
今日灵堂之上苏妙真身上虽未现妖影,看起来并不如当日姚家闹出的阵仗大,但苏妙真吐血之后世子发疯的症状立止,再加上柳并舟所说的话,看似妖邪已经被彻底驱除。
但不知是不是同为妖邪所困,姚婉宁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
“我不知道。”姚守宁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仍是老实道:
“可能并没有彻底的被消灭,极有可能另寻附身之体。”
如柳并舟所说,附身于苏妙真身上的狐王,身有九尾。
当年太祖都未能彻底杀灭它,今日柳并舟也未必能彻底将它除去。
两姐妹相对无语,半晌之后,姚守宁打破沉默:
“你——”
她看着姐姐,强行逼自己的目光不要往她身后去看,深怕引起了‘河神’注意。
“怎么了?”姚婉宁见她欲言又止,神色似是有些不对劲儿,不由关切的问了一句。
“姐姐,自你喝了药以来,有没有感觉到,那‘河神’的存在?”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我是说那妖邪既在你身上打下烙印,有没有可能,就一直隐匿在你身侧?像,像表姐的情况一样?”
姚守宁话音一落,姚婉宁便身体一颤,面色雪白。
她甚至都不用说话,姚守宁就已经从她脸上的神情看出了端倪。
看来‘河神’的存在她也应该有所察觉。
想起她与陆执探代王地宫那日,她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河神’会再度现身,当时防范了半夜,哪知这邪祟就跟在姐姐的身侧。
“你放心,我跟世子约定了,等他伤好,我们会再探陵墓,必能查出‘河神’身份!”
姚婉宁的心思还在她无意中说出口的‘邪祟’身上,眼圈微红,心情似是低落至极,闻言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两姐妹说了话回屋,苏妙真这会儿还没醒,被柳氏暂时置放于西厢的一处软榻上。
往常一直替姚婉宁看病的大夫此时正替她把脉,面色十分凝重的样子。
姚守宁进来的时候,柳氏忧急如焚,来不及与她多说,只示意女儿自己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她也不打扰柳氏,而是绕开众人,目光往苏妙真看了过去——
这一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
当时在将军府的时候,事情实在太多,姚守宁又才开天眼,只知苏妙真身后的妖影已经消失无踪,却因表姐被母亲抱在怀中,没来得及细看她的脸。
此时再仔细看她,却发现怪异。
姚守宁才进屋的时候,以为苏妙真是装晕不起,试图逃避。
可这会儿见她,却发现她恐怕是真的出了事。
只见此时的苏妙真腮颊、额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毛,那嘴唇乌紫,两根尖锐的獠牙从嘴皮之中顶出,若隐若现的。
她这模样,分明不是姚守宁先前所见幻影,仿佛身体已经化为妖怪。
但离奇的是,身边曹嬷嬷、柳氏,以及请来的大夫等人似是全无察觉。
她转头往姚婉宁看去,姚婉宁的目光落在苏妙真的身上,注意到妹妹的目光,问了一声:
“可有什么不对劲?”
“……没事。”姚守宁摇了摇头,看姐姐神情,就知道她看不出来苏妙真诡异。
此时苏妙真已经出现半妖化的情况,但不知为何,周围人看不出端倪。
她早有预感这狐王不会轻易死掉,只是没料到苏妙真竟会半妖化。
姚守宁先前的吸气声引起了柳氏注意,她定了定神,强压下内心因见到苏妙真的面容而受到的冲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一侧。
……
另一边,史女官送了姚守宁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长公主已经打发了前来吊唁的人,正与丈夫、儿子及徐相宜等人在议事。
见到史女官回来,她顺口问了一句:
“将守宁送回家了吗?”
史女官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我亲眼看到她入了家门。”
说完,又将路上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长公主听姚守宁问起太祖生平,倒是有些吃惊,接着道:
“妖王可能没死。守宁今日跟我说过一件事,我那师弟,在诛杀妖邪的时候,提到大庆神启29年斩杀妖邪。”
大儒的言令不可能出错。
当时她为了安抚姚守宁,装作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这会儿说了出来,想使丈夫、儿子心中有底。
“我怀疑我这位师弟另有布置……”
陆执听着父母议事,心思却已经飞远。
他想起了今日与姚守宁说话时,无意中问起她的生辰,她提到还有两日。
她已经十六了啊……
世子心中别扭的在想:自己要不要送她什么礼物呢?
……
姚守宁并不知道将军府此时正在发生的事。
傍晚的时候,姚翝从青峰观归来,说是已经与青峰观约好了,法事定在后日。
自妖邪现世之后,世间百姓心中都十分畏惧,原本就香火旺盛的道观近来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根本腾不出人手。
若不是知道姚家有位大儒存在,哪怕就是后日也请不来人。
柳氏听到这个时间,面色有些歉疚——后天是姚守宁十六岁的生辰。
十六岁生日是女孩的大日子,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这些事,兴许在姚守宁生日的时间里,柳氏会如同计划中的一般,从温家借来几个奴仆、桌椅,请相熟的朋友坐上数席。
温、姚两家会亲上加亲,将温景随与姚守宁的亲事提上议程……
可惜没有如果。
妖邪已经现身,姚守宁的这一场生日宴只能暂时往后推。
柳氏看着女儿的脸,心中十分愧疚的想:等到明年十七的时候,一定要大办一场,弥补小女儿。
苏妙真并没有苏醒。
照理来说她身上的妖邪已经被柳并舟‘杀死’,大夫也替她把过脉,说她脉象平稳,兴许是妖气影响,所以才一直昏睡。
柳氏看着侄女儿,数日不敢多闭眼睛。
她担忧苏妙真出事,怕对不起已经去世的妹妹,又怕受到苏文房的谴责。
姚家的气氛十分紧绷,两日时间一晃便过去。
………………………………………………………………………………有点卡文,这一段尽快跳过~!
以下小剧场。
世子自从死而复生后,有点忧郁。
江湖传言:他发疯后向苏妙真表白,因此惹怒姚守宁,在灵堂前向姚二小姐下跪。
陆执:……(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我只是腿软了而已!)





男主发疯后 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辰至
姚守宁醒得很早。
外头天还未大亮,窗边透出青光,但隐约有嘈杂的声响。
她躺在被窝里没有动,床幔垂落下来,将四周围得严实,给她营造了一个小小的安宁世界,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隔绝在外了。
外头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有道玲珑的身影靠了过来,接着一只手探入帐中,轻悄悄的将床幔拉开了。
“姐姐——”
她唤了一声,姚婉宁的脸出现在床榻上方。
姚婉宁见她已经醒了,似是并不意外,顺势坐在了床侧,摸了摸她脸颊:
“守宁十六啦。”
说完,又轻轻的道:
“愿你这一生顺顺利利,没有烦恼。”
她说话的时候,眼角晶亮,仿佛将近来眉梢间的愁绪一扫而光。
可是姚守宁却总有一种似是抓不住姐姐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将姚婉宁抚摸她的手握住,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慌张。
‘河神’悄无声息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抱在怀中,高大的阴影将姚婉宁笼罩着。
姚婉宁额心间那粒红色的朱砂痣越发醒目,她抿了抿唇,焦虑感又涌上心头了。
不过她不想说出来令姚婉宁难过,只是强压下心里的感受,极力想要露出像以往一样无忧无虞的笑容:
“我能有什么烦恼?”
但话音刚落,那嘴角却似是直往下垂,她深怕姚婉宁看出,连忙转移话题:
“外头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吵?”
姐妹连心,姚婉宁哪里不知道妹妹心中的担忧。
她其实也有不妙的预感。
自前几日夜里,‘他’突然失控消失后,便再也没有在梦中现身,仿佛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近来她夜里睡不安寝,两姐妹共住一屋,她听到姚守宁晚上翻身的声响,知道她心中担忧。
想到此处,姚婉宁眼眶一湿,低垂下头。
她知道姚守宁想要转移话题,但她又何尝不是怕妹妹看出自己也在担忧,因此顺着她的话题道:
“是青峰观的道士来了。”
姐妹俩说话的功夫间,冬葵已经听到这边的动静,知道姚守宁醒了,替她取来了要穿的衣服。
“妙真一直不醒,爹娘为她请来了驱邪的道士,”姚婉宁说到这里,将衣裳抖开:
“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了么?快起来,我们瞧瞧去。”
那衣裳冬葵已经提前用汤婆子捂过,此时暖乎乎的,她亲自替姚守宁穿衣,不假他人之手。
“……”姚守宁挤出笑容,原本想说自己不想看这样的热闹,但又怕姚婉宁多想,最终便什么也没说。
今日柳氏很忙,早膳便两姐妹自己在房中随意吃了。
早膳之后,姚婉宁拿出一个锦袋,递到了姚守宁手中:
“今日你生辰,我送你的礼物。”
虽说前两日姚守宁还跟陆执说过,今年生日不收礼物,但此时接过姐姐送来的东西,脸上却不由露出笑容。
她年纪还不大,只是近来遇事多了才沉稳些,这会儿收到东西自然开心。
“姐姐送了我什么?”她先是把玩着那袋子,袋子上绣了字样:长命无忧。
那字显然是姚婉宁自己写了后绣上去的,姚守宁以指腹摸了摸,隐约觉得这字迹十分熟悉,似是在哪里看到过。
姐妹两人朝夕相处十多年,纵然姚婉宁以往病弱,读书写字的时候不多,但她的笔迹,姚守宁自然也是认得的。
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字十分熟悉。
“到底在哪里看过?”她摸了摸那袋子,皱眉沉思。
“怎么了?”
姚婉宁见她许久不说话,不由轻轻拍了她手一下。
姚守宁一下惊醒,回过神来:
“没什么。”她犹豫着,说出心中的感受:
“就是觉得这个字,好像什么时候看到过。”
她这样一说,顿时就将姚婉宁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的笔迹,你还不认得了?”
其实除开两人是姐妹,彼此十分熟悉、亲近这一点来说,姚婉宁的字也并不难认。
她的字写得一般,因病了多年,柳氏哪里舍得她劳心劳力,写字的时间不多,字还没姚守宁写得好看。
再加上她手腕力量不足,勉强夸奖,也只称得上端正小巧罢了。
“看看里面装的东西,喜欢么?”
她这样一说,姚守宁就只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惑,乖巧点头,解开了丝带,见到里面装了一把木梳。
那梳子仅有巴掌长,上面也刻了‘长命无忧’的字样,从字迹看来,也是出自姚婉宁之手。
“半个月前,我让清元出去找人帮我定做的。”
她看着妹妹取出梳子,拿在掌中把玩,笑眯眯的道:
“你出嫁之时,会梳头绾发,到时……”
姚婉宁这话一说出口,姚守宁莫名就觉得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将她余下的话打断,漫不经心道:
“我出嫁还不知道是几年之后了,还早着呢。”
这话一说完,姚婉宁一下怔住:
“是还早,到时定亲梳头,也是一样的。”
“定亲也没影。”姚守宁想起两日前陆执所说的话,随口就道:
“世子不允许我定亲。”
她说者无心,但这话听进姚婉宁耳中,却令她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笑容。
可惜姚守宁还未开窍,正偏头研究着梳子上刻的字,若有所思,仿佛完全没将心思放到‘世子不允许她定亲’这事儿上头。
她又套了两句话,姚守宁对她并没有防备,便将前两日的事都说给她听,姚婉宁便心中有数了。
“算了,今日你生辰,家里事多,反正你也不想看热闹,不如我们出门上街,玩耍一番好了。”
姚婉宁觉得陆执与姚守宁之间的相处倒是有趣。
这两人之间近来相处很多,世子少年心性,兴许还没察觉异样,姚守宁更是懵懂纯真,估计还拿‘喜欢世子’当借口糊弄柳氏。
可从她话中听来,世子既然不允许她定亲,还特地强调不允许她和温景随定亲,显然已经生出懵懂好感。
她抿唇而笑,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准备坐壁上观瞧这场热闹。
姚守宁听闻出门玩耍,把玩梳子的动作一顿,先是下意识的点头,接着脑海中似是响起吹锣打鼓的声响——眼前出现幻境,仿佛有大批人马上姚家的门,耳畔响起一个婆子高亢刺耳的尖笑声:恭祝姚二小姐生辰快乐。
这个念头刚一生起,她心生厌恶,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恐怕我们出不了门了。”
她见姐姐笑意一滞,面露疑惑,主动解释道:
“今日我们可能有访客。”
“访客?”姚婉宁心中不解,姚守宁也觉得有些疑惑。
姚家未出妖邪之事前,她出门的时间不多,交往的朋友也少,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她生辰一事,柳氏已经不准备大办,又有谁会来祝贺?
但不管是谁,姚守宁回想起那一句祝贺声,心中不喜,连带着对这还未谋面的来访者都心生防备了。
她说得不清不楚,但姚婉宁对她预知能力却是格外信任,见她面露不快,也在猜测这来访者身份。
不管出不出门,姐妹两人总要去柳氏房中先说一声。
二人出了庭院,径直往主院而去。
今日家中众人神色紧张之中又带着几分兴奋,原因是青峰观的道长要来姚家驱邪。
家里地方不大,能办道场之所便唯有柳氏的正院了。
这几日因苏妙真昏睡不醒的缘故,柳氏不愿意迁动她,便将她暂时安置在主院之中,姚翝便唯有暂时避开,这几日搬到衙门居住。
院里已经布置起来,架了香案,姐妹两人过来时,烟火缭绕,两个身穿道袍的身影此时正在院中准备着。
院里摆了大缸,公鸡、狗血等都准备妥当了,柳氏正在庭院之外,昏睡不醒的苏妙真此时被人抬了出来,睡在院中摆着的凉床之上。
见到两个女儿到来,柳氏连忙起身,先是问了姚婉宁身体,接着又问二人吃饭没有。
姐妹俩点了点头,柳氏看了姚守宁一眼,眼中露出歉疚,一面喊曹嬷嬷取荷包出来:
“今日你与姐姐出门玩耍算了。”
家里腾不出手,她为苏妙真驱邪,除了是担忧外甥女身体,想寄望于道术驱邪外,也有想要做出态度给将军府看的意图。
毕竟当日陆执发疯之事明显与苏妙真脱不了关系,柳氏心感愧疚,又想起女儿仰慕世子,深怕长公主因此而心生厌恶,便试图以这样的方法‘告知’将军府,苏妙真之所以如此做,是受邪祟影响,而非出自她的本心,希望长公主夫妇不要因此而记恨姚家。
“妙真还没醒吗?”
姚婉宁问了一声,柳氏忧心忡忡的摇头:
“没有。”
两日了。
自从将军府回来,苏妙真便一直没有醒过,眼见脸色越发苍白,若非她还有气在,柳氏都担忧她会死了。
姚守宁的心思没有放在娘与姐姐的交谈上,而是落到了苏妙真的脸上。
她脸上的红毛越发的明显。
若说一开始只有腮颊、下巴处有,此时鼻梁、额头都长满了,只是绕开了眼周与嘴唇处。
前日见她时,她的嘴唇乌紫,但还算正常,可此时再看,她的唇都变了形状。
只见她鼻尖下方出现一条裂痕,顺着原本的人中处直连上唇,几乎使她嘴分成三份,两根犬齿越来越长——苏妙真兽化更加明显了。
正常人的头顶上方本该有把火,可此时她头顶上方并无光明,双肩两侧倒是隐约可见火星,只是那火星呈碧绿色泽,看上去倒像传闻之中的鬼火,且格外的暗淡。
而柳氏请来的两个道士像是并没有察觉,显然不是什么有真实本事的。
“娘!”
她出言打断了柳氏与姚婉宁之间的对话,拉了母亲走到角落:
“您请这两个道人,花了多少钱?”
道士在大庆向来吃香,现在妖邪现世,更是受人追捧,非高价请不动。
只是她一向心大,对家中财物也没大上心,此时突然这样一问,柳氏心中有些好奇,猜测她是不是吃了醋。
“五十两银子……”
她想起今日女儿生日,自己却并没有大办,反倒出了钱替苏妙真做法事。
自苏妙真入神都进姚家以来,姚守宁好像并不喜欢她,此时问起此事,不知是不是心中不大舒服。
想到这里,柳氏正要解释:
“你表姐情况特殊,这钱是不得不花的,你生辰一事,娘也放在心中,明年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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