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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先前那世子拉着你说什么了?”
一提起这事儿,她倒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血污,神色都变得有些锐利。
上马车的时候,柳氏看到那世子抓了姚守宁的手,两人靠在一起说了什么话。
她心里不由有些烦闷。
“他……”姚守宁张了张嘴,心念疾转,却是知道自己绝不能将真实情况告诉母亲。
柳氏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若自己和她讲‘黑衣少年可能中邪’,恐怕柳氏得先认为自己受到了重大的刺激,患了失心疯。
“他说让我别担忧,爹会没事。”
她反应机敏,知道如何能止住柳氏的追问,并令她深信不疑。
但话一说出口,不知为何,她却想起先前那一道奇怪的声音:撒谎成性,心中既觉不忿又莫名有些心虚,仿佛应验了那一句评论。
可是她转念一想,自己也不算骗人。
姚守宁有预感:经此一事,姚翝虽有麻烦缠身,却并不殃及性命。
算一算,她的数次预感都已应验。
昨夜梦到苏妙真敲门,今日果然便见到了苏妙真入神都投亲;
最关键的,是她从来没见过这位表姐,却能梦到这位表姐模样,连那粒小痣都分毫不差的样子。
她预算到柳氏会得遇贵人,有惊无险,果然柳氏就被那黑衣少年所救,毫发无伤回了马车。
……
这样一想,除了小柳氏熬不过冬至一事未得验证之外,这些预感竟都一一灵验。
且从苏妙真姐弟一身孝装打扮,说不定小柳氏真的已经出了事。
经过这几件事,姚守宁对于自己预感之事颇为自信。
所以她认为姚翝此时应该不会出事,虽说避免不了要生出一场波折,但却不会危及性命。
拿这话来安慰母亲,也不算撒谎成性。
一想到这里,她对于先前那道声音对自己的评价,不免又感到有些气愤。
她确实不如姚婉宁性情温顺,自小因为善于洞察人心,确实会以谎言来掩饰自己的一些言行。
可她并不刁蛮娇纵,也没有狗眼看人低!
至于逢迎拍马之技,更是无从谈起。
姚守宁越想越气,她当了将近十六年的老实人,平日从不招摇惹事。
最要好的闺中蜜友也就是温献容而已,柳氏拘她得紧,往来的都是身边出身、年纪相仿的人,没有人会对她有如此评价的。
柳氏听她这样一讲,顿时信了十成。
在她心中,女儿最是天真无邪,从来都不会骗人——更不会用丈夫的安危来哄骗自己。
最重要的,她想起那先前的黑衣少年,隐隐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姚守宁见自己这话一说出口,柳氏的神色松快了不少,不由好奇心又起。
她性格坦荡,心中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没有找到说自己坏话的人前,自然不愿在母亲面前摆脸色,因此忍了郁闷,问了一声:
“娘,那个人是谁?”她问的自然是那黑衣少年的身份。
柳氏的表情有些复杂,看了她一眼:
“先前马队进城,喊的是镇国神武大将军府的口令。”
随同的人各个气势不凡,其中有人称呼那黑衣少年为‘世子’。
如此一来,柳氏哪里还猜不出他是谁?
“长公主嫁定国神武大将军,生了一子,名为陆执。”
这位世子,在神都之中也大大有名。
他的母亲是当年先帝中宫皇后唯一的血脉,身份尊贵。
帝后感情和睦,可惜因为当时中宫伤了身体,后来一直不得再孕,便抱了皇子养在膝下,最终被立为太子,这也是如今的神启帝。
也因为这一层关系,在大庆之中,长公主的地位格外特殊,连皇帝都要让她几分面子。
相传她霸道而强势,不喜女红、水粉,而格外擅长骑射,帼国不让须眉。
先帝在位之时,便册她富饶封地,允她豢养私兵,使她成为大庆朝数百年来首位拥有军权的长公主。
而她的丈夫,则是镇国神武大将军陆无计。
此人早年镇定西南,剿杀得当地蛮夷闻风丧胆,战功卓绝。
这夫妻二人威名极盛,却子嗣不盛,成婚将近十几年,才终于得了一子,取名陆执。
姚翝的官阶品级在神都城中不算高,这些传闻之中的人物,也并非在柳氏的交际圈里,所以她只是耳闻,今日才见得一面而已。
“听说此人年纪不大,但是有天生的神力。”
除此之外,听说世子姿容世无双——在此之前,柳氏认为此言有夸大其词的因素。
她家中也藏了个貌美的小女儿,对于美色的要求自然是十分严苛的。
但今日一见,倒觉得传闻不算夸大,陆执的美貌,甚至还胜于传闻数分。
柳氏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大对劲儿,连忙补充了一句:
“就是杀气过盛了些,看起来有些吓人,不大好亲近的样子。”
她心中有些担忧,女儿正值十五六,恰是少女怀春的年纪。
想想那陆执年少英俊,出身高贵且又身手不凡,最是令少女心折。
神都之中,想嫁入镇国神武大将军府的豪门贵女不知凡几。
而这位世子救了自己,又表现出对自己母女格外的礼遇,先前还跟姚守宁状似亲密……
柳氏一念及此,几乎要汗毛竖立,深恐女儿受到这位世子引诱,动了心。
她不愿贬低自家,但也清楚双方门不当户不对。
姚家有一子两女,柳氏的心思虽说大部分放在姚婉宁身上,可也不愿意自己的小女儿去高攀他人,最终结局不幸。
她忧心忡忡,眼中已经透露出对今日出门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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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三十九章 求安慰
“是看起来不大好亲近。”
姚守宁虽说感应敏锐,却完全没想到母亲的心思已经偏离。
她心中坦然,说话时神色如常,没有半分扭捏之意:
“而且力气还有点大,抓得我挺痛的。”
说完,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
柳氏看她这模样,不由哭笑不得。
平日看姚守宁聪明,却不料在这件事上反应似是格外的迟钝。
不过这样也好。
她转念一想,既是情窦未开,便不会受陆世子引诱。
等姚若筠与温献容的婚事一成,到时便向温家商议另一双儿女婚事,一旦定下,这桩‘小事’便不足一提。
想到这里,柳氏便也不再多提此事。
“唉——”
说完了这话,柳氏不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今日出门当真是没看黄历,竟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
若早知道出一趟门会有这样大的波折,她肯定哪里都不去。
她原本不信命理推算一说,此时竟发出这样的叹声,可见确实受了很大的刺激。
姚守宁听闻这话,迟疑了半晌,大大方方的认错:
“我也有错。”
听柳氏说了要砸孙神医的医馆之后,她就一直想看热闹。
柳氏摆了摆手:
“也不能怪你。”
她脾气禀性便是如此,当日受了孙神医的蒙骗,心中就一直憋了一口气,迟早是要发泄出来。
纵然没有姚守宁想看热闹,孙神医的药馆她总也是要砸的。
错就错在,今日如此巧合,最终出了人命案子。
柳氏并不后悔砸了孙神医的店铺,就是有些后悔不该今日出门,导致所有的事都撞到了一起。
听她这么一说,姚守宁的眼中不由闪过几分迟疑。
真的只是巧合吗?
照理来说,无论是柳氏砸店铺,还是马车失控、世子进城都是很偶然的事件,不过最终撞到了一起,才酝酿出了大事。
可姚守宁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场连下了半月的大雨,恰好在昨晚停止。
姚婉宁久病不愈,吃了孙神医的药不见好,反倒病情还像是重了几分,早就令担忧女儿身体的柳氏心中憋了一大口气。
雨停之后,本来就是要去找孙神医晦气的大好时机。
‘梦中’的小柳氏活不过冬至,凑巧今年的冬至提前了半月有余,苏妙真姐弟也在今日入城。
至于那意外闯入的世子,姚守宁也觉得他未必就当真是意外。
他杀死人后,从死人身体中钻出的黑气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涌入进他的身体,这些都是一团谜。
她总觉得,纵然柳氏不是今日出门,哪怕换个时间,换个事情起因,恐怕也会惹出一波麻烦的。
今日的这件事有惊无险,最终能令柳氏得遇贵人之助,转危为安,说不准反倒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样的话,她可不敢说给柳氏听。
这会儿的柳氏惊魂未定,若听到她这一番神神叨叨的话,说不定会以为她受惊过度,导致胡言乱语。
“还是我的错,也算事情遇巧而已。”
柳氏强打精神,安抚了女儿一句,接着又问她:
“你有没有被吓到?”
她自小娇生惯养,姚家虽不是世族豪门,可夫妻两人也尽量将女儿捧在掌心,从未让她见识过人间凶险。
今日出门一趟,让她亲眼目睹那疯病犯了的男人被当街杀死,还有那被砍了脑袋的马匹,血流满地,这会儿柳氏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不已。
“还好。”
姚守宁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应了一声。
她说这话倒不是安慰柳氏,而是出自真心。
照理来说,她见陆执杀人,确实应该恐惧。
可是后面发生的尸体之中钻出的两股黑气一事,又将这股恐惧感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被她尽力压制的好奇心。
她的预感一一显灵,近日来‘梦境’连连,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盼了许久的表姐、表兄也来了神都,不知会为姚家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但有一点,姚守宁可以十分肯定——那就是她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的平静。
柳氏将她神色变化看在眼中,以为她只是懂事体贴,想要安慰自己。
当下心中一软,伸臂将姚守宁拥入怀里:
“别怕,有娘在呢。”
她误解了姚守宁的迟疑,心中越发后悔自己不该为了逞一时意气,便使女儿目睹这样的事。
“死人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柳氏紧紧将女儿抱住,说完这话之后,就感觉姚守宁一双小手攀在了她胸前,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
“娘,您说死人之后,会不会有鬼魂?”
她向来性情活泼,很少露出这样怯怯的神情。
柳氏心生怜爱,忙不迭的抱着她哄:
“哪有什么鬼魂?这世间死的人那么多,若人人都变鬼,恐怕这世间都要容不下了。”她极有耐心的安抚女儿:
“鬼魂之说,只是游方术士用来骗人的把戏。”
“可我……”姚守宁刚要说话,便被柳氏打断了:“放心!”
她想起女儿之前说昨日没有睡好,又听她问起这话,便说道:
“回头娘让人开几副安神的药方,必定不叫你夜惊。”
姚守宁担忧的倒不是夜惊之事,她是怕自己可能也中了邪。
今日发生的种种,都让她饱受困扰,一面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看’到了许多旁人无法看到的事,一面又因为柳氏一直以来的教导,而对这些神秘事件感到怀疑,认为自己可能只是出现了幻觉。
两种认知相互冲击,柳氏安慰的话占了上风。
在那可怕黑气的冲击下,姚守宁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了母亲‘无精怪鬼魂’的言论,把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又归类为眼花而已。
小柳氏之死可以称为巧合,苏妙真样貌与她梦中所见一致,也可能勉强解释为血缘亲情使她有所感应。
至于那死人身上钻出的黑气——
“一副可能不够……”
她不止是夜梦惊醒,还好像出现了幻听:
“我感觉可能需要多喝几副才行。”
柳氏听她这样一说,不免更加心疼: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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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四十章 别担忧(求月票)
说完了这话,又想到了苏妙真。
“不过今日出门,没想到正会遇上妙真入城。”
这在柳氏看来,简直是巧合的惊人,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都怪那替她赶车的贼子,不知怎的,竟会令马受惊。”
如果没有马匹受惊冲撞人群,便不会引发那男人发疯伤人,自然也不会闹出人命。
最后那赶车的人倒是跑了,留了姚翝在那里收拾烂摊子不说,苏妙真姐弟也被截留在那里。
“你姨母……”
柳氏说到这里,心中一紧,几乎不敢想下去。
她也不傻,半年前小柳氏的来信中,一副托孤口吻,仿佛大限将至。
如今苏妙真姐弟一身素白,“苏文房看起来瘦歪歪的,命倒是挺硬,只恐怕我那可怜的妹妹……”
说着说着,柳氏便红了眼睛。
她猜到了小柳氏已逝,说到这里,便心痛如绞,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娘不要伤心。”
姚守宁早就已经在‘梦’中预知到了小柳氏的死期,对她可能已经逝世一事早有心理准备。
这会儿见柳氏哭得伤心,不免安慰了她一句。
“你说的是,我不伤心。”
柳氏其实也心中有数,不愿在这个时候露出软弱之态,令女儿担心。
听了姚守宁安慰之后,她很快深呼了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了下去,恢复以往强势的性情:
“现在还不是我伤心的时候。”
她从小丧母,掌握管家理事之权,并非遇事只会哭哭啼啼。
稍许宣泄了一番情绪之后,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无论如何,我要亲耳听到妙真和我说她娘的情况,我才相信。”
更何况现在姚翝还没脱身,苏妙真姐弟卷入事件之中,也被截留在现场。
虽说临走之时,姚翝让她放心,必不会让苏妙真出事,可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柳氏心中仍是担忧无比。
刑狱司的人不知为何,本来就看他不惯。
如今姚翝自身都难保,又要如何保住那姐弟二人?
先前的情况下,她只是为了不再让丈夫担忧,才强作镇定离开那里,这会儿再一想起,又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陆世子真的和你说了,让你不要担忧,你爹会没事?”
她眼圈还有些红,却仍是盯着女儿问了一句。
姚守宁其实心中也不是十分有底,她与陆执讲的也根本不是这件事。
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是半点儿都不能犹豫,柳氏话音一落,她当即点了下头,应了一声:
“是说了。”
柳氏不疑有他,松了一大口气:
“那就好。”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
“此番事了之后,若你爹能保得性命,妙真姐弟无事,纵然被革了官职,也是好事。”
她讲完,便不再出声。
姚守宁也不再说话,而是思索着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
虽然她表面受到了柳氏的安抚,相信了这个世界并无鬼神一说,可其实姚守宁的内心已经开始对柳氏的这个观点感到怀疑,并隐约感应到,今日她‘看’到的种种,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从听了说书人讲的故事起,她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回不到过去的平静。
以往她总嫌生活太平淡,不够刺激有趣。
如今刺激接踵而至,倒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烦恼着自己的事,好在柳氏也有更多头疼的地方,顾不上去注意她难得的安静。
冬葵被吓坏了,紧靠着曹嬷嬷发抖,没有即刻昏倒过去,已经算她胆大了。
众人一路无语,马车一路疾行约半个时辰,才回到了姚家。
守门的小厮早在张望,一见主人归来,即刻拉开了大门。
姚婉宁房中侍候的清元也在门后,见到柳氏等人下车,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怎么你也来了?”
柳氏一见清元,先是有些好奇,接着又叹了口气:
“婉宁知道了?”
“回太太的话,大小姐确实得到了消息。”
清元应了一声,见柳氏、姚守宁都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
“大小姐不放心,让我守在此处,等您与二小姐归家之后,和她说一声。”
北城的回升大道发生人命一事恐怕已经传扬开了,这会儿不止是姚婉宁派了人过来打探消息,就连巷口的各处,柳氏都感应得到有隔壁邻居的下人躲在各个角落,窥探着母女一行。
“去和她说一声,就说没事了。”
柳氏强忍疲惫,吩咐了一句:
“让她不要忧心,好好将养身体。”
这会儿正是多事之际,姚婉宁本身就身体不适,近几日病得连起床都困难,柳氏并不希望她忧急如焚,到时再出什么问题。
清元应了一声,见柳氏脸色不太对劲,也不愿在这个时候给她添堵,顺从的退回去报信。
姚守宁钻出马车,就感应到周围的视线好像一下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以往就格外的敏锐,擅长揣摩人心的变化。
但此时那种感觉比以往像是增强了一倍,仿佛撕开了中间薄薄的一层面纱,使她对这些视线的感应更加的敏锐。
除了左右邻居府中兴许打过照面的下人好奇的注视外,她还察觉到了数道古怪的气息。
有些陌生,不像是她曾经见过的人,看她的目光之中,好似带着揣测与不怀好意——与今日回升大道处,刑狱司以及镇魔司的人看她的眼神有些相似。
她强忍了不安,这种感觉也没法在这个时候与柳氏多说,只好将斗蓬帽子拉低,跟在柳氏身后进了门。
母女二人回屋之后,都各自松了一大口气。
柳氏催促着冬葵带姚守宁回屋歇息,她自己则是吩咐了曹嬷嬷让人准备热水。
身上沾了人血之后,柳氏总觉得浑身不大对劲儿。
先前在外头无可奈何,此时回屋总要立即去换衣服的。
姚守宁也确实想要自己独处一会儿,理理自己心中的思绪,便点了点头,与冬葵出了柳氏的屋子。
才出了院廊,便见先前被柳氏打发的清元正弯着腰躲在那里,嘴里发出轻嘶声,冲她招了招手。
这声音一出,不知为何,就令姚守宁想起了街道之上,那砍人男子的嘶鸣。
当时街上马鸣人嚎,照理来说混乱不堪,姚守宁远离闹剧,不应该听到才对,但奇异的是,他发出的声响穿透了嘈杂的人群,像是直接被烙印进了姚守宁的意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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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四十一章 眉心痣
此时清元一‘嘶’,却令她一下就勾起了当时的回忆,砍人男子眼睛通红,喉间发出‘嘶嘶’声响的模样顿时浮现在她脑海里,令她寒毛倒立。
“清元姐姐不要这样!”
她拍着胸口,嘟着小嘴,不大高兴:
“吓死我了。”
清元愣了愣。
以往姚守宁性格活泼可爱,与姚婉宁院中两个丫头关系也十分亲近,彼此开玩笑也不生气的。
不止心性好,胆子也大,今日没想到自己就是招呼了她一声,也把她吓到了,还发了脾气。
但她见姚守宁脸色泛白,确实吓得不轻,不由想起她今日上街遇到了杀人一事,估计这会儿还留有余悸。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内疚,顿时就放软了音调道歉:
“是我不对。”
姚守宁摆了摆手,问:
“清元姐姐找我什么事?”
她也不是小气的人,清元一道歉,姚守宁迅速就转换了话题。
“大小姐有些担忧,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婉宁只是生病,却并不是傻子。
她第一次随柳氏去孙神医的药铺看病,就记得在北城的回升道。
今日柳氏出门寻孙神医晦气,接着不久就听闻当地出了一桩大事,闹出了人命,难免就会猜测与柳氏今日出门去砸孙神医店铺一事有没有关系。
柳氏回屋之时心慌意乱,什么都没说,姚婉宁哪能完全放心。
以她对柳氏的了解,知道她必会自己去找孙神医麻烦,却一定会让姚守宁留在安全之地。
也就是说,今日的事姚守宁必定清楚,且应该没出什么意外,所以她又打发了清元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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