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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异象是自东方而来,今夜他的儿子陆执与姚守宁正好前往神都东城门处,意欲挖开隐藏在那里的齐王墓。
守在那个地方的是他的师叔祖周荣英,今年已经107岁,身怀九十年的修行,满身修为深不可测,照理来说不可能出什么大事才对。
可今夜这雷光电闪来得奇怪,不像是有暴雨将至,反倒雷光之中带着神武门修行的气息。
陆无计对这力量十分敏感,当即便猜测恐怕是东城出了事,就连周师祖也无法解决,所以才放出信号来救助的。
“蕊蕊!”
想到此处,陆无计喊了一声。
长公主与他夫妻多年,两人心意相通,神武门的功法力量她也再是清楚不过,当即也与丈夫想到了一处。
周荣英那边一出事,就意味着她的儿子陷入了险境。
朱姮蕊之前不介意儿子吃苦,甚至在儿子中邪之后也有心情调侃,那是因为她相信儿子不会有性命之危,不代表她不着急陆执生死。
此时周荣英都顶不住,可见危机已至。
她哪里还顾得上与神启帝多加纠缠,顿时转身要走。
“慢着!”
皇帝面色阴沉,重重一拍桌子:
“长姐不要仗着先帝当年的宠爱,便任意妄行,这皇宫内苑,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说完这话,新仇旧恨尽数涌了上心头。
当年自他被立为太子,先帝却对他并不是十分喜欢,临死之时还要给长公主十万精兵防身,允她拥兵自重,且坚决不许后世子孙动这一旨意,否则就是大逆。
这些年来,朱姮蕊嚣张跋扈,甚至年轻时还冲进内宫打他,令他颜面扫地,此恨记了二十年仍未消去。
今日长公主又以昔日商纣王来比喻他,使得神启帝怒火冲天,大喊了一声:
“长公主悖逆忤上,将她拿下!”
“我看谁敢!”陆无计喝了一声,抓住自己的衣领,护在妻子身前。
但下一瞬,长公主用力推他:
“走开!”
她一把将丈夫撞开,那拳头捏紧,往神启帝大步走去:
“既然不让我走,我还不走了!”
她心急儿子,猜出皇帝这是有意闹事,故意想阻她去路。
说不准今夜陆执那边出问题,就是神启帝与陈太微联手所为。
一个祸国妖道,来历不明,意图也未知,皇帝竟与他合作,坑害自家人!
朱姮蕊越想越怒,当即往神启帝大步行去。
冯振一见此景,连忙要来拦,但这位大内侍才刚出手,陆无计那头才被妻子撞了个踉跄,才刚站稳,便见到这位内侍掌心钻出数道细红血丝。
“还不快拦住长公主!”冯振喊话的同时,身后离魂出体,化为一尊黑影,同时他本体发出大喝,殿内四面八方便有内侍扑出。
看样子今夜神启帝是早有准备,此时来的都是镇魔司的精锐。
冯振阴神一离体,那些血线便从他指掌、嘴中及周身各处钻出,灵活无比,游荡于半空之中,几乎充盈了整个大殿。
这些血丝张扬挥舞,将整个神启帝防护得滴水不漏。
血线所到之处,钻入人的身体,将一个端着托盘的倒霉内侍穿刺举起。
他还未来得及惨叫,便登时身体在瞬间被吸干生机,枯萎气绝。
但他一死,那红光刹时化为怨气贯注他全身,使他顷刻之间化为一具铁甲僵尸,从半空落地,直扑朱姮蕊而去。
周围镇魔司的侍人也是一拥而上,显然要将长公主强留此地。
神启帝的眼中露出兴奋之色——
就在这时,陆无计眼神一凝,接着‘嘶啦’一声撕破身上的衣裳,露出强壮无比的上半身!
只见他身体肌肉贲起,根根血管盘据,形成条条青筋。
后背双肩胛骨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止,顷刻之间化为一双眼睛,倏地睁了开来!
一张怒目金刚的脸从他后背浮出,接着二头、三头接连现身。
他身底之下,阴影化为一尊三头六臂的怒目金刚,屹立于他身后,三口齐张,发出大喝声。
金刚高达两丈,手持降魔杵,猛挥一下,那些受冯振阴神所控制的血线刹时断裂。
那金芒所到之处,血红的丝线发出嘶声惨叫,竟似是生出灵智,疯狂后退。
冯振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再出手,陆无计已经上前一步,他身后的金刚也紧随上前,六臂挥舞,将所有漫天如海藻般飞扬的血丝斩裂。
同时金刚伸手一抓,那才由侍人所化僵尸便被他如捏虫子般攥于掌中。
接着其中一头对准那僵尸,用力一吸——
‘哧溜’声响中,那僵尸体内的邪气被吸入那金刚口中。
与此同时,僵尸失去红光护体,接着化为那侍人先前死时凄惨的模样。
只见一条红线绕于他身体之中,此时红线一见不妙,即刻便要缩回去。
可不等红线退回,那金刚三头便用力猛吸。了
‘哧溜!’
‘哧溜!’
‘哧溜!’
三口齐张,所有被斩碎的红线化为如血雾般的红气,尽数涌入金刚体内。
冯振身后的阴神一见不妙,登时斩断与这些血雾之间的联系,缩小身形,钻入地底,重新隐于冯振身后的影子里。
这一阴神逃遁后,冯振的面色由白转红。
这位宫中第一大内侍的身体晃了两下,紧接着‘噗’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他这口血一喷,顿时满身气便卸散开来,殿中残余红线丝丝断裂,化为无形的雾气散开。
先前还神情镇定的神启帝面色一变,长公主冷笑一声,接着狰狞的折着自己的指节,发出‘喀喀’的声响,往神启帝逼近:
“上次打你,有顾氏为你拦挡,这次看还有哪个女人站你面前!”
她身材高壮,孔武有力胜于寻常男人许多,此时紧握的拳头,手臂上贲起的肌肉,勾起了神启帝早年心中被打的阴影来。
“长姐……”
他蹬腿后退,不复之前镇定的神色,一面手臂乱张,口里连喊:
“国师,国师快来——”
一场大战顷刻沙弥于无形,陆无计身后的金刚还在转动着三只脑袋四处观看。
柳并舟捏紧的掌心已经出了汗。
今日本以为自己要卷入这场混战中,却没料到陆无计这位天生的守门人竟如此厉害。
不需要他再出手,便已经平息了事端。
殿内腥风席卷,他没有再理睬那头已经被长公主提捉在掌中的帝王,转而往陈太微看了过去。
今夜宴席的主要人物应该是这位‘国师’,但因为神启帝一闹的缘故,而转移了众人视线。
只见陈太微此时仍单手撑腮,维持着一副看好戏般的微笑神色。
柳并舟心中一凛,正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神魂出窍时,神启帝的求救声已经响了起来。
那位国师随即撑起了身体,站起了身来。
“公主息怒——”
他口中说着话,往神启帝的方向缓缓而去。
这一幕使得柳并舟心中的疑惑被打消,陈太微转过了头,目光与他对视。
两位三十一年前曾见过一面的‘故人’此时视线再度交汇,纵然柳并舟此时已经修出浩然正气,身为大儒,但与他目光相碰的刹那,心中却依旧回忆起三十一年,被陈太微支配过的心悸感。
他的眼神里带着轻微的戏谑,仿佛在玩耍一个有趣的游戏般。
这种不经意的态度带着轻视与嘲弄,柳并舟愣了愣,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紧接着,他转过了头,身体大步迈向神启帝,同时他的身体之中,另一道‘陈太微’之影却是从他后背处走了出来。
两道人影都一模一样,但所走的方向却是截然相反。
最离奇的,他这一走,大殿之内所有人好像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身影般。
‘陈太微’走到殿门口,转头再往大殿看去。
只见殿内血光未散,几个本来托盘的太监身死,镇魔司的人也被压制,不敢再战。
冯振面色惨白,败在陆无计的手上。
身穿道袍的神启帝如同被揪住了双翅的小鸡般,遭朱姮蕊按在掌下暴捶,一把年纪的皇帝向来养尊处优,此时哪里是常年练武的长公主对手,被打得惨叫连连。
而‘陈太微’此时正在制止长公主的暴行,陆无计赤着上半身,如战神般护持在长公主身侧。
柳并舟的目光落到了那个‘陈太微’的身上,并没有察觉到他已经离开。
“守门人……”
陈太微轻声念了一句,接着轻笑出声,手作拥抱状,虚空抚了两下,像是在摸什么东西一般。
不多时,他的怀里突然出现了一具玉白的骷髅,他低声道:
“神武门的人竟然找出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来,天生受佛门金刚庇佑的灭邪种子,那太监输得不冤。”
说完,他回头又看了看柳并舟,想起这老头子先前与他对视后,露出的那个笑容来。
“他应该看不到我的分身之术,也没有发现我已经离开。”
可是不知为什么,陈太微总有一种自己的行动仿佛都被这老头子早就已经窥见的感觉。
无论是昨夜闯入姚家,最后被张饶之留下的玉佩驱走,还是今夜自己即将离开,仿佛都在他的预算之中。
“这是为什么呢?”
他眼珠转了转,声音还含在嘴边,但大殿门口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
……
此时神都东城茶坊地下的迷宫之中,姚守宁与陆执却对外界的异变一无所知。
出入口处的符咒封印不止是阻挡了两人回头的退路,同时也将外头的电闪雷鸣声全部阻隔。
确认了入墓门口处的那禁制消失后,姚守宁小心翼翼的提着衣摆,也跟着迈入了墓葬里面。





男主发疯后 第二百八十五章 在那里
姚守宁安全无恙的越过了墓门,本该心中大定才对,但她心中那股不妙的预感则是略发强烈。
这门上的禁制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仅隔了一层薄纸,那设禁制的人的身份便会被她发现。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问了一声:
“世子,你说这门上的禁制,是谁人所设?”
世子原本仰头在往墓内看,听到她问话声的时候,转过了头来。
墓道内光线昏暗,仅有一支小小的火折子被姚守宁握在掌中,她此时仰着头看他,那张面庞在昏暗的灯光下雪白,眉眼间可以看出她此时内心对这个问题十分纠结。
陆执并没有因为她再三询问而不耐,反倒是折转回身,耐心解释给她听:
“一般来说,帝王将相的大墓,必有丰厚的陪葬品。”
要想防止盗墓贼开墓,要么便设立皇室陵园,派兵把守、巡逻,以防被人盗挖墓穴,要么便是在墓主入葬之后,其家族的人在墓中设下禁制机关。
“大多数的墓地是以机关为主,但因为齐王死于大庆初年,鉴于当时道术昌盛,天元帝既能为他铸钱并以道术附加其上,在儿子墓前设置禁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世子在这时,展现出非凡的耐性,说道:
“但凡禁制,自然是最初的时候力量最强大。”
施法者布置下的禁制,随着时间的流逝,术者去世之后,禁制上的灵力也会锐减。
“自齐王墓成至今,已经六百多的时光,当年布置禁制的施术者肯定早就去世。”
大庆初年的道士虽说不乏术法高超者,可毕竟也是人,也会经历生老病死的轮回。
“术者一死,禁制上的灵力淡去,没有危险性也不奇怪。”
只是话虽这样说,但世子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他并不傻,姚守宁三番四次提到这禁制,显然对这禁制十分在意。
若是其他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倒也罢了,他还能认为对方多想。
可姚守宁是谁?她是已经觉醒了辩机一族力量的血脉传人,再加上今夜她又预感到可能会出意外,那么这禁制明显就不对头了。
黑暗之中,世子凤眼高鼻,一头黑发凌乱却难掩风采,那殷红的唇被他咬住,一双眼睛中露出深思之色:
“莫非这禁制并非攻击性的阻挡禁制?亦或布下禁制的人未死?”
他提出两个疑问,一一将自己先前提出的两個缘由驳回,这两种猜测一出现在陆执脑海,令他更觉得匪夷所思。
“若禁制不具有攻击性,那么自然失去阻止的意义,”他看了姚守宁一眼,“那设置在此地有什么用呢?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触碰?”
世子自己说完,都觉得有些不现实。
“而什么样的人,可以六百多年时间不死?”除了辩机一族的人拥有对时间特殊的掌控性,他想像不出来还有谁有这样大的能力。
“不对!”世子心中涌出一个念头,接着也听到姚守宁在低喊:
“等等——”
墓地之中,一对少年男女瞪大了眼,目光交汇,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念头同时涌入两人的脑海,接着二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名字:陈太微!
“这不可能吧……”
陆执的瞳孔紧缩,嘴里轻叹了一声。
虽说如今他知道陈太微的年纪绝非他外表展现出来的这样年轻,从他与张饶之有过交往,陆执也断定他至少活过了百岁。
一个修行有成的人活到一百多岁并非难事,道门之中也不乏驻颜有术的修练方式。
但如果想要活到三百岁以上,那已经是逆天而行,非人力所能办到的。
“不管了!”
他摇了摇头,“反正无论什么禁制,我们闯都闯了,先探齐王墓,到时出去再追查此人身份也不迟。”
世子一按腰间长剑:
“我可不管他是人是鬼,反正见到是要打他的。”
姚守宁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陈太微底细,两人在此地已经盘留了许久,从半刻钟前开始,她心中那股不妙的预感便越来越深。
陆执说的对,早些探了齐王墓,早些离开此地。
无论陈太微有什么目的,反正出去之后,与大人们会合,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此时两人在此地胡乱猜测好些。
她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转头往内室看去。
只见越过了这一道禁制之门后,内里再往前是一条十来丈的通道,那通道之内是一处转角,隐约可见光滑的石壁,与此地粗劣的挖凿截然不同的样子。
那里应该就是陆执提到过的,齐王的大墓了。
“走!”
世子向她招了招手,两人加快了脚步,很快转过那通道,迈入齐王墓内。
虽说仍是石壁遂道,但与赵家人自己挖凿的地道相比,当年天元帝为儿子修建的地道自然更加精致华丽。
这一条地道高约丈余,宽敞异常,至少可供两辆马车并驾而行。
石道两壁也费了很大心力,上面雕刻了壁画彩绘,细看之下隐约可以看出是一群宫娥拥护着一辆由八匹骏马拉的金辇车,由仙鹤引路,飞往天庭。
纵然已经过去了六百多年的时光,但因为齐王墓一直深埋于地底的缘故,那画还未曾完全褪色,依稀可以看出天元帝当年对儿子的爱护。
不知为什么,姚守宁心中觉得有些怪怪的。
天元帝与她又没什么关系,可她看着这些壁画出了神,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泪湿双颊,心中难过不已,竟似是有些替这位大庆的太宗皇帝感到遗憾,略有些……心疼。
心疼?姚守宁一想到此处,顿时警惕,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惧感涌上心头,她忍不住伸手抽了自己一下。
‘啪!’
墓地之中传来清脆的声响,惊得在前面屏息凝神的世子险些跳了起来,左右一望,没有发现异样,回头就见到了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捂脸,已经双眼盈满泪光的少女。
“你——”
他微微瞪大了眼,那眼神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姚守宁指尖下隐藏的红印。
这墓中除了齐王尸身,便只有二人在,她似是挨了打,正满脸惊恐的望着自己……
陆执也开始觉得毛骨悚然,又惊又怒:
“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干涩,想要伸手去碰她的脸,却又不敢的样子,眼神有些无助:
“是我发疯打了你吗?”
他数次中邪发疯,且事后都失去记忆,这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此时一见姚守宁脸上的伤,第一反应竟然是先怀疑自己。
毕竟姚守宁也不傻,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抽打自己。
一想到此处,陆执心中顿时烦躁莫名,又隐隐有些委屈。
“不是……”
姚守宁摇了摇头,有些想哭:
“世子,我好像中了邪。”
她说完这话,陆执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自己打的?”
“对——”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慌:
“我一进这墓中,就觉得有些难过,仿佛,仿佛在为皇帝心痛不舍——”
“……”
陆执想过无数种理由,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离谱的话。
他以一种十分纠结的眼神盯着姚守宁看了半晌,如果不是此时少女眼含泪光,那神情认真,他恐怕以为姚守宁是在和他开玩笑的。
“果然这墓很邪门!”
陆执想了想,哪里猜得出来缘由,最终觉得是这墓地有问题。
“你小心一点,此地当年天元帝既然令道士下了禁制,说不准这些壁画也有问题,你别多看,可能会乱你心智。”
姚守宁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听到他提醒,便乖乖点头:
“嗯嗯。”
“我们快些进去,速度离开此地。”
经此一事之后,陆执越发觉得这个地方诡异,凭借天运之力,他也预感到了不妙,也想要快些确认问题,然后离开这里。
两人加快了步伐,越过墓道。
不知是不是齐王墓中有真、假墓之分的缘故,这墓穴之中竟然并没有当初在代王墓中见过的阻断去路的断龙石。
大庆48年的时候,这位皇子去世时,王朝成立的时间还不是很久,兴许这位皇子死得很突然,墓地、陪葬品看得出来都是临时准备。
但就算如此,两人一路闯入主墓室的时候,依旧见到了多得难以计数的陪葬品。
齐王的主墓比当初代王墓不知大了多少倍,墓地的四周挖了沟壑,原本应该填充了什么东西。
但赵家人在这四十几年中,除了挖地道布迷宫外,也应该想办法清理了一些此地的机关、毒液等。
姚守宁目光在偌大的墓地之中扫过,只见石室内部的一部分露出来的石壁上铺嵌了大块大块的玉石,上方点缀了无数珠宝、美玉,华丽非凡。
有些石壁则隐于泥土中,显然她视线内所见到的一切,应该并不是完整的墓地。
“这里……”
她心中一动,正要开口,但陆执似是与她心意相通,接过她手中的火折子,找到一处玉壁上的石灯槽,将火光凑了过去。
明明已经事隔几百年,灯槽中纵使有油,恐怕也早就已经干了。
可陆执手持火光凑过去的刹那,那灯槽内却有火光‘轰’的亮起。
接着火焰竟顺着巴掌长的灯槽而走,甚至位于那灯槽尾部时仍不熄灭,仿佛深入玉壁深处,顷刻形成一条蜿蜒曲折,长达十余米的火龙,直至没入那泥壁深处。
火光一亮,整间墓室一下就被照得形同白昼。
姚守宁这才注意到,陆执点火的地方是个以玉雕成的龙头,细看之下那火龙内里火光透出玉壁,将玉壁上那雕成的片片鳞甲点亮,竟真似是活灵活现的一条龙匍匐于石壁之上。
“真是太奢侈浪费了——”
姚守宁叹了一声,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话说得有些老气横秋。
“这里槽内灌满了蛟油。”
所谓的蛟油,便是未成气候的蛟龙,这种蛟龙在未应劫成龙前,有些会祸害人间,被斩杀后遭抽筋剥鳞,其血脂炼油,可千年不枯竭,遇火便燃。
陆执话音一落,便见一道蛟龙之影从那火光之中飞身而出。
接着清亮的长吟响起,满石室皆是有游龙在飞走。
姚守宁初时惊异,后发现这只是影子,并不对两人造成威胁后,才勉强镇定。
陆执又道:
“大庆朝史记之中,曾记载过神都遭遇地动。”
历史记载上,这场地动闹出的动静不小,当时神都城共有数十万百姓,至少有十分之一都死在那场灾祸中。
当时地动山摇,皇宫震动,因死人过多,曾有人怀疑是不是因为上天震怒,降下灾祸。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的皇帝还曾写过罪己诏,祭祀上天,请求神灵息怒。
“应该是因为这一场地动的缘故,使得齐王真墓损毁,也变相的将这真、假两墓分离,把真墓藏于此处。”
陆执口中提到的地动,姚守宁也有印象。
不过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那一场天灾,对于多年后的她来说,便如一场传说,死过的人成为了记载于书上的数字。
可直到此时深处齐王墓地,她才知道那地动的威力有多恐怖。
她第一次对天灾的力量感到害怕,目光左右望了望,接着发现了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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