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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世子解释着:
“我们人手虽够,但大部分的力量位于明处,无法动用。”
事到如今,闹出代王地宫如此大动静,除了姚守宁身份存疑,暂时未有实质的证据证明她曾与陆执同行之外,陈太微应该十分笃定陆执就是闯入代王地宫的人。
陈太微知道此事,代表神启帝必也心中有数。
双方之所以装聋作哑,齐齐当不知道,无非也就是互相忌惮对方手里的力量罢了。
陆家有陆无计这样一个身背佛家三头六臂的金刚护体,乃是天生守门人,妖邪不敢妄动。
而长公主手握十万精锐兵甲,足以震慑神启帝不敢妄动。
因此皇帝就是明知当日代王地宫之事乃是陆执所为,他也只能装聋作哑,表面不敢发难,只能私下行动。
对于陆无计夫妇来说,一个只求天下太平,长公主则并没有造反之心,只想皇室平稳,神启帝能安心治理朝政,将来顺利将皇权接传至中宫顾后所出的四皇子手中。
同时神启帝手中握有刑狱、镇魔司,又掌的是天下权柄,身侧有陈太微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道士相助。
若能不撕破脸,大家相安无事,自然再好不过。
有了这样的默契,平衡不能被打破。
长公主纵然担忧儿子,但也明白探墓一事只能私下进行,不能大张旗鼓——这也是将军府一直以来不敢派过多人手与他同行的缘由。
毕竟事情真的闹大了,还能推说孩子不懂事,若两方势力一卷入其中,麻烦就大了。
只是陆执这边人手不足,同样的,陈太微那边也有许多力量无法动用。
神启帝投鼠忌器,陈太微能驱使的,就是妖魔。
但无论这些年封印妖族的结界大门松不松动,能逃入人世的妖邪始终只是少数。
大庆七百年来,死掉的藩王墓地可不少,陈太微纵然手段逆天,能驭使妖魔,可却未必能在每个地方布下重兵。
“上回我们说的话,不知有没有被他听进耳中。”
陆执想起上次陈太微驱赶妖邪攻击马车之事,皱起了眉头:
“但无论如何,原定的计划便不可用,所以我临时改变主意了。”
“嗯。”
姚守宁点了点头,问道:
“那齐王墓的入口,你找到了吗?”
“有眉目了。”
他淡淡的应道:
“自准备探墓开始,我便在私下查探这些坟墓出入口。”
长公主、陆无计的力量无法陪他入墓开棺,但却可以为他查探出前期一些资料、线索,免去他自行探查墓穴入口的大量功夫。
“东城门的内侧入口处,有一座茶寮,是一百多年前修建的,直到四十多年前,其物主挖掘地下室时,无意中挖到了墓葬入口,并大胆钻入了墓内。”
而当时齐王下葬之时,天元帝曾令人布下过机关重弩,以及毒水、瘴雾,以避免盗墓者误入。
但就是这样,也阻止不了后世的人偷偷潜入其中,直到后来传说外围的陪葬品几乎被搬空,但离奇的是,在里面并没有寻找到齐王的棺椁。
大庆之中便有这样一种传说:齐王墓建的是墓中墓,天元帝为了保儿子坟墓不被损毁,当年求助过有道之士,布下了乾坤八卦,将儿子真正的墓葬隐于大墓之中,使得这尘世之人根本寻找不到他真正的大墓,无法损毁他的遗骨。
齐王墓最大的财富,自然也隐于真墓之内,外围的那些陪葬品,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这样的说法引得不少盗墓贼前赴后继,但六七百年以来,确实无人找到齐王真正的葬身之处。
这位茶寮的主人原本姓赵,他们挖凿地底时,无意中挖出了一枚金元。
“这种金元铸于天元初年。”
赵家人便想起了这些年来关于齐王墓的传说,顿时欣喜若狂。
在四十年中,他们祖孙数代一直偷偷在自家房子底下挖凿,挖出了不少金元、珠宝,也挖出了一条通往真正齐王墓的道路。
“三年前,我爹的一位同门,在无意中得到了一枚来自天元八年的钱币,因此顺着线索追踪,才查到了此处。”
天元八年的钱币一般出现在市场上的并不多。
皇帝当年痛失爱子,深恐爱子死后魂入地府钱财不够用,因此勒令工部铸币,专门铸出了一批钱币,以供齐王入葬之用。
这批钱币只为齐王而铸,铸成后请道士施过术法,再即刻入土。
因为这批钱币的稀罕性,哪怕中间曾有人插手,在银钱铸成之前便已经取走一部分,但大部分的钱还是被埋入了墓地中,市面上流通的并不多——更别提在行家眼里,真正值钱的币除了这一批仅为齐王而铸的天元八年的金币外,还有道士施加的法咒的缘故。
“就是事隔七百年,莪爹的这位朋友也在那钱币上感应到了道法残留的波动,因此顺藤摸瓜,才将这赵家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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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晚了一会。
今天肯定写不完明天的更新了,所以明天更新暂停,要调整一下状态。





男主发疯后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有危险
虽说知道盗墓乃是重罪,尤其盗的还是皇室王侯之墓,更是死罪中的死罪,一个不好全家要抄斩的。
但空有宝山而无法使用,对于赵家人来说,自然是不甘心的。
因此虽说害怕,他们仍试探着将金币花用了一枚出去。
也正是这一枚金币,使得神武门的人早早的找到了齐王墓的入口,赶在消息未曝露之前,在神启帝等其他门阀势力尚未察觉的时候,由陆无计出面,将赵家人掌控住,并将这茶寮买在了手中,把消息死死捂住。
姚守宁听得入迷,闻言便问:
“然后就发现了真正的齐王大墓吗?”
“对。”陆执点了点头。
她说话时略转过了头,吐出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胳膊上。
从世子的视线看去,可以看到她几缕发丝飞扬,粘黏在她脸颊一侧,抿进她唇齿之间。
陆执握缰绳的手动了动,心中生出一股想替她将头发撩开的冲动。
但他犹豫了片刻,姚守宁自己便抬起了胳膊,将那发丝别到了耳后。
世子心中生出一丝诡异的失落,接着再说道:
“不过自然没有那么容易。”
其间过程也颇曲折,赵家的人一开始虽知道问题严重,但他们只是市井小民,眼见神武门的人上门买房,而不是直接报官杀人,便以为此事有转圜的余地,竟心生贪婪,意欲以假墓瞒天过海。
原来赵家人在挖到金币的时候,便猜测自己挖到了齐王大墓。
毕竟七百年来,关于这齐王墓宝藏的消息传得十分神奇,他们也担忧消息走漏后全家性命不保。
因此在挖坟的时候,故意挖了数个假道,甚至在之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一家人额外制造出两個假的墓室,意欲误导别人。
而他们自己则将挖到的真墓牢牢隐藏,非赵家人自身绝不知晓。
“可惜他们虽做了万全准备,但有些东西是作不了假的。”
这位齐王当年死得很早,之所以后来墓地如此有名,就是因为那一批天元八年铸的钱币。
而这一批钱币之所以值钱,也并非因为罕有,“而是这钱币之上附加了道术。”
说到这里,陆执顿了一顿,接着才道:
“天元八年的时候,道术昌盛。”那时的道术昌盛,可与现在的道观香火旺盛是不一样的。
妖邪乱世多年,养出了许多受妖邪之苦而成长的道士。
这些道士大多是真正身怀高超术法之辈,可非如今这些徒有虚名,只知开坛作法的道士可比的。
当年的那些道士虽说无法像传闻中的神仙一样可填海移山,但修行的法术却五花八门,如今看来说一声神仙手段也不为过。
有了太祖当年灭妖立国之事,再加上道教之首孟松云也甘愿为太祖效劳,道教与皇室之间的关系自然十分亲厚。
能在大庆四十八年,被当时的皇帝点名为铸币施以道术的人,必定非同一般。
这样的钱币,才是使得齐王墓与一般的皇室陵墓截然不同的缘故。
传闻之中,钱币上的道术早就通灵,若能得到此币,便能借钱币上的道术之引,激活道家秘法,学会早已失传的古代道术。
就是因为各式各样的传闻,才使得一座原本寻常的齐王墓,被增添了许多非凡的色彩。
多年以前,盗墓者络绎不绝,直到后来一直无人真正寻找到墓地所在,才消停了许多。
“你说……”
姚守宁一听‘道术加持’这几个字,顿时寒毛直竖:
“有没有可能——”
与陈太微几次打交道,已经使她心中阴影极重。
此时想起‘道术’,本能的就联想到陈太微,无论是那个夜里城墙上抱着骷髅的艳鬼,还是昨天夜里出现在姚家后,附身在姚若筠身上的道士,都令她心生忐忑。
“应该只是巧合——”
陆执皱了下眉,有些迟疑的道。
以他看来,这事儿百分之百是巧合,毕竟中间相隔几百年。
陈太微修道有成,不知施展了什么妖法活了近百年不见老也就算了,六七百年?
不可能的!
姚守宁听闻他这话,心中稍安,点了点头。
陆执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而是又道:
“我爹娘买下赵家茶寮后,请了人以术法引路,果然找到了真正的齐王大墓,入口正在赵家茶寮之中。”
只不过当时长公主夫妇买下此地的原因并不是贪图道术,也不是为了金币,纯粹只是不希望皇室先辈的遗体遭受践踏罢了。
“直到这一次,我们要彻查墓地——”
当年陆无计购买这座茶寮,才终于派上用场了。
姚守宁松了口气。
齐王墓真正的墓碑、坟口显示都在城外,两人从城内民宅进入,自然是掩人耳目。
夜里进去,至少不会发生像上次一样害怕闹出声音,引起守陵士兵警觉的事了。
两人一路再未受阻,到了东城之后,陆执便放缓了速度,途经一处民居时,他将马勒住,接着翻身下马,示意姚守宁也跟着下来。
那马匹留在原处自有人帮忙牵走,二人躲在阴影里,由陆执带路,他悄无声息在胡同窄巷间穿梭,约两刻钟后,终于至目的地了。
为免麻烦,这座原本属于赵家的茶寮到手后已经二次易主,但外表并没有什么改动。
这幢房子共有两层,屋檐下挂了灯笼,两侧各垂一幡,上书‘茶’字。
此时夜深人静,那茶坊门板是由十来块一尺宽的木板所拼组而成,此时门缝内黑灯瞎火,看上去与神都城中各大小茶楼并没有什么不同,实在难以想像这座茶楼底下竟隐藏着传闻之中的齐王大墓。
姚守宁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寒气自脚底生起,冻得她浑身直哆嗦,她抖了两下,隐约感到今夜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这个念头一起,她身体都在抖。
“世子——”
她轻唤了一声,陆执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叩了其中一道门板,有节奏的轻敲了几下。
敲完之后他极有耐心,隐藏于阴影中,转头看姚守宁,那眼神带着无声的疑问:怎么了?
姚守宁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准备稍后进屋再与他细说。
二人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屋内终于传来轻响,有人在屋中取开门拴,紧接着一块约尺来宽的门板动了两下,从内到外被人移开,露出一条仅供一人侧身而进的缝隙。
陆执先闪身进去,接着站在门内冲姚守宁伸手。
姚守宁也连忙跟了上去,屋里并未点灯,黑暗之中隐约可见一道佝偻的身影在盯着她看。
等到两人进来,那人又举了门板重新卡入门槽内,以横拴别紧了。
做完这一切,那人向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跟上。
姚守宁不敢出声,紧紧跟在陆执身后。
茶楼大厅摆满了桌椅,但因为是城门入口处,此地来往歇脚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因此摆设也并不精致,以实用为主。
几人越过大堂,连进几层屋门,那领路人小心将房门紧锁,又放下厚得的布帘,才终于掏出火折子,将灯点亮了。
“见过世子。”
那人一点灯,便先向陆执行了一礼,接着又冲姚守宁拱手。
屋内黑了许久,冷不妨骤见灯光,姚守宁眼睛下意识的眯起,隔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看清面前的是个年约六旬的老者。
他面膛黝黑,内里穿了单衣,外披灰蓝打补丁的袄子,与陆执说话时,之前一直佝偻的背脊挺了起来,一扫先前的萎靡之色。
“不要多礼。”
陆执摆了下手,问道:
“我们是准备入墓的。”
留在此地的人是陆无计的心腹,他闻言并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我去取些东西,世子带上。”
陆执应了一声,他牵了牵披在肩上的袄子,转身出去了。
等这老头走了之后,姚守宁抿了抿唇,将自己心中的预感说了:
“我总觉得,我们这一趟可能会遇到危险。”
姚守宁说完这话,陆执的神色一下就变得严肃。
他想像不出来这位六百多年前入葬的齐王墓中会有什么危险,但姚守宁既然这样说了,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她的力量已经觉醒,对于一些危险的窥探是十分敏锐的,尤其是涉及了自身,如果她说危险,那么这一趟入墓必会出现大问题的。
陆执不敢轻视她所说的‘危险’,但也从姚守宁的话中分析出,齐王墓中两人这一行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如果他独自一人前行便罢了,要是带上姚守宁……
他一双细眉皱了起来,嘴唇紧抿,思索了片刻。
“这个危险会危及到我的性命吗?”
世子自然不是头铁之人,如果今夜有危险性,但若有生存把握,他自然要冒险一试。
但如果姚守宁预感到他会九死一生,那么这墓便不能开启,二人即刻退出,之后再将此事告知陆无计与朱姮蕊,再另行派人前往探墓。
姚守宁偏头想了想,感应不出。
她老实的摇头:
“我不知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但以我的感觉,只要没有不好的预感,便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更何况她细细去想今夜两人会不会出现生死危机,却并没有感应到有大危机来临的征兆。
陆执松了口气:
“只要不死就好。”他满不在乎,“只要有徐相宜在,哪怕我重伤,他也能救得活。”
“……”
姚守宁脑海里想起徐相宜瘦弱的身影,不由露出同情的神色。
“不过,这墓地之中我觉得有危险,”她也说不出来这种危险的感觉来自何处,只是说完这话,觉得身上一冷,再一搓手臂,发现手上的鸡皮疙瘩已经浮起来了。
那种熟悉的被窥探感又来了,她脑海里浮现出‘陈太微’的身影,惊慌失措之下,说道:
“世子,你觉得我们今夜之行,会遇上——吗?”
“不会!”
陆执闻言,十分笃定的点头。
“今夜我爹娘入宫,你外祖父也在,皇上设宴,‘他’也在宴席之中。”
以长公主、陆无计及柳并舟三人修为,陈太微纵然再是厉害,也无法分出身来。
纵使他一心数用,必是原身留在宫中周旋,以分身来到此处。
世子一拍腰间长剑:
“你放心,如果‘他’敢来,保准叫‘他’有来无回!”
“……”姚守宁闻言,眼皮一跳,却不敢开口将世子满心自信打破。
她总觉得陆执不说这话还好,每次说完这些话,最终结果都会被打脸……
“你不信?”
世子见她目光躲闪,也不出声,只是目光左右游移,当即猜到她心中念头。
他先是有些恼羞成怒,想想自己与姚守宁相识以来丢人现眼的事情做得太多,难怪她对自己信心全无!
陆执握剑发誓:今夜若再见陈太微,定要将他斩个落花流水,让姚守宁好好瞧瞧自己的英勇。
二人说话功夫间,那老头已经很快去而复返。
他拿来了一些入墓必用的工具,同时准备了一些符箓宝物,一并装在小包之中,递到世子手中。
今夜时间紧迫,陆执接了东西,也不再多话,那老者走到屋角一张床板处,将上方铺的被褥掀开,露出下方铺垫的木板。
老头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扣,用力往木板下一插——
那指尖如利刃插入豆腐之中,悄无声息将那厚厚的木板抓破。
他略一使劲,将木板提了起来,下方有阴气逸出,‘嗡’的风响声里,一条漆黑通道出现在几人眼前:
“这便是下墓之地了!”
老者提着木板,看向陆执与姚守宁:
“从这进入,我会守在此处,若你们二人要出来,到时世子以暗号敲击,我听到便会将木板打开了。”
陆执点了点头,他点了一下行装,确认无误,正要跳上床时,却想起姚守宁所说此行会有危险,不由犹豫了一下,转头问姚守宁:
“要不,你——”
他话还没说完,姚守宁似是已经察觉到他要说的话,连忙就摇头:
“我要和你一起。”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因姚婉宁而起,她已经预感到今夜一行有危险,又怎么可能只让陆执独自行动呢?
更何况她觉得今夜之行虽说会有危机,但同时也有转机,正如世子所说,机遇与危险相伴,说不定会有大发现,无论如何她也不能错过。
陆执想想她之前说的话,只说会有危险,可没说有性命之忧,便也随她了。
他手持一支火折子,将其吹燃,跳下床底的暗道之中。
那暗道之下挖出的石阶约有大半丈深,他一跳进去,便仅剩半个脑袋露出来,此时将火折子往嘴里一咬,向姚守宁伸出手:
“守宁过来,我接住你。”
姚守宁点了点头,也爬上床铺,还未伸腿往下时,她的目光落到了床上,接着幻像出现:床板重新被归于原处,墓穴入口被封,此时一个老头双手交叠在胸口躺在床上,他的身体被一个巨大的红色符箓封印在床上,已经气息全无!
“嘶!”姚守宁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伸手突然将那持灯照着通道的老人的袖子揪住:
“老爷爷,您要小心,稍后不要躺在床上了——”
她的话没头没脑,但那老人听完之后,却下意识的低头看了陆执一眼,陆执也面露惊讶,接着看向老人。
那老人一见陆执神情,顿时像猜到了什么。
他紧绷的面容一缓,目光再落到姚守宁身上时,便不再是先前冷淡的模样,眉目之间柔软了许多,眼中光华点点,盯着满脸担忧的姚守宁看了一会儿,接着郑重点头:
“好,我听守宁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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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二百八十三章 触禁制
陆执以有些古怪的目光看着两人互动,最终见老人点头承诺之后没有再开口。
姚守宁说完话,便以手撑着床沿,小心的将脚往下探。
地底深处传来阵阵阴凉的寒意,足尖仿佛碰不到尽头,好在陆执很快举手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身体举住,止住她下滑的速度,最后将她稳稳放于地面。
“谢谢。”
姚守宁有些惊慌的说了一声,陆执摇了摇头。
她比陆执矮一些,踩在下方的石阶上,整个人已经完全置身于地下石窖之中,举手才能勉强以指尖碰到上方的木床板了。
地底的空气沉闷且有种若隐似无的潮意,令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一见两人俱都钻入地道,那上面留守的老人顿时放下了床板。
‘哐’的声响中,上方的火光被挡住。
老人将掀开的被褥还原,以手抚了两下,他想起先前姚守宁叮嘱他时说过的话,眼中精光一闪,接着提了根凳子,坐到了屋内的一侧墙角中。
只见此人双手结印,对着床铺打出法术。
那灵光从他指尖涌出,床铺之上逐渐幻化出一個与他身材、样貌一般无二的老者之影,平躺于床上,双手交叠置于胸口,仿佛睡着了。
见到这一幕,那老人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继而闭上眼睛养神,接着身影逐渐消失,隐匿于角落之中。
……
此时的地底之下,姚守宁听到床板放落时的重响,接着整个地底除了那声回响之外,静谧异常。
“世子——”
她想起今夜这一趟可能不大顺遂,无端生出几分紧张,出言唤了陆执一声。
“嗯。”
陆执应了她一声。
在沉闷、黑暗的环境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配着周围传回的若隐似无的回音,给了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世子虽说几次翻车,但他为人极讲义气,遇到危险时,也从不独自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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