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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她点了点头,姚守宁又问:
“世子呢?”
提到陆执,长公主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去找陈太微了。”
“啊?”
姚守宁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上次齐王地宫之中,两人被陈太微追得狼狈逃蹿的情景,心中替世子捏了把冷汗,眉梢跳了跳:
“我还跟世子约了三月出门,他可不要……”
情急之下,她没藏住内心话,正巧柳氏端了瓜子点心进来,听到这里,双手一抖,不由感到有些头疼。
姚守宁是有感而发,对长公主等人又很亲近,说话少了顾忌。
可当着人家的母亲说这样的话,心眼小的人可能会觉得不大吉利。
经历过温太太这样的人,柳氏担忧女儿说话百无遮拦会惹长公主不喜——
她还没出声,就见长公主点头如捣蒜:
“对啊对啊。”
这一下头疼的不止是柳氏,连陆无计也露出有些伤脑筋的神情。
“我跟他说让他不要去自找苦吃,毕竟陈太微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长公主拼命吐槽儿子:
“可他说当日陈太微弄丢了他的佩剑,他这把剑,是当年学剑的时候,在神武门中所领,用顺手了,换了不大习惯,因此他要陈太微赔他损失……”
“……”姚守宁一脸无语,就在这时,长公主又问:
“对了,你们约了三月出门?”她似是并不知道这个事,饶有兴致的问:
“准备去哪玩?”
要是正事,陆执就算不说清楚,也会提个大概,让长辈们心中有数——就如先前两次挖先王墓穴。
但他三月约了姚守宁出行一事竟半点儿没提,长公主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我们准备上巳节的时候,去河边放花灯。”姚守宁老实的道。
若一般人听到这里,定会察觉端倪。
可长公主非同一般人,她听闻这话,点了点头:
“你们要小心,这次涨水只是一个开端,查询时若觉得不对,即刻退回。”
周荣英、徐相宜也喜道:
“三月上巳节若能出行,想必神都城必已恢复正常,那可太好了。”
柳氏却面现愧疚之色,心中想道:守宁与世子出行必是为了查找‘河神’下落,都是我的错,才使得她收拾善后。
唯有柳并舟嘴角抽搐,与陆无计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出声。
朱姮蕊等人坐了一阵之后,因还有公务要忙,便起身告辞。
柳并舟三人起身相送,直到目送长公主等人骑马离开后,柳并舟站在大门屋檐下,似是并没有回屋的意思。
柳氏见父亲心情似是松快了些,不由也跟着欢喜。
这些时日柳并舟虽说掩饰得当,可父女连心,柳氏看得出来柳并舟不大开心,但她又不知缘由,便心中暗暗着急。
今日长公主等人一来,与柳并舟说了会儿话,柳并舟就高兴了些,她转头与女儿道:
“看来你外祖父是有些孤单了,家里没有与他年纪相仿的人,他这几天都不大高兴。”
“胡说什么。”柳并舟听女儿这话,不由笑着斥了一句:
“你若得空,让人收拾收拾屋子,准备午膳。”
“屋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柳氏突然听父亲说起这话,有些诧异的道:
“我们家早有准备,灾后也没损失什么东西。”
姚家提前储存了粮食、酒水,柳氏得知血蚊蛊之事,勒令家人不得外出,因此姚家很是太平。
闲着无事,便整理家中物品,趁着退水的这几日时间,几乎将东西分门别类收拾好了。
柳并舟向来不太管家中这些杂事,没想到此时竟会吩咐这话。
柳氏还在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打趣了父亲一句,他想转移话题,就听女儿喊道:
“娘——”
柳氏转过了头,看姚守宁仰头看柳并舟,笑着道:
“外祖父的意思,是说我们家可能会来客人呢。”
说完,姚守宁问道:
“外祖父,我说的对不对?”
“守宁儿真是聪明。”柳并舟‘呵呵’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柳氏开始还没当真,但听柳并舟这样一说之后,便有些奇怪:
“客人?”她十分纳闷:
“这洪灾才退,我们家哪来什么客人?”
一家人并非神都人士,姚翝入京任职近十年时间,往来的朋友倒有,但此时大家恐怕家里事情都多,又哪来闲心走亲访友呢?除非像长公主等人先前那样,途经之时,进来坐坐便罢。
可柳并舟吩咐自己收拾屋子、准备午膳,柳氏也反应过来,柳并舟所说的客人恐怕是要在姚家暂居。
这个时间点,又有谁会来呢?





男主发疯后 第三百四十三章 解心结
“守宁既然猜到有客人会来,必定已经猜到来者是谁。”柳并舟此时心情好了些,跟女儿笑着说道:
“与其问我,不如你问问你的女儿。”
“守宁?”柳氏心中好奇,转头去看姚守宁:
“谁会来我们家做客?”
若是以往,柳氏恐怕对父亲的话是半信半疑。
但不知是不是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姚守宁又逐渐变得成熟懂事,尤其是‘河神’一事中,她有担当、又聪明,表现沉稳,使得柳氏早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对女儿的态度,柳并舟一说姚守宁猜出了来客身份,她便一点儿都不怀疑。
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自己心态的转变,但姚守宁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柳氏的变化,她的美眸生光,笑意吟吟道:
“娘,您前些日子不是因为表姐、表弟的事,给姨父写过信吗?”
柳氏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对对对。”
她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姨父入神都了?”
“应该是。”姚守宁笑着点头。
虽说她并没有将话说死,但心中已经十分笃定。
因为此时在她眼中,已经‘看’到了一位身穿青色旧袄,双手揣在袖口中的一位瘦弱的中年书生,坐在一辆板车之上,一面与赶车的人说话,一面往姚家的方向前进。
虽说她没有在现实之中见过苏文房,但她曾在幻境里看到过姨父的身影,知道这位就是苏妙真姐弟的父亲。
“哎呀,我竟然没想起这事儿!”柳氏抚了抚自己的头发,低声说了一句。
“娘每日事情多,又要照顾爹的伤,又要管家里人的事,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姚守宁笑着安慰她:
“我是没事嘛,就喜欢东想西想的。”
柳并舟含笑看着这两母女,眼神温和。
他能感应到自己这个脾气倔强的长女近来性格改变了些,她将姚守宁教得很好,心性善良,世故却又不失天真。
以她聪慧,必能明白柳氏以往的忽视,但她并没有养成睚眦必报的性情,也不记仇,还体贴的给柳氏留了面子。
“也不是——”柳氏被夸得心花怒放,觉得女儿说话真是好听。
她扭捏了一阵,有些不好意思,轻声的道:
“其实是你自己很聪明。”
“娘以往,以往——”柳氏想要道歉,但她毕竟身为长辈,就是心中觉得自己以往做得不对,但道歉的话却似是横哽在喉间,试了几次,仍无法顺利说出口。
气氛微沉默了一会儿,柳并舟心中叹了口气,突然喊了一声:
“来了!”
他一说话,便将空气中的安静打破。
柳氏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转头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连忙问了一声:
“哪里来了?”
话音一落,果然就听到远处有‘嗒嗒’的踩水声,车板在水中滚动时发出沉响,她精神一振,探头往外看。
….声音是从左侧巷子尽头传来的。
在雨雾之中,一辆由牛拉着的板车逐渐出现在三人面前,赶车的人是个顶了斗笠、身穿蓑衣的矮瘦男子,从下巴处花白的胡须可以看出,此人已经上了年纪。
而这老人身边,则坐了另一个同样身披蓑衣的身影,只是斗笠挡了脸,看不大清楚面容。
“这是,这是——”柳氏踮起脚也往远处看去,但她看了半晌,实在不敢辨认:
“这是道元(苏文房的字)?”
“嗯。”柳并舟点了点头。
有他发话,柳氏再无迟疑。
她即刻转头喊了一声:“良才!你立即前往表少爷的屋子,通知他与妙真一起过来。”说完,又吩咐良才喊了人后,便去寻郑士,一道收拾苏庆春旁侧的书房,搭张床榻。
“家里地方太小了……”柳氏叹了一声。
神都城以往寸土寸金,她与姚翝攒了多年的钱,买下这间屋子。
原本一家人倒刚好够住,但随着家中人来得多了,便逐渐有些拥挤。
就连姚婉宁的屋子都暂时腾了出来,不然真不够居住的。
“等事情过后,得攒钱再买间大房子,也不知钱够不够——”柳氏心中盘算着银子的事,柳并舟就叹道:
“到时房屋恐怕还会降价。”
一场灾情之后,许多人熬不过去。
洪灾、虫劫只是一个开始,后续的粮食、木碳、布匹等物才是民生急需。
柳氏原本因为亲戚到来而有些雀跃的心情,听了父亲这话之后也有些低沉。
柳并舟却道:
“不说这些了。”
柳氏点了点头,强挤出笑意。
远处牛车之上的那人似是听到了柳氏先前的喊声,他伸出一只手,推了推遮面的斗笠。
那斗笠一推起来,露出一张消瘦而白皙的面容,一扫他装扮给人的第一印象。
姚守宁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姨父。
他年约三旬,长了一双柳叶似的细长眉,丹凤眼,鼻梁高挺,留了短须。
纵使身披蓑衣、斗笠,但却毫不掩饰他通身文雅气。
苏文房的真实年纪已经四十,但时光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印记,多年贫寒的生活并没有折磨到他,他看上去儒雅而温文,仿佛饱读诗书的雅士,身上柔和与洒脱的气质相并存。
难怪当年小柳氏一见他便倾心,自此甘愿放弃富足的生活,随他浪迹天涯,纵使早逝也不后悔。
“岳父大人!”
苏文房见到门口站着的三人之后,不由眼睛一亮,面现激动之色。
他与柳并舟其实已经多年未见,此时一见面,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了当年翁婿相处的情景。
苏文房二话不说跳下了牛车,他动作有些急促,石头底下的泥泞经过潮水、雨水多日浸泡,早就软烂,此时一滑之下险些没能站稳。
但苏文房这些年来走来闯北,也并非一步三喘的书生,他很快站稳了脚跟,接着大步前来。
….“玉姐!”
他飞快及至近前,目光与柳氏相对时,眼中逐渐浮现水意。
“道元,可算把你盼来了。”柳氏嘴唇轻颤,也是激动无比。
眼前的这个中年文士既陌生又熟悉,逐渐与多年前那个儒雅俊美且略带着害羞的年轻人形象相重叠。
柳氏曾无数次想像过两人再度相逢的情景。
如果依她以前的脾气,她想的是:若能再见到苏文房的面,她必定要对他破口大骂——这个厚颜无耻的穷书生,拐走了她一手带大的妹妹,使小柳氏一生颠沛流离,吃了数之不尽的苦头,人生才匆匆过了几十年,便香消玉殒。
现如今,柳氏已早非之前的脾气。
姚婉宁中蛊一事磨灭了她的暴躁,再加上与父亲的关系逐渐缓和,又受到了父亲的指点教育,她逐渐意识到了自己以往的错误。
再见到苏文房时,不止是生不出痛骂他的心思,反倒愧疚无比。
“多年没有见面——”
苏文房嘴唇嚅动,目光落到了柳并舟的身上,定定看了他半晌。
他记忆之中的柳并舟风华正茂,身材高大而气质如兰,行走间似是带着不沾人间烟火之气。
那一年他与自己的妻子初相识,少女藏在柳并舟的身后,偷偷露出半张脸看他。
她的眼睛与柳并舟相似,美眸间带着天真、懵懂与好奇,以及若隐似无的羞涩,待到他转身与她相望,两人一见钟情。
纵使事隔多年,苏文房依旧记得当时致珠脸上的红晕。
想起往事,苏文房眼中泪珠滚滚,轻轻喊了一声:
“爹。”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柳并舟感应得到这个女婿内心的,也不由受他感染,伸手拍了拍他肩头,说了两句。
“我,我——”苏文房听了他的话,如同饱受委屈归来的孩子,低下了头,垂泪道:
“我能回来,却无法将您老人家的女儿带回来,我——”
他提到小柳氏,柳并舟及柳氏的眼中露出哀色。
“玉姐,我对不起你……”
“说的什么傻话。”柳氏摇了摇头,她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大半,剩余的那些残余的情绪,此时随着苏文房的话,而彻底消弥。
“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她有些痛苦的道:
“如果不是我性情固执,这些年多打听你们的消息,兴许致珠也不会……”
两人内心都有遗憾,因为同一个女子。
“不,致珠离去之前,并没有怪姐姐。”苏文房泣声道:
“她后来时常回忆少年之时,说您带她踏青捕蝶,教她管家理事——”
小柳氏生性豁达浪漫,并没有因为姐姐的冷漠、疏远而心生怨恨,反倒只记得了生命中的那些美好而已。
“她说她命好。”苏文房眼圈通红,边流泪边说:
“虽然早早没了母亲,但爹和玉姐给她的爱,使她并没有感觉到童年缺失。”
….正是柳氏当年的娇养,给足了小柳氏安全感,让她在成年之后,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支撑着她随丈夫周游大庆,过完了充实的一生。
两人默默流泪,提起小柳氏,既觉得心痛不舍,却又奇异的找到了一种共鸣。
在他们谈论中的,是大家都爱的那个人,柳氏心痛如绞,又觉得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会恨苏文房呢?
小柳氏死后,他是被折磨得最重的人。
妻子的离去之于他来说,便如剜去了他心底的一块肉,令他从此灵魂好像都不再完整。
他爱小柳氏毋庸置疑。
能多一个人疼宠小柳氏,本该是一件好事,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反对?
柳氏想到了父亲当日所说的话,突然醒悟,自己当日之所以不满意这桩婚事,也只是因为掌控欲作祟。
她想要小柳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却忽略了妹妹真正想要的东西。
直至此时,柳氏才终于理解了父亲的心。
“爹,我错啦。”她哭着低声认错,柳并舟的眼神温和,听到这话的时候,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屋外雨势渐小,柳并舟深呼了一口气:
“看来雨果然要停了。”
如今水退、雨停,家里人终于齐了,“这是一件好事,有什么好哭的!”
柳并舟心中的阴霾彻底散开,他说道:
“走,有话进屋再说!”
苏文房点了点头,捏了袖子压眼睛,接着看到了一旁好奇看他的少女,恍然惊觉自己在晚辈面前失态,连忙转过身去整理了一番仪容,接着才道:
“这是守宁吧?”
柳氏生了两个女儿,但长女病弱,时常无法下床之事苏文房是知道的。
他远在江宁,与姚家通信不便,再加上后来姚家事情多,柳氏忘了再给他捎信,他并不知道姚婉宁已经病愈的事。
“对。”柳氏点了下头,拉了女儿一把:
“快叫姨父。”
姚守宁就行礼道:
“姨父。”
“好孩子。”苏文房伸手欲摸身上,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装什么东西。
他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一时与大家相见欢喜,倒忘了我的东西。”
说完,他让柳并舟等人稍候,自己匆匆往牛车的方向赶去。
那赶车的老汉抬起了头,知道这边是官老爷的府邸,面现畏惧,不敢前来,见苏文房折回去,才松了口气。
牛车上摆了一个包裹,苏文房与他说了几句话,回身又指了指。
他身为文人,却并没有瞧不起赶车人的意思,与人说话时站在地上,笑得很是开心的样子。
末了,又从包裹之中掏出一个荷包,万分珍惜的将袋子打开,从里面拿了些碎钱出来,递进了车夫手里。
柳氏见此情景,连忙唤来逢春,让她快去厨房准备些干饼子与钱,送给这车夫。
逢春跑得快,提了东西过来时,苏文房那边才说完话。
东西递过去的时候,那老汉有些恐慌,又怕又想要的样子。
这个时节粮食珍贵,直到苏文房说了话,他才欢喜接过,又要给柳氏等人叩头。
许久之后,将车夫送走了,苏文房才提了自己的东西回来,有些喜滋滋的从自己的包中摸出一个油纸包的小东西。
拆开后里面摆着一小串干草编织而成的镂空小圆球,球里都装了小巧的铃铛,提起来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那草编铃铛精致无比,带着淡淡的香气。
(本章完)
发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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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三百四十四章 告状了
苏文房有些不好意思:
“守宁,这是我当年与你姨母在南安县的时候发现的一种草,发现晒干后有香气,可以安神、宁心,我们便收集了些。”
他这些年来没有入仕,囊中羞涩,所有的钱在妻子去世之后,便一半用来置办丧事,一半用来送儿女入京。
收到柳氏信的时候,知道一双儿女出事,便又急又慌,变卖了所有的家产赶往神都。
想到姚家的三个孩子,怕自己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便在路途上编织手中,赶制了些礼品。
“我真喜欢!”
姚守宁眼睛放光,连忙伸手接过:
“谢谢姨父。”
她出生于殷实之家,不愁衣食住行,也不爱珠宝首饰,柳氏怕她长得美貌,平日不允她打扮,她喜欢的就是些精致小巧的玩具及话本。
苏文房的礼物恰送到了她心坎上,她爱不释手的把玩,不时摇着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见少女是真的喜欢,苏文房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
“走,进屋再说。”柳氏解开心结,心中也很欢喜,连忙招呼大家回去。
众人回屋之后,还未坐定,就听到远处有奔跑声传来,夹杂着曹嬷嬷的喊声:
“表少爷慢些。”
一听这话,苏文房才刚坐下,又连忙站起了身。
身为父亲,他自然惦念自己的一双子女,只是之前当着岳父、妻姐的面,不好意思提及。
此时听到自己的孩子到来,他满心欢喜,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他先前虽说穿了蓑衣,但头发、衣裳都湿了些,长途跋涉之后,难掩面容上的疲惫,但他的眼睛里带着亮光,听到苏庆春应了一句,接着看到了儿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庭院之外。
父子俩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了彼此,苏庆春大喊了一声:
“爹!”
话音一落,他飞奔而进。
“好、好、好。”苏文房一见儿子,接连说了几个‘好’字。
隔了几个月未见,儿子长了些肉,原本柴瘦的身材逐渐结实,肩膀宽了些,双颊带着红晕。
苏庆春以前胆小懦弱,苏家又贫穷,供不起他饭食,他又常年穿的是苏文房改小的衣裳,便显得更加矮瘦,那衣裳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但这几个月以来,他显然过得不错,枯黄的头发泛黑,梳得齐齐整整。
穿的衣裳虽不是什么昂贵的绸缎,但却也是好料子。
小柳氏当日做的决定并没有错,姚家并没有亏待自己的儿子。
最重要的,他虽仍是害羞,但却并不是以前那样的胆怯,苏文房越见越欢喜,心中有许多的话想说,最终却温声的道:
“你近来长胖了些。”
“嗯!”苏庆春拼命的点头,有些想哭,但却又强行忍住,说道:
“我最近多吃了些饭,力气也大了些,前些日子姨父在家时,教我练拳,姨母对我很好,给我买了文房四宝,由表哥、外祖父近来教我读书。”
苏文房的眼中露出感激及惭愧,说道:
“真是给姐姐、姐夫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柳氏道:
“庆春是真的乖,比我那个儿子还要听话孝顺。”
她话音一落,便被不知何时到来,正巧要进门的姚若筠听了个正着。
“???”他满头疑问,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了母亲不高兴,夸庆春表弟就算了,还偏要踩他捧人。
“若筠来了,快叫你姨父。”柳氏丝毫没有说了儿子坏话被逮到的尴尬,连忙向他介绍苏文房。
屋里热热闹闹,很快姚婉宁也过来了,就连屋内正在养伤的姚翝听到声响,也想起身,可碍于他断了骨头,便唯有卧在床上,不甘心的隔着墙壁喊苏文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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