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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看到姚婉宁下地行走的时候,苏文房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与大家说了一阵话,又进屋看了姚翝后,才从内室退出。
大家各自坐下,接着苏妙真才姗姗来迟。
“爹!”
她身后跟了逢春,两人跑得匆忙,裙摆间溅满了泥水。
苏妙真的脸上蒙了薄纱,自当日柳并舟从她身上‘驱出了蛇妖’后,她嘴角撕裂留下了两道伤痕,伤愈后疤还未消,所以一般时候她都是以薄纱蒙面。
自顾焕之来的那一夜,她与姚家人撕破了脸,后被曹嬷嬷出言教训之后,苏妙真深以为耻,回去越想越愤怒,近来推说身体不适,极少出现在柳氏面前。
柳氏知道她有心结,也不勉强,每当吃饭之时,便令人为她额外再准备一份,私下并嘱咐苏庆春多去看她一些。
苏妙真心中积怨难平,她也理解。
今日苏文房来后,她唤了良才去叫人。
良才毕竟是男子,不便去她屋门前喊人,便唯有先通知了苏庆春,又大声喊了表小姐,通知她苏文房到来一事。
与姚家闹了别扭后,苏妙真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性情,对姚家人心生不喜,良才喊她的时候,她充耳不闻,只当是假的。
所以苏庆春先来,她一直呆在屋里。
直到柳氏久等她不来,才让身边逢春再跑一趟,好说歹说苏妙真才肯相信。
过来一看,果然见到了父亲的身影。
“爹,您来得好晚啊!”
苏妙真一见父亲的身影,顿时泪眼涟涟。
苏文房也实在是想孩子了,一见苏妙真哭,连忙便柔声哄她。
这个孩子是他与小柳氏的长女,两人那时新婚不久便有了骨肉,对这个女儿看得如珠似宝,自小便格外心疼。
“您若再不来,我恐怕死在神都您也不知。”
苏妙真初见父亲是激动、是欢喜,但末了这种感情又变成了委屈。
她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顿时悲从中来,说话便没了分寸。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
曹嬷嬷心中不快,深怕脸上显出愠怒,让苏文房瞧出来,还以为姚家刻薄了他闺女,便强忍不满,向柳氏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去厨房帮忙,懒得看眼前这出大戏——眼不见为净。
(本章完)





男主发疯后 第三百四十五章 告黑状
柳氏面露无奈之色,先前还因为父亲的到来而满脸笑意的苏庆春顿时脸色微白,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姚守宁偷偷看了姐姐一眼,见姚婉宁嘴角微勾,垂下眼皮望着掌心里捧的茶杯,似是没有听到苏妙真的话。
但她心里却在想着:妙真这话真不要脸!上次顾相前来的时候,她就十分失态,症状一次比一次严,恐怕她身上的邪祟并没有清除干净,否则怎么会这样不知分寸的胡言乱语?
姚婉宁心中所想,也是在场许多人心里的怀疑。
苏妙真仍无察觉,还在抱怨:
“爹,您好狠的心,娘一去世,便将我与弟弟当成累赘,把我们打发出来。”
她想起‘往事’,哭哭啼啼:
“我们姐弟二人一路上京,发生了许多事,还进了大牢,险些就见不到您——”
苏文房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他放下茶杯,摇了摇头:
“不要再说了。”
屋里一片静谧。
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头喝茶,尴尬在空气中传递。
外头的雨声逐渐变小,打在屋顶上发出轻响,越发显得气氛压抑。
苏妙真停止了哭泣,有些诧异的去看父亲。
在她印象加,苏文房温文尔雅,从来都不会发脾气。
生活的困苦、仕途的不如意,并没有磨灭他身上的浪漫气息。
小柳氏的存在弥补了他的一些缺失,让他人至中年后,也不显落魄,反倒更添另类的风采与惬意。
他对待一双子女,从来都不是严父,而是温柔又慈和,从不喝斥。
但此时的他表情有些严肃,并没有疾言厉色,但那双温和的眼睛中却透出一种沉沉的责备,让苏妙真有些不安的将头低了下去。
她心中有些忐忑,总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惹了父亲生气。
“大人——大人——”
心中一慌之下,苏妙真下意识的就想求助于附身在她体内的妖狐,可她唤了两声,那红影却并没有出现。
她面纱之上,尖凸而出的鼻尖顶着面纱动了动,似是有些着急。
“是我的错。”
苏文房站起身来,向柳氏作揖行礼,又向姚家三个孩子也躬身弯腰,最后正色对柳并舟道:
“没有教好孩子,使她说话无礼,伤了玉姐与姐夫,还有岳父您的心。”
姚守宁对这位姨父印象更好了。
他看似文质彬彬,但他勇于认错,甚至并没有执着于长辈的体面与自尊,现场如此多人,包括了姚守宁等晚辈、丫环的面,他也坦然认错,也没有责怪乱说话的女儿。
“我初进神都,许多事情还不清楚,还请岳父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文房这些年来仕途不如意,但他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眼睛,看得出来苏妙真与姚家人之间关系似是有些僵硬,并不如苏庆春跟姚家人一样亲密。
有些话,柳氏恐怕不便说出口,但柳并舟是最大的家长,他能直言不讳。
苏文房话音一落后,柳并舟就点头:
“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他看了苏妙真一眼,苏妙真脸上露出瑟缩之色,咬了咬下唇。
她对这位大儒外祖父既敬且怕又夹杂着一丝怨恨,尤其是柳并舟能收妖,她总觉得自己的秘密在这位长辈面前无所遁形。
“妙真受了妖邪影响,有些行事、说话,身不由心。”他说了这句话,苏文房便不由一怔,不等他开口,柳并舟再道:
“这不是她的错。”
苏文房便强忍心中的疑问与不安,点了点头,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孩子年纪不大,难免会说些气话。”柳氏见苏文房有些愧疚的看向了自己,也开口道:
“我也养了孩子,都差不多的年岁,也会有被孩子话气到的时候——”说到这里,柳氏顿了顿。
“……”
“……”姚守宁与姚若筠对望了一眼,都觉得母亲这话像是在指自己,心中不大服气。
姚婉宁抿唇忍笑,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柳氏也觉得有些好笑,接着又道:
“若真要跟孩子计较,恐怕气都气不完了。”
她说这话也是出自真心,苏文房点了点头,暂时忍下了不安,向柳氏郑重赔礼。
接下来的时间,苏妙真一直沉默着没有再开口,大家被打扰了说话的兴致。
柳氏看得出来苏文房此时满心疑惑,恐怕这父子三人有许多话想说,便干脆让苏文房先回去洗漱更衣,有什么话吃饭时再提。
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苏文房连忙道谢。
三人相继离开之后,柳氏才像是卸下了心头大石一般,坐倒在位置上。
她喘气声太大,引起了三个子女注意。
“你们姨父来了,我也算是交差了。”柳氏被几个孩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了一句:
“妙真的情况不大对劲,她爹来了,自然有人管理。”
她当时接到孩子,只知心疼,差点儿被苏妙真的表现蒙蔽。
后面苏妙真露出真性情后,她才知道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别人家的孩子不好管,既不能打也不能骂,说多了也招人恨,如今总算是交差了。
姚守宁听得无语,姚若筠却是十分认同母亲的话,脸上露出头疼之色。
……
而另一边,苏文房带了一双子女先去苏庆春暂居之处。
他并没有急于与孩子说话,而是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苏庆春所住的房间地方并不是特别大,约有内外两间厢房,一间起居室,另一间稍小些,看得出来是书房的摆设,供他读书习字。
但因为他突然到来,这里临时改搬过,将书桌收开,搭了一张小床,显得有些狭挤。
书桌上摆了文房四宝,以及一些书,从卷边的情况看来,都是时常翻阅过的。
下方抽屉中,卷着苏庆春写过的字,他的字十分工整,字体细瘦,模仿的是苏文房的笔迹,从字看来,他近来没有放松学习,苏文房面现满意之色。
除此之外,家里的家具有些新、有些旧,但都收拾得干净。
时至初春,但天气仍旧寒冷,床铺上的被褥不是名贵的丝绸,但都十分厚实。
柜子里摆了几套衣裳,用以换洗。
……
这种种一切,都证明了苏庆春的话,姚家并没有亏待他。
苏文房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这才转身示意一双儿女搬了凳子坐下。
他问道:
“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您不信我?”苏妙真听闻这话,顿时如受了刺激,尖叫了一声,眼中露出受伤之色。
苏文心定定的看她:
“我愿意信你。”他的目光温柔如水,与以往一样柔和的口吻逐渐抚平了苏妙真内心的尖刺。
自她入神都以来,她满身都是锐利的防备。
因‘前世’经历,她对不能保护自己的弟弟失望,对姚家人充满了怨恨,觉得柳并舟处事不公,也埋怨父母不顾自己的想法,强行将自己送入神都里。
可‘前世’的时候,苏文房未进神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一次许多事情都不相同了。
想必父亲得知她与弟弟入狱的时候,心急如焚,赶进了神都。
此时在父亲温柔的面容与关切的眼神下,她心中的怨恨逐渐沙弥,慢慢变得平静。
“但是我也想听听你说,你弟弟说。”他道:
“如果你姨母一家确实苛待了你——”
他说到这里,苏庆春有些着急,‘腾’的站起身来,小腿甚至撞倒了凳子,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响声。
苏文房有些意外。
他的儿子性情如何他最清楚,此时见他着急,显然是想维护姚家人。
而屋里就苏家三人,又无旁人在,他用不着做戏,可见他与姚家确实处出了感情。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儿子先别急。
“那么爹纵然再穷,也要带着你们搬出去,不受这些气。”苏文房看向女儿:“但如果你误会了姨母,爹希望你能向他们道歉,不要寒了长辈的心。”
“我没有错!”苏妙真斩钉截铁的道,甚至因为父亲的话,赌气的别开了头,表示自己的坚决。
苏庆春冲她怒目而视。
苏妙真此时将他当成了叛徒,也不理他瞪视,便将当日自己进入神都后的事先说起:
“……事发之后,姨母独自带走了姚守宁,留了我跟庆春受盘问。”
“那是因为当日涉及到了案子的就是我们——”苏庆春连忙发声。
苏文房示意他稍安勿躁,并示意女儿接着再往下说。
苏妙真提到柳氏偏心,又说她讨好将军府,出门不带自己……
苏庆春越是听她说,越有些不敢置信,几次三番欲说话,却都被苏文房制止。
屋里苏妙真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越发怨恨,说的话都带了哭音。
她提到了后来柳氏背着自己让女儿与世子出行,又说自己被刑狱抓走之后,姚家无能为力;说姚守宁针对自己,言语刻薄,连带着温献容也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当日外祖父来了之后,也是针对我,说我中了邪——”
苏文房沉默不语。
“我后面晕了过去,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话的同时,她用力的将自己面纱扯了下来,露出嘴角留了疤的样子!
(本章完)




男主发疯后 第三百四十六章 受冲击
苏妙真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戴了面纱,神态偏激,苏文房便猜测女儿是出了事,但他实在没有想到,女儿竟会成为了这个样子!
她长相秀美清丽,在江宁时,便是远近驰名的美人儿,此时脸上的伤痕破坏了她原本的美貌,在她白皙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狰狞。
“妙真!”他眼中露出心痛的神情,伸手想要去摸女儿脸上的伤,但这个动作将苏妙真激怒,她后退一步,眼中露出怨恨。
“我都成了这个样子,爹,您说这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越想越气:
“这些我都不说了,前些日子,顾相来家中求药,是我帮了忙,顾大人当时感激,还因此而释放了温庆哲。”她十分激动的道:
“是我帮的忙,凭什么算姚家的人情?而且后来也没人感谢我,姨母还怪我多事,她身边的那个老奴,当着众人的面指责我不懂事!”
“不是这样的——”苏庆春连忙开口,深怕父亲信了苏妙真的话。
但他才刚一张嘴,苏妙真就厉声喝斥:
“庆春,你到底是姓苏还是姓姚?我看你是中邪了!”
“中邪的是你!”苏庆春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反驳:
“爹,姐姐说的事确实发生过,但都不是这样的。”
他抬头与苏文房对视,强迫自己不要懦弱的转开脸躲避:
“当日西城的时候是这样的——”他从马车出事,冲击人群说起,再到世子救了柳氏,沾上人命官司:
“当时二表姐坐在马车中,事发之后担忧姨母才赶过来,事情本来就与她无关,因此镇魔司、刑狱司的人来了之后,就让姨母和二表姐离开了。”
他忐忑的解释:
“至于之后向将军府道谢,姨母带了我跟姐姐一起,只是当时将军与公主不在府里。”
苏庆春年纪小,不知其中端倪,但苏文房却明白,姚翝不过是六品兵马司指挥使,若不是世子救了柳氏,双方根本没有交集。
长公主夫妇纵使不愿见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这一生处处碰壁,知道求人的滋味,听儿子说到这里,便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后来姨母再去将军府,是受了公主邀请。”
有了父亲的点头鼓励,苏庆春胆子大了许多:
“当时公主没有邀请我跟姐姐,所以姨母只带了二表姐去。”说完,甚至问了一句:
“爹,姨母这样做没有错吧?”
“对。”苏文房点了点头。
有了他的认同,苏庆春顿时心中踏实了许多,再道:
“至于刑狱之事,姨母已经尽力了。”他解释道:
“当日刘大死后,案子有疑,姐姐当时受妖邪蛊惑,将刘大之死说得不清不楚的,才导致我们进了刑狱,一切与姨母一家又没有关系。”
之后柳氏出钱打点狱卒,几次带来衣裳吃食。
“你说得那么好听,张口闭口姨母,你不要忘了,我们能出刑狱,是靠了楚家大公子,是爹当年的关系!”
苏妙真心中大恨,忍不住怼了弟弟一句。
“楚家大公子?”苏文房怔了一怔,看了女儿一眼。
苏妙真与父亲视线交对,隐约有些心虚,低头摆弄衣袖不肯说话。
“庆春你说。”苏文房已经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又转头问儿子。
“是入了刑狱后,姐姐说您与楚家大公子当年乃是故交,让姨母帮忙递信,才救了我们出来的。”
苏庆春有些不安的说道: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姨母为了送这封信,变卖了嫁妆首饰,凑齐了打点银子——”
“一个老奴说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苏妙真不以为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天真得有些愚蠢。
话音一落,向来温和的苏文房罕见的生了气,大喝了一声:
“妙真!”
“爹您凶什么?!”苏妙真有些不敢置信,眼圈一红:
“娘去世之后,您就视我跟弟弟如累赘,迫不及待将我们打发出门,如今我受了伤,脸也毁了,您还这样凶狠。”
她一哭,苏文房脸上便露出愧疚又无奈的神情,连忙安抚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妙真扭转开身体,不去看父亲。
苏文房叹了口气,温声哄她:
“妙真,不是这样的。”
“爹与楚少廉——”苏文房提到故人名字,语气有一瞬间的感慨与叹息,最终他定了定神,道:
“当年我们确实是同窗好友,也曾关系亲近。”
兴许是回忆起了年少时光,苏文房的眼里逐渐出现了光彩:
“我们时常出游、踏青,吟诗作对,最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出自楚家。”
那会楚孝通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大权在握,只是展露了头角而已。
楚少廉喜好交友,也爱读书,两人兴趣相投,关系便格外亲近。
“可惜好景不长,我们便因为一件事情关系破裂。”
本来正默默流泪的苏妙真听到这里,擦泪的动作不由一顿。
“关系破裂?”
她只从妖狐的口中得知父亲与楚少廉的交情,却不知道两人当时已经断交。
狐妖对她影响极深,使她现在性情极度多疑,闻言竟然第一时间怀疑父亲是说了假话来诓骗自己。
“是。”
苏文房点了点头:
“这事说来也与我跟你娘的婚事有关。”
说完,他便将当年的事一一道来:
“我与少廉交好后,他看中我人品才学,认为我将来必是大有作为,因此道出自己身份,试图想招我为楚家婿。”
那时的楚孝通正值官运亨通之时,他家境贫穷,底蕴太薄,手中没什么可用之人,因此便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扩展势力。
“但楚家是身受皇恩而起,而皇上则是对长公主有防备之心,特意扶持势力,为的也是想巩固皇权。”
苏文房虽然并没有真正踏入官场,但却将这一切看得十分清楚:
“我那时年少,不欲卷入这些是非中,便以暂时不考虑终生大事的借口将他拒绝了。”
本来这只是一桩小事,不影响二人之间的友情。
楚少廉当时也极有风度,对苏文房的拒婚一笑了之。
但这之后,苏文房无意中结识了柳并舟,继而见到了他的小女儿。
“你娘之于我,便如上天的恩赐,我们一见钟情,自此我心中便再也容不下旁人。”
两人很快议亲,消息传进楚少廉耳朵里的时候,他当日便拜访了苏文房。
面对好友,楚少廉心中虽说有少许不快,但却能理解他的选择。
“少廉知道你外祖父在南昭很有名气,便想通过我作中间人,劝你外祖父投奔楚孝通,作楚家门客。”
柳并舟生于南昭,一生不入朝堂,可他师从张饶之,自是身怀傲气,哪里肯低身服侍人?
“我碍于友情,也曾向你外祖父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但你外祖父当时就拒绝了我,并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一个问题。”
苏文房说话语气温柔,语调不疾不徐,如一阵清风,缓缓吹来,将当年的事说得清楚分明,使得原本满腹怀疑的苏妙真也压下了心中的念头,认真听他说话,并被勾起了好奇心。
“什么要求?什么问题?”
苏文房见她不再执意偏激,反倒对自己说的话感了兴趣,眼中露出笑意:
“你外祖父说他此生绝不会为楚家做事,并认为楚孝通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甘愿成为皇上手中的一把刀。”
这样的人心狠手辣,能成大事,但却非大庆百姓之福。
苏妙真听到这里,不由撇了撇嘴。
在她看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事事都瞻前顾后,又能干得成什么事?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出声。
“他要求我绝不能成为楚家的幕僚,并要我与楚家划清关系。”
“爹!”苏妙真听到这里,不由急急的喊:
“外祖父怎么能这样子呢?”
她爹有青云梯,本该自此飞黄腾达,却可能因为外祖父的话,错过大好时机。
“您听他话了吗?”她问了一声。
“听了呀。”苏文房笑道:
“不听他的话,他不会允许我娶走他的宝贝女儿。”
他说起当年事,不见半分失落委屈,反倒沾沾自喜。
“……”苏妙真又气又恨还有些生气,见她爹欢喜的样子,直想流泪。
苏庆春倒觉得有些好笑,又好奇的催促:
“爹,外祖父还问了您什么呢?”
苏文房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与儿子对视:
“你外祖父问我,如果因为致珠,而切断楚家联系,自此可能会遭受楚家报复、打击,我平生所学,恐怕无法得以施展,我想要报效国家,想要入仕的想法,兴许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他问我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后果,怕不怕自己将来后悔?”
“您怎么说?”苏庆春心中莫名激荡,又追问了一句。
苏妙真虽说直流泪,但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不由也支起耳朵去听。
“自然不悔!”苏文房这话说得很轻,很坚定。
“现在呢?”苏妙真抹了下眼睛,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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