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世子说完这话,却见她仍是黯然神伤,连忙又道:
“更何况,幻境只是一种提示。换句话说,”世子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一丝不忍:
“这种提示的前提,是这件事情必定发生。”
若是历史当时改变,姚婉宁避过怀孕之事,那么她不会在今年的上巳节来到河边放灯,去年十一月的两人自然也不可能在幻境之中捞到那两盏灯。
而两人去年没有捞到河灯,自然也就谈不上改变历史——这根本就是一个相互矛盾的悖论。
“不过目前我们也只是猜测,猜测就未必是真。”
陆执理了理她头发,温声的道:
“你姐姐与‘河神’只是梦中成婚、梦里相会,一切都是梦里,就如镜花水月,又怎么可能会真有孩子呢?”
他犹豫了一下:
“兴许此事仍然有回旋的余地。”
姚守宁沉默着没有出声。
世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可她有一种直觉,自己的姐姐确实身怀有孕三月,这就是她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
随着今夜无意中捞起的这一盏莲花灯,让她一下将困扰了自己很长时间的疑惑解清。
她想到了姐姐身后‘河神’肩膀上坐着的那一小团阴影,近来越发清晰,像是个童子;想起了有一夜与姐姐说话,听到了孩子的笑声;
那一日她眼前出现幻觉,自己怀里抱着孩子,穿过迷雾,交给了一个男人……
“我想回去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出声。
世子有一句话说得对了,她不应该沉溺于自责。
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她要去积极应对。
“陈太微说过,我爹娘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姐姐不会死,我不会让她死。”
短暂的沮丧之后,姚守宁快速的振作了起来。
陆执点了点头,此时也不再是两人游玩的好时机。
今夜发生的这件事打扰了两人兴致,令得两人都没有继续留在街上的心。
“好。”世子应道:
“我今夜回去也查查历史,看看大庆初年关于太祖的一些事,到时我去姚家寻你。”
姚守宁勉强点头。
就在这时,江面突然刮起大风,波浪层层卷来,将所有漂在水面的莲花灯打入水里。
浪头‘哗’的卷起半尺高,将二人衣摆泼湿。
“我们先离开水里。”
陆执拉了姚守宁的手后退,远处有人见浪潮一波波卷动,急得大喊:
“你们快回来……”
“浪来啦!”
姚守宁也点头想走。
但她裙子吸饱了水,身体重逾千斤,此时想走,却根本提不动腿。
黑暗之中,江面的浪潮开始卷动,并越滚越大,顷刻之间卷起半丈高,又‘轰隆’落地,宛如雷鸣。
两人脸色微变。
陆执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姚守宁抱了起来,往河边的方向冲去。
他跑得快,那浪花却推卷得更快,一排排打来,如万马齐奔,气势惊人。
“啊!”
这一幕惊得江岸的人放声尖叫。
今夜江面突起波澜,若是这两人被冲入浪中,夜黑风高,这又是茫茫大江,到时去哪里救人?
“唉,都说了年轻人不要随意下水……”
众人或有遗憾叹息,也有想办法要扔东西进水里拉两人上岸的。
河边的水流形成束缚,缠住了世子前进的脚步,并将两人往江心的方向推。
世子只觉得地底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吸力,拽拉着他的身体直往下沉。
他双脚陷入淤泥中,一股寒气顺着脚心钻入他的身体,冻结住他体内的灵气。
陆执能感应得到身侧的水气形成束缚,缠住了被他背在背上的姚守宁的双足,拼命的将她拽着往水里拉。
身后巨浪的声响形成兽群的咆哮,带着威胁。
‘轰——轰——’水潮开始交叠,片刻功夫越叠越高,很快追至两人身后。
河岸近在咫尺,所有原本围在岸边放河灯的人此时被江面的动静吸引,转头就看到这惊险至极的一幕,都大声叫喊了起来。
有人扔出绳索,有人手挽着手试图下河来拉人。
陆执咬紧了牙关,背着姚守宁往河边走。
他已经意识到今夜这一场河水的暴动非同寻常,恐怕是二人提到了‘河神’的缘故,将‘他’激怒,要将二人留下来。
“快走!快走!”
他大声的喊,并打定主意,若是潮水卷来,他将姚守宁先送回岸边,自己则再另想他法脱身。
话音一落,有人果然仓皇逃离,但仍有人下水向二人伸出手来:
“快拉住——”
“拉住他。”
河面没走的人急忙喊叫。
陆执伸出一只手去,此时在他后背上的姚守宁转过了头——
只见河面上灯光已经全部熄灭,远处漆黑一片。
黑暗中巨浪滔天,汹涌的浪头即将冲到两人身后,股股黑气从浪潮之中拍打而出,形成束缚,往两人缠来。
‘留下来!’
黑暗之中,有道意志隐藏在水流之中。
姚守宁感应到密集的水气拍打到了自己的脸上,身下世子的身体紧绷,显然即将要到极限。
她心中一动,突然将手一松——
被她攥在掌心中的那张拍开的书信被狂风一吸,卷入浪头里面。
刹时之间,风停浪退。
潮水缓缓落入江中,涌回数十丈外。
河边的人抓住了陆执的手,众人齐心协力,将两人拽拉上岸。
‘呼——呼——’
大家发出劫后余生的喘息声、欢呼声,江潮缓缓平息。
人群议论纷纷:
“刚刚江水为什么出现异样?”
“是不是‘河神’发怒了?”
“兴许是祭祀成功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先前的事时,有人后怕,有人却觉得兴奋异常。
陆执拼命喘息,感觉上岸之后那种受江流束缚的窒息感消失。
他转过了头,去看姚守宁:
“守宁,你没事吧?”
姚守宁的目光却望向了远方,只见距离两人约百来丈的江心深处,仍有浪涛卷动。
浪涛之上黑气腾腾,一尊魔神之影在那黑气之中若隐若现。
而此时,只见那影子手里握着一封家书,似是在细细端详一般。
“守宁?”
世子问完,没有得到回应,不由急忙转头看她,姚守宁顿时惊醒过来,回头看他:
“啊?我没事。”
说完,她再往远处看去,却见那‘河神’之影也抬起了头来,黑气之中,那双银色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接着缓缓沉入了水里面。
“你……”
陆执见她单手撑地,一手还维持着捧着什么东西的动作,顿时想起先前出事时,她手里拿了姚婉宁的‘家书’。
此时姚守宁空着手,可见那封信已经落于水中了。
“‘他’是为了信而来。”
姚守宁勉强道。
这封书信,是姚婉宁写给‘他’的,却被两人私下截走,想必这个举动惹怒了‘河神’,才令‘他’突然出现。
姚守宁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世子,我们先回去吧。”
她想要回去见见姐姐,也想要问问外祖父,这种局面要如何解决。
河边人围得越来越多,先前被水潮逼退的人见危机解除,又三三两两的携手下来。
两人挤出了人群,冲上河堤的刹那,世子正欲说话,突然就听到有人喊:
“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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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新冠的症状只有咳嗽了,不过我颈椎发作了,非常非常严重,走躺坐都感觉晕眩到吐,所以更新可能还是无法稳定,不过我还是会尽量抽空码字的。
(本章完)
男主发疯后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不适合
姚守宁还未转头,陆执下意识的便捏紧了她的手。
忐忑、不安、焦虑等情绪透过两人交握的掌心,传递到她心中。
她先是抬头去看世子,他嘴唇紧抿,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似是察觉到姚守宁的视线,他下意识的低头与她对望,接着极力想要使自己放松,却难掩心中的不安与惶恐。
世子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她怔了一怔,她转头往声音来源地看去,就见到了温献容。
今日的温献容穿得颇为喜庆,手上抓了一串糖葫芦。
而提着两盏花灯的温景随与玉茵都站在她身后,此时几人瞪大了眼,看着姚守宁的眼神有些错愕。
夜里河岸边人多极了,众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姚守宁的眼睛通红,见到温献容的刹那,挤出一丝笑容,还没开口说话,温献容便大步往两人这边过来了。
“守宁,你怎么了?”
她的目光落到了姚守宁身上,看到少女浑身湿透,裙摆边全是沙,看上去吸饱了水,沉甸甸的。
姚守宁的眼睛红肿,显然在此之前哭过。
温献容与她相识多年,哪里见过她这个模样,当即心疼坏了。
她伸手去摸姚守宁的手,那手掌冰冷异常,且还在微微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
温献容的视线从姚守宁与陆执交握的手掌一扫而过,强忍住了想回头去看大哥的冲动,先是低声问了一句。
她猜测眼前这个人就是世子了。
其实自前两日,她让玉茵邀请姚守宁同游,却被好友拒绝后,温献容就猜测姚守宁应该是与陆执有约了。
她不是第一次见这位世子,去年姚守宁生日的时候,陆执装疯卖傻打过简王府的人。
只是当时兵慌马乱,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更没有与陆执搭上过话。
这一次见面再看,温献容才发现这位世子比传闻中还要好看得多。
他肤白莹白如玉,长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高鼻红唇,长发缠在他脸颊边,衬得他眼神幽深。
当他专注看人时,给人一种似是全心全意被他关注的感觉。
他的美貌非凡,但他身长玉立,腰背挺得笔直,少年意气在他眉宇之间展现出来,使他本该雌雄莫辨的美貌多了几分少年恣意的洒脱。
纵使温献容心中已经有了姚若筠,但看他的第一时间仍被他长相惊住。
不过仅只片刻间,温献容心里的那丝惊艳褪去,她拉了姚守宁往一侧走了两步。
但姚守宁与世子还拉着手,被温献容一扯,两人手掌相扯,世子手臂被拉得抬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他并没有主动放手。
“守宁——”
温献容见此情景,有些吃惊的喊了一声。
陆执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温景随。
他提着两盏花灯,此时目光也落在姚守宁身上,并没有看向世子。
世子皱了皱眉,缓缓将手松开,跟姚守宁道:
“守宁,我在那边等你。”
陆执说这话时,心中都在滴血,却又故作大度。
情敌当前,他自然想在温景随面前摆出自己与姚守宁的亲密程度,将温景随逼走。
可姚守宁刚得知了姚婉宁‘怀孕’的真相,心情正是饱受刺激的时候,温献容的出现兴许能与她说说话,安抚一下她,他自然不能因为心中的那点阴暗念头便强行留在此处,让她更加难受。
想到这里,陆执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姚守宁听到他内心丰富的心声,若不是心情低落,恐怕已经被他逗笑了。
此时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向世子点了点头,看他垂头丧气的离开。
“守宁。”
温献容见陆执一走,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连忙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欺负你?”
她说到这里,转头去看世子,却见世子双肩下垮,低垂着头,似是十分失落,不像是仗势欺负了人的模样。
“不是。”姚守宁摇了摇头,想起先前发生的事,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守宁小姐衣裳怎么都湿了?”
玉茵也关切的问了一声。
“我们刚刚下河了。”姚守宁回了一句。
温景随的手掌握了握,紧紧将掌心里花灯的提竿握住。
他也想要关心,可是因为心中的私念,他反倒没有办法像妹妹及玉茵这样自然而然的将关心的话问出口。
因为他怕自己的神色不自然,怕一张嘴便问起陆执,问起两人为何牵着手。
温景随的神色黯然。
有些事情他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可真正看到这一幕时,比猜想给他的冲击还要大得多。
他自诩自己胆大而沉稳,可先前看到姚守宁与陆执拉着手出现时,他竟生出可耻的逃避念头。
温景随强行压下内心的复杂念头,说道:
“先不管如何,我们的马车就停在街道的另一侧,我去取斗蓬。”
温家小辈出行,大人并没有在身侧。
两兄妹是坐车而来,车子停在了街道人少的一角,留了温景随的小厮看守。
今夜人多,如今又入了夜,他不便让玉茵一个女孩前去取衣服,便准备自己亲自跑一趟,留两个女孩陪在姚守宁身边,远处又有世子守着,想必是不会出大问题的。
“不用了。”
姚守宁摇了摇头:
“我们也准备回去了。”
她神情有些黯然,几人都看得出来,先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景随向来性情温和,此时却很固执:
“我跑得快,一会就回来了,你浑身湿透,不要吹凉风。”
说完,他将手里的灯笼交到了玉茵身上,转身就走。
他与陆执的想法一样,也看得出来姚守宁心中有事,但怕她碍于自己在这里,有些话她不好与温献容说出口,便借这个功夫,留她们说说话。
“守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献容也是冰雪聪明,从世子与大哥的举动中也猜到了姚守宁是有心事。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说,有一对男女下河,险些被河水卷走……”就在这时,玉茵突然开口说道。
温献容闻言吃了一惊,看向姚守宁,她勉强点了点头:
“就是我们。”
“你们……”温献容听到这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陆执的衣裳好像也是湿透了。
“其实我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查我姐姐身上的‘烙印’。”
事到如今,妖邪现世,许多事情姚守宁也不瞒温献容了,便说了个大概给她听:
“你也知道,我姐姐身上被种下这个‘烙印’后,我一直都很担忧。”
温献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看得出来姚守宁心情低落,自己只要安静倾听,让她诉说。
“而这‘烙印’,与白陵江的‘河神’有关,而今夜我们在河中,发现了一些线索……”
她三两句话将事情说完,想到世子捞起的那封信,眼泪又从红肿的杏眼之中涌出:
“而这些线索……”
她一哭,温献容顿时就慌了,连忙将手里的糖葫芦交到玉茵手里,一把将姚守宁抱住:
“怎么了?这些线索是没有用的吗?”
她还吃惊于姚婉宁的情况竟如此严重,接着就见到好友在哭,当即就抱着她哄:
“你们在河里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含泪摇头,抽泣着:
“我只是害怕失去我的姐姐,有些事情,关系到她,我不能跟你说。”
温献容并没有因为她这话而生气,反倒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
“不说,不说。”她拍着姚守宁的肩膀:
“守宁,你想说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都能听你说的。”
姚守宁有些内疚的点了点头。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她忙于妖邪之事,成日与世子外出,反倒与温献容疏远了。
好在温献容能理解她,并没有因此而生她的气,这令得姚守宁心中觉得温献容更好了。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很多,我……”她吸了吸鼻子,想要说什么,最终却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连你约我,我都……”
“那有什么?!”温献容瞪大了眼:
“事关婉宁,当然要先弄清楚,我又不是小孩,难道还不理解你的难处吗?”她温柔的替姚守宁整理湿发,说道:
“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了?”
姚守宁无声的点头。
“傻丫头。”
温献容替她擦泪,温声安抚她:
“事情有轻重缓急,相比起游玩,婉宁肯定更重要了。更何况上巳节每年都有,今年我们不能同行,但问题若是解决了,往后年年都有机会。”
她语调温柔,神态真诚,安抚人极有一手:
“你是不是近来压力大大,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温献容故意逗她:
“我可不能像你这样,否则我该自责不能帮上忙了。”
姚守宁被她逗得露出了笑意,温献容松了口气:
“笑了就对了。”
说完,又柔声说道:
“别急,你一个人承受不住的时候,不能和我说,但可以和婉宁说,可以和家里人说呀。你外祖父胸有沟壑,学问非凡,他一定可以开解你的。”
“嗯!”姚守宁用力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道理她也明白,只是当发现事情真相的时候,依旧会有五雷轰顶之感。
如今与温献容说了一阵话,又被她安慰了几句,姚守宁的情绪一下稳定了许多,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先与姐姐沟通,再问问外祖父。
“谢谢你,献容。”她真诚的道谢,末了又拉着好朋友的手:
“明年我一定不拒绝你。”
温献容抿唇而笑,颊边露出两个小小的梨窝:
“我明年也不准许你拒绝我,今年是我说太晚了,怪我,怪我。”
说完,她又转头往远处看了一眼。
只见世子此时原地打转,不时抬头往这边看,引起了周围人的瞩目。
“世子好像还不错。”
温献容笑眯眯的夸了一句,接着眼珠一转: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疯病好了没有……”
她话音未落,姚守宁就急急辩解:
“他不是疯病,就是中了妖蛊——”
说完,就见到了温献容眼中促狭之色,冲她挤了挤眼睛。
不知为何,姚守宁的脸颊微红,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又夹杂着害羞的感觉,伸手捂住了脸,强作镇定的解释着:
“真的,其实是我表姐之前中邪了,附身在她身上的妖怪给世子下套,所以才,所以才……”
“唉。”温献容看她这扭捏的模样,叹了一声:
“看来我大哥真没机会了。”
“你胡说些什么!”姚守宁闻听此言,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去抓她腰,惊得温献容笑着扭腰闪躲。
在此之前,她情窦未开,对于许多感觉懵懂未知。
可这会儿她知晓世子心意,再从陆执的反应自然便能猜出温景随的态度。
一种若隐似无的歉疚感涌上心中,但好在温献容落落大方的态度将她这种不安降低了许多。
两个少女说笑数句之后,心中都轻松了不少,温献容低声问:
“世子他……”
她想问陆执对姚守宁好不好,也想问他脾气如何。
想问的话太多,反倒一开口便哽住。
好在姚守宁能听到她内心的心声,知道她担忧自己,便低声道:
“世子性格很好。”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
“献容,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过普通的生活。”
经历过这几个月后,她虽遇到过危险,但却也收获了许多。
与陆执同行的这段时间里,她迅速成长,激发自己的潜力,被世子需要,同时也需要世子的保护。
在看到温景随的刹那,明白温大哥心意时,她其实也思索过。
可是她已经回不到过去,回不到当初被柳氏禁锢在闺阁之中,每天过简单快乐的生活的时候。
她喜欢如今的自己,也喜欢如今的生活。
“我可以主动查探姐姐的‘烙印’,并且查到眉目。我可以与妖邪直面相对,与镇魔司的人对峙。”她胆气在一次次冒险中茁壮成长。
从一开始畏惧表姐身上的邪祟,到后来战胜恐惧。
她能觉醒力量,带着世子穿过时光的阻隔,可以与世子联手大战蛇灵聚,将那条大蛇斩杀于墓中。
面对陈太微的追杀,一开始她惶恐害怕,但今夜却能与他周旋,甚至从他口中打听到一些秘密……
“我将来还会成长,可以保护姐姐,保护家人。”
她含笑看向温献容:
“而这一切,都有世子在陪我。”
她没有说世子对她好不好,可是这些话却已经将她与世子之间的纠葛展露无疑。
陆执的心意她已经知道了,她没有回答,甚至以为自己是不知所措的,可其实她如今已经非当初的她,许多事情她心里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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