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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他这样一说,段长涯等人才勉强同意。
大家逐渐隐入人群,陆执将姚守宁的手拉得更紧,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先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姚守宁先前面色有异,似是要说什么,可惜后来被陈太微的出现突然将话打断。
此时人一走,陆执才想起这事儿。
“对!”姚守宁听他提起此事,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神色变得严肃,有些迟疑的道:
“我,我好像看到,我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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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个大的,本来这章字数可以拆分的,但是我不想剧情断开,所以就一起了,后面几天可能不会再更了~!
我家里人前两天阳了,一直在发烧,我顶了两天,但昨天开始就有症状了,今天脑袋好像‘哐哐’在搞装修,浑身疼痛。
我如果状态好一点会尽量码字,如果状态不好,可能就会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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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也提醒大家一句,注意身体,注意防护(以上的字数不收钱)
(本章完)





男主发疯后 第三百六十二章 孕三月
「你姐姐?」
这个答案既出乎了陆执的意料,但他心中却又诡异的觉得并不吃惊。
不知是不是戴了面具的原因,还是因为陈太微的到来影响了心情,哪怕他已经离开了,但世子仍觉得四周气氛紧绷,压得他有些胸闷。
他推了推脸上的面具,纳闷的道:
「你姐姐不是说了,今晚不出门吗?」
「我不知道。」
姚守宁心中有些乱纷纷的,闻言摇了摇头。
众人临出门前,姚婉宁分明说今夜不出门,要与柳并舟一起守在家里。
陆执见姚守宁秀眉紧皱,夜色之下,她光洁如玉的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
他心中生出怜爱之意,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安慰她道:
「可能是你姐姐另有打算,不愿意与大家同行。」
姚守宁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向他挤出一丝笑意,勉强点了下头。
「我总感觉我姐姐有秘密。」
她有些失落的跟世子小声的道:
「自从「河神」一事之后,我感觉她心中藏了许多的事。」她说到这里,眼眶微微发热,连忙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我想要帮忙,可是……」
她有些迷茫,喃喃的抬头去看世子: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
夜色下,少女泪眼迷蒙,那张夹杂着无助与信任的脸狠狠的撞进了陆执的心里。
他强行忍住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细心的伸手将她眼角的泪珠拭去。
「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急,我们慢慢来。」
此时的世子一扫以往的骄傲,变得温柔而又有耐心:
「你也说了,你姐姐的心事是因「河神」而起,她既然不想说,我们便先从「河神」入手。」说着说着,世子又恢复了以往的朝气与自信:
「只要解决了根源问题,其他的事自然迎刃而解!」
他的态度感染了姚守宁,令她一边抹泪一边点头,末了向世子小声的抱怨:
「我都不明白,我姐姐以前对我很好,我们姐妹之间从来没有秘密,但自从「河神」在她身上打下烙印后,总感觉姐姐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说给我听了。」
陆执心中一凛,嘴里连忙道:
「那是你姐姐不对!姐妹二人之间哪里有秘密?」
他嘴上大义凛然:
「你看我,我就是直性子,有什么话就说,从来不会隐瞒你。」心里却想:人哪可能没有自己的秘密?有些话难以启齿,是绝对不能告知守宁听,幸亏她单纯天真,我心里守住秘密,只要嘴上不说就行。
「……」
姚守宁原本心情低落,却差点被他逗笑,她忍不住瞪了陆执一眼,但她眼睛朦胧罩了层水气,鼻尖泛红,这一瞪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反倒让世子以为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天衣无缝,隐隐有些得意。
「走,我们去找那个书生的摊子,先打听莲花灯!」
世子心中豪情顿生,拉了姚守宁的手往前走:
「先不管其他的事。」
姚守宁点了点头,也提步跟在他身侧。
两人顺着河岸往前走,约前行了百来丈,果然就见到前方十来丈开外立了一根细长的竹竿,竹竿之上挂了数盏各式样的花灯。
灯光照耀之下,那纸面上映出画好的花草、美人等。
四周围满了人,小孩与少年男女的笑声不时传来,将河畔的清幽寒意冲散。
「我们可能挤不进去。」
姚守宁看了看眼前的情
景,皱了下眉。
世子却跃跃欲试,说道:
「你在外头等我,我去试试。」
他说话的同时,姚守宁心中一动。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河岸之中仿佛有个东西正在吸引着她,似是无言的召唤她过去。
她转过了头,往河中看去。
此时的河面漂满了折叠好的莲花灯。
其实从她与世子靠近河边后,便能看到顺流而下的灯火,只不过那纸张浸水之后未必能漂远,中途极有可能便沉入水里,所以下游见的数量不太多。
但越是接近这摆摊的地方,河灯便越多,密密麻麻,远远望去,便宛如点缀了满天星辰的银河。
这种景象她似是在哪里见到过,引起了她脑海里的回忆共鸣。
她总觉得有个答案似是要呼之欲出,但这真相却似是被禁锢住,差一个破开迷障的契机。
姚守宁转身想往河畔走,世子还望着远处的人群:
「我到时问一问他的花灯,以及这样的摊子开设了多少年——」
他话没说完,眼角余光发现姚守宁已经转身往河畔方向走去。
陆执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姚守宁的胳膊:
「守宁,你怎么了?」
他心中一紧,脸上现出紧张之色。
世子担忧姚守宁是中了陈太微那个妖道的术法!
他曾被陈太微以神降之术附体过,害怕今夜姚守宁曝露身份后,陈太微会冲她下手。
此人自诩信守承诺,可他干的事没有一件是与「良善」扯得上边的,这样的人双手血腥,陆执对他没有信任。
姚守宁转过了头来。
她的神情怔然,一双大眼睛似是失了神,满河灯光映入她的眼中,仿佛在她眼里嵌入了点点斑驳的光辉。
陆执心直直往下沉,一种悲愤感涌上他心头,他咬紧了牙关:
「我要杀死——」
「世子。」
陆执话音未落,姚守宁眨了眨眼睛,逐渐回神。
她似是想通了什么,两只手同时拉住了陆执的手腕,强忍兴奋:
「你看此时的情景,像不像,像不像……」她想通了一些关键,心中激动得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我家,「河神」出现的那晚,大水冲来时!」
她深怕自己说得不大清楚,还腾出一只手来比了比。
陆执在她一开口时,就已经猜到了她要说的意思,一种诡异的感觉从心中生起,刺激着他的全身,使他后背生出细微的颤栗。
「你是说,我们捡到灯的那一晚?」
「对!」姚守宁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兴奋的点了点头。
「这,这怎么可能呢……」陆执话虽这么说着,但他身体却仍十分实诚的转头往河畔的方向看了一眼。
远处的河流蜿蜒而下,黑暗之中,似是看不到尽头。
河面浮满了荷花灯,顺着水流而下,有些灯行至不远,便逐渐沉入水里。
灯里吸饱了油的灯芯并没有第一时间便熄灭,那火光落入水中,与河面的灯光交相辉映……
眼前的情景,与去年那一夜他与「河神」大战前,姚家突发大水的幻境相重叠,最终形成相同的光景。
「这怎么可能!」
陆执这次再度惊叹出声。
「河神」的身份两人已经查探清楚了,他是七百年前的大庆开国太祖,当日那场大战开始之前,他将两人拉入幻境,使得二人在河中看到了无数密密麻麻顺流漂下的莲花灯。
从灯中窥探了些许线索
,也让两人笃定这些情景极有可能是「河神」心中印象深刻的场景,必定也与这位「邪神」息息相关才对。
也正是因为受这一点印象影响,陆执与姚守宁一开始都觉得那些河灯是七百年前有人所放——但偏偏姚守宁此时打破了二人原本的固定印象,竟似是指出当日两人在幻境中见到的河灯并非七百年前的情景,极有可能是今夜放灯时的情景再现。
这个想法既是疯狂又是大胆,两人在几个月前的幻境中,竟然看到了今日的情景再现。
出于对姚守宁的信任,陆执很快接受了这个观点。
「我想去看看。」
姚守宁皱起了眉头,总觉得河流的方向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呼唤着她。
「我陪你一起去。」世子并不反对,却怕她遇到危险,因此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边。
两人离开那花灯摊旁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来到河边。
河滩旁人也很多。越近水流,好似空气便越凉。
地面全是软烂的淤泥,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出凌乱的脚印,许多大人小孩各自找了鹅卵石蹲在上面,将手里放着的花灯往水里放。
看到灯顺着水流而走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虔诚而又充满希望的笑容来。
河边荷花灯很多,甚至有些才刚放入水中不久,纸张便已经快散了开来。
姚守宁左右看了一眼,随即笃定这里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提着裙摆踩入水里面。
「哗啦!」
水声被踩响,阵阵涟漪荡开。
柔软的鞋子顿时涌入寒凉的江水,迅速将姚守宁的脚包围。
冰冷感顺着脚底而上,冻得姚守宁拳头都握了起来。
陆执见到此景,欲言又止,但最终并没有出声,而是选择默默跟在她的身边。
「怎么回事啊……」河边放灯的人见此情景,略有些不满,深怕两人的到来踩翻了河面漂浮的花灯。
但话才刚一出口,就见陆执转过了头。
世子身材高大,脸上戴了猪头面具,目光幽幽,顿时令说话的人下意识的别开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姚守宁听到有人抱怨,也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不对,她回头道歉,连忙小心翼翼的将脚下的花灯避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江中,初时水刚没过脚踝,但再往里走,水便越淹越深,很快及至小腿。
「哗啦——哗啦——」
今夜原本平静的江水,似是因为二人的到来被唤醒,逐渐有浪涛开始泛起。
寒风阵阵刮来,两人回头一望,距离岸边已经有数丈的距离。
陆执有些担忧,唤了一声:
「守宁——」
「快到了。」
姚守宁回头向他嫣然一笑,突然再度往前。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但世子却与她心有灵犀,闻言眼睛一亮:
「你是说,水的位置?」
「对。」姚守宁点头,也觉得十分愉快。
「当日幻境之中,我们捞到书信的时候,水没到哪个位置,你还记得吗?」姚守宁靠在他身侧,小声的问了他一句。
远离人群后,所有糟杂、喧嚣好似都一并远离。
江面只有无尽的静谧,陪伴在两人身侧的除了彼此之外,便唯有那满江流的荷花灯了。
二人心意相通的感觉实在美妙,世子也觉得心情实在愉快:
「当然记得。」
想到当时的情景,世子的脸颊悄悄有些发烫,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撕
去阻挡了自己面容的面具,看着姚守宁:
「当日水没过了我们的膝盖。」
事隔数月,当时他对姚守宁的感觉复杂,防备有之、好奇有之,同时带着少年的傲气凌人,哪里知道后来他竟会与姚守宁生出这样的渊源。
但陆执却庆幸自己当日做了对的选择,纵使他因为姚家的缘故身缠妖蛊,却又与姚守宁结下羁绊。
「对——」姚守宁目光柔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人喊:
「喂——」
「回来,回来!」
「你们两个不要往河中心走,很危险。」
岸边已经有好些人看到两人举动,可能误将二人当成了想要殉情而死的鸳鸯,竟在岸边开始大声劝说了起来。
有人还商议着想要下水来救,听得姚守宁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
「大家别担忧,我们很快就回来!」
她双手半捧放在嘴边,对着河岸喊了一声。
说完,拉了世子的手,道:
「我们快点。」
两人有了目标之后大步趟水上前,世子对她的猜测深信不疑,江水没过小腿,到达膝盖。
姚守宁凭借内心感觉,在水位刚没过膝盖不久,便站定了脚步。
但河中荷花灯也不少,有许多仍从上游而来,此时水流已经湍急,灯流过得极快,顷刻功夫便过了七八盏。
这么多灯,要去打捞哪一盏呢?
「我们随便捞,如果不对再放回去。」这么多灯里面,陆执猜不出来哪一盏是他们需要的,便索性准备胡乱打捞,直到找到为止。
姚守宁却美眸含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世子先捞一盏。」
他点了点头,弯腰下去。
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顺着他肩臂滑下,发梢垂入水里面,他伸手将其中一盏碰到他膝盖的荷花灯捞到了水里面。
那灯折得不错,此时纸张也未融于水中,荷花灯的中心凹槽处放了一些灯油,里面的灯草亮着微弱的光。
陆执将那信纸拆开。
时至今日,他与当日已经完全不同,拆信的同时已经下意识的俯身下来,与姚守宁分享。
淡淡的昏黄光影下,那荷花灯被拆开。
与幻境之中模糊的字迹不同,只见那信上以娟秀无比的小字写着:自上次梦中别离,你已经许久不再出现,如今我想告知你,我已经身怀有孕三月,望君归来。
「……」陆执怔了一怔,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姚守宁。
「没想到我手气竟如此之好,随手一抓,便抓到了——」
当日幻境之中,他抓到的那封花灯之上的信纸上也透露出怀孕三月的字样,如今再与面前的信相对比,陆执哪里还不清楚自己抓到了关键的那封信呢?
姚守宁说的话果然是真的,数个月前幻境之中发生的那些事,没想到竟是今日的情景再现。
这实在是妙不可言!
他还有些惊奇,但转头看到姚守宁的刹那,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干二净。
此时的姚守宁面色煞白,浑身发抖,甚至像是站不稳般,手牢牢的搭在了他的胳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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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三百六十三章 是姐姐
姚守宁的嘴唇已经褪去了血色,牙齿轻轻撞击,发出‘喀喀’声。
她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露出彷徨不知所措的神态。
在她身下,那吸饱了水的裙子迎着水面铺洒开来,被水势带着下滑,仿佛要将她卷入阴寒的江水里面。
‘哗啦啦——’
水流逐渐湍急,从两人身侧经过的花灯都逐渐歪斜。
灯槽内的油在波浪的荡漾下倒出,许多灯或明、或被点燃。
“守宁!”
陆执见她神情有异,心中一急,哪里还顾得上再去问信件,连忙将她肩头揽住,防止她被水流冲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姚守宁却顾不得回他,而是伸手去取他手上的那张信纸,急忙喊:
“给我,世子快给我,我,我要看看——”
她说话时已经带上了哭腔,世子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是信件出了问题呢?
他二话不说将这封略湿的信递了过去,姚守宁强忍眼泪,拼命控制住自己哆嗦的手掌,将那封已经湿了的信摊在掌心。
那信纸已经湿了水,这一会儿功夫,信上的字迹逐渐晕开,略微有些变形。
纸张浸透水后在灯光下有些透明,看似轻飘飘的一张,但姚守宁摊在掌中的时候却如捧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心中生出酸楚之意,直冲鼻尖与眼睛。
眼眶酸涩难忍,大股大股的热流直往外滴。
信上那熟悉而娟秀的字迹映入她迷蒙的泪眼之中,她眼里只看到:身怀有孕三月,望君归来。
“身怀有孕三月,有孕三月——”她来来回回念着这两句,眼泪流了又流。
“守宁,守宁。”
她这模样将陆执吓得不轻,他顾不得男女之防,一把将姚守宁搂入怀里,伸手去捧她湿漉漉的脸颊,连忙唤她:
“守宁!守宁!”
她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被水光淹没。
陆执捞到的那封信对她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使她整个人的脸上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
世子强忍不安,再去低头看那信件:
“自……梦中别离……身怀有孕三月……”此时的姚守宁方寸大乱,他试图从信上找到线索,能开解她,令她心情平静。
“梦中别离,梦中别离,身怀有孕……三月,三月……”
陆执并不是傻子。
他最初只是关心则乱,此时有心推算,自然看出那花灯上的字的不对劲儿。
“梦中别离——”
姚守宁曾说过,‘河神’的神通是操纵梦境,当日就是与姚婉宁在梦中成婚,继而梦里相会。
再到信上说:梦里别离,已经身怀有孕三个月。
算算时间,姚家是在去年十一月出事,继而闹起了‘河神’。
那岂不是说明……
陆执瞪大了眼睛:
“是你姐姐?!”
姚守宁先前还说,好像看到了姚婉宁的身影,那时她还提起姚婉宁心中好像有秘密,两人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秘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姚守宁拼命的摇头,泣不成声。
她听到了世子内心的声音,知道他已经猜出了真相,可此时她没有承认的勇气。
仿佛自己一点头,便会立即失去姚婉宁。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到掌心上的那张纸上,她看着那熟悉的字,心如刀割似的。
这字迹娟秀,分明就是姚婉宁的手笔,为什么当日幻境之中,她没有早点认出来,并加以制止?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使得世子又慌又急,只好将她半揽在肩头,轻轻拍她后背。
两人站在江流之中,似是唯有彼此。
哭了许久之后——
“也许我们捞错了信……”
陆执犹豫了一下,安慰了她一声。
“不……”她哽咽着,声音沙涩:“当日幻境之中,你随手打捞到的第一封信是它,那么今日你第一封捞起来的,也只会是它!”
一会儿功夫,她哭得杏眼通红,但听到世子的话,仍是强忍悲痛应答了一声。
她终于愿意说话,这令得陆执大松了口气。
他捏了袖子替姚守宁擦泪,她的脸颊被泪水泡得冰凉,一双眼睛哭得肿起,不由有些心疼。
“你……”陆执正要说话,姚守宁就带着鼻音,轻声的道:
“是我姐姐。”
世子之前虽说有猜测,可此时听到这话,仍是吃了一惊。
不过他并没有贸然说话,而是安静的听着姚守宁继续说下去。
“是我姐姐的字迹。”她哭了一阵,宣泄了初时得到这消息的震撼之后,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为什么当时没有认出来呢?”她说着说着,眼睛又泛起水光:
“世子,你说我要是当时认出来了,加以阻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说完,仰头望向了世子。
“守宁,你听我说。”世子闻言暗叫不妙。
姚守宁这话中透出浓浓的自责,仿佛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神情严肃,握住少女肩头,直视她的眼睛:
“当时我们在幻境之中确实找到了莲花灯,可灯拆开后,纸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大家连信上的字都认不出来,只能连猜带蒙认出几个关键字,你认不出来这怎么能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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