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姚婉宁张了张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怀孕之后反应变得迟钝了。
此时姚守宁说的话她字字都懂,但连在一起却有些听不大明白。
“守宁,我不懂,你直接告诉我吧……”
“姐姐,历史在发生改变!”姚守宁直接道。
“啊?”姚婉宁仍旧不解。
她又重复了一次:
“历史在发生改变,而这个改变,极有可能是因你而起的!”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甚至不顾自己一句话震得姚婉宁晕头转向,接着说出一句令姚婉宁更加震惊的话来:
“你说,太祖当年的后代,是不是——”她目光从姚婉宁的脸上转移到姐姐肚子上。
姚婉宁只觉得肚腹发紧,心中如掀起了狂风巨浪,在妹妹目光下,她下意识的捧住了自己的肚子没有出声。
“是不是你肚里的这个孩子呢!”
姚守宁虽说是在问话,但她语气笃定,仿佛已经猜中了真相一般。
“……”姚婉宁震惊异常,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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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男主发疯后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找钥匙
「这,这怎么可能呢……」
姚婉宁听到妹妹大胆的发言,下意识的摇头否认。
「我,我与他毕竟相差了七百年的时间……」太祖出生于七百年前,而她与「河神」相识于七百年后,自己腹中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七百年前「他」的后人?
姚婉宁光是想想都觉得头晕,虽说她不愿意怀疑妹妹,但事情太过魔幻,她仍是抱着肚子,喃喃道:
「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姚守宁嘟了下唇,俯身上前,也伸手去摸姐姐的肚子。
姚婉宁下意识的将护肚的手移开,任由妹妹的掌心贴到了自己。
她的月份还小,这一摸自然是摸不出什么动静,可是姚守宁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到姐姐肚子的刹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传入她手心里,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觉。
对于这桩「婚事」,其实姚守宁是有心结的。
在她看来,「河神」与姐姐之间的这门「亲事」,根本就是不对等的。
先不说「河神」如今只是妖邪,与姚婉宁的开始就是半强迫、半欺骗的性质,就算是「河神」是开国太祖,就算是与姚婉宁梦中相会的那个人可能是七百年前正值年富力强的朱世祯——可两人之间年纪、时代相差极大,她依旧觉得别扭。
可惜姚婉宁看似情根深种,竟因婚而爱,姚守宁自然不便多说什么。
她对于「河神」虽心怀芥蒂,但碰到姐姐肚子时,那种感觉又完全不同。
姚守宁本以为自己对于姚婉宁的孩子的感受应该是复杂的、不知所措的,但血脉亲近乃是天性,姐妹两人贴近的时候,所有的忐忑与担心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感动与温柔。
这是姐姐全心全意想要维护的孩子,是她以血肉、温柔悉心养护的希望。
在她面前,一个蜷缩着四肢的婴童蹬了蹬腿,似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她掌心蹭了蹭。
一道婴儿的笑声在姚守宁的脑海中响起,亲近、开心与好奇的感觉从掌心中传递了出来,姚守宁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梦中的婚礼能变成现实,你可以孕育骨肉,又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她摸着姐姐的肚子,不知为什么,眼眶隐隐有些湿润。
「其实有件事情我也没跟大家说。」
姚守宁顿了顿,接着低声道:
「我与世子探齐王墓那天,进入了地底龙脉——」她说到这里,吸了口气,极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
「我就似是听到了孩子的笑声,看到了一道小孩的影子。」
姚婉宁咬着下唇,没有出声。
从妹妹的话语之中,她听得出来姚守宁此时情绪的起伏,也看得出来妹妹已经接受了她怀孕的事实。
自己隐瞒多时的秘密能轻易被最亲密的家人接受,这无疑是令她松了口气。
她也感动于姚守宁对自己的支持,可她仍觉得姚守宁所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虽然我也没有证据,但我总觉得,那个影子,兴许就是这个孩子。」姚守宁轻声的道。
这个夜晚安静极了。
姚家人此时几乎都在外夜游,偌大的房间中,只有姐妹两人凑近了低声轻语,场面说不出的温馨。
「我在进齐王墓时,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姚守宁抿了抿唇,道:
「进齐王墓时,世子提到,那是天元帝早逝的儿子——」她想到当时的情景,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我当时想到天元帝,不知为何,便觉得心中有些难受。」
「砰砰砰—
—」姚婉宁听到这里,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她是知道妹妹的血脉特殊,对于一些事预知能力极强,她既然这么说……
「你是指,天元帝是——」
「姐姐,天元帝是太祖的儿子。」姚守宁看着她,轻声道:
「我怀疑,他就是……」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姚婉宁却心乱如麻,不停的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她语无伦次,一时之间不知心中是何感受。
姚婉宁病了多年,也曾熟读史书,自然知道天元帝的生平往事,知道他年少登基,可却承受了嫡长子早逝的痛苦。
「我的孩子,怎么会是他呢?」
她下意识的否认,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未来会有这样的人生,正欲说天元帝的生母另有其人……
可她再一细想,却惊恐的发现,以往看过的史书竟然全不记得,她张嘴时,压根儿说不出天元帝的生母是谁。
再念起「天元」二字时,她越发觉得亲切,竟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天元帝是她的儿子!
这个念头涌入姚婉宁的脑海,她一下眼圈就红了。
「如果,如果他是我的孩子,那我们,我们之间……」
相隔了七百年的时光,她在七百年前生孩子,这孩子又怎么可能回到七百年前呢?
她拉住了姚守宁的手,急忙道:
「守宁,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的儿子便应该要回到七百年前,才能继续过他的人生,否则,否则是不是历史要乱了?」
她与「河神」梦里成亲,已经扰乱了历史,许多情况发生了改变。
如今的史书之中,太祖朱世祯终身未曾娶妻,也就是意味着,七百年前的他是没有妻室、子嗣的,若是如此,大庆朝岂非要改换传承?
「历史一旦发生改变,我们,我们还会存在吗?」
假如大庆朝的第二代君王不再是天元帝,历史从这里发生转折,到七百年后,这种变化是极其可怕的,到时不会再有长公主、神启帝等人的存在,也许柳并舟不再是大儒,亦或柳氏未必会嫁姚翝,生两女一子。
如果没有姚婉宁,便不会再有她与「河神」定亲之事……
她越想越乱,心中生出害怕之感,觉得肚腹都在一阵阵发紧,甚至隐隐感到疼痛。
「你别慌。」
姚守宁的手掌被姐姐抓得极紧,她忍痛轻声安抚:
「会有办法的。」
事到如今,陈太微已经知道她就是辩机一族的传人这个秘密,有些事情她便不再隐瞒姐姐了。
「这件事情,也许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姚婉宁关心则乱,虽说知道自己慌也无用,但她仍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着。
「如果你生下孩子,我替你将孩子送走!」
姚守宁面对姐姐慌乱无助的神情,冲动之下,将心中的念头脱口而出。
「送,送走?」
姚婉宁怔了一怔,接着迟疑道:「怎么,怎么送走?」
姚守宁开始说这样的话,纯粹是受情绪掌控,但此时面对姐姐问话,她逐渐冷静下来,再一细想,却发现这件事情未必没有办法解决的。
「你听我说。」
她越想越是激动,反拉住姐姐的手:
「我可以穿越时间的阻隔。」
「这是什么意思?」姚婉宁听得云里雾里,有些茫然的道:
「守宁,我不懂。」
「姐姐,我可以在时间里行走。」姚守宁解释了一句,但她说完后,见
姚婉宁仍似懂非懂的样子,忙就补充道:
「当日在代王地宫之中,地下墓穴有断龙石封锁,我与世子被阻隔在外。」若是强行破开墓门,必会弄出响动,引来守陵士兵。
这个事情姚婉宁听懂了,她虽不知妹妹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却仍是强忍心慌,点了点头。
「后面我带着世子,穿过时空,回到了四百年前,代王下葬的时候!」她说到往事,有些兴奋:
「我们当时跟在送葬的队伍后面,顺利进入了墓穴之中。」
因为钻了时间的漏洞,所以两人没有破坏墓门,这也是她第一次穿越时空。
而之后她为了斩杀那蛇灵聚的妖邪时,数次将世子送回多年前,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她有将别人送回七百年前的能力。
她说到这里,姚婉宁顿时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说,你能,能将我的孩子,送回七百年前,送到,送到你姐夫手中?!」姚婉宁杏眼圆睁,不敢置信的低呼。
「……」两姐妹聊的重点在孩子,姚守宁虽然觉得「姐夫」二字实在别扭,但她仍强逼自己下意识的忽视了这种感受,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我生辰那夜,我们聊天的时候,提到孩子,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姚婉宁用力点头。
那一夜是她人生的转折,使她第一次感受到腹中的孩子是块血肉,而非妖邪。
她对于那一天发生的事牢记于心,每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晚上,我跟你聊天时,我突然像是做了一个梦……」她将自己看到的幻境推给了「梦」。
姚婉宁回忆当日的情景,确实记得妹妹曾短暂失礼,后面问她,她便说自己似是做了个梦。
「你梦到了一个男人……」
这样的对话两人曾经也有过,可此时再提起时,姚婉宁的心境与当日又大不相同。
得知了更多信息后,她再回头去想这件事,便已经猜到了许多事。
「对。」姚守宁点头,答道:
「我梦到我抱了个孩子,送到了一个男人的手里。」她声音轻轻的屋中响起:
「而他当时接过孩子,说了一句——」
姐妹俩目光相对,异口同声:
「大庆朝自此后继有人!」
此话一说,姚婉宁身上鸡皮疙瘩生起。
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得知怀孕之后,她初时是害怕而羞耻,后来发现自己怀的是肉骨凡胎,便又开始担忧这孩子的未来。
怕他身世败露,怕这个世界容不下他。
可如今姚守宁的话却令她心中一颗大石落地,好似几个月的焦虑散去,她终于安心。
「如果是这样,那可太好了——」她含泪呢喃,接着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身体一震:
「可是守宁,这样对你有伤害吗?」
她望着妹妹,有些怯生生的问。
「应该——问题不大。」
姚守宁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长公主曾提醒过她,历史是不可更改的,改变历史后,会带来许多的变化。
可如今历史已经改变,今夜她与姚婉宁说的话虽是猜测,但此前种种已经显露出了预兆。
她抬头往「河神」肩头上的婴童阴影看去,那婴儿也在偏头看她,发出「咯咯」的天真笑声。
这是姐姐的孩子,是姐姐的血脉!
她内心越发坚定:
「我一定能做到,一定可以将他送回去!」
「可,可你要怎么送?」姚婉宁见她笃
定,便勉强压住心中的不安,问了一声。
「我现在还不知道。」说起这个问题,姚守宁也有些没底。
她突然站了起来:
「我去问外祖父。」
「啊?」
姚婉宁跟着坐起,伸手想要拉她。
「外祖父肯定知道怎么做。」姚守宁说完这话,看着姐姐脸上显出来的慌乱与害怕,略一思索,便猜出她此时的心思。
她身怀有孕,最初的时候必定感到惊慌且羞耻,所以不敢跟父母说。
隐瞒的时间长了,便变成了羞愧,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说道:
「姐姐,你放心,我怀疑你怀孕之事,外祖父可能早就得知。」
「什么……」姚婉宁低呼了一声,但心里却又觉得并不吃惊。
「外祖父当年参加过「应天书局」,这个书局曾是我族一位前辈所召开的。」
姚守宁脑海里浮现出「空山先生」的叹息,她摇了摇头,集中自己的精神:
「这位前辈知前尘后事,外祖父对目前的事可能早有了解。」
她犹豫了一下,直言道:
「我的能力目前并不完整,我还没有找到我的老师,获得完整的传承。」
如果想要将姚婉宁的孩子送回七百年前,她必须要在此之前找到自己的老师才行。
「我总觉得,外祖父是那个关键的契机,可以带领我找到我的老师。」
「有危险吗?」姚婉宁含泪望着妹妹,愧疚的问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任性,使得妹妹为她奔走、费心。
「不,不危险。」姚守宁摇了摇头,心中却想起了今夜见过一面的陈太微。
他当年与张饶之有约,纵使发现了辩机一族的传人,在她未获得传承前也绝不动手杀人。
——这也是之前数次见面,他仅吓人而没有真正动杀招的原因。
姚守宁若一旦获得了传承,陈太微与张饶之之间的约定自然便破灭,到时才是姚守宁真正的危机。
可在姚婉宁的面前,她又怎么忍心说出来,让自己的姐姐担心?
「放心吧,没事的。」
她忍下心中的不安,摇了摇头,安抚姐姐:
「别想太多,好好将养身体,我不希望你出事,也不能让你出事……」
「可我……」姚婉宁有些难过,她正欲说话,姚守宁就定定看她:
「你不会有事的。爹娘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命。」
说完,姚守宁补充了一句:
「这是一位道门奇人的占卜结果,十分可信。」
姚婉宁听到这里,心中一定。
她点了点头,温声道:
「我都听你的。」
姚守宁露出笑意:
「我去找外祖父,你好好歇息。」说完,她站起身来,背向了自己的姐姐。
在转身的刹那,姚守宁脸上的笑意迅速垮了下去。
陈太微虽说柳氏夫妇没有丧女之相,可他卦象之中却显示自己的父母仅有一子一女送终,也就是说,姚家终究会失去姚婉宁。
她忍下心中的不安,快步迈出房间,往外祖父暂居的厢房行去。
今夜月色莹莹,满天星宿,可见明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柳并舟的屋子里点了灯火,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纸照了出来,她站在庭院内,心中乱得很。
当着姚婉宁的面,她自然不能露出颓废之色,便作出自信满满的样子,以安姐姐的心。
可此时仅剩她独自一人时,所有的压力全都落到了她身上,让她觉得十分疲累。
「守宁。」
她仅呆怔了一会儿,屋里突然传来了外祖父的喊声。
「嗯?」她情绪有些失落的下意识应答,接着惊讶道:
「外祖父,您怎么知道是我?」
只见窗户上的倒影站了起来,高大异常,带给人极强的安全感。
不多时,影子消失,紧接着紧闭的厢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拉开,灯光下,柳并舟的身影站在屋门口,双手还各自放在两扇大门之上,含笑看她: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外祖父,我今晚……」
她欲言又止,想起姐姐怀孕,突然流泪:
「我有点害怕,怕做错事。」
她得知了姚婉宁怀孕的秘密,便相当于变相的替姐姐承担了一定的压力。
虽说与姐姐商量好了,这个孩子可能会送回过去,可在父母面前,要怎么交待这件事?
还有姚婉宁的结局未知,柳氏如果知道一切皆由她而起,使自己会失去这个向来视如掌上明珠般的女儿,不知该有多伤心?
姚守宁想要保护家人,可这种事又怎么隐瞒得过去?
柳并舟目光温柔的看她。
他的眼神里带着包容、怜悯,仿佛将这个外孙女内心所有的彷徨全部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别急,慢慢说。」
他向少女招了招手,姚守宁便如找到了主心骨般,缓缓向他走去:
「外祖父,是这样的……」
祖孙二人进了屋中,屋里的桌案上只摆了一壶茶,两个斟满了茶水的杯子。
杯中茶水还热,雾气冉冉升起,使得满室茶香。
柳并舟显然早知她今夜要来,已经有所准备。
她彷徨不安的心顿时大定,将今夜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姚婉宁怀孕一事并没有令柳并舟烦恼及吃惊,他神色镇定,似是早就知道的样子。
此时的柳并舟之于姚守宁来说,便如定海神针,她突然有了底气,直言道:
「外祖父,我想请您引路,带我找到老师。」
柳并舟并没有吃惊于她的请求,而是抬头看她,她一双杏眼微肿,却很是认真的看着这位长辈,坚定道:
「我要获得传承,保护姐姐,我答应过她,待她将来生产,安全的将她的孩子送回过去,交到,交到「他」手里。」
眼前的少女虽说面容仍显稚嫩,但那眼神、气质,却与他记忆之中的那位小友相重叠。
柳并舟透过面前的茶雾,记忆回到了过去——
那一年他正年少,意气风发,家中已有贤妻,膝下有了女儿,他拜大儒张饶之为师,正欲大展拳脚之时,一场应天书局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怔神了片刻,眼眶湿润,眨了眨眼睛,所有回忆被他压在心头,他看向面前含泪请求的少女,点了点头:
「也该是这个时候了。」
他定了定神,突然起身:
「守宁儿,你跟我来。」
姚守宁听闻这话,心中一跳,只当他是要指点自己去寻找「空山先生」,忙不迭的便应了一声,跟他出门。
庭院内安静极了,只有徐徐清风,柳并舟说道:
「这寻师之路,我没有办法给你指路,」姚守宁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不等她开口,柳并舟又道:
「不过我却可以给你指引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姚守宁抿了抿唇,问了一声。
柳并舟含笑道:
「今夜,你要寻找的是一个希望。」
少女不明就里,乖乖点头。
「我也想要寻找一个希望。」柳并舟温声道。
「外祖父,我不明白……」姚守宁喃喃出声,柳并舟下意识的抚了抚头顶。
在他头发上,簪着的是那支木枝,枝条舒展着,几许嫩叶随着夜风轻轻摇曳。
这一幕无论看了多少次,姚守宁都觉得十分神奇。
当日柳并舟踏入姚家时,便簪着这枝木条,她问过其他人,家里人都看不到柳并舟头顶的这枝木枝神异之处。
她后面偷偷问过柳氏,柳氏也只道不知。
说是自她记事时起,印象中的柳并舟便一直簪着这支木枝,她也不知是何来历,只知道几十年来,他从未换过,柳氏为此也感到很是稀奇。
姚守宁此时一见柳并舟动作,心中生出好奇之念。
可她仍牢记着正事,便强压自己的天性,将这丝想要问木枝来历的念头压了下去。
「外祖父……」她见柳并舟抚着木枝条出了神,正欲出声唤他,却见柳并舟已经放下了手,似是打定了主意,含笑看她:
「守宁,你寻根枝条给我。」
「啊?」他的这个要求出乎了姚守宁的意料之外,她呆愣住,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在这屋中、屋外,或任何地方,折一枝树枝给我。」柳并舟以为她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要求,便又道了一声。
这一次他说得十分详细,姚守宁一听就明白了。
「好。」她点头应承,却犹豫着问:
「可是外祖父,我不明白……」
「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明白,需要我们去试一试。」柳并舟说道。
姚守宁疑惑不解,但她对柳并舟却十分信任,闻言便点了点头。
姚家地方不大,可在大灾之前,家中也种了些花草树木的,这厢房之外便有——只可惜这半年来两场大雨加一场涝灾,使得家中种的这些花树大部分都死绝了。
后来洪水褪去后,柳氏嫌家里颓败冷清,便让郑士又移植了些花树,时间还不长,这些花树显得有些蔫答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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