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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本来你跟娘之间,一个愿管,一个愿听,我也不想说什么。”
“……”
她哑口无言。
听听,听听姚婉宁说了什么。
她以为姚家里,大哥沉默古板,姚婉宁柔顺而安静。
可此时这个姚家里原本认为最是温婉乖巧的姐姐,竟说她才是个老实人!
苏妙真身上的声音还说她撒谎成性,虚伪愚蠢……
“不过这样一件小事,娘当众不给你脸面,就不应该了。”
姚婉宁并不知道妹妹此时内心所受的冲击,反倒想起她提起苏妙真的种种,皱了皱眉,那张脸上第一次露出几分对这素未谋面的表妹的排斥之色:
“你还是不要和苏妙真走太近了。”
柳氏性格她清楚,照理来说,当时这样的重话一讲,必会后悔的。
可有了苏妙真一拱火,下不来台之后,只会越发恼怒。
“我不会和她做朋友的!”姚守宁点了点头,因为哭了一阵,眼圈还有些泛红:
“她不喜欢我。”
“正常人谁会不喜欢你呢?”
姚婉宁十分护短,说道:
“除非她不正常。”
姐妹俩相互一望,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姚守宁破涕一笑,顿时觉得心中的郁闷散去了许多,眼中重新焕发光彩。
“好了,别气了,先吃点东西,不要饿着了。”
她转过身咳了两声,又耐心的哄妹妹:
“不就是话本被收吗?到时我让清元出去,给你多买一些。”
姚守宁满心的阴霾被她驱散,听了姐姐这话,又被哄得十分开心,末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姐姐,你信有鬼邪存在吗?”
姚婉宁头也没抬,笑着就道:
“我信啊。”
……
直到姚婉宁陪同着妹妹吃完了饭,终于撑不住回去之后,姚守宁想着她当时那句话,仍不由自主的出神了。
在柳氏不信鬼神不信邪的情况下,姚婉宁竟会说相信鬼邪的存在。
这也使得姚守宁颇为惊讶,只是之后冬葵等人接连端了饭菜回来,她再也没有机会跟姐姐说起昨日发生的诡异之事。
自被姚婉宁哄好之后,姚守宁一扫之前的不开心,困在家中抄书之余,只好让冬葵帮她打听消息。
据冬葵所说,孙神医的药铺神秘被人撕了封条,官府派了人查询,却没有查出什么端倪。
再加上这会儿有陆执杀人的案件未破,此事便认为可能是宵小作案,最终不了了之。
一连数日,姚翝早出晚归。
将军府闹蛇、陆执生病一事,已经在神都传开了。
听说长公主认为世子涉案非同一般,认为其中必有人不怀好意,想要陷害将军府,因此以配合调查此案的名义,召集了封地一千精甲,赶入神都城,意欲查出幕后主使者。
医馆闹事的事件涉及到了世子,姚翝受到了各方的施压,每日早出晚归,想要找到一丝线索。
而姚守宁被柳氏禁足了三天后,一直都没有主动低头,这使得柳氏逐渐坐不住了。
气愤褪去之后,冷静下来,她就意识到自己当日说的话可能令女儿伤心了。
姚守宁向来心气大,也放下来脸来哄人,一般不会与她有隔夜仇,可这都三天了,据冬葵所说,她每日都在屋中抄写《慎言》、《戒行》,像是真的生她气了。
中途她甚至特意让人向姚守宁透露了温献容想过来的消息,女儿都不为所动。
想到这里,柳氏逐渐有些不安,忍了又忍,这一晚终于再沉不住气了,让曹嬷嬷去亲自哄姚守宁来自己房中。
开始柳氏还担忧姚守宁在气头之上,不肯过来,哪知曹嬷嬷一去,很快就将她带过来了。
柳氏仔细盯着她看,只见她乌发雪肤,双颊红润,目光清澈,精神饱满,不像是难过,心里不由一松。
“怎么这几天都不过来吃饭,真生娘气了?”
柳氏见到女儿,又是欢喜又是内疚,亲自去替她解了披风的带子,交到了逢春的手中。
她抱了一大叠已经抄好的字,听了柳氏这话,就有些意外:
“娘不是禁我的足,让我抄书吗?”
几天前的吵架,经由姚婉宁的开解之后,姚守宁早就已经释怀了。
她这个人并不小心眼,柳氏当时只是情急之下出口伤人,她想通后自然便不再生气了。
“娘也只是说说……”
柳氏一听这话,神色间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
“哪知你这么多天不出门,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姚守宁也不说话,提起当日的事,嘟了下嘴:
“我那一天确实不高兴。”
柳氏顺势就道:
“娘确实有错,不应该那么说,可你也不应该将那卷字画点名要送世子的。”
她性格霸道强势,可为人也不算迂腐,想起当日情况,觉得自己言语重了,也愿意放下身段向女儿道歉。
这话一说完,就见姚守宁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柳氏见她一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母女二人言归于好,几天冷战的隔阂一下消失了。
“我送世子东西,也是有缘由的。”
姚守宁想起当日没说完的话,此时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娘,我怀疑世子是中邪了。”
“……”
柳氏眼皮跳跳,哪里听得这样的话。





男主发疯后 第七十四章 和好了
柳氏首先是想发火,其次想起母女二人刚刚才合好如初,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将姚守宁一顿喝斥,又使女儿疏远了。
想到这里,强忍了不快,维持着十分僵硬的笑容,勉强听她说完世子中邪的话,十分敷衍的点头:
“是很巧合,白天那个发疯的男人找娘,晚上就有人找儿子了……”
她是一点儿不信神鬼之说,也不信有人真的中邪,虽说听姚守宁讲得头头是道,心中却是很不以为然,觉得陆执年少且又出身高贵,杀人之后做了恶梦发病,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家中进蛇虽说是很奇怪,但寒冬腊月也不见得就完全没有蛇。
将军府又不是没有对头,昨日看刑狱司的人与他们争锋相对,还起了口角。
说不准是那楚家人故意使坏,抓了不少蛇扔进将军府呢?
这个女儿自小被宠于家中,压根儿没见识过人心的黑暗处,成天看看话本,听着点风声儿,便当是妖怪来了。
她一面应付着女儿,点头如捣蒜,一面心中却想:该给这个女儿找个大夫,把把脉了。
姚守宁见她脸上神色,也知她不信,终于彻底死心,打消了将所有的事向柳氏和盘托出的念头,只有选择性的挑了一些实在巧合的事,半真半假的将陆执中邪一事说给了柳氏听。
哪知就算如此,柳氏脸上的笑容也只是透出两个字:不信!
“娘,是真的。”她又强调了一遍,柳氏终于忍不下去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跟你外祖父的字画有什么关系呢?”
她性格强势,能忍不快听姚守宁说这些话,已经是十分克制了。
此时见女儿仍不停的说这件事,柳氏顿时火气又有些压不住了:
“你不要跟你外祖父一样,神神叨叨的,真以为他的字有什么神通之力?能克制妖邪?令陆世子驱邪避凶?立即字到病除?”
“若是这样,这世上还要什么大夫!”
她胸脯激烈起伏,一连深呼了好几口气,平息内心的不满:
“我都后悔,不应该跟你说当年的那桩事了。我看你就是受了那些传说的影响,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
“……”
姚守宁哑口无言。
事实上柳并舟的字确实玄妙非凡,能不能让陆执字到病除她不清楚,但对于邪祟之物确实是有克制作用。
毕竟在马车上时,她就曾亲耳听到苏妙真身上的那道声音受到外祖父所写的大字镇压,并继而生出想毁字的念头。
可惜这些话她再也不能跟柳氏说,否则好不容易重归于好的母女,恐怕又要因为这一件事而闹得不愉快了。
母女没有隔夜仇。
与柳氏闹了别扭倒也罢了,若是让表姐察觉出端倪,那才真是糟糕。
数次短暂的相处,姚守宁觉得苏妙真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她对于姚家似是有一种极深的怨念,身上的那道声音来历不明,她不敢将自己的底曝露了。
若此时一股脑说给柳氏听,以她对于苏妙真此时爱屋及乌的情感,说不定在谈话间,便被表姐套出话来,到时情况对她就十分危险了。
想到这里,姚守宁唯有沉默。
她发现,从苏妙真到来之后,她与柳氏之间好像生出了无形的隔阂。
本该无话不说的母女,现在却都已经有自己的心事和秘密了。
柳氏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终于被自己镇住,不再胡思乱想了。
见她低垂了头,细碎的头发垂在她脸颊两侧,露出巴掌似的小脸,那脸上绒毛细细,稚气未脱。
这样一看,心中不免又软了下来,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
“守宁,不是娘要说你,鬼神之说不可信。你看的那些话本,什么神啊鬼的,都只是故事传说。”
姚守宁听了这话,既不愿违背本心点头,也不愿意撒谎骗柳氏,只垂头沉默间,就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传进来了。
“老爷回来了!”
院子里传来了逢春的声音,柳氏有些吃惊:
“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孙神医药铺前引发的死人案子迟迟未结,陆世子的病情已经传遍神都。
不知是不是上回送了礼物的缘故,陆家目前并没有怪罪下来,姚翝暂时官职不变,最近在追查那死者身份以及替苏妙真姐弟赶车的马夫行踪。
因为涉及到了姚家自己,姚翝格外卖力,深怕出了纰漏,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夜半时分才回屋。
今日天还未黑,没想到他就回来了。
母女二人的谈话告一段落,柳氏也没心情教训女儿不要胡思乱想了,姚守宁松了口气,就见姚翝大步入内。
他披了件朱红色的斗蓬,手里握了一大卷宣纸,神色有些疲惫,眼睛下方不止浮现青影,连眼袋都冒出了些,看起来几日功夫就老好几岁了。
“爹!”
姚守宁好几日没见父亲的面,一看到他,不由唤了一声。
听到女儿的声音,姚翝正欲拉披风结的手一顿,脸上的疲倦之色刹时一扫而空,嘴角一咧,露出整齐的一排白牙:
“守宁来了。”
近日他虽说归家晚,但也听到妻子好像跟女儿闹了别扭:
“你在这正好,省得我稍后再跑一趟了。”
他好几天没见到小女儿的面,心中也有些挂念,此时一见爱女气色极佳,只觉得周身疲累都散了大半。
“爹,您坐。”
姚守宁忙不迭的替他拉了凳子出来,又顺手倒了一杯桌上的茶递过去。
柳氏见她殷勤,心中有些酸:
“之前也没见你对我如此热情。”
姚守宁见状,又倒了杯茶给柳氏递去:
“娘也喝。”
柳氏被她哄得开心,将茶接过,才问道:
“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有什么变故?”
当日那桩人命官司一日不解决,便如悬在柳氏头顶的一把刀,令她难以真正的放松,尤其是姚翝近来忙碌,更是让她睡觉都不大踏实了。
姚翝解了披风扔给逢春,坐了下来,将女儿递来的茶水一口喝尽之后,才长舒了口气:
“变故倒是没有,就是上头一通瞎指挥,白跑罢了。”
他说完这话,就见姚守宁的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疑惑。




男主发疯后 第七十五章 查案子
按理来说,这桩案子涉及到了定国神武大将军府的世子,朝廷本来要求是在案件未明朗之前,是不得对外透露的。
但姚翝早就厌烦指挥的刑狱、镇魔二司,心生反骨。
再加上妻女本身也算本案的见证者,当即就说道:
“死者的身份前两日就已经查出来了。”
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并不难查,事情发生当天,兵马司的人走访西城查询,就已经有了眉目。
“是谁?”
姚守宁一听死者身份查出来了,不由有些紧张的问。
“是城西张家巷的一个单身汉罢了。”姚翝见女儿感兴趣,当即说给她听:
“此人姓张,单名一个樵字,已经年近三十,既未成婚,独自在家中留下的一栋旧宅居住。”
他没什么手艺,为人也好吃懒做,成日不思干活,将祖上留下的房屋租赁了一半出去,以此作为营生,用以日常花用。
正因为如此,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未娶妻,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平日最喜欢的就是出门逛街,凑个热闹,听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在附近名声也不太好听,据说有邻居告他偷看附近妇人洗漱。
不过这些话,姚翝就不说出来,深怕污了女儿的耳朵。
“有件事情,说起来就很奇怪了。”他话锋一转,“此人年幼丧母,是父亲独自将他拉扯长大的,母亲去世时,据左邻右舍说,才六七岁左右。”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母亲去世已经二十来年了,当日大街上,怎么会突然问起自己母亲呢?
姚守宁听到这里,想起他身上蹿起的那两股黑气,不由心中发寒,下意识的问:
“会不会是他鬼上身了?”
柳氏正欲说话,姚翝就笑:
“他那老娘死了许久,若真有鬼,也早就投胎转世了。”
他这一打岔,柳氏便也跟着问道:
“会不会是发了羊癫疯?他疯起来时,神智不清,以为自己母亲未死呢?”
她说的话也有道理,事实上姚翝之前也考虑过。
“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声,有意哄柳氏开心,装腔作势道:
“可惜审理此案的主官不是你,朝廷临时组派了三司会审,令将军府、刑狱司、镇魔司三方各派人手,监督此案审理,我瞧着他们就是一通瞎指挥罢了,还不如你说的有道理。”
他这话将柳氏哄得忍俊不禁,有些想笑,却又觉得不太庄重,不由嗔怪似的看了丈夫一眼,末了听他后面的话,又有些担忧:
“那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姚翝抹了把脸,露出无赖之色:
“查呗!”
“上头请了仵作来查这张樵尸体,目前也断定不出他是不是真的犯了疯病。”
既然无法确定他是不是死前发疯,那么他临死之前喊的话便是一条线索。
“三方都说此人既然临死前寻找母亲,必定是有缘由的,逼我们一定要找出此人母亲,哪怕是他的义母、姑母、姨母只要带了‘母’字的,统统都不放过!”
所以近几日来,他跑得脚底鞋都要磨破了,一直在查张樵生平亲属,想要找出与此案有瓜葛人物。
“”柳氏听闻这话,既是无奈,又有些同情的看着丈夫。
他前些日子侦办的雨后流言一案还未平息,如今又背上了这口大锅。
姚守宁罕见的静默了半天,突然开口问道:
“爹,这人的尸体呢?”
“尸体停在刑狱司内。”姚翝答了,又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
“镇魔司的人看过了吗?”姚守宁又追问了一句。
柳氏听到这里,不由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说话。
“自然是看过了。”姚翝觉得女儿的问题有些奇怪,反问了一声,姚守宁有些失望:
“他们没看出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姚翝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姚守宁忍下心中的困惑,找了个借口:
“我总觉得那个人突然伤人,像是中邪了,又见惊动了镇魔司,还以为其中有什么缘由呢。”
姚翝不疑有他,笑着说道:“镇魔司的人来,就是因为涉及到了世子,不甘落后,可能想要查探些消息,报之皇上罢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可姚守宁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害怕与恐惧。
当日她明明看到这死者身上钻出两股黑气,分别钻入陆执与孙神医的身体中,再加上他死前唤‘娘’,死后又有老太太夜半寻‘儿’,这事儿分明不大对头。
镇魔司的人究竟是看出来了,故意装傻充愣;还是确实本事不足,没有看出来呢?
“爹,孙神医怎么样了?”
姚守宁突然问了姚翝一声,他就说道:
“关在兵马司内,喊着冤枉,等待判决呢。”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一旦判决下来,他可能就会刺字流放,不可能再出妖蛾子了。”
姚守宁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甲,心中却在思索:都是黑气入体,为何陆执病发,孙神医却没有大碍呢?
再者说了,出事当晚,城西老妪唤‘儿’之时,孙神医的医馆被人砸破,至今还未抓到入室的宵小,这也让姚守宁感到不安。
她隐隐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可眼前这些事却像是蒙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她看不透、想不通。
一股不妙的预感突兀的生起,姚守宁总觉得即将会有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且会祸及到自己的家人。
可这个事情究竟是什么,伤害到她家中的谁,她却又没有半分头绪了。
“爹,爹!”
她突然伸手,搭住了姚翝的肩头:
“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莫名其妙的话令得姚翝吃了一惊,却见这个向来无忧无虑的小女儿不知为何,此时愁容满面,一扫之前天真之色,大眼睛中盛满了担忧。
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反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腕:
“爹当然好好的,若出了事,将来你娘骂你时,谁帮你扛住?”
他这话逗得姚守宁内心的忧郁登时不翼而飞,柳氏原本应该翻脸,却又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瞪了他一眼:
“快别嘴贫了。”




男主发疯后 第七十六章 找车夫
姚翝‘哈哈’大笑,姚守宁紧绷的心弦受他影响,微微一松:
“爹,我觉得这事儿还是有些怪异的。”
她说完这话,深怕柳氏出言打岔,索性一股作气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口:
“此人发疯之前找娘,而当天夜里,西城也有人说听到了老妇人寻‘儿’的声音。”
柳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飞快的道:
“就在当夜,将军府出现了很多蛇,我那天跟娘出门,买糖葫芦时,听说将军府运出去的蛇是以车拉走的!蛇现之后,陆世子就受伤‘病’重。”
种种情况,并非巧合。
“若有怪异之处,您查案之时,要赶紧躲。”姚守宁叮嘱着。
柳氏还是第一次听到将军府出现的蛇如此之多的情况,先是怔了一怔,后面又有些不信,认为只是市井百姓以讹传讹罢了。
不过她知道女儿担忧丈夫,便识趣的没有出声去打断,而是安静的听着。
姚翝点了点头。
将军府闹蛇、世子病重一事,神都已经传扬开了,他知道的甚至比姚守宁更多。
不过女儿关切的心意却令他满足,因此仍是一一答应下来了。
“对了。”
姚守宁说完这些话,仍觉得不大妥,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您要注意那个孙神医”
因为这桩案子,孙神医的祖宗八代都被扒出来了。
明面上他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实际从那黑气钻入他身体的刹那,姚守宁就觉得他已经是个不稳定因素,说不准哪天与陆执一样,迟早是要发病的。
“您得注意他,看看他会不会病倒,亦或牢中有没有闹蛇”
她小声的提出建议,虽没头没脑的,但姚翝仍是满脸纵容的应承了。
“还有”她还想说什么,但柳氏有些无奈的开口:
“好了。”她笑着说道:
“你爹头上本来有将军府、刑狱、镇魔司三座大山压着,现如今加了你的命令,再添添凑凑,就得像那孙悟空,被压五指山下头了。”
姚翝闻听这话,喜滋滋的:
“让她说就是了,我女儿再吩咐一些,也比那些人说话好听多了。”
“唉”
姚守宁叹了口气,她只是心中不安,但让她说,她也无法再说出什么来了。
近此时日所见、所听、所梦,皆是不能诉说出来的,苏妙真的秘密目前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以及自己知道了,若说出去,别人不止不信,还容易引发无法估计的后果。
姚守宁以往总向往刺激热闹的生活,但此时随着自己真卷入这样的神秘事件,她又有些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自己,以及舒适平稳的生活。
“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柳氏见姚守宁不出声了,突然想起问姚翝回来的目的。
他的公务还没办完,据他所说,死者张樵的亲属应该是还没盘查出来的,怎么今日就有功夫在这个时候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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