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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划不破魔气阻隔的水泡,但那刀刃却锋利无比的将她伤口割破。
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宛如细腻的红纱,散逸于水流之中。
那血一入水,原本蓝幽幽的水流像是碰到了克星,开始动荡不止,那些水流之内似是发出凄厉尖叫声。
姚守宁被这声音震得恶心欲吐,这一下再挣扎时,受伤的手掌碰触到了气泡的边沿。
鲜血溢出,似是带着某种神秘之力——
先前那刀割不破的气泡瞬时无声破碎。
‘哗啦!’
气泡之内灌涌的水流全部倾泄而出,流了满屋都是。
姚守宁浑身湿透了,‘噗嗤’摔落于地,直到此时终于得以逃脱危机,吐出口鼻中的水,大口呼吸。
她冻得嘴唇发紫,却顾不得自己,扑到了床边,伸手去摸自己的姐姐。
好在姚婉宁还睡在床榻之上,但她的身体似是比刚才从水中破困而出的姚守宁还要冰,几乎冷得像是一个活死人。
想到自己的鲜血作用,姚守宁一面哭喊着:
“姐姐……”
一面用力挤握自己的伤处,也不知有没有用,便往姚婉宁额头、脸颊处胡乱抹去。
她受江水浸泡,此时浑身冰冷,那血流得也不快,不过血液在碰触到姚婉宁身体的刹那,她身体表面浮现出大量的红光,将她的面容照亮。
姚婉宁沉睡的面容不再平静,而是现出挣扎之色。
“姐姐,姐姐醒醒!”
见到此景,姚守宁心中一喜,用力推摇着她,同时再挤压伤口,将血对着她额心处的朱红小痣滴落下去。
血珠落下的刹那,只见小痣如同吹气一般鼓了起来,顷刻形成一颗如鸡蛋大小的血珠,似是想将这滴姚守宁挤出来的血吞没进去。
只是在两者相交接的刹那,姚守宁滴落的那滴血珠如同热油滚入雪团之中,迅速将那鼓起的血泡分解。
“啊——”
一道诡秘阴森的厉叫响起,大量红雾从血泡之中蜂涌钻出,想要将这血泡连带血液吞噬。
姚守宁看着这非凡的一幕,心中既怕且惊。
怕的是姐姐醒不过来,惊的却不知这‘河神’究竟是何来路。
当日她的血液可以暂时镇压陆执体内的妖蛊,此时却仅与姚婉宁眉心处的那滴烙印针锋相对。
两者相对峙的刹那,她又哭又急的不停推喊着姚婉宁。
就在这时,外头‘咚咚咚’的急促奔跑声响起。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双银白的眼,那是自白陵江底现身的‘河神’。
‘河神’来了!是来带走姚婉宁的!
虽说她的血对妖邪有一定的镇压作用,可她自己本身并无武力,无法将妖邪驱退。
“你是何人?你这个贼子,竟敢擅闯民居!”
柳氏的怒骂声打破了夜晚的沉静,传得极远,她凶悍的咆哮顿时将那种诡谧不安的氛围破坏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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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三十四章 暂退去(求月票)
柳氏向来自恃出身书香门第,一惯都十分要脸,无论内心多么强势,表面依旧是要维持礼节的,可此时却像是一只被激怒的母鸡,什么体面都顾不得了。
姚守宁想起先前自己濒临生死关头听到的怒喝,此时才发现并非幻听。
是柳氏赶过来了!
全府人都中了妖咒入睡的情况下,柳氏竟然还在清醒着,并且赶了过来。
原本身体紧绷的姚守宁一听到母亲到来,心中不由一松,竟觉得眼眶酸涩,险些哭出了声音。
只是下一刻,她便听到柳氏奔跑的脚步声,似是捎了东西在追打着什么,发出‘砰砰’的沉重击打声。
“……”
柳氏不知道她追打的是什么东西也就罢了,姚守宁却一清二楚。
想到母亲这会儿正在追打‘河神’,令得姚守宁既觉得万分荒谬,又觉得害怕,瑟瑟发抖的同时,竟脑海一片空白,觉得想不出什么语言能用来形容此时的情景。
她娘真的是个不输于长公主的猛人!
有了柳氏加入,那妖冶的红光一滞。
但就在此时,姚守宁拼命推挤之下,本来陷入沉睡的姚婉宁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那张平静的面容开始出现挣扎之意。
妹妹的呼唤、母亲的咆哮,形成亲情的牵扯,令她似是逐渐要苏醒。
那些红雾感应到她的挣扎,犹豫片刻,终于像是妥协一般,缓缓收拢。
鸡蛋大小的血泡已经将姚守宁滴落的血液吞噬,但那血泡也缩小了不少,此时将红光尽数吸入其中,重新缓缓收入姚婉宁的眉心。
不多时,那血泡缩入眉心深处,重新化为一粒朱色小痣,隐于皮肤之下,不再现形。
外头柳氏怒喝声还在响起:
“不要跑,你这个狗贼,我非要将你拿住,抓你送到官府去!”
她边追边骂,似是经此意外,那‘河神’准备暂时撤退。
柳氏的声音追出庭外,阴冷的感觉逐渐远去。
朱红小痣潜伏的瞬间,姚守宁推摇着床上的人:
“姐姐,醒醒——”
她话音一落,原本昏睡不醒的姚婉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狗贼——”
柳氏提着长拴,还在门口中气十足的大骂:
“今日算你跑得快,再敢过来,打爆你的狗头,拿你见官去!”
“狗东西!藏头露尾!呸!”
姚婉宁刚一睁开眼,便听到了柳氏的怒骂。
“守宁……”
屋内一片漆黑,若隐似无的水流声还未彻底消失。
她气若游丝喊了妹妹一声,仿佛先前睡了一会儿,倒是伤了些元气,一醒过来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娘,娘在院中吗?”
“嗯,嗯!”
姚守宁听她苏醒,心中不由长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应答。
就在这时,趴在地面睡得正香的冬葵也听到了外头柳氏的咆哮,揉着眼睛苏醒:
“我怎么睡着了?”
她嘀咕着,“怎么没点灯?”
屋里漆黑,她身上全是水,仿佛被人提着水桶泼了一身,此时浑身湿透了,冷冰冰的,直打寒颤。
冬葵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正在替姚守宁收拾那些被她拆开的画卷,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更不用说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全无记忆。
姚守宁也不敢说话来吓她,只是先令她点灯。
冬葵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水流淹过她的脚背,她穿了棉衣,此时已经湿透,勉强爬坐起来,水‘哗啦啦’直往下流,再配合‘呜呜’往屋内吹的邪风,冻得她抖个不停。
她是全无记忆,可姚守宁先前却险些死在了水里,这会儿一听到水声,纵然知道今夜已经暂时安全,却仍是心有余悸,也跟着抖个不停。
湿了水的棉衣沉重无比,使得冬葵难以起身,她索性坐倒在地,在自己身上摸了两下,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好在她淋水的时间不长,那火折子还没有被水完全浸透,此时邪气一去,吹了数下,终于重新亮起。
冬葵缓了好一阵,终于踉跄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将屋内的油灯点亮,照出屋中情景。
她初时还无法适应光亮,眯了一下眼。
好半晌后看到屋中的情景,不由惊呼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地面全是水,从柳氏房中抱来的柳并舟的字、画几乎都淹在了水中,几乎被毁。
冬葵眼尖的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短刀,那是先前姚守宁吩咐她去厨房拿来,塞进了床尾,可此时却被摸了出来,掉落到了地上。
“我睡了多久?”
她有些惶恐不安的问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事?”
昏黄的灯光下,她头发全湿,牢牢粘在脸颊上,脸色雪白:
“我身上怎么全湿透了?”
不止是她的身体湿透了,就连姚守宁身上也没一处干的,头发正往下‘滴滴答答’的淌着水。
姚守宁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掌心的疼痛刺激着她保持冷静。
今夜姚家闹妖鬼的事不能说出来,否则会将人吓得不轻。
家中本来发生这么多事,就已经令家里人心神不宁,冬葵等只是普通人,在妖鬼邪术面前完全没有丝毫抵抗之力,这些事情与他们说了也无用,反倒如姚翝所说,可能会引来镇魔司的注意。
她收敛了一下心神,半真半假的道:
“是发生了些事,刚刚好像有贼人进府,我听到动静,便熄了灯,正想拿刀,却不小心踢倒了洗漱的水盆,洒了些水出来。”
姚守宁说这话的时候,姚婉宁正揉着眉心的手微微一顿,目光透过指缝看了妹妹一眼,却并没有出声。
“幸亏我娘及时赶到,打退了贼人,也将你们吵醒。”
她的话也不算是完全撒谎,此时外头柳氏还在怒骂,偌大的姚府被惊醒,逐渐有脚步声赶过来。
冬葵一听,后怕不已,牙齿撞击间,发出‘咯咯’之声。
“你赶紧将地面收拾干净,找到清元、白玉两位姐姐,今晚大家辛苦一些,轮流守夜,不要全都入睡。”
她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冬葵,丫环连连点头应声。
经历了今夜之事,姚守宁仿佛又更成长了一些,遇事不再像之前天真懵懂的样子,冬葵慌乱之下没有注意,但姚婉宁却已经意识到了妹妹的转变——今夜必是发生过大事。
想到此处,她先揉了一阵眉心,终于觉得眉心处那锥心刺骨的疼痛缓解了些许,这才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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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善后(求月票)
只是姚婉宁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这一睁开后,哪怕光线昏暗,也觉得有些刺眼。
她眨了两下眼睛,才适应了眼前的光明,探头往姚守宁的方向一望,看到了她指尖上的血。
“你受伤了?”
那红色十分刺目,令得原本有些虚弱的姚婉宁‘腾’的坐直起身。
有她问话,眯着眼睛的冬葵这才将挡在脸前的手移开,目光还未落到姚守宁身上,便惊呼了一声:
“大小姐,你的脸上……”
灯光下,姚婉宁的脸上糊了数道纵横交错的血迹,只是先前她手挡在面庞,冬葵又突然苏醒而心慌没看到。
只见姚婉宁脸色煞白,那血迹便显得更加醒目了。
姚婉宁并没有受伤,脸上也不疼,冬葵昏睡刚醒,应该受伤的也不是她。
唯有一直趴在她身边,离她最近的姚守宁受了伤,先前她又摸自己的脸,那血自然是妹妹糊到自己脸上的。
她先前睡意来得格外反常,屋内气氛诡异,她娘在外面大声怒吼,姚婉宁再傻也知道在自己昏睡期间,怕是出现了诡异之事
地上掉落了一把短刀,姚守宁应该没有受妖邪所迷惑,满屋的水出现得十分离奇。
再细想姚守宁的话,也有漏洞。
她说踢倒了屋中洗漱的水盆,可地面却并没有见盆桶等物,不过冬葵初醒,又听到外面柳氏的咆哮,正是慌乱无措之时,才下意识的相信。
不过姚婉宁只是知道出了事,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我没什么事。”
姚婉宁定了定神,先抹了把脸,将大惊小怪的冬葵先打发出去提桶拿帕子汲水。
冬葵应了一声,先将泡在水中的字画捞起来放在一旁,这才连忙出去了。
她人一走,姚婉宁才问:
“是不是,来过了?”
她没有提‘妖鬼’二字,但姐妹俩心中却都有数,姚守宁点了点头:
“来了。”
“看来我先前昏睡,就是‘他’在捣鬼。”
姚婉宁说完这话,又连忙去拉姚守宁的手: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姚守宁被她拉住,受伤的掌心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只见她左手指缝也有血迹,被水流稀释之后颜色略淡,姚婉宁拉着她的手,将她柔软白嫩的手掌拉开,便见到了掌心处血肉模糊的伤痕,几乎贯穿了白玉似的手掌。
‘啪答。’
一滴温热的水珠落了下来,打砸在姚守宁的手背之上,她抬头一看,姚婉宁此时一言不发,但眼泪却一颗一颗的从眼眶中滚出。
“姐姐别哭呀。”
她有些惊慌,连忙想用未受伤的手去替姚婉宁擦泪。
“是不是为了保护我伤的?”
“不是——”
她摇了摇头,却见姚婉宁半分不信。
“其实这伤是前几天在将军府受伤,今日只是伤口崩开了而已。”
姚守宁强调了一句:
“真的!今晚吃饭时,你可能没注意到,不信你等会问娘,我不会骗人。”
姚婉宁抿了抿嘴唇,极力忍住眼泪。
她自然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简单,可明明受伤的是姚守宁,偏偏她还要强忍疼痛,小心翼翼的找借口来哄自己。
若自己一味追问,恐怕只会更让她一番苦心白费而已。
姚婉宁无声的深吸了口气,看着那掌心处的伤口,觉得碍眼无比。
这个妹妹从小娇生惯养,柳氏娇养着她,从没令她吃过这样大苦头。
此时受了这样的伤,又流了血,却不哭不喊,怪让人心疼。
她深呼了一口气,还没说话,就听到外头清元、白玉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小姐……”
“准备些热水纱布。”
姚婉宁吸了吸鼻子,恢复了冷静,接着吩咐了一声。
两个丫环听到她声音,不像是有事,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她们先前收拾洗漱时,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直到柳氏将‘河神’赶走,妖咒被破,她大声的喝骂将两个陷入沉睡中的丫环吵醒。
听柳氏话中的意思,像是府里进了贼,且摸进了大小姐这边。
清元二人听到这话的时候,险些没有吓死。
今夜两位小姐都在房中,若贼人真进来了,恐怕出了事二人都担待不起。
说话的功夫间,柳氏大步入内。
她还提了门拴,高而丰腴的身材给人以极强的安全感——尤其是刚刚她凭借一己之力驱赶了‘河神’之后,更令姚守宁对她另眼相看。
“你们没事吧?”
柳氏进来之后往四下一看,问了一声。
姚守宁将伤手一背,摇了摇头,正欲说没事时,柳氏已经眼尖的看到她的动作,一把将手中的木拴一放,连忙上前捉住她的手,看到了她流血的伤口。
那把扔在地上的短刀还摆着,柳氏嘴唇动了动,姚守宁便已经主动解释:
“今夜我怕不安全,让冬葵去厨房拿了短刀,听到外头进了贼人,便想拿刀防身,结果碰破了伤口,流了些血。”
柳氏听她这一番话,紧绷的面色松了松,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她的解释。
她也知道女儿在将军府中受伤一事,虽说不知为什么姚守宁会突然这么巧让冬葵拿刀,但因今日有贼人进府,一切不合理便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见两个女儿除此之外都无大碍,柳氏松了口气,连忙喊清元、白玉再拿金创药过来,自己则是坐到了床边,摸了摸姚婉宁的头,问了一声:
“有没有将你吓到?”
姚婉宁乖乖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睡得很好,直到听吵闹才醒。”
如此一来,便避免了柳氏多余的发问。
她的眼圈发红,像是流过眼泪,落在柳氏眼中,便以为大女儿是受惊而怕。
既然大女儿没听到动静,她索性转头问姚守宁:
“那贼人几时进院的?你有没有听到?他可进过屋?”
柳氏心中充满了疑问,一连串的问题向姚守宁丢了过来:
“地上怎么全是水?弄出这么大动静,清元、冬葵她们没有听到么?”
“我……”
姚守宁余悸未消,又听柳氏迭声发问,刚准备说话,便听姚婉宁插口:
“娘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一问话,顿时将柳氏的注意力转移了。
“我也说不大清楚。”
想起今晚的事,柳氏也着实觉得奇怪:
“我本来梳洗之后在涂香膏,也不知怎么就突然睡着了。”她揉了揉头,猜测自己近来兴许是压力太大,因女儿生病,数日没有好好合眼的缘故,竟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不过睡得也不踏实,总担忧你们两个,近来夜凉,怕你病刚好又受凉了,所以想过来看看。”
兴许是母女连心,这一过来,果然便见到了贼人进屋!
想到此处,柳氏又觉得庆幸:
“幸亏我来了。”
否则屋里丫环各个睡得香甜,看样子就姚守宁一人醒着,若自己不来,那歹人进屋之后,不知会对自己一双如花似玉的女儿做什么。
“对了,守宁你……”
柳氏说完,又想起自己先前的问话,正要再发问时,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姚若筠的声音:
“娘?娘。”
‘河神’一退走,姚府的人迅速相继苏醒。
姚婉宁房中如此大动静,几乎全家的下人都已经往这边赶过来了,姚若筠来得也很快,未进庭院便开始呼喊柳氏:
“外面来了两个官差——”
他这样一说,柳氏暂且将心中的疑问放下,连忙起身:
“我去看看,正好报官,抓拿贼人。”
“先别急。”
姚守宁唤了一声,柳氏与姚婉宁听了她这话,怔了怔。
“为何?”
柳氏不明就里,问了一句。
姚婉宁也觉得有些古怪,但她对妹妹无条件信任,认为姚守宁既然说不忙报官,自然有她理由,因此帮着打圆场:
“毕竟事情发生在我院里,又夜半三更,先不要说,等商量好了再提此事。”
她了解柳氏为人,说的话令柳氏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
“还是你细心。”
今夜她又气又慌,此时还有些后怕,根本无法平静的细想此事。
两个女儿都还年少,又待字闺中,夜半三更姚婉宁屋里进了贼子,虽说她没受伤,但若事情传扬出去,就怕有好事之人多嘴多舌,坏她名声。
“兴许官差是你爹招呼过的,我先和他们说一声,至于报官一事,我们后面商量了再说。”
“娘。”
姚若筠又在唤,柳氏不敢久留,匆匆提裙出去。
“这件事情涉及到妖邪,我怕引来镇魔司的注意。”
等柳氏一走,姚守宁立即跟姐姐解释:
“你身上的烙印还未消,我怕你出事。”
“烙印?”
姚婉宁喃喃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
“你是指我额心这处红痣。”
姚守宁点了点头,愁容满面:
“这粒痣,兴许是妖邪打下的‘烙印’。”
她想到先前那‘烙印’凶狠,自己的血竟然还不能奈它何,便不免忧心。
“昨夜娘给你取江水熬药,兴许是与这妖邪达成了什么协议。”
‘河神’已经出现,姚守宁也不敢隐瞒,细声细气的附在姚婉宁耳侧道:
“昨夜我睡着之后,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
姚婉宁揉着眉心,认真听姚守宁说着自己的梦:
“梦到有妖怪在喊‘河神’娶妻。”
她话音一落,便感到姚婉宁的动作一顿。
只见姐姐抬起了头来,目光有异:
“先前我入睡之后,也做了一个梦,”她说到此处,语气停了半晌,接着才道:
“梦到梦中红光冲天,有人正替我梳妆打扮,似是即将嫁人。”
姐妹俩目光一碰,眼里都带着惊疑。
姚婉宁倒没往妹妹做梦是预警处想去,只当这是河神作祟,以为她跟自己一样,受了‘河神’妖法影响而已。
倒是姚守宁迅速反应过来:
“看样子这‘神河’以邪法制梦,梦中婚礼一成,恐怕便会将你带走。”
幸亏当时柳氏赶到打断了‘河神’仪式,而姚守宁又强行以自己的血将姐姐从梦中惊醒,如此一来才暂时将‘河神’逼退。
姚婉宁沉默半晌,也觉得事情就是如此。
可就算姐妹二人都猜出了‘河神’的手段,但姚守宁依旧觉得手足无措。
妖邪术法诡秘莫测,今夜若非柳氏突然到来,姚守宁就算强行唤醒了姐姐,两人依旧有危机。
更何况一味被动的防守不是办法,柳氏只是普通人,对上这样的妖邪没有胜算的,今夜的情况只是侥幸而已。
姚守宁的目光落到了床边上,那是先前柳氏进来时提着的木拴,想必她就是用此物来驱赶‘河神’。
那木拴约半丈长,手腕粗细,上面像是沾染了黑泥,萦绕着极浓的青黑妖气。
柳氏拿此物打‘河神’,显然没对‘河神’本体造成什么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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