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她早上看了姚婉宁,中午陪柳氏用膳时都心不在焉的,还被柳氏笑骂了两句。
姚守宁心中惦记着事儿,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让冬葵提早准备了些瓜子茶水等物,以厚毯将身体一裹,歪在窗侧的短榻上看起了新淘来的话本。
不多时,她就听到冬葵进来报信,说是温献容已经来了,不过按规矩,要先去向柳氏问一声,稍后才会来她的屋。
约过了两刻钟,就听到外头有人进来传信,说是温献容到了。
一听这话,姚守宁顿时便开心了,连忙将书一放,还来不及穿鞋下榻,温献容就进来了。
她与贴身丫环玉茵一起过来的,手上还提了一个篮子。
“守宁!”
温献容刚一进来,看到了姚守宁,便欢喜的唤了一声。
她今年也十九,比姚若筠仅小半岁。
少女的身高不算高,仅至姚守宁的耳垂,但她身段丰满,脸若银盘,描了时下神都最流行的柳叶细眉,衬着一双杏眼,显出几分伶俐。
不过她一笑起来,又露出嘴角两个梨窝,增添了几分甜美。
今日过来,她穿了一件绿色绣花的短袄,下配淡黄色长裥裙,衬得她肤色雪白又不失沉稳。
“看你样子是已经好了。”
两家已经定了亲,温献容与姚守宁往来颇多,彼此关系亲密,一进门也并不见外,顺势就往榻上一坐:
“可把我吓了一跳。”
她来的时候在柳氏那坐了一会儿,虽然听柳氏提起姚守宁并无大碍,不过总不如自己亲眼看到。
姚守宁见冬葵正拉了玉茵的手,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索性打发了二人出去玩,留了温献容在屋里。
等两个丫头亲热的挽着手出门之后,温献容才正色道:
“前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昏睡了?”
她眼中露出几分担忧,一面关切的想要伸手去探姚守宁的额头:
“我听娘说,是你出门在外,好像受到惊吓了?”
姚、温两家之间仿佛没有秘密,她这一来,也背负了母亲的嘱托。
毕竟两家之间虽没言明,却是有默契要亲上加亲的。
“没有。”
姚守宁摇了摇头:
“就是陪我姐姐出门看病,我听了一会儿说书,实在太困,就在马车上睡着了,我娘误会了而已。”
她也不敢提自己梦到了小柳氏一家,继而昏睡过去之事,只真真假假的将事情经过提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温献容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就信了。
她与姚守宁相识数年,知道她喜好看话本,胆子也算大,确实不至于听了些故事就被吓得昏睡不醒。
“想必是太太因为婉宁的病关心则乱,一看你入睡,便担忧了。”
“对。”姚守宁见她自己找了个借口,不由点了点头。
“婉宁呢?”说到这里,温献容顺势问起了姚婉宁的病:
“她去看了神医,有没有好些?”
柳氏关注这姓孙的神医好长时间,温家人都是知晓的。
温献容虽说与姚守宁关系更好,但毕竟姚婉宁也是她未来的小姑,此时提起这事儿,不免也透出些关心。
“吃了两副药,但还不见好。”
说到这里,姚守宁不免来了精神:
“我娘说,这神医可能是招摇撞骗的骗子,回头若喝了药不见好,要去找他算账的。”
说完,她又问温献容:
“到时你要不要去?”
男主发疯后 第十七章 雨停了
“若真是庸医,自然是要将他揭露。”
哪怕柳氏并不在这里,温献容仍是笑眯眯的道:
“太太若能将这庸医揭穿,便避免其他人上当受骗,也算积累了一桩大功德。”
她面不改色的夸完,才回答姚守宁的问题:
“我可能去不了。”
温家的家风严谨,这样的热闹温母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去凑的,尤其是她婚事就定在了一年多之后,姚家虽说不介意,但温家越发得守分寸。
相比之下,柳氏为人虽说也严厉,但又并不古板,她眼中露出几分苦恼之色,叹息了一声:
“真想早点嫁进来。”
相比起温母,柳氏无疑要开明一些,若是她已经与姚若筠成婚,这样的热闹她怎么也不可能错过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姚守宁也跟着点头,若温献容早点嫁过来,平日她也就不愁没人陪了。
两个女孩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大笑出声。
“要是我娘听到我这话,肯定得骂我一顿。”
这样的话,温献容也就敢在姚守宁面前说。
她性格很好,且又极能保守秘密,温献容和她相处,可以卸下满身的压力。
两个女孩凑到一块儿,有说不完的话,时间很快过去,外头传来了冬葵与玉茵回来时的说笑声。
温献容露出几分依依不舍,姚守宁也有些舍不得她,但却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温献容也不问她要让自己帮什么忙,直接就点头答应。
“若有空,你帮我打听一下应天书局。”
姚守宁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不过不能直接问,得要保密。”
她答应了柳氏,绝不能将她当年婚嫁之事和别人提起,但对这应天书局究竟是什么又实在感到好奇。
温献容虽然生于书香之家,但性格却并不迂腐,听了这话,也心中有数,点头应承了下来。
“你放心,我绝不提这几个字,到时想个办法,考问我大哥去。”
她与姚守宁倒是想到了一块儿。
说完这话,温献容又有些好奇:
“不过这应天书局是什么?我听过各种茶话会、诗书社,倒真没听过这应天书局。”
大庆重视文德,朝中重臣大半都是儒家派系出身,因此国内上下都好文成风,光是神都之中,大小诗书画社就不少。
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普通儒家子女,都喜好组织各种各样的以文为名的聚会。
温家是读书人家,兄长又是神都知名的才子。
各种各样的知名诗社温献容也参加了不少,对于知名的书局、茶话社那是如数家珍,但却也没有听过姚守宁所说的‘应天书局’。
“我也不知道。”姚守宁有些无辜的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所以才找温献容帮忙打听。
“好吧。”
温献容了解她性格,见她这样说,便知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不过嘛,找我办事,得给报酬的。”
她说完,伸手去捞姚守宁扣在榻头的那本话本:
“这个借我先看几日。”
“我大哥买的。”姚守宁提醒了她一声,温献容笑出嘴角边的两个梨涡:
“我知道。”她斯条慢理将书卷起,塞进自己的窄袖口里:
“不是他买的,我才不要呢。”
“……”姚守宁看她将自己的书劫走,还来不及说话,冬葵两人已经进了屋。
温献容恢复了端庄的模样,拉着姚守宁的手,说是天色不早了,准备要离去。
她还得去姚婉宁屋中坐一坐,最后得向柳氏告辞,不能再耽搁下去。
姚守宁送走了闺中好友,不免又觉得屋中有些冷清。
不过好在托了温献容打听应天书局,也算是有了一件期盼的事。
之后的数天时间里,姚婉宁喝了孙神医开的药并不见好,反倒因为近来气温骤降的缘故,她好像病得更加严重。
柳氏忧心忡忡,每日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姚婉宁的病情上,十来天功夫,就已经瘦了不少了。
好在这一日傍晚,连下了好多天的雨逐渐停了。
姚守宁从门中迈出来,看到外头逐渐停下的雨水,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近来家中姚婉宁病重,自然是没有办法陪她说话的。
柳氏的心思都放在了大女儿身上,也唯有疏忽她。
而姚翝近来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日早出晚归的。
姚若筠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这场雨下了半月有余,神都城外不时有传来山体滑坡的消息,将柳氏吓得不轻。
筑山书院背靠大名鼎鼎的青峰观,都位于山中,雨后山路泥泞,柳氏担忧儿子回来不方便,特地早早就托人替他送了换洗的衣服,让他暂时留在书院,雨停之前不要回来。
家里除了下人,再也没有能和姚守宁说话的。
自从她上一次去了一趟望角楼听书,至今为止,她都没有再迈出姚家的大门半步,可把她闷坏了。
这会儿雨刚一停,她就迫不及待的提了裙摆往柳氏的正屋跑去。
“娘——”
柳氏刚从姚婉宁处回来不久,都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就听到了姚守宁的喊声。
“唉……”
柳氏听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的贴身乳母曹氏面不改色的从盆中拧了张热帕子出来,递到了她的手上,听到她这一声叹息,便像是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一般:
“二小姐精力充沛,这是千金都换不来的好事。”
“若是婉宁也能和守宁一样,能跑能跳能喊,我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大女儿,柳氏的脸上露出几分伤感之色。
不过下一瞬,她就听到了姚守宁进屋的脚步声:
“我娘呢?”
“在这呢!”
柳氏心中的那几分失落被她冲散,提高音量应了她一句。
“娘,雨停了。”
姚守宁一听到柳氏说话,忙不迭的进了内室。
柳氏正拿着帕子擦手,曹嬷嬷端了杯水侍候在一侧。
“停了就是好事。”
提到这场已经下了许久的雨停了,神都即将迎来久违的天晴,柳氏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
“希望天公作美,你姐姐的病能赶紧好些。”
她的眼中露出希冀:
“你大哥已经十来日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在书院那边吃得好不好,冷不冷。”
自大雨一下,山路湿滑难走,接连出了几桩山体滑坡的事件,死了好些人,闹得人心惶惶的,消息都不大好传递了。
男主发疯后 第十八章 流言起
“娘怎么没提到我!”
姚守宁听她说了几句,半个字没提到自己,不由有些不高兴。
“你就天天在家里,有什么好提的?”柳氏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中,以为她只是耍小孩脾气。
“我是在家里,但也不容易见到您。”姚守宁回了一句,顿时令柳氏怔了一怔,心中生出几分愧疚之意。
她擦手的动作一顿,转头去看女儿的脸。
姚守宁有些莫名其妙看她,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随口一说,给母亲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冲击。
近来姚婉宁病重,确实她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大女儿身上,而忽视了这个孩子。
“怎么了?”姚守宁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她心思透明,刚刚的话也只是无心之言,并非抱怨着计较得失。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柳氏心中觉得对她不起。
“谁说的?”她大声的说话,仿佛以此驱散自己的心虚:
“我最近是忙了一点,但也是把你记在心里的。”
她想起了一个事,挺起腰背:
“上回不是和你说了吗?那孙姓的骗子看不好婉宁的病,我还得找他算账呢,如今雨既然停了,可见老天爷也是催促着我出门!”
柳氏话音一落,站起了身:
“明天我就去北城找他,揭穿这个骗子!”说到这里,她将手中的帕子用力往桌上一拍:
“到时我带你一起去!”
姚守宁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去哪里?”
说话的同时,姚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看起来有些疲惫。
“爹!”
姚守宁转头唤了一声,姚翝见到女儿,好歹露出了笑意,应了她一句。
下人上前替他将半湿的披风解下,柳氏连忙招呼曹嬷嬷重新打水,让他擦洗脸和手。
他摆了摆手,换下了脚上那双沾满了泥泞的黑靴,大步进来之后,将就屋中的热水洗了个手,发出了舒缓的叹息声。
“我说明天想要去找那姓孙的庸医。”
柳氏说到这里,看了丈夫一眼,不由有些心疼: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说话的同时,她拉了凳子出来,姚翝坐了上去。
他身上的衣服之前应该是湿透了,被他体温捂了半干,手也冻得通红,许多处地方甚至隐隐出现了裂口,刚刚洗手的动作让伤口裂开,沁出了血丝。
从他刚刚脱下的那双黑靴上的泥土来看,姚守宁猜他应该这一整天都在外奔跑,兴许去的地方还不大干净。
近来他公务十分繁忙,每日都早出晚归,姚守宁都有好些天没有看到他了,难得今天回家得早了些。
“北街的葫芦巷里出了点事。”
说完这话,他见姚守宁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就连柳氏的眼中也露出隐忧,不由就叹了口气,解释着:
“近来连连下雨,好些地方都出问题了。”
姚翝皱了皱眉头:
“大庆年历的记录中,这样的雨水,百年都没遇到过。”
他欲言又止,有些话当着女儿的面,他不想说。
大庆立国七百年,偌大的神都城表面繁华,实则内里早就年久失修。
当今圣上定国号为神启,自十多年前开始沉迷修仙问道,炼仙丹、求长生之术,无心理政,只不过表面的平静掩饰着内里的腐朽。
这一次连续半个月的大雨,一下将那满朝上下强行掩盖的问题捅破!
古旧的都城无法承受雨水的腐蚀,接连各处都传来城墙、房屋坍塌的消息,不时有百姓的伤亡之事传到姚翝的耳中。
当年建城之时,恐怕谁也没有料到多年之后神都城会遭遇这样一场水灾之劫,城内排水的沟渠压根儿无法承受连日不断的雨水,再加上被冲刷的杂物堵塞,使得城中各处都出现了水淹之处。
最麻烦的不只是这些,而是随着灾祸一生,水患一起,许多地方粮食开始断货。
水淹没的地方有疾病开始滋生,趁着祸乱时期,有不安分的宵小同时出没。
姚翝身为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照理来说平日倒也风光,只需要维持北城治安,派手下巡逻也就算了。
可在这样的紧急时刻,却不仅仅只干这些事了。
神启帝虽然修的是长生之道,想要成仙成佛,可心肠却半点儿都不软的,脾气喜怒无常。
水患引发的祸事一出,层层追究下来,恐怕不少官员都要掉脑袋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上而下,所有朝中官员都将责任往下推送。
姚翝这个六品指挥使,难免就接到了许多本不属于他的任务。
无论是建筑塌损使人伤亡,还是沟渠被堵令人房舍被淹,有一部分都分派到了他这处。
再加上宵小的趁乱作案,更使得兵马司的衙役疲于应付。
因此这两日姚翝早出晚归,忙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他看了姚守宁一眼,少女好奇的看他。
这个女儿自小被养出无忧无虑的性格,还没有受到这世道的污浊玷染。
姚翝压下满身疲累,笑着说道:
“雨水之后,有些人身体不适,葫芦巷那边有一家医馆门前排了长队,下午有两个男人在那里闹事,我就过去了。”
柳氏想起他先前脱下的那双靴子,心中有了数。
能惊动他亲自前去,想必这不是小事了。
她有些担忧的问:
“闹的厉害?”
“打的厉害,闹出人命了。”姚翝不愿在女儿面前多说这个问题,又看柳氏眉头紧皱,不由伸手将她手掌一握:
“你随我来换套衣服。”
他行事大大咧咧,与妻子恩爱也向来是不避人的。
但当着女儿的面,柳氏仍是脸颊一红,不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见丈夫衣裳半湿,仍是任由他拉着,往另一间屋子走。
“什么换衣服嘛——”她微微嘟了下唇,拉了凳子一坐:
“分明就是有话要跟娘说,就是不想让我听到罢了。”
曹嬷嬷装着年纪大耳朵聋,仿佛没听到她的咕嘀一般,招呼了一个丫头进来收拾善后。
另一间房屋之内,柳氏一面替丈夫拿取干净的衣裳,一面就问:
“事情是不是严重了?”
姚翝这会儿不再掩饰自己的神情,脱了身上的湿衣,点了点头:
“城中出现了流言。”
男主发疯后 第十九章 敲门声
姚翝将脱下的湿衣扔到一旁,柳氏拿了汗巾替他擦身体,就听他说:
“有人说,这场大雨是一个预警,预示着——”
说到这里,姚翝顿了顿,接着才道:
“国之将亡,妖孽再现!”他又补了一句:
“说这是大祸降临的征兆。”
他话音一落,柳氏替他擦背的手一下僵住,手中的汗巾‘啪嗒’一声掉地上了,久久话都说不出。
“不可能!”
半晌之后,柳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厌恶:
“哪有什么妖孽,恐怕是有刁民妖言惑众。”
她自来不信鬼神,对于这些传言已经到了反感的地步。
姚翝只道她读书人厌恶神鬼之事,并没有将她的失态联想到其他处。
不过很快的,柳氏压下心中的反感,随即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样的传言,不会有人信吧?”
姚翝闻听此言,面色沉重:
“我们信不信不要紧——”
“唉。”他叹了口气,弯腰去捡掉落到地上的汗巾,胡乱擦了两下:
“得看,”说话时,他语气一顿,伸出一只手往上一指:
“……信不信才算数。”
神启帝不理政事,不问民生安危,只求修仙问道,试图打破人类寿数。
百姓的死活在高高在上的皇帝眼里,便如死了几只蝼蚁罢了,不会在意的。
但流言一旦涉及到他的政权,是皇帝绝对不能容忍的。
“恐怕自此之后,有得忙了!”
一旦传达天听,此事必要严查。
身为北城兵马司指挥使,平日有手下使唤,又有人孝敬,出门在外也威风,但这个时候就没个甩锅的人了,唯有咬牙扛住。
“熬吧。”
他叹了一声,将自己身上匆忙擦了两下,把汗巾扔到一旁的屏风之上,柳氏终于回悟过神来,连忙掩饰住眼里的焦急之色,拿了干净衣服替丈夫披上:
“急什么?”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只要不死,大不了贬官卸职,咱们卖了院子回南昭就是了。”
姚翝就爱她这永不服输的样,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使她折腰低头。
闻听她这话,不由放声大笑:
“都听太太的!”
不过心中却打定主意,越发要小心仔细,不要陷进这些事中,务必要从这漩涡全身而退,不能连累到妻小了。
“但我看事情也没这么严重。”
他穿了衣服,一扫平日惧内的神色:
“这场大雨总算停了,之后再好生安抚,事情总会过去的。”
一旦天灾平息,人祸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那些流言自然便会慢慢平息,不会再有人私下传言了。
姚翝心中乐观的想——希望此次的事仅只是一点小意外,能快点结束。
在他任职期间,最好是不要再发生什么棘手之事了。
柳氏点了点头。
夫妻俩刚一从屋里出来,就见姚守宁眼巴巴的望着二人:
“说完了?”
“……”柳氏无语。
她与丈夫说的话题,涉及到了市井传言,自然是不能说给这个女儿听的。
姚守宁天性好奇,若听了这些不靠谱的话,少不得会对妖怪传言一事缠问不停。
这个女儿半个月前听了茶楼说书人的故事,就已经被‘吓得’昏睡过一回了,再听到这样的流言,恐怕更了不得。
心念一转间,此时听她一问,自然断然否认:
“什么说完了?你爹进去换身衣服罢了。”
柳氏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谎言修炼的并不到家,因为她从女儿的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不相信,就连丈夫都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不说就算了。”
姚守宁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接着话题一转:
“娘刚刚说明天要带我出门的。”
她说话时,望着姚翝,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等他回应。
先前姚翝答应过母女俩,要做一个局,将那招摇撞骗的孙神医抓入衙门。
若是没有与丈夫谈话之前,柳氏自然也与她是一般的想法。
可现在姚翝麻烦缠身,她自然舍不得再在这样的事情上烦扰丈夫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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