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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姚守宁知道她是在找人。
姚翝早就给她安排好了砸馆的人选,就等她一到,就要开始闹事了。
不过街上人来人往,大雨之后,出行的人特别多,压根儿看不出来哪些是姚翝安排的地痞。
柳氏显然也没认出来,驻了会足,在那等候。
此地是北城的回升大道,距离此地数百米开外就是城北的内城门,因雨停之后天气好转的原因,今日进入内城的人格外的多。
姚守宁视线一挪过去,能看到不少人挑担背篓的拿着路引牌进城。
她目光转了转,很快落到了孙药王药铺的旁侧。
医馆的旁边开了一家茶水铺子,托医馆近来看病的人多之福,那茶水铺中也坐满了等候的人。





男主发疯后 第二十三章 砸店铺
第二十三章
两个店铺中间是一条小巷,那墙角之下挂满了晾晒之物,兴许是今日雨停之后久违的太阳出来了,不少人闲人蹲墙而坐,晒着太阳,一面各自与同伴吹着牛。
姚守宁的视线落到了墙角的一侧,那里蹲着的三个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其中一个是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身材健壮,穿了一件灰色短打,头发高高梳了一个马尾,笑着转头与旁边瘦骨嶙峋的中年人说着什么,一脸眉飞色舞的。
离两人一米开外,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约五十来岁,灰白的头发乱蓬蓬的。
那老汉穿了一件灰蓝的旧袄,袄子有些小,领口合不住,露出黑红的胸膛。
他坐靠着墙壁,踩了一双露趾的旧鞋,裤子上滑,露出一截脚踝,一双眼睛盯着街道四周,不发一语。
这几人与旁边晒太阳的闲汉原本也没什么分别,但不知为何,姚守宁总觉得这三人有些诡异。
直到柳氏下车之后,在路中站定了片刻,那老汉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收,像是确定了什么事一般,将嘴里的草‘呸’的吐了出去,双掌合十扭动了一下手腕关节,站起了身。
“郑叔,我爹找的人,是不是他们啊?”
姚守宁看到这里,不由冲站在马车旁的郑士招了招手,望着三人所在的方向,问了一句。
马车旁的郑士警惕的转头望着四周,听到姚守宁说话的刹那,下意识的吸了口气:
“您看出来了?”
事实上郑士停车的刹那,就已经看到了这三人,确定这就是姚翝找来要在孙神医馆中闹一场的人。
这几人看样子已经是老手了,对于讹诈颇有心得,混迹于人群之中,半点儿看不出来是要即将闹事的样子。
以至于柳氏领了人下车之后,一时之间也没看出来这几人就是姚翝安排的。
不过姚守宁竟然一眼就能辨认出这三人,倒令郑士有些吃惊。
少女趴在镂空的马车窗上,听闻这话,点了点头:
“就是感觉吧。”
街头混饭吃的,尤其是已经与姚翝搭上了线,能为他所用,自然不是一般地痞流氓可以比的,这伪装一技自然是炉火纯青了。
一般人不要说感觉,哪怕就是略有经验的人,也有看走眼的可能。
那三人混迹于人群之中,老汉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说话的只是那骨瘦如柴的男人与少年,三人之间蹲站的位置给人一种彼此不熟的感觉。
姚守宁养在深闺之中,能凭感觉一眼辨认出那三人属于同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老汉将叼在嘴中的狗尾巴草一吐,起身之后顺手一巴掌拍到了那说话的少年头上。
‘啪’的脆响声中,打得毫无防备的少年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倒之后,才有些懵然的抬头。
他呲牙咧嘴的伸手搓着后脑勺,一脸敢怒不敢言之色。
“……”老汉嘴唇动了动,面无表情的像是说了什么。
姚守宁离得远,听得不大清楚,但凭着非凡的第六感,她感觉老汉说的是‘干活’!
郑士的话已经肯定了她的猜测,这三人就是姚翝找的‘同伙’。
她精神一振,体贴的给也想看热闹的冬葵让了一点位置,接着将脸紧贴着窗柩,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来了!”
柳氏站在路中间还在观望,远处孙药王医药铺的几个学徒正吆喝着将靠在药铺外的闲汉赶走。
“走走走……”
“这里就不是你们蹲的地,别碍了咱们家的风水,把霉运带来了!”
许多人一被驱赶,都不情不愿的,有人脾气躁烈,喝起了倒彩。
正争争嚷嚷之间,那瘦骨如柴的中年男人从怀里摸了一个土陶瓶,打开塞嘴,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进嘴里头。
做完这一切,三人从店铺的夹缝中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周围人的注意力全被药铺的争吵吸引住,压根儿没注意到这里有人曾经停留。
约半刻钟后,街道的另一方有人在大吼:
“让一让,让一让!”
喊叫声压盖过了孙药王医铺前的喧哗,众人转过了头,就只见有一老一少扶架着一个瘦骨如柴的男人正往这边疾奔而走。
那被架在中间的中年男人头往一侧歪斜,口鼻流出大量带红的血沫,有些顺着下巴滴到衣裳上,看起来症状格外的严重!
近来下了许久的雨,城中病疫不断。
本来守在孙药王医铺前的众人一见有人前来,都如同躲瘟疫一般,‘轰’的散开了许多!
“孙药王呢?快来救命了!”
有好事者一见这三人冲着医铺而来,不由出声大喊。
医馆之内坐诊的几位大夫听到喊声,也跟着迈了出来。
那一老一少架着中年人过来,那中年人面色青白,嘴和胡子都被血染得通红,闭着眼,已经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
有人一见此景,不由问了一声。
几个坐馆的大夫迎了上来,老者大喝了一声:
“都别动!”
他袖子撸了起来,衣裳散开大半,气势汹汹的大喝,将不少人都镇住。
“看样子,这位病的重了,快找孙神医救命——”
好心的人提醒着:
“这位孙神医是当年孙药王的十一代孙,有妙手回春之术……”
人群之中有人装出不经意的上前说了一句,老汉一转头,那双老眼之中闪过锐利之色,伸手将这说话的人衣襟一揪,顿时将他拉出来了。
“放屁!”
被老汉抓住的人年约四十,身材比他矮了一个头,穿了件不起眼的灰色破袄,留了山羊胡。
虽说年纪看起来比老汉要小些,但老汉却比他强壮得多,一揪过来,几乎将他半个身体都要提了起来,仅剩脚尖点地了。
老汉一声大喊之下,唾沫横飞,喷了那瘦男人满脸都是。
他闭着眼,脸被衣裳勒的通红,想要挣扎,却又不敢有大的动作,深怕惹怒了这老汉,老拳便落下来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眼见明明是要扶人来找大夫,却即将演变成打闹了,周围的人顿时起了看热闹的心,又围上来了。
人群之中有人好心的劝:
“这位老哥,你家人病重,还是先请神医把了脉再说……”
------题外话------
今天先传后改,有虫晚点再捉~~~




男主发疯后 第二十四章 说报官
孙神医入神都后,名声传得很快,时常都能看到有城中富人前来诊脉开药,在附近很有名气。
“什么神医?鬼医!庸医!”
老汉大声的骂:
“我们家大英自小身体瘦弱,前些日子听闻了孙神医的名号,特地变卖家中财物,带了银子过来看医抓药……”
他一扫之前的蛮横,将手重重一推,那被他揪在掌中的男人就被他推得踉跄后退,‘嘭’的摔倒在地了。
夹在人群中的几个学徒忙不迭的将人扶了起来,其他人一听老汉的话,便觉得有内情,便都只管看热闹的催着老汉往下说。
“这姓孙的自称药王传人,吹得天花乱坠,我们家大英自吃了他的药后,不止不见好,反倒越来越严重,前日开始,就口吐血沫。”
说到这里,他十分愤怒的转身一踢柜台,发出‘砰’的巨响,厉声大喝:
“姓孙的老贼头出来!”
“出来!”
那跟他一起来的少年也挽了一下衣袖,大声的吼。
“今儿不出来,药铺子都给你砸了!”
“出来!”
“出来!”
一老一少都不停的大喊,这凶神恶煞的架势吓得药铺里的几个坐馆大夫像受惊的鹌鹑般,躲在角落不敢出头。
先前驱赶闲人时神气活现的几个瘦如小鸡的学徒在这两尊煞神面前也不敢吱声,唯有不少曾被驱赶过,对医馆心怀不满的人这会儿跟着起哄:
“让姓孙的出来对峙啊,别躲躲藏藏,真是骗子吧?”
……
这一番闹剧一起,因为围观群众一多,迅速的事态就扩大了。
柳氏先前还在东张西望,一听此时孙药王的医铺闹了起来,便终于明白丈夫安排的人到了。
她冷哼了一声,跟曹嬷嬷道:
“我们且先站一旁,看看再说。”
说完,还不解恨,又道:
“今日定要将这姓孙的骗子人皮揭下来,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招摇撞骗的。”
说话的功夫间,店铺里越闹越大,‘哐哐铛铛’的打砸声传了过来,闹得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今日雨停太阳出,本来上街的人就多,这一闹,不少人都往这边围了过来,准备瞧瞧热闹。
药铺之内,瘦弱的中年男人靠在少年身上,呻吟不止。
那鼻口的血沫直往下流,老汉拳头紧握,像是更加愤怒的样子。
他年纪虽大,但身强体壮,看起来又一副浑不吝的样子,无人敢惹。
坐馆的大夫此时哪里敢上前阻止,都缩在人群中,深怕他抓到自己。
一堆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学徒们这会儿也各个都成了锯嘴的葫芦,无人敢出声阻止。
铺子内的药架、舂桶、秤杆以及算盘等尽数被摔了个稀烂,柜子也被推了出来,‘哐隆’声不绝于耳。
隔着街道,坐在马车里的姚守宁都能听得到对面闹得不小的动静。
“孙神医应该坐不住了吧?”
药铺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乌压压的全是人。
爱看热闹的人群挡住了她的视线,令她压根儿看不清药铺内闹成了什么样子,仅能从声音分辨一二。
孙神医至今尚未出面,仿佛被人砸着店铺十分沉得住气的样子,恐怕以为来找麻烦的人闹了一场出了气便会离去。
可他想不到,姚翝找的人也是浑不吝的。
再加上后头有北城兵马司指挥使的撑腰,使得这闹事的三人压根儿没有退缩的意思,反倒像是不怕惊动了官府,越闹越大的样子。
姚守宁的话音刚落,果然就听到铺内传来一老头颤巍巍的嘶吼声:
“住手!”
那‘哐铛隆咚’的砸打声响一停,接着就听老汉的声音响起:
“呦,孙神医终于肯出来了。”
“我的儿子被你们治成了这个样子,如今你们说怎么赔?”
他高声的喊:
“我们高家就一脉单传,现在治得半死不活的,你们拿不出个说法,就要以命赔命!”
那孙神医一听这话,自然不服,双方开始撕扯,各自吵个不停。
药铺的坐馆大夫、学徒等一见孙神医出来,便如见了主心骨般,都聚拢到了孙神医身侧。
而另一侧老汉三人虽说人数稀少,却半点儿都不怵。
反正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便随便乱踢乱砸,既骂又弄出动静,声势竟比孙神医还要大几分。
双方越吵越烈,几乎要打了起来的架势。
一个说对方庸医,又误人性命;
另一方又说这找茬的三人是流氓、骗子,只是想要借此行凶讹钱而已。
此时恰值暴雨初停,今日进城的人很多,铺子动静一大,不少人都驻足围观。
有人看热闹,有人劝架,还有人一面拱火,恨不得双方打了起来才好。
“报官!报官!”
孙神医声嘶力竭的喊,像是被今日突然出现的三个无赖气到了极致。
“报就报!”
他这样一喊,倒正中老汉下怀:
“你这庸医险些治死了人,还有脸喊见官,若见了大人,把你一身人皮脱下来打,打得你屁滚尿流才好呢!”
“你才是无赖……”
孙神医又被他话气到,忙不迭的骂了回去。
有好事者正想要跑去报官,请官府的人来处理此事,却哪知姚翝安排的两名捕头早就已经候在了不远处。
远远听到药铺动静,才装作被惊到一般,不耐烦的按着佩刀来到此地。
“官爷来了!”
那本欲寻人的好事者一见此景,便发出一声高喊,喊声顿时将双方的争吵都压了下去。
人**头接耳,发出嘈杂之声,却都极有默契的让开一条道路来。
“官爷来了!”先前还吵闹不休的老汉一听这话,声音里露出喜色:
“抓你这骗子见官!”
不多时,姚守宁就见那围观人群让开的道路之中,先前看到的身强体壮的老汉如同老鹰提小鸡般的拖了一个矮瘦的老头儿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
那老头儿穿了一件滚了黑边的圆领绿袍,衣裳后领子被捉,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双脚几乎离地,弯曲着翘起,一面蹬个不停,仿佛一只挣扎不休的大耗子。
两名衙差穿了滚黑边差袍,腰按长刀,远远看到柳氏,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神情,接着才一声大吼:
“吵什么呢?”
人群的喧哗声顿时被压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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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二十五章 有预感
第二十五章
先前还砸店提人,嚣张不可一世的老汉如变脸般,将提在手中的孙神医一扔,接着嚎啕大哭:
“官爷救命啊!”
他抢先告状:
“这庸医误诊,险些害我儿性命,如今耍赖不认,求官爷替小人作主!”
孙神医被他提得险些断了气,摔到地上之后,浑身骨头像是要散了架似的。
还未喘上气,就听到老汉的话,顿时又气得直翻白眼,仿佛有当场昏厥过去的架势。
不过这个时候,他若一昏,医馆群龙无首,剩余的人都不大中用,可能不敢吭声。
而官府的人若听这三个小人馋言,怕是会直接定他的罪。
想到这里,孙神医嘶哑的道:
“扶我起来……”
医馆的学徒、大夫一拥而上,将他扶了起来,一通揉背按胸,差点儿将孙神医送走。
危急时刻,他急忙掐自己人中,剧痛之下,终于保持了理智。
“胡说,他胡说!”
孙神医双臂挂在两位学徒之上,气得直跺脚:
“此人是地痞无赖,意图生事,砸我医馆,想要骗钱,还请官爷将他们抓走。”
“我不要钱!”老汉一听他指控,大喊出声:
“若我儿子出事,我要这庸医抵命!”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孙神医一听这话,顿时愤怒无比。
双方又一次吵了起来,闹得两个衙差头疼,喝斥他们安静。
待过了一阵,双方情绪平静了些许,衙差指着孙神医道:
“你先说。”
孙神医气得浑身直抖,双臂挂在两个学徒身上,双脚腾空,抖个不停。
听到衙差让自己先说,不由眼眶一热,未语泪先流,末了又被老汉抢着先机:
“这庸医,哪能说得出个所以然,骗人钱财而已!”
“胡说!”
一听这话,孙神医又是气得脚在半空乱蹬,又被气得连掐了自己人中几把,直掐得皮破血流了,才说道:
“小人原本扬州人士,乃是两百年前孙药王十二代孙,行医数十年,从未出过这等事。”
“从没出过,也不是说不会出事……”
“事出必有因……”
“一个巴掌拍不响……”
“人家不要钱,想必真是独子医出了问题。”
人群之中,接二连三的有人说话,显然经此一闹,附近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受到了老汉影响,对孙神医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这些闲言碎语令孙神医又怕又慌,还夹着几分着急。
但孙神医自入神都以来,门前病人络绎不绝,在附近也很有名声。
许多人对此不大相信,双方争执起来,倒吵得比闹事的双方更凶一些。
整条街道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竟将进城的路都堵住,有些人抱怨连连,有人则是驻足观看,试图往里挤。
人一多就容易出事,近来水患未平,神都正值多事之秋,两名衙差领命前来,不欲在此生事,便试图将那孙神医先带回衙门中去。
“我不走……不走……”
一听要进兵马司,便吓得那老头儿面无人色。
衙门不是好进的地,哪怕无罪,少不得要吃些苦头的。
若遇上糊涂的官,只为平息事端,恐怕要冤枉他吃亏。
这中年男人一副短命相,搞不好沾上的是人命官司,一旦用刑,他若承受不住,怕是要屈打成招的。
想到这里,孙神医当即就道:
“我行医多年,确实可能学艺不精,但开的方子,纵然治不了病,却都是补身的,绝对吃不死人。”
他对自己本领心中有数,此时惶恐之下,也顾不得曝露自身问题,忙不迭的道:
“这三人绝对是故意装病讹我,想骗我钱财而已,求差爷查明。”
这话音一落,不少原本认为孙神医有真实本领的围观群众都目瞪口呆了。
等在一旁看热闹的柳氏听到此处,气得双目圆睁。
“姓孙的!”
她一开口,顿时引起了两名班头注意,孙神医也像见了鬼,瞪大了眼睛。
众人转过了头,见柳氏衣着讲究,气度不凡,便都不出声,接着听她说道:
“我受你欺骗,前些日子带了女儿来你这里看病,开了些药,吃了也不见好,怀疑你是骗子,你果然是骗人的!”
柳氏的话,自然不是先前那三名闹事的人可比的。
她看起来非富即贵,不像是要讹人。
就连孙神医自己听完,都不由备感心虚。
他先前之所以敢抵死不认,除了是因为那瘦弱吐血的中年人病入膏肓,可能涉及人命官司之外,同时他还有个十分笃定的点,就是认为这三人家境贫寒,不可能是他的座上客。
在江南的时候,孙神医就颇为有名,往来的都是富商之流,出入大户之家。
所以老汉三人来找事时,他认定这三人是在闹事。
但柳氏就不一样了。
她确实曾经找孙神医看过病,听到柳氏说的话,他就回忆起来了。
自己开馆之日,这妇人提了不少厚礼上门,带了个病秧子少女,当时请他把脉治病。
说来也怪,他虽然医术算不得多么精妙,但多年看诊,也是有些经验的。
当日把那少女的脉,却无论如何都摸不准,时有时无,仿佛垂死之人还吊着一口气。
再一问询之下,听说她自小生来就有寒疾,身体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到了换季之时,更是大小病症不断。
听闻这些话,他心中虽说无底,但又觉得姚婉宁的症状像是先天体虚之症。
柳氏给的实在太多了!
她带来的重礼令孙神医垂涎三尺,再加上她隐隐展露的气势,更令孙神医笃定这对母女是头肥羊,哪里肯放过她们。
当即一通胡扯,便让身边学徒开药。
又怕柳氏多问,到时自己学艺不精露了马脚,因此匆匆便将她打发了。
原本以为自己开的都是名贵补药,照理来说吃了即便无功,却也无过,没料到柳氏竟会上门找麻烦来了。
若是其他时候,以他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将人打发。
但偏偏这个时候,柳氏的出现无疑是坐实了他庸医的名头。
孙神医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今日这场大祸就是因为当日一时贪念所致,还在心中暗暗叫苦,又埋怨自己流年不利,所有坏事都凑到一起了。
眼见周围人面露鄙夷之色,孙神医心中暗叫不妙。
情况对他已经不利了,今日是万万不能再承认柳氏这桩事了,否则那讹人的中年男人一死,这场牢狱之祸他恐怕逃都逃不脱。
慌乱之下,孙神医打定了主意,当即开口:
“这位太太,你可不要胡说。”
他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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