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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冉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镜中影
“您的灵感突发了么?”
“有了。”他将请柬拍到桌上,“他为难伯父,我们为难他!”





卿心冉冉 第137章 佯狂引玉(1)
问天阁里,雕梁画栋间有夜明珠璀璨生辉,琼栏玉砌间有美人婆娑起舞,丝竹管弦大鸣华彩乐章,美酒佳肴盛待远方来客,花团锦簇,宾主尽欢。
直到来自大氏国的特使醉意熏熏地起身发言。
“大云皇帝,贵国不愧是泱泱大国,大气派,大手笔。”遂岸一手紧握酒觞,一手指天划地,“仅是这处大殿,就比得过我大氏国的朝房。”
“特使过奖。”尽管龙心不悦,端坐正位的新帝容硕仍然含笑应承。
这特使初进殿时,一口如闻天书的大氏国语,所幸有礼部提前调排的四夷馆译写西漠文书的编修在,不至于令新帝不知所云。如今酒过三巡,菜过五位,这特使说出一口流利至斯的大云语言,摆明适才有意戏弄,怎不由得大云君臣为之不喜?
“没有过奖,大氏国的人从来不讲客套话。”遂岸醉眼乜斜,“既然贵国有这样宏伟的气象,想必一定是人才济济。本特使行前,为了给两国的才子一个交流的机会,特意请几个识得字的人出了三道小题来请贵国才子解答,答得上来的,本特使愿意拜他为师。”
大氏特使这一身的挑衅,大云君臣不难感觉。
容硕面色微僵,道:“特使不妨说来听听。”
遂岸扬首长饮一口,笑道:“说出来,便不只能是听听而已了。倘使贵国没有人能将三道问题作答出来,本特使只能如实回禀吾国国君,言贵国只是一个虚有其表、华而不实、大而无用的的国度,不值得西漠最强盛的国家视为朋友。”
新帝藏在袖内的左手紧握椅柄,按捺着雷霆之怒,淡淡道:“特使醉了么?还是身子不适?朕命人送你回氏国馆好生歇憩如何?”
“原来贵国面对未知的难题时,是采用这个办法回避的么?好,本特使算是开了眼,自诩为天朝大邦的贵国不过尔尔。”遂岸摇首咋舌,满面不屑。
“皇上。”有大臣愤然起身,“就请这位特使将他所谓的难题说出来,我堂堂大云还会惧一个番邦夷国的无理责难?”
“此言有理。”容硕此刻正需要这样的声音,“特使就将你的难题说出来罢,权当是为各位消消食,消遣一下也好。”
“好!”遂岸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掷杯于案,掀腿走出案后,“这三个问题,各位可要洗清耳朵仔细听,第一个……”
他略作停顿,眼角余光瞄向立于自己宴桌之后的随从。后者右手置于额角。
“西漠各国中,哪一个国家的王最易患上头痛?”
此语一出,各方大哗。
有大臣讥笑着站起,道:“这也叫难题?特使既然懂得我大云国的语言,就该多看看我大云国的书籍,翻遍四书五经,看可找得到如此可笑的题目?”
遂岸挑眉:“四书五经是贵国的国书,非我大氏国的。我大氏国才子从不拘泥于书本,做那等满口夸夸其谈、手无缚鸡之力、在家不能为妻儿担米负薪、在外不能为国冲锋陷阵的无用书生。”
“你——”
遂岸张臂哂笑:“贵国向以天朝自居,就该有包罗万象俯瞰天下的气魄,区区第一题也答不上么?”
新帝环视群臣,满座鸦雀无声。




卿心冉冉 第138章 佯狂引玉(2)
“第二个问题。”遂岸一颗傲慢的头颅愈发高昂,“南疆各国中,哪一国的王最矮小?”
“贵使何意?”又有大臣蓦地站起,“贵使若问得诗书礼经,我等若是不能作答,也算是我等无知,如这种旁门左道、道听途说一般的闲话轶事,如何登得上大雅之堂?不知亦不为耻!”
“不为耻么?”遂岸睨眸,“如果本特使问得仍然是关乎西漠的问题倒则罢了,南疆诸国与西漠隔着千万里,贵国也没有一人答出,还不为耻?照本特使看,是不知耻罢?”
此声落,讨伐声四起——
“贵使请自重!”
“贵使仍一国特使,莫丢了贵国的颜面。”
“贵使一味骄横,置邦交礼仪于何地?”
遂岸旋身大笑,恁是狂放恣意:“各位是在恼羞成怒罢?无知不是过错,无知者不肯承认无知,那便是天下最可笑的无知之人,不是么?”
容硕面上阴霾密布。
群臣既恼火于这个番邦来使的无礼,也畏惧于新帝龙颜的大怒,难以自安。
戏过了。某随从不得发声,只得浅抬美眸提醒对方适可而止。
遂岸颜色稍敛,咳了一声:“第三个问题:大云国里,谁家的女儿最美丽?”
“这这……这又是什么问题?”有大臣疾声厉色,“我大云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从古至今的诗词文章累积起来足以埋没贵国的都城,你却只问这等无聊之事,在下不由得要怀疑贵国的教化与体统!”
“本特使本来就没有准备调用各位的书袋子。”遂岸站到该位大臣近前,面相戏谑揶揄,“这三个问题,考得是见识和机智。贵国对士子的教诲中,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说,看阁下这般文弱,必定不曾行路万里,那么可曾当真读书万卷了么?”
那大臣一怔,张口才要驳斥,又听他道:“倘若阁下自己都不能遵奉先人教诲,又何必关心本特使的教化体统?”
“你真真无礼狂妄至极!”大臣咆哮如是。
“本特使说过,倘若有人答得出这三个问题,本特使愿奉他为师。是尔等见识浅陋,不能令本特使称服,反怪起本特使来了么?”遂岸两臂张开,在大殿中心旋身一圈,“来,快出来一位见多识广的博学之士,快来接受本特使的诚心拜叩,有谁出来?有谁能成为本特使的老师?”
特使的傲慢,群臣的无声,令容硕的眉间积累起重重风暴。在座者还有三五位同期到贺的异国使节,倘不能在这场宴席间使大氏国特使心服口服,大云国国威堪虞,他亦颜面无存。
“诸位主管各部各司,除却诗书文章,也应通谙天下各事,这三个问题,当真没有一人晓得其中任何一题的答案么?”
群臣无言以对。
“没有人么?”遂岸大笑,“本特使到达贵国之后,沿路还听到大云有第一才子、博学鸿儒之类,原来都只是传说?”
新帝眉宇内峥嵘毕现。
“皇上。”一位敬陪末座的礼部官员迟疑立起,“微臣……”
新帝目色一亮:“爱卿快快说来!”
该官员恭首:“微臣愚昩,但我大云当真有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闻广记的鸿儒,必定能解答三题。”




卿心冉冉 第139章 推波助澜(1)
“此人是谁?”新帝眉峰一挑。
“就是有‘大云第一才子’之誉的冉重冉大人。冉大人向来不拘泥于书本学问,曾书写杂记数卷,记载了各地风土传说,中间也有涉及西漠、南疆等地,若是冉大人出面,相信这三道难题皆非难题。”
容硕容色更沉。
诸大臣中,有选择明哲保身不去碰触新帝忌讳者,有审时度势左右为难者,也有着实无法放任异国特使放肆损及国威者。而后,有大臣出列:“皇上,冉大人学兼古今中外,曾将各地民谚民曲整理成册,当是解此三题的最佳人选,请皇上速召冉大人上殿,解除特使疑团。”
容硕蹙眉凝声:“整个大云国难道只有冉重一人?”
“皇上。”又有大臣立起,“天下学问浩翰如海,各人学有所长,请皇上速召冉重上殿。”
“请皇上速召冉大人上殿——”数位大臣齐声奏求。
这一个个无能之辈,没有本事泯灭大氏国特使的狂妄嚣张,只晓得在这时候同声同气,父皇果然为朕留下一群庸碌之臣!容硕腹斥如此,却也明白此时此刻没有更好的选择。
“来人,用朕的辇车云接冉大人!”
两刻钟后,脱下囚衣换一袭文士长袍的冉重到临问天阁。
“冉爱卿免礼。”新帝面容和煦,“这位大氏国来使一时兴起,问了几个有趣的问题,中间涉及西漠、南疆民俗,属冉爱卿学术范畴,不妨来听一听,顺便将答案告诉特使,以免特使抱疑而归,令大氏国国君误会我大云人才荒芜,有误两国国谊。”
“微臣谨遵圣谕。”
冉重平身移步,走向大氏国特使,心下莫名复杂,尤其在见得特使身后那个粘着胡须涂黑脸皮的“侍从”时,更是百感交集。从迎接自己的太监口中得知此行与大氏国特使有关之际,便料得几分端倪:遂岸对女儿痴情到痴迷,一味纵容,没有约束,即使明知实情,也抵不过她的执拗,端的是傻气。
不过,方法很独到就是了。
“请问特使的三个难题是什么?”
遂岸不起不立,拈杯勾笑:“阁下认为自己答得出来?”
冉重傲然扬眉:“何妨一试?”
“贵国既然已经不惜将白了胡须的老者请出,想必也是到了穷途末路,本特使权且再说一回。”遂岸斜靠椅背,姿态极尽狂妄,“西漠各国中,哪一个国家的王最易患上头痛?”
冉重不假思索:“芬迦国。”
遂岸一怔,缓缓立起:“为什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
“非也。”遂岸双手环胸,煞是嚣张,“但只有答上此题,前面的回答才算有效。”
“这是什么道理?”旁边有大臣冷斥,“贵使且莫得寸进尺!”
“无妨。”冉重摆手,“芬迦国是个崇尚太阳的国度,相传所有登上国王之位者皆是太阳之子,在王听政的大殿里,头顶上方有一道永久开放的天窗,以使王随时接受太阳的照拂。但,头顶长年悬窗,风贯百会,故而诸王皆有长年头痛之症。”
“真的假的?”有大臣低声发噱,“还有这么蠢的王?”
冉晴暖不禁暗叹:这些位饱学之士,以为自家国王以“天子”“真龙”自诩又有多聪明?




卿心冉冉 第140章 推波助澜(2)
“第二个问题:南疆各国中,哪一国的王最矮小?”
“弥罗国。”
“原因?”
“按弥罗国国律,每位国王六岁继承,十六岁辞任,只因他们在尚未成人前便已离开王位,故而弥罗国的王在南疆各国中最为矮小。”
群臣之中,又发感慨吁叹之声。
遂岸启步走出席案,面上的轻谑之意去了大半:“最后一个问题:大云国里,谁家的女儿最美丽?”
冉重愣住。
前两个问题,是在女儿幼时父女常玩的游戏,是他们共同的秘密,而这最后一题从何说起?
冉晴暖何尝不觉无奈?此第三题并非他们定下的第三题,摆明是南连王一时兴起。
“特使此题,若是冉某来答,自是冉某家的女儿最美丽。”
遂岸双眸熠熠:“怎么说?”
“大云国几万万人,四德兼备的女子数不胜数,但在每一个父亲的心中,自是自家的女儿独一无二。”
“妙,妙啊!”遂岸神采飞扬,“本特使出使各国,向许多人问过第三题,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回答,阁下不仅是一位博学广知之人,还是一位深爱女儿的父亲,这才是我一直想找到的有血有肉的智者。”
众所瞩目之下,那位一度狂妄到无以复国的大氏国特使跪地叩礼:“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诸大臣脸上皆现一丝快意。
而新帝,也消退了覆压眉头的重重霾气,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名状的深意。
冉重摆袖:“阁下请起,特使乃出使吾国的贵客,老朽如今只是一介平民,当不起如此大礼。”
“您当然当得起。”遂岸满目虔诚,“学生游历各国,一直想找一位令自己心悦诚服的老师,一位不只会卖弄书本至情至性的老师,请接受学生充满崇敬的三拜。”
“冉大人。”有大臣道,“特使如此盛情,就不要拒绝了罢?千里拜师,异国师生,这也是两国邦交史上的一段佳话,有何不好?”
群臣间响起附和之音。
新帝容硕噙笑发声:“诸位爱卿说得极对,特使诚心拜师,冉爱卿何妨收下这位千里迢迢而来的关门弟子?”
“是,老臣从命就是。”冉重伸手搀扶,“特使名为遂岸可对?老朽冉重,就应下这声‘老师’,请起罢。”
“学生从命。”遂岸长身立起,笑意冁然,“学生在大云期间,一定向老师多多讨教一二,不知您可否在宴散后做学生的车一起回氏国馆?”
“这……”冉重难置可否。
“冉爱卿,你就替朕好好陪伴特使,使特使多多领略我大云国更为广博的内涵和外在。”容硕道。敢情这位特使还当真是拜师学艺来了么?如此,权且付予冉大人一段时日的自由也无不可,时光短暂,好好享受罢。
新帝自然不知,此时冉大人的心中也是喜忧两重天:喜得是得以与以为已然天隔一方的爱女相见;忧得是她不退反进,抵临京城,与自戕无异。
“暖儿的孝心,为父已然领会。然而皇上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吾儿来京的消息只须走漏一星半点,他必无善举,眼下之计须尽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西漠国安心等待为父消息才是。”方至氏国馆,冉大人即道。




卿心冉冉 第141章 求美于堂(1)
冉晴暖将父亲安坐椅上,摘下头顶毡帽、除下颌下短须,飘飘一拜:“女儿见过爹爹。”
这是信号。
遂岸上前道:“冉伯父,小侄晓得您此刻一定对小侄未将冉冉带往西漠充满失望,实则小侄也是在离开大云边境的那刻突然想到,倘若您一人独自赴险,发生任何不测,冉冉一生再也难得安乐。小侄心疼冉冉,更担心伯父,故而出尔反尔,请伯父见谅。”
“遂贤侄太客气了。”冉重扶起女儿,摇首叹息,“遂贤侄本就是仗义相助,何错之有?”
遂岸透着薄蓝色的瞳仁一转:“小侄有一个不成熟的法子,可以将此事一劳永逸地料理干净,不知伯父可愿听上一听?”
“当真?”冉重一喜。
冉晴暖则是一愣:“我怎么不晓得阁下已经有了一劳永逸的法子?”这已经他第二次打破事先约定。
遂岸面色端正:“这个法子需要提前征得冉伯父的同意,故而未与冉冉提起。”
“请讲。”
“冉冉可以暂时回避么?”他弱声道。
她蛾眉起颦:“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南连王立时一脸委屈,扁嘴问:“冉冉不相信我么?”
她别首,不忍直视:“父亲大人,女儿暂且告退。”
冉重注视着女儿悻悻而去的背影,沉吟道:“我家女儿生气了?遂贤侄好办法。”
“呃……”他微微迟疑,“小侄的办法并非如何惹冉冉生气呢,伯父。”
“能惹到冉冉生气,足以说明贤侄你颇有韬略。”冉重郑重其事,“我这个女儿的怒气是隐藏在重重的冰山之下,寻常人绝对无法把它激发出来。把你一劳永逸的法子告诉老夫罢,能气到我家女儿,定然值得一听。”
好罢,就当这是夸奖。南连王暂时搁置这份迷茫,道:“五日后,是贵国新帝答谢各国来使的国宴。鉴于今日问天阁里的种种,倘若小侄在宴席中……”尽管室内只有彼此,他仍下意识放低声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计划从头道来。
冉重听罢,蹙眉不语。
“冉伯父对小侄不满意么?”遂岸问。
冉重缓缓摇首:“贤侄是人中之龙,对暖儿用情至深,老夫倘对你不满,又如何会把惟一的女儿托付于你?只是,如今暖儿是在暗处,一旦用了贤侄的这个办法,暖儿就须来到明处,当年他是太子时尚且能够用得出那样的歹毒手段,如今成了天子,只怕会更加肆意妄为。”
“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遂岸气定神闲,“是太子的时候,只需要保住太子之位,成为天子,便须保住整个天下。纵算意欲肆意妄为,也须要顾忌着边疆安宁,两国邦交。不然,前朝的那些忠正之士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可对?”
冉重颔首:“自然,倘若老夫尚在朝中,也会劝谏皇上以国事为第一考量。”
“如此就好。”遂岸向冉大人长揖,“老师,学生定保冉冉平安无事。”
是夜,冉晴暖为父亲端来补身参汤,进而诘问“一劳永逸”的真谛,冉大人长叹一声:“吾儿莫要多问。”
冉晴暖满心狐疑,敲开另一间门求解。
遂岸指她身后:“那是谁?”
她回首无人,再回头,后者溜之大吉。




卿心冉冉 第142章 求美于堂(2)
五日后,嘉庆殿,国宴。
宴堂上,各国使臣云集,高鼻深目、金发碧眼者云集一处。新帝容硕头顶十二旈冕,身着玄衣朱裳礼服,危然踞于正央之位,感受万国来朝的浩浩气象,真个胸怀宇宙,目投洪荒,普天之下,惟吾独尊。
尤其,当他的目光看向那位曾在问天阁内大放厥词此刻正与周遭使臣举杯言欢的大氏特使时,心头更被一股征服的快意所充斥。
“大氏国遂特使何在?”新帝有意放缓声腔,目投四方。
“鄙使在此。”遂岸立起身来,笑意晏晏。
“朕这几日国务着实繁忙,一直难以抽出时间与特使见上一面,不知贵使过得如何?”
“好,好,非常好!”遂岸声色激动异常,“鄙使感激万分,感谢贵国有那样博学之士,感谢大云皇帝愿意将冉先生赐吾为师。”
容硕淡哂:“贵使无须客气,冉爱卿桃李满天下,中间不乏我大云皇族中人。贵使得他指点,终生都将受益无穷。”
“对,对极了。”遂岸难抑激动情怀,忽尔走出宴桌,向上欠身作礼,“这桩事,鄙使本想等两日再来向大云皇帝发出请求,但今天既然说到此处,鄙使再难等待,不吐不快。”
“贵使请讲。”观其神色,定是一些感佩至深的溢美之辞,今时今地,多多益善。
遂岸大喜:“鄙使近几日与冉先生秉烛夜谈,越发感知中原文化之博大精深,越发感知自己先前之肤浅张扬,愧悔不已。”
容硕微微颔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贵使何须自责?”
遂岸沉叹:“鄙使不但愧疚于先前的失仪无状,更想完善自身所短,避免重蹈覆辙,无奈冉先生故国难离,无法常在鄙视左右督促言行。所幸聆听冉先生教诲之际,得知他膝下有一爱女,品德卓著,才识不俗,是而在此向大云皇帝请求,鄙使以大氏国南连王之名,慕求冉先生之女为正妃,望大云皇帝允准。”
容硕遽怔,目色微凝,稍加思度后,道:“冉爱卿膝下只有一女,朕实在不忍他老怀孤独,贵使若有此美意,我大族皇族中不乏才貌双全的待嫁公主。”
遂岸摇首:“若只是为了娶妻成婚,鄙使何须跋涉千里?鄙使终生所求,是一位兼俱才华与品德的贤内助,冉先生为吾良师,故而冀求冉小姐为吾之妻。此事得成,鄙使得终生良配,两国友谊更将稳若磐石。”
他一脸诚恳,一身谦逊,与那日之狂之躁判若两人,出席此次宴会的各部官员有感至此,俱想促成此事,但,个中不乏对新帝与冉家小姐那点纠葛略有知悉者,不敢轻易置喙。
一武将忽尔立身起嗤:“若谈到两国友谊,我大云国为了彰显诚意,曾将秀丽公主嫁与贵国的东则王。贵国若当真想巩固邦交,是时候从贵国嫁来一位公主了罢?”
遂岸默忖片刻,点头道:“那么,我大氏国愿将一位公主送进大云陛下后宫。并请大云陛下赐冉家小姐为吾大妃,大氏与大云成为兄弟国度,互扶互助,永世和平共处。”
“好啊,皇上!”不待新帝回音,一位白发老臣激昂发声,“特使之言,实乃两国之幸呐。”




卿心冉冉 第143章 又为公主(1)
古来武将喜征战,文臣厌沙场。
老臣是丞相向和,正如其名,一心和往和平,当初太子主张将秀丽定为和亲人选时,首先取得的便是向丞相的认同。
“皇上。”向和声音颤抖,老眼含泪,“特使诚心慕求冉家之女,皇上也可得佳人充盈后宫,此乃两国兄弟之交的开始,利国利民,功在千秋啊。”
“向丞相。”方才那武将颇有微词,“大云早已嫁了一位公主过去,他们只嫁一个过来,便能换我们大云的两个女人么?”
遂岸一笑:“这有何难?将军若是不曾婚娶,从我大氏国士族中选一位年貌相当的待嫁女如何?本特使不介意做这个大媒。”
满堂起了笑声,武将面色微窘,讪讪落座。
向丞相书接上回:“皇上金口赐封,赐封冉家之女郡主抑或公主名号,配特使这位一地之王,何尝不是一桩美谈?再者,大氏南疆亦与我大云接壤,冉家之女德才兼备,正可助特使稳定边防,成就昭君第二有何不可?真乃天作之合也。”
有大臣起身声援:“皇上,向丞相所言极是,且冉大人之女曾是秀丽公主的陪读,嫁往大氏即可与秀丽公主携手为伴,共促两国千秋和平。”
新帝颔首:“诸卿的话都有道理,然而冉大人为国操劳数十载,膝下无子惟有一女,朕不愿勉其之强,一切待问过冉大人意愿后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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