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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主大大
这一段时间少年们夜里是混入军营中与士兵同睡的,作息时间与士兵通例。朱骏的计划是先拿出半年时间让少年们白日识文断字,夜里则是思想教育,半年之后再根据本人的意愿选择去从军、习文,或者学习洋文。
譬如想从军的少年,在能够识文断字之后则编入各指挥使的亲兵队,由军官们实地教学,又能将他们拉入战场中磨练,一来二去,恐怕就能够成为基层军官的人才。习文的少年则是编入各部衙门做差役,学习洋文、外交的编入礼部,这些人拥有一定的基础文化知识,脑子灵活,学东西也快,不出三年便能为朱骏所用。
朱骏的饭也不是白吃的,既然投入了这么多,朱骏当然要保证这些人的忠诚,而夜里的思想教育课程便是朱骏在这个时代的又一个创举,每到夜晚临近,所有的少年都要朗诵各种口号。
一个教官大声问:“是谁将你们解救出来,给你们饭吃,给你们衣穿,建屋子给你们住?”
少年们必须大吼:“吾皇万岁,是英明仁武的新始大帝,吾等深受皇恩,粉身碎骨,亦不能报之一二。”
又有教官大声问:“你们的父母是谁杀死的?你们从前为什么要流浪街头,又为什么会受尽苦难?”
少年们齐声答:“是满清鞑子,他们屠戮我们的父母,抢掠我们的土地,凌辱我们的姐妹,吾等愿誓死跟随吾皇兴师北伐,复我大明万世基业!”
“可是你们会死的,你们可能会死在征程,会死在异国他乡,可能会被押入鞑子的大牢里接受酷刑,烙铁会炙烧你们的肌肤,沾了盐水的皮鞭会让你们的血肉翻飞,你们不会害怕吗?”
“我们绝不害怕!我们向苍天、向我们的祖先发出誓言,我们追随吾皇、侍奉吾皇就如追随侍奉我们的父母,我们不畏惧死亡,只害怕不能够为吾皇的基业添砖加瓦。”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
这些话每日重复一遍,深深的烙印在少年们并不成熟的心底,接下来还没有结束,教官们会随意点出一两名少年,让他们站出来描述在江南的痛苦经历,讲述他们如何失去父母,如何接受路人的白眼,如何三餐不继,如何流浪街口。这种诉苦教育让许多少年得到了共鸣,再相比于现在的生活而言,自然能分出好坏了。
将少年们封闭在一个山谷里,每天从早到夜里不断的学习、操练,接着又是各种口号式的教育,在后世,人们普遍称呼为传销洗脑。朱骏需要的不单是他们将来所学习活历练出来的知识才能,更多的是需要他们绝对的忠诚,需要他们能够毫不犹豫的为自己牺牲。
马车骤然顿住,立时便吸引住了夫子和少年们的目光,无数双乌黑的眼眸投射而来,朱骏缓缓下了马车,便有夫子倒地拜伏:“吾皇万岁万万岁!”
盘地而坐的少年们反应过来,前几日的思想教育想必收到了不少效用,他们先是楞了楞,随后纷纷跪在地上学着夫子们的口吻齐声颂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黄信也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望见穿着干净衣裳,识文断字的少年不由的楞了楞,他实在想不到这些少年们的待遇竟如此的好,既有干净的衣服穿,又有书读,看他们现在精神奕奕的样子想必也是吃了饱饭的,如此好的条件,就是放在一般富户的子弟中也不过如此。这时只听见朱骏温和的声音传来:“孩子们都起来吧,朕忙于国事,最近一直寻不得空来看望你们。”
朱骏一面说,一面走进少年们中央,摸摸这个人的头,拍拍那个人的肩膀,像慈父一般的问了些少年们的生活问题,又时而说几句玩笑话,惹得少年们哄笑连连。接着朱骏话锋一转,温和的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加大了音量道:“你们现在有饱饭吃,有衣穿,有上学的机会,但是在你们的家乡,还有千千万万个你们的兄弟姐妹饱受颠沛之苦,成为了满清鞑子的奴隶,难道你们能够安心的在这片弹丸之地上苟安而不顾他们的死活吗?”
“你们要好好的学习历练,将来才能够成为强者,才能够消灭鞑子,复我大明万里山河。从今往后,谁也不会偷懒,因为你们身上担负着最神圣的使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些你们明白吗?”
“教习何在?”
“微臣恭听圣训。”教习们纷纷跪倒。
朱骏厉声道:“管教一定要从严,有不听话的尽管杖责,打死打伤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朕虽然将他们看作朕的子侄,却绝不容许有人纵容他们。”
“另外…”朱骏语气缓和了一些,道:“他们还是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日里饭堂的伙食一定要丰盛一些,银钱不够的话尽管到户部支取,你们既是他们的师长,也要做他们的父母,学习上要严厉管教,在生活上却要贴心照顾,除了要关心他们的课业,更要知悉他们的冷暖,他们是朕将来的希望,也是大明将来的栋梁,朕将他们托付给你们,只望你们能够尽心勉力,莫要让朕失望。”
朱骏的一番话既是对教习们说的,更是对这些少年们讲的,先是严厉的威慑让少年们心中一寒,而后又是一阵带着暖意的关怀让少年们感受到了父母之爱,这些孤儿们虽然只有十一二岁,却因为苦难的生活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早熟,哪里听不出朱骏话语中的意思,第一次感受到父爱的他们,情不自禁的眼泪模糊起来。
教习们更是觉得任重道远,一起拜倒道:“吾等定当竭力报效,为大明培育人才,为君父分忧。”
朱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瞧了瞧正午火热的阳光,转而问道:“孩子们可曾用过午饭吗?”
一个离得近的教习道:“饭堂简易,所以午饭的时间稍稍推后了一些,还未用过。”
朱骏手掌一拍:“朕来的正好,今日便在这里用饭了。”说完对一旁呆呆的黄信道:“这里饭食简陋,黄卿家可愿陪朕在这里吃些粗茶淡饭吗?”
黄信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道:“谢皇上恩典。”他一边回答,脑海中却在想着朱骏方才的话,也在想着朱骏对这些孤儿的安置问题,朱骏的举动让他实在费解的很,他原本在江南时便听人说永历是个大大的昏君,今日一见,虽不见他如何圣明,但亲民的举动却不似做作,哪里有昏庸的迹象。
黄信又想到了沿路所经过的繁华街铺、所在之处各人井然有序的工作和远处所看到规划齐整的军营,他在土瓦城是有铺面产业的,知道这一些不过是半年的功夫发展而成,仔细想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哪里是个昏君,他所看到的,只是一个贤明仁德的圣君,想到这里,黄信突然撩起袍子拜倒在地,道:“小人为了身家性命附逆鞑子该受千刀万剐,从此之后,我黄信再不从贼,愿为皇上效力。”他一边扬出脑后的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小的竟为了保全性命而将它们损毁,这鬼辫子不要也罢。”
黄信一边说一边用手猛力一扯,将脑后一小撮头发生生的扯了下来。
(说明一下,清朝前期的辫子不是我们电视剧中的粗辫,那个时候脑后只有一两根手指的面积差不多百来根头发就算不错了。)





永历大帝 第六十一章:海商
新始一年十一月,那苏格布港。
四艘大商船在七八艘武装商船的拱卫下驶入码头,商船桅杆的最高处,黑底红日黄月的日月旗帜迎风飘扬,满载了货物的商船挪动着庞大的身躯抛锚停泊,紧接着,一箱箱沉重的货物被搬了下来,在众人的啧啧称赞带着羡慕的眼神中堆积在不远处的货舱处。
紧接着,一身丝绸长袍的马仁带着从人得意洋洋的下了码头,税务官巴金顿抖落在肥肉大腹便便的走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原先的趾高气昂,而是换作了一副笑脸恭敬的对着马仁行了个礼,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道:“阁下,您的船队共有三船货物,应缴纳的税金是一千一百银币。”
巴金顿报的税金绝对没有掺杂任何水份,他并不是个傻子,两个月前总督大人与那个大明皇帝的合约墨迹还未干呢,这支船队的随扈船只便是大明皇帝下属的护船队,他可不敢多报税金,否则一个不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马叔,你去支一千五百枚银币的银子给他,多出来的四百枚银币是给税务官的茶钱。”马仁财大气粗的对着身侧的管家吩咐。
“是。”马叔点头答应,带着千恩万谢的巴金顿去船上缴纳税金了。
“东家,我们是否该去联系货商了?现在吕宋的物资紧缺,咱们这船货少说能赚几倍的利润,那些货商们可是等的急了。”一旁的小厮在旁提醒马仁。
“联系货商?”马仁轻笑了一声,三角眼朝那小厮打量了两眼:“我说福贵,你跟着我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吧,怎的脑瓜子不开窍呢?”
叫福贵的小厮挠着头,不明白东家什么意思,忙道:“小的太蠢,也就这点出息,马爷您别见怪。”
马仁拍了拍他的背笑道:“要不怎的我是东家你是跑腿的,你去联系一家客店,另外在门口贴上告示,让货商们多等几天再说。这吕宋的港口只有我姓马的船上有货,他们想要的话哪里需要我们去联系,只需在客店中等着便是。”马仁说的眉飞色舞,接着道:“从前货商们是大爷,咱们做海商的没有他们这货就销不出去,现如今也轮到我们海商做大爷了,没有我,他们哪里有货去卖?”
福贵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待马仁刚刚进了客店,便早有收到消息的货商们纷纷拜访,客店门口人山人海,显然是这些找不到货源的货商们发了狠,撸起袖子拿出拼命的架势,迫使守备官亲自带了一队士兵弹压才算稳住。
另一边,海商们也是蜂拥成一团,浩浩荡荡的到码头处登上护船队的武装商船打听消息。
“大人,若是举家搬迁到缅南之后护船队真的能够免费护送我们的商船?”一个四十多岁的商人捋着山羊胡,眯着眼问。
“这是自然,马仁便是例子,你们大可以去问问他。”随船的千户回答。
“这就大可不必了。”山羊胡讪讪的说,谁不知道姓马的客店里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货商,哪里还挤的进去。
“假若不将产业搬到缅南去,要护船队保护的话需要多少保金?”一个吕宋本地的商人叽哩咕噜的对着通译说了一句吕宋语,那通译用汉话翻译出来。
“缴纳一半的货物就成了。”千户回答的很干脆。
商人们开始嗡嗡的商议起来,一半的货物可是比不小的财富,相当于你进货的价格高了整整一倍,一船货运到吕宋虽然还能赚些银子,但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一旦那些将产业搬到缅南的海商一压价那就不好对付了,毕竟人家十两银子进一匹布,你却要花二十两银子进两匹布,自己留着卖一匹,却要上缴一匹。人家要是看你不顺眼,怕你抢了生意,只需将布的价钱卖到十五两银子他还能赚五两,可是你的货若是卖到十五两那就要准备亏本了,一个月功夫不到,人家就可以把你挤垮。
很快,海商们心底都已经有了主意,但这举家搬迁可不是件小事,就算马仁这种魄力的人也是考虑了几天的,大部分海商还是打算先观望一段日子再说,倒是有十几个胆子大的海商在人群中磨了磨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七天之后,船队返航,马仁这一趟足足赚了十七万两白银的纯利,虽然护船队的消息传出之后比不上朱骏十倍的利润,这一趟下来也赚了许多海商一辈子也赚取不到的财富。
马仁的成功也让许多摇摆不定的海商们下定了决心,待护船队回航时竟有四十多条海船跟随其后,早已拖家带口将自己田产发卖干净的海商们已经决心随着护船队去缅南了。更多的海商则在整理自己的产业,尽量将能卖掉的房屋地产全部发卖,等到护船队下次来时再走。
在缅南,海湾处的码头和货舱已建设完毕,工匠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按照工部老爷们的意思继续修建一条从码头直达村落的捷径,自土瓦城被毁,无数缅人逃离家园加入村落之后,修建道路的劳工多了几倍,他们被工匠们编为几十个小组,做着各种毫无技术含量却又极度消耗体力的伙计,而他们所得的工钱并不算多,最多的也只有五钱银子,仅仅维持一家人的温饱罢了,甚至有许多十一二岁的缅人为了生计也加入了劳工的行列,他们的工钱更低,只有两钱银子可拿,但是对于失去家园的他们来说,能够混的三餐饱饭就已经是难得可贵的事了,虽然边上有监工督促,但是总体上来说干净还是十足。
其余的缅人劳工全部被划拨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伐木,建造码头和造船厂所需的木料消耗十分惊人,缅人劳工们在通常情况下从早干到晚也不一定能够满足需求,负责船厂督造的工部主事只是一个劲的催逼着要木料,让伐木的监工们抽断了几根皮鞭才加快了些速度。
“我们不是圣贤,我们要发展,要北伐,就必须通过压榨和劫掠的手段来积累我们自己,沐爱卿,圣人之言,宽厚仁德的道理都不必说了,这个世上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我们汉人要想重新站起来,就必须狠下欣赏,要嘛被别人踩在脚下,要嘛用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朱骏冷酷的对忠厚的沐天波道。
沐天波欲言又止,他是世守云南的黔国公,祖训告诉他,要想镇服云南必须要宽厚为怀,对云南各族一视同仁。可是朱骏对待缅人劳工的方式颠覆了这个道理,所以他特地前来劝阻,劝阻的内容自然是圣人、仁德的那一套,哪里知道朱骏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不由得有些担心。
朱骏又道:“想当年满人入关时只带了马刀,不是一样使得大明沦陷?那个时候我们的圣人学说有什么用处?我们能靠仁德将他们击溃吗?我们现在要的是刀枪,要的是精锐的死士,这些都必须建立在血腥的血于火之上,沐爱卿,朕也不想去压榨去掠夺别人,可是如果朕不这样做,最后害的人反而是我们自己,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绝不是仁德能够解决的。”
“臣老了,许多事仍然想的不太明白,请皇上恕罪。”沐天波长叹了口气,虽然他并不认同朱骏的说法,但是心底仍然知道朱骏说的也许是对的。
“最近的船厂的建造如此了?那些西洋的工匠没有闹事吧?”朱骏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转而问起船厂的事。




永历大帝 第六十二章:乱局
“回皇上,船厂已筹建的差不多了,佛朗机的船匠已有锦衣卫的人手暗中监视,他们闹不出乱子,汉人的船匠也已招募完毕,工部的主事已对他们暗中叮嘱过,要多学着佛朗机工匠的制船手艺,取长补短。”沐天波对村中的建设了如指掌。
“这就对了,现如今村中的人口增加了不少,已有多少人了?”
“原先的人口有一万,后迁徙海盗的家属前来又增加近万人,这半年中陆续前来的汉人也有五千,前些日子土瓦城破,还有上万的缅人前来避难,总计有近四万口人。微臣所知的并不准确,皇上若要知道准确的丁口,可招户部尚书来问。”
朱骏笑了笑,道:“这就不必了,你年纪大了,不必事必躬亲的,平日里多注意些身体罢。”
沐天波脸色一变,慌忙拜伏在地道:“皇上,微臣愚钝,自窃居内阁首辅以来未立寸功、尸位素餐实在愧对皇上,还请皇上另择贤明。”
朱骏不由的楞了楞,这才知道刚才的话似乎说错了什么,皇帝让臣子不必事必躬亲岂不是影射臣子图谋不轨玩弄权术吗?历史上敢于事必躬亲的大臣只有蜀汉丞相诸葛亮和明朝首辅张居正担的上,可这二人虽然忠心耿耿所受的赞誉颇多,但是仍然为帝王所忌。沐天波听到朱骏说他事必躬亲,又说他‘年纪大了,注意身体’倒让他误想到朱骏怀疑他不臣之心,要打发他养老去了。
沐家三百年来历经了十几代人仍然能够获得历代帝王的宠信并非没有道理,身居高位能够如此小心翼翼也算难得了,朱骏不由的叹了口气,劝慰道:“朕不是那个意思,你是老臣,朕不过是希望你替朕效力的同时能够多注意些身体罢了,这么多的遗臣当中,朕最信的过的人就是你,这首辅之职非得让你来不可。”
“微臣何德何能,承蒙吾皇垂青,敢不效死力。”沐天波纳头再拜,眼角中闪出一抹泪花,被朱骏扶着站起身。
“报效死力就不必了,朕不要你死,朕要你活到一百岁去,还让你做内阁首辅,为朕操劳国事。”朱骏说了句玩笑话,又皱起了眉头:“如今人口增加了不少,内阁应该拟出一个徵兆新兵的条陈出来,如今我们只有兵将四千,还远远不够,这一次你与杨嗣德商计商计,让他的兵部做好准备。”
“现如今我们银饷充足,士兵的饷银就不必加了,但这赏银却要提高一些。”
朱骏正在吩咐,抬眼见小桂子小心翼翼的跨进了门槛,不由得皱起眉:“朕不是说过议事时不可进来打扰吗?你进来做什么?”
小桂子禀道:“周大学士求见,有紧急的军情。”
朱骏一愣,挥挥手:“让他进来吧。”
片刻功夫,周慕白便小跑着进来,见沐天波也在此,不由得脸色沉了沉,随即对朱骏禀道:“皇上,缅都近来兵马调度频繁,恐怕指日之内就有乱象了。”
“哦?你慢慢说来。”
“方才皇上安排在缅都的探子刚刚回报……”
缅都阿瓦城王宫。
缅王沉着脸背手在殿中来回走动,殿中侍立着四五名身穿藤甲的将军凝立不动。
殿外已被黑夜笼罩,殿中的灯火却被几十盏宫灯照得通亮,这时,一个缅官急匆匆的从殿外小跑进来。
“阿耶,情况如何?”缅王顿住脚,脸上挂着寒霜。
“殿下,查清楚了,戍守在缅西的西大将正率九千大军往都城开进,西大将是王莽白的舅舅,此次入都,恐怕是要与王贼合谋了。”
“本王暗自发出的勤王檄文怎么样了?有没有将军入王都勤王?”缅王皱了皱眉。
缅官一脸踟蹰,呐呐道:“已发出去七天了,各地的戍守军仍然没有动静,微臣以为,他们还在观望。”
“这群混帐,本王平日里待他们不薄。”缅王气呼呼的跺脚,随后又冷静下来,眼眸扫向殿内的诸将:“诸位将军,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这些全是保卫王宫的宫廷禁军将领,铁杆的缅王支持者,见缅王发话,纷纷手按胸口行礼道:“末将愿为殿下诛除奸贼。”
“王莽白是本王异母同胞的弟弟,本王对他一再纵容,既让他分管缅都的城卫军,又让他参知政事,赏给他的金银可以把本王的宫殿塞满,他竟然不思报恩,反而要置本王于死地,这条养不熟的恶狼。”
“既然他不顾兄弟之情定要作乱,本王也绝不会姑息他,定要将这畜生碎尸万段,将他的子嗣全部屠戮干净。”
缅王竭斯底里的咒骂着,这种话他在一天内已骂了七八遍,在场的将领和缅官耳朵都已听出了茧子,只好默不作声,任由缅王发泄。
缅国现在的乱局完全是由上一任缅王所制造出来的,当时王莽达与王莽白都是王子,老缅王疼惜小儿子王莽白,原想立他为王太子,但是遭到了国内文官的集体反对,无奈之下只好让王莽达这个长子继承了他的王位,就在老缅王撒手人寰的那几年,居然下达了让小儿子王莽白为缅都城防军大将的命令。
从此以后王莽白开始刻意经营城防军,并且在军中拥有很好的威信,直到王莽达继承了王位,他的这个弟弟已经成了尾大不掉的缅国势力,王莽达不敢轻易的裁撤弟弟的军权,只好刻意忍让,为了麻痹弟弟还让他参知政事,暗地里却在军队中安插亲信,希望能够瓦解弟弟的势力,这样一来,暴戾的王莽白就翻脸了,在他看来这王位本来就是父王原本要给他的,缅王不过是比他早生了两年而已,于是,一场动乱便不可遏制的悄然展开,直到今天,摊牌的时候到了。
“大王,逆贼自然会伏诛的,只是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见缅王渐渐冷静下来,缅官道。
缅王道:“西大将的兵马正在赶来,我们必须在他们到来之前尽快的将此贼除了。现在缅都只有守卫宫廷的王军和守卫缅都的城军,诸位看一看,王军若是与白贼的城军拼杀有多大的胜算?”
“恐怕只有五五之数。”一名王军将领站出来道。
缅王点了点头,面如死灰的道:“若是再加上连夜赶来的西大将兵马,本王的胜算就更少了,诸位,可有除贼之策吗?”
“微臣想起一个人来。”缅官眯着眼道。
“哦?是谁。”
“大王您忘了吗?在缅都之外三十里便是先王们的陵寝,那里还有守卫陵寝的三千人马,统领这支军队的将领叫阿朵,是先王最忠诚的侍卫,若是大王能够将他调来缅都并且支持大王,我们定能在西大将的大军赶来之前除掉王莽白,到了那时,再击退西大将的军马就易如反掌了。”
缅王皱眉道:“阿朵愿意效忠本王吗?”
“大王,不去试一试如何知道呢?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缅官道。
“好,你星夜出城,去拜访阿朵传达本王的旨意,只要他愿意襄助本王,待除贼之后,诏令他为城军大将。”缅王展开了眉宇道。




永历大帝 第六十三章:讨贼
缅都东南三十里。
十几座高拱的墓冢在规制整齐的园林中寂静的排列,这里是埋葬缅甸王朝历代先王的陵墓,也是此次王权斗争中的焦点。
守卫于此的缅甸陵军全身披挂着白衣孝帽,内里是缅国常见的藤甲。今天,原本轮班值守陵寝四周的陵军全部召集起来,这支军队的统领阿朵眯着眼,不断的看着天际翻滚的云层,半炷香之后,一个士兵小跑而来,在阿朵耳畔耳语几句随后站回了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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