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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主大大
阿朵双眉紧锁,望着眼前人头攒动的陵军大喝道:“我们在此为先王守灵已有三四个年头,有谁回过家一趟?”
陵军们低着头,目光复杂的缄默着,身为陵军,规制是十年为一班,在这十年里只能在陵园留守,别说回家,就是走出去一步都是绞杀之罪。
“弟兄们大好的时光都要浪费在这里,有谁不服?”阿朵的嘴角残酷的抽搐着,他知道陵军们的软肋,只要自己抛出这个条件,这些人就会为自己誓死效忠,成为自己晋升的筹码。
还是没有人说话,这是祖制,没有人敢不服。
“本将告诉你们,本将第一个不服。”阿朵抽出了缅刀,半弧形的刀锋再阳光下闪耀着寒芒。
陵军们惊呆了,都抬起头望着上司,一名偏将已站了出来,手指阿朵道:“大胆,你身为陵军大将,竟敢违背祖……”
嗤……不待偏将说完,一道寒芒已划过偏将的喉头,一道血箭飙射在阿朵的脸上。
阿朵并不避让,伸舌舔了舔唇角温热的血液,又高高的扬起了缅刀:“还有谁不服吗?”
“我们不服!”几十个大胆的缅兵在队列中大喊,整整十年大好的光阴,不能赡养自己的父母,不能照顾自己的妻儿,陵军们当然不服。
“好,我们的机会来了。”阿朵道:“昨天夜里,缅王的使者告诉本将,若是我们陵军能够入缅都帮助缅王平叛,那么本将能够成为城军大将,并且赏赐白银三千两。”
陵军们嗡嗡的议论起来,缅王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最关心的是变乱是否会波及自己的家人。而且缅王的意思是封赏阿朵,和大家更没有关系。
“都住嘴!听本将把话说完。”阿朵大喝一声:“到了今儿一早,王子的使者也来了,他告诉本将,若是陵军愿意帮助王子诛除逆王,本将不但能够晋升为缅都大将,赏赐白银五千两,跟随本将的弟兄们每人都可获得十两银子的赏赐,而且再也不需为先王们守灵了,因为你们将全部调入城防军。”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每人都可以在城外置两亩地产,你们可以经常的见到你们的家人,没有妻儿的也可以结婚生子,三年之后,你们的役期就能解除,你们可以回家,不需要再被强征……”
“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愿跟随缅王还是愿意跟随王子?”
“跟随王子,诛除逆王…跟随王子,诛除逆王…”
阿朵狞笑一声,扬着缅刀吼:“弟兄们,拿起武器,跟本将入缅都。”
新始年十一月初九,缅国王子王莽白带兵作乱,当夜攻入王宫与王军鏖战昼夜之久,终于将王宫彻底攻破,缅王宣布退位,禅让王位于王莽白。
朱骏接到这个消息时已过了整整七天,很快,又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接踵而来,王莽白匆忙登基之后立即鸠杀缅王,而后在城中大肆搜捕王族子嗣和曾经效忠于缅王的臣子捕拿绞杀,一时间,整个缅都陷入腥风血雨。
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朱骏得知消息之后笑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没想到王莽白这么快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自掘坟墓了。
“杨爱卿。”杨嗣德出班。
“臣在!”
“朕令你速速调度好粮草军械,以一月为期不得有误。”
“臣遵旨。”
“沐爱卿。”
“臣在!”沐天波出班。
“朕令你速速草拟好讨贼檄文,定要写上逆贼王莽白弑兄篡逆,大逆不道,缅王王莽达仁德宽厚,中正贤明,缅国上下无不感其恩德。缅甸乃我大明附属之国,我大明绝不会姑息养奸,必发王师讨之。”
“臣遵旨!”
“周爱卿。”
“臣在!”
“朕令你会同镇抚司密调锦衣卫北上散布谣言,谣言的具体内容便劳烦你了。”
“职责所在,微臣愧不敢当劳烦二字。”周慕白道。
“北镇抚司指挥使扈言。”
“臣在。”
“令你的邸报司下达朕的口喻,所有邸报务必细数王莽白之罪恶,使我臣民万众一心。”
“还有,你分出四路探马向北搜寻晋王李定国的主力,让他领军在缅北虚张声势,务必拖住一部分贼军。”
“遵旨。”
“神机营沐剑铭指挥使、神勇营张有德指挥使、山地营指挥使周昌盛、水师刘二指挥使。”
“末将在。”四名指挥使纷纷站出,一字排开。
“朕令你们加紧操练,一个月后,水陆并进,随朕亲征逆贼。”
“末将遵旨。”四人一起大喝。
“诸位。”朱骏扫视朝堂诸人,喝道:“大明存亡毕功于此役,只许胜,绝不可可败。”
“吾等顺天应命,愿为皇上征讨逆贼,以正缅国国体。”众臣哄然应诺。
四天之后,一张张文采飞扬的讨贼檄文出现在缅国各大城市,紧接着,缅北又传来消息,晋王李定国大军顺应讨贼檄文,大军还开动,缅北重镇大其力守将阿诺投降。
消息传来,朱骏松了口气,他并不怕王莽白,害怕的是整个缅甸与他为敌,这一次王莽白虽然篡位成功,又大肆捕杀异己,各地的镇守就算不攀附朱骏恐怕也不会支持他。更何况一些城守原本就是缅王的支持者,他们害怕王莽白报复,倒向朱骏一边是自然的,其他的城守将军除了一些王莽白的死党之外恐怕都是持观望态度,毕竟朱骏虽然是外人,但也是天朝上国的皇帝,讨伐王莽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朱骏大约估算王莽白在缅甸王都的兵力为两万人左右,自己虽然只有四千,但武器精锐,素质也比之高了一大截,再加上缅北策应的李定国所部,胜利的几率很大。
几天之后,缅都传来‘新王’王莽白的诏令,宣布缅甸正式脱离明朝的附属地位,发,并且号令缅国所有军马征讨大明‘余孽’。
几乎同时接到讨贼檄文与新王诏令的缅国各地将军镇守们的态度却值得玩味的很,既没有出面支持讨贼,更没有人作出任何发兵征讨朱骏的姿态。其实这些老油条们对当前的形势通透的很,一边是某朝篡位的新王,一边是发兵讨逆的天朝王师,一边是缅人,另一边毕竟是个外人。这种事还是谁都不帮的好,大家隔岸观火,你王莽白胜了,那么你就是缅国新王,咱们欢天喜地的去恭祝你新王登基。若是你大明胜了,那么你就是天朝王师,咱们就提着几篮鸡蛋去犒军,两头都不得罪。
(永乐年间,安南(今越南)曾出现大臣杀君篡位的事件,永乐皇帝得知后大怒,谴责篡位的大臣,并且派人护送安南国王弟弟入安南,篡位的大臣开始时很顺从,但安南王子进入国境后却派人将王子暗杀,永乐派军征讨,灭安南国,因当时安南国君没有了子嗣,在安南国大臣们的极力奏请下,夷平安南国改为郡县。到了后来万历年间出兵朝鲜抗击倭寇,表明上国在附属国受到威胁或者变乱时有权利出兵的。)





永历大帝 第六十四章:李定国
新始年九月二十一,北上伐逆的日期越临越近,缅都阿瓦突然谣言四起,上至豪贵,下至市井都不断的传扬这一个骇人听闻的信息,新始帝,也就是那个曾经被誉为逃跑天子的永历,已在缅南起兵,发步卒二十万,骑兵五万,弓箭火铳、金盔铁铠无所胜计,粮草辎重连绵千里,正向阿瓦杀奔而来。
这个消息说的有鼻子有眼,一时间成为阿瓦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紧接着,又有人谈论王莽白暴虐成性,谋杀兄长,诛除王室等恶劣行径,甚至有人将其的恶迹编成小段,在孩童之间传唱,又有人贴出新始帝的讨贼檄文,其中添油加醋,细数王莽白二十宗罪,又申明此次王师征伐乃是替天行道,意在诛除奸贼,匡扶缅王子嗣继承王位,以正缅国国体。
对于这种几十万人讨伐王莽白的信息相信之人仍然大有人在,人们总是愿意接受自己所希望接受的信息,王莽白篡位原本就不得人心,再加上即位之后大肆捕杀缅国宗室及前朝臣子,在土瓦城波及甚广,从而导致民怨四起,受到了整个文官集团的痛恨,而文官集团所发挥出来的舆论力量是无穷的,在密探与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王莽白已经化身为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而那个原本名声恶劣的新始帝,却突然成为了缅人心目中的大英雄,各种新始帝少年时的‘英雄事迹’被人们编纂出来并广泛传播。
而缅南的程朱理学、东林学、阳明心学邸报也开始不断的刊登各种王莽白的劣迹,甚至在学堂里,翰林老爷们也愿意与学子们探讨缅甸的局势,其内容也大相廷径,无非是今上如何伟大,体恤黎民,不忍生灵涂炭,兴兵伐贼之类的话。
这个时候,派往缅北联系李定国的锦衣卫也回来了,与他们同来的,是几名李军中的中低阶将领。
“晋王麾下长枪营千户李霄叩见皇上,晋王日夜思念皇上,数日之前得到皇上的音讯,不胜感怀。特令末将前来陛见。”
“李爱卿请起,晋王与诸位将士在缅北奋击吴逆,辛苦了。”朱骏离座将李霄扶起,也是十分感叹:“国难至此,若非晋王与诸位忠义之士力挽狂澜,如何会有如今的局面。”
“托赖陛下鸿福。”李霄想起从前的际遇,似乎也暗自感伤,语气有些哽咽。
李定国生有儿子,长子在广东战役中战死,次子便是李霄,此次李定国派遣次子南下面圣,其间的危险可想而知,若是不小心被缅人发觉,并在沿路伏击李霄,李定国就算是绝后了,由此可见李定国在得到永历的消息死多么的兴奋。
“皇上,晋王自陛下入缅之后,一直担心陛下安危,曾多次向缅方打听,缅人只推说陛下去了缅南,让晋王忧心不已,今日晋王特地遣末将前来,便是希望末将能够代晋王得见天颜,今日末将见着陛下安好,也就放心了。”李霄言语间有些木纳,或许还掺杂了感慨的因素,说话间也有些不清了,只断断续续的道。
这时殿中的大臣们看到李霄眼角含着泪花,又想起入缅时所经受的冷眼和苦难,都不由得坠出泪来,朝堂中隐隐传出低泣。
到了后来哭的人也越来越多,朱骏虽然没有经历过从前的遭遇,在这种情况下也忍不住眼眸中升腾起一层薄雾。骤然间,一阵滔滔大哭声传到耳畔,朱骏转头一望,只见到周慕白半跪在地上捶胸顿足,哭的死去活来。
“麻辣隔壁。”朱骏暗暗鄙视,别人哭倒还情有可原,这个王八蛋在当时是缅王刁难遗臣们的帮凶,现在倒哭的这么有劲。
“好啦。”朱骏被周慕白的哭声搞的失去了悲意,厉声道:“往事已矣,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如今逆贼王莽白自取灭亡,正是上天赐予缅甸于我大明作为复国基石。吾等若不抓住此良机行事,岂不是违天逆命?征伐之期就在眼前,诸位该振奋精神,随朕放手一搏。”
“沐爱卿,传朕口喻,晋王李定国忠义可嘉,战功卓著,乃我大明柱石之臣,朕取其忠义,改晋王为义王,其子李霄,追随父志,封为孝侯。缅北所有将士待诛除逆贼之后按爵封赏。”
“臣遵旨。”沐天波俯身应道。
朱骏封赏完毕,正要退朝,却见武将队列中的沐剑铭对着李霄挤眉弄眼,对沐剑铭唤道:“沐指挥使,你可有话说。”
沐剑铭讪讪出班道:“陛下,末将也是追随父志,忠心耿耿效忠皇上的,为什么李霄便是孝顺要封为孝侯,独独末将倒似个不肖子孙一般。”
此话一出,原本带泪的文武们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独独沐天波不禁为之气结,连忙出班道:“皇上,逆子无状,是微臣管教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朱骏也只是笑,心里却想沐天波是世袭的国公,入缅之后的功劳也并不比李定国少,更何况史书中在王莽白要绑送永历交给满清时,沐天波一大把年纪居然气的拿着流星锤砸死了十几个缅兵,比忠心也与李定国不遑多让,若是不给些封赏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更何况爵位在明代也不过是虚职,并没有多少实权,于是便道:“沐爱卿不必如此,沐指挥使说的也是实言,是朕疏忽了。不如这样,沐指挥使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朕便取你这个直字,敕封你为直侯吧。”
“直侯?”沐剑铭道:“末将叩谢皇恩。”
“皇上不可啊,犬子未立寸功,如何能够贸然封侯,有违大明祖制,还望皇上收回成命。”沐天波道。
朱骏知道沐天波急于推辞还是害怕功高盖主的心结,道:“沐爱卿不必推辞,直侯虽然功绩不显,但朕得沐爱卿的辅助良多,这是朕对沐家的恩赐,也是对你们沐家的肯定,晋王与黔国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将来朕还要多多倚仗。”
朱骏说完,便不想再纠缠此事,忙道:“今日便议到这吧,李霄、沐剑铭两位卿家随朕去山谷里走走,去看看士卒们的操练和朕收养的那些孩儿过的如何。”
朱骏与李霄、沐剑铭二人年纪相仿,他们二人又都是忠勇之后,老臣们总是会死的,将来的大明还需靠这些年轻人来承担,因此朱骏倒也愿意和他们亲近,三人乘车进了山谷,李霄对村落的布置目瞪口呆,又陪着朱骏先去看了士卒操练,也是觉得十分佩服,待来到山地营的营盘时,却突然讲起心得起来。
原来李定国所部退往缅北与云南交界之后,便依靠地势,在崇山峻岭中与清兵周旋,一年下来,这山林中的战斗打了几十次,经验丰富,李霄原本是个口笨之人,但说起山地战时却是滔滔不绝,且极有章法,又讲起在缅北时所参加的战役得失,就连沐剑铭也佩服不已。
朱骏心念一动,山地营组建之后,因无人有山地作战的经验,朱骏只好认命了沐家四家将之一的苏昌盛为指挥使,但苏昌盛熟练的弓弩火铳,对山地战的经验实在欠缺的很,这个李霄倒是个人才,若是能够让他来做这个山地营指挥使倒是最好不过,只是苏盛昌没有大过,若是贸然将他撤了多少怕他心里不舒服,再说李霄是李定国的部众也是李定国唯一的儿子,将他调来说不定也会让李定国以为自己并不信任他,将他的儿子调来不过是做质子之用,难免会有嫌隙,不由得暗道可惜。
这时只听李霄道:“这山地营训练虽然不错,但是实战起来却难免有些疏漏,三林作战最讲究的是隐藏二字,化整为无,偌大的山林中,所部该如鬼魅一般,既要不断的骚扰敌人,又要让敌人搜索不出踪迹,待敌人疲乏之时再借助山林之势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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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最强大的李定国出现啦~!




永历大帝 第六十五章:缅甸王子
朱骏情不自禁的点着头,正如李霄所说,山地营就该像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他们隐藏在深山中,与森林浑然一体,一旦找到目标,便无休止的利用地势骚扰敌人,直到敌人疲乏之时再倾尽全力发出必杀一击。森林永远是他们的屏障,更是他们的武器。
“皇上,末将以为应该给山地营的战士都预备好一条钩索,在山涧中这样的东西很有用。”李霄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起了钩索的妙用,让朱骏和沐剑铭两个门外汉如小鸡一般连连点头,许多事经他一说,倒还真觉得非常必要。
“李爱卿,你对山林倒是颇有心得,不如到朕的山地营中任指挥使如何,朕还想借助你为朕练出一队游走于丛林的山地营呢。”朱骏半开玩笑的试探,这样的人才放过了实在可惜。
不料李霄满脸愕然的回答:“皇上,末将就是受了父帅的嘱咐前来为陛下效力的,陛下若是用我做亲兵或是指挥使都是陛下的主意,末将无不遵从。”
朱骏喜出望外,想不到李定国如此大方,唯一的儿子也送过来,忙道:“既然如此,你便做这山地营的指挥使,不要让朕失望。”他一边拍拍李霄的肩膀,一边转向沐剑铭道:“至于苏昌盛就暂时做山地营的指挥同知吧,沐爱卿你帮朕劝一劝他,并非是他又过错,只是他熟悉弓弩火铳,对山地不甚熟悉,待有了机会朕自然会提拔他。”
沐剑铭道:“皇上的话他若是敢不听,我便拿鞭子抽他。”
三人大笑,接着又去孤儿们的住处逛了一圈,此时为孤儿们新建的住房、学堂等建筑已基本上有了雏形,勉强能够住人了,三人在那里整整呆到傍晚,这才在依依不舍的少年们的目光下离去。
缅甸王都土瓦,王宫。
王莽白削尖的脸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有些恐怖,他气呼呼的坐在椅上,听得近臣所带来的报告,最后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甜茶就的一泼,大骂道:“明狗子敢不安分,本王把他们统统杀光,传本王的诏令,那些在城中散布谣言的全部绞死。”
“大王,这个恐怕有些不妥吧,现在散布谣言的愚民们实在太多,大王若是把他们当了真,杀不胜杀啊。”一个缅官小心翼翼的站出来道。
“那怎么办?现在整个阿瓦城都在骂本王,难道你叫本王去做个聋子只当没有听见吗?”王莽白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几。
“大王息怒,其实这些谣言皆因永历狗贼而起,只要我们平除永历,这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缅官道。
王莽白若有所思的顿了顿,陡然笑道:“前几日登基大典忙的头晕脑胀,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规矩,突然连这些浅显的道理都理不清了。”这时有内侍端来一杯新的甜茶,王莽白接过牛饮一口,道:“既然如此,本王该发大军亲自征讨这不知死活的明狗,谁来做本王的先锋。”
王莽白的脾气暴躁,曾经为一条猎犬处死了三名养犬人,就连他们的家属也不曾放过,单流放为刑徒的就有七十余口,那次荒诞无稽的猎犬事件也曾轰动整个缅甸,让人见识到了王莽白的暴虐。就算是最亲近的近臣,在王莽白面前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缅官听到王莽白的话脸色已变成了死灰,小声劝导道:“现如今缅都不稳,许多前王旧臣们正蠢蠢欲动,大王应该坐镇阿瓦,只需遣一上将南下拿人即可,何必要如此铺张,永历不过是一丧家之犬而已,大王不必挂怀在心。”
王莽白点点头,事有缓急轻重,他虽残暴却也不昏令,现如今王位不稳,贸然离开缅都难保会后院起火,他并不傻,被人劝解之后便打消了念头。
“既然如此,谁可为本王代领大军?”
“大王,末将愿去。”站出来的是阿朵,上次他带领陵军帮助王莽白谋逆立下大功,现如今已是缅都大将,统领缅都全城近四万的军马,可谓是春风得意。
“好,那么就拜托将军了。”王莽白已站了起来:“宣本王诏令,缅都大将阿朵为讨逆将军,率大军两万,南下缉拿明狗。”
…………
北上讨伐的日期已经迫在眉睫,缅军已先期出发,号称十万,自缅都杀奔而来。
新始年十二月初十,朱骏誓师北伐,所辖神勇营、神机营、山地营、水师近五千兵马倾巢而出,水陆并进北上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明军虽然只有区区的五千人,但在周慕白的撺掇下对外公布的是二十万,整整比缅军的十万多了一倍,周慕白的理由是,反正缅兵的水分也是大的很,这种事讲的就是声势,声势越大,威慑力就越大,朱骏见无人反对,也就悉心接受,只是觉得多少有些忐忑,五千人去冒充二十万实在是太假了一些。
大军沿路急行了几日,沿路上的关口城池还未开打,便有人送来犒劳酒食,还真的当明军是王师一般,其实这些城守们聪明的很,这原本就是朱骏与王莽白的事,和他们没有干系,既然如此,不管你来的是明军或者是王莽白的缅军大家都一视同仁,送粮送酒,而后再等你吃饱喝足了将你礼送出境。
所以这一路来并没有战事,倒是有几个风尘仆仆的缅人在一天夜里扎进了明军的营地。
大营中,朱骏脱下金光灿灿的厚重铠甲,穿着凉衫,忍不妨听到帐外响起了周慕白的声音。待小桂子通报之后,周慕白释释然的进来,等小桂子出了营帐,这才小声对朱骏道:“皇上,缅国有一王子从缅都逃了出来,说要拜见皇上面陈王莽白之罪恶,望皇上能够为他做主。”
“王子?”朱骏不由得皱起了眉:“不是说王莽达的子嗣已经被他的弟弟诛除干净了吗?就连那些离的较远的宗室也不能幸免,怎的又冒出了个王子出来?”
“皇上,这人是王莽达的第三子,他父王被杀死时他正好在外狩猎,等回城的途中听到父王被王莽白诛杀的消息便躲了起来,前几日刚刚在外听得皇上起兵征伐王莽白的消息,这才星夜赶来。”周慕白道。
“你让他来见朕吧。”朱骏的表情凝重,缅国的局势稳固之后的各种方案他已经有了谋划,这个时候多出一个缅国王子出来岂不是要把计划全部打乱?对于他来说,讨伐奸贼、清正缅国国体不过是个师出有名的借口而已,王莽达的儿子关他屁事。
只是这种事却不能小看,必须小心处理,朱骏好不容易得到了缅人的民心,若是处理不当反而会从一个铲除奸逆的大英雄变为缅人眼中的眼中钉了。
“微臣这就去。”周慕白对着朱骏行了行礼,出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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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 第六十六章:朕很为难啊
片刻之后,周慕白便带着一个少年进来,少年只有约莫十三四岁,面庞黝黑,衣饰也并不奢华。
“下国小王拜见天朝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子眼角还带着泪痕,见着朱骏已匍伏着拜了下来。
“起来吧,王子跋涉百里而来,可有何事吗?”朱骏的面上不冷不热,想当年缅王王莽达虽然同意朱骏等遗臣入缅,但给予永历的待遇却差的吓人,王莽达将永历安置在阿瓦城外,给永历建造了茅屋十几间作为住宿之用,为了避免与永历见面时礼仪的尴尬,王莽达竟从未与永历相见,相互之间也只是打发个汉人通事来传递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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