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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偏方方
说着,要给摄政王跪下。
摄政王拦住了她,并勾起唇角道:“本王没怪罪禧嫔,禧嫔快起来,真要跪,那也是本王跪禧嫔才对,禧嫔是君,本王是臣,禧嫔莫要让人觉着本王以下犯上,不遵君臣之道。”
禧嫔没打算真的跪下,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她虽有些敬畏他,可她是皇帝宠妃,真论身份,她的确高他一等!
抹了几滴强行挤出来的泪,禧嫔又坐回去了:“多谢皇叔体恤。”
摄政王唇角的弧度没变:“禧嫔做得很对,得了天花,就该被关进疫区,若是本王见了天花患者,一定会做出与禧嫔一样的决断。相信陛下也一样。”
禧嫔看向陛下。
陛下觉着这话儿句句都是对的,可听起来就是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儿,但一时又不知哪儿不对劲儿,只得笑着点头:“皇叔所言极是!皇叔真乃大义凛然之豪杰,值得天下万民敬仰!”
摄政王轻轻一笑,说道:“万民敬仰的是皇帝,本王若夺了皇帝的光芒,就该被身首异处了。”
这话,又每个字都是对的,可听在耳朵里……就是有点儿不大舒服。
陛下挠了一把额头!
摄政王拿起一块糕点,递给陛下,陛下接过吃了,摄政王也吃了一块,吃完,又给陛下斟了一杯酒,陛下很给面子地喝了。
他才又说道:“不过,今天你们好似没带太医随行,是谁诊断出楚小姐得了天花的?”
禧嫔与陛下的脸色同时一变。
陛下说道:“是一个洒扫丫鬟,她曾经见过天花病患,其症状与楚小姐的无异。”
禧嫔帮腔道:“是啊是啊!天花病症很容易分辨的,但凡看过的都不会认错!”
糟糕!万一王爷说“丫鬟几时能代替大夫了”怎么办?
禧嫔心虚地看向了摄政王。
幸运的是,摄政王非但没讲一句怀疑的话,反而赞赏地点了点头:“禧嫔娘娘圣明,陛下圣明!”
禧嫔松了口气,果然,王爷还是有所忌惮的,不敢真的与她、与陛下干起来。
陛下却看着如此和颜悦色的摄政王,生出了一股忐忑的异样。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陛下朝他投来一个友好的眼神,他干笑一声,又听得摄政王问禧嫔:“会不会……是吃什么东西中毒了呢?”
还要求证?
禧嫔嘴角一抽,答道:“不会,她吃的东西,另外几个小姐也吃了,她喝的姜茶,她们也喝了,她们全都没事,除了她。”
“哦。”摄政王似有顿悟,“对了,本王还想问问,天花是个病症?”
还要求证?
幸好,她虽没看清楚芊芊的容貌,却将她手背与手腕上的疹子瞧得一清二楚!
禧嫔就道:“红红的,一颗一颗的。”
“是像这样的吗?”摄政王问。
“啊?哪样?”禧嫔诧异地看着摄政王手指的方向,赫然是自己!她一怔,捋起袖子,就见白皙的手背、光洁的皓腕,不知何时遍布了疹子!还都是红的!一颗一颗的!
“啊——”她一声尖叫,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陛下头皮一麻,怎么搞的?刚刚上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呢!
摄政王眉梢一挑:“呀,禧嫔,你不会……是被楚小姐传染了吧!”
禧嫔整个人都慌了:“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没得天花!这不是天花!我刚才都好好儿的!我没有天花!”
一名宫娥端着酒水走来,看了一眼她胳膊,惊得盘子掉地、酒瓶掉地、碎片溅了一地:“哎妈呀!天花!天花!娘娘得天花啦!”
禧嫔浑身颤抖:“我没有!你胡说!我不是天花!”
宫娥抱住脑袋,一副吓得快要死掉的样子:“这就是天花!我们村儿有人得过!跟你这症状一样一样的!红疹子,一颗一颗,这么小一点儿!就是的!奴婢绝不会认错!”
“你这个贱婢!你真把自己当太医了吗?”禧嫔暴喝,形象全无!
摄政王勾了勾右唇角:“禧嫔娘娘,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连一个洒扫丫鬟的话都信,怎么能不信受过专业训练的宫娥的说辞呢?宫娥的见识,怎么也比一个洒扫丫鬟的强吧!还是禧嫔娘娘认为,你皇后姑姑统领的后宫,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废物?”
完了,连皇后都扯进去了!她再反驳,就是藐视皇后了!
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痛也喊不成冤了!
“陛下——”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陛下。
陛下捏了把冷汗,讪讪说道:“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诶——”摄政王发出了一声上扬的声调,身子朝后一仰,斜睨着陛下道,“她吃的我们俩都吃了,她喝的,我们俩也全都喝了。我们没事,只有她出了疹子。陛下,这真的是天花!”
陛下为难地道:“可是……”
摄政王拍了拍他肩膀,极尽和蔼地道:“不必可是了好侄儿,宫娥已经确诊了,禧嫔娘娘得的就是天花。”
陛下的冷汗从额角淌了下来:“还是请个太医来……”
摄政王笑着打断他:“诶——要什么太医呀?宫娥明明都已经确诊了啊。为防止禧嫔娘娘传染给旁人,赶紧将她送去疫区吧。本王知道她是陛下的宠妃,但天花病,十人得九人死,本王实在不希望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尤其是陛下受到伤害。还请陛下……理解本王的一片赤诚之心,下旨吧!”
这不是她用来讲编排楚芊芊的话吗?怎么回到自己身上了?
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么?
禧嫔大哭:“陛下——”
陛下欲哭无泪哇!
摄政王笑着催促:“陛下?”
下旨吧!
禧嫔摇头晃脑,哭得头发都散了:“不是……不是的!我的不是天花!天花是传染病!我又没接触过天花病人!”
摄政王一本正经道:“怎么没接触?楚小姐就是天花患者啊。”
还是你给判定的啊。
禧嫔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儿死了过去!
难怪汉人常说“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一直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今儿……深有体会了!
她怎么害楚芊芊的,这会子,全都报应回来了!
但她……绝不能去疫区啊!
疫区那种地方,进去就不能出来了!
她还要给陛下生儿子呢!
“陛下——”她跪在了地上,抱住陛下的脚,泫然大哭。
这时的她,哪儿还有一点草原美人的娇俏?只怕比疯妇还狼狈三分。
陛下撇过脸,不忍直视。
事情进展到这里,要再看不出摄政王是来给楚芊芊找场子的就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哇,油盐不进的摄政王,竟为了一个小女子做到这个份儿上。
也对,那女子,救过夜儿的命。
不对,那女子,也救过四皇儿的命!
天啦,他竟把这个给忘了!
“陛下——陛下——”见陛下陷入沉思,禧嫔又扯了扯陛下的衣摆。
陛下回神,却心乱如麻。
还是摄政王慢悠悠地开了口:“禧嫔娘娘,你被楚小姐传染了天花,求陛下也没用了。”
禧嫔心肝儿一颤,张嘴道:“楚小姐没得天花!”
“嗯?”摄政王挑了挑眉。
禧嫔跪走了一步,咬牙道:“楚小姐没得天花!所以……我没被她传染!”
“哦?”摄政王似是不信。
禧嫔道:“她……她……她……是突然之间有的,一大片一大片……但天花……天花不会那么快……要长出那么多疹子,少说也要两三天。她的不是天花,我的也不是!”
一着急,竟全都招了。
跟摄政王斗?妞儿,你还太嫩。
摄政王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这么说,你下午是在撒谎了?”
“我……”
摄政王笑容一收:“御前撒谎,罪同欺君!按大周律令,当斩首示众!”
禧嫔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
说她没撒谎,说楚芊芊有病,那么她这个样子,也就是得了病,也要被送往疫区。进了疫区,死路一条。
可如果承认自己撒了谎,欺君之罪,也是死路一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陛下!陛下——”上官仪闻讯赶来,朝陛下行了一礼,又与摄政王点头见了礼,“皇叔!”
禧嫔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扑向了上官仪。
上官仪却抬起雪白的皓腕,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啪!
禧嫔懵了。
上官仪呵斥道:“不知所谓的东西!读了几天医书就真当自己是大夫了?楚小姐如何是你能诊断的?瞧瞧瞧瞧,误诊了吧?差点儿害死人了吧?我上官家怎出了你这种不中用的废物?来人!”
罗内侍上前:“奴才在!”
“将禧嫔褫夺封号,降为答应!”
禧嫔勃然变色:“姑姑!”
“还不快把上官答应拖下去?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上官仪一声厉喝,罗内侍将禧嫔,不,上官答应架走了。
从高高在上的禧嫔,一下子贬为不入流的答应,仅是因为得罪了一个汉人。
想起事发现场的另外三人,姚汐、楚二小姐、楚三小姐,再看看似笑非笑、明显没过完虐渣瘾的摄政王,罗内侍打了个寒颤!
上官仪又看向陛下道:“陛下,既然楚小姐没有天花,就赶紧派人把楚小姐接回来吧!楚小姐去的晚,应该还没与那些病人接触,不会被传染的,请陛下,将楚小姐接回来!”
入疫区者,不得出。
是他制定的规矩。
他如果把楚芊芊接回来,就是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
这真是……打了自己好大一耳光!
------题外话------
哈哈,王爷,你是虐渣高手哇!你这么厉害你老婆知道么?你确定当年是她倒追的你,不是你勾引她倒追的么?
看看禧嫔的下场,大家可以幻想一下姚汐的了。
芊芊有了这么强大的靠山,姚汐,你几时来战?
今天下午还有一更,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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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V28】冲动,憋气的老太太
油灯如豆的屋内,楚芊芊与丹橘饱饱地美餐了一顿。
吃完,楚芊芊餍足地眯了眯水润的眼眸:“味道不错。”
能被她说不错的,一定是非常好吃的。
诸葛夜拿出洁白的丝帕,很自然地擦了擦她还沾着辣油的唇角。
楚芊芊也没躲,就那么任由他擦着,擦完左边,又偏过脑袋,让他擦了右边。
诸葛夜轻轻一笑,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了出来。
一旁的丹橘忙捂住了眼睛,你俩这么秀恩爱真的好么?
呆不下去了,丹橘收拾了碗筷,道了句“我去洗碗”,便逃一般地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楚芊芊与诸葛夜。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
楚芊芊微微一笑。
“我先说。”
“你先说。”
楚芊芊笑着道:“好,我先说。”
“嗯。”诸葛夜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了,好像。
楚芊芊倒了两杯温水,一个给自己,一杯给诸葛夜,说:“就这么冲进来了,不怕被传染?”
不是能不能,而是怕不怕。能是一回事,怕是另外一回事,一如许多人站在高楼上,明知自己不会摔下去,却依然无法克制那种畏高的恐惧。
诸葛夜勾唇一笑:“怕也来了,是不是很感动?”
楚芊芊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应该很感动。”
应该……
这么说,其实不怎么感动。
诸葛夜像被泼了盆冷水,可怜兮兮地望向了她。
楚芊芊失笑,理了理垂落在脸颊的发丝,道:“不是你做的不好,你做的很好,是我,我这里……少个东西。”
说着,她指向了自己心口。
少了什么?心?
诸葛夜怔怔地看着她指尖落下的方向,那是少女身上最柔软美丽的地方。
粉色裹胸、嫩白肌肤、一对饱满的丰盈呼之欲出,丰盈间,浅浅的沟壑若隐若现……他甚至能想象,那若樱桃般粉嫩诱人的小点。
诸葛夜的血液,一下子从脚底,冲到了头顶!
他转过身,不敢再看!
楚芊芊微微倾过身子,疑惑地问:“你生气了?”
诸葛夜摇头:“没有,我……”
我都不记得你说什么了,怎么生气?
楚芊芊抬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你不舒服吗?”
诸葛夜低头,看了看突然立起来的兄弟,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好热,我出去吹会儿风!”也跟丹橘一样,逃一般地离开了。
楚芊芊困惑地眨了眨眼,热吗?这屋子,没烧炭火也没烧地龙呢。
……
半个时辰后,苏安盛带着一群宫人,全副武装地来了。
他们的头、手、脖子、脚,全都被后布裹得死死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乍一看,把诸葛夜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
“老奴给世子爷请安,世子爷万福金安。”苏安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奴才奉皇上之命,带了太医为楚小姐诊病,若楚小姐一切安好,便即刻接楚小姐与世子爷回京。”
诸葛夜没动。
苏安盛赔了个笑脸,解释道:“王爷王妃还等着您回去呢。”
诸葛夜眉梢一挑,侧过身,放行了。
苏安盛暗暗摇头,有个厉害的爹就是好哇,哪怕把天给捅个窟窿都有人给你补上!
太医给楚芊芊把了脉,确诊为过敏,开了个方子,可一想到对方的医术不在自己之下,又把方子给塞回医药箱了。
但本着尽职尽忠的责任,他还是问了两句,“恕在下多言,楚小姐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过敏?是吃了什么,吸入了什么,还是摸了什么?”
这也是丹橘很想弄明白的地方:“太医,小姐吃的喝的闻的接触的,我们也全都做了……”
太医笑了笑,和颜悦色道:“过敏症不同于中毒,不是说接触到的人就一定会有反应。不必管其他人怎样,楚小姐只要想想从前没碰过今天却碰了的,或许,它就是引起过敏的根源。”
楚芊芊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按照原主的记忆,她不能吃甘草,而腌制话梅的其中一味佐料便是甘草,所以,她才会在含了话梅后起了一身疹子。
但她对甘草过敏的事只有沈氏与碧珠知晓,丹橘、姚汐、二小姐、三小姐,她们全都不清楚才是,所以她的过敏……应该是个巧合。
可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呢?
收拾完东西后,一行人离开了疫区。
诚如上官仪所料的那样,楚芊芊来得晚,村民们全都闭门睡觉了,没人发现他们,至于守门的侍卫要如何保守秘密,那是陛下的事,不是楚芊芊的难题,也不是王府的难题。
临上马车前,苏安盛似是无意地呢喃了一句:“禧嫔娘娘触怒龙颜,被褫夺封号,降成答应了。”
禧嫔,那个下令将她送往疫区的主子娘娘——
听魏嬷嬷说,她是皇后的内侄女儿,颇受陛下宠爱,竟一下子跌入泥堆了。
楚芊芊困惑地看向了苏安盛。
苏安盛却仿佛什么都没说似的,笑着福了福身子:“世子爷慢走,楚小姐慢走。”
楚芊芊还在看他。
诸葛夜吃味儿地捏了捏楚芊芊的手:“太监有什么好看的?比爷好看?”
楚芊芊笑着放下帘幕:“没,谁都没你好看。”
这是大实话。
王妃那么美,生的儿子怎会不好看?
诸葛夜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他知道楚芊芊并不是真的在欣赏苏安盛的容貌,那老家伙,虽也算得上闭月羞花了,可楚芊芊又不是花痴。楚芊芊怕是想问陛下是怎么突然改变主意,既放了他们出疫区,又责罚了禧嫔。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猜测的——
念头闪过这里,那边,楚芊芊反应过来了,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有爹就是任性啊。”
诸葛夜抛了个小媚眼:“你也可以任性。”
楚芊芊摇头:“我没你那么好的爹。”
诸葛夜道:“但你有我。”
马车停在了楚家门口,诸葛夜看着被自己捏了一路的小手,指尖动了动,松开,不一会儿,又握住。
“那个……到了。”他说。
楚芊芊点头:“嗯,是的,到了。”
诸葛夜的喉头滑动了一下:“那我走了。”
楚芊芊:“嗯,好。”
诸葛夜犹豫着松开了她的手。
楚芊芊站起身,打了帘子准备下去。
诸葛夜又一把扣住了她手腕。
楚芊芊回头,微微笑道:“还有什么事?”
“呃……”诸葛夜张了张嘴,“没。”
“告辞。”楚芊芊继续掀开帘子,躬身出去。
眼看着她就要踩上车辕旁边的木凳,诸葛夜又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楚芊芊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嗯?”
诸葛夜深吸一口气,眼神微闪道:“我送你进去,你今天晕船了,还没完全恢复吧?嗯,我就知道你还没恢复,是不是浑身无力?嗯,你一定没什么力气!”
楚芊芊:“……”
诸葛夜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你送回莹心堂我再走吧。”
楚芊芊挑眉道:“我恢复了,走得动。”
“……”被拒绝了。
看着那窈窕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尽头,诸葛夜一口咬在了柚子上,还想摸摸小手的,没摸够。也想亲亲小脸的,没亲成。
抓心挠肺!
……
马车抵达王府,诸葛夜迈步走向了自己的琉景阁。
一路上,他碰到了不少丫鬟。
他疑惑地问一旁的长随:“诶?王府什么添了那么多人?还都是丫鬟?”
长随怔住了:“添?没啊,一直都是这么多人啊,这算少的了,平时,园子里、路边、亭子里全都是丫鬟。”
“是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爷!你的眼里总算看得到女人啦?”长随打趣地说。
诸葛夜踹了他一脚:“滚!”
……
从大门到琉景阁,诸葛夜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丫鬟,更奇怪的是,他看每个丫鬟都觉得像她,可走近了又全都不是她。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失望,反正整个情绪,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
夜里,王妃来看了他一次,他心里一直怦怦怦怦跳个不停,怕王妃瞧出异样,索性装睡了。
后半夜,摄政王又来看了他一次,他装睡的功夫炉火纯青。
摄政王撩开他衣袖,看了看他手臂,又挑开他衣襟看了看他脖子,最后,摄政王用那布满厚茧与伤痕的手,轻轻摸上了他额头。
那一刻,躁动半夜的心,终于沉静了。
……
莹心堂内,沈氏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喜极而泣:“听说你被送到疫区了,我吓死了!你怎么出来的?”
楚芊芊擦了她眼泪,轻声道:“是王爷和世子出面了。”
“是他们啊!”沈氏激动得破涕为笑,“这门亲事真是挑对了!阿弥陀佛,你总算是嫁了户好人家。”
沈氏不懂皇权之间的利害关系,只知疫区能进不能出,但摄政王是陛下的叔叔,想来陛下不会不卖他面子。
旁的,如禧嫔落马,楚芊芊没提,她深闺妇人,自然也没想到那禧嫔的身上去,只又问:“你那些疹子是怎么搞的?”
“过敏。”楚芊芊很诚实地答道。
“你吃甘草了?”沈氏后怕地问。
“那话梅是用甘草腌制的,我误吃了些。”楚芊芊说完,沈氏道了句“原来如此”,楚芊芊又问,“我对甘草过敏地事,除了您和碧珠,还有没有人知道?安素素或者……老太太、父亲?”
沈氏很肯定地摇头:“除了我和碧珠,他们都不知道。”
所以……真的是巧合?
回房后,楚芊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丹橘从魏嬷嬷那儿回来,见楚芊芊依旧睁着眼睛,就道:“小姐,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今天咱们被那伙人送到疫区后,二小姐、三小姐回屋就跟夫人坦白了。夫人气得将她们罚去了祠堂,现在还跪着呢,夫人大概是忘了,要不要……接她们回来?”
楚芊芊看着帐幔上的珍珠穗子,云淡风轻道:“跪着。”
那么爱巴结姚汐,就好生享受一下巴结的好果子。
丹橘也觉得二小姐、三小姐欠收拾,明知自己的姐姐与姚汐水火不容,还屁颠屁颠地跑去做姚汐的跟屁虫,真是都快忘记自己姓楚了。
“哦对了,小姐,还有一件事。”丹橘将灯芯调弱了些,准备走了,又回过身道,“夫人今儿是真的气坏了,说郡主与秦姨娘教女无方,要冲过去找郡主和秦姨娘的麻烦,被魏嬷嬷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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