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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终极军神 水深火热
下午收到了绿叶的来信,晚上孙家树心里有事,他卯着劲提前完成了任务,这一通折腾啊,身上像洗了桑拿一样,衣服全湿透了,两只胳膊也软的成了面条。看到别的新兵还在地上撅着屁股“呼哧呼哧”做俯卧撑,他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自豪感。
孙家树坐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气,他开始颤颤抖抖地拿出了笔和纸,心中的烦恼也只有向心爱的人一吐为快了,这也是他减压的一个办法。他努力写了几个字,手抖得厉害,写字都写不成了,勉强写了几个字,看看像用干柴棍别的一样,难看死了,他甚至感到字就不是自己写的,自己就写这样的字吗?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能看懂就行了。
绿叶你好: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你的回信,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高兴,要知道,你的信已经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了。只有面对你,我才能把心中的烦恼一吐为快,这几天我是实在受不了了。刚到部队的时候,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新鲜,然而,随着三个月新兵训练的开始,一切都变了,变的是那样突然,当兵前的梦想像美丽的肥皂泡一样瞬间就炸的无影无踪了,留下来的只有无尽的苦涩和烦恼。我们现在已经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老兵都一改过去的柔情,现在一个个都变成了凶神恶煞,新兵简直成了“阶下囚”,人生自由完全被限制了,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们一点也不尊重新兵的人格,强迫新兵做不愿做的事,我们一个班的新兵都被迫理成了光头,我也不例外,哎呀,简直是难看死了,我觉得都没脸见你了,不过我把班长的头也理成了光头,班长非要让我给他理发,那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理发,把班长夹得“嗷嗷”直叫,总算让我心里感到平衡了一些。
下面我给你讲一讲我们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早上5:30,起床号一响,我们要赶快起床。集合后先跑一个五公里,回来后再训练队列或军体,训练完带回开始整理内务卫生,被子要叠成“豆腐块”,稍不如意,班长会把你的被子扔到水泥地上去叠。五分钟吃饭时间,你得学会“狼吞虎咽”,要不就只能饿肚子。上午操课,前半晌是训练队列,在太阳下面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小时,为了防止歪脖,班长在每个新兵的衣领上都别了针,这样绝对歪不了脖子,稍微动一下就被针刺疼了。队列动作要一动一动地练,一遍一遍地重复,把人都训成机器人了,半晌下来是腰酸腿疼的。下半晌做军体,引体向上做不上去,就让你像死猪一样吊着,没有命令不准下来,除非你手抓不住了摔下来。中午午休?美得你,都靠着墙站军姿去,有本事你就站着睡,前提是班长没有发现。下午操课还是老一套,走队列、做军体。晚上总该放松一下了吧,刚好想错,先出去跑一个五公里,回来后别忙着睡觉,1000个俯卧撑、1000个仰卧起坐还等着你呢,做不够甭想睡觉。每个人心里都盼着吹熄灯号,因为灯一灭,新兵干什么班长都看不见,可以趁机偷点小懒,每天晚上12点之前睡觉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一天的生活。没有自由,没有温暖,没有人性。前几天,八连有个兵因受不了虐待偷跑了,刚到火车站就被抓了回来,回来就关了禁闭,听老兵说,这算是轻的,如果授了军衔再跑,那是要判刑的。
叶儿,不瞒你说,我现在有三想:一是想吃。一顿饭吃七八个馒头半晌就又饥了;二是想睡。一天最多睡五个小时,又累又困,站着军姿就能睡着,一次团里组织看电影,这是多好的睡觉机会啊!我们班的新兵全都进入了梦乡,结果回来后都靠着墙罚站了一夜,集体场合是不能随便乱睡的;第三就是想你了。想想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快乐日子还能稍微减轻一下心中的痛苦。
叶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俗了,俗的不能再俗了。我感到确实有点迷茫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呀?
连里干部一会儿该查铺了,就写到这吧,盼望着你回信。
家树
孙家树把信装进信封压在枕头下,然后躺了下来,立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连全身都感到放松了,他闭上眼,回味着他跟绿叶初吻的感觉,那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刻,这个初吻已经足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孙家树躺了一会儿,猛然又发神经般坐了起来。不行不行,这封信让绿叶看了一定会让她失望透了,只会令她更加担忧,我怎么能写这样的信呢?自己写信的原则可是“报喜不报忧”啊,容不得多想,他又钻进被窝打开手电重新写起信来:
“绿叶: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请不要挂念……。”
终于写完了,他把两封信放在了一起压在了枕头下面,这才放心地躺了下来,明天起来交给连里的文书就可以了,此时,宿舍里酣声此起彼伏,一股睡意袭来,孙家树慢慢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孙家树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惊得他本能地坐了起来,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李喜娃慌慌张张地拉开灯叫道:“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听着声音都变了,对他来说,出现一点点意外就有可能改变他的命运。




终极军神 天方夜谭
全班的战士都惊醒了,一个个都惊恐地坐起来,眯着一双双惺忪的眼睛四下张望着,就像一群受了惊吓的企鹅。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水泥地上,只见睡在上铺的慢半拍这时正坐在水泥地板上痛苦的揉着胳膊,他一定是从床上掉下来了,幸运的是被子先落地,要不然,这么高的床,他又这么大块头,摔一下不残也得伤,估计是他又发癔症了,慢半拍这段时间几乎是天天发癔症,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更有意思的是,你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这一次大概是升级版,玩起了跳楼。
李喜娃顾不上穿衣服就跳下床把慢半拍拉起来,幸好,慢半拍还能站稳,李喜娃先让他转动两只胳膊,又让他抬抬腿,还好没事。李喜娃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说:“你这龟儿子,怎么回事吗?这么高的护栏你也会翻下来?”
“我睡觉爱发意症。”
“发癔症也不能这样啊。”李喜娃责怪说。
“我也晓不得自己会这样,小时候跟着大人们看场,我睡到半夜能光着身子围着场跑几圈,跑完后重新回来再睡,第二天我一点也晓不得。”慢半拍几句话把大家全逗乐了。
“那你也不说一声,好让我给你调个下铺。”李喜娃责怪他说,“要是你这一次摔残废了,我这个班长可就干到头了。你们几个睡下铺的,谁愿意跟他对换一下床位?”李喜娃眼瞅着几个睡在下铺的新兵。
“我换。”小广东脱口而出。
“你?不行,不行,你不是有恐高症吗?恐高症也是很危险的。”李喜娃摇摇头。
“没关系,我睡姿好着咧,决不会从这么高的床上掉下来。”小广东态度很是诚恳。
“好,有进步,比刚来的时候懂事多了,如果这样,你俩就暂时对换一下吧,如果不适应我再给你调床位。”李喜娃显然是被小广东那种过分的热情打动了。
“那我们换了。”小广东麻利地把自己的被褥卷成了一个大卷扛到了慢半拍的床位,然后高兴地爬了上去,把慢半拍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卷了下来,慢半拍自然是感激不尽。
经过这么一惊一乍,惹得大伙都睡意全消,看看闹钟,已经的凌晨四点钟,谁也无心再睡下去了,一个个都坐着侃起大山来,要是往常,班长李喜娃肯定不会让班里的新兵这么放肆的,今天是个例外,李喜娃并没有阻拦,只要没事比什么都好,他现在假装睡着了。
小广东最能侃,听得大伙一愣一愣的,像是在讲天方夜谭的故事。
“你知道我女朋友长什么样子吗?”小广东问大家。
“你女朋友我们怎么会知道啊?你就说说呗。”孙家树说。
“我女朋友和我一般高,如果穿高跟鞋,比我还高二指,长得可漂亮了,大眼睛,柳叶眉,樱桃小嘴,水蛇腰。”
小广东一说,大伙都支起了耳朵听起来,生怕有那一句听不清。“快说说你是怎么把她搞到手的。”小李子听得有点急不可待了。
“水平,纯粹是水平,因为我女朋友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在我们学校有好几个男生都在追她,排上号的有五位,我只是其中之一,他们几个都比我条件优越,不是长得英俊潇洒就是家里有钱,要么就是学习好,我这身材跟三级残废似的,学习不算好,家里不算太有钱,就是决斗我也没有丝毫优势,综合实力被排到了最后一位,说实话,连我都想放弃了,我女朋友说:谁能在情人节那天让她最感动她就跟谁。听了这话,我们几个人都开始大显身手,情人节只有送花了,那个学习最好的家里最穷,送给她一朵玫瑰,那个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送了一束蓝色妖姬,我想送九十九朵玫瑰,但那个家里最有钱的哥们,送给她九百九十九多红玫瑰,花了将近一万元,花店的人专门雇了一辆三轮车送到了学校,把全校的女士都妒忌得要死,我如果再送花,肯定压不倒他了。”
“这么说你岂不是没戏了。”小李子惋惜地说。
“好戏还在后面呢?,有点口渴了。”小广东到关键的时候卖起了关子。
“您讲,我给您倒水。”小李子迅速跳下床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小广东。
“创意,最重要的是创意,是朋友帮了我大忙,几个朋友联络了整个宿舍的同学,排练了足足一个星期终于成功了。”小广东喝了一口水说。
“排练什么啊?”小李子问。
“你别打扰我的思路嘛,听我慢慢往下讲,情人节那天,我把她领到了宿舍楼前面,整个大楼黑乎乎的。”小广东接着开始讲了。
“你把她领到那鬼地方有什么创意啊?”小李子奇怪地问。
“问得好,我女朋友当时也是这么问我的。”
“我对我女朋友说,奇迹马上就要出现了,我只要喊一声,墙上会离开显出来。”
“我女朋友当然不相信了,我女朋友名字叫小鱼,于是我对着大楼喊了声‘小鱼小鱼我爱你。’”
“小鱼不会是就这么一句话就上当受骗吧?”孙家树笑着说。
“奇迹出现了,刚才还一片漆黑的宿舍大楼突然亮了起来,亮灯的窗户组成了几个字:‘小鱼i。lov。eyou。’小雨看了,感动得快要哭了,这个时候,天公也作美,一片流星雨划过了夜空,我说,小鱼,流星雨,快点许愿。小鱼果真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然后激动得扑进了我的怀中,我问她许的什么愿,她说,我要爱你一辈子。”小广东的一番话把大家说得心里都痒痒起来,连班长也睁开了眼睛。
“既然你女朋友那么漂亮,不在家守着她来当兵干什么?”大诗人提出了质疑。
“还不是为了我女朋友,我们开了一个时装店,生意特别好,进的衣服只要我女朋友一穿,准卖火了,她就是一个超级模特啊,第一年,时装店赚了五万元。”
“五万元,不可能吧?”大家听着都半信半疑。
“小广东,你就吹吧。我们那里当个乡长一年的工资才几千元。”老马提出了质疑,因为他一个堂兄当乡干部,一个月工资才二百多元。
“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你们,我们那里是开放地区,家家户户都富得流油,天上下冰雹砸住一个人,没准就是一个百万富翁。”小广东耐心的解释着。
越解释大家越不信,“百万富翁跑到这当兵来了?”
“冰雹把你的头砸疼了吧?”……
“信不信由你?”小广东涨红了脸分辩着。
李喜娃又装作睡着了,小广东的话他都听见了,他没有加以阻止,一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全团大放松,二是因为在这方面他最没有发言权了,自己的家乡穷得叮当响,说实话,自己现在拿的津贴就比在家当个工人强,他很不愿提起那个穷地方。
“既然时装店这么赚钱,你就更不应该来当兵了。”孙家树说。
“问题就出在这个时装店上,那天来了一段老年夫妇,站在屋里老半天,也不买衣服,就是盯着我女朋友看,最后他们终于说明了来意,说是相中了我女朋友做他儿媳妇。我女朋友说她已经又对象了,并把我拉到了跟前,他们看了我一眼说,我儿子是当兵的,长得威武高大,哪像他,弱不禁风,像个女孩子。他们走后,我女朋友一直高兴不起来,我说,不就是当兵嘛,我今年就去当兵,把身体练得棒棒的,还你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于是,我就来当兵了。”小广东说的一番话,大家都感到深信不疑。
看看窗外,不觉已是天亮,李喜娃坐起来说:“起床,整理内务卫生,吃过饭洗澡。”
今天是星期天,上级领导特意关照,让新兵实实在在过一个星期天:洗洗澡、逛逛街,彻底放松一下。新兵们早就在等班长这句话了,都一个个快速下了床,生怕李喜娃突然改变了注意,因为上个星期天,李喜娃无视上级命令,硬是让新兵们训练了一天。




终极军神 童子鸡
吃过早饭,全连的新兵都早早地排好队准备去洗澡,早点出来就早点自由,新兵们都憋坏了,早就想出来放松放松,洗澡的时候是属于自己的时间,也是自由的时间,你看他们兴奋的,不管是哪个班的,好像多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都一个个聚在一起嬉笑打闹着,值班员开始整队了,他们才歪歪斜斜地排起队来。
这时通讯员小王走了过来,他大声问大家:“有没有信要发,谁如果有信赶快交给我,我现在准备到团部送信。”
听说要发信,孙家树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写的信还没发,便急忙跑回宿舍,伸手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封信便跑了出来,看到新兵排已经排着队走出了连队大门,他连看都没看就急急忙忙地把信交给了通讯员小王,然后小跑赶上了队伍。
今天新兵可真够放松的,每人胳膊拐着一只水盆,里面放着换洗的衣服和香皂毛巾什么的,洗澡来回的路上可以不管军容风纪,不穿外衣都可以,甚至还可以拖拉着拖鞋,来到澡堂门口,带队的干部一登记大家就可以进了,几个警调连的大个子战士腰里扎着宽宽的牛皮武装带,胳膊上带着红袖章,手里拿着警棍在门口来回的转悠着,要在平时,发现一名新兵卷着裤腿的他们就会拉出来一阵猛揍,今天是个例外,他们的任务主要是维持秩序。
走进澡堂,里面到处雾气腾腾的,谁也看不清谁。大伙迅速脱起了衣服,一会儿功夫,一个个都脱得赤条条的,老兵和新兵立马都分不清了,就是连长混进来也没人摆他了。几个性急的新兵“扑通扑通”就跳进了水池,马上又一个个条件反射般爬了上来。水太热了,只能慢慢地把脚先伸进水池,然后嘴里“次哈”着让水慢慢浸过大腿、屁股、腰,再慢慢坐下来,让水埋住脖子。这时候才能够美美地享受这难得的安逸了。
身子在热水里泡了一阵子后,身体逐渐适应了水的温度,有的新兵把头埋进水里扎起了猛子,还有的新兵打起了水仗。
“都给我好好洗澡。”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新兵们都变老实了,敢这么说话的最起码是一个老兵,也可能是连长什么的。
淋浴旁,小李子一个人穿着一个大裤头在那冲澡,就连打香皂也舍不得把裤头脱下来。
小广东用胳膊肘碰碰孙家树说:“这小子,一屋子大男人,他还穿着个大裤头干啥?怕谁看吗?你瞧好了,一会儿我把他的裤头扒下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太监。”
没等孙家树说话。小广东已经轻手轻脚地爬出了水池,然后慢慢地绕到了小李子身后,趁他不注意,猛地一伸手把小李子的裤头扒到了脚脖上,大家一瞧,都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个童子鸡呀,跑过马没?”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
小李子双手紧紧捂着裆部,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幸亏李喜娃及时上来解围,他挡住小李子指着大家说:“谁敢再多说一句话,我把嘴给他缝上。张然,今天晚上罚你做100个俯卧撑。”看到班长出面了,大家这才安分地洗起澡来。
大伙说笑的时候,孙家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晚上他可是写了两封信啊,拿信的时候怎么也没看一眼,会不会寄错了呢?要是真发错了就坏事了,他越想越不对劲,想来想去也就无心洗澡了,他草草地用水冲了一下就穿起衣服来。
“孙家树,你怎么不洗了?”李喜娃问。
“班长,我洗好了,你们慢慢洗吧。”孙家树违心地说。
“要好好泡泡才行。”
“谢谢你啊班长,水太热,我呆久了头晕。”
“是这样啊,那你穿好衣服别乱跑,咱们洗完后统一带回。”李喜娃说。
“知道了班长。”孙家树穿好了衣服也没办法出去,坐在这里慢慢等吧,谁叫自己那么粗心呢。




终极军神 假币风波
洗完澡回到连队,孙家树第一件事就是跑进宿舍看枕头下面的信,不看还好,一看头都涨了,偏偏把不该发的信发走了,他急忙跑到连部,通讯员小王告诉他,信恐怕早已进邮局了,这下没辙了,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异常的热闹,原来小广东正拿着一部高级照相机给班里的战士拍照呢,新兵们端端正正地坐在班长的办公桌前,肩膀上扛的是班长的上士军衔,头戴班长的大盖帽,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看到孙家树进屋,小广东立刻把他摁到桌子前坐下,那名刚照过相的新兵飞快地取下肩章,一转眼,上士军衔又扛在了孙家树肩上。
“家树!别绷着脸,跟我欠你钱似的。”小广东提醒孙家树,他哪知道孙家树内心的苦衷啊。
“看着我的手,茄子——”
“茄子,嘿嘿。”孙家树勉强笑了两声。
只听见咔嚓一声。小广东埋怨说:“比哭还难看。”
“要不要再来一张?”小广东问。
“不来了,还是省点胶卷吧。”孙家树苦笑着说。
后面一个新兵听说孙家树不照了,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给我来一张,给我来一张。”
内景取完又取外景,军营大门、纪念碑、荣誉室,甚至喷泉的池子边都留下了战士们的身影,李喜娃今天出奇地好,他特意从连部借了一支“八一杠”,于是,班里的每一名新兵都有了一张扛枪的照片。小广东兴致勃勃的,硬是把两卷胶卷喀嚓完才罢休。
下午,李喜娃又领着新兵们到附近的小镇上转了一圈,新兵们轻易没放过风。除了孙家树外,一个个像解开了脖圈的小狗一样上蹿下跳,整个一下午,孙家树却一直在想着那封寄错的信。
逛完街回来,新兵们一个个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现在,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的事了,只有孙家树坐在床上看着一张五元的钞票发呆。那是一张假币,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这是在小镇转的时候,他买了一把剪指甲刀,那个卖东西的小贩找他零钱时,他看也没看就装进口袋。回来后才发现有一张假钱,孙家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要不是部队禁止私自外出,他非出去找那个小贩算账不可,现在只能自认倒霉了。这事让战友们知道还不笑掉大牙?干脆把假币撕了算了,免得它再继续害人,睡觉吧,现在睡觉是第一要务。躺下来一想:别人能骗他,他为什么不能骗别人呢?他又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把钱花出去。于是就坐了起来,又一想还是不对,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名军人了,军人能干这种缺德事?自己的思想真是太落后了。于是就又躺下来睡觉,但一躺下,“别人骗他,他为什么不能骗别人”的想法又开始占上风,他的思想在激烈的斗争着。孙家树强行闭上双眼,那张假币竟然在脑海中晃起来,他索性重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几个战友睡的正香,他们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缺睡觉,难得一天自由时间,加上昨天晚上折腾了半夜,现在正好美美睡上一觉。
孙家树不住的对自己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他轻轻地滑下床,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出宿舍。其实,就算他大叫一声,也不一定会有人醒来,他们都太困了。
军营东门有一个小卖部,开店的是一对夫妻,男的缺一只腿。经常开着一辆三轮车外出进货,别看老板是个残废,老板娘却长得异常漂亮,负责在店里招呼顾客。由于货价真实,服务态度又好,小店生意一直很红火。
孙家树一看到小卖部,心脏就不由得激烈跳动起来。他可从未干过坏事呀。“就这一次。”他又一次告诫自己。
在小店门口足足站了五分钟,把该说的话连着默说了几遍,孙家树这才硬着头皮走进了小卖部的门。还好,店里没有其他顾客。
一看见孙家树进了店,老板娘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小兄弟,买点什么呀?”她的话甜得能招来蜜蜂,怪不得当兵的老爱来这里买东西。
“一块香皂,一盒牙膏。给你5元钱,剩下的买成糖。”孙家树像小学生背书一样说了一串话,连他自己都感到声音在颤抖,好像话不是自己说的一样。说老实话,这些东西,他已经在小镇买过了。
老板娘麻利地把孙家树要买的东西装进了塑料袋。新兵一个月津贴才一二十元,这5元钱竟买了一大兜东西。“还需要其他东西吗?”
“不要了,不要了。”孙家树颤颤抖抖地递上那张假币。其实,这张假钱,他一直攥在手里,早已是汗渍渍了。不知怎的,他递钱的时候胳膊怎么伸也伸不直,他只好向前倾了一下身子。
老板娘看了一下钱,忽然对着屋里喊:“掌柜的,你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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