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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开会。”李喜娃终于开口了。
新兵们迅速搬出马扎坐下来。
“起立。”新兵们还没坐稳,李喜娃下了起立的口令,不知要搞什么名堂。
“提凳子。”大家提起了凳子。
“放凳子,好,坐下。”这时昨天看电影时刚学的坐凳子的动作,李喜娃现炒热卖。
“不齐,再来一遍。”李喜娃又命令。
再做的时候,大家都集中了精力,这一次动作做得相当的齐,听马扎落地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坐直了。”李喜娃威严地扫视了一下每一个人,看得新兵一个个心里毛毛的,“刚才我在连里参加了连务会,下面,我传达一下会议精神。”李喜娃打开小本子开始念起来:“连务会的中心议题是新兵训练问题,连长要求大家在新兵训练结束前,共同科目的成绩必须达到及格以上,这句话,说着容易做着难,要在短短的三个月达到及格成绩,不下一番苦功夫是不行的,我们大家要作好吃大苦,耐大劳的心理准备,遵守部队的训练条令,内务条令和纪律条令。”李喜娃忽然停止了说话,“张然,现在讲着纪律条令你还乱动,这是我们班第一次开班务会,希望大家要遵守纪律。”李喜娃说话的时候,新兵们都不约而同的直了直身子。
“及格成绩是连里的要求,我们是一班,是有着崇高荣誉的“神炮班”,应该有更高的要求,我们班要求是良好以上。”李喜娃接着说。
大家嘘声一片,虽然及格和良好对他们来说还很抽象,但可以肯定,及格和良好之间一定有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看来不是加两个鸡蛋的事。
“大家不要嘘,良好还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我们的最终目标是优秀,希望我们班人人争当全优兵。同志们啊,我们训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荣誉,捍卫前辈们用鲜血赢得的荣誉,这就要求我们班凡事都要争第一,我们班的口号是:是荣誉就争,见红旗就扛。”
“李海,你说一说我们班的口号是什么?”
李海这时正斜着眼睛瞅着窗外,听到叫他的名字急忙站了起来。
“是,是,是都要争第一。”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孙家树。”李喜娃又开始点名。
“到。”孙家树应声站了起来。
“你说说我们班的口号是什么?”
“是见荣誉就争,见红旗就扛。”孙家树回答。
“回答得很对,坐下。”李喜娃说道。
“是。”孙家树坐下了。
李海看到孙家树坐下了,也跟着坐下了,李海还没有坐稳,只听见李喜娃吼道:“李海,没让你坐下,站起来,你得好好清醒清醒。”
李海只好又站了起来,这样一来,再没有人乱走神了。
“下面我宣布一下我们班的训练计划:第一阶段是体能训练,为了增强体能,我们每天长跑不低于20公里,睡觉前1000个俯卧撑,1000个仰卧起坐。”李喜娃接着开会。
新兵们嘘声一片,1000个呀,开玩笑吧,那么多怎么做啊?
李喜娃又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屋里立刻静了下来,“毛病,在部队里没有玩笑,这是死任务,谁也跑不掉,当然,考虑到你们现在体质还不行,前几天可以酌情少做一点,给大家一个由少到多的适应过程,但这个时间很短,只有一个星期,是骡子是马咱们一星期后拉出来看。”
我们是骡子还是马?新兵们听都听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阶段嘛,继续加强体能训练,熟悉队列动作的要领,全班动作达到整齐化一,步调一致,单双杠要完成1—5练习;第三阶段是强化训练阶段,各个科目必须达到良好以上,争当全优兵,在搞好训练的同时还要搞好内务卫生,物品摆放要有序,地面要打扫干净,被子叠得要像豆腐块,要把卫生流动红旗固定在我们班。下面我宣布一下纪律:三个月新兵训练期间,任何人不准私自外出,不管任何人,干任何事,只要离开班集体,哪怕只离开一分钟,都要请假,包括去厕所,而且去厕所不准单独去,最少要两人以上。”
李喜娃话音一落,新兵们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连去厕所还要请假,还必须两人以上,这好像不是军营,应该是监狱才对呀。
李喜娃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推子和一把梳子,他“咔嚓咔嚓”地捏着推子,眼睛像鹰一样搜寻着目标,不知想搞什么名堂。





终极军神 理发
“不会是理发吧?”大家感到有点不对头。
“要是这样,那班长真是吃饱撑的,外面的理发店多的是,想要什么发型就理什么发型,而且还是漂亮的女孩理的,班长会理什么发型,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理发技术怎么样呢?”孙家树想。
还真让孙家树猜对了,李喜娃用眼搜寻了一圈说:“为了日后训练方便,下面我给大家理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别看,谁也跑不掉,张然,你的头发最长,就先拿你开刀了。”李喜娃指着张然说。
“班长,我就不劳您大驾了,我习惯在理发店理,还带按摩的,超不过十元钱。”张然嬉皮笑脸地边后退边说。
“立正。”李喜娃突然严肃起来。
张然“唰”的一下就立正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退去就僵在脸上,看来班长要发飙了。
“毛病,这是部队,一切行动要听指挥,地方那一套不要带到部队来,站好了。”李喜娃突然变脸让大家很不适应,他这几天一直是面带微笑的呀。
“那,那你给我留长点。”张然知道自己刚来部队惹不起老兵,但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坐下。”李喜娃黑着脸命令。
张然走过去战战兢兢地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睛瞅着班长手中的推子说:“班长,手下留情,求求你了。”
李喜娃不再说话,他从柜子里拉出一条床单用力一抖就围在了张然脖子上,然后一手摁头,一手捏推子,对准张然的头正中间“咔嚓咔嚓”就是一推子,头发飘然落下,露出白白的头皮,紧接着,李喜娃左一下,右一下,头顶一下,脖子以下理了起来,只一会儿功夫,满头长发就被一扫而光,现在变成了光光蛋。
“好啦。”李喜娃用嘴吹了吹沾在手上的头发茬,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张然顾不得扯掉围在脖子上的床单就跑到镜子前,不看则已,一看就气得大叫起来:“谁让你给我理这么短的?像个劳改犯,这下没法见人了,我要找连长告你。呜呜——”
“告我?你去。”李喜娃用手向外一指,“最好是找团长,没胆了吧?实话告诉你吧,给新兵剃头是3235团的传统,团长也是这么过来的,去,站一边去,下一个。”
下一个是拿马使都,她满脸的无奈地走了过去,孙家树身不由己地往后退着,他的中分头型不知迷倒了多少纯情的小女生,要是理成这种发型,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偷眼看看李喜娃,他看起来是越理越上瘾,理了一个又一个,头发飘的满屋都是,半个钟头未到,屋里就多了七八个光头,由于光头的反光作用,屋里明显增亮了不少,最后只剩下孙家树一个人躲在墙角。
“大学生,该你了,过来。”李喜娃咔嚓咔嚓地捏着推子说。
看来再躲是躲不过去了,头发终有一掉,孙家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班长,求求你高抬贵手,千万别理太短了。”他哀求着说。
“好,长一点。”李喜娃特意拿了一把梳子垫在推子下面,“别动,我开始理了。”
孙家树只听见推子“咔嚓咔嚓”地响着,头皮感到凉丝丝的,一推子下去,他感到头轻了许多,头发落在脖子上,痒痒的,李喜娃精心地修剪着,他有意给孙家树留长一点,但他那水平,理光头还凑合,理平头就不行了,那头理得跟猪啃过的麦苗一样,他试着把头发修平,但越修越难看,越修越短,最后不得已,干脆也理成了光头。
孙家树拿起镜子一照,肺都气炸了,眼泪禁不住在眼眶里直打转,“你不讲信用,当班长的不讲信用。”他真想上去揍班长一顿。
看到孙家树生气了,李喜娃说:“我可不是存心的,来,让班长看看你的手艺,你也给班长来一个。”他把推子递给孙家树。
“我不会。”孙家树赌气地说。
“毛病,不会也得理,这是命令,3235团的班长没有不会理发的,想考军校就得从班长做起,不想当班长了是不是?不想考军校了是不是?”李喜娃把推子硬塞给孙家树说。
孙家树无可奈何地接过推子,想想自己的头发,看到屋里的几个新战友都在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他会心的一笑,报复的心态便油然而生,“理就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学着李喜娃的样子咔嚓咔嚓地捏着推子,不知怎的,拿推子的手竟然抖动起来,管他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下左右乱理起来,由于是第一次理发,动作不熟练,连着夹了几次头发,疼得李喜娃直咧嘴,连声说:“慢一点,慢一点。”
李喜娃急忙放慢动作,仔细地修剪着,看到刚才有一处理过的地方,头发被拽掉了一小撮,难怪班长会喊疼。
终于理完了,孙家树是热汗直淌,连手上也渗出了一层汗,头发茬沾着手上吹都吹不掉。
李喜娃照着镜子说:“不错,不错,下次还得让你理,不过,下一次可得悠着点,别夹头发,疼着呢。”
理完发,帽子往头上一扣,一下子塌下来盖住了眼睛,一理发,头也变小了,帽子戴在头上乱涮。
“外面集合,开始队列训练。”李喜娃命令。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李喜娃喊过口令以后,新兵们的帽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全歪了。
李喜娃把全班带到操场上,操场上到处是新兵在走队列。不知是哪一个连的新兵没戴帽子,清一色的光头,他们正练得带劲。
“稍息,立正——科目,班队列。”李喜娃显得非常正规。“为了走好班队列,我们首先要练好站军姿,军姿是军人的基本姿态,是队列动作的基础,是军人气质的集中体现,其动作要领且听我边讲解边示范: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下垂自然伸直,手指并拢自然微曲,拇指尖贴于食指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李喜娃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孙家树听了觉得好笑,说白了,这不就是站吗?不过是取了个好听的名字而已,自己两三岁时就会了,没想到来部队学的是叠被子,坐板凳,现在又开始学站了,越学越简单,该不会再学爬吧?(孙家树还真有预见性,他的这个想法在不久就应验了。)
李喜娃一个一个给新兵正军姿,这个头歪了,那个身子斜了,他都不厌其烦地一一给予纠正,张然站军姿最有意思,往那里一站,身子是三道弯,扛肚子凹腰的,李喜娃一拍他的肚子,腹部收回去了,胸脯却塌了下去,李喜娃又像捏面人一样吧他的胸脯捏起来。
轮到孙家树时,他绕着孙家树走了一圈,冷不丁用脚尖在孙家树的腿弯出一点,孙家树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他不满地用眼睛斜看着班长,李喜娃训斥道:“两眼目视前方,你往哪里看啊?”
孙家树急忙站好,两眼平视前方。“搞偷袭算什么本事。”他小声嘟噜着。
“一看就知道你偷懒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站不稳吗?那是因为你的两腿没有挺直。”李喜娃从头到脚把孙家树的军姿纠正了一遍,然后面对孙家树站好说:“我们大家可不要小看站军姿,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是根本站不好的,不信咱们比一下,看谁站的时间长,当然,撑不住可以打报告退下,坚持到最后者为胜,敢不敢比?”
“敢。”孙家树不服气,这有什么可比的,不就是站吗?谁怕谁呀?孙家树生来好斗,班长的一番话激起了他的斗志,要知道,上学的时候他就爱和同学们比,而且从来就没输过。
说比就比,李喜娃站在队列前面说了声:“现在比比看谁站的时间长,当然,谁坚持不住可以打报告退下。”他的话音一落就等于比赛开始了,五分钟,十分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比赛在悄然进行着,新兵们站了一会儿身上就出汗了,真没想到站也能站出汗来,半个不到,就已经有新兵开始打报告退下了。
一小时,一小时十分,十五分……不断有新兵打报告退下,最后,只剩下李喜娃和孙家树了,两人面对面僵持着,这一次,孙家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大有一番不战胜班长不罢休的阵势。
太阳慢慢从云层里钻出来,阳光像利剑一样射向大地,孙家树早已是汗流浃背了,全身像是无数只钢针在扎,脖子痒了好长时间了,像有千百万只虫子在爬,现在他倒佩服起高三时的班主任来,无论再热的天,他的风纪扣总是系着的,如果从那时候就学学班主任,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好不容易又捱过去了半个小时,孙家树再也忍无可忍了,武装带紧紧地勒在腰间,勒的他喘不过气来,眼皮上的汗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让他产生了幻觉,他脑海中不时闪过退却的念头,但自尊心告诉他一定要坚持到底。
其他班的新兵也停住了训练,纷纷围上来观看他俩比赛,新兵们都喊着口号为孙家树加油。孙家树现在已是口干舌燥,嘴里的口水早被他全咽到肚子里了。
“报告。”孙家树小声说。
“是不是坚持不住了?”李喜娃带着一种嘲笑的语气说。
“不是,我能不能解开风纪扣和腰带?”
“毛病,我不是也这样吗?坚持不住就退下。”
孙家树不吱声了,他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坚持坚持再坚持。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孙家树感到头晕得不行了,棉帽子扣在头上像戴着紧箍咒,他看着周围的人开始围着他转起来,还看到了绿叶,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向前栽,但他他定定神,努力保持着身体平衡,不能输,坚持就是胜利。他一遍遍鼓励自己。
一秒钟,两秒钟……孙家树晃动起来,他已经身不由己了,突然,他眼前一黑,身体直挺挺地向前栽去,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终极军神 掉入冰窟
脚下就是硬地,孙家树这一跤摔下去非摔个鼻青脸肿不可,让人想不到的是,李喜娃已经先他倒地了,孙家树硬邦邦地摔在了李喜娃身上,李喜娃伸手抱住孙家树,再看孙家树,已经人事不醒了。
“水,凉水。”李喜娃大声喊着。
几个老兵迅速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助李喜娃把孙家树抬到树荫下,有人飞快地从宿舍拿来军用水壶,里面装满了凉水,对着孙家树的嘴就是一阵猛灌,李喜娃用指甲猛掐孙家树的人中,迷迷糊糊中孙家树听见李喜娃说:“好样的,班长输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孙家树意识渐醒,班长的话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心想:战胜了班长就等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这一跤摔得值。(但事后,一位老兵的一番话让他听了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李喜娃站军姿是全团出了名的,别说几个小时,就是一天也没事,89年北京戒严,他就站在天安门广场入口处,一站就是半天,那军姿站得绝对标准,来来往往的群众都不住地夸奖,碰巧国家一号领导人的车队要通过天安门广场,他敬礼时手臂不小心被刺刀划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有什么小动作的,他就那样保持着举枪礼的姿势,任凭鲜血流淌,国家一号领导人的车队通过需要多长时间,大家可想而知,他就那样坚持着,心中默数经过的车辆,三十,三十一……直到最后一辆车缓缓驶了过去后他才一头栽倒在地,此时,鲜血染红了军衣,师长听说他的事迹后当场给他宣布了一个三等功的命令,李喜娃的军事素质在全团也是拔尖的,硬骨头六连和钢八连都想把他挖走,连长死活就是不放,说是今年给他上报提干材料,没想到材料报到师里被刷了下来,原因很简单,他连初中都没毕业,文化太低,和平年代需要的是高学历军官,真是太可惜了,他现在要想留部队,唯一的希望就是转志愿兵了。)
吃过晚饭,白天训练了一天,晚上总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新兵们也不管什么内务不内务,一进屋就舒舒服服地把身子扔给了床铺,还别说,这一放松,那滋味简直舒服极了。
这时李喜娃进屋了,一看到大家都躺在床上,马上像狮子一样吼了起来:“王八蛋,谁让你们躺在床上的,熄灯号吹响之前这种行为是破坏内务卫生,赶快下床集合,开始跑五公里。”
没办法,新兵们一个个不情愿地爬下床,心里都在诅咒着这个狠心的班长。
李喜娃带着全班来到操场,没想到跑道上全是跑步新兵,有的还光着膀子跑得呼哧呼哧的,看来新兵的命运都是一样的,李喜娃领着新兵围着操场跑起来,他不时转身倒退着跑,看看有没有掉队的,嘴里一个劲地催着:“快点,快点。”
张然跑得最慢,刚跑了一圈他就掉队了,李喜娃在后面推着他跑,围着操场跑一圈刚好1000米,五圈没跑完新兵们已是大汗淋漓,溃不成军了,李喜娃只好带回。
回到宿舍,新兵们一个个都像散了架一样,连汗也顾不上擦就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下总该休息了吧?没想到连屁股还没坐热,李喜娃又叫嚣起来:“起来,起来,快起来,每人50个俯卧撑,50个仰卧起坐,快点,趁热打铁。”
“班长,休息一下再做不行吗?”张然一边喘气一边说。
“毛病,俯卧撑准备。”李喜娃冰冷得说话掷地有声。
没办法,十名新兵双手撑地排成一排。
“一,二,三,四……”李喜娃开始数数。新兵们随着节奏做了起来。
张然刚做了五个就撅着屁股不动了,李喜娃走过去一脚踏在他的屁股上,没想到他他竟趴在地板上不动了,李喜娃数落着:“你小子真熊,撑起了,做不了就这样一直撑着,王八蛋。”
“你骂人。”张然干脆站起来不做了。
“毛病”李喜娃抬腿一脚踹在张然的肚子上,把张然踹得趔趄了一下。张然气坏了,在家哪受过这气呀,他顺手掂起了一只马扎,班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几个新兵都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李喜娃用手指着张然说:“放下。”
张然说:“我就不放,看你能怎么着?”
李喜娃伸手就甩了张然一个大嘴巴:“妈的巴子,想造反不是?”
这一嘴巴打得张然是眼冒金花,他大叫一声:“操·你妈,老子给你拼了。”抡起马扎向李喜娃头上砸去。
没想到李喜娃并不躲闪,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抓着张然的胳膊拧到了背后,张然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打,又轻而易举地被扭住动弹不得,李喜娃稍一用力,张然就“哎呀哎呀”大叫起来。
“想打我,等练得差不多了再说,但现在你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这时,门突然被人跺开了,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几个老兵来,他们叫喊着:“干什么,干什么,一班长,怎么回事?”
“没什么。”李喜娃笑着说,“这小子想跟我练练。”
“揍扁他,不知道好歹。”一个老兵叫道。
“你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李喜娃笑着说。
“谁不老实,老子废了你们。”一个老兵指着在场的新兵恶狠狠地说,新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看来,在部队不听话真的会被挨打,一个个乖乖地做起俯卧撑来,看到新兵都变得服服帖帖,老兵们这才悻悻地出去了。
孙家树上学的时候喜欢打篮球,每次打篮球的时候他都会做几个俯卧撑活动一下筋骨,做十几个俯卧撑是没问题的,但从来没有做过五十个,他死撑着做了三十个,胳膊和腿已经抖得无法控制了,刚才跑五公里出来一身汗还没有干,现在又大汗淋漓了。
李喜娃厉声说:“今天必须做够五十个,做不够甭想睡觉。”
死任务下来,看来是混不过去了,孙家树咬着牙艰难地做着,脸上的汗一滴一滴流淌在地板上,如果用盆子接着,足够接一盆的了,终于做够五十个了,孙家树的胳膊已经软的像面条了。他无力地站起来,连着试了两下才爬上床,还要再做五十个仰卧起坐才能睡觉,看到其他新兵还在做俯卧撑,孙家树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喜悦,他双手抱头做起仰卧起坐来,他一边做一边想:现在仅仅是做五十个,以后做一千个可怎么做呀?他不敢往下想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吧。
半夜,孙家树被一阵抽搐声惊醒了,和自己顶头睡的那位在队列中老是慢半拍的大个子贵州兵又在发意症了,他嘴里“咕噜咕噜”地说着话,孙家树听了半天才听清,他好像是在说:班长,我做不了了。孙家树轻轻推了推他,他便不吱声了,孙家树这时才感到全身都是疼的,再睡已是不可能了,不光他受不了,谁也受不啊,孙家树这个时候已经明显后悔了,难道这就是他所追求的理想吗?他开始思念上学的日子,那些和绿叶在一起的日子,斜躺在清水河畔松软的草坪上,绿叶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羔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河里的小鱼自由自在地游,听着绿叶那甜甜的话语,吃着甜甜的面包,哪像现在,一睁眼就是班长那干板的脸,紧接着就是一阵严厉的吆喝声,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当兵,监狱的囚犯也不至于这样啊?早知道当兵时这个样子,他宁愿回校复习,哪怕是上那所不喜欢的大学也行。他一生气,索性钻进了被窝,他打开了电筒,掏出了纸盒笔,写封信发泄一下吧,这是他发明专利——被窝里写信用手电筒照明。训练计划把时间占得慢慢的,想写信就得利用睡觉时间,于是他就偷偷地买了这么一个小手电筒,今天是第一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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