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那我就不客气的啦,谢谢的啦。”
“不客气的啦。”引得孙家树也说起来广东话。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稀疏的哨声,李喜娃对大家说:“开饭的时间到了,大家跟我一起去吃饭吧。”
几名新兵稀稀拉拉地跟着李喜娃走出屋子,饭堂离宿舍只有几十米远,绕过房子就到了,老兵们已经在饭堂门口列队等候多时了。看到人员都到齐了,值班排长开始整队,随后又领唱了一首歌曲《团结就是力量》,老兵们唱得很那个卖劲啊,好像不提劲不让吃饭一样,新兵大多不会唱,都看着老兵唱,心里觉得好笑:吃个饭还用提这么大劲吗?
唱完歌,连长讲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新兵都到齐了,希望老兵能起表率作用,多关心新兵,不能欺负新兵,违者军纪处分。随后下令进饭堂。
一听说让进饭堂,站在前面的张然一头就往里钻,却被李喜娃一把拉了过来,原来,进饭堂是按照由南到北的顺序一队一队地进的,饭堂的地板被拖得干干净净的,十几张大圆桌摆得整整齐齐的,饭菜已摆好了,四菜一汤,一个班刚好坐一张桌子,老兵进屋后都整整齐齐地站在桌子周围,新兵们却不客气地坐下了,看到老兵们都站着,几个懂事的新兵马上又站了起来,还没有站稳,只听到一声哨响,老兵们齐刷刷地坐下了,但几名新兵还是站着的,闹得这几名新兵有一种鸡立鹤群的感觉。
接下来便是一阵无节奏的咀嚼声,就像半夜里养的蚕在咀嚼桑叶,孙家树坐了一天车,在车上,他什么也吃不进去,这一会儿早已饿得半死了,他抓起一个馒头就咬了一大半,几个南方兵没吃过馒头,他们惊奇地看着孙家树三两口就吞下一个馒头又伸手去拿第二个,便也尝试啃了一口馒头,马上又面带难色地放下了。班长说:“不吃不行。”他们这才皱着眉头撕下一小块泡进汤里,然后艰难地用筷子夹着往嘴里送,那痛苦的样子好像是在吃忆苦饭,那一顿饭,孙家树吃得最多,光馒头就吃了6个,破了一项个人纪录。
终极军神 自我介绍
吃过饭回到宿舍,操着不同口音的新兵开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唠起嗑来,有的还拿出小本子认真记下对方的通讯地址。
李喜娃向大家摆了一下手说:“大家静一静,到现在为止,我们班的十名新兵已全部到齐,下面我们互相认识一下,每个人先作一下自我介绍,我先开始吧,我姓李,叫李喜娃。”
听到这个名字,几个新兵忍不住想笑,怎么取这样一个名字,太俗了,爹娘一定没文化。
李喜娃接着说:“我来自陕西延安,汉族,今年20岁,八八年入伍,任3235团二炮连一班班长,现任新兵一班班长,介绍完毕。”他把脸转向孙家树说:“大学生,你接着说吧,对了,再介绍时要带上文化程度。”
孙家树立刻站起来说:“我叫孙家树,汉族,来自河南,今年20岁。”来部队之前,父亲再三交代他,到了部队不能怕人,要大大方方的,不一定什么时候机会就来了。
李喜娃打断孙家树的话说:“你都20了?咱们俩同岁哦,却比你早当三年兵,我初中没毕业就来当兵了,现在看来,还是多学点文化好,是吧,大学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学生,充其量只能算个准大学生。”孙家树谦虚地说。
大家一阵哄笑只后,李喜娃用手指了指张然:“你说。”
“我叫张然啦。”张然站起来说。
“用普通话。”李喜娃带着陕西口音的话打断了张然,其实他的普通话也不标准。
张然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重新说:“我叫张然,来自广东,19岁,汉族,高中文化。”
接下来是彝族新兵那马失都介绍,他说普通话就更不普通了,就像老外说汉语,大家支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一句,而他却急出来一身汗,最后干脆用笔在小本子上歪歪斜斜地写了起来。
李喜娃歪着头看了半天才说:“那马失都,这个名字不好记,你干脆叫老马识途吧。”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来自哈尔滨的李海说起话来跟东北二人转的演员一个腔口,听着特别入耳,他嘴巴干净得像个娃娃,竟然说他18岁了,一听就是骗人的,准是个后门兵。
内蒙古的李贵像是在诗朗诵:“我来自美丽的大草原,祖国一声召唤,十八岁的我穿上了绿色的军装,……”
……
每个人都介绍完毕后,李喜娃说:“今天因为刚来的几位同志特别累,我看就早点儿休息吧,大家先洗一洗脚,我已经把洗脚水给大家准备好了。”只见他把十个脸盆一字排开,先倒上凉水,然后把暖瓶里的热水“咕咕咚咚”地均分到水盆里,还剩一个脸盆没兑热水,他用手试了试水温,索性把剩下的热水又均分到那几个水盆里,看着新兵们开始洗脚了,他这才悄悄端起那盆没兑热水的水盆洗起来。
洗完脚,李喜娃告诉新兵,洗脚水要倒进水房,水房在连队东边,新兵们洗完脚一起把水倒掉了,回来后一个个坐在床上看着有棱有角的被子发起愣来,打开真是太可惜了,这时,外面传来几声长长的哨声,新兵都不知道这哨声是干什么的。
“打开被子睡觉。”李喜娃命令道。
新兵们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被子,然后窸窸窣窣地钻进被窝,李喜娃伸手拉灭了电灯,不一会儿,鼾声便开始此伏彼起,李喜娃不放心,他拿着电灯挨个看了一遍,这个被子快掉了,他就用手掖一掖,那个胳膊露出来了,他就把胳膊塞进被窝儿,看到一切都正常了,他这才放心地躺了下来,但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提干的机会已经失去了,今年是他转志愿兵最关紧的一年,而能不能带好新兵是关键的关键,他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带好这个班呢?
李喜娃来自陕北一个贫瘠的小村子,家乡到处是光秃秃的黄土高坡,一刮风便黄土飞扬,眯得人睁不开眼,夏天热的整天穿着大裤头,到了冬天却出奇的冷,头上裹着羊毛手巾,穿着笨重的羊皮袄,腰里捆上绳子还觉得寒风刺骨,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这片黄土地。像许多农村孩子一样,初中没毕业,李喜娃就因为家里交不起学费而辍学了,懂事的他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每天天不亮,他便起床打开羊圈,然后赶着羊儿到黄土高坡上去啃草,天黑之前,他又一个不少地把羊赶回来,羊儿很聚群,从来不乱跑,省了许多麻烦,这让他觉得有点无所事事,没事的时候他总是躺在土坡上望着蓝天发呆,实在无聊时,他就学着他爹那样吼上几嗓子信天游:“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呦)/三盏盏的(那个)灯/带上了(那个)铃子(呦嘿)/哇哇的(那个)声/……”唱完了依旧是望着那蓝蓝的天发呆。有一次,他跟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去了一趟延安,这一下竟让他变得有点不安分起来:城里的高楼都钻进云彩眼里去了,街上的女孩子一个个抹脂擦粉穿很是吸引人,穿着露肚脐的衣服也不知道冷,太美丽动人了,还有那耀眼的霓虹灯,一到晚上就闪啊闪,把天空装扮得五颜六色的。从那以后,他就渴望着有一天能够走出黄土地。那一年,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老实巴交的母亲提着一篮子鸡蛋去了支书的家,母亲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后来,李喜娃便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兵(几年后他才知道,母亲用自己的身体才得以让他当上了兵,他知道后真想回去杀了那个支书,母亲说,你敢杀他我就去死,李喜娃只好作罢,于是他就开始仇恨这个村子,再也不想着回去了)。真没想到,走出了黄土高坡,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这里的楼房还要高,女孩子还要漂亮,真是天外有天啊。他发誓:一定要在部队干出个样子,再也不回那个贫穷的小村子了,那里只有贫穷和耻辱。有了目标也就有了动力,他训练是全团最刻苦的,工作是全团最积极的,当兵的第二年,他就当上了班长,而且是二炮连一班长,鼎鼎有名的“神炮班”班长,战争年代,这个班用一门火炮击毁了敌军八辆坦克,如此光辉业绩被载入了史册,全团都以此为荣,这个班的班长都是提干的对象,以上的两任班长都提干了,当上了这个班的班长,就等于穿上了四个兜,李喜娃也是如此,他紧接着就入党了,今年,连里又把训练新兵的任务交给了他,还把提干的名额给了他,只是到师里就卡住了,因为他的文化低了,于是他把希望放在转志愿兵了,转志愿兵要求并不高,按这样的发展趋势,转志愿兵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终极军神 首次出操
悠扬的起床号已经吹了好几遍了,连里的老兵都已经起床了,二炮连新兵一班的几名新兵还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
“快起床,快起床。”李喜娃挨个把新兵推醒,“快要出操了,出去活动活动。”
孙家树睁开眼看看窗外,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说:“班长,天这么黑就起床啊?”
“已经六点了,早操时间到了,快点,老兵们都已经带走了,快洗洗脸出去跑几圈。”李喜娃催促着。
新兵们这才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的眼睛互相看看,看到班长脸色难看,才不紧不慢地穿起衣服来。
李喜娃已经给每个人打好了洗脸水,整整齐齐地摆在门口,甚至连牙膏都给挤上了。在李喜娃的催促下,新兵们大多都穿好衣服下床了,只有张然直了直身子,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又躺下睡了起来,孙家树看到张然还在睡,忙用手推了推他。
“张然,快点,大家都起床了,一会儿班长又该催了。”
“我还没有睡够呢。”张然这才不情愿地坐了起来,他慢慢腾腾地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系扣子时眼睛还是闭着的,他是最后一个到的部队,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实在是太困了。
洗漱完毕后,李喜娃像赶羊群一样把新兵们一个个轰出了宿舍,一出门,红红的太阳照在大家脸上,孙家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他强行把太阳升起的方向当成是东方,但思想上怎么也转不过来这个弯,不用说,他迷方向了。
老兵们喊着号子从操场上跑了回来,他们好奇地看着这帮懒虫们,把脚步踏得“嚓嚓嚓”地响,立正的时候也是齐刷刷的,好像是在故意炫耀。
李喜娃带着全班围着操场跑了起来,操场上到处是跑步的新兵,稀稀拉拉的没有个队形,李喜娃带着全班没有跑够一圈,就有人捂着肚子要掉队了,没办法,他只好下令带回,就跑了这一圈,新兵们就已经跑得是大汗淋漓,回到宿舍,李喜娃交给大家的任务是叠被子,他要求反复练习,一直叠到开饭时间。
开饭还是老一套子,排队,唱歌,连长训话,吃饭,早上的饭比较简单,也是四菜一汤,不过菜有两盘是腌制的咸菜,汤是大米汤水,但还是见荤了,猪肉炒粉条,吃完饭大家都不敢在饭堂逗留,赶紧回宿舍了。
上午操课号一响,老兵们都集合带出去训练了,新兵却不训练,而是在班长的带领下观看老兵表演,这着实让新兵们开了眼界:十人一组的班队列,在一名班长的指挥下转体、行进、变换着不同的队形,那真叫整齐,像一个人在做动作;器械场上,老兵们像体操运动员一样上下翻腾;四百米障碍,老兵们个个身轻如燕,过障碍如履平地;楼房攀登,老兵们像猴子一样敏捷,几秒钟就攀到了楼顶;靶场上,好多新兵都盘腿坐在观摩台上观看老兵打靶,只见老兵们趴在靶台上“噼里啪啦”地打着枪,前面有好多小圆牌子不停地晃动着,班长们说那是在报靶,不同的晃动代表不同的环数,新兵并不关心环数,只想着什么时间自己也能过一次打枪瘾。老兵射击完毕后排着队带走了,忽然听到一阵眉头的引擎声,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三轮摩托车快速驶进了靶场。一个老兵抱着一杆八一杠端坐在一辆摩托上,孙家树咋看身形怎么那么眼熟呢,还是李海眼尖,他大声喊:“那不是班长吗?”扭头看看四周,果然不见了班长的踪影,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摩托车上,只见李喜娃在行驶的摩托车上举枪射击,一声声清脆的枪声过后,“政治合格、军事过硬、纪律严明、作风优良、保障有力。”二十是个大字便呈现在大家眼前,“班长真是太伟大了!”一班的几名新兵高兴得跳了起来;看完射击表演,新兵们又被带到操场上,不知这回要观看什么,大家正在翘首以待的时候,突然一阵口号声传来。
“一二三四”,大家顺着喊声看去,那是什么,只见几百人的钢铁方队移动过来•;•;•;•;•;•;
终极军神 英雄的部队
原来,这是3235团最拿手的表扬科目——刺杀操,人数最多时可以达到800人的方队,今天看起来有四五百人,一个个头戴钢盔,肩扛上了刺刀的八一杠,远看是寒光闪闪,犹如一堵钢铁长城,气势震撼人心,只见几百人的刺杀操方队齐刷刷地展开队形,气势磅礴,一个突刺,杀声震天,一个接一个套路做下来,把新兵看得是惊心动魄,忘记了鼓掌。
下午出操号吹响后,新兵依然不出操,而是以连为单位参观团史馆,团史馆面南背北,墙身都涂上了一层红色是涂料,显得庄重肃穆,门前耸立着两颗苍劲的松树,国防部长题写的“济南第一团”几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走进团史馆,新兵们好奇地看着团史馆里陈列的3235团在战争年代缴获的各种武器装备,光荣榜上有英雄人物的画像和英雄事迹,李喜娃指着一门老得掉了牙的火炮对大家说:“这是我们班曾用过的一门迫击炮,一个战役打下来击毁了敌军八辆坦克,创造了我军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迹,我们班因此被中*央*军*委**授予“神炮班”荣誉称号,能成为这个集体中的一员,我们应该感到无比的自豪。”听完班长的话,孙家树心中激动不已,原来我们班这么厉害啊。
这时,一阵浑厚的男中音传过来,大家遁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讲解员在讲团史,跟随者讲解员的讲解,新兵们立刻被带进了血与火的战争年代:3235团是r集团军组建最早、历史最长的团队,这支部队转战华东战场,参加过大小战斗上千次,共歼敌10万余人,为r集团军赢得了极高的荣誉,这支部队的前身是我国北方地区除陕北红军外唯一一支保留下来的红军游击队,作为胶东历史上第一支人民子弟兵,1938年2月,在牟平雷神庙打响了胶东抗战第一枪。1941年4月,我团红军连之一的八连赢得了我军历史上第一个荣誉称号(钢八连);济南战役中,我团率先突破固若金汤的济南城,被中*央授予“济南第一团”荣誉称号;淮海战役中,又率先突破黄百韬兵团司令部驻地碾庄圩;渡江战役,我团第一个突破长江防线,涌现出百万雄师“渡江第一船”……战士们好像听到了隆隆的炮火声,看到了百万雄师渡江的宏伟场面。
原来以前看过的电影《渡江侦察记》、《战上海》、《侦察兵》、《血火雄风》、《马石山十勇士》、《苦菜花》、《三进三城》、《淮海战役》、《渡江战役》讲述的就是我们团的事啊?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参观完团史馆,孙家树已是热血沸腾,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以前辈先烈为榜样,刻苦训练,努力学习,在军队这个大熔炉里锻炼成钢,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晚上,团里组织看电影,全团的官兵都来了,白天没看到有多少兵,晚上一集合,硬是把一个能容纳几千人的大礼堂挤得满满的,电影放映之前半个小时是拉歌时间,整个大礼堂立刻喧闹起来,这种场面新兵还是头一次见。
只见六连连长站起来朝着八连的方向喊:“八连的那个吼嘿。”战士们回应:“来一个那个吼嘿。”“你们的歌声。”“嘿呀嘿呀。”“真是那个好啊。”“嘿呀嘿呀。”“来一个那个吼嘿。”“鼓掌呱唧呱唧。”接着是一阵有节奏的鼓掌声。
八连的也不示弱,指导员披挂上阵,用同样的方式回击对方,指导员:“说唱歌”战士:“就唱歌,唱的歌曲比你多,比你多。”指 导员马上领唱了一首歌曲《咱当兵的人》唱完后对着六连方向喊:“六连的战友唱起来,唱起来,不要被我们的士气吓坏,其实我,最神采。”
六连的马上回应:连长:“八连的歌唱得妙不妙。”战士:“就是声音有点小。”连长:“八连的歌唱得好不好。”“声音就像鸭子叫。”连长:“轰几炮。”战士:“轰三炮。”“一二。”“轰——”“一二”“轰轰——”“一二。”“轰轰轰——”“咱们为他们打打气。”嘘,嘘,嘘,嘘,嘘,嘘,爆——哈哈哈哈。”“咱们来一首《打靶归来》”紧接着就吼起来。
这两个连队,一个是威震全军的“钢八连”,一个是大名鼎鼎的“硬骨头六连”,一旦摽起劲来,就像斗鸡一样,拉都拉不开,那歌声仿佛要把屋顶掀翻似的。其余的连队也没闲着,各自找着对手干起了,整个大礼堂仿佛变成了歌的海洋,新兵们也深深地融进了这种激烈的气氛中。
看完电影回到宿舍,新兵们一个个尽头十足、余意未尽,他们聚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一天的感受,孙家树心里有事,他独自爬上床,从挎包里掏出纸和笔,以床为桌写起信来,他答应绿叶一到部队就给她写信的,现在不写什么时候写啊。
绿叶你好:
我已顺利到达部队,真是太幸运了,我们这个部队是大名鼎鼎的英雄团队,国防部长曾经在这儿当过兵,你看过电影《渡江战役》吗?演的就是我们团的事,了不起吧。在这里看到的是整洁的营院,听到的是振奋人心的口号声,感受到的是战友之间的关爱之情,给你说了你也不信,班长都给我们端洗脚水,我们现在也不训练,训练的时间是看老兵表演,老兵们一个个厉害着呢!他们爬楼房比猴子还快,过障碍如履平地,而且个个都是神枪手,百步穿杨,一打一个准,我们班长就是一位顶尖的神枪手,在行驶的摩托车上射击,弹无虚发,我真羡慕他。老兵说,三个月后,我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还说,像我这样的文化水平,百分之百能考上军校,现在看起来,你让我当兵还真是当对了。
绿叶,你观看过拉歌比赛吗?我们部队的拉歌真叫绝,晚上看电影,去了首先就是拉歌,两个连队,你一首,我一首,跟斗鸡一样,看谁能压过谁,歌声不算是多好听,但绝对有气势,歌调不是很准,但绝对能感染人,战士们把吃奶的劲都吼出来了,真过瘾啊!
绿叶,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每顿饭都是四菜一汤,吃饱为止,就是住房太紧张,十几人挤在一间屋里,想干点什么很不方便,我写信是趴在床上写的,字写得有点歪,你可别见笑。
在部队可有意思了,军人见面互相敬礼,跟在地方都不一样的。有人把这种怪现象编成了顺口溜:穿裤子,大粗腰,热天戴个大盖帽,进屋先要喊报告,厨房炒菜用铁锹。你觉得有趣吗?
绿叶,你的愿望是当一名教师,我一百个支持,祝愿你今年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咱俩比一比好吗?看谁考得好,我心里很清楚,你的学习比我好,只是高考时出了点意外,如果不是考最后一门时你突然头晕了,现在一定是在念大学了。
绿叶,分手才几天,我有一种特别想见你的心情,就是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昨天晚上我还梦到你,我们正在一起朗诵诗歌,你的鼻子突然流血了,我就赶紧给你擦,可是擦啊擦啊,就是擦不净,于是我就抱着你去医院,可就是迈不动脚,我一急就醒了,身上出的汗把被子都浸湿了,你看我怎么做这样一个梦?不过我听说:梦和现实是恰恰相反的,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征兆,血是红的,预示着你红榜提名啊。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一定要注意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绿叶,你是那样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你就是我今生要追求的女孩,有了你,我感到生活是多么的有滋有味,世界是如此美丽,今生拥有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不能再写了,熄灯号响了,以后不管有多忙,我都会给你写信的,等着你回信。
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
孙家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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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号响过后,李喜娃挨个查看了一下班里的兵,催促着大家快点睡觉,并随手拉灭了电灯,屋里顿时漆黑一片,孙家树摸索着把信装进信封,这时才感到如释重负,他联想着绿叶看信时的心情,竟然兴奋得难以入睡,半夜了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着,既然睡不着,他就干脆睁开眼,看到屋里怎么一明一暗的,趴到床边一看,原来是张然在吸烟,这小子烟瘾真大,白天班长不让吸烟,他就改在晚上了。
终极军神 开班务会
来到军营的第二天,二炮连的新兵早早地吃过了饭坐在屋子里等着出操,班长们却准备着笔和笔记本,新兵都不知班长们要干什么,悠扬的操课号已经响起来,各个连队的老兵都开始整队出操了,但二炮连的新兵却一直没有露头,原来,几个新兵班长都去连部开会去了,新兵们全部被安排在宿舍学习条理条令,班长们刚一离开屋,新兵们就像没王蜂一样嗡嗡乱嚷起来,印着条例条令的小册子则被扔在了一边,一班更热闹不信你可以过去看看。
张然说:“你们猜班长开什么回去了?”
“听说部队准备换发87式军装,班长一定去领衣服去了,我穿上新军装一定很神气。”
“不对,今年新兵伙食标准提高了,班长去开伙食听证会去了。听说新兵以后每顿饭一人加一个鸡蛋。”
“不对,应该是两个。”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忘记了班长交代的任务,他们甚至想着如果再等一会儿班长不回来,准备打双升扑克,大家正聊在兴头上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李喜娃夹着本子进屋了,大家立即停止了嬉笑打闹,顺手拿起小册子看起来,偷眼看看班长,只见他神色凝重,从班长的表情看,大家预感到情况有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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