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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婚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晓璋
现在三年不见,倒是想不到,他连做饭都学会了。
他的衬衫和西裤都没换,但是围了她的小熊围裙,图案幼稚,穿在他身上实在违和,却又有种别样的可爱。他个子太高,就着灶台的高度切菜,还要微微弯着腰。厨房的灯光是昏黄的,照得他身上有一种老旧的温暖,像是泛黄了的旧照片,里面藏着的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珍贵回忆。
孟引璋拿了一只苹果吃着,倚在厨房旁边的墙壁上看着他忙碌。
都说做饭的女人最性感,其实做饭的男人也很性感。孟引璋看着看着,竟然有点口干舌燥,盯着他挺拔宽厚的脊背,有种冲动想贴上去,然后紧紧搂住他的腰……
她甩了甩头赶走这荒唐的念头,仔细看着他做饭,这才发现他现在刀工还挺好,于是边吃边问:“聂绍琛,这几年你是去新东方学厨师了么?”
他居然也知道新东方的梗,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去新东方了。”慢慢回过身来看着她,“你遇上新东方厨师了,嫁不嫁?”
孟引璋笑,“那要看厨艺怎么样了。”
“厨艺好就嫁?”
她扔了苹果核,没再说话。
他也没追问,这样的话点到为止就好。
反正来日方长,他从来也不是没耐心的人。
聂绍琛的厨艺居然还真不错,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白灼芥蓝、盐水毛豆、清炒豆苗、还有一盘麻婆豆腐,全被他们两个人吃光了。就连他做的那个紫菜蛋汤,孟引璋都喝得一滴不剩。
饭后她主动去洗碗,他倒又跟进了厨房,把她从水池边拉开,自己挽起袖子说:“你不是不方便,我来洗吧。”
“我……”孟引璋犹豫着说,“已经好了。”
聂绍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仿佛要把她全身扫描一遍似的。这样的话好像也是某种暗示,孟引璋觉得他看似淡然的目光都有些灼热了,那眼神像是能剥光了她的衣服,直接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这传说中能把人看怀孕的眼神……
孟引璋轻轻咳嗽了两声,抢过他手里的碗,又挤到洗手池边,“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你做饭,我来洗碗。”
聂绍琛缓缓地点了点头,也没和她争,自己先去浴室洗澡了。
到了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孟引璋更觉得莫名紧张。看他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半倚着床头用手机看新闻,她和他没话找话:“哎,唐卓这人到底靠不靠得住啊?我总怕恬恬被他骗了。”
聂绍琛看都不看她,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笨?人家小姑娘比你聪明多了,不会随随便便被骗的。”
“你真是够了!”孟引璋从被子里伸出腿来踢他一脚,“一天不损我能死是不是?”
他躲都不躲,慢悠悠地说:“谁让你这时候问唐卓?我不喜欢女人在我的床上提别的男人。”
“这里是我家!”
“可这床是我买的。”
孟引璋气结,裹着被子就想出去睡沙发,他又说:“沙发也是我买的。”
“……”
打这样的嘴仗真是毫无意义,但是自从他来了,这种无聊的争执就从没停过。孟引璋觉得,这次再见聂绍琛,他的智商比从前下降了不是一星半点,连带着她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自己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躺到床边上,心想换个大床也是有好处的,总不必在闹别扭的时候还和他紧紧挤在一起。
看她紧贴在床沿上,聂绍琛也抬腿轻轻踢了她两下,“哎,你也不怕掉下去。”
她不理他。
他又踢她,“过来点儿,不说你笨了还不行么?真是越来越小气,实话也不让说了。”
她火气更大了。
聂绍琛看她动都不动,突然一用力,使劲儿踹了她一脚。
孟引璋裹着被子,又被防备,被他猛然一踹,咚的一声直接滚下了床。幸亏这床不高,不然非摔伤了不可。她是真的怒了,噌地一下子爬起来,站在床边就对着他吼:“聂绍琛你发什么神经!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一天不吵架你就不痛快是不是?”
他还挺有理,要笑不笑地说:“谁让你晾个后背给我看。”
“你!”
孟引璋咬咬牙,跳上床抄起一只软枕就往他脸上摁,最好能把这家伙闷死。
他轻而易举就夺过她的枕头,随手掀了身上的被子,一翻身扑上去把她捂在被子里。
聂绍琛穿起衣服来看着清瘦颀长,可是脱了衣服却是一身腱子肉。他高大精壮,足有一百六十来斤。孟引璋被他压得又闷又热,头闷在被子里几乎喘不过气来,不一会就又打又踢扑腾着要出来。
他好整以暇地压着她,嘴边带着恶劣的笑,“快求我,求我我就放你出来。”
“唔,聂绍琛你混蛋!”她在里面含混地骂着,不一会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聂绍琛好半天才放开她,她掀了被子坐起来,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朝他胸口砸。可是他眼疾手快地扭住她的胳膊,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她手手脚脚的都压实了摁在床上。她不甘心地又扭又晃,可是这男人力气大得出奇,她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桎梏。
折腾了这半天,她早出了一身的汗,胸口剧烈起伏着,只剩下力气粗喘。她的长发沾湿了蜿蜒着腻在脖子里,一张小脸艳红如朱砂,樱红的下唇被自己用力咬着,倒露出雪白贝齿的一角。
唇红齿白,引人犯罪。
聂绍琛爱极了她这副样子,气愤至极又无可奈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任他欺负。他拍了拍她的脸蛋,扬着眉毛无耻地嚷嚷:“不是要跟我犟吗?你犟啊!怎么这会儿老实了?就是欠收拾!”
孟引璋恨恨地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就想扭过头去。他马上捏着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脸来,咬牙切齿地威胁:“死妮子还不服气是不是?信不信我分分钟办了你?!”
他身上只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系得松松垮垮,露出胸口结实的肌肉来。他整个人覆在她身上,肌肤的温度炽热而暧昧。孟引璋周身被他的雄性荷尔蒙包围着,本来又羞又气地瞪着他,可是听到他那句威胁,她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聂绍琛直觉她笑得不怀好意,黑着脸低吼:“笑什么笑?!”
孟引璋既然笑出来,也就不再绷着,她梗着脖子向他挑衅:“笑你!分、分、钟!”
后面三个字被她故意咬得很重,聂绍琛愣了一下才明白——
这小女人……居然敢笑话他时间短?!





豪门复婚记 第28章
聂绍琛凶神恶煞地朝她瞪眼睛,顿了一下也嘿嘿笑出声来,“死妮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今天晚上我非弄死你不可!”
他说着就猴急地去扯她的衣服,她趁他松手的空档手脚并用地往床下逃,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他拖回来压到了身下。她尖叫着喊“救命”,他笑得又淫/荡又邪恶,“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喜欢!”
“破喉咙破喉咙!”
“乖,别怕……”
“死变态!”
“宝贝儿,哥哥疼你……”
“你滚开!唔……”
开始的时候,孟引璋觉得他是故意折磨她,动作特别慢,还时不时要停下,低声问她“疼不疼”,简直比他们第一次还要小心翼翼。
她被他挑弄得浑身发抖,只有咬着嘴唇摇头的力气。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矜持也不顾了,搂住他的脖子要求:“聂绍琛……你……你快点儿……”
这句话像是把聂绍琛点燃了,他的眼睛一亮,仿佛困兽冲破了藩篱,再也没有顾忌,开始酣畅淋漓地索取,同时也是毫无保留地给予。
孟引璋觉得魂都要被他撞飞了,脑子里空茫一片,唯一的念头就是深悔自己嘴贱,刚刚为什么要作死地求他快一点儿。
他的“分分钟”实在长得吓人。
俩人折腾了大半夜,身上都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这样汗淋淋黏在一起很不舒服,孟引璋在他怀里挣了一下,可是聂绍琛非得肉贴肉地抱着她,宁可难受也不松手。
孟引璋刚才差点小死过去,窝在他怀里喘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她觉得自己被这男人拆了一遍,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疲惫到了极处,人没了力气,也就没了火气。她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戳着他的胸口,有气无力地问:“哎,咱们今天晚上……是为什么吵架来着?”
聂绍琛的嗓音沙沙哑哑的,带着餍足后的疲惫和舒适,满不在乎地说:“谁还记得那个?”
“你就记得精虫上脑!”孟引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肌肉硬实得根本拧不动,又不解气地咬了他一口。虽然她也不记得吵架的原因,但是当时的气愤和委屈她还没有忘。她哼了一声,不满地控诉:“不管为什么吵架,反正是你欺负我了!还有……今晚上你都没戴那个,明天我还要吃药!”
他讶然问:“吃什么药?不是亲戚刚走?今天是安全期。”
“那也不是绝对安全。”她又埋怨,“你怎么不知道买那个?”
“哪个?”
她捶他一下,“少装傻!”
聂绍琛说:“在超市就看你盯着看了,还以为你会买,谁知道你看了半天也没动作。”
她又不满,“这种东西难道不该是你准备?”
“我哪敢?”他扬眉,“看你没拿,以为你不想呢。上次被你说成那样,这次我要是自己去拿那个,你又该乱想了。肯定说我一天都不肯放过你,你刚好我就想着做那事。”
孟引璋讶然,“我哪有你那么多心思?是你自己想得多!”
“还不都是被你逼出来的?你现在动不动就发火,我不小心点儿行么?”
被他说成母老虎,孟引璋气咻咻地反问:“你这么怕我,怕我不乐意,那你刚才还……”
她话没出口,他已经扬眉说:“刚才可不怪我,你今晚上撩拨我好几回了。”
“我哪有?!”
孟引璋有气无力地吼出来,自己也心虚,好像她不知不觉……真的有暗示过他。
眼看着她脸色又开始泛红,聂绍琛微微撑起身子,薄唇贴过来跟她咬着耳朵,“有没有无所谓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说,刚才舒不舒服?嗯?”
“不要脸!”孟引璋脸上一红,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又捏住他的耳朵说,“聂绍琛我告诉你,别以为用个美男计就万事大吉!我想起来了,你刚刚把我踹下床来着!咱俩没完!”
此时此刻,聂绍琛像只偷了腥的猫儿,美滋滋的再激不起半点性子。他任由她捏着耳朵,一脸荡漾地只是笑,“好好好,没完!咱俩这辈子没完,下辈子没完,下下辈子都完不了。”
看他这副油腔滑调的德行,孟引璋使劲儿咬了他一口,心里却再也生不起气来。
之前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们也经常这样,莫名其妙地吵架,不知缘由的就和好了。
聂绍琛是天生的火暴脾气,她自己又喜欢犯拧,俩人常常是一言不合就能吵起来。不严重的时候就像这次,床头吵架床尾和,到最后他们都不记得是为什么吵。严重的时候掀桌子砸玻璃摔家具,就差把房子拆了,吓得管家半夜敲门来劝和,还惊动过保安和民警。
当时孟引璋气得恨不能捅他两刀子,可是事后想起来,却只觉得好笑。
她尤其记得有一次,聂绍琛发火一拳头擂出去,家里的穿衣镜“嘭”的一声就碎成了玻璃渣。他的手上扎满了碎玻璃,拳头鲜血淋漓的几乎都要废了。他这人真的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活像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可这二世祖就是气成那样,也从没舍得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这男人脾气坏嘴巴毒甚至还有点暴力倾向。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要他完美,只要他爱她。
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也不是吵架,而是那些吵都吵不起来的,深藏在心底的委屈。从前没有说出来过,这一次……孟引璋只希望,不要再重蹈覆辙。
想到这些,孟引璋心头有点不安,脑袋凑过去在他胸口蹭了蹭。
聂绍琛胸口被她蹭得有点痒,抬起她的脸来,低低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孟引璋也不想在这时候扫兴,既然决定了和他再试一次,就在欢愉的时候尽情享受,至于将来可能冒出来的那些问题,就到时候再解决好了。她转开了话题,又戳着他的胸口问:“说!这几年,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这种事?”
他望向她的目光平静又坦然,“要是我说有呢?”
孟引璋心里“咯噔”一下子,觉得胸口处酸胀得不得了。她突然再也不想看他,低下头去,好半晌才闷出一个“哦”字。
——
自从嫁给聂绍琛,她就知道有些委屈自己是肯定要受的。
他这样的身份,想要做生意,少不得要出去应酬,必要的场合也难免逢场作戏。他算是圈子里洁身自好的,但有时候也有绯闻传出来,什么“信诚聂总夜宿某某明星香闺”之类。孟引璋看了只当没看见,从没因为这个去问过聂绍琛什么。因为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也是怕他觉得自己不懂事,嫌弃她是个醋坛子。
当然,也有心里发酸忍不住的时候。
有次他也是出去应酬,答应了回来吃晚饭,可是孟引璋等到了半夜也没见他人影。发了短信他没回复,想给他打电话,又怕打扰他做正经事。
对于自己关心的人,人们反而容易往坏处想。当时孟引璋就很着急,心想难道他真的出去寻欢作乐了?又或者是喝了酒,路上出了什么事?正胡思乱想着,聂绍琛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看到他进门,她顿时放了心,然而也涌出另一股怒气来。
偏偏聂绍琛喝高了毫无察觉,还大爷似的指使她做这做那。他一半是醉一半是装,就喜欢看她小媳妇似的伺候自己。他要她扶着他去洗澡,身子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肩上,看她咬牙吃力的模样,他还恶趣味地偷笑了一下。
到了卫生间里,他又要她帮忙洗澡。她不跟喝醉的人计较,耐着性子帮他脱衣服,脱到只剩内裤的时候,她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早上出门,穿的根本不是这牌子。
孟引璋如遭雷击,聂绍琛只当她是害羞,还使坏地把她的手往他腰上摁,低声蛊惑着,“脱呀,怎么不脱了?”
她听着他的声音,语调轻佻,此时觉得格外刺耳。她咬牙抬起头,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已经带了泪意,盯着他质问:“你今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她声调发颤,聂绍琛酒意顿时醒了七八分,忙说:“被几个合作商拉着走不开,吃完饭去洗桑拿了。你找我了是不是?我手机没电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孟引璋指着他的内裤问。
聂绍琛这才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又解释:“洗完澡总要换的是不是?你别多想,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么?我……我怎么会和别人有什么。”
孟引璋审度地盯了他一会儿,看他满眼只有坦荡和磊落。她是信他信惯了的,他又把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告诉她那是正规的桑拿房,他们也只做了按摩。
她再没怀疑他的理由,但是仍旧心里堵了什么似的,不依不饶地问:“那、你们那桑拿房里,有没有那种服务?”
他好笑地反问:“哪种?”
她看见他笑就生气,“大保健!”
这次他干脆笑出声来,又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喃:“有!我还跟他们学了一手呢,现在就给你来一次好不好?”
那一次,他格外用力地给她,仿佛就是为了证明,他从未给过别人。后来还带着她去了一次桑拿房,少有人带着老婆来这种地方的,但来人是聂绍琛,服务人员也不敢说什么,只把恭恭敬敬把他们夫妻带去按摩。
孟引璋还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里面金碧辉煌的装潢,在她专业的眼光看来像是暴发户。她不喜欢那里纸醉金迷的气氛,但是平心而论,那里按摩小姐的手法真的不错。
那天,她被按得都舒服的睡着了。
她是习惯把发生的事都和江小薇分享的,后来给她打电话,吐槽这些男人们太会享受,同时还是觉得别扭,自己的老公裸着背,被一些陌生的女孩子按来按去,她总觉得是自己吃亏了。
江小薇听了就大笑,打趣她说:“孟招弟儿你就知足吧!你家聂绍琛多好啊,为了证明清白,还能带着老婆逛桑拿房,估计这阵子,他那帮朋友就指着这笑话活了!他那样的人,不嫖不赌就是好男人了,他对你真的不错,别乱想了。”
人们对有钱的男人总是格外宽容,寻常人理所当然该做到的事,到了这些有钱人身上,就变成了难能可贵。
这样的话听多了,孟引璋自己也被洗了脑。
就比如现在。
听到聂绍琛说“有”,她明明心里酸涩得要命,却还在不断地告诉自己,聂绍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为了她素上两年多?再说,这三年里他们是离婚的,就算他有,她也不该计较什么……




豪门复婚记 第29章
孟引璋沉默半晌,聂绍琛用脚尖踢了她两下,“哎,我不过是逗逗你,你还真信啊?”
孟引璋一下子抬起头,急怒地问:“耍我好玩是不是?”
他居然还振振有词:“谁让你弄出个徐腾辉来,让我心里堵了那么久。你让我疼,我也一定要让你疼,这样才公平。”
“你可真小气!”
“对你我一向小气。”
话起了头,孟引璋又提起那个女明星,“那你说,唐卓说的那个女明星到底怎么回事?”
聂绍琛终于不再吊着她,慢悠悠地说:“知道lara么?”
孟引璋不太记得这些演员的英文名字,皱眉问:“哪个lara?是演《末世灰姑娘》的那个么?”
“对,就是她。”聂绍琛说,“中文名叫贝拉的。”
她一听就又冒酸水,“贝拉?你叫的可真亲热!”
聂绍琛呵呵地笑,“又想什么呢?我是不记得她姓什么了。”
“人家姓陈!”陈贝拉是这两年崛起的影坛新星,非常有性格的演员,气质偏冷,男女通杀,赢得粉丝无数。孟引璋也喜欢看她的电影,但是想到她和聂绍琛居然有关系,顿时没好气,逼着他问:“你快说,你和她到底怎么了?”
聂绍琛惯会打太极,不答反问:“还记得……在七重天,我喝醉的那次么?”
“记得,怎么了?”
——
离婚以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日子,聂绍琛在潜意识里都觉得,孟引璋没有和他分开,不过是闹闹脾气,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闲来无聊,他也注册了网络社交账号,悄悄关注了孟引璋。她最新的那条状态,让他如遭雷击,瞬间明白她是真的离开他了。
她说:“从明天起,做一个正常的人。洗脸、刷牙、按时起床。”
下面二十几条回复,都在祝贺她重获新生。她一一回复过去,告诉朋友们她要忘掉过去奔向未来,还说什么让帅哥们在将来等着她,她正在路上策马狂奔。
网上的调侃本来当不得真,但聂绍琛看在眼里,那一个一个的黑色小字,一笔一划都成了针芒,直戳到他眼睛里去。
他还陷在过去里出不来,可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忘掉,甚至已经算计着去找别的男人。
他有多不甘心,多想冲过去把她抓回来,最好是关起来、锁起来、绑起来,让她哪里都去不了,就留在他身边陪着他。
天都到霖江连二百公里都不到,开车过去不过一个多小时。
把她抓回来太容易了,威逼利诱恐吓强迫,他样样都想过,但是哪一样他都做不到。那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怎么舍得真去逼她?
不舍得,也不敢。
他怕她离开他,但是更怕的还是她恨他。
于是就只能忍。
那些日子算不得颓废,他在孟引璋面前随性粗犷,但其实是克己自律的人,再怎么空虚也从没荒废过工作。甚至因为少了她,那些空白急于填补,向来主张劳逸结合的人,也做了好一阵子工作狂。
信诚到了他手上,发展实业之外,也开始做资本投资。钱生钱比物生钱来得更快,他在财富排行榜上的名次也愈加靠前,但那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数字上的变化罢了。他雄心勃勃,影视娱乐行业也开始渗透,试水投资了一部文艺片,就是孟引璋口中的《末世灰姑娘》。
那片子其实情节很老套,不过就是个平凡女孩嫁入豪门的故事。陈贝拉当时出道不久,演技也稍显稚嫩,但她演的那个灰姑娘自尊又自卑,好强又脆弱,活生生就是孟引璋的翻版。
聂绍琛一见就如同被戳了心。
后来他大力支持那部片子,陈贝拉捧回首座奖杯,笑言要报聂总知遇之恩。庆功宴上她悄悄塞了纸条在他手心里,他展开,纸条上是用口红写下的电话号码。
那样滟潋滑腻的红色,仿佛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吻在他的唇上。他一抬头就是陈贝拉带着诱惑的笑脸,唇色红润晶莹,和纸上的一样诱人。
聂绍琛是凡夫俗子,那样的时刻,没有动情,但是动了欲。那*里多少也掺了赌气,孟引璋能忘掉过去开始新生活,凭什么他就不能?他有的是机会,有的是女人喜欢,他像是要向孟引璋证明,更像是要向自己证明,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一时情思涌动,他收了那纸条,拨了那号码。
夜半时分,佳人赴约,她一进门,他就把她压在了门板上。积攒了多时的*亟需纾解,紧贴着他的那具身体温热柔软,多美的女人,多好的夜晚,聂绍琛想,他应该满足。他拥着陈贝拉亲吻,可真的纠缠起来,才发现哪儿哪儿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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