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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什么?!周军已经于今日黄昏进抵城西、城南,还有周军大将靠拢外秦淮河窥探?可惜了我天德军!可惜了那百十杆特制的火铳……”
周军兵临城下的消息很快就在金陵城内传播,别说是李弘冀君臣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汇报,就是对普通的市民现在都已经瞒不住了,毕竟西门那边的商户行旅都被堵了回来,石头山清凉寺的僧人也已经逃入了城中,最后发展到整个金陵城四门紧闭、全城戒严,这种情况已经瞒不了任何人了。
当然慕容英武得到的基本上也是第一手消息,而不是城中百姓间的汹汹传言。
虽然作为采石方面陆路都统丧师数万,落得个孤身逃回,不过李弘冀最后也没有特别追究他的罪责,尤其是在火器方面仍然主要得依赖于他,所以慕容英武依然是南唐朝廷军事方面的重要一员。
正因为如此,金陵的城防是交给了神卫统军都指挥使皇甫继勋,慕容英武却还是可以得到第一手军情,只不过他听到中军虞候通报军情的第一刻,感叹切齿的就是他在新林寨的惨重损失。
城西的外秦淮河只不过才二十几丈宽嘛,如果在那里驻扎有他的天德军,天德军的手里面有他根据周军火铳仿制的特制慕容铳,一杆两杆不敢说,百十杆集火射击的话,那跑到河对岸窥伺的周军大将恐怕就会没有命在了吧?
想到这个,慕容英武就是特别的遗憾,特别的不甘……自己为什么会在出征采石矶的一战当中那么孤注一掷呢?把全部的火器新军、全部的火铳和半数的震天雷全都砸进去了,结果对周军作战是一无所获,而所有投入的东西却彻底地消失了,只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稍微留一点下来呢?
就是留下来的数千枚震天雷,冲着抛石机那可怜的命中率,还真的是不够用多久的,虽然李弘冀又一次听从了他的建议,军器监完全放弃了火铳的制造,转而全力制造震天雷,这几天也才只是做了几十枚。
一旦周军大举攻城,皇甫继勋为了安全,肯定是如同雨点一般的把震天雷扔出去,等到用完了库存的数千枚之后,每天十几枚的产量够干什么?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三十章 涉河
第三十章 涉河
慕容英武的遗憾与不甘,潘美和曹彬当然是不知道的,新林寨一战当中缴获的南唐军各式兵器,周军暂时也没空去检查性能。
若是这时候他们发现南唐军中还是有几杆不错的火铳,若是他们知道慕容英武的想法,那么等他们在晚上回到军帐中的时候,应该会为傍晚时分自己的大胆举动感到后怕的吧?
当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很幸福,这一晚睡得很香。
于是第二天他们起得很早,一起来便精神抖擞,并且很快就击鼓升帐,向到场的众将颁布作战命令。
然后就是众人各自回营,稍事梳洗,埋锅造饭。
自从“灭此朝食”成为一个著名成语之后,大多数将领哪怕作战的心情再热切,也不会真的灭此朝食了。
显德十二年的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时初刻,大周昇州西南面行营的中路军主力在行营都监潘美和行营副都部署曹彬的率领下出营列阵,因为周军的到来而一夜三惊的南唐军城外守军自然是早早地被周军的举动惊醒,于是就草草地升帐,然后再草草地用饭,最后因应着周军的布阵而匆忙地列阵。
其他方向的守军怎么样,敌情怎么样,负责西城的都城烽火使韩德霸不清楚,但是西门这边的周军之强大,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昨天是他们刚到外秦淮河对岸,人马劳顿的……
可是看看他们的部伍严整程度,那可是以逸待劳的南唐守军都比不上的;而且一个个精力充沛,即使是连日行军而来,安营扎寨却是做得非常利索,吃饭和宿营一点都没有被耽误,全都做得有条不紊的;最关键的是对岸周军的人数还很多,马步军看上去一共怎么也得有那么四五万人的样子吧,比起整个西城的守军还要多,更别提守在城外的这万把人了……
更何况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对面周军早已没有了昨日的那种劳顿,今天可是军容锋锐得像一把剑。
看到这种情况,韩德霸心中就开始打鼓,颇有些后悔听从皇甫继勋的命令出城据守。像眼下这样的兵器不如、士卒不如、兵力不如……几乎可以说是样样都不如,怎么能和他们打野战呢?早就应该彻底放弃外围阵地,缩回高峻的城墙里面去防守。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周军的阵列已经靠近到外秦淮河岸边百步左右,从他们的精气神和姿态来看,他们分明就是打算徒涉面前的这条外秦淮河构成的护城河,而且从他们的阵列准备状况来看,他们分明已经可以随时过河了。
在这样的敌军面前,临阵动摇那就是在找死,比硬着头皮迎战要危险得多,在敌军面前打开城门避入城中则差不多等于帮着敌军开城,就更是在找死了。
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准备应战吧,希望对面的周军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悍,希望外秦淮河的河水足够的凉,以致于可以阻止周军踏入河中,至少不能真的完成渡河。
然而韩德霸内心的祈祷终究未能如愿,而且实际发生的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得多。
巳时正刻,随着对面周军的中军一阵鼓角齐鸣令旗挥舞,排出宽大正面的周军虎捷军步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外秦淮河推进,而随着步阵的起步,在周军阵中响起了一阵轰鸣声。
看到周军阵中闪耀的火光和腾起的青烟,韩德霸就知道,这是传说中的周军重型火铳在显威了。
一二百枚球形弹丸从周军阵中飞出,迅速地掠过了两军之间的外秦淮河,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南唐军的阵列,砸出一片血雾,砸得残肢断臂到处飞舞,砸得营帐支离破碎,砸得羊马城的夯土墙烟尘四起。
虽然外秦淮河的岸边多是沙地,落在那里的球形弹很少再次弹跳起来,也就只能完成对营寨或者军阵的一次性破坏,但是砸在羊马城和城墙面上的球形弹可就不一样了。
结实的夯土墙也抗不住数斤重的铁弹丸狠砸,在这种冲击下纷纷崩解溃散,不过夯土墙体还是对这些铁弹丸作出了有力的反弹,被各种角度反弹起来的球形弹在南唐军阵列中肆虐,不断地带走人命,不断地在人群中释放着恐惧。
看着发生在眼前身边的此情此景,韩德霸又一次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自己实在不应该硬着头皮领着部下等着应战啊……如果说临阵动摇那就是在找死,在敌军面前打开城门避入城中也是在找死,那么他现在做的只不过就是在等死。
只是在等死,而并不存在什么应战,因为不用周军徒涉外秦淮河走到本军的射程之内,杵在城外的这万把人估计就要被不断砸过来的铁弹丸统统砸成了肉饼,
但是现在才后悔可就真的是太晚了,周军已经逼了上来,铁弹丸也已经砸了过来,到了这个时候西门肯定是不会开了,要想带着部下逃出生天,可就要指挥他们绕着城墙跑到南门、北门去,这种指挥水平,韩德霸自认他自己在当前的混乱局面下是根本做不到的。
而且被周军打击得已经开始失控的部队也未必能够听令行事。
周军的前排士卒离着还有一百多步远呢,阵列当中的弓弩手就已经开始不听号令地胡乱放箭了,虽然几乎就没有命中目标的箭支,但是那些弓弩手们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有不顾一切地狂乱射击,才能抑制住心中泛起的恐惧感和无力感。
周军越逼越近,终于有箭支落入了周军的阵列,周军也出现了伤亡,但是外秦淮河两岸的这两支军队士气差别是如此之大,周军阵列***现的几个缺口立即就被后面的人填补上了,而南唐军阵列中的缺口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并且整个阵列都已经趋向散乱瓦解。
随着周军的第一排士卒走到了岸边,周军阵中的鼓声一息,然后在此起彼伏的哨声与号令声中,第一排士卒蹲伏下来举铳瞄准,第二排士卒弯腰举铳,第三排士卒平举起他们的火铳,尽管此时河对岸飞过来的箭矢已经越来越多,而且有不少可以直接落入他们阵中,这些士卒却是两眼眨都不眨,只是一丝不苟地完成着都头们的军令。
三排士卒的姿势刚刚摆好,指挥使们的号令就来了,随着一连串清脆的手铳击发声,这三排正在举铳瞄准的士卒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
数千杆火铳在短时间内集中炸响,轰鸣声密集得人耳已经难以分辨,仿佛就是一个声音,于是这个声音远远地压过了后面的炮击声,这一声砰响震耳欲聋。
外秦淮河西岸密集的火光闪过,腾起的青烟几乎将整个河岸都笼罩住了,那一声砰响就从河岸边向四方震动。
不过在对岸的南唐军中,很多人已经等不及听到这声响动了,外秦淮河西岸的火光刚刚闪过,青烟刚刚腾起,东岸这边就扑通扑通倒下去一大片,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镰刀在密集的草丛中划过,南唐军的阵列就这么被割倒了一片。
这一下给南唐军带来的震撼比前面几轮炮击要大得多了。
前面那些个铁坨坨虽然已经是相当可怕了,砸到人就是筋断骨折血肉横飞,但是一次也就是那么几十上百个倒霉蛋而已,在上万人的队伍当中,谁碰上了谁倒运呗。
但是这一次大不相同,随着对岸周军手中那根铁棒的闪光和冒烟,几乎就是在顷刻之间,南唐军阵列的前面几排就倒下去千人左右,靠近河岸的队列几乎被一扫而空,而且恰恰就在此时,连成一片的砰响也从对岸传了过来,就好像是这个响声将队列砸空了一样。
震骇已极。
本来就已经被周军的炮击搞得恐惧无力的南唐军士卒在这样的景象面前彻底傻了,一开始就擅自发箭反击的弓弩手们都统统忘记了继续,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空出了一片的河岸地,一时间脑袋里面根本就转不过来。
然而周军可不会等着他们平复情绪、理清思路,周军的中军又是一阵令旗挥舞,不过伴随着令旗的不再是鼓角声,而是一阵激扬的号声。
“杀啊!”
刚刚才放空了火铳的虎捷军士卒直起了身子,将手中紧握的火铳向前一挺,铳管前端套着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着寒辉,然后就喊着杀声冲进了河中。
“娘诶……”
被周军的那一阵火铳齐射震呆了的南唐军士卒突然就被周军的这一阵喊杀声给惊醒了,听着对岸刺耳的喇叭声,看着踩水而来的周军士卒,看着眼前外秦淮河飞溅的水花,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只顾得喊了一声娘,顺手就扔下了手中的兵器,然后抱着头转身向后撞了过去。
撞到了人?不管,继续撞;绊到了土墙?不管,爬起来继续;撞到了墙?呃,摸着墙选边跑吧……
虎捷军还在涉水渡过外秦淮河的时候,在金陵西城墙外面背城列阵的南唐军已经乱作了一团。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一章 围城的新年
第一章 围城的新年
显德十三年春正月,丁卯朔,帝在昇州城下,从臣诣行宫称贺。
又是新的一年来到了,这是郭炜登基之后第一次在京师之外迎接正旦,而且是在昇州,也就是金陵城下。
自从采石矶浮桥架设起来之后,昇州西南面行营大军的进展就极其顺利,全军迅速从和州渡过长江,并且于新林寨挫败南唐军的反扑,然后又迅速兵进金陵。
行营的三路大军一到金陵城下,中路主力很快就把背城阻水列阵的南唐军打得土崩瓦解,完全控制了外秦淮河两岸,使得南唐为金陵城精心建设的城壕形同虚设,羊马城也完全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北路的伏波旅则配合定远军一举拔除了南唐金陵水军的水寨,打断了金陵守军的一臂,随后又挥师向南,直抵金陵城西北石头山南麓的乌龙潭,控制了金陵城壕的西北角。而随同昇州西南面行营行动的定远军一部则就此转入日常巡江,并且与驻扎在扬州的另一部定远军威压润州,使得那里的南唐水军只能龟缩不出。
南路的锦衣卫亲军同样控制了城南段的外秦淮河,与另外两路大军一起控制了金陵城小半个城墙的外围。
以吴越军为主的昇州东南面行营虽然还没有拿下常州城,不过常州的外城已经易手,常州民户已经被钱弘俶分批迁往后方州县,南唐常州刺史杜贞被迫退守牙城,城中已经有伪官献款。
而在常州辖境内,除了常州城之外的其他县镇已经被联军全部接管,加上淮南节度使向训奉旨渡江骚扰南唐疆域,还有定远军在巡江威逼,镇海军节度使柴克贞已经被压迫在润州难以动弹。
至此,南唐在金陵周边就只剩下了金陵、润州和溧阳(今江苏省溧阳市)这样一个三角地带,各城都仅能自保,宣州辖境靠长江较近的军寨也被保信军节度使韩德枢率军攻拔扫荡,南唐境内尚存机动大军的江南西道与金陵之间的联系被重重阻隔。
不过在兵围金陵城半边的这一个月里面,周军却并没有猛力攻城,当然,在围城的开头几天,潘美和曹彬也曾经试着扑过城,可惜立即就招致了城头上大量的震天雷打击,仅仅是这一次的伤亡竟然就过了千,超过了之前数战的总伤亡人数。
大惊失色的两人这才彻底地遵循了郭炜的旨意,不再强求迅速破城,尤其是等到行营都部署柴贵抵达前线接过指挥权之后,两军几乎就是隔着城墙展开了静默作战——除了四门攻城炮一直在出声之外。
是的,攻城炮,是军器监生产的仅有的四门线膛炮,和火铳一样采用了米尼弹的原理,不过炮弹不比铳子,个头太大了一些,还要担负破城的重任,使用铅弹太软了,完全就不合适,于是就采用了铁质的扩底尖弹,只是在炮弹的尾端安装了一圈铜环,由爆炸火药气体扩张弹底,使之贴附炮管内壁获得密封效果。
试验表明这种火炮的效果相当好,射程已经超出了目视距离,如果在较近的距离直射的话,破城相当犀利。
当然,这种火炮也很昂贵,主要还不是制作膛线的工本,而是每颗炮弹都需要的那一圈铜环——这年头是真心缺铜啊……虽然郭荣毁佛像弄到了不少铜料,但是随着疆域的扩大、经济的发展和军费的增加,铜钱就没有一个够的时候,郭炜已经在想着是不是应该抢几个银矿造银币了。
所以郭炜压根就没有舍得让军器监多生产几门这种线膛炮,这四门试验生产出来之后就留着准备关键时刻攻城之用,金陵城的城防终于让它们派上了用场。
这四门火炮是早就运到了和州等候的,等到行营大军在金陵城下完全站稳了脚跟,从和州到金陵的运输线确保无虞,郭炜立即命令昇州西南面行营将这四门线膛炮运上了最前沿。
不过郭炜仍然没有打算强攻金陵,他真心觉得眼下即使抓住了李弘冀,那也是没有办法迫使他下令全境停止抵抗的,一定要花时间消磨掉李弘冀的斗志,最好用围点打援之法消灭南唐几支强大的勤王军,让李弘冀意志消沉,最终顺理成章地归降。
因此攻城炮轰击金陵的城墙和城门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并不是急着要破开城门或者砸开某一段城墙,而是不断地向南唐军演示破城武器的威力,向李弘冀展示力量,顺便也在实战中完成对线膛炮的多方测试。
但是即便如此,半个多月断断续续的轰击还是让金陵城的西段城墙千疮百孔的,西门也算是基本上被毁了,南唐军已经用土石将西门整个封闭了,证明他们确实领教到了攻城炮的威力。
所以在显德十二年的年末,郭炜还曾经派人进城劝降来着,不过还是被李弘冀断然拒绝了。
没有办法,南唐在洪州和湖口那里还有十来万大军来着,还有林仁肇这种宿将来着,李弘冀对此抱有幻想也是难免的。
立春就快要到了,冬去春来,长江很快就会迎来春汛,那时候采石矶浮桥将会面临考验,而林仁肇也很有可能趁着春汛发起勤王大军。
昇州西南面行营大军和沿江的州郡兵可以阻断江南西道和金陵之间的军事和经济联系,但是阻断不了政治联系,别说大军还没有真正地围城,即便是昇州东南面行营的军队从东面会合,最后真的将金陵团团围住了,那也是堵不住李弘冀的使者出城去搬救兵的。
金陵城周二十五里地,郭炜哪里有那么多兵从真正意义上将金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最多最多可以做到把几个城门一堵,然后还能在四面城墙外面各安排一支机动兵力,李弘冀的使者要想从突门跑出来,甚至从城头用绳索吊下来,那都是防不胜防的。
因此南唐的勤王大军是一定会有的,对采石矶浮桥的真正考验,很可能是大自然与敌军一起到来,既然金陵城一时拿不下来,那么就需要对采石矶上游的防御未雨绸缪。
然而就在新年的正月里面,郭炜接到了成德军节度使郭崇的讣闻。
五十八岁的郭崇,重厚寡言,有方略,讲恩义,是郭威的老部下了,郭荣和郭炜都是很放心地将镇州交给了他,从显德初年开始,十多年未曾移镇,如今终于熬不过时间这把杀猪刀。
老将在慢慢凋零啊……
“镇州乃河北备御河东之重镇,不可须臾缺节帅,今特命山南东道节度使李重进转任真定尹、成德军节度使;故真定尹、成德军节度使郭崇赠太师,子郭守璘补西头供奉官。”
随驾的宰相、枢密院官员众多,一点都不妨碍郭炜在行宫之中商讨这个比较重大的人事变故,让李重进过去镇守镇州应该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毕竟现在禁军将领都忙得很,而此时又不便进行大规模移镇,好在荆湖和蜀地都已经平定了,襄州的战略重要性略有下降,不用重臣去镇守也是无妨。
对于郭炜的这个提议,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人反对。
…………
大周这里痛失三朝老将、一方大帅,南汉那里却也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不过郭崇是年高病故,而南汉的西北面招讨使吴怀恩却是为部下所杀。
吴怀恩,番禺(今广东省广州市)人,内侍出身,历事三朝,典宿卫二十余年,为南汉经略楚地多有功勋,加开府仪同三司、西北面招讨使,以功加濮阳县公。
大周取荆湖之后,与南汉接壤,惩于南汉多次侵扰边境,于是又继续收郴州和桂阳监,南汉郴州刺史陆光图与统军使暨彦赟败死,刘鋹大惧,一边派东西面招讨使邵廷琄率舟师进屯洸口,一边派吴怀恩出任桂州管内招讨使,令其在桂州修治战舰,以为对北方守御计。
结果吴怀恩驭下过严,临时精查,对建成的每艘大船都要亲自验视,制造稍有不如法之处,就动辄棒杀工匠役夫,众人咸以为苦,多半对他都心怀不满。
正好这年的年底,刘鋹听说了郭炜正在亲征南唐,心中益发不安,于是打算到桂州视察一下吴怀恩的工作,以便对国家防务心中有底。然后吴怀恩又亲临现场检查船匠们的工作,于是在新船上被匠役区彦希一斧头砍断了脑袋。
这对刘鋹来说真的是无妄之灾,年中的时候才根据检举揭发赐死了邵廷琄,结果年末吴怀恩又遭横死,南汉朝野一时间人心惶惶。
无奈何,北朝的威胁越来越明显,刘鋹即便是想做鸵鸟也不可得,在短时间内连失两员大将,国中人心不安,这种方面大员他也知道不能胡乱任命亲信,最后还是把一度被冷藏起来的另一个宦官大将潘崇彻重新启用,接替吴怀恩的职位。
这样一个南汉,别说是给南唐什么支援了,它连自保都是磕磕绊绊的。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章 萧伯朗的郁闷
第二章 萧伯朗的郁闷
应历十六年正月的辽国上京,新年的气氛正浓。
虽然中原已经有二十年时间不再缴纳岁币贡输,前几年又失掉了南京道这个汉地物产之都和一大粮仓,上京贵人们所需的绫罗绸缎和城居户的粮食供应都是大减。不过好在绫罗绸缎仍然有北汉儿皇帝供应一部分,而北汉缴纳的岁币又可以支持辽国向***买粮,所以上京的物价贵是贵了不少,繁华却是依旧。
当然了,上京的普通居民生活质量确实下降了许多,毕竟贵人们讹诈抢劫不了中原,也盘剥不成幽州了,可不就只好加强对上京这类城市的盘剥么?
大同府太远,而且担负着边防重任,也就仅够南院大王和他的六院部盘剥,支持不了契丹皇帝行宫帐落的奢华需求,上京这等学着汉地建起来的城市和东京道自然得负担起贵人们的消费来,时局再不好,辽国再苦,那也不能苦了国族啊。
而且时局最不好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过去了。
中原的大周自从夺取了南京道之后,似乎就已经满足于将他们的防线推进到燕山一线,此后对辽国就再也没有主动性的军事行动了,就是专注地守备着燕山的各个隘口,保障着他们新得的范阳军和卢龙军的安全。
哪怕在最近的这两年,南朝的范阳军和卢龙军又恢复了唐朝时候的防秋烧草政策,那也都是防御性的措施,而且全是在燕山的北麓浅近纵深进行,周军从来就不会深入草原。
因为周军的强悍,***的部族这些年倒是很难去汉地打草谷了,而且周军这两年的防秋烧草多少也破坏了***部族的冬季牧场,不过这种损失终究仅限于***各部族,上京这一带却是感受不到的。
所以失去南京道给辽国造成的冲击,在应历十一年和十二年达到了高峰之后,慢慢地大家也就适应了。最近能够给上京的贵人们造成困扰的,反而是从应历十四年年底开始的西北诸族叛乱。
因为一开始的镇压不力,那些叛乱一度愈演愈烈,卷入的部族越来越多,最终迫使著名的睡王都不得不暂时醒来一会儿,指派大将前往征讨,并且于兵败之际又中途换将,并且多次增派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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