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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于是南唐军的艨艟斗舰和走舸就被周军大量截杀,除了挤在中间不曾挨着炮火的有幸逃了出来,其余大多数都因为水手伤损严重或者篷帆失效而滞留于石牌口,最终被周军俘获。
不过周军在此时还顾不上抢这么一点生俘的功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张光翰命令江陵府水军留下来收拾俘虏,岳州水军则跟随定远军对南唐军船队进行穷追猛打。
在让开主航道放南唐军挤过去之后,现在周军转身变成位居上风上游了,此时不趁势攻击扩大战果又更待何时?于是定远军从两侧包夹着,岳州水军自后面兜底,周军就这么一路“护送”着南唐军船队,一直来到这一片沙洲地带。
南唐军的船队被这些沙洲肢解,原本聚集成团的船队在此被迫变成了一条条的行军队形,各自沿着沙洲间的细流向前蜿蜒而行,相互间的掩护、策应根本就无从谈起,有的只是一往无前向前冲的信念。
好在这种地形不光是限制住了南唐军,对周军也是一样公平,一路上都在从侧面打击南唐军船队的定远军,此时难以挤到南唐军船只航行的细流中去,只能隔着沙洲对南唐军的船只进行打击,若是相互间隔着的这个沙洲变大了,甚至有可能霰弹炮击就打不到了。
不过跟着后边扫尾的岳州水军却是大占便宜,这些沙洲之间的细流蜿蜒曲折,进入此间的南唐军船队显然无法像冲破石牌口时那样疾速行驶,船队的整体速度猛然慢了下来,尾部殿后的船只就只能等着岳州水军追上来了。
乒乒乓乓一通好打,南唐军的船队又被切掉了一截尾巴,从湖口一路行来的浩荡队伍,至此已经折损了将近三成。
但是林仁肇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从石牌口开始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前突进,在周军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来,一直杀到采石矶为止”,这个决心从冲击石牌口的周军拦截线时就定下来了,而杀出一条血路来,这血就绝不可能只是周军方面来出,甚至可以说主要就不是周军方面来出。
好在装载镇南军核心主力的大船多数都冲出来了,而且沿途伤损较轻,船只累计折损了近三成,兵力却没有损失这么多,等到焚毁了采石矶浮桥之后,仍然可以到金陵与周军一战。
船队沿着沙洲间的各支细流蜿蜒前行,一路上分分合合,反倒是越走越顺畅的样子,包抄在船队两翼的周军船队经常因为隔了一条较宽的沙洲而鞭长莫及,一时间却好像真的是来护送南唐军船队来着。
…………
“注意了!唐军的船队过来了,准备砲击!”
虎踞洲上,一个中年军官举着千里镜向西南方向扫视着,突然看到了远处的帆影,连忙高声叫喊起来,儿郎们闲在这里两三天了,精神头都已经摸鱼去了,不早早地将他们喊醒的话,那可会误了军机大事的。
在这个沙洲的边缘,十架抛石机一字排开,抛掷的方向正对准了沙洲旁边的水道,水道宽不过数十丈,这些抛石机足够将其覆盖***。
操作这些抛石机的是舒州的州郡兵和民夫,指挥者就是这个喊话的中年军官,舒州马步军都指挥使刘审琦,在一旁保护他们安全的则是伏波旅的一个指挥。
虎踞洲是位于皖口镇南面的一个规模较大的沙洲,与皖口镇只有一水之隔,据说是因为沙洲的形状犹如一头卧虎才得名的,至于谁可以看得到沙洲的全貌,那就没有人刨根问底了。
虎踞洲旁边的这条水道在这一片沙洲细流中算得上是比较宽敞的,因此就很有可能成为南唐军船队选择的通道之一,所以石守信让何超这个舒州防御使安排庐州、和州、舒州等地州郡兵与民夫协防沙洲群的时候,何超给刘审琦安排的防御位置就选定了虎踞洲。
在皖口镇这一带,类似地位的沙洲还有好几个,何超在每一个这样的沙洲上面都布置了十架抛石机和相应的护卫人手,不求他们能够把南唐军的船队打得如何如何,只要他们能够稍微迟滞削弱敌军即可。
把抛石机放到巨大的沙洲上面来,无论是抛石机本身的安装,还是抛掷弹丸时的操作,那都要比在船上简易得多了,攻击目标的准确性更是高得多,并且还不需要太专业的水手来操作。
要在船上操作抛石机,首先就必须得是水手,还得学会在起伏不定的甲板上进行操作,而在沙洲上操作抛石机其实和在城池中差不多,只要配备负责守城的懂行州郡兵掌管关键操作,拉拽稍绳的粗重活计完全可以交给民夫来做,这样无疑会节省许多兵力,或者换一个角度来说,就是可以增加抛石机的配备数量。
每一个抛石机阵地都安排了一个指挥的伏波旅负责保护,安全问题就基本上就不必担心了,毕竟南唐军的人数虽然很多,但是他们肯定是要急着赶路的,不可能为了摧毁一个抛石机阵地就停顿下来组织起数千乃至上万人进行攻击,而只要试图下船上洲的南唐军人数不超过三千人,一个指挥的伏波旅应该是不怵的。
刘审琦他们在虎踞洲上已经搭了两三天的帐篷了,从获悉林仁肇所部即将抵达石牌口起,他们就被派到这里警戒来着,今天终于等到了。
随着刘审琦的叫喊,抛石机旁边那些懒洋洋的士卒和民夫陡然间就精神起来,一个个揉揉眼睛、擦擦鼻子、甩甩胳膊……用各自的习惯方法给自己提神,然后再聚拢到抛石机边上,静候着刘审琦和砲长的进一步命令。
倒是指挥使刘通带着的伏波旅第四军第三指挥没有受到惊动,还是一如既往地持铳在抛石机阵地的外围保持警戒,因为他们之前也没有像州郡兵和民夫那么松懈。
西南方向的帆影越来越明显,已经变得肉眼清晰可辨了,帆影下面那庞大的战舰体态也已经跃入了众人的眼帘,排在第三位的那艘巨舰桅杆上飘扬着两面大旗,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八章 炮击
第十八章 炮击
“敌袭!”
几个水手的凄厉叫喊,彻底打破了虎踞洲周边清晨的宁静。
借助着夜色的掩护和沙洲地带的地形特殊性,南唐军得以暂时脱离了周军船队的围追堵截,士卒们因此而迎来了一段难得的休整时间。林仁肇已经在甲板上累了一个白天,到了夜晚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是回舱房草草地睡了两三个时辰,天刚蒙蒙亮,林仁肇就又登上了顶层甲板。
这一段的水路情况相当复杂,因此晚上的行船速度极为缓慢,等到了天亮时分,水手们又打起精神来,尤其是看到林仁肇早早地登上了甲板,更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偷懒。
有了水手齐心一致的努力,船行速度逐渐加快,转眼间就越过了好几个沙洲,再往前,又可以看到比较宽阔的水面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袭击从天而降,伴随着那几个水手的叫喊声,一个个铁球就如同雨点一般地砸了下来,那一声叫喊完全没有起到预警的作用。
不过这事却也怪不得船队的攀招手。船队一路奋勇拚杀着冲过来,周军的围追堵截都是发生在水上的,周军的船队就如同是附骨之蛆,一直叮着南唐军的船队在吸血,从石牌口冲到这里,整个船队已经瘦了一大圈,所以攀招手们都在留意着远方可能出现的船只呢,却是硬生生地忽略了身边的沙洲。
再说在沙洲上摆个千八百人的还真是不算太显眼,尤其是洲头的草长得已经略成规模了,草丛中的一群人,哪怕是在操作着比较大型的抛石机,那和庞大的沙洲以及楼宇一般的船只比起来都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南唐军船队的攀招手们压根就没有看见刘审琦和刘通他们的存在。
其他的水手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呢,也没有哪个人闲得没事干一样的往船舷外探头探脑地观赏江上风光,一直到刘审琦指挥部下将几十枚引燃了的霹雳弹抛掷过来,等到霹雳弹都已经飞到南唐军巨舰的上空了,这才有几个偶尔抬头的水手发现了异常。
不过这时候的叫喊与其说是在预警,还不如说是在对眼前的情形进行追认。
周军将他们面临淘汰命运的抛石机搬运到沙洲上来,可不是为了向南唐军的船队扔一扔石块的,石块能有多大的威力?哪怕是几十斤重。再说沙洲上也没有土生土长的石块,反正都得依靠船只来进行移民,那当然就不如吸纳更加技术性的东西——也就是霹雳弹了。
和满足抛石机投掷限制以及威力要求的石块比起来,只有几斤重的霹雳弹无疑会更加方便携带,而且只要能够正常实现爆炸,那威力也要比石块大得多。
一次能够投掷十几斤、几十斤重石块的抛石机,当然就可以一次性地兜上数枚霹雳弹了,于是周军的第一波霹雳弹攻势,就是数十枚黑压压地砸向了南唐军的船只,并且是认准了那艘桅杆顶端悬挂着两面大旗的巨舰。
于是随着南唐军水手那声“敌袭”的叫喊,十多枚霹雳弹咚咚咚咚地落到了林仁肇所在旗舰的甲板上,然后在甲板上弹了两下,紧接着就先后爆炸了。
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差不多连成了一片,总计有将近十枚霹雳弹顺利地炸响,声如雷鸣青烟弥漫碎片四射,这艘旗舰的甲板登时就变成了修罗场,被爆炸波及的水手倒了一片,爆炸声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嚎。
林仁肇用力掀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人体,从他那个被湿麻袋围起来的指挥位置上扫视了一下甲板,只见青烟仍然笼罩在上空,操帆手、砲手和斗手倒了一地,看得出来有不少纯粹是被吓趴下的,但是有几个仰躺着一动不动的多半已然不幸了,更有好几个还在甲板上翻滚哭号呢。
“北军的震天雷凶猛至斯!我军做的比他们的更大,却也没有这般威力啊……”
在被人扑倒之前,林仁肇确实晃到了一眼飞过来的霹雳弹,就那一眼已经足够和慕容英武所制的震天雷进行对比了,很显然,慕容英武所制的震天雷要大不少,装药肯定应该是更多的,但是看眼前这个爆炸现场,十几枚震天雷可炸不出这种效果来。
当然,南唐军还没有奢侈到那十几枚震天雷炸着玩,哪怕是试验过程也没有这样奢侈,但是久经战阵并且全程经历慕容英武试制、试验火器过程,林仁肇这一点推想和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差别,林仁肇不太清楚,不过他们仿制的东西不如周军原创的,这个事实则是明摆着的。
感叹完了,林仁肇又转头对着还半趴在甲板上依然愣愣怔怔的庄友直说道:“叔益,今日又是你救了我一命!”
虽然已经是多次见识过震天雷的爆炸威力,林仁肇却是从来就不知道应当如何躲避震天雷的伤害,用麻袋掩体遮挡铳子的办法,那是从防御箭矢的手段举一反三而来,震天雷这种新鲜东西可没有能够类比的。
的确,震天雷的那些破片的速度和杀伤力未必超得过铳子,甲胄或许防不住,能够遮挡铳子的湿麻袋总应该可以,但是周军这扔过来的震天雷落到甲板上它会跳啊……要说这木质甲板品质高可真不错,居然能够把几斤重的铁坨坨弹到半空去,然后很不凑巧地就在半空中爆炸了……
林仁肇的麻袋掩体可没有设计成防范空爆的震天雷,它也没法设计成那样,林仁肇可以命人用湿麻袋仿女墙做成掩体,但是他的创意确实还想不到碉堡、地堡之类的东西。
好在林仁肇的身边基本上都跟着他的都押衙庄友直,而庄友直同样多次见识过震天雷的爆炸场面,也不知道是福至心灵还是怎么的,这次一看见那些飞过来的黑黝黝的铁坨坨,庄友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周军的震天雷,并且立即把林仁肇扑倒在掩体里。
这可和那些吓趴在甲板上的水手们不同,他们都是在爆炸之后吓得腿软才趴倒的,可不是像庄友直这般预先趴下来,有这种意识的,在南唐军中大概除了慕容英武之外就是他了。
不过虽然庄友直有这种防范震天雷的意识,而且在借助了麻袋掩体之后,就连空爆的震天雷都无奈他何,但是近十枚为了远胜于南唐军震天雷的霹雳弹在附近连续爆炸,还是震得他发懵。
“嗬……”
听着林仁肇感激的话语,庄友直先是傻笑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连忙逊谢:“勤王大军的成败系于大帅一身,卑职怎能让大帅置身险地。”
林仁肇笑了笑,这种救命之恩可不是说声谢谢可以抵偿的,千恩万谢都不行,不管庄友直如何不居功,林仁肇自己都得记到心里。
只是眼下却并非慢慢谈论这些的时候。
“王晖,命令船队快速通过此地!林崇文,组织各船的砲手对敌军反击!”
林仁肇挺身站了起来,也不管那些水手是不是还在痛苦或者发呆,只是干脆利落地对属下发号施令。
这里水道狭窄船只难以机动,差不多只能被周军瞄着打,实在不是一个用兵的场所,还是得尽快冲出去;当然在冲出去之前也不能任由周军为所欲为,他们有抛石机,有震天雷,自己这边同样都有,而且还有猛火油罐呢……
不过周军同样也有这些东西,并且比南唐军只多不少……
“敌袭!又来了!”
这回叫喊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包括桅杆上的攀招手也晃动起信号旗来,而且这一次喊得早了许多,预警时间因此而充分了不少。
哗啦一下子,甲板上面趴下了一片,刚刚听令凑到抛石机旁边的砲手也管不了自己的操作了,一个个扔下手中的活计,抱着头就扑到甲板上了。
庄友直也是再一次将林仁肇扑倒在掩体里了,尽管这回林仁肇的心中多少有点抗拒——像这样为了躲避周军的抛石机投掷震天雷而反复趴倒,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只有硬顶着进行强硬的反击,那才能真正地削弱甚至阻止周军的攻击。
林仁肇推开了庄友直,不过并没有莽撞地直起身来,而是半伏在麻袋掩体后面高声喝道:“林崇文!速速组织砲手进行反击!”
啪啪啪……
甲板上接连响起陶瓷容器落地碎裂的声音,却不是方才铁坨坨砸木板的咚咚声,林仁肇微感诧异,探头向外一看,却见这一次落到甲板上的不再是方才那些黑黝黝的铁坨坨了,而是一些个灰黑色的陶罐,落在甲板上的全部都碎裂了,乌黑的油状液体在甲板上面泼得到处都是。
这是?
“猛火油!北军也有猛火油!”
这东西林仁肇熟悉啊,一眼看过去就已经认出来了,不是他作为压箱底货色的猛火油又是啥?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九章 猛火油
第十九章 猛火油
猛火油乃是水战时的利器,入水不熄,不管是装入罐中投掷,还是使用特制的油柜喷射,都可以溅射到敌船的每一个角落里,再随意点一处火,火势就会立即四下蔓延,而且如果敌军想要灭火用水去泼的话,这种猛火油烧起来的火势将会愈加炽烈。
这种东西林仁肇没听说过中原有出产,南唐的库存都是从蜀地买来的和南洋占城国进贡的,要说以蜀国和中原的关系,以前肯定是不会卖给他们的,而今周朝平蜀的时日尚短,应该未必知道猛火油的出产和作用啊……更不必说积攒起足够的数量了。
但是看周军在一个小小的沙洲上面都配备有猛火油罐,那数量就绝对不会太少。
当然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猛火油是什么特性,猛火油泼了一甲板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娴熟水战的林仁肇不可能不清楚。
“叔益,赶快去组织斗手搬运沙土上来准备灭火……林崇文!让那些砲手不要再缩头缩脑的了,赶快进行反击!”
林仁肇急啊……就是稍微疏忽了那么一下,没有留意沙洲上面会有周军,结果弄得一步落后就步步被动,自己有这么多舰船,有这么多抛石机,尤其是以旗舰为代表的这几艘巨舰,一艘船上面就有好几架抛石机,却被周军十架左右的抛石机打了个手忙脚乱的。
第一步用震天雷清扫人群,第二步就开始在船上泼油,下一步肯定就是抛火把之类的火种上来了……林仁肇迅速地对周军的策略作出了判断,当然,这也是他一直想对周军船队做的事情。
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了,既然判断出了敌军的动向,那就要迅速地提前作出应对,好在下层的船舱里面用麻袋装了不少沙土作为压舱物,同时也是准备用来防铳子的,现在正好抬上来准备灭火了。
猛火油燃起的大火,可千万不能用水去灭的。
当然砲手们也必须强硬起来,要和周军进行对射,绝不能任其为所欲为。
…………
林仁肇当然不会知道,一般的中原人可能了解不到猛火油的作用和产地,但是这事瞒不住也难不住郭炜啊。
郭炜倒并不是因为当年的历史爱好而知道猛火油的,他首先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石油制品,是在显德五年,当时占城国曾经向大周一次性进贡猛火油八十四瓶,这东西自然是归了军器监,而郭炜也很自然地抽出其中的几瓶进行了分析试验。
经过郭炜的亲自考察,他确认这些猛火油应该不是原油,而是经过了一定的提炼加工,但只是非常简陋的粗加工,毕竟在这个年代不可能有什么石油精炼。
别说是占城国没有石油精炼的能力,哪怕是郭炜这样的穿越人士,都暂时不可能让军器监搞出来石油精炼,即使是最基础的分馏都做不了,各种必须的温度控制、分馏器皿都搞不定,实验室水平的分馏都做不到,更何谈工业化生产,哪怕是手工业化生产。
不过把原油加工成猛火油就没有那么难了,占城国做得到,郭炜很快就了解到了,后蜀也做得到,甚至就连延州这种小地方都能做,因为当地加工使用石油都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
所以周军当中的猛火油一点都不缺,总的储备数量确实要比南唐多得多,其中有占城国多年进贡积攒下来的,有延州加工好之后水运到沙门岛的,也有平蜀之后从蜀地征用直接顺江而下运到江陵府和岳州的。
只不过以前郭炜打的几仗都以陆战、攻城为多,平原上的陆战,抛石机本身就很少有用武之地,猛火油的效果同样不彰,所以没什么机会用;攻城战中抛石机倒是很有用,猛火油用起来更是会效果显著,但就是因为可能的效果太显著了,郭炜是绝不肯在攻城战中使用猛火油的,他可没有把城池当作蚂蚁窝来烧的爱好。
因此这些猛火油就一直没有怎么消耗,终于等到了最适合使用猛火油的一场规模空前的水战。
林仁肇为了这场预料之中的水战把洪州等地的猛火油库存全搬上了船,郭炜同样是将几年来的库存都交给了江路巡检战棹都部署石守信统一调配,定远军固然已经可以依靠火炮和火铳作战了,协助定远军巡江的其他州郡水军可还是用着传统的水战兵器呢,猛火油无疑可以大大地增强他们的战斗力。
不过猛火油放在木船上其实很危险,烧人不成反***的事情是很可能发生的,所以周军这边最终还是把猛火油全部交给了驻守沙洲的州郡兵,这些猛火油除了用琉璃瓶和陶罐装比较安全之外,放在沙堆里也是不太容易让火势蔓延的。
当然,这些有关猛火油背后的种种曲折,在虎踞洲指挥作战的刘审琦是不会知道的,他只知道猛火油烧船很来事,沙洲上给他部下配的猛火油很多很多,使用猛火油的步骤也已经有军咨虞候在战前反复讲解过了,现在他只要按照规程一步步去做就可以了。
第一步,用抛石机将霹雳弹扔上敌舰,清扫甲板,震慑敌军;第二步,用抛石机将装满猛火油的陶罐扔上敌舰,争取在船上泼满油;第三步,用抛石机向敌舰扔上燃烧弹去。
火把这种低科技低可靠性的点火手段,郭炜才不屑用呢,他只要让军器监将霹雳弹的装药从爆破性的炸药配方改成燃烧性的火药配方,然后外壳不用铸铁而用厚纸包,那就是最原始的燃烧弹了。
火把是烧着明火扔过去,途中就可能被疾风吹灭,最终导致点火失败;燃烧弹是只点燃引线扔过去,途中相当安全,最终偶尔会有引线熄灭的现象,但是一定会有很高比例的燃烧弹在目的地爆燃,成功地点着泼洒在敌舰上的猛火油。
“点火……拽!”
前面两步都完成得相当顺利,对南唐军船队的打击实现了一定的突然性,而且敌舰受到水道的限制,航速较慢,目标明显,自己又是在安全稳妥的沙洲上,第一轮投掷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和瞄准,首发霹雳弹成功打上敌舰的竟然高达三成,第二轮的猛火油罐差不多也是这个命中率,刘审琦对第三轮砲击的信心大增。
信心足了,精气神也就上来了,刘审琦的这一声号令喊得无比舒畅。
刘审琦的父亲刘正是后晋的幽州营田使兼平州刺史,大姑嫁给了时任涿州刺史的赵敬,也就是说赵弘殷是他的表兄。
这样的社会关系并没有给刘审琦带来多大的好处。
一开始的时候,是他和赵弘殷的官运都不怎么样,始终都是禁军中的都头、指挥使一级军官,尤其是赵弘殷当指挥使就当了十几二十年,直到后来跟着郭威平三镇之乱才捞了个护圣军的军都指挥使。
但是赵弘殷还没有来得及提携自己的表弟,显德三年的时候在淮南战场病故了,不过这时候他的表侄赵匡胤开始发达起来了,可惜还不等刘审琦跟着沾光,他的二表侄赵匡义就莫名其妙地闯下了大祸,居然牵涉进一场洗不干净的谋反案,差点连累得赵匡胤都垮了,更何况是刘审琦这样的小军官。
最后刘审琦倒也没有受到太多的牵连,只是不太方便继续在禁军当中待了,于是通过各种故旧关系来到了舒州,他在这里倒是没有受什么委屈,直接做了舒州的马步军都指挥使,也算是何超手下数得着的高级军官了。
但是州郡的军官再怎么高级也就是那样,一般的州郡长官也才是刺史呢,和资深的禁军军都指挥使平级,一州的马步军都指挥使也就是禁军当中的指挥使等级。刘审琦的这个马步军都指挥使稍微要好一些,因为舒州是防御州,比刺史州高两级,所以刘审琦的位置比禁军的指挥使稍高,约等于禁军的军都虞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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