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幸好在新林寨一战当中生还的是慕容英武这个对火器认知最深刻的人,有他的见闻和分析判断能力,哪怕一时还难以克制周军在火器方面的巨大优势,却总还是可以做一些削弱防范这种优势的事情。
而且也不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想到这里,李平就略有些宽慰地说道:“再者水战向以上风上游为有利,我军新林寨之败,除了兵器远不如北军之外,我军从下游逆攻北军也是败因之一,况且当时江面上刮的还是西北风。如今东南风起,我军过石牌口之时应当还是顺风顺水,北军的兵器虽然犀利,却也未必就胜过了天时地利。”
“嗯,此话倒是不假……顺风顺水从来都是水战之中的一大优势,无论是冲撞、远射还是纵火,占据上风上游都是第一要务。而且周军的重型火铳打得甚远,非我军抛石机可比,所以敌利在远战,而我利在近战,新林寨之战金陵和润州水军逆风逆流而进,难以迅速接近敌军,平白多挨了许多弹丸。”
林仁肇点点头,顺风顺水确实是自己和陈德诚最大的不同,是今后这段时间对付周军的最大优势。
呜……
两人正在说话间,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闷闷的号角声,接着顶在最前方的斥候船桅杆顶上连续打出旗语。
“嗯?!前方出现大股敌船?北军果然将拦截我军的船队摆在了石牌口。”
不等旗牌虞候过来向他解读旗语,林仁肇自己就已经看明白了,心中掠过“果然不出所料”的念头,他转身就疾步向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庄友直吩咐着:“叔益,即刻命令全军半帆,准备与北军接战!”
前方南唐军的攀招手完成了吹号挥旗的程序之后,并没有滑下桅杆,而是转头又看向了北方,在那里,一列数百艘船只横在江中,将石牌口的那一段江面塞得满满的。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五章 接战
第十五章 接战
在石牌口指挥拦截林仁肇大军的正是定远军的副都指挥使张光翰,麾下辖定远军的两个军和江陵府、岳州水军,以近百艘楼船和数百艘其余大小战舰在此组成了第一道拦截线。
得益于千里镜的帮助,周军这边的攀招手更早发现了南唐军,于是早早地就在石牌口摆开了阵势,数百艘战舰在江中横着拦住了南唐水军的去路。
此时已经是江水大涨的时节,石牌口一带的江面虽然还是比较窄,却也不是数百艘船就可以堵得水泄不通的,周军主要也就是堵住了长江中间的主航道,这里是南唐水军的那十几艘巨舰必经之处。
此刻长江的主航道上面,周军的各种大船分作几层抛锚落碇,完全是一副决不允许南唐水军通过的架势,即便是主航道两边只能通行较小船只的水面,周军同样调动了各色小船堵截,虽然肯定是难以封堵周全的,但是南唐水军的兵力主要也就是集中在那些大舰上面,只要截住了那些大舰,南唐水军对采石矶浮桥的威胁无疑就会大大地降低。
在发现了周军的行动之后,林仁肇迅速下令全军准备接战,其中多数战船在接敌之前以半帆暂时减速,位于船队前列的战舰更是彻底落帆打横,等待着后面的船只跟上来,以便将行军队形转换为作战队形。
江面上水波平阔,石牌口的两岸也不是什么山石嶙峋之处,整个就是一览无余,南唐军发现周军也就是吃亏在肉眼和千里镜的比较上,时间并没有晚多少,仍然有充裕的时间供林仁肇作出队形变换。
很快地,南唐水军就以十几艘巨舰为中心摆出了迎战阵形,每三艘巨舰并行一排,牢牢地占据了长江的主航道,其余大小战舰则分居两翼,在船队最前面还有较小的艨艟走舸为巨舰开道。
阵势刚刚才排好,林仁肇的旗舰上就是一阵鼓角齐鸣,桅杆顶端的旗号一齐指向北方,随之周围巨舰上面也是鼓声雷动,大小战舰同时张开篷帆,在东南风的助威下顺着江流向石牌口方向扑了过去。
顺风满帆,又是顺流直下,而且越接近束口位置水流就越急,南唐军的上千艘大小战舰以极快的速度接近着横在江面的周军船队,在各舰的甲板上,水手们各司其职忙个不停,船侧的木女墙外面已经大张旗帜、布幔,顶端更有濡湿的扎实麻袋。
通过李平的介绍,林仁肇已经知悉周军的水上的几种战法,对于周军那种用重型火铳抛掷过来的链形弹丸,他一时倒是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来对付,为了不被这种弹丸扯断了桅杆、扯坏了篷帆而收起篷帆、放倒桅杆的做法完全就是因噎废食,林仁肇断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在船只周围多多张设旗帜、布幔等物,指望着或许可以对那种弹丸稍加阻挡。
当然,在船只周围张设这些旗帜、布幔,其实和守城的时候在垛口上这么布置的用意是差不多的,其用来阻挡箭矢的效果一向很好,甚至还可以挡一挡抛石机投掷的石弹,但是对付沉重而且速度极快的铁弹丸效果如何,众人都是心中无数,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吧。
至于那些堆在木女墙顶端的濡湿麻袋,里面填充的既有芦花柳絮,也有沙土破布,目的自然是为了阻挡周军火铳射来的铳子,根据林仁肇用自家水军的慕容铳试射的结果来看,防御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在遭遇周军火铳的打击之前,船队首先就必须通过周军重型火铳打击的考验,既然在防御上一时还找不到什么好办法,那么就只有指望船队能够快速通过这一段被单方面打击的区域了。
所以林仁肇才会下令排好了攻击阵势的船队以满帆向周军冲去。
林仁肇的旗舰上,李平趴在顶层甲板的木女墙后面,透过垛口看向北方,前面桅杆林立、舳舻相连,正是横在江中的周军那数百艘战舰,陈德诚、卢绛他们就是被他们送入了江底。
偏头往两边看看,旗舰的斗手都已经藏身在木女墙后面,水军专用的重型慕容铳正架在垛口上,铳子早已经装好,火把则握在斗手们的手中,就等着两军接近之后点燃药室引线。
虽然慕容铳远不及周军的火铳,哪怕是水军专用的重型,但是总比犁头镖和弓弩要好,起码不必站起身来投掷、发射,不如周军的火铳也罢,靠近了还是一样可以打死人的。
至于在对射中进行第二次装弹,那当然是必须站起来才行的,不过第一铳总可以趴着躲过周军的铳子不是?
再往船外看去,只见水面开阔江岸平坦,友邻战舰都在同向行驶,缺乏有效的静止参照物,恍惚间竟然察觉不到船队前进的速度,只有看着北方那支堵路的船队迅速增大的侧影,才能体会到两军接近得有多快。
据说周军的重型火铳射程达到了一二里,而这边战舰上装备的抛石机就只能打到一百多步远,中间的这好几百步都只能干捱着,想想真是令人憋闷。当日陈德诚和卢绛临终之际的心情,恐怕也是以无助无力为主吧……李平此刻竟然有闲心猜测在白鹭洲阵亡的两员大将的心理。
船行甚急,前边周军的战舰仿佛扑面而来,看那些船只的大小模样,差不多就是在一二里地之外吧?想着就要亲身体验周军重型火铳的轰击,李平禁不住全身颤栗起来,然而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确实有些兴奋,当日陈德诚他们逆风逆流仰攻周军,行船的速度太慢了,这才在路上就被周军轰得七零八落的。如今的局面可就倒过来了,自己船队正处在上风上游,此刻纷纷张满了篷帆,已经将船速飙到了最高,一二里地也就是倏忽一瞬而已,应该挨不了几颗弹丸。
更何况,船速一快了,周军的准头自然也会下降,如此一来,在本方可以使用战具之前,损伤应当不会太大。
这么快的船速,林仁肇摆明了就是不准备使用抛石机,毕竟在周军的各式火铳面前,隔着几十上百步对射已经不是南唐军的优势了,所以不如干脆利用顺风顺水的优势直接撞击敌船,然后进行跳帮作战和近距离投掷震天雷与猛火油罐。
冲撞战术的话,南唐军的战舰更大,船速更快,又是船头撞向周军的船侧,无疑是全方位的优势;跳帮作战的话,南唐军和拦截的周军比起来,不仅是船多人多,而且南国水手生在水上,比起临时操练上船的北军肯定是强得多的。
就算是震天雷的威力和数量都比不过周军,那这边还有猛火油罐呢,还可以顺风扬灰呢。洪州等地水军多年积攒的猛火油,有多年来从蜀地购入的,有南洋商人进贡的,这一次林仁肇可是全部装上了船,而水战必备的石灰更是每艘船上都有的,足够从石牌口一直杀到采石矶的了。
只要一想着周军赖以横行大江的兵器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本方可以充分利用天时地利化解其兵器优势,迅速进入自己仍然擅长的领域,李平就兴奋得全身颤抖。
晴空之下一阵雷鸣,一如李平所料,拦在石牌口的周军船队当中的重型火铳响了,近百枚链弹腾空而起,旋转呼啸着低空掠过江面,竟然一齐集中砸向了主航道上的十几艘巨舰。
两支船队的相向速度确实很快,即使周军的船队就停泊在江中没有动,因此链弹的准头确实很差,虽然炮手们都是各自瞄准了目标,但是链弹实际飞到目的地的时候,原先的那艘船早就冲过去了。
好在周军那些船只都是停在江中不动的,炮手们的经验也非常丰富了,这近百枚链弹虽然没有击中他们原定的目标,却还是砸在了长江的主航道上,冲在最前面的几艘巨舰躲过去了,后面的却是自己送上门来。
一枚链弹从旗舰上空滑过,直接砸入了水中……
一枚链弹挂到了旗舰左边那艘巨舰的桅杆,在吱吱嘎嘎令人牙酸的一连串声响之后,粗大的桅杆竟然从中间半截断裂,上半部分轰隆一下就砸到了甲板上,卷走了大批水手……
一枚链弹穿透了旗舰后边那艘巨舰的篷帆,将巨大坚韧的船帆绞得粉碎……
一枚链弹滑过两艘巨舰的上空,横着撞入了一艘艨艟斗舰的甲板侧面,张在船侧的旗帜、布幔果然是形同虚设,这枚链弹旋转飞舞着横扫了整个甲板,甲板上的凸起物,无论是人还是索具、船舵乃至舱板,竟然都被这枚链弹打得粉碎。
…………
虽然南唐军的船速很快,但是周军的第一轮炮击瞄准的是长江的主航道,而且是南唐军船队的前排,最后这近百枚链弹落下来的时候,此处已经成了南唐军船队的中央所在,于是近百枚链弹居然命中过半,十几艘巨舰当场就瘫痪了三艘,另有两艘的甲板被横扫。
至于伴行在主航道旁边的那上千艘楼船、艨艟和走舸,遭受了池鱼之殃的就更是难以计数。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六章 破口
第十六章 破口
“击鼓!击鼓!”
南唐军船队旗舰的甲板上,林仁肇正靠在几个麻袋垒出来的指挥位置上,眼睁睁地看着周军射过来的链弹在船队中肆虐,不由得目眦欲裂,心中竟然泛起了一阵无力感。
对于这种感觉,林仁肇是相当的熟悉,让他情不自禁地就想起来淮水的洞口,想起来他那时候就是那么无助地看着林仁淼在他面前坠落水中。
这种感觉令林仁肇非常不舒服,洞口那样的惨败,他根本就不想来第二次;眼睁睁地失去至亲的痛苦,他更不想再一次经历;面对强敌的打击无力无助,最终只能狼狈逃窜的结局,他也不想重复了。
林仁肇现在是有能力作出改变的!
虽然比起洞口那时候来,周军的火器无疑又强大了许多,但是这一次两军是在水上交战,这是林仁肇的强项,而且他麾下的军队要比那一次多得多,更何况他对火器也不再是原先那种一无所知的状态。
就像他现在甲板上的这个指挥位置,就是用了几个麻袋垒出来的一个掩体,这样的布置,想要防链弹横扫那当然是防不住的,但是抵挡一下铳子却是胜任有余,这种布置在洞口之战时候的林仁肇是不可能了解得到的。
做这么一个掩体并不意味着林仁肇怕死,他只是不愿意无谓而死,针对周军的铳子做掩体,就如同针对箭矢穿着甲胄一般正常。
被周军发射的链弹肆虐船队,从李平转述了金陵前段时间的战况之后,其实林仁肇在战前就是有所预估的,但是战前冷冰冰的谋算和亲眼看见的活生生现实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第一次目睹链弹的威力,那种冲击力和听李平的转述介绍,这之间的区别可太大了。
不过林仁肇仍然保持了必要的冷静,毕竟是多年征战过来的人了,眼下只是看到了一件新兵器的威力而已,战争的本质和基本规律还是没有什么不同,敌我双方各具优势,要想争胜就得扬长避短。
那几艘被打瘫了的战舰就只能弃之不顾了,周军有远程利器,除非是自己做得到全歼周军的船队,否则就不应该停顿恋战,自然也就不能停下来救助。如今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率领全军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前突进,要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段单方面挨打的区域,尽早和周军的船队贴近了搏杀,然后在周军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来,一直杀到采石矶为止。
当然,杀到采石矶之后就要立即焚毁浮桥,断绝周军在江南部队的增援和补给,然后再迅速进抵金陵解围,这些都是后话了,要做到后面这些事情,首先就得保证船队主力能够杀到采石矶。
周军在石牌口安排的拦截,证明了他们准备得相当的充分,证明了他们对自己这支勤王大军相当重视。
石牌口与采石矶的距离还是很远的,周军竟然真的动用了数百艘战舰到石牌口拦截,这肯定不会是孤注一掷,后面应该还有几道拦截线,皖口镇的小孤山、池州的池口镇、东西梁山夹江而峙的天门……这些地方都有可能会遭遇到周军的船队。
所以旗舰要以最快的节奏和最大的力量击鼓号令全军,从石牌口开始就要不停歇地突进,在连续战斗中前进,在敌军的重重阻挠下夺路向前。
又是一阵雷鸣自前方传来,第二波近百枚链弹掠过了旗舰上空,飞向了船队的尾部,林仁肇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周军的重型火铳就只能打两轮了,而且这一轮还只能打击船队的末尾,本方船队顺风顺水的好处真是立竿见影。
鼓声隆隆,林仁肇旗舰上面的鼓令传遍四方,更由周围其他巨舰的辅助鼓声加以增幅,对着扑面而来的周军船队,南唐军上下齐声呐喊,士气大振。
前边挨了北军的铁弹砸,可惜却没有趁手的兵器报复回去,如今两军在急速接近,转眼就要接帮相撞了,却要那些在船上站都站不稳的北人好生领教一下江南儿郎的水上功夫。
南唐军上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都趴在在木女墙后面呐喊着,期待着与周军船队的接帮战。
…………
第一轮炮击正中南唐军船队的中部,瘫痪了南唐军数艘巨舰和十多艘楼船、艨艟斗舰;第二轮炮击却已经跑到了南唐军船队的末尾,因为篷帆桅杆的遮蔽,攀招手一时间难以判断战果。
仅仅炮击了两轮,而且第二轮的战果不明,南唐军的船队就已经冲到了近前,这一点在战前的各种推演中就已经有了准确的判断,毕竟水战当中顺风顺水的优势绝对不能小看。
所以张光翰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和惊讶,只是稍微有些遗憾,没有做到像都指挥使在白鹭洲一战那样远距离大批杀伤敌船,的确是因为战场的客观情况截然相反,也就只能遗憾一下了。
不过接下来的任务很重,战情胶着,容不得自己慢慢嗟叹。
随着张光翰的指令传达,旗舰的旗鼓号令不息,定远军的船只纷纷扬帆起锚,缓缓地避向两岸,让开了中间的主航道,而江陵府和岳州水军则遮护在定远军的前面,主航道中间更有十来艘楼船定在那里不动。
南唐军的船速如此之快,而且根本就没有减速的迹象,就连火炮射起来都十分匆促,严格地说来准头是相当的低,抛石机肯定是用不上的了,张光翰相信南唐军也没有机会用,随后的接战就是钩拒、火铳、犁头镖、霹雳弹这些东西发言了。
当然,如果南唐军的船队不能突破江陵府和岳州水军的那十多艘楼船的阻挡,那么两军就还要在这里你来我往地打上好一通了,不过看南唐军冲上来的那股气势和那个架势,还真是不突破决不罢休,加上十几艘巨舰顺流冲击的威势,那些楼船多半是挡不住的。
到了那个时候,定远军的船只自然会在主航道两侧向突破的敌军战舰喷射霰弹的,至于不在主航道的那些艨艟走舸,因为缺乏巨舰的那种冲击力,张光翰相信江陵府和岳州水军配合定远军是拦得住的,它们即使要跟着巨舰跑,那也得转到主航道上面来才行。
经过船队的堵截和两侧霰弹的洗礼欢送,南唐军的这支船队怎么也得被刮掉一层皮,说不定这第一关就可以让他们元气大伤。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在张光翰下达命令、各军依次行动的时候,南唐军的前排战舰已经冲到了距离船队一百步以内,负责拦截的周军船上响起了一阵爆豆般的铳声,分赴各船辅助作战的伏波旅开火了。
然后这并不能阻止南唐军的前进,不要说那些木女墙和麻袋的布置多少可以减轻铳子对甲板上水手的杀伤,就算是甲板被扫空了,连操帆手都待不住,只要风向不变,那么已经固定好的满帆仍然可以让船只鼓足了劲向前飙。
一直到两军的船只相距仅十余丈,周军负责拦截的战舰纷纷拿出了钩拒,水手们用钩拒将敌舰死死地抵住,两军这才不再接近。
南唐军的船上没人露出头来投掷犁头镖或者斩断钩拒的镰头,就在伏波旅打得正欢、船上的斗手拿出犁头镖向南唐军船上掷去的时候,南唐军这边的铳声也响了。
出乎意料,江陵府和岳州水军的这些斗手们可没有想过,南唐军竟然也有火铳,因为就连他们都还没有装备火铳呢,此刻看着随船助战的伏波旅火铳打得正欢,他们心痒难耐,那也还要拿出传统的犁头镖来参战。
结果和他们的犁头镖对话的并不是南唐军的犁头镖,而是铳子,船边登时就倒下了一大片。
当然,在伏波旅火铳的压制下,南唐军的斗手根本就没有机会露出头来投掷犁头镖,想用犁头镖来和火铳对抗,那还真是不怕死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此刻敢于露头的周军这些斗手们就用鲜血和生命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南唐水军使用的重型慕容铳射程并不远,但是到了十余丈的距离却也足够了,水军可没有穿着重甲的习惯,再弱的铳子打到人身上都是一个血窟窿。
毫无征兆地吃了一个大亏,周军的这些斗手们终于和他们的对手一样乖乖地趴到了木女墙后面,旁观着伏波旅的士卒用铳子帮他们报仇。
南唐军那边的铳声并没有继续,在伏波旅的连续火力压制下,南唐军的火铳手还做不到挺起身来装弹。
战场局势逐渐走入周军掌控的轨道,无论是主航道两侧协同冲击的还是在主航道开道的南唐军那些艨艟走舸,都被周军的江陵府、岳州水军船只顶在了外围,两军的接帮战完全是一边倒的态势。
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主航道传出一声巨大的相撞声,南唐军的三艘巨舰直直地撞入了周军十几艘楼船布成的***线,那一处顿时船翻人倒,在巨舰的强大冲击力下,这条***线终于告破。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十七章 续战虎踞洲
第十七章 续战虎踞洲
大大小小的沙洲之间,一艘艘船只纵横来去,间或有一阵阵的铳声甚至炮声打破当地的宁静,惊起了在草丛中栖息的水鸟。
长江在石牌口和皖口镇东面的小孤山之间兜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大弯,从南北流向一下子转为东西流向,在转弯处冲出来一片浩瀚的水面,水流的转折却又在其间沉积出无数大小不一的沙洲。
这些沙洲把江水切割成大大小小极不规则的一缕缕细流,原本狭窄水面处还算宽敞的主航道,在这些沙洲的作用下都已经变得毫无踪影。此处已经谈不上什么主航道了,沙洲之间只要水流稍微宽阔一些,就总能通行大船,不过也只能通行一两艘,像林仁肇在湖口建造的那种巨舰在此处根本就无法并行。
林仁肇率领船队在石牌口冲破了张光翰所率水军的阻击,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终于来到这段宽阔的江面,却被沙洲细流将船队分割成了一队一队的,每队都是一长条的行军队形,不光是巨舰难以并行,就连楼船都很难并行两艘,也就是细小的走舸还可以三两成群地跟在巨舰后面。
南唐军用三艘巨舰冲开了周军十几艘楼船在石牌口的长江主航道布成的***线,张光翰也没有勉强堵截,而是顺势让出了主航道,却让定远军的船只牢牢地占据了两侧,用霰弹不断地清洗着从他们中间挤出去的南唐军船队。
在双方的共同作用下,原本在南唐军船队中属于中坚的十几艘巨舰,在石牌口却成了开路先锋,除了起初被链弹打得瘫痪的四五艘之外,其余的都还算完好地闯过了周军的拦截。
毕竟是巨舰,船身高大,顶层甲板大大高过了定远军的楼船,离得近了之后,霰弹反而清洗不到那里去;用料结实,那些霰弹并不能将船板击穿漏水。而且这些巨舰在长江主航道是三艘并行,两边的船只各自以一面承当周军的炮火,虽然有一个侧面的船板、木女墙小有损伤,水手的损失却不算很大,而居中行驶的那艘巨舰则更是几乎毫发无伤。
就算是那些南唐军的楼船,高度和定远军的楼船差不多,甲板上确实是被定远军的霰弹打得难以存人,但是被击毁击沉的则几乎没有,在顺水顺风的情况下,甲板上无人的南唐军楼船终于还是跟在巨舰后面冲了出来。
倒霉的就是船身更为矮小的艨艟斗舰和走舸了,先是沿着主航道两侧冲击***线失败,被江陵府和岳州水军狠打了一通,然后转到主航道跟随巨舰和楼船突破,一路被两侧的定远军楼船炮击,甲板被打得清洁溜溜还是小,关键是篷帆都被射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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