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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在北门方向领头的正是南唐都城烽火使韩德霸,经过了他的一番呵斥之后,那些士卒的士气果然大为改观,方才还在抱怨的几个,这时候却又憧憬起杀敌立功来了。
听着手下的兵丁终于鼓起了勇气,韩德霸咧开了大嘴笑呵呵地回道:“不止!可不止两万人,你只看到了集结在北门的人马,南门那边还有一样多的一股人马呢,北路是我带着,南路是客省使翟如璧带着,这一战定要那个郭家小儿好看!”
“哗!国主今晚看样子是豁出去了,整个金陵城才只有不到十万守军,这一次就出动了四万人,还都是精锐,可真是了不得,啧啧~”
听到韩德霸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那些兵丁们不由得连声惊叹起来,惊叹中,他们的士气又是不知不觉地拔高了一节。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五章 夜哨
第二十五章 夜哨
伏波旅第一军和第二军驻扎的营寨位于金陵城的西北角,正靠着乌龙潭的南面立寨,隔着乌龙潭就是石头山,东边则是外秦淮河,原先在秦淮河与乌龙潭交汇处还有一座桥梁通往东岸,可以直达城墙脚下,如今这座桥早就被南唐军拆毁了。
北面是乌龙潭,东面是外秦淮河,南面则是友军侍卫亲军的营寨,西面应该算是后方,占着这样的地势,伏波旅的营寨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不过王审琦率部来到这里的时候,仍然是细心勘测、精心立寨,绝没有因为地势安全而有丝毫的轻忽,相反,因为身处围城部队突出的左翼,承担着维护大军一侧安危的责任,伏波旅的整个营垒布置得十分周全。即使东、北两面都是天然屏障,伏波旅的营寨依然单独筑起了深沟高垒,只留下几处寨门供大军和转运车队进出。
不仅如此,虽然南唐军自从在城西那一败之后,就从未出城进行过任何反击,更不必说是夜袭了,但是伏波旅营寨内的各种值哨、守夜都从未懈怠过。
几个寨门的望楼上灯光如豆,营寨内刁斗不息,值更巡夜的士卒各司其职,有严厉的军法管束,还有几个指挥使时不时地出来巡视,无人敢于虚应差事。
“王指挥使忒也认真了,在大半夜的,俺们命该起来熬夜,那是没法说,他却又是何苦?日间要处处巡视,到了晚上还要时不时地爬起来巡视,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图个啥咧?”
东边寨门的望楼上,一个十将看着刚刚从这里离开的伏波旅第一军第一指挥指挥使王政忠的背影,嘴里面嘀嘀咕咕的。
伏波旅的这个营寨定在中夜换哨,这个说话的十将刚刚带着属下上哨,就碰到王政忠出门巡哨,他倒是不便对指挥使表示什么不满,不过在王政忠转身离开之后就不免嘀咕一下,为王政忠的认真勤恳不值。
阴雨连绵的夜晚格外黑暗,寨门口挑起的两个灯笼只能照清寨外十步不到的样子,勉强可以看到营栅外的堑壕,不过营寨里面每隔几个军帐就有灯笼火把照明,所以王政忠离去的背影倒是可以看得清楚。
“张十将连这个都不知道?王指挥使想当年也是太祖帐下的亲兵,太祖邺都留守任上就从龙的,和朔方军节度使、昭义军节度使、石副都点检、王都指挥使他们结了义社的,那几个发达起来以后就和王指挥使几个升得慢的不甚亲近,王指挥使心里面可憋着劲呢。”
和张十将搭话的却是一个副将,两人共同负责着营寨东门的值夜,手底下还带着几员兵丁。
长夜漫漫不能睡眠,闭目养神是肯定不行的,老盯着营寨外面也盯不出什么花来,军士们自然就会东拉西扯一些军中的八卦,十将说话一般兵丁不好立即接嘴,副将身份倒是和他不差多少,此时自然就开始卖弄起自己的见闻来。
很明显,伏波旅是较新组建的部队,其成员多半是分别来自其他的三个军司,以前的经历大有不同,哪怕已经共处了好几年时间,不是特别的话头引出来,却也不可能就把那些八卦交流尽了。
在这唠嗑的两个人中间,张十将多半不是出身于殿前司,所以对赵匡胤、李继勋、石守信、王审琦和他们议论的这个王政忠之间的关系就不甚了了,但是这个副将却是从殿前司过来的,甚至有可能就是当年邺都留守府的厅直兵丁,对于如今禁军中几个头面人物的义社状况了解得相当清楚。
这个之前没有听说过的八卦让张十将两眼放光,赶紧抓住了那个副将的胳膊说道:“哦!还有这么一档子事?高副将且说一说,同是当年太祖帐下的亲兵,还在一起结了义社的,怎么十多年过去却差了这么多?再说结义社不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发达起来的那几个怎么就对升得慢的不亲近了?”
自唐末以来,或许是因为战乱频仍人生无常,社会秩序一发靠不住,军中和民间就渐渐兴起了结义社的风气,算是在家族之外为自己找另外一种依靠。
正因为如此,义社的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噱头也就很让人憧憬了,义社兄弟情同手足义共生死的佳话在军中也是多有流传,此时骤然听到多少有违这种道德追求的例子就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身边,张十将一方面有些怅然若失,一方面又是对其中的细节大感兴趣。
“那有甚可以稀奇的!这军中升迁,一要跟对了人,二要有战功,三还要有足够的运道。即便同是最小的兵丁起家,十五六年的时间,这三样的差别也足够让当初的义社兄弟天差地远的了,更别提他们起初结义的时候就已经是从都头到副将不等了。至于亲不亲近的,要是有个大头兵成天与你称兄道弟,恐怕你也不愿意和他多亲近了吧?”
高副将却似早已经看透了世情,虽然说不出“友情是平等的”之类哲言,却用切身的体会表达了类似的意思,说得张十将的默默点头。
一边褒贬评论着,高副将一边将当年邺都留守府的十个厅直小军官如何结义,又如何各自发展的详情娓娓道来,李继勋那样一路领先的大哥风范,赵匡胤那种在短短六年时间内从副将升到节度使的传奇,都是让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而王政忠这样的蹉跎却又让他们同声嗟叹。
“嗯,本来十五六年的时间从副将升到指挥使,这样的升迁也不能算慢了,再说王指挥使也年轻,现在才不过三十五六岁,俺还怕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呢。只是和他的那些个义社兄弟比起来,特别是比一比赵太尉这种异数,那就显得特别的差了。”
听完高副将介绍的情况,张十将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慨叹。
“谁说不是呢……”高副将一拍大腿,也是满怀感慨:“其实王指挥使已经升得不慢了,到伏波旅做指挥使都有六七年时间,上面只要出个缺,升军都虞候根本就不是问题。只是这几年官家打仗越来越顺,战功好拿,却是没有什么苦战,上面也不太容易出缺,所以就一直停在这里了,眼瞅着江南就要平定了,除了岭南与河东之外就快要没有立功的地方了,难怪王指挥使会心急。”
…………
两人在望楼上聊得是越来越兴起,嗓门虽然都不大,却还是说得口沫横飞,属下的兵丁也是一个个张大了嘴听官长讲那些大将的成长经历,其中不免就有以此励志的,一时间听的和说的各得其所,倒是足以排遣雨夜值哨的寂寥。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兵丁都在为高副将的故事心驰神往,他们终究是在望楼上值哨的,讲讲故事排遣一下长夜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本职工作却没有人真的敢疏忽,哪怕他们并不觉得南唐军敢于夜袭。
军规条令有要求,王政忠又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跑上来查哨,这些人也不至于太怠慢了,几个人围在一起说话,却始终会抽出两个人四处逡巡一番,瞄一眼营寨外面的夜幕。
“两位官长,东边似乎有什么动静……”
几个兵丁两两一组地轮进轮出,在外面转上那么一刻,然后又回来继续听官长拉扯闲话,结果轮到值守的一个少年兵丁出去,就见他才趴到望楼栏杆前没有多久,却马上匆匆忙忙地跑回来打断了两人说话。
看他的神情略有些疑惑,不过说话却很坚定,张十将也不便训斥,只得收住了话匣子:“这大半夜的,又能有什么动静?”
“除了几只蛤蟆叫,还能有什么动静?”高副将倒是大大咧咧地,他在这里正说得兴起,一下子被打断了多少有些不爽,只是那兵丁算是尽责,却不好去责怪他,看到张十将慎重,也不好马上就接着开聊。
仿佛是为了给高副将的话作注解,呱呱两声蛙鸣传来,让望楼上的众人神情一松,几个人都是不约而同地低笑了一声。
“不是这样的蛤蟆叫,方才好像是有踩水的声音……仔细听,现在还有!”
那少年却没有笑,倒是越发地严肃起来,非常认真地要求两个军官打起精神来。
听他说得郑重,众人不禁全都住了声,一个个都伸长了耳朵去听,张十将皱了一下眉毛:“陈兴,不要这样疑神疑鬼的,外面一直在下雨,别是你把雨水打到河里的声音给听岔了?”
“十将,真不是小的乱说,俺是澶州人,也是水边长大的,雨水落到河里的声音和踩水的声音哪里会分不出来?真有踩水的声音,就是很轻,要仔细听,方才是蛤蟆的叫声乱了一下,才让俺突然听了个真切。”
那个名叫陈兴的年轻兵丁没有被张十将和高副将的不满吓住,却是略显急切地再一次重申自己的发现。
“真有声音?你们都噤声,让俺仔细地听一听!”
见陈兴说得如此肯定,张十将也不禁将信将疑。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六章 伏波不倒
第二十六章 伏波不倒
望楼中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在这一刻甚至都一起摒住了呼吸,从张十将以下,一个个都侧着头,伸长了耳朵,努力地分辨着从外面传来的各种杂声。
呱呱的蛙鸣,潺潺的流水,雨水落入河中的轻微哗哗声,还有雨水打在河滩上的沙沙声……
蓦然,张十将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右眉一挑正要说话,随后却又闭上了嘴,接着继续倾听了半晌,这才终于吐出了一口气:“没错!陈兴听到的没有错,东边的外秦淮河中是有踩水的声音,听着还不是一个两个人,少说都有上千人!偏偏声音还不大也不乱,可以听得出来,来的应该是一支军纪颇严的大军。”
张十将越说越是脸色严峻,这样的气氛把周围的人都吓住了,登时在望楼上就只能听见张十将一个人的说话声音。
“陈兴,速速前去通报王指挥使!高副将,立即率儿郎们上寨墙!这该死的雨……”
刚刚才对敌情做出了自己的基本判断,张十将立刻就是连声下令,不过说到了最后却还是埋怨起天气来了。
“诺!”
“诺!这该死的雨……”
陈兴应诺了一声,马上就转身奔下了望楼,向王政忠的营帐大步跑了过去;高副将同样应诺了一声,然后领着一众部下抄起放在身边的火铳就冲向了寨墙。
只不过高副将在应诺之后也和张十将一样埋怨了一句天气,看他们一个个赶着往铳口上套枪头,却连备用铳子袋都不往外提的样子,这一声埋怨所为何来也就清清楚楚了。
…………
南唐军在夜幕之中慢慢地涉水向西,对面的河岸完全就看不真切,只能看到眼前的细雨组成的一丝丝雨幕,还有前面同袍黑黢黢的身影。不过大军在此既没有犹豫也没有喧哗,有韩德霸亲自领军在前,众军也只得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哪怕外秦淮河的河水已经涨到了齐胸的位置,入水的时候都不敢稍有迟疑。
从韩德霸开始,各部的指挥使、都头和十将们全部都分在队伍当中,督促着属下,率领着全军趟水而过,虽然在河水当中脚步虚浮,虽然根本就看不清楚周军的营寨方向,南唐军仍然后面紧跟着前排在河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时间已经接近初夏,河水却还带着一丝凉意,尤其是在这样的雨夜,南唐军是从里到外湿了个通透,但是他们在各级军官的率领的督促下还是挺住了,没有大声喧哗,甚至趟水都趟得动作甚微,一直在极力地抑制着涉水的响动。
几乎是悄无声息地,韩德霸终于带人走上了外秦淮河西岸的河滩,夜色浓重,即使前面周军的营寨中有几点灯火闪耀,他们仍然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一个轮廓,脚下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很难走得平顺,但是他们还不敢点着了手中的火把。
既然是夜袭,那自然是动静越小越好,声音是一方面,灯火则更为关键,要想一点都不惊动周军,那就不能举火行军,哪怕军队因此而只能一步步摸索着前进。
如此小心谨慎,如此不惜代价,确实是收到了报偿,上岸的这部分南唐军或许不成行列,后续过来的也是相当的纷乱,但是周军的营寨仍然是静悄悄的毫无反应,这一战已经有九成的把握了。
在河滩上休整了片刻,后续部队陆续跟了上来,河滩上的人越积越多,虽然无从判断到底已经上来了多少人,韩德霸都知道必须行动了。
韩德霸领着先头上岸的南唐军直奔周军的寨门而去,在那里,周军悬挂在望楼上的灯笼虽然光亮微弱,却还是成了指路明灯,灯光再微弱,与周围的一片黑黢黢比起来,寨门四周都必须称为亮堂了。
在那一小团光晕下,很难得地可以看清楚堑壕的位置与寨墙、堑壕的各种布置,而隐身于黑暗之中的南唐军显然就更加难以被周军察觉。
…………
“冲啊!杀啊!”
喊杀声在周军营寨的东门处骤然响起,韩德霸没有继续率军冲在第一线,而是停在了堑壕前,由手下的将军呙彦指挥着属下翻越堑壕,斩落吊桥,然后向着周军营寨的寨门扑了过去。
雨夜之中,周军应当用不成他们的火铳,南唐军也没有携带弓弩,就是打算着依靠天气彻底打消周军的长处,然后以短兵和人力强行破开周军的营栅。
这是李弘冀最后的努力,为了等来这么一场雨,为了拖延时间麻痹对手,他甚至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长子去周营做人质。
不过终究还是让他等到了,也不可能等不到,除非是像显德九年的那一场春旱那种百年难遇的旱情,否则江南地区在谷雨前后怎么也会有几场大雨的。
随着慕容铳和其他火器在南唐军中的使用,越来越多的南唐将领和文臣都已经初步了解了火器的优劣,火器怕水,雨天难以使用,李平想到了这一点,而李平这么一说,李弘冀也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在李弘冀等人看来,周军相对于南唐军的优势就是火器,南唐军之所以屡败于周军,基本上可以说就是败于火器上面,那么一旦有一个雨天限制住周军的火器使用,南唐军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如果在雨天废弃了周军的火器之后,南唐军还是无法取胜,那南唐就真的是毫无机会了,所以李弘冀决定了孤注一掷地来一次雨夜袭营。
李弘冀为了求得这种战机,就是把李仲远送去周营做人质都在所不惜,反正只要这一战能够获胜,周主自己逃跑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拽上李仲远?到时候自然就把儿子救回了了;而如果这样精心准备的于己方最为有利的一战都无法取胜的话,那么等待自己的本来就是身死国灭,李仲远也就是早几天去做俘虏罢了。
连日的阴雨让周军营寨外面的堑壕积满了水,堑壕两壁都是泥泞非常,不过疏于戒备而且缺乏远程兵器的周军还是无法阻止南唐军越壕,面对蜂拥而至的南唐军,守在寨墙上面的周军值哨就只能干瞪眼。
堑壕都无法阻止南唐军,吊桥就更是保不住了,南唐军很快就大量穈集于周军的寨墙脚下,一批人在用巨木狠撞着寨门,其他人则利用各种手段攀爬寨墙。
呜……咣咣咣……
醒过味来的周军在营寨中敲锣吹号忙得不亦乐乎,只是这些声音在韩德霸听来全都是惊慌失措的象征,看着寨墙上稀稀拉拉的人影,听着营寨中杂沓的脚步声和混乱的呼喊声,韩德霸的心情非常愉快。
去年在金陵城下的惨败终于能够报复回来了,事实证明,当日的那一场惨败绝非是因为自己无能,也不是因为南唐的兵将不堪战,实在是因为周军的火器太犀利了,寻常的刀枪弓弩难以抗衡。
现在周军失去了火器之威,不是就要被自己破寨了么?虽然自己占了夜袭的便宜,但是关键还在于周军在这样的雨天里面无法使用火器了吧?
轰隆一声巨响,周军营寨的寨门终于被巨木撞垮,昏暗的灯光下,呙彦横刀一举,簇拥在寨门口的南唐军士卒呐喊着涌了进去。
咚咚咚……
寨门被破并没有让周军恐慌,更没有让他们弃寨而逃,就在寨门向内倒塌的那一刻,周军营寨中鼓声齐鸣,激越的鼓声当中,无数周军士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部分冲上了寨墙,将那些尝试着爬上墙头的南唐军又刺回了寨墙脚下,其他的则蜂拥向寨门口,正好将呙彦一行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杀啊!”
张十将一声大吼,双手握持的火铳用力前刺,一铳就将一个刚刚爬上墙头的南唐军士卒给搠了下去。
虽然前面埋怨过天气,深恨雨水妨碍了火铳的发威,但是不等于伏波旅离开火器就打不了仗了,套上枪头的火铳比一般的短矛强悍多了,甚至都不亚于长枪。
呼的一下前刺,陈兴一枪尖将一个正要翻上寨墙的南唐军士卒挑落,在给王政忠报讯之后,他立即就赶回了小队,并且一直坚持着守御寨墙,虽然不像张十将那样大吼大叫的,但是在他面前竟然无一合之兵。
“弟兄们,唐军趁着雨夜偷袭,是想欺我不能使用火铳,以为我军只是凭借火铳显威,那他们就想错了!让俺们用枪头告诉他们,就是没有火器,俺们一样会将他们赶下河!”
鼓声当中,王政忠率领第一军第一指挥的两队士卒从大营中间向寨门口方向迎了过去,火光下,这两队伏波旅士卒排成整齐的队伍,和扑进寨门的呙彦等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杀!”
迎着冲进寨门的南唐军那杂乱的刀枪阵,王政忠一声喝令,伏波旅的前排士卒齐齐挺铳直刺,在被南唐军刀砍枪刺的同时,他们的枪头也扎入了对手的胸口。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二十七章 功败垂成
第二十七章 功败垂成
“陛下万万不可轻动!今夜实在是太黑了,敌情相当不明朗,此时出兵增援并不合适。”
南唐军夜袭伏波旅和金枪军营地的消息传到了行宫,郭炜当时就打算派出侍卫亲军和殿前军前去增援,不过一直都被担任护驾的高怀德极言谏阻,等到柴贵赶来,与郭炜说的还是类似的话。
南北两个方向喊杀声震天,郭炜这里却是安静得很,不过他看得出来高怀德相当紧张,虽然南唐军早就把西门给堵死了,但是谁知道金陵的西面城墙还有没有留下几个突门呢?
李弘冀先以南北两面的攻势吸引周军的注意力,然后再从西门这边对郭炜的行宫发起雷霆一击,这种战役构思可未必就没有。如果贸贸然地派出大军去增援伏波旅和金枪军,难说会不会出降南唐军直取中路这一幕,虽然高怀德对殿前东西班的战斗力相当信任,但是此战本来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为什么还要皇帝去冒险呢?
“好吧,朕不轻动……唐军趁着大雨的时候发起进攻,为的就是避开我军的火器优势,唐国主为了此战居然舍得遣子为质,还真是够有忍性的,是朕疏忽了他还有这种手段……”
大概是因为前面一路都赢得太顺利了吧,郭炜在推测李弘冀的方略时,即使很不信任他,心中知道他不会乖乖就范,却还是没有想到李弘冀会来这么一招。
选择在雨天周军发挥不出火器威力的时候进行夜袭,这的确是双方战斗力最为接近的时候,李弘冀能够想到这一点,无疑是对火器有了相当程度的认识。
当然郭炜并不害怕这一点,就是纯粹的肉搏,南唐军应该也不是周军的对手,郭炜对此很有信心。他之所以还想调动兵力前去增援,倒不是怕了伏波旅或者金枪军会失利,而是担心迟迟没有人去增援会让两军的损失无谓地增大。
“李家的小郎君,你阿爹前面才以你为质,后脚就背信弃义,朕本来是怎么处置你都可以的,只是想到你也是无辜,这才决定不予追究,回到帐中还要多多思量应当如何劝服你阿爹。”
李弘冀背信弃义,郭炜却不方面拿李仲远怎么样。想一想就觉得郁闷,这时候怎么也得离间一下他父子。
…………
金陵城的西南面,两军同样在发生着激战。
与位于金陵城西北面伏波旅的营地不同的是,这里是锦衣卫亲军金枪军的营寨,外秦淮河从营寨的东北角绕金陵城而过,在营寨的东、南两个方向都缺乏自然障碍,地势上比伏波旅的营寨要差了一层。
袭击这里的是由南唐客省使翟如璧率领的南唐军两万人,这两万人自南门出城,在距离南门不远处渡过了外秦淮河,然后就顺着河岸一路向西急进。虽然雨夜的能见度相当之极低,他们却还是坚持着摸索前进,终于让他们摸到了金枪军的营寨。
不过这支南唐军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
在北面,是伏波旅的一个小卒听到了南唐军涉水渡河的动静,这才及时反应过来,然后迅速地唤醒了正在睡梦中的伏波旅诸部,组织起了坚强的抵抗。
而在南面,为金枪军提供早期预警的却是地雷。
金枪军的营寨东面是一片开阔地,除了寨墙外面的堑壕之外,金枪军并没有特别的手段进行防卫,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借鉴了燕山那几个关隘守军的经验,在那一片开阔地上交错着埋设了地雷。
这些地雷使用的是踏板燧发装置,可靠性比燧发枪稍差,响应一般也会稍迟,其实未必能够当场杀伤多少人员,但是这东西就是胜在无需用人值班,一旦被引爆了,那一声巨响自然就给营寨提供了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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