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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康保裔
随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监生卢郢拜见陛下!”
“卢郢是么?你如此好吹铁笛,是因为你比其他会吹笛的人有勇力,比其他勇武者会吹笛,而在监生之中,你又是有勇力懂音律之人,是么?”
郭炜看着面前这个叫作卢郢的青年监生,脸上的那丝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嘲讽。不过,一个孔武有力的监生,或者说一个文化水平很高的勇武有力者,其实是最适合投笔从戎的人,用激将说不定可以办到。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五章 江州惊变
第五章 江州惊变
江州,刺史谢彦宾在北门城头迎来了两个使者。
从长江下游驶过来的周军船队已经围堵湖口和江州有一个多月了,原先驻节江州的奉化军节度使朱令赟受率军勤王的镇南军节度使林仁肇所托,亲自率军协防湖口,结果此时已经被周军堵得与江州失去了联系。
其实在与林仁肇所部的水战当中大获全胜的周军进行这种封堵就是近乎多余的,因为林仁肇组织“勤王大军”的时候几乎就是倾巢出动,搞得湖口和江州都没剩下几艘船,即使周军的船队不进行大规模的封堵,朱令赟想要和江州保持联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这种封堵自然产生了其他的效果。
周军的船队大规模地从下游上来,这个事实本身就是在向朱令赟和谢彦宾宣告着林仁肇所部的凶多吉少,因为这样两支规模巨大的船队在长江上是不可能不相遇的,而交战双方的船队正面遭遇是一定会交战的,那么现在周军的船队都上到湖口来了,这就只能说明林仁肇率领的船队多半已经完蛋了。
这种推断给朱令赟和谢彦宾造成的打击那是相当的沉重,林仁肇率领的船队几乎是集中了整个江南西道的精锐啊,这样的大军都失败了,只剩下残兵的湖口和江州又怎么能够顶得住呢?
既然很确定是顶不住的,那么投降的选择肯定是存在的。
只不过朱家两代人都受了李氏的厚恩,就这么投降了,朱令赟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更不必说是未经一战就投降了。
因此朱令赟硬着头皮也要和周军打上一阵,虽然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本去和周军水战,或许就只能在湖口死等着周军开始登陆攻城。
但是这种意料中就是必败的仗,打得真心是很苦恼的。
所以昨天从金陵过来的内侍给了朱令赟一个最好的台阶,而朱令赟也是非常敏锐地抓住了它——唐国主李弘冀手谕各地守将,从即日起结束抵抗,各自向当面的周军投降。
这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种无望的抵抗当然应该尽早结束,李弘冀的手谕来得很及时,反正湖口守军还没有和周军发生大规模交战,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一番无望的挣扎了,朱令赟奉李弘冀的手谕向江路巡检战棹都部署石守信投降。
随后朱令赟向江州派出了自己的使者,陪同从金陵过来的内侍去招降谢彦宾,
这就是谢彦宾在北门城头迎来的两个使者,穿过了城北两军之间的空旷地带,通过吊篮上到了城头。
内侍自然是把李弘冀的手谕又向谢彦宾展示了一番,然后就是朱令赟的使者力劝谢彦宾顺应时势。
论忠,国主李弘冀自己都已经降了,而且还向自己明确发手谕招降,那自然就该降;论势,林仁肇率领的那么庞大一支船队,还是被面前的周军彻底击败,更何况只留下残兵的湖口和江州,更何况江州比已经投降的湖口还不如。
所以谢彦宾也很明智地准备投降。
只是和掌控着军队的朱令赟相比,谢彦宾难以直接控制江州守军,所以要投降都不能完全自主,虽然谢彦宾同时兼任了江州马步军都指挥使,但他其实是一个文官,真正的军队态度,他还得去问问江州守军的那几个指挥使怎么说。
江州守军的指挥使里面有一个人叫胡则,早年曾经是寿州的一员裨将,追随刘仁瞻守城对年,已经尽得其战守方略,同时也传承了刘仁瞻的为人处事态度。对于这个人,谢彦宾也自觉得很难说服他,唯有争取到其他指挥使的支持,然后指望着李弘冀的手谕能够最后说通胡则。
…………
“陛下手谕,金陵已经向北军献款,两国自此已成一体,管内各州县自即日起不得抗拒王师。”
谢彦宾在刺史府召集几个指挥使议事,一开始就将李弘冀的手谕拿出来给众人传阅,然后又把那个内侍请出来作证。一边向指挥使们陈述着自己的应对方略,一边把话题逐步地向献城投降方向转。
谢彦宾注意到了,胡则的脸色在这个时候果然变得不对劲了,可以说是愤形于色,完全就不带掩饰的,而且不管是李弘冀的手书还是内侍的证明都没有能够打动他。
这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谢彦宾无奈,看样子胡则的支持肯定是争取不到的了,如今就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几个指挥使信从李弘冀的手谕,然后支持自己向周军献城投降,到那时候胡则置身于众军裹挟之中,就算是有心反对也无能为力。
“陛下的亲笔手谕,我辈不能不尊,更何况当前的北军势大无可置疑,湖口守军又已经降于北军,江州孤立无援兵力匮乏,其实也是守无可守,不如就依陛下之命而行……”
谢彦宾说的自然很有道理,一众军官尽管觉得这样投降很憋屈,但又感觉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道路。
只是要自己张嘴支持投降,众人一时间还是没有办法甩下这个脸子。
谢彦宾说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的,结果既没有人支持他,也没有人反对他,所有人都是一言不发,就好像已经全权委托了谢彦宾进行决策一样。
“既然众位均无异议,那么明日一早我军便向北军献城。”
眼看说来说去说成了一言堂,但是下面明显是有人对他不满的,最突出的就是那个胡则,然而他们就是不说出来,仿佛这样一言不发就可以拖到李弘冀的手谕失效消失一样。
谢彦宾可等不起,他感觉江州更等不起,既然已经打算了要投降,那么这个决断还是尽快定下来的好,多拖一天,围城就多持续一天,百姓就多受一天的苦。
既然下面的这些指挥使们都不愿意担起责任来,都不想发言,那么谢彦宾就把决策的权力和责任全部揽过来就是了。
果然,谢彦宾这么宣布最终决定之后,也没有人出头表示反对的,一群人依然是那副死样活气的面孔,看到这种场景,谢彦宾不由得就是心中冷笑了一声,就连投降这种事情,而且是遵照国主手谕投降,都没有人肯担一点责任啊……
刺史已经作出了决定,指挥使们自然是唯唯而退,冷冷地看着这些人走出府衙,谢彦宾转身推开了东面的格窗,遥遥地看着金陵方向,心中复杂难言。
…………
走出府衙的五个指挥使并没有散开各回各家,几个人在一种很有默契的气氛当中静静地走着,就听见中间有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最后终于化成了一阵愤怒的话语:
“我辈历世都是受着李氏恩,怎么可以负之!而且都城已经被围半年有余,如何辨别此书的真伪,那个内侍是否周人假扮,这样都不可知,又岂可以此为据定我辈的行止?刺史不忠,欲污吾州,你们有谁可以跟从我死忠义的?”
出声的正是方才在府衙内愤怒行于颜色的胡则,方才在谢彦宾面前他忍得很苦,但是当时他又不能不忍,因为他不知道刺史在自己的府衙内都有些什么布置,贸然出头显然是不智的。
现在他在同僚面前说话就不必那么顾忌了,胡则相信这些同僚不至于被谢彦宾所控制,而且出了府衙之后每个指挥使身边还有两个亲兵呢,断不至于因为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就被谁给暗算了。
“胡兄说得有理!我今日也看刺史不对,国主哪里是轻易肯投降的人?我愿率本指挥与胡兄共襄忠义!”
首先响应胡则的是宋德明,平常就和胡则走得近的一个指挥使。
有了宋德明的响应,另外三个指挥使果断地同声相应,五个人就在刺史府衙门外不到十步远的地方迅速达成了一致,比起府衙内的那场会议时间要短得多了。
胡则转头看了看左右,五个指挥使,每人两个亲兵,一共是十五个人,这战斗力都不需要另外回营搬兵了。
“诸位,兵贵神速,既然定下策略,就当早日实行。眼下我方有十五个精兵,刺史府却空虚得很,守兵多与我等有旧,不如就趁现在攻进去,捉拿那个叛贼!”
说这话的时候,胡则目光灼灼地看着另外四人。
“对!就趁现在。”宋德明再一次响应了他。
“好吧,干了!”
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五个人此时纷纷抽刀挽袖,身后各自跟着的两个亲兵也是一样行为,然后一起狂呼着就转头扑向了刺史府。
正在门口百无聊赖的四个守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尤其是里面还有几个自己原先的官长,看着他们举着明晃晃的刀子,狰狞扭曲着面孔扑过来,只得齐齐地惊叫了一声,抱头就作鸟兽散。
当日,江州指挥使胡则率同列宋德明等入攻刺史谢彦宾,执而杀之,众人共推胡则为江州刺史,号令肃然,莫敢不听。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六章 进展
第六章 进展
“江南伪命南都留守李从善降,武昌军节度使郑彦华降,奉化军节度使朱令赟降……洪州、鄂州、宣州、歙州、袁州、吉州、饶州(今江西省波阳县)等均已被我军控制,昇州西南面行营大军正在向筠州、抚州、信州(今江西省上饶市)挺进,潭州兵正转向虔州……”
原来李弘冀举行经常性办公会议的澄心堂,如今已经成了郭炜的临时会议中心,此时是曹翰在这里向他汇报战争的最新进展。
虽然以李弘冀为首的南唐中枢已经投降了,但是南唐的疆域毕竟比较广阔,周军主攻的金陵附近其实只是南唐领土的东北隅,南唐西面的领土距离战争还很遥远,也就是鄂州、江州、湖口这样的沿江州郡和袁州、吉州这样的西部边境才受到了周军策应部队的攻击。
南唐的两路“勤王大军”相继覆灭,金陵一下,李弘冀向境内郡县发手书宣谕其归降,大规模的会战基本上是不会再有了,昇州东南面行营的吴越军自然就被郭炜遣回了吴越,原属该行营的伏波旅第五军、第六军则归建回到扬州,长江沿线的警戒因此而越发严密。
金陵城已经被锦衣卫亲军和殿前军接管,原南唐的金陵守军则在周军的押送下分赴淮南和荆湖进行整编,将来的江宁府防务自然是抽调淮南地区的州郡兵前来充实。
昇州西南面行营的大部主力则转而全力向西,分由水陆两路前往南唐西境接管州郡、扫荡残敌,随之迅速接管了宣州、歙州,然后与江路巡检的定远军一道迫降了南唐的湖口守军,随后就进入彭蠡湖,接管了饶州和洪州。
在此之后,昇州西南面行营大军就很难借助水军的运输了,陆路大军虽然已经确定分兵经略筠州、抚州、信州,不过截止到向郭炜汇报的时候,捷报尚未传来。
南唐的武昌军节度使郑彦华本来是随着林仁肇的“勤王大军”之后起兵,打算顺江而下前往金陵“勤王”的,结果蕲州和黄州的水军就将他完全堵死了。
不过南唐的鄂州水军多少也还有一点力量,双方原本在鄂州到黄州之间的长江上形成了僵持,只是随后传来林仁肇全军覆没的消息和李弘冀的手书,让郑彦华彻底丧失了斗志,最终选择了向当面的蕲州防御使梁延嗣和黄州刺史孙光宪投降,鄂州就此落入周军的这支偏师之手。
另一路负责策应攻击南唐的偏师,潭州防御使何继筠派遣的州郡兵则攻下了袁州和吉州,随即就转向最南面的虔州。
郭炜看着崔承孝等人在沙盘和地图上标注着周军的最新进展,从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昇州西南面行营大军就快要和潭州方面的军队会师了,南唐的残余势力就只剩下了江西中部与赣东、闽西一带,而且这些地方之所以能够残留下来,多半还是因为周军的行军速度限制以及李弘冀的手书尚未到达。
不过……长江边上有一个蓝点很是碍眼的啊!
“这个……江州这里是怎么回事?”
彭蠡湖东边的湖口、饶州和南边的洪州都已经归降了,更上游的鄂州也已经纳入了掌中,怎么偏生中间这里还有一块南唐的残余势力呢?江州……看这个地理位置,应该就是后世的江西省九江市啊,庐山脚下鄱阳湖的出口处,那是相当重要敏感的一个地方。
“正要与陛下说,原先驻节江州的江南伪命奉化军节度使朱令赟为林仁肇守御后路,协防湖口去了,留守江州的是伪命江州刺史谢彦宾,李弘冀的劝降手书中有发给这二人的。朱令赟在湖口向我军归诚,并且增派使者陪同金陵内侍向江州送达李弘冀手书,原本说谢彦宾有意归降,然而隔日江州却骤然生变,刺史都已经换了人,城中守军拒绝投降,誓要与我军相抗。”
江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曹翰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从那天开始江州内外就已经彻底隔绝了消息,只是从围城的军队那里了解到一点,江州刺史的大旗从“谢”改成了“胡”,至于其中具体是怎么一回事,那就完全不清楚了。
曹翰能够向郭炜汇报的,也就是之前的进展与后面的表面情报。
“哦?!就是说江州原先的那个刺史是有意归诚的,结果在一夜之间刺史就换了人,接着江州就坚决不降了?”
就连李弘冀都投降了,下面的州县却还能发生这种事情,郭炜很是感觉到诧异。
李家对待下属算是很不错的,对待百姓也不算盘剥得太厉害,要说底下会出几个誓死效忠李家的人,那倒是很正常的事情,金陵投降的那天不也自杀了好几个官员么?但是江州这里出现的情况是投降进程发生反复,那些人不是要自杀而是要拒战,可是明明李弘冀都已经投降了啊……还有劝降他们的手书啊……
曹翰自己还困惑着呢,就是对郭炜一五一十地回答起来也不过如此:“是,那谢彦宾确实有意归降,在纳入两位使者之后还与城外的我军将领互通过消息,可是到第二天就彻底变了,内外消息不通,江州守军誓死不降,只知道谢彦宾不再是刺史了,江州刺史换了一个胡姓之人,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城外我军却是一无所知。”
“此事倒是不难猜测……应当是江州守军不愿归降,某个胡姓军官就起兵取谢彦宾而代之,然后隔绝内外交通,如此一来我军自然就无从获知城中讯息了。然则李弘冀都已经归降,江南尽为我所有乃是大势所趋,江州守军的逆行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郭炜右手两指交替***着几案,对着面前的沙盘凝神思索着说道。
南唐大军多达三十万,林仁肇这一路就是十多万,还有张雄的那几万,金陵守军近十万,再加上常州和润州的守军,这样看来南唐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差不多已经光了,其他地方就只有少量的精锐加上一些维持地方治安的武力罢了,明显是挡不住自己这边禁军的步伐的。
江州是一个意外,不过李弘冀都投降了,一两个江州对大局没有什么妨碍,郭炜只是担心手下的兵将在这些时候都顺利惯了,被江州这个意外一闹搞得心浮气躁,虽然不至于招致失败,但是很可能导致不必要的滥用武力和事后报复。
印象中好像北宋平南唐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江州出了问题?好像居然被他们守住了两年还是三年?然后曹翰在破城之后就大肆报复,堕平城墙、屠戮军民、放纵士卒抢掠……
这可不行!
从郭炜的意识来说,南唐百姓也是中国人,同文同种,而且就是从郭炜现在的地位来说,江州百姓也已经是他的子民了,不能因为守军顽固就被迁怒。再怎么说,这种屠杀抢掠的行径完全就是野蛮人行为嘛,不光是会造成百姓和朝廷之间的裂痕,而且还会破坏好不容易整肃起来的军纪。
当然,现在的周军已经不同于曾经历史上的那支宋军了,毕竟最高统帅不一样,对将领的要求不一样,军纪的严明程度也不一样,所以就算是江州能够顽抗上好几年,现在的周军也未必会那样去报复,何况指挥攻城的将领都不同了。
但是仍然应该采取一些措施,以便防患于未然。
“江南春夏多雨,不利于我军火器的发挥,此时急于攻城只会给我军增加无谓的伤亡……只是一个小小的江州而已,又能负隅顽抗到几时?可以让围城军队放缓攻城,先一边围着劝降,若是守军顽固,那么等到秋高气爽的时候再用火药一举破城!”
严明军纪,务必使得军队在攻城略地的时候尽量少伤及百姓,更不是有意地进行屠杀和抢掠,这当然是需要年年讲日日讲的。
当然光讲军纪还不行,加强对军队战功的赏赐,明确奖惩赏罚,更是在这个时代规范军队操行的基本手段。
毕竟在这个时代很难提倡太高的精神境界,大多数人当兵也就是为了一口饭吃,为了升官发财,所以打仗的时候顺手抢掠一下百姓,真的是光靠严禁很难禁住的,得要用严刑在后面推着,用战功赏赐在前面拉着,这才多少靠谱。
不过以上这些都是属于治军的常规手段。
具体到江州这个事情,恐怕除了军纪之外还是另有一些原因的,友军的所向披靡对比自己的围城不下,求功心切加上有可能的限期破城的命令,这一切都可能会扭曲攻城将领的心理,最终造成他们在攻城屡屡受挫之后迁怒于城中居民,因此而在破城之后大肆报复。
所以郭炜首先要给他们减压,不限定破城的时日,避开对己方不利的气候,充分利用火药的作用,尽量减少攻城的伤亡,由此而最大限度地平衡攻城军队的心态。
见曹翰在认真地记录着自己的意思,郭炜点了点头,正准备结束这次军议,突然又想到了一点:“对了,慕容英武逃亡,诸军在各处严加盘查,目前可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六章 定江南
第六章 定江南
“经过对金陵守军的盘查,现在已经得知,那慕容英武是买通了南城的守将,在四月二十九日夜间翻墙逃出金陵的,随行的还有三个人。而经过对金陵军器作坊的盘查,那三个人应当就是作坊中的三个年轻学徒。”
虽然郭炜的这个问题跳跃性比较大,不过曹翰的准备显然是很充分的,有关这个问题的资料这时候是脱口而出。
“买通的南城守将?这就是说慕容英武是往金陵南边跑了,而不是从北边经过大江去契丹了?随行的还有军器作坊的三个年轻学徒……此人当真是贼心不死啊!这也太危险了,实在是留他不得,一定要严密盘查,务必将其捉拿,必要时可以当场击杀。”
对于慕容英武可以从周军和吴越军的包围圈中渗透出去,郭炜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的,因为围城的部队主要就集中在金陵的几个城门周围,金陵城外围其他地方简直比筛子还要稀疏,上千人成规模的军队固然是不能顺利进出其间的,从城里面跑出去四五个人却还是容易得很。
不过慕容英武实际上是从南城逃出金陵城的,这一点还是让郭炜吃了一惊。
原先在郭炜想来,慕容英武既然是慕容彦超的子侄,投奔南唐为的就是要向自己报仇,那么他现在逃出去肯定还是要去投靠某股势力的,而放眼当今天下,有能力对大周和郭炜造成威胁的势力,除了南唐之外也就是契丹了,既然南唐这艘船就要沉了,那么慕容英武换船的选择多半就会是契丹。
要从金陵城逃去契丹,无外乎走水路和陆路两条,如果是走水路的话,那就要乘船经长江出海,然后向北绕过山东半岛,到辽东半岛登陆就可以了;而如果是走陆路的话,则要从金陵江边偷越长江,再从大周的领地一路潜行向北,最后穿越周军的燕山防线进入契丹。
如果是走水路,那是在开头的那一段路风险比较大,从金陵经过润州、通州然后出海,这段江面上现在到处都是周军的船只在巡查,一艘船目标再小都很难逃得过周军连续的盘查。
而如果是走陆路的话,偷渡长江的这一段险归险,因为渡江的距离短,花的时间少,稍微冒一冒险却是未必不成。而只要能够偷渡长江,之后在大周领地的一路潜行,其危险性不见得比在长江上行船更大,这条路最大的危险还是可能出现在穿越燕山防线的那一段路上面。
不过无论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只要慕容英武是想去投奔契丹,从金陵城的北面进入长江都是最快最直接的,结果慕容英武实际走的却是城南,这就不能不让郭炜吃惊和困惑了。
的确,慕容英武也可以从南边出城,然后迂回绕道一圈再折向北面,之后还是进入长江。不过像这样走,绕路未免太多了一些,其中蕴含的风险比起直接从城北进入长江可能还要大得多,郭炜感觉对方完全不必这样多此一举。
那就是说慕容英武并没有选择去投靠契丹?
那他还能够选择去哪里?
吴越?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先别说慕容英武在前一段南唐军打吴越的时候杀了多少吴越兵,单单是一个破湖州抓了钱弘偡,差点让钱弘俶丢了一个异母兄弟,这就够让慕容英武成为不受吴越国欢迎的人物。更何况就是以吴越国和中朝的关系,以及钱氏一门对中央的一向态度,慕容英武都应该不会蠢得想起跑去那里的。
清源军?这就更加的不可能了。陈洪进在周朝和南唐之间左右逢源,南唐的朝堂上都是知道的,现在南唐灭亡了,那陈洪进还不得死死地巴结住周朝啊,让他去挑战周朝?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所以去那里和自投罗网也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慕容英武必然是要去南汉了?这倒是说得通。一则南汉的国力军力还算可以,比南唐是要差不少,但是远胜于吴越,也远胜于之前的南平和武平军;二则南汉和南唐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中间因为楚地的争端有过摩擦,不过总体上是融洽的,双方具有共同的敌人;三则南汉和周朝的关系肯定是不好的,去那里还是可以保证慕容英武与大周为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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