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阿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第十二只兔
但薛嘉萝不行,她挣扎着要起来,周君泽手臂横在她腰上不许她动,她急了:“要洗,难受……”
周君泽闭着眼从床边摸出一件不知是谁的亵衣,握着她骨肉匀称的大腿稍稍抬起来,用衣服来回一擦,又把衣服扔出被窝。
薛嘉萝还要再闹,被他打了屁股,只好不做声了。
她今晚不知为何没有睡意,捏着周君泽的手玩,过了一会又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
原来他的手这么大,薛嘉萝简直惊呆,对齐手掌手指差一截,对齐手指手掌下面又差一截,要是她有这么大的手,打人应该也很疼。
“你看。”薛嘉萝抬头想对周君泽表演她的发现,却见他眼睛紧闭,气息悠长,已经睡得很沉了,就算她拿他的手万般摆弄也没有醒。





阿萝 第41章 有孕
乔馨一只手从帘子后伸过去,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衣服,紧张得面色发白,脊背都在颤抖。
帘子那边的太医说道:“恭喜太子妃,有喜了。”
她如同等待判刑的囚犯,终于听到了赦免,双眼瞬间涌上泪水,双手捂脸,轻轻啜泣。
她等这个孩子等了太久了,就快要绝望了。
嬷嬷替她打赏送走了太医,满面喜气道:“老奴还当晚池那丫头诊脉有误,没想到……老天保佑,终于熬出头了。”
乔馨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带泪笑着说:“他要是晚来一步,我都要想别的办法了……”
嬷嬷轻轻拍了她一下,“您说的那话可把奴婢吓坏了,那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还好还好,小皇孙已经在您肚子里了。”
乔馨只是笑。
她那天突然说要假装怀孕,用别人的孩子冒名顶替,嬷嬷吓得够呛,连忙捂她的嘴。虽然她解释说自己是开玩笑,但到今年冬天她肚子如果还没有消息,她那个玩笑就要变成现实了。
乔馨摸着自己肚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轻声道:“你肯定是怕母亲走上邪路,才乖乖来到母亲肚子里的,对不对?看在你这么为母亲着想的份上,就不怪你让母亲整整等了四年了。”
说着,她眼角又涌出泪珠,她用手指抹掉,对嬷嬷说:“快准备衣服马车,我要进宫。”
嬷嬷一愣:“您进宫是要……”
“陛下担忧太子子嗣不丰已久,我自然要将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他,说不定能让他身体好转。”乔馨脚步轻盈,朝着里屋去,“还有母后,我可算能抬头挺胸去见她了。”
周君玟听了果然大喜,说了三声“好!”,他感觉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肩膀不再僵硬,眼睛清明,胸口久积的郁气瞬间消散。
郑庸在一旁连声道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喜事。”
周君玟甚至不用宫女搀扶就站了起来,扶着桌子走了两步,红光满面道:“来人,朕要给太子妃赏赐!”
他赐下各类名贵珍宝不说,还为太子妃的母亲封了诰命夫人,封她弟弟为子爵,并说:“乔家为太子养出来一个好女儿!”
乔馨站起来想要行礼,被他连忙止住:“不必,如今你身子重,朕许你不必行礼。”
乔馨没有推辞,温驯道:“是,儿媳遵命。”
周君玟似乎还意犹未尽,却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更好赏赐,犹豫许久后说:“你去给你母后请安,她肯定还有事情要交代。”
胡皇后在乔馨来之前就听到消息了,她呆呆坐着,双眼放空,宫女在门口回禀了三次,嬷嬷轻轻拽了拽她衣袖,替她回答:“快请太子妃进来。”
乔馨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先到了:“母后……”
嬷嬷看皇后状态实在不对,连忙迎出去,笑着说:“太子妃大喜!”说着就要下拜。
乔馨连忙拦住:“母后呢?”
“在屋里呢。”嬷嬷说:“皇后这两日在前殿熬坏了,晚上睡也睡不好,正是头疼。”
乔馨脸上的笑收敛了,“我去看看。”
胡皇后见乔馨进来,笑容勉强道:“来,让我瞧瞧。”
乔馨坐在她身边,担忧问道:“母后身子不要紧吗?”
“无碍。”胡皇后拉着乔馨的手,“听说你有喜,母后很高兴。”
乔馨只当胡皇后是累着了,所以表情不太对,她笑着说:“能为太子开枝散叶是我的福气,太子爱护我多年,从未因我肚子不争气而冷淡过我,我心中实在愧疚。”
“好孩子……”胡皇后凝视着她,“听闻太医院金太医为你诊的脉?他可曾说过什么?”
“没有,他说一切都好,连安胎药也用不上。”
“几个月了?”
乔馨抿嘴笑:“应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没有月事,为何到现在才请太医?”
乔馨慢慢察觉出皇后态度奇怪,心中警惕:“前一个月也请了,不过或许是日子浅,东宫里会医术的侍女没有发现,所以耽搁到现在。”
胡皇后拍了拍她手背,“太子那边有人通知了吗?我记着他似乎在京外。”
“还没有,儿媳想等太子回来,亲口对太子说。”乔馨犹豫了一下,说:“儿媳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
“东宫事务繁杂,儿媳掌管东宫实在耗费心神,所以儿媳想前几个月住到太子别院去,等稳定了再回东宫。”乔馨惴惴不安的模样,问:“行吗?”
出乎意料的,胡皇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自然可以,你带上我派去的嬷嬷,她是宫中老人,懂得许多,你能更省心。”
乔馨应下:“是。”
乔馨总觉得胡皇后的反应跟她想象中不一样,她似乎……见她怀孕并不高兴。
在回东宫的路上乔馨一直在回忆胡皇后的每个字,每个表情,到东宫后更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她暂时将胡皇后的态度放到一边。
她指挥侍女收拾东西,准备马车,清点人数,嬷嬷心疼道:“太子妃歇一歇吧,您可不比往常……”
乔馨摸着肚子:“没事,他很乖。”嬷嬷又劝了许久她才肯坐下来,她身体歇了,脑子又在转:“我不等太子回来了,我预备这两日就走。我将你留在东宫,你替我好好看着,一有什么情况,立即遣人告诉我!”
“那您身边……”
“我带上连嬷嬷去,皇后今日特别嘱咐过我。”乔馨说:“你好好教教那几个木头,等太子回来,千万要让太子满意,我辛苦养她们那么久,不能一点用也没有。”
嬷嬷迟疑道:“奴婢听闻有几个硬骨头还在闹……”
“抓个出来杀鸡儆猴吧,没那闲工夫磨她们的性子了。”乔馨容颜娇媚,眼神冷硬,“一定要让她们勾住太子,不要让他想起我来。”
乔馨搬到别院就是为了躲周景黎,可她刚搬过去五六天,一天清晨,她尚在睡梦中被周景黎掀起了被子。
乔馨刚被弄醒就察觉出身后的人是谁了,她抓住周景黎撩她上衣的手:“殿下……”
周景黎含糊亲着她耳垂脖子,“等会再说。”
“殿下。”乔馨将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臣妾有了。”
周景黎的动作顿了一下,另一只手仍朝她胸口抓去,“我就说呢,几日不见,怎么丰腴了。”
他的语气不见惊喜,很是无所谓,乔馨心中发冷:“臣妾在东宫里为殿下准备了惊喜,殿下何不去换点新鲜的。”
“你那点惊喜,一个个容貌粗鄙,比不上你半分,惊吓还差不多。”周景黎动作粗暴脱了她亵裤,将乔馨压在身下,鼻息粗重,“在路上几日就在想你,心中火烧火燎的,没心思跟你玩欲拒还迎了。”
乔馨不肯从,她护着自己肚子,抵抗着周景黎,“殿下……殿下……您忘了熙王侧妃了吗?”
周景黎被她戳到痛处,抓着她肩膀将她翻过来,扬手打了她一耳光。
他目光阴冷:“我看你胆子肥了……”
乔馨脸颊火辣辣的疼,一边耳朵嗡嗡直响,她捂着脸愣住了。
周景黎将她衣领一抓,暴力撕开,俯身下去。
天光大亮,周景黎走了。
乔馨头发散乱,衣不蔽体,脸上红通通的巴掌印,她游魂一般踉跄下床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
半晌,她拿出发簪对着自己的脸。
只要刺下去,容貌毁了,她是不是就能摆脱他了。
发簪尖对着娇嫩肌肤,轻轻一按,还没等刺破,她忽然把发簪扔向镜子,趴在桌上无声痛哭。




阿萝 第42章 雄兽
周景黎回宫,他父皇一如既往地视他为嗫嚅小儿,他在外一言一行都要细细过问,而他母后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回避,只是额外问了一句乔馨有孕,他心里有数没有。
周景黎莫名其妙,乔馨想要孩子已经快要疯魔,照她那个劲头,怀孕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两人谈话说不到一处,胡皇后不耐烦地让他退下了。
这种气氛他早已习惯,只身回了东宫。
或许因为被乔馨说到痛处的原因,他看任何女人都觉得面容不堪,只有记忆里薛嘉萝的脸格外清晰,就连她耳后的痣与睫毛卷起来的弧度都记得清楚。
夜里,他梦见了薛嘉萝。
她坐在秋千上裙角飞扬,犹如色彩斑斓的蝴蝶轻巧地从秋千上飞入他怀抱,她乌发如云,肌肤晶莹剔透,红嫩的嘴唇一张一合。
“我等你好久……”
下一秒,场景变换,幽深宫殿里,他穿着龙袍,她躺在书案上,衣服从肩头滑落,头发散在凌乱奏章上,轻声道:“陛下……”
周景黎醒来时,裤子湿了一片,这是自他十四岁通人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的。
他记着梦里噬魂滋味,心中的火越烧越旺。
时间入夏,周君玟身体好转,预备去五十里之外的宵夏宫避暑,今年,他可算如愿以偿地能带着胡皇后避暑了。
当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们就关系冷淡,年轻时憋着一口气,誓不低头,但他现在老了,没几天日子了,只想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以前那些事情不管是谁的错,他都自己认了。
他将后宫托付给了静贵妃,自胡皇后出了佛堂,他没有见过静贵妃一面。今日一见,她还是往日的贞静温顺,他说什么应什么,眼角有着疲惫的皱纹,她成为太子侧妃时还是刚满十六岁的丫头,如今也老了。
他心中不知为何头一回觉得过意不去,顿了顿说道:“你跟着朕受苦了,是朕对不住你。”
静贵妃没有回应,沉默送走了他。
周景黎随御驾起身,宵夏宫安定下来后,他又返回京城找了周君泽。
周君泽从小厌恶他,他也同样看不起周君泽,不过周君泽可以直白地让他难堪,但他却必须要忍住。
比如说现在,周君泽看他眼神让他非常不快,似是在打量什么脏东西。
他强忍着,做出他一贯的笑脸:“小叔为何这样看我?”
周君泽转开视线,淡淡道:“我只是突然觉得,你的样貌跟以前不一样了。”
“自然是比不上小叔仪表堂堂。”周景黎口中应承道,见周君泽转身要走,他连忙跟上,“父皇特意嘱咐我,要将你一起带去宵夏宫避暑,小叔可一定要让我完成父皇托付啊。”
周君泽眉毛一皱,“不去。”
“哪怕就两三天,父皇念叨家人团聚念叨很久了。”周景黎跟在他身侧,边走边说:“小叔带上女眷,就当去游乐。”
周君泽看他一眼,“就两三天?”
“小叔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也可带府中女眷?”
周景黎眉梢轻轻动了一下,说:“自然可以。”
周君泽嘴角微勾,“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准备好了就去。”
周景黎还当周君泽是敷衍,没想到他回到宵夏宫后第三天,他听下人回报,周君泽带着熙王府的人住进了文湖边上的息昭殿内,同时还说,马车两辆,随行有不少侍女,应该是带了女人的。
宵夏宫相当于周景黎的半个天下,他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到周君泽带来的女人以面纱遮脸,走路不似寻常女人,爱玩爱闹,息昭殿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他实在忍不住了。
随御驾来宵夏宫避暑的还有朝中二品以上官员,这夜,主殿宴请官员,周君泽不能推脱也去了。
众人酒酣耳热之时,周景黎指使亲信大臣围住周君泽,他悄悄离席。
他下令给每个宫殿赐了酒菜,这个时候,除了守门的几个人之外,其他奴婢应该都在酒桌上,然而,守门的是宵夏宫本来的宫女。
他进入息昭殿轻而易举,灯光昏昏,他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他踩着自己的影子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寝室门外。
在推门前,他只犹豫了一秒,他在想今夜之后他该如何做,但美色近在眼前,他实在无法分神,只知道这次之后薛嘉萝他一定要弄到手。
门轻轻推开,他绕过屏风,床罩垂着,露出锦缎被子的一角,他的心跳声在黑夜中最为响亮,他撩起床帐,床上的人似已熟睡,只露出一头乌发。
他手掌搭在被子鼓起来的地方,微微用力抓住,被子下的人被抓疼了一样,往被子里钻。
他的手掌缓缓朝下,隔着被子抚摸,“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要了你,省得我朝思暮想,夜夜难眠。”他气息粗重,腹下已经耸起,“今夜你会受点罪,不过,我日后会好好补偿你,听话一些。”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在他就要掀起被子时,那头乌发的主人更快一步撩起被子,他连那人的面目如何都没有看清,被什么东西打到了头上,跌坐在地,两眼一黑。
剧痛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胸口与后颈分别又挨了一下,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薛嘉萝蜷缩在圈椅里昏昏欲睡,每当月河试图让她去床上睡觉时她就睁开眼睛,嘟囔道:“我还没睡呢。”
她如今对熙王说过什么话记得挺牢,早上熙王临走前说晚上回府,她一直记着,困成这样了也不去睡。
直到夜半子时,薛嘉萝沉沉睡去,月河再来叫她也不醒了。
月河发愁道:“这可怎么办,就凭我们二人,如何能把她放到床上去?”
翠微也想不出办法,说:“还是将夫人叫醒吧。”
“这一醒,不知道又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肯睡了……”
两人发愁之时,周君泽终于回来了。
他周身带着夜晚的凉意,像是赶了很长的夜路才回来的,他解下披风随手一扔,将只穿着亵衣蜷成一团的薛嘉萝抱了起来。
“等了很久吗?”
薛嘉萝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搂住了他,“回来了就好了呀……”
周君泽在她脸上连着亲了几下,抱她入了内室。
他双臂展开让站在床上的薛嘉萝替他解衣。随着一个个衣带解开,薛嘉萝更清醒了,嘴里念叨着:“这件在里面……这件在外面……”
她记着外面的衣服要放在屏风旁边,里面穿的放在床边上,她留了周君泽自己整理里衣,抱着外衣跑出去想要挂起来。
外面的月河和翠微已经退下了,她踮着脚试了好几次还没把衣服挂到位置上。
只是这么一会时间,周君泽沉不住气了,“狗东西,干嘛呢?”
薛嘉萝没有理他,他追出来从背后搂住她,嫌她手里衣服碍事,一把夺过来扔了:“以后我叫你,不许不回答。”
薛嘉萝在他怀里左右扭动挣扎,他把人抱的双脚离地,“听到没有?”
薛嘉萝挣扎的脸都红了,“衣服……”
“先回答我。”
一番对峙,周君泽败了,松手让薛嘉萝好好的把衣服挂了起来。
周君泽洗漱后,薛嘉萝陪他吃夜宵,她学会了斟酒,也学会了给周君泽喂东西吃。
周君泽如同没有长手一般,只需要张口就行,最后一口酒下肚,他亲了亲薛嘉萝:“饱了。”
薛嘉萝认真摸着他肚子,“嗯,饱了。”
来回奔波上百里的疲惫涌上来,他懒洋洋地将脑袋靠在薛嘉萝肩膀上,“困。”
她的声音轻轻的:“那就睡吧。”
周君泽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克制睡意,薛嘉萝的手抚在他脸侧,他如同疲倦的雄兽在她手掌上蹭了蹭,还没等听见她说什么,他就完全睡熟了。




阿萝 第43章 安神药
半个朝廷被带去了宵夏宫,京中内城悄无声息,日上三竿后周君泽才悠悠转醒。
薛嘉萝早已经醒了,玩偶一般窝在他怀里,另一边的床整个空着。两床被子,一床落在地上一床踩在脚下,也是多亏周君泽阳气足才没有冻着薛嘉萝。
他呼吸间全是薛嘉萝身上香甜气息,熟悉又熨帖,从头到脚甚至魂儿都被她的气息包围,这种味道让他感觉到安全。
他低头从她饱满的额头亲到鼻尖上,薛嘉萝眉头轻蹙,被子下的双腿紧紧缩在一起,推着他胸口不自在地说:“肚子疼。”
“怎么了?”他大掌在她小腹上轻轻一按。
“不要!”薛嘉萝身体都僵硬了,不停朝门口张望,“要去……要去……”她艰难回想着自己此刻处境该用什么词语表达,支支吾吾,“要去那里……”
周君泽猜了一下,睡眼惺忪起身,把她夹在胳膊下进了净房。
片刻后,脸色好转的薛嘉萝跟在周君泽身后走了出来,嘟囔着:“我可以的,不要你……”
周君泽在解薛嘉萝裤子时还是有一点心理障碍的,不过当他意识到这点障碍时他已经看着薛嘉萝坐在净桶上了,他在薛嘉萝脸颊上一捏,“你该做什么?”
薛嘉萝踮起脚,还在自顾自地说:“昨天就是我自己去的,我可以。”等周君泽配合她弯腰,她在他嘴角上轻轻一碰。
周君泽预备今日无所事事度过一天,他洗漱更衣后坐在一旁看侍女为薛嘉萝梳妆。
因她举止不似寻常女儿家文雅庄重,她的发髻从不会太复杂,首饰也很少,就连裙子长度都比别人短一截,露出别的女人从不曾露出来的鞋面,怕她走路太快绊倒自己。她天生柳眉无需修饰,胭脂薄薄的一层就显现出艳若桃花般的气色。
当她挺直脊背坐在凳上,观察镜中的自己时,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媚意摄人心魄,十分唬人。
平日到了这时周君泽早就出府了,薛嘉萝习惯了这个时段没有他,因此半点眼神也不分给他。
周君泽坐着看了片刻,又站起身立在她身后,见还没有要完的意思,有些不耐烦道:“差不多就行了。”
月河翠微只得垂手退下。
被强行打断了晨起梳妆,薛嘉萝有些不高兴却也顺从了,跟周君泽吃了早饭,想出房门找月河又被他拉住。
“你平时都做什么?”
薛嘉萝歪着脑袋,“什么?”
“起床,吃饭,然后呢?”
薛嘉萝言简意赅:“玩。”
“玩了以后呢?”
薛嘉萝不假思索:“吃!”不等他再问接着说:“睡!玩!”
周君泽快被她气笑:“叫你哈巴狗真是没冤枉你,然后呢?”
“等你。”
周君泽的一颗心像忽然放进了温泉里,四肢百骸暖洋洋的,他一手扶在薛嘉萝后颈,狠狠亲了她几下,“怎么这么乖。”
刚夸奖完又觉得不满足,于是教她:“你应该一早起来就想我,等我回家,记住了吗?”
薛嘉萝皱眉,很为难的模样:“我玩一会以后再想可以吗?”
“不行。”
“那就吃完饭再想。”
周君泽看她一本正经讨价还价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真想将她整个儿吞进肚子,揉入血肉,不让别人瞧见一分一毫。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压下突如其来的暴戾冲动,再开口时声音都低沉了:“好,我准你吃完饭再想我。”
薛嘉萝每天的行动都是固定的,现在被周君泽整个打乱,她本就受困于熙王府前院东西两厢房,南北三花园这么大的地方,今天她连房门都出不去了。
暮霭降临,房中光影斑驳,薛嘉萝从半昏迷中逐渐清醒,她已从书桌移到了床榻上,嘴唇上的伤口结了疤,被绑的双手解开了,身上污迹粗略收拾过,下半身完全麻木没了知觉。
周君泽握着她的脚踝,从小腿慢慢往下亲,直到脚背上,动作轻柔小心,像是补偿又像是抚慰。
他又一次失控了。
往日对薛嘉萝动粗,他还能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会竭力收敛。然而这一次,他心里充斥想要彻底占有她的极端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满足,难以言说的焦虑与阴暗的妄想夺走了他的理智,他听不见她的哭声看不见她的眼泪,把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彻底释放。
他觉得灰心,二十岁的他与十五岁的他没什么区别。
周君泽把脸埋在薛嘉萝柔软的肚子上,半天不能动。很久,他的头发被轻轻摸了一下。
他抬起头,薛嘉萝盯着床顶的眼神涣散,又慢慢垂下眼睫看着他,费力地抬起手,在他头发上抚摸了第二次。
屋内气氛压抑,月河翠微一个字也不敢说,眼神不敢乱飘一下,手脚利索收拾了床褥与书桌上的狼藉,用温水浸湿帕子为薛嘉萝清理,再拿了消肿祛瘀的药膏来。
周君泽制止了她们,“药放在那里,我来。”
他刚起身,门外有侍卫的声音出来:“殿下,府外有马车说要见您,还说您见了腰牌就知道是谁。”
1...1415161718...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