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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他因为喜欢画画,随走,都会带着自己的画笔。
今天他就专门准备好了画架,准备要给妹妹画副工笔画。
在部队上太想她了,但是苏向晚故意就是不让他带照片,而且,照片也没有自己一笔一画画出来的画有意义,对吧?
所以,李承泽打算给吱吱画副画,然后带到部队上去呢。
“哎哎,承泽,我是星火啊!”窗子外头,有人砰砰的,正在砸呢。
吱吱不一直是双手拈莲花的站着的嘛,一听外头有人,就扭头了:“哥,外面好像有人。”
李承泽快速跑到窗户边上,往外砸了个烟灰缸,然后说:“没人,不知道哪来的狗,在外面乱叫呢。”
吱吱撇了撇嘴:“我明明听见人家是在喊你的名字,是那个沈星火吧,他都说了,你在部队上还有外号儿呢。”
“就是条狗,没有人。”李承泽好容易才给自己找来一点温馨时刻,一把拉开窗子,桌子上两只烟盔缸,另一只眼看又要飞出去。
好吧,沈星火终于走了。
妹妹是真漂亮啊,站在那儿,小脸蛋圆圆的,两只眼睛笑笑的,比真正的那些飞天伎乐还漂亮。
李承泽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看一眼,画一笔,吱吱也高兴啊,盯着李承泽,心说我大哥咋这么能耐,能当兵,能立功,重要的是还是还会画画。
只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
“怎么回事,宋南溪,为什么不去睡觉?”该死的沈星火给打跑了,但是强势的苏向晚一把拉开门,吱吱就跟只小猫似的,溜掉了。
不过,好在有一点是,她虽然一直以来,盯着李承泽就跟盯一只随时会偷骨头狗似的,但是他对吱吱不论怎么样,打了,凶了,骂了,她向来都不会说什么。
就算今天,他悄悄喊吱吱来画像,她只看了一眼,就挪开眼睛了。
“为什么给我们都带了礼物,就不给谷东带?”苏向晚问。
李承泽往床上一躺,手抱着脑袋:“我忘了!”
“他上一年级的时候,就用拼音给你写一封信,我记得上面还画着一个军人吧,他说那是你,你居然能把他的礼物给忘了?”
“什么军人,那是恐龙吧,而且我一个字都没看懂。”李承泽反正无所谓:“他又不是咱家的孩子,也不缺吃不缺喝,胖成那样,还要什么礼物。”
“你就是小心眼儿,觉得他天天跟宋南溪在一起,心里不舒服吧?”苏向晚一句话,就戳到根源上了。
“怎么可能,我还是小孩子吗,我怎么会有那种可笑的心理?”李承泽气的,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了,在柜子里找着自己的包呢;‘而且我不是没带东西给他,带了,只要我嫌他烦,想等咱们走的时候再给他。”
“我不相信,你肯定没带,说不定你这是骗我呢。”苏向晚故意说。
“带了带了,真的带了,但是,我得到走的时候才能给他。”
“那给我看看总行吧,万一要是吃的,给放坏了呢。”苏向晚说着,把他的包拽了过来。
好吧,本来她以为李承泽应该没带的,但是李承泽确实,给谷东带东西了,而且还是吃的。
“这玩艺儿,够他嚼半年的。”李承泽摇着自己的行李包说:“我总共提了一个包,里面半包子,全是给他带的东西。”
……
来了两天了,几个孩子把整个军区疗养院也给跑熟了,正所谓老鸹狂要打破蛋,驴蛋和狗蛋几个好久都没人给上螺丝了,也该到闯祸的时候了。
这不,这天下午两点多,苏向晚给自己在二楼弄了一浴池的水,打开窗子望着海边,倒了杯红酒,假装自己在享受日光浴呢,楼下有人敲门了。
“小苏同志,我向来对你的影响不不错,但是你家那几个孩子也太熊了吧?”居然是好久不见的齐力:“你看看你家这几个孩子,把人沈老的轮椅给推海里头去了,你就说说,皮不皮?”
李承泽和吱吱不在,估计是又跑哪儿画画去了。就只有驴蛋,狗蛋和谷东三个。
显然的,几个孩子也给吓坏了,尤其是狗蛋,向来怂的一个,撇着嘴说:“妈,没有,我们只是从那儿经过,没见什么轮椅。”
“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你们三个,把人沈老的轮厅推到了水里头。”齐力两只手乱挥着:“小苏同志,你可得严肃批评这三个孩子,至于轮椅,我估计沈老大人大量,不会计较那个。”
“谁看见了,谁能做证?”苏向晚开门见山的问。
齐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呢:“正好我从沈老的门前经过,我看见了。”
“你是这儿的保安吧,齐保安……”
“我是本次会议的副秘书长,小苏同志,你该不会不认识我吧?”齐力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向晚一把拉开门,揽过狗蛋,高声说:“你放屁,今天的会议那么重要,身为副秘书长能不参会,你就是这儿一保安,就事论事,你可不要冒充国家干部,小心我举报你。“
“小苏同志,你可别狗眼看人低,我就是于会的副秘书长!”齐力还没搞清楚呢,要跟苏向晚俩胡扯一通。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要真是副秘书长,正当开会的时间你不参会,你跑外头闲逛的啥?就为了盯几个孩子,看他们有没有偷偷扔沈老的轮椅?”苏向晚反问。
齐力要能找到一个愿意栽赃的人,还至于自己出面吗?
他就是因为在疗养中心暗示了一圈儿,都找不到一个军人愿意栽赃的,所以才亲自出面,想要抹黑几个孩子的。
当然,最重要的,这种抹黑,因为除了他没人看到,能当着沈老的面,对谷东和韩明这帮子人造成极坏的影响,当然,也有助于让他调往秦州,他才会不辞老脸的,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所以,他拍着自己的胸膛说:“反正我就是看见了,我告诉你苏向晚,你要这么个态度,拒不道歉,那我可得去跟沈老说说,你是怎么教育孩子,教育他的外孙子的。”
“去吧去吧,赶紧去吧,你一堂堂的副秘书长栽赃几个孩子,你还得劲儿了你。”苏向晚说着,啪一把就把门给关上了。
“被冤枉啦?”回头,她问仨孩子。
几个孩子齐齐点头:“嗯!”
就是说,他们仨压根儿就没见过会什么轮椅,只不过从沈老住的那幢小楼后面绕了一圈,没想到齐力突然跳出来,一口栽赃,就说他们几个顽皮,把沈老的轮椅给扔到海里去了。
而更可恨的是,齐力和沈老的警卫员跑到海边,还偏偏就找到在沙子里埋了一半的轮椅,简直可谓是,证据确凿。
“心里难受吗,是不是有委屈说不出来,但是特别恨,恨不能把那个齐伯伯给揍一顿?”苏向晚又问这几个孩子。
谷东点头尤其如捣蒜:“那个家伙一看就是在撒谎,说不定轮椅就是他扔的。”
“当然,沈老是你外公,而齐力呢,跟他关系不错,你个小傻瓜,都到这儿了,还不肯去见你外公,齐力瞅着给你抹点儿黑,你外公就会更讨厌你。你自己说,这叫啥?”苏向晚说。
“离间计。”谷东说:“他跟陈光荣的妈是一种人,要哪一天真惹急了,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叫他们看看我宋谷东的厉害。”
这孩子就是因为太聪明,眼里容不得沙子,最后才要走歪路。
“现在说那些都是屁话,今天晚上去见你外公,能表现好吗?“苏向晚又问。
小家伙深吸了口气,狠狠点头:“绝对能!”
只要他愿意,什么事都能做漂亮,可他就是不愿意。
“还有你俩,是不是觉得你们大一点,犯了错误,因为总不及谷东犯的大,我就不收拾你们?”一看俩大的嬉皮笑脸,悄摸摸的又要跑,苏向晚一边一只耳朵,就把俩大的给拽回来了。
指着谷东,她说:“自己的弟弟,不说从小就管教好,宋东海教他打架,宋西岭帮他抄作业,到现在困难来了,你们仨一起都对付不了一个齐力,那将来呢,要真的遇到大困难,你们仨是不是一起进监狱?”
驴蛋猛的一噎,狗蛋也是一噎,俩人都没敢说话。
“一起吃饭,你们也要去。去之前好好想想,做哥哥的不说当榜样,当弟弟的又怎么能学好。”苏向晚于是又说。
俩亲儿子对视了一眼,驴蛋捣了狗蛋一拳头:“是你说要帮他抄作业的。”
“打架不都是你的活儿?”狗蛋也捣了驴蛋一拳头。
那不三个男孩,就谷东最脏嘛。
苏向晚得给他换套衣服,进门就直接把他的裤子给歘了。这家伙打开双臂,叹着气说:“妈妈,我现在已经想通了,虽然承泽哥哥没给我带礼物,但我还是爱他的。“
礼物啊,已经成这家伙过不去的坎了。
“他给你带礼物了,只不过你老是烦他,所以他不愿意提前给你,我先悄悄给你一点,你赶紧吃完,但是不要让他知道,成吗”苏向晚说。
“什么好东西?”谷东确实一下就来劲儿了。
等苏向晚从柜子里掏出包,再拿出一牛皮纸袋的‘礼物’来,谷东迫不及待的拆开,然后尝了一嘴子:“妈妈,这个可真香,看来承泽哥哥还是爱我的呀。”
鱿鱼丝,满满的半旅行包,估计够谷东这样的小馋嘴吃一个月的。
苏向晚也不得不叹服,李承泽那家伙的心思是真细腻。
鱿鱼丝又有嚼劲儿,一次还吃不了太多,对于谷东这种小胖子,实在是解馋,抑制体重的佳品。
“承泽哥哥最喜欢宋南溪,然后就是我。”谷东自认魅力无边,往嘴里放着鱿鱼丝儿:“他从来除了画宋南溪,就是画我,真的,我比谁都知道。”
“他来休假,再一走又得好几年,所以,咱们商量一下,你夜里不要总是去打扰他,让他给宋南溪好好画副像,好不好?”苏向晚说。
在书里头,李承泽一直在帮吱吱画像,可是,因为他总是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他俩死的时候,都没能给吱吱画一副完整的画像。
这回,苏向晚打算,就不打扰他们了,要画就好好的画一幅吧。
另一边,齐力跑到沈老那儿,当然是添油加醋,得把宋团家几个孩子的缺教养,以及,偷着扔沈老轮椅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
本身韩明因为没有照顾好妻子沈招弟,以致于她先是被人诬赖为间谍,再接着又惨死在秦州,沈老对韩明的意见就非常大。
而且,他年事已高,都坐轮椅了,韩明不主动带谷东去见他,他当然也不可能去找谷东。
“也太顽皮了吧,我去温泉里泡澡的时候就见过那个胖小子,真没想到他就是韩谷东。”沈夫人坐在窗前的一张沙发上,看了沈老一眼说:“你那个大孙子,论教育,应该确实很一般。”
沈老倒是笑了笑:“男孩子顽皮一点是应该的,要说男孩子都没有一点烈性,没有一点脾气,那成什么了,小猫小狗?齐力,不要吓唬几个孩子,就说轮椅的事情,我不会责备他们,要喜欢,明天开始,只要我不坐的时候,都送给他们玩。“
齐力当然笑的很灿烂:“好好好,是是是。”
门外叮咚一声,宋团、韩明和苏向晚带着几个孩子,就来做客了。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149章龙虾大螃蟹
第149章龙虾大螃蟹
要是亲外婆, 遥想女儿那样惨死,亲亲的大外孙子长到八岁上, 肯定已经哭的眼泪汪汪了。
所以人说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连亲外婆都没了,岂不连草都不如。
沈老当然激动,遥遥伸着手想搂孩子呢, 沈夫人赶忙说:“哎呀, 沈老不能激动,这孩子明不明事理啊, 让他往前来。”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 都不认识的老爷爷, 而且沈老因为病, 也因为年事已高, 老的不成样子, 孩子见了这种老人肯定要怕,谷东当然瑟缩着不肯往前去。
但是在沈夫人这儿,岂不就可以添油加醋一通:那全是没教育惹得祸?
不过, 就在沈夫人想张嘴的时候, 韩明想要搡一把儿子的时候, 谷东突然之间深吸了一口气, 迈着正步走过去, 啪的就给沈老敬了个礼:“爷爷好!“
这一声又粗又亮,膨然气魄, 把沈老都给逗乐的, 哈哈笑起来了:“好小子, 嗓门真大!”
“沈老耳朵不好,小心吓着了他。”在沈夫人这儿, 她啥都能给你挑出毛病来。
这要别人,肯定就忍了,但苏向晚不能忍啊:“孩子的天性可不就这样,要不这样,为了沈老的健康着想,我还是把孩子带走吧。”
“走什么走,来,孩子,坐姥爷身边来,姥爷带你一起吃饭。”沈老说着,伸手找沈夫人,当然是想走到餐桌旁去。
这就是残疾人的不方便,平常有护士,不过这儿会护士不在,他一切都得有赖于沈夫人。而沈夫人呢,因为沈老跟自己犟了一句,也在生气呢,假装自己没看着沈老眼里的示意,故意的就把头别过去了。
像沈老这种老人,不论你多大的干部,多贵重的身份,但毕竟老了,而身边呢,又只有那么几个人。
像沈夫人这种,一开始是他的护士,照料他到无微不至,慢慢的成了他的妻子,就从饮食、生活习惯、健康,各方面的把他给控制住了。
当然,打的旗号都是为你好。
为你好,所以你不能激动,就不能见你的最亲的外孙。为你好,你就不能抽烟喝酒,也是为你好,让你晒太阳你就得晒,让你喝水你就喝,让你睡觉,即使你不困,你也得躺在床上。
时间长了,你看他是个高级干部,但其实,他整个人都是给攥在沈夫人手里的。
再加上老爷子本身要面子,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行动不便,慢慢的,自己委曲求全,也就依赖于沈夫人了。
老人家求不到回应,看起来特别尴尬。不过就在这时,驴蛋和狗蛋多好的眼色啊,一溜烟儿就跑过去了,一边一个把沈老架了起来:“爷爷,我们扶您过去。”
老爷子给高兴的:“哟,这俩小子的力气可真大!”
都把老爷子抬起来,腾云驾雾般的,就走到餐桌旁了。
齐力眼疾手快,想去拉椅子,可是跑到餐桌旁一看,主位上的椅子已经叫李承泽拉开了。这三兄弟那叫一个眼色好,嘴里爷爷叫着,拉椅子的拉椅子,就把沈老舒舒服服的,扶着给坐进去了。
谷东今天那叫一个内敛,坐在沈老的怀里,沈老夹啥他就吃啥,全程一言不发,只知道咕唧咕唧的吃。
“这孩子胃口可真好。”沈夫人说。
齐力赶忙递哏儿:“就是,听说学习很差,孩子的心思,大概都在吃上头。”
要说起这个,驴蛋不愿意了:“我弟每天放学都送一年级的孩子过马路,懂礼貌。”
狗蛋也不愿意啊:“院子里有老太太拎不动东西,全是他拎。”
沈夫人不好再说什么,齐力笑看着韩明:“你儿子倒是个活雷锋,长大了能干体力活。”
“学习是个重要事儿,谷东,能跟爷爷说说嘛,为啥学不好?”沈老跟所有的老人一样,最关心的当然是孩子的学习,毕竟他自己战功赫赫,之所以止步于目前,就是因为吃了没文化的亏。
要说学习,那可是谷东心头一痛啊,果然,他都不吃了,抬头看着苏向晚呢。
苏向晚并未言语。
等孩子大了,自己的路总归要自己走,今天她就想把这几个孩子放出来,叫他们自己来应对一番呢。
学习那是必须要学的,驴蛋和狗蛋能在学校里帮谷东抄作业,这会儿临到谷东的大场面了,他们还能帮吗,显然了,不能啊。
沈夫人看了一眼自家俩闺女,这都是沈老快五十岁的时候才有的,学习且不论别人说怎么样,至少在她汇报给沈老听的来说,那都是一等一的。
“怎么办呢,谷东,你这俩小姨在北京,可都是在最好的中学里头读书,成绩那都是名列前茅的,你说将来她们在干部阶层,你要在工人阶层,怕不太好吧?”沈夫人于是说。
谷东可不在乎这个,指着他的小姨烈英说:“我昨天喊你阿姨你生气,看吧,你就是我阿姨。”
直脑子啊这是个。
那个叫烈英的小姨给气的啊,直跺着脚喊妈妈。
沈夫人递了个眼色给烈英,意思当然是,只当谷东是个笑话看就玩了。
尤其齐力还得添点儿梗:“对了韩明,我听说你家这孩子回回数学考0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咋考的?”
韩明手都捂上脸,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答这个令人难堪的话题。
当然了,为了孩子的学业,他都打算钻地沟儿里去了。
但宋团蓦的一下,不觉得丢脸,反而是觉得生气了:“谷东,我问你,78x56等于多少,现在立刻说,桌上那盘剩下的大虾就全是你的。”
北戴河的秋季,那全是海鲜的世界啊。
大螃蟹,大龙虾,谷东是为了给自己和全家争个体面才没敢放开吃的。
刷的一下他就站起来了:“4368!”他快速的说,说完,一本正经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那盘大虾全搂到自己面前了。
沈夫人几个目瞪口呆,沈老放声大笑。
但是,还没完呢。
宋团左右扫视了一眼,又问:“一个轮椅有几个轮子,几个大几个小,现在,立刻就告诉我。”
这下不但谷东傻眼了,就连想帮他的驴蛋和狗蛋几个,也傻眼了。
唯独李承泽在那儿捅谷东呢,伸了四个指头出来,那意思肯定是四个嘛。
“赶紧回答,要答对了,那盘大螃蟹也归你。”宋团说。
谷东两只眼睛看着满盘子高高的螃蟹,嘴里直流口水,再看一眼宋青山,伸了四根指头出来,那个焦急劲儿啊,额头上汗嘣嘣的往外冒呢,突然一跺脚:“男子汉大丈夫,不就一盘螃蟹嘛,我不吃啦,我不知道轮椅几个轮子。”
大的几个捂着脸拍额头呢,狗蛋还说:“傻瓜,轮椅是用来坐的,那铁定是四个轮子啊,而且轮子还得一样大,后面肯定还有一个把儿,然后这样推着来,推着去!”
沈夫人和齐力几个,一看宋团家这几个孩子的憨样,顿时给逗的哈哈大笑。
尤其沈夫人,笑的前仰后合:“看来说这孩子傻是名不虚传啦。”
不过,沈老并没有笑,长时间的盯着谷东,依旧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呢。
半天,齐力站了起来,端过螃蟹说:“行了,我估计算术题是青山教了半天,让孩子背会的吧,你看他,那么难的题他都答的那么容易,轮到简单的了,四个轮子的事儿,他都不会数,就别为难孩子了,一盘螃蟹嘛,全给谷东吃了,啊。”
“你这个坏伯伯,原来就看不起常阿姨,现在更坏,拿我当个笑话。”谷东一生气,抱上自己的虾就走:“你的螃蟹是臭螃蟹,我不吃。”
“哎这孩子,咋一点礼貌都没有?”沈夫人一声尖叫。
直到小女儿忠英拉了她一把,才又坐下了。
老爷子估计也知道自己见外孙子一面比较难,吃完了饭,大家一起挪到客厅喝茶的时候,估摸着这一面见完,夫人肯定左推右搡,难让自己再见谷东第二面,所以,老爷子居然开门见山的,就对着夫人说了一句:“烈英和忠英都在,你也在,今天我正好就把自己身后的事情交待一下。”
“身后的事情,那还早吧,现在谈这些做什么?”沈夫人说。
沈老突然就生气了:“你不是说我心脏不好,肺也不好,胃也不好,哪哪都不好,哪我万一明天就死了呢,就今天,宋青山、韩明,再把许老也请过来,就说他的老兄弟要去世,让他来做见证,我要立遗嘱。”
沈夫人到这会儿,才察觉到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了:“老爷子,你没事儿吧?”
“我很好,去个人,把我老上级请来吧,只是简单的立个遗嘱而已。”怎么说呢,沈老也不是那种脾气很爆的人,这会儿已经平定下来自己的心情了。
见谷东端着一盘子虾在大门口站着,侧首问了一句:“孩子,为啥不在这儿吃?”
谷东答的可天真了:“我喜欢坐在我自己家吃饭,不喜欢别人看我的笑话。”
这会儿,宋青山去请‘许老’了,沈夫人和齐力俩,还没有意识到事态到底有多严重呢。
苏向晚却知道,谷东这孩子从小的悲惨身世,以及七八年间,除了韩明,就没有一个亲人管问过的局面,也该有个了结,和结束了。
她走到沈老面前,那不看那老人穿的裤子薄,而且,人的身体要是没了意识,是很凉的嘛,所以,她就给沈老的腿上披了个毯子。
“这孩子吧,从小给一个叫沈招娣的女人关在厕所里,又给一个叫常利军的混混常年殴打,他不论吃东西,还是生活,都极度没有安全感,喜欢呆在很狭小的环境里。但这孩子并不傻,算术也不是不会背,他擅长非常难的速算,之所以总考0分,是因为他知道正确的答案,但是,孩子嫌那种题简单,习惯性的,总会避开正确答案。”苏向晚笑着解释说。
沈夫人也是觉得可笑:“还能编的再搞笑点吗,这孩子连轮椅有几个轮子都不知道……”
“所以老子的轮椅是齐力扔的,你他妈的!”沈老突然一声暴喝:“妈了个巴子,都当老子糊涂了是不是,轮椅是进口货,宋青山家的几个孩子压根儿就没见过轮椅长什么样儿!孩子是因为没见过轮椅,才不知道轮椅究竟几个轮子!”
还真啊,现在的轮椅,进口货,两个大轮子,两个小轮子,那种新奇玩艺,没见过人的肯定编不出是个什么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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