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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他要的是什么,爆、炸性的新闻,这就意味着, 这趟中国没有白来, 但现在他什么都没拿到,这叫他怎么能不焦燥。
就在他正头疼的时候, 另一个助理进来, 又告诉他一个更加爆炸性的新闻:驻华进行精神研究的日本教授伊藤, 被查实举行间谍活动, 已被中方抓捕, 所有跟他有来往的人, 全部接受调查。
阿德里安直接拿起枕头就朝着助理扔过去了。
要知道,伊藤一直暗示他,自己策划了一场爆炸案, 一旦成功, 将在国际上引起丑闻和轩然大波, 到那时候, 西方国家都得张大了嘴的笑话, 他们电视台的收视率也将翻倍。
倒不是说阿德里安缺钱,他不缺钱, 也不缺女人, 但是只可惜一点, 早在68年的时候,他在珍宝岛, 其实就给流弹伤了根本,所以压根儿就失去一个男人该有的性能力了,这样一个人,又不可能有子孙,娶了妻子,人家也不可能跟他产生感情。
都是拿他当个跷板,只要能跳起来,立马就走,从来不流恋。
他不缺钱,可以说这么多年做战地记者,攒了很多的钱,足够他挥霍着过一生。
像他这样已经被伤了根本的男人,得不到爱情,也不可能有下一代,独身一人,喜欢的是被关注,喜欢左右时局,喜欢被万众瞩目,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自己还活在世上,活在人群中间。
别的那些士兵不好挖,毕竟那些长着扑克脸的男孩子,一样内敛,羞涩,也接受过严格的军训,不轻易流露自己的情感。
唯有李承泽他最了解,身上的故事也最能打动人心,一个被屈死的将军家的孩子,要能在当场爆发,那该能引起多大的轰动啊。
所以,阿德里安还是打算去趟苏向晚家做客,然后从苏向晚的角度深挖一下李承泽,所有的目的,还是为了逼那孩子失态,毕竟苏向晚最了解李承泽,不是吗?
宋家,全家正在收拾行李呢,一夜之间,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君子兰涨价了,隔壁的邻居们,来看花的人络绎不绝,不过毕竟这里不是东北,人们没有长春人对于君子兰的那种热爱,当然也没人愿意掏几万钱买盆花。
但是看一下总是可以的,沈奶奶还在给大家介绍呢,哪一种是什么品种,有多珍贵。
“我爸就不去了吧,把他留下看家,反正他经常也不回家。”北岗说。
谷东觉得不行,他是个恋爸狂魔:“哪那行呢,爸不在我都吃不好饭,我要他陪着咱们一起去。”
终于,沈星原的车给宋西岭修好了,苏向晚开着车,带着几个孩子看了一回宋大爷。
宋大爷的手术终于动完了,当然,肿瘤是良性的,所以只需要修养一下,就可以继续回家,在宋老三的卷烟厂里继续当头老黄牛了。
新时代,向钱看,钱最重要,苏向晚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手表卖了多少钱。
“表,总共卖了四万五千块,五千块是我的提成,你得给我。”苏敏说着,交给苏向晚一个好大的信封子。
现在只有十元的大团结,四万块,可真够沉的。苏向晚啥也没说,抓出一沓子就递给苏敏了:“这些都是感谢你的,甭推辞,本来我也没指望这些表能赚钱的。”
苏敏推辞来推辞去,只拿了五千块,原把剩下的还给苏向晚了。
这女人爽朗,大气,虽然长的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对谷东极为关心,跟她这个婶婶比起来,沈夫人那种外婆,真的就是狼外婆了。
病房里,好久不见的宋大爷做了趟手术,不但没有消瘦,居然还白了不少,胖了不少。当然,他和宋大花俩对于苏向晚,只有说不出来的感谢。
等宋大花出去,宋大爷也不知道自己该说啥,在床头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把花生酥来,塞到了北岗的手里,还给谷东给了俩大桔子。
估计这东西是同病房的病友给他的,这老爷子一辈子当个老黄牛,拿人几颗糖果桔子的,还得攒给孙子们呢。
越看北岗,宋大爷就越是笑的睁不开眼睛:“这孩子生的跟庭秀小时候一模一样。”
庭秀比宋青山帅气,他这是变着法子的夸北岗呢。
既然苏敏不要那五千块,苏向晚就把它单独包一个小信封,递给宋大爷了:“青山给您的钱,自己留着用,轻易不能给老三他们,这是您养老的钱,万一再发病,就得拿这个钱治,我们不会再另外给您掏钱的。”
老爷子就跟炫富似的,在衣服兜里掏了好半天,掏出一个手绢来,从中抽出一沓子钱,拿起五块:“这是宋福给的。”再拿五块:“这个是金贵给的。”又从兜里抽出几张十块的来:“这是东海和西岭俩给我的,向晚,要论孩子,都是好孩子,但就你教育的孩子最好。”
却原来,东海和西岭这俩家伙,不跟她说,却悄悄的给老人寄着钱呢。
这一出院,有宋大花陪着,宋大爷就可以回老家去了。
比起前些年,苏向晚发现老爷子的背都挺了不少,七十岁的人了,一点都不显老,可见这些年的生活还算如意。
宋青山还在国安那边,应该还是在深挖伊藤的事情。
开车回家,谷东眼睛最尖:“妈,咱家门口有一黄毛老外,长的就跟咱们养猪厂引进的长白猪似的。”
果然,苏向晚一看,阿德里安抱着束花,在自家门上站着呢。
那不沈星原和宋西岭俩个从沈家把车倒出来,沈星原在倒车,宋西岭趴在引擎盖上,似乎是在听发动机的声音。
俩孩子玩的很好,这人手捧着花,歪着脑袋叨着一支烟,就在那儿定晴看着。
这个男人长的确实帅气,但是一身阴沉气质,看得出来满肚子坏水,而且对于一切都有一种不屑一顾的架势,但又表现的彬彬有礼,总之,你挑不出他的毛病来,但你会下意识的讨厌他。
虽然苏向晚对于阿德里安只有白眼相待,但是架不住谷东和北岗俩热情啊,俩孩子就把这人请进家门了。
苏向晚招呼了西岭和沈星原过来,这回花就不能是大家用手端着,得想办法找辆车,再焊个花架子,开车赴长春。
宋西岭是从小干工科的,这方面当然在行。
沈星原不愧是在首钢工作的,钢筋,铁管,电焊机,要什么有什么,一股脑儿的就从车库里搬出来了。
谷东当然是个干苦力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属于他,干的满头大汗。
而且他不止自己干,还得招呼阿德里安:“叔叔,重在参于,你也搬一点,好不好?”
人阿德里安是处女座,属于自己十天不洗澡,还觉得自己很干净,但是一看见脏的东西就会下意识回避的那种人:“不,这不是绅士们该干的活,我劝你们也不要干。”
“绅士是啥,能吃吗”谷东天真的问。
“你是个极度天真,但又无知的孩子。”阿德里安说。
他这种傲慢立刻就把谷东给惹燥了,好吧,为了妈妈,不打架。
焊出一个能装三台子花,每盆花之间都有独立空间的花架子,西岭混身一股铁锈渣子,忙着四处找水喝呢,沈星原把自己的保温杯递过来了。
宋西岭可是个内敛的孩子,当然不肯喝这个,沈星原就生气了:“怎么,嫌我的口水?”
“我不嫌弃,我渴坏了。”谷东抢了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气,抚着肚皮说:“哎呀,我又成个大咕咚了。”
阿德里安一直坐在台阶上看,看这几个孩子玩的很开心,正好苏向晚要进屋子,他赶忙就迎上去了:“嗨,陈小姐,你去法国的行李准备好了吗,咱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可以吃个饭,单独聊聊?”
西方男人要直男癌起来,中国男人简直没法比啊。
他这是以为,自己只要张张嘴,中国女人就全得跪舔于他。
“没有,我也不可能去法国,这种好机会你还是留给别人吧。”苏向晚说。
阿德里安似乎不敢相信,愣了半天,确定苏向晚是真的把自己给拒绝了,指着沈星原和宋南溪说:“你信不信,我只要说愿意带她们去法国,她们连考虑都不会考虑,立刻就会跟我走。这种机会,你怎么可能都不想想就推拒。”
“你把我们国家的女孩子想的太简单了,不信你现在就去问,别的女孩子我不敢肯定,但那俩肯定不会跟你走。”苏向晚说。
阿德里安先问南溪:“嘿小姐,你愿意跟我去法国吗?”
南溪白了这人一眼,跟谷东说:“他还会说咱们的话呢,新鲜。”
然后,她就那么转过身,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阿德里安这一打击可受的不小,毕竟就现在来说,哪怕走在大街上,他要随便问这么一句话,都得有几个姑娘扑过来的。
西方,对于改革开放初期的大陆人来说,诱惑力可真是太大了。
多少朋友,同事,就因为出了国,一夜之间就跟别人不一样,当你还在工厂里累死累活熬工资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外面赚大钱了。
苏向晚两眼得意的,就在台阶上笑着呢。
阿德里安不信,又跑去问沈星原,这回他诚恳了不少:“嘿,女士,假如我愿意给你一张签证,让你赴法国深造,你愿意吗?”
沈星原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皱在一起,这恰恰是好多女孩子激动的时候的表情,所以阿德里安转身给苏向晚竖了个大拇指,那意思是,自己应该是要成功了。
但是,沈星原打了个喷嚏,然后说:“你说啥,我没听见。”
阿德里安于是大张着两只手,追在沈星原的身后,极力的诱惑,并想说服她去法国。
这个洋鬼子,到这会儿才感觉自己受到了点打击。
苏向晚当然没把这个外国人放在眼里,冷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厨房,就开始收拾着做饭了。
“妈,今天你得给咱们做点好吃的吧,毕竟明天咱们就要出门呢。”谷东说。
人都说大首都好,到了北京,谷东几乎就没吃过一顿好饭,究其原因,还是苏向晚太忙的缘故。
“那不还有那么多的剩菜,土豆白菜,烩一锅子烩菜吧。”苏向晚说。
谷东对于吃的倒不挑:“你多做点就好。”
倒是宋西岭说:“妈,今天晚上的饭我来做吧,你给咱出去称二斤羊肉,我给你看看我的刀功,怎么样?”
人材啊,宋西岭在沙漠里生活,连刀功都有了。
苏向晚赶忙出去,到菜市场称了二斤羊羔子肉回来,还真的,人宋西岭把工装一换,围裙一系,刀磨的极为锋利的,就开始切肉了,鲜羊肉可不好切,他一手摁着肉,一手拿刀,菜刀刷刷刷的过去,一片片都切的薄如蝉翼一般。
这下可好,土豆白菜,再有点豆腐粉丝,大热天的来一锅子京味涮羊肉,甭提多舒服了。
但就在全家其乐融融的时候,沈奶奶那边又来喊宋西岭了。
据沈奶奶说,有人打电话来,自称自己是宋西岭的女朋友,让沈奶奶喊一下宋西岭,就说她在被国安调查,只要他愿意去救她,出来俩人就立马结婚,她愿意陪伴宋西岭一辈子。
显然,电话是牟芳芳打来的。
伊藤被抓,那姑娘也要协助调查,现在居然又拿婚事来勾宋西岭,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宋西岭切好了肉,还得切土豆,在厨房里听沈奶奶说完,只笑了笑,说:“奶奶你肯定是听错了,我没有女朋友,还是个单身狗呢。”
单身狗这个词,还是苏向晚取笑他们兄弟的呢。
沈奶奶也估计自己是听错了,怨怨叨叨:“最近咋老有些乱七八糟的人给我打电话,真是的。”
铜锅子摆开,木炭架上,往院子里摆张桌子,全家一起吃涮羊肉,好不舒服。阿德里安是个好吃的,自己搬着小板凳,就凑到桌子前面来了。
宋青山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宋南溪坐在山楂树下打麻酱,这小姑娘,宋青山记得自己前几天来,天天抱着小说看,不闻窗外事呢,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突然就变乖了。
好吧,看看乖女儿,宋青山摸了摸她的脑袋就进门了。
院子里,锅子已经架起来了,不愧是在羊肉主产区呆过的。
宋西岭在往铜锅子里下料呢,谷东拿着筷子,在那儿悄悄的蘸着腐乳尝味儿,北岗蹬在小板凳上,想看看哥哥到底要给他做个啥好吃的出来。
一家子其乐融融,是真不错。
初看到阿德里安的时候,宋青山还是在笑的,阿德里安站起来,俩人还笑着握了握手。
但是旋即,宋青山直接就给了阿德里安一拳头。
再拎着拳头过去,把阿德里安拎起来,一拳头捣在这洋鬼子的肚子上,洋鬼子刚入口的糖蒜直接就呛到他气管里去了。
“宋青山,你这是在发疯。”阿德里安说。
“无良,无知,无耻的洋鬼子,承泽外公的军功章是谁给你的?多好的阴谋诡计,先是血案,再是逼着一个孩子发疯,为了刺激他,不惜拿出他外公的军功章来。你到底想要多爆炸的新闻,这样的够爆炸吗?”
前一秒还笑嘻嘻的宋青山说翻脸就翻脸,又一拳捣了过去,还不忘喊谷东关门:“谷东,把门关上,我今天要好好儿的给这洋鬼子一个教训。”
李云龙的军功章,那是李承泽心里最在意的东西。
当一个外国记者拿着它进了阅兵村,在整整踏了十五天正步的李承泽面前摇晃着的时候,孩子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保持那张扑克脸,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崩溃。
这些骄傲的,自大的,就跟十字军一样,在改革开放初期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依然想着掠金的,傲慢的洋人,他永远不懂得一个东方孩子的克制背后,承载着多大的痛苦。
北岗最爱热闹,也讨厌阿德里安占了自己的凳子好久,既然爸爸要打架,那还等啥,抄起凳子他就说:“上啊,打死他!”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211章展销会
第211章展销会
要不是一回冲动, 宋青山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这俩小的有多熊。
北岗提着板凳就冲上去了,谷东拎着拖把杆子, 嗷的一声叫:“妈, 这可是我爸喊我打人的。”
要不是宋西岭一边拎了一个给扔房里把门关上,这俩小家伙就跟俩条小狗似的,能把阿德里安给撕了去。
“偏执的, 偏激的东方佬, 知道李小龙怎么死的吗,就是死于他的偏执和偏激, 以及盲目的自信, 他差点席卷了西方, 但他依旧死了, 宋青山, 咱们的友谊从此成为过去式了。”阿德里安气急败坏, 以手做枪,在自己脑袋上砰的一声说。
李小龙,虽然说录相没有看过几部, 但那可是几个孩子最崇拜的偶像, 就现在来说李小龙还是死于西方人的阴谋的, 谷东和北岗俩都要把门刨碎了:“有种放我们出, 咱打一回试试。”
阿德里安极轻蔑的嗤了一鼻子:“我的绅士风度不允许我跟一群孩子打架!”
“我只知道一点, 你要不说,今天你从我家走不出去。”宋青山说。
阿德里安现在说的话, 就带着点挑衅了:“反正是你的上级, 或者沈, 或者张,你猜呢, 就算你能猜得到,你能拿他们怎么样?”
也就是说给他承泽军功章的,或者沈三强,或者张司令,总之宋青山都惹不起。
他这一句,又来讨来宋青山两拳头,才把这家伙给放走了。
等他一走,把俩小的放出来,宋青山说:“吃啊,这么香的涮羊肉,为啥大家不吃?”
“我想跟那只长白猪打一架,他太过分了。”谷东一向功夫无用武之地,当然生气。
宋青山把这家伙拎了过来,涮了一块肉蘸上麻酱递过去,马上他就住嘴,只顾着吃了:“爸爸真好,我最爱爸爸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借的沈星原的车,俩口子带着几个孩子一起赴长春。
越野车的后箱里,架子上固定的全是花,出门的时候,苏向晚专门跑到稻香村称了些点心,眼看就要暴富的日子,谷东都不约束自己的肚皮了,从西岭那儿继承下来的小皮带,放颗三颗扣子的吃。
一天一夜,宋西岭修过的车就是给力,虽然整个车都在晃荡,但好歹开到长春了。
这是个陌生的城市,满大街的人说话都是一股大茬子味儿,而且果然,一路开着车,就能瞧见好多人家的窗台上,都摆着一盆君子兰。
更可笑的是,有些人家的窗台口上还有人专门盯着花儿呢,估计是怕被人偷走。
现在出门就是方便,都不需要介绍信了,找个还算可以的宾馆住下,几个孩子跃跃欲试,已经准备出去吃点儿本地的好东西了。
宋青山始终没说什么,反而把宋西岭一带,俩人买了张火车票,又准备要出门。苏向晚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听说鞍钢不远,跑到鞍钢去了。
鞍钢是国内第一家大钢厂,有个叫贺译民的,曾经是叱咤东三省的大恶霸,但是现在摇身一变,是鞍钢的总工,宋青山在秦钢,一直听闻那家伙身为钢铁子弟很有几把刷子,打算英雄会英雄,去会会那家伙。
第二天一早,从服务员那儿打听到花市,苏向晚带着南溪和俩小的就直奔花市。大家都以为君子兰在长春这么流行,花市上估计全是君子兰呢,但是停车走了一圈子,几乎没碰到一盆的君子兰。
反而是好多人都在问:“你有花吗,两千块出不出?”
南溪给人拽了一把,赶忙说:“有啊,但要看你们给啥价格。”
谷东赶忙就把她的嘴巴给捂住了:“宋南溪你傻不傻,你就没发现大街上没有一个人敢抱着一盆花走的,大家有盆君子兰,那都是成君结队的走。估计这地儿民风飚悍,那是怕抢。”
苏向晚看了一圈,也觉得在这地方卖花怕是要被人抢,要指着几盆花赚二十几万,这也不是个卖花的地儿,她把车一开就回宾馆了。
“我就说吧,这花不好卖,妈啊,你就甭想着一夜暴富啦,安心等你的大咕咚长大了赚钱给你花。”谷东马屁拍的那叫一个足。
宋南溪更是生气:“花市上也不知道哪来的混混,摸了我的屁股,要不是为了妈这些花,我就打回去了。”
来此,顶多也就几天功夫,要真卖不出去,就算奶粉指标下来,金石一注资,苏向晚照样等于白忙活了一场,是给矿业公司做嫁妆,那怎么行?
找来帮忙的宋青山不见踪影了,就连小北岗都说:“妈妈的二十万在天上飞哟。”
这儿的宾馆里有电视,几个孩子更加不愿意出门了,几个脑袋凑在一块儿,看电视剧《高山下的花环》呢。
苏向晚下午又出去了一趟,这回她不去别的地儿,而是跑到了吉林省宾馆。
她在秦州的时候向来保守,连裙子都不敢穿,一到长春,看这地方的人都时尚,特地挑了一套西装套裙穿着,进了大堂,开门见山就说要找他们经理。
现在的民风相对淳朴,没那么多的推销员,有人来找经理还是挺郑重一件事情,所以苏向晚很快就见到了这儿的王总经理。
苏向晚时间不多,开门见山,就把自己有十几盆君子兰的事情,给这个王经理讲了一下,意思是想跟吉林省宾馆一起销售一下,赚笔钱。
王总经理还比较忙,而且也觉得苏向晚这个想法有点可笑:“同志,卖花你应该去花市,出门右拐二里地儿,咱这儿不是卖花的地方啊。不过你要有,可以给我留一盆儿,君子兰马上要被选为市花,我家老太太也想要一盆,几百上千块她还掏得起。”
苏向晚说:“可是,我想卖的是五六十万的成交额,在花市上怎么可能卖出五六十万来,王经理你们这宾馆现在生意这么好,难道就不想再创佳绩,把酒店的销售额给搞上去”
开饭店的,可以说体制内思维最心潮的一帮人。当然这个王经理的思潮也算前卫:“一盆花而已,怎么可能卖五六十万?”
苏向晚从兜里掏了一份策划书出来,名字就叫:《君子兰展销会策划案》,她把策划案递给王经理,就说:“这样,我呢,先到楼上参观参观,你慢慢读这份策划案,剩下的咱们一会儿再谈,成不成?
然后苏向晚就上楼了。
老式宾馆,餐厅里有很多挺漂亮的桌子,但苏向晚都没挑上,直到了顶楼,一间干部客房里,她才找到一张很漂亮的,基底为黑色,上面镶嵌着玻璃的桌子,摸了半天,把这张桌子给记下了。
当然,等她再下楼的时候,王经理就在电梯口等着她呢:“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咱们登报纸打广告,然后就说咱们宾馆有极品君子兰的展销会,把长春所有的有钱人全聚宾馆来,然后就开始卖花,是不是?“
“是的。而且好处是,登报的广告费我出,事情成了,平均一盆花我给你们宾馆10%的提成。”苏向晚笑着说。
现在,报纸上广告还很少,当然,一个版面也贵。
《长春晨报》上的四分之一个版,就得七百块钱,当场,苏向晚就把七百块交给王经理了:“明天打广告,后天让事情发酵一天,大后天咱们办展销会,你觉得怎么样?”
“真能卖五六十万?”王经理还是有点不相信:“一盆花而已,我知道现在君子兰价格窜的高,但谁肯掏几十万来买盆花。”
“听我的就可以。”苏向晚说。
赚钱这事儿,再美不过了,有手表的三万五千块打底,苏向晚从吉林省宾馆出来,专门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子,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几个孩子带回去吃。
逛了一圈,见一个卤肉铺子门口排着长队,本着凑热闹的心,苏向晚排了半天的队,终于发现,大家都是在抢一种叫做俄式红肠的火腿肠,老远闻着就是一股东北独有的果木香,有人当着苏向晚的面撕咬开一口,里面一股浓浓的蒜香带着松子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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