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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苏向晚当机立断,买了五根热腾腾的俄式大红肠。
“妈妈,花卖出去了吗”一开门,北岗光着屁股就从厕所里跑出来了。
宋南溪也是混身湿辘辘的,要把他给抓回去:“宋北岗,赶紧给我洗澡来。”
“我不要洗澡,我闻见肉肉啦。”北岗头上还是洗头膏的泡沫,就非得来抢肉吃。
当然,对于钱和花,因为有《高山下的花环》,他们早忘了。
吃完之后,听说晚上八点还有两集电视剧,守在电视机前,就立等着看电视呢。
而苏向晚呢,专门开着车,把自己那十几盆从秦州千挑万选来的君子兰,就带到吉林省宾馆,给王经理看去了。
第二天一早,吉林省宾馆有君子兰展销会的事情,在《长春晨报》的首版上就见报了,现在的报纸,可属于人们必看的东西,所以,到晚上的时候,用王经理的话说,已经有很多人电话过去问,君子兰的品项怎么样,价格会在多少之类的。
总之,吉林省宾馆的电话差点没给打爆。
这天晚上,苏向晚把孩子们一带,就搬到吉林省宾馆去住了。
“打来电话的还有香港贵宾,更甭说有些人从哈尔宾,鞍山、辽宁、抚顺过来的,你也知道,咱们东三省现在有的是支柱产业,很多人手里都有钱,而且是大把的钱,我按照你说的夸了一下咱们的花儿,盆盆都是极品,精品,没有几万块就甭来,这样真的成吗?”王经理搓着手说。
苏向晚颇为遗憾的说:“要不是我时间紧,你甭看就那几盆花,我能卖出上百万的价格来。”
王经理仍然觉得不可能,当然,他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
就比如说,在他看来,把所有的花全都布置到展厅里,让前来参加展销的宾客们一眼就能看到花才好,但苏向晚别出心裁,非但把花全藏在后台,反而从顶楼搬了张伪满时期日本人留下来的玻璃桌子下来,只把一盆花放在上头,然后就让王经理去找歌舞团的灯光师来。
就为了这一盆花,当夜王经理紧急的,又往宴会大厅里多装了两颗射灯,一盆花,放在玻璃桌子上,周围红天鹅绒簇拥,愣生生给妆扮的国色天香了。
就这样,一张伪日政府时期,日本人留下来的桌子,上面摆着一盆花,到了第三天下午,把吉林省宾馆宴会厅的窗帘一拉,苏向晚的展销会就开始了。
《高山下的花环》晚上两集,早上再重复播一遍,中午还在播一遍,几个孩子看腻了,就由宋南溪带着,悄悄溜到宾馆的宴会厅外头,想看看她妈到底是怎么卖花的。
悄悄溜进门,她就发现妈妈穿着一套藏青色的小西装,头发盘的高高的,站在舞台上,居然有种外国电影里那些漂亮间谍们的气质,她手拿话筒,正在讲着桌子上那盆君子兰。
就一盆普普通通的花,在她讲来,又是寓意,又是品性,又是增值空间,总之,讲的天花乱缀,至于旁边的王经理,就只有傻笑的份儿。而且她一说完,很多人就开始竟相出价了。
“这叫拍卖吧?”谷东大开眼界:“那个人居然愿意为了一盆花出五万块?”
还不止呢,立马有人就站了起来:“我出六万块。”
“七万,这花是我的了。”另外一个人说。
妈妈站在台上,笑的矜持,但又大方:“如果没人再出价,七万块,这盆极品君子可就是这位先生的了。”
那人有点儿犹豫的时候,直接有人抱了七万五千块往那儿一拍,就把盆花给抱走了。
不过这才开始,还有十好几盆呢,每一盆都是单独端出来,放在桌子中间,苏向晚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居然盆盆不一样。
宋南溪是个学表演,学唱歌的,经常被老师夸她有天赋,原来,她还真的当那天赋都是自己的呢。
今天看她妈站在台上,连着四五个小时,气不喘,水不喝,温柔而又有力量的,一盆盆的卖着花,才知道自己这不叫天赋,叫遗传啊。
还真的,四个小时,苏向晚只凭借自己的口才和这个舞台,就把君子兰给卖光了。
宋青山和宋西岭俩坐着火车,三天前先是从长春到鞍山,今天又从鞍山回到了长春。
俩人到了原来住的宾馆,才听说苏向晚搬到吉林省宾馆去了。
于是,俩人又出门,一路打听,到了吉林省宾馆。
几个孩子红肠没吃够,今天苏向晚专门又买了几大根,晚饭他们啥也不吃,就着电视,正在吃俄式大红肠呢。
宋青山在房间里没找着苏向晚,于是问宋南溪:“花卖的怎么样,你妈把花真卖出去了吗?”
南溪忙着看电视,顾不上他爸:“甭问我,忙着呢。”
“谷东你说呢,究竟卖了多少钱。”于是,宋青山又问谷东。
谷东也忙着呢:“爸爸,咱安心看电视,成吗?”
宋青山出门找了一大圈,才在总经理的办公室找到苏向晚。
这辈子,宋青山不是没见过钱,他们钢厂账面上钱多得是,也不是没见过现金,毕竟财务上一天要过那么多钱。
但是,十元的大团结摆了一办公桌,苏向晚往一只带拉琏的行李包里丢着呢,行李包上面还写着‘鞍钢’二字。
一沓又一沓的十元大团结,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沓,苏向晚数的费劲儿,还念叨说:“我的四十二万齐了,剩下的都是你们宾馆的。国家也该出百元的票子了,这钱数起来可真费劲儿。”
宋青山在鞍钢,跟鞍钢的工程师贺译民聊起钢厂的发展和前景,甚至说动贺译民,愿意给苏向晚拉点投资款,也就是说,宋青山这趟来东北,其实没想着苏向晚的花能卖几个钱,而是打算以一已之力,帮苏向晚拉投资,搞定她投奶粉厂的那些钱的。
谁知道苏向晚靠着十几盆花,居然就这么弄来了真金白银的四十二万。
于是,苏向晚从办公室出门来,虽然在人宾馆里,拎着钱也提心吊胆的时候,刚一转身,还真就有人来拎她的包了。
这一拎,可差点没把苏向晚给吓死,她以为有人抢包呢,结果抬头一看,一四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军装,一手还在兜里,似笑非笑的,不正是宋青山吗?
丫这痞兮兮的样子,还挺好看。
“终于跟那八国联军似的,淘到金啦?”宋青山说。
苏向晚白了他一眼,拎着一包的钱,故意要走的风情万种:“我说多少回了,这叫改革开放必须付出的学费,而我呢,就是大家的老师,这钱就算我不赚还有别人赚,凭啥我不赚?”
总之,不赚白不赚。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212章半途被截
第212章半途被截
有了一车的钱, 这地方目前看起来挺乱道的,而且北京那边阅兵马上开始, 再呆下去怕出意外, 第二天一早,全家就准备从长春出来了。
不过,宋青山接到一个电话, 居然是侯清跃打来的。
而侯清跃呢, 目前在沈阳军区的军法上班,据说她和贺译民认识, 是从贺译民那儿知道的宋青山来了东北, 所以才打的电话。
“牟芳芳被人保释了出来, 现在已经回家了, 听侯清跃的意思, 她想让俩孩子再见个面, 看能不能撮和一下。牟芳芳确定不会回日本,而且,照清跃的意思是, 牟芳芳还有严重的抑郁症, 弄不好那孩子就会自杀, 至于张建设, 那就是个混不吝, 他和牟芳芳谈恋爱,侯清跃极为反对, 她还是希望牟芳芳能和西岭俩谈。”宋青山说。
苏向晚转头看宋西岭:“你的意思呢?”
宋西岭就笑了一下:“打道回北京吧, 我不想见侯阿姨了。”
但是, 说不见就不见,那怎么可能?
本来从长春走北京, 就得经过沈阳,于是,109国道沈阳段,有人直接就等着呢,而且是一大群人。
赫赫然,站在第一位的居然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齐力。
“青山,快下车,看看这些老朋友。”齐力热情招呼说。
宋青山回头看宋西岭,这孩子把书一合,眼睛都闭上了。
但是,既然人家都截道国道口上了,还有好几个是地方领导,不下车肯定不行。
“妈妈,怎么会有这么一帮子人,而且还全穿的干部,感觉好正式啊。”谷东最好事儿,悄悄跟苏向晚说。
听宋青山跟这帮人聊天,苏向晚听出来了,除了沈阳地方的领导,主要来的是大庆的领导们,而他们就是为了宋西岭来的,据说这帮人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挖宋西岭,想把他从边疆挖到大庆去,奈何宋西岭神隐在沙漠里,一直找不到人。
挖蚯蚓的宋西岭,要不是石油专业领域,还真没人相信,这小伙子居然是个名人。
有人请吃饭是好事,但是车上放着四十多万的现金,苏向晚只能自己拎着旅行包,傻傻的去吃饭。
不过,最叫苏向晚惊讶的是,十年未见,侯清跃不但跟齐力复婚了,而且俩人还生了个儿子,现在居然有五六岁大了。
“难怪你这么些年都不联系我们,是为着跟齐力复了婚,又生了孩子的缘故吧?怕我们笑话你吃回头草?”苏向晚说。
相对于同龄人,侯清跃算显年青的了,但年岁不饶人,四十多岁的女人,看得出老态来,齐力就明显了,满头华发。
不过他们俩生的小儿子看起来倒是挺帅气,挺有灵性的一小伙子,很快就跟童心未泯的谷东,和傻乎乎的北岗玩到一块儿了。
“男人嘛,都是瞎凑和,有了儿子我的心也就定了。”侯清跃小声说着,就在宋青山跟那帮领导聊天的时候,她单独把苏向晚给叫了出来:“要不是大庆的领导们说起,我都不知道你们家宋西岭是这么重要个人材,芳芳那边我也骂过了,怎么样,给俩孩子一个复合的机会吧。”
果然,侯清跃看不上张建设,还是想让牟芳芳跟宋西岭在一起。
“牟芳芳呢,她怎么说?”苏向晚说。
说起牟芳芳,侯清跃其实也挺无奈的:“当初是我们不好,本来说好不生孩子,后来又有了小宝,生下来还是个儿子,她为此五六年都没联系过我,是这两天才回家的,一直在家里哭,说对不起我们,说想跟西岭俩复合。”
苏向晚对于牟芳芳最近的日子,大概有点了解。
她先是给抓到国安去接受调查,不过因为她独特的经历和身份,以及可能还有些人运作,保她,就把她从伊藤那儿摘清,然后给保出来了。
估计是因为张建设在她被调查的时候没有出上力的原因,她一出来就宣布跟张建设分,然后回到沈阳,果断的,让侯清跃再撮和她和宋西岭。
至于分手,骚扰宋西岭那些事情,牟芳芳大概都没跟侯清跃提过。
齐力喜欢钻营一点,到处抱大腿,当初还给沈老弄到青藏支了几年边,现在性格也磨平了不少,抽空出来说:“让西岭到东北来,给我当女婿,我现在就在大庆油田沈阳分公司呢,向晚你说,有我在,西岭是房子分不到,还是车子分不到,就我的能力,不出十年,让他当党组书记都有可能。”
果然,他一张嘴还是那么的市侩。
“芳芳呢,你们这么一大帮子人迎接我们,芳芳怎么不出来?”苏向晚说。
说起这个,侯清跃和齐力对视一眼,同时把头低下了。
却原来,牟芳芳因为家里多了个小弟弟,不闷不哼五六年没回家,也没联系过侯清跃,这一回来,当天晚上就在自己的卧室里吃了安眠药,要不是侯清跃疼闺女,半夜进去看了一回,估计牟芳芳早没命了。
“虽然我没生过,但也养到二十多岁,向晚,她要有错,伤了西岭的心,我替她赔罪行不行,千万让俩孩子再见一面,好不好?”侯清跃说。
可能很多人无法理解侯清跃这种情感,但是苏向晚能懂。
就比如李承泽和谷东,就算他俩将来在外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别人可能恨他们恨的要死,苏向晚不会,她得检讨是不是自己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犯了什么错误,才会让孩子走上歪路。
现在的侯清跃也是如此。
她自己生了孩子当然高兴,但是对于养女又很愧疚,而牟芳芳呢,表面上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但内心却极其自私,偏偏她那种自私又不是直白的表现出来,这就搞的侯清跃非但不觉得女儿错了,还要一味的检讨自己。
牟芳芳本来跟张建设俩准备赚钱的,结果沈夫人倒台了,没人帮他们,就果断分手。本来嫌弃宋西岭太怂,没出息,分了手的,结果发现人家现在特别有能力了,于是果断的又跑回沈阳,说服齐力,让他帮自已截留宋西岭。
她这戏也是足够多的。
“要不,让孩子也来吃饭,然后跟西岭俩见个面,怎么样?”齐力试探着说。
苏向晚立刻就说:“可以啊,让她来吧。”
男女之间,哪是说撮合就能撮合的。
牟芳芳肯定一直在等机会,所以苏向晚这一吐口,齐力就把她给叫来了。
但是,正所谓覆水难受,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大庆的一帮领导,是因为知道宋西岭这个人材的价值,才专门坐飞机到沈阳来拦截他的,而沈阳的领导则是来陪同的。
牟芳芳跟齐力讲宋西岭的时候,可不知道一个宋西岭在石油业,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也仅仅只是跟张建设宣告分手之后,又用她的惯性思维找齐力帮忙,想要重续前缘而已。
但她到饭店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呢。
偌大的,能坐二十几个人的大包厢里,一群领导全都注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这个年青人穿着藏青色的西装,白衬衣,虽然皮肤略黑,但是五官足够精致,他站在大圆桌的后面,正在侃侃而谈,一帮领导们都是全神贯注的听着。
他讲到激动处,就在包房的玻璃窗上拿着只服务员点菜的笔画了起来,牟芳芳知道一点,他这个叫做机械采油技术,全世界的石油科学家们目前都在致力于这项技术,要是宋西岭愿意带着这项技术出国,不论欧美还是中东国家,都会拿他当国宝来看持。
可宋西岭把那么珍贵技术,就在饭桌上,跟大庆的石油科研人员们分享着。
那帮技术人员赶忙掏着笔记本,匆匆的在纸上记着。
宋西岭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同时,他又是这个领域的翘楚。
牟芳芳是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放弃的东西有多珍贵。
现在该怎么办呢,继续求侯清跃吧,毕竟小时候她对侯清跃足够好,俩人的感情也还在,而侯清跃也因为生了小儿子,一直心中对她有愧疚,应该会帮助她的。
不过牟芳芳只是心里想的美而已。
她完全忽视了宋西岭的绝情和冷硬,曾经爱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卑微,把姿态放的那么的低,可现在不爱了,他那副冷淡的样子,也是牟芳芳从未见过的。
“你们大庆的科研人员在研发过程中要是遇到什么阻碍,可以到塔里木来找我,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尽力配合,但我是绝不会丢下现在的工作,到大庆来工作的,尤其是一个叫牟芳芳的女孩子,那是我曾经的女朋友,她要打着为我的旗号来找你们,想要求你们替我调动工作,也请拒绝他,我的本意是坚守在塔里木沙漠里,开发我国目前为止,超体量的油田。”
把笔丢给服务员,宋西岭就这么走出了包房,居然连饭都不吃,直接回车上了。
……
酒足饭饱,几个孩子都饱的不要不要的,而且这边是人家政府给住的友谊宾馆,虽然没有北京的建国饭店那么豪华,但是人家的大厅里有个大彩电,来往的客人都可以看的那种。
俩孩子直接不上楼,一屁股坐人大厅里,就开始看电视了。
“幸好幸好,才八点四十五,应该还有一集《高山下的花环》。”南溪说。
北岗已经在摇谷东的胳膊了:“哥哥快看,赵蒙生出来啦。”
果然,电视上出来一个个头高高,五官非常英俊的年青军人,就连来办入住的陪同领导,还有些客人也凑过来看大彩电呢,毕竟现在彩电还是个稀有物。
谷东看了半天,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了:“这怎么看着不像《高山下的花环》?”
“那不赵蒙生吗?”南溪说。
谷东定睛一看电视上的那个军人,突然就开始大叫了:“爸,妈,快来看啊,电视上有我东海哥哥啦。”
中央一台,今天晚上没有播放电视剧,反而放的是对参加阅兵的战士们的采访。
宋东海长的像唐国强,北岗和南溪都没认出来,还当东海是电视里的人物了。
自己国家的记者,对于士兵们当然是非常友好的。
他们用他们的摄像机,拍出了士兵们最威风最帅气的样子,阳光下,宋东海的脸又黑了两个度,额头上还早着汗珠子。
“宋东海同志,你现在最想跟全国人民说的话是什么呢?”男记者问说。
电视里的宋东海目视着前方,很长时间,眼睛一眨不眨,过了良久才说:“保证完成任务。”
“这就是咱们共和国的军人,你看那脸,那肌肉都是练过的,纹丝不动,据说他们也不会眨眼睛。”齐力忙着给领导们解释。
几个领导在点头,几个要入住的旅客也说:“就是,看这小伙子那眼睛,杀气腾腾的。”
“据说这一回的阅兵还会拍成电视呢,到时候咱们还能在电视上看阅兵。”另一个人说。
电视里头还是宋东海,记者又问他:“在阅兵村整整三个月,这么辛苦,你有什么想对家人说的吗?”
电视的好处就在这儿,宋东海的眼睛突然被放大,他眼睛微皱了皱,看起来还有点儿湿:“我想我妈妈,以及家里的饭菜。”
这一声出来,电视机前好多人都笑了:“看来这当兵的挺傻的呀。”
“我要出门在外,最想的就是妈妈,这有啥好笑的?”谷东给气坏了,转头指着刚才笑的那帮人说:“你们难道就没妈妈,就没有母亲,不是母亲养大的?”
这孩子说的大家都挺不好意思。
宋东海一闪而过,接下来又采访了好几个士兵,最后一个,赫赫然居然是李承泽,就出现在电视机里了。
因为他终于变黑了,也可能是脸上涂了什么粉才强行变黑的,谷东和北岗没有认出他来,倒是宋南溪瞬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比东海的拘谨,李承泽是个天生不怯场的,不论站在哪里,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那双深邃的,只要盯着就叫她发毛的眼睛,都能叫宋南溪于一瞬间认出他来。
“李承泽同志,你有什么要对全国人民说的吗?”
电视的上角出现时间,时间正在往九点走,眼看这个节目就要完了,李承泽应该只能说一句话,宋南溪就想知道,他会说什么。
……
“这个孩子是不是怯场了,不敢说话了。”有人小声议论着。
还有人说:“节目应该就要完了,走吧走吧,散了吧。”
“我要把我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和我的……”他顿了顿,突然很羞涩的就咧开嘴笑了,一口白牙,在彩色电视机里是那么的白。
伴随着李承泽略带羞涩的笑,节目结束了,片尾播的,恰好是《我爱你中国》。
这首歌,宋西岭曾经在沙漠里听过,当然,后来他在收音机里,电视里听很多人唱过。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爱你碧波滚滚的南海,我爱你白雪飘飘的北国
我爱你森林无边,我爱你群山巍峨……
这歌要别人喜欢,宋西岭都不会有那么的触动,可恰恰是李承泽的喜欢,让宋西岭心里不由的就是一痛。
外公受迫害死了,父母也受迫害死了,到如今,他披上戎装,坚守一线,还有一帮洋鬼子挑衅耽耽的逼着呢。
经常,宋西岭都怕那个很小的时候,有洁癖,但是又喜欢叫他和东海俩个臭烘烘的家伙把他围起来,只要缺一个弟弟就会睡不着觉,虽然闷声闷气,但是永远在给他们当大哥的李承泽会挺不过去。
可是看到电视上定格着的,李承泽灿烂而又羞涩的笑,宋西岭突然觉得,大哥就是大哥,李承泽那家伙,没什么事是挺不过去的。
我爱你淙淙的小河,荡着清波从我的梦中流过。
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电视里依旧在唱着,不过天这么晚了,大家也都回房了。
宋西岭招呼着弟弟妹妹,当然也上楼,睡宾馆软软的大床去了。
不过宋青山俩夫妻并没有回宾馆,反而,宋青山带着苏向晚,就又折回了侯清跃家。
“三更半夜的,咱们跑侯清跃家干嘛去?”苏向晚坐在副驾坐上,怀里仍然牢牢的抱着自己的四十二万,这可是她的第一桶金啊。
宋青山没喝酒,但是脸有点红,眼角的皱纹里头笑意浮浮的。
当然了,宋西岭那么优秀,他心里能不高兴吗?
“阿德里安的背后肯定有个卖国贼,他自己不是都说了,要么沈三强,要么张司令在跟他合作?”他笑着说。
“不论哪一个都是你领导,惹不起。”苏向晚说。
“我宋青山这儿可没什么惹得起惹不起,牟芳芳不是到沈阳了吗,咱去看看她,到底那个人是谁,底牌牟芳芳肯定知道。”宋青山说。
当然了,国安撬不开牟芳芳的嘴巴,因为她确实是个难对付的。
一则,爱哭,二则,还特别的软弱,几乎从来没有露出过强悍的,让人不舒服的一面,这也是宋西岭小时候喜欢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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