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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吃完之后,苏向晚觉得这回他可以进去了吧,结果他又蹦着步子来来回回,在外面跑了两大圈。
别的孩子都是一副大敌当前的紧张劲儿,只有谷东优哉游哉,在那儿摇来摇去。
“赶紧进去吧,再不然你就该迟到了。”苏向晚说。
她自己也忙,没时间伺候这个小祖宗。
谷东嘴里依然说着不着急,但时不时的还是在回头看后面。
韩明的车刚一露面,谷东嗖一下就躲苏向晚身后了:“韩明来了,赶紧让我躲起来。”
苏向晚抱着他的脑袋,直到韩明以为儿子已经进了考场,让司机把车给开走了,这才放开他的脑袋:“现在进去吧,你爸已经来过了,行吗?”
谷东还是不肯进考场,还在东张西望。
不一会儿,谷东那帮小混混的小弟们也来了,在马路对面给谷东摆着手呢。
谷东挥着手,嘴里念念叨叨:“一帮丢人玩艺儿,赶紧走走走,甭碍我的眼。”原来也不是在等他的小弟们。
苏向晚心说,这家伙到底在等谁啊,难不成他跟原来的西岭似的小小年纪谈了个女朋友?
不一会儿,一辆老式的战时指挥车抢了马路上所有人的目光,一路飞奔而来。
谷东就跟圈了一天刚放出笼子的狗似的,嗷的一声就追过去了,围着车就开始跳:“我就说嘛,我爸肯定会来的。”
却原来,这家伙等了半天,是在等宋青山来给自己加油打劲儿。
这会儿已经是开考时间了,老师都开始关铁门了。
谷东围着宋青山的车跳了一圈儿,等不到宋青山下车,就挥着两只手,抖着小屁股,跳着麻花步进去考试了。
苏向晚最近有好久没见过宋青山了。
钢厂一直特别忙不说,裁军百万的消息出来,整个秦州军区都被震动了,一下班大家就是回军区开会,学习,讨论。
现在国家有四百万军人,而军费呢,据说不到米国的2%,可以想象,军人们过的有多艰苦了。
但是,裁军,也意味着曾经在朝鲜战争、解放战场上获得过很多殊荣的一些部队,连编号一起都得消失。
据说四个干部里面就得走一个人,可以想象那得走多少人。
所以宋青山也是发愁,把帽子一摘,苏向晚下意识说:“你这白头发似乎又多几根,你站着,我帮你揪掉算了。“
“揪它干嘛,没必要的。”宋青山说着,就又把帽子给戴上了。
军人对于部队的感情,说白了,就跟谷东与他们俩口子之间一样。
平常人是不会懂他们那种,以组织为首,跟着组织走的心态的。
让他们复员,转业,拿一笔转业金,然后去干什么呢。
开烤烤店还是开饭馆儿,再或者到工厂里干保安,除了这些,平时只端过枪的他们还能做什么?
苏向晚见宋青山走的不是回家的路,问说:“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宋青山一直没说话,而且胡子拉茬的,人也没什么神彩。
苏向晚连问了两句,他才说:“我今天带你出去吃个饭,有个老熟人咱们得去见见。”
什么老熟人还要宋青山来介绍?
“谁啊?”苏向晚挺好奇的。
宋青山侧首看了看苏向晚,又打了把方向盘:“不行,你得回去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
非得要打扮漂亮才能去见的老熟人,这叫苏向晚愈发的好奇了。
当然,宋青山的审美水平在今天,也可以说是发挥了超常水平,自己给苏向晚挑衣服,挑了一件她新买的,正红色的连衣裙。
这连衣裙苏向晚买来的时候嫌它颜色太艳,再说了,自己是个干部,所以没怎么穿过,但今天宋青山就非得要她穿这一件。
“算了吧,在家里看看就得,穿出去多丢人啊。”苏向晚说。
宋青山可不这么觉得,指着自己身上的军装说:“绿叶就得红花来配,你今天必须穿这个。”
直男审美的宋青山,今天连苏向晚的口红都要干涉:“就这一管,给我厚厚的涂一层上去。”
“你得告诉我,咱们要见的人到底是谁啊?”苏向晚白了宋青山一眼,接过口红说:“这么红的口红不能那么生涂,得往上点,你看我的,一点点的轻点上去,边界虚一点,现在看,漂亮吗?”
宋青山凝目端详了片刻,深叹一口气说:“漂亮,真漂亮,每回你一打扮,我就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又美又洋气,四十岁的苏向晚比她二十出头那回儿,可漂亮多了,脸上连皱纹都没有。
俩人出了门,正好王奶奶拄着棍子走过来,停下说:“哟,南溪把自己打扮的恁漂亮。”
苏向晚故意停下来给王奶奶看着呢:“哪您就多看两眼,怎么样?”
王奶奶摸着苏向晚的手说:“小姑娘的胳膊真是软和,你妈最近老不见……这向晚吧,这么红的裙子,你穿着去干啥?”
苏向晚笑着就跳上车了:“再见啊王奶奶。”
这一路上开着车,老式的战时指挥车只是外头看着威风,里面可没空调,不一会儿人就热的要死了。
大概宋青山觉察到自己即将失业,以后得靠苏向晚的鼻息生活,走到半路上,还特地下车,跑到新百货大楼里转了一圈,给苏向晚买了个三色冰激林出来。
现在的冰激林奶味儿足,没有那么多的香精在里头,味道反而挺香的。
“现在这感觉,跟你所谓的上辈子没差别了吧?”宋青山笑着说。
苏向晚看了眼外头:“楼矮了点儿,人少了点儿,但要论幸福感,确实比我上辈子幸福多了。”
“你那时候吃不起冰淇淋吧。”宋青山一厢情愿,以为是冰激林让苏向晚开心的,可给乐坏了:“我就知道你没自己吹的那么厉害。”
“哪儿啊。”苏向晚白了宋青山一眼说:“我要想吃,买十个回来,只吃一个扔九个都可以,只不过那时候太忙了,没时间吃冰激林而已。”
宋青山舔了舔唇,因为苏向晚这句形容,大概能理解上辈子的她了:“工作累,压力大,时时想着工作,就算给你冰激林你也吃不香,对不对?”
苏向晚顿了顿,说:“还真是这样,比如我这会儿吃冰淇淋,就觉得它挺香的,因为我没那么急,那么忙,心里没那么多操心的事儿。”
宋青山心里暗自有点得意,心说看吧,跟着我可比单身一人好多了吧。
秦州宾馆。
苏向晚对自己美貌如花的自信劲儿,就有曾经谷东对自己智商的自信劲儿。
结果一把推开包厢门就惊呆了,因为包厢里只有俩人,一个是金石,另一个则是阿德里安。
当然,宋青山想要的效果肯定是惊人的。
不论金石还是阿德里安,抛开别的不说,只看苏向晚今天漂亮的样子,直接挪不开眼睛。
阿德里安站了起来,假借法国风俗,以公谋私,就给了苏向晚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德里安这个大特务头子,怎么还没被遣返出境?谁让他还在四处乱蹦哒。”整理着裙子坐下,苏向晚悄声说。
宋青山声音也很小:“一会儿跟他聊一聊,你就明白为什么了。”
曾经在珍宝岛,既然阿德里安能因为女人这个百试不爽的话题跟宋青山做朋友,那么他跟金石也能找到共同话题,毕竟金石到珍宝岛的时间,比宋青山长的多。
所以阿德里安和金石认识再正常不过。
当然,这俩人认识,很多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
军功章是他给阿德里安的,乃至于现在他做的很多事情,背后的那个,很可能就是阿德里安。当然,不止他俩,他俩的上面肯定还有别人,总之,阿德里安和金石所代表的,是一个很能左右时局的小利益团体。
这个利益团体,现在不止盯上苏向晚一手带起来的红星厂。
要苏向晚猜的没错,他们还看上了钢厂,以及奶粉厂,矿业公司,秦州的这几个支柱产业。
总之,洋鬼子带着他的土翻译,拉响了战斗的号角,这是准备跟苏向晚抢钱来的。
今天晚上,歌舞团的汇报演出轮到宋南溪报幕。
所以,她正在后台练报幕。
对着大镜子,先是微笑,再是形体,从眉毛到嘴巴的角度,再到吐字,那怕是最简单的报幕,南溪也练的一丝不苟。
“哎南溪,现在咱们演出又不多,军区要裁兵,听说歌舞团首先就得撤销,你来的什么劲儿啊,我反正在歌舞团也呆腻了,又不可能唱出名,想去医院,能接触好多优秀的大小伙子呢。”南溪的好姐妹小秦说。
南溪挥手说:“别打扰我练台词,赶紧换你自己的衣服去。”
“别呀,马上今年我们的军训就开始了,不是都跟你说了,首都来的指战员训咱们,我听人说长的特帅,你还练什么呀,今天晚上咱去的是养老院,你练的再好也没人看得见。”小秦说。
南溪在表演上,就有宋青山在工作上的轴劲儿:“演给谁看不重要,演砸了就是自己丢人,这是一个艺术工作者的职业素养。”
小秦拽不动南溪,听外面的姑娘们喊着说来了来了,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南溪依旧在练她的台词。
练完之后回宿喝了杯水,上了个厕所我,回来继续。
练完之后就又开始唱歌了。
这阵子外面一直传言,说部队大裁军,最先裁掉的就是她们歌舞团。
别的姑娘都在给自己打听出路,跳舞唱歌全放到了一边,唯有宋南溪,到现在还是执拗的坚持着自己的专业。
突然,后台的电话就响了。
南溪本来伸着手在唱《我爱祖国的蓝天》,一听见电话声,吓的竟然打了个咯。
但电话一直坚持不懈的响着,一副这边的人不接,他就打到底的架式。
终于,南溪一把还是把电话给接起来了。
“今天练的怎么样,晚上是敬老院的演出吧,我有点忙过不去,让人送两束花过去给你,好不好。”里面居然是陈光荣的声音。
南溪立刻就说:“跟原来你送的所有花一样,我会立刻扔进垃圾桶里去。“
“跟花一起,还有一张黑胶唱片,可是《天鹅湖》的原声,宋南溪,你真舍得把它扔掉?”陈光荣语气里还带着点笑:“那东西咱们国内可没有,我可是专门从法国帮你买回来的。”
歌舞团的后台正好有一台唱片机。
《天鹅湖》的原声,对于任何一个学舞蹈的女孩子来说,诱惑力都是巨大的。
但宋南溪还是啪的一把,就把电话给挂了。
当然,她就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出来,陈光荣在电话那头,肯定笑的又阴又狠。
转眼大半年,李承泽只在半年前打过一个电话,时候正好是她的军训期。
本来她一直在军训,就那天偷懒请了个假,躲在操场的围墙后面,吃了一根谷东给她用绳子吊进来的热包谷。要说倒霉也就在这儿,结果李承泽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在给女教官通报批评。
不就一根热包谷的事儿吗,她跟李承泽抱怨了几句,李承泽不体贴不说,反而硬梆梆的就来了句:“不想训练,只想偷吃包谷,那你还当兵干嘛?”
南溪给气的,把电话啪一声就给挂了。
然后她就转到歌舞团了。
李承泽又不是不知道歌舞团的电话,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
倒是陈光荣阴魂不散,整天想尽办法,不是让人给歌舞团的姑娘们送糖送花,就是请姑娘们一起去看电影。
一到周末,整个歌舞团的姑娘嘴里说的全是他。
当然,陈光荣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那就是追到宋南溪。
南溪当然没把陈光荣放在眼里,不过鉴于他还算礼貌,没有私底下跟自己见过面,她就没把这事儿给说出来。
捏了捏嗓子,南溪再度的就唱起来了。
不过就在这时,小秦从外面冲了进来:“南溪,不骗你,咱们的指战员真的超级帅气,已经上楼啦。”
南溪给打断了一回,再捏了捏嗓子就又唱起来了。
“你聋了吗,真的,特帅一指战员,就是看起来挺凶。”小秦又说。
南溪再度给打断,白了小秦一眼说:“就陈光荣你都觉得帅,我很怀疑你的审美。”
小秦说:“你就是丈着陈光荣喜欢你才说这种话,要不然你凭良心讲一讲,他长的帅不帅,人家还是矿业公司的经理呢,年青,钱多,长的帅气,追你那是你的福气。”
“你要喜欢这福气,让给你了。”南溪扭着脖子说:“对我来说,啥也不及唱歌重要。”
不过就在这时,南溪就看见镜子里,一个穿新式军装,肘腕里夹着大檐帽,皮肤白皙,鼻梁分外高的男人一副阴气沉沉的样子,正在红色的幕布前面盯着自己呢。
见她给吓呆的样子,他突然低头,勾起唇角就笑了一下。
顿了半天,南溪才从心里尖叫了一声。
王八蛋的李承泽,押她中考一回还不够,居然跑来给她当教官了。
南溪的悲惨日子就这么到来啦!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224章帝国主义
第224章帝国主义
金石点好了菜, 笑着问宋青山:”准备好回家了吗?”
阿德里安笑着摇起了头:“青山是天生的军人,让他脱下军装, 他的心里估计比死还难受。”
“那是, 现在老山前线还在打仗呢,青山不止一次的申请,想到老山前线去, 可以想象真的退役, 他得多失落。”金石又说。
宋青山侧首问苏向晚:“还想不想吃冰激林,我听说这儿的更好吃。”
这个年龄可不是放纵自己的时候了, 糖要戒, 甜品冷饮更要戒。
这世上可没什么真正天然的大美人儿, 苏向晚到四十岁形体都没变过, 跟她一直守着嘴, 迈开腿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她果断的就给拒绝了。
“据说你们整个秦州军区都有可能被撤编,青山,你赚钱的机会来了。”开门见山的, 金石又说。
宋青山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整个秦州军区要被撤销?”
金石说:“目前咱们有十一个大军区, 上面的意思是只留七个, 剩下的四个全部撤销, 所有人员全部转向社会。既然秦州军区撤销, 那么你们钢厂也会转成社会企业,你见红星厂了吗, 它现在属于我了, 昨天我翻了一下账本子, 那么一个卖冷饮、啤酒和饮料的小厂子,一个月的利润足足有十万。”
宋青山于是问:“红星厂要搞私人承包, 这么好的事先我们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金石傲然一笑,指着阿德里安说:“是他从北京先知道的消息,然后通知我的,怎么样,我这先机抢的巧吧?”
见宋青山和苏向晚一脸的遗憾,这家伙递过来一个存折,示意宋青山看。
宋青山接过来打开一看,吃惊不小:“二十万,金石,你这是送我的?”
“当然。”金石笑着说:“你们军区一撤销,大家都得转业,年青点的还能谋到个好岗位,你这岁数到哪儿上班人家肯要?真去做个保安吗,你自己也受不了啊,来红星厂当总经理吧,我给你年薪二十万。”
85年的二十万,三十年后的二百万都比不了,那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
要真的转业了,一年二十万的工作,宋青山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红星厂一年才赚多少,你拿二十万给我发工资,你自己赚啥?”宋青山说。
金石又推过来一系列的合同,这些合同上面列的详细又清楚,一整套,先是钢厂由军工转向破产重组的审请,然后再是私有承包制的审请,一封又一封,列的详详细细,只差名字和日期了。
这份连带着的,是一张五十万的存折:“青山,你这问的就不上道了吧,从现在开始,你要能把钢厂的破产重组和私有化办下来,我给你五十万。”
这一大手笔,就连上辈子见过大钱的苏向晚都给惊喷了:“金石,政府可是会查你的私人账号,你哪来那么多钱?”
阿德里安赶忙说:“钱不是问题,要这些不够,我们这边还有更多,但是我得恭喜你的是,宋青山,你作为一个军人,即将就要成为这个国家最早一批富起来,并且永远都会有钱的有钱人了。”
苏向晚快人快语:“你们这法子挺好的啊,先把军工企业给搞破产,然后再引入外资,变成外资企业,套句十年前的话,这不是把自己的国防送给帝国主义吗?”
金石笑的很克制:“苏向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改革开放就是红色的资本主义,而你是一个爱钱,并且一直孜孜不倦在想各种办法赚钱的人,我把钱送上门来还不好吗?”
因为宋青山一直没表态,苏向晚就摇了一下他的胳膊:“走吧,这种饭有什么吃头。”
宋青山却伸出手来,示意金石和阿德里安俩人把手都递过来。
金石把手递了过来,还笑着说:“别人家都是女人要挣钱,男人不敢迈腿,苏向晚,你这觉悟也太低了点,你要再这样老古董的思想,我都觉得你配不上青山。”
阿德里安站起来,也把手递了过来:“青山,改革势在必行,谁掌握先机,谁就是能拥有财富的人,祝我们一起成功吧,怎么样?”
宋青山嘛,永远一身军装,一张黑脸,别人也看不出他的意图来。
但是他握着阿德里安和金石的手,突然两边用力,金石和阿德里安只觉得自己像给两只钢筋铁手箍着一样,怎么挣扎也挣不开,隔着桌子,俩人的脑袋就咣咣咣的撞到了一起。
撞了个眼冒金星,宋青山再拎起金石的脑袋问:“看见金子了吗?”
“青山,你这也太过份了吧?”金石两手抓着要反抗。宋青山再连撞两下:“这回看着金子了吧,财富啊,祝你们发财愉快。”
就这么着,他把俩人松开搡到椅子上,拉起苏向晚的手就走。
“宋青山,我见过太多在部队上不可一世的人转了业,给人呼来喝去像条狗一样,你就等着被人当狗喊的那一天吧。”金石气的把一只碗砸了出去。
阿德里安鼻子都给撞出血了:“让他走,咱们再找别人,秦州军区总有愿意跟我们合作的人。”
总之,在这俩气急败坏的人看来,宋青山简直就是死不开眼,活该转业后去当个保安大爷。
俩口子出了包厢,宋青山本来要走的,又折回了大厅,问服务员点了几样菜,跟苏向晚俩就在大厅里吃了起来。
“夏威夷果炒西芹,这菜怕不便宜吧?”苏向晚嚼了口西芹,秦州不产这东西,好久没吃过,她还挺想念的。
是很好吃,但是随着改革开放,饭店也于时俱进,菜涨价了不说,量只有一点点。
宋青山点这盘菜的时候,一看菜价要三块八,差点没吓死,不过还好,他现在慢慢琢磨出苏向晚的心意来了,只要他觉得她喜欢吃的,她必定喜欢。
“是不便宜,但你今天穿的这么漂亮,就该吃点好的。”宋青山淡淡的说。
他临走的时候抢走了金石拟的合同,这会儿饭都不吃,正在仔细的钻研那份私有化的合同呢,头都不抬。
苏向晚蓦然停了筷子:“你现在说话可真好听。”每一句都能说到她心坎上。
“有吗?”宋青山挑了一下眉头,又把头低下了。
嗯,不止说话好听,四十多岁还那么瘦削,紧健,不论你外国人还是大老板,拎起来就打的样子也有他独特的魅力,这个男人啊,越老越帅气了。
听说南溪第二天一早又要军训,考试回来的谷东先就叫了一声:“不可能吧,谁这么狠,敢在七月份这么热的天儿训我姐?”
南溪气鼓鼓的说:“那家伙你还认识呢,这么热的天我肯定会给晒黑的呀,我不想训,我只想唱歌跳舞,可我不敢跟他说。”
既然考完了,而且自己估了一下考一中没啥问题,谷东连小弟都不用喊,把北岗叫上,一人从门口扛了根棍子,就打算到军区去看一下,想给宋南溪搞军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结果刚一出门,就碰上李逸帆了。
“北岗,你爸你妈呢?”李逸帆说。
谷东也不清楚爸妈去哪儿了,自发的认为俩人是上班去了:“李阿姨,我爸我妈工作很辛苦的哟,肯定是上班去了。”
“可他们都不在单位啊。”李逸帆说。
谷东依旧是那么的体贴:“那就更辛苦啦,他们肯定是去外面忙工作啦,我爸我妈这些年就没休息过。”
俩兄弟从篮球场这边绕过去,准备去军区的大操场。
虽然同在军区里头,但大操场是用铁丝网跟外面隔绝的,不远处就是军区大礼堂,看大礼堂外面的红板上写的《黑炮事件》几个字,估计大礼堂里应该在放电影。
把北岗架上铁丝网的时候,谷东就见苏向晚和宋青山俩一前一后的从大礼堂里头出来了。咦,他愣了一下,心说,不该爸妈背着我们,悄悄俩人跑去看电影去了吧?
但这个念头也是一转即逝。
在谷东想来,爸爸妈妈不带他们,自己跑出去享受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新来的指战员呢?”谷东远远看见小秦和几个姑娘在操场上跳舞,叉腰就喊了起来。
这俩兄弟,一个叫歌舞团的姑娘们讨厌,一个大家则爱的不行。
没人理谷东,小秦倒是问北岗:“宋北岗,你想干啥?”
北岗人狠放不多:“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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