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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喽,就在那边二楼上,我们也想看看他,你们去把他喊出来咱们看看。”几个姑娘一起指着那边说。
谷东嫌北岗小短腿跑的太慢,架上弟弟就上二楼了。
一个敲门一个踹,北岗声音跟谷东小时候一样粗:“出来啊兄弟,让我看看你是谁?”
谷东则聪明得多:“同志,开下门嘛,我有四个爸,一个叫谷北,咱省公安厅的厅长,你听说过没,要没听说过,宋青山你总该听说过吧,这个你要也没听说过,还有一个我不兴提的叫韩明,至于我妈……“先吓死这丫的。
门咣的一声给拉开了。
下面的小姑娘们本来看的眼巴巴的,刷的一下也全站齐了。
李承泽看看谷东,再看还在拿脚踹的北岗,把那小家伙拎了起来:“你俩怎么进来的?”
谷东愣了半天才说:“承泽哥哥,不会是你要给我姐搞军训吧?”
……
“你不知道吗,她的皮肤就是我们家的命,你要敢把我姐晒黑,你给我等着。”谷东说。
北岗也说:“等着。”
李承泽弯下腰,指着北岗的小鼻子说:“我会特别特别温柔的。”
这就对了,俩兄弟挺乐观的,虚惊一声啊。
既然是李承泽当教官,宋南溪应该可以天天病假,吃着雪糕冰激林躺床上训练的呀。
虚惊一场,俩小的还从李承泽那儿拿到了好多他从北京带来的零食,什么牛扎糖、大白兔、方便面,还有花生米,就在李承泽的护送下,原路返回,又爬出铁丝网子,回家去了。
苏向晚听说是李承泽给南溪搞训练,也是心头一喜,还安慰南溪说:“他是你哥,再怎么样也会保护你的皮肤的,我估计他就是怕别人给你们搞训练要晒黑了你,才专门回来的。”
南溪想起刚才李承泽那阴森森的笑,再看全家上下都在盲目乐观,真是有苦都说不出来。
晚上还得去敬老院慰问演出,南溪来不及吃饭,急匆匆的就走了。
李逸帆再度上门,可算把苏向晚给堵住了:“向晚,大好消息,有个外商来咱们秦州投资,一下子就得给奶粉厂注资上百万,我觉得你应该见见他。”
“是不是阿德里安?”苏向晚说。
李逸帆脸上的笑愈发的浓了:“你怎么知道的,就叫阿德里安,法国男人,一见面就送了我一套化妆品,看看我这眼袋,是不是消了很多。”
“李书记,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吃起来甜不甜?”苏向晚说。
李逸帆的脾气,可不喜欢苏向晚这么冷嘲热讽自己:“有话你就直说,现在是政策允许,不对,上面的政策是强压着我们搞经济,沿海都在搞中外合营企业,好容易有外资到咱们省投资,我还想别人是老古董,你苏向晚的脑子该是清醒的,你怎么比别人还老古董?”
“因为我吃过的盐巴,你吃过的面粉还多呗。”苏向晚说。
李逸帆在领导位子上干的久了,听惯了顺耳的话,那怕苏向晚跟她关系好,这一句可受不了,眼看就要跳起来。
大热天的,苏向晚正在锅里下漏鱼,盛了一碗出来,递给李逸帆,把她推到凳子上坐下了,才给她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阿德里安的由来。
以及当初他为了以轰动国际的新闻,是怎么给李承泽下套的,还有他从金石手里拿承泽外公军功章的事儿,就细细讲了一遍。
然后才说:“你看看,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李逸帆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一定谨慎的,但毕竟现在大家都在搞外资,再说了,外国人拿钱进来给咱们搞投资,这事儿表面上看起来可没什么害处啊。
“就算那个阿德里安是想用外资控制咱们的企业,主动权在咱们手里,让他们先把效益提起来,咱们秦州的效益也就提起来了呀。”李逸帆说。
苏向晚听明白过来了:“红星厂,是你给金石的吧?”
“我哥在工业部,他说金石人不错,打了个招呼,我就把金石的审请给批了。”李逸帆说。
这不就了然了嘛。
金石和阿德里安这帮子人,不是具体腐蚀哪一个人,他们是拿着钱,见领导就腐蚀,然后再把所有的关系结成网络,有的时候是钱,有的时候打的直接是发展的旗号,一点点的,就把公企全变成私人财产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跟你说,咱们顶多等几个月,你就知道擅用外资,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了。”苏向晚说着就拿回了自己的碗,把门打开说:“好了,你也该回家了,快去吧。”
“别呀,咱俩再聊聊呗,你的眼睛是不是也用了眼霜,才没有皱纹的。”李逸帆说。
苏向晚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反正我从来没有用过别有用心的人送我的眼霜。”
这不直白的讽刺吗?
李逸帆给气了个不轻。
当然,回家之后,她立马就准备了些钱,使着何妈,让她还给金石去了。
作为领导,不想被人腐蚀,那可是个大学问。
南溪今天在敬老院唱的,就是那首《我爱祖国的蓝天》。
她小时候嗓音清流,灵动,就跟小天使似的,长大之后嗓音柔了很多,沙沙的,不是主流的民族乐声,但是听起来就跟绸缎似的,特别有自己的风格。
尤其是那句晴空万里阳光灿烂,每回陈光荣听到,都会觉得自己身上的千疮百孔,都能叫宋南溪这温柔的歌声给抚平。
陈光荣要放在旧社会,那该叫票友,因为这半年多,只要是宋南溪公开演出,他就必须到场。
当然,只要到场就必须使着自己的小弟们到后台去送花。
今天不止花,还有一张格外珍贵的黑胶唱片,俩样子都交到手下手里,陈光荣还在叮嘱:“她要扔就扔,这黑胶唱片她想掰就掰,你们别理,送到就行了。”
“这黑胶唱片老值钱了吧,你真的让宋南溪想掰就掰?”小弟不解的说。
陈光荣把领带往下抽了抽,一手夹着烟说:“她想掰多少都行,反正咱有的是钱,我还怕她不掰呢。”
正好这时候,他就见李承泽开着宋青山那辆老式的战时指挥车,也到敬老院门口了,把车停那儿,下车之后两手叉着兜,掂起脚来,看敬老院食堂里正在表演的宋南溪呢。
宋南溪在台上唱着,下面的几个老太太为了晚上谁偷了谁一块蛋糕,正在那吵架,吵着吵着用瓜子和花生打起架来,有个老太太眼神不好,都把花生丢上了还在丢。
宋南溪边侧首躲着花生,一边还在舒着手臂,一手拿着话筒的唱着。
李承泽咧嘴笑了一下,远处的陈光荣也就笑了。
李承泽从明天开始就要给宋南溪搞训练了。
但宋南溪喜欢军训吗,不,她一点都不喜欢。
而人喜欢,或者讨厌一个人,有时候并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更多的时候,喜欢是一种习惯。
他死缠烂打,整整追了半年多,已经在宋南溪的心头种上习惯了。
他就是在等李承泽回来,这下可好,等军训开始,他的温柔攻势会更加强烈,到时候就看他李承泽要怎么连人带名声,以及他的军衔,一起丢个滚瓜尿流吧。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225章民族品牌
第225章民族品牌
第一天军训。
李承泽才到操场上, 歌舞团的姑娘们已经主动站好队了。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的皮肤很白啊。”李承泽横扫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
姑娘们声音格外的大:“首长的皮肤更白。”
而且哗啦啦的, 除了包团长之外, 所有的姑娘都在笑,包括平时不苟言笑的副团长,全在给李承泽鼓掌。
“这是你们歌舞团的每年的例行军训, 由我来陪伴大家一起完成, 谢谢大家。”李承泽又说。
鼓掌声此起彼伏,好不热烈。
这要别的教官, 估计脸都红了。李承泽还是那张白脸, 一丝一毫都没有变过。
今天简直是个再好不过的天气, 天阴, 眼看就要下雨, 实在是军训的好时候。
当然, 比起半年前那回军训来,现在刚入团的姑娘们也有经验了。
包团长年龄大了,有资历, 是第一个不肯军训的:“报告教官, 上面领导找我开会, 我得请个假。”
谁知道她上面是哪个领导, 总之她要走, 副团长得跟着给她拎包,俩人一起溜了。
“哎哟, 我肚子疼, 估计是早晨吃坏了, 我也得请个假。”平常身体就不怎么好的小王也说,于是, 三三俩俩的,有四五个姑娘信誓耽耽说早晨吃坏了,也请假溜了。
现在的歌舞团,原来叫文工团,得有好几百人。这些年慰问少了,持续的改革,人也少了很多,但现在也有二百人,不过大部分都是干乐种、编曲、编导之类工作的。
这帮人年龄都大了,素养还在,每年的军训也绝不偷懒。
但就是表演的这帮姑娘们,不知道原来的教官是怎么训她们的,总之,爱美的姑娘们,太阳是她们的天敌,站军姿是她们的地狱,想要逃避,办法多得是。
“宋南溪,你不请假吗,请个假,咱们一起回团里,在宿舍窗子上看教官军训吧。”小秦悄声说。
宋南溪倒不是不想偷懒,她想偷懒的要命,但是像好这种领导家的闺女,不说上面领导们都看着呢,就李承泽那个活阎王,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会任由大家找借口请假?
“你去吧,我不敢。”宋南溪诚实的说:“教官很凶,不是吗?”
恰好李承泽目光扫过来,绿军帽下两只眼睛还浮着笑,小秦觉得他可帅气啦,怎么宋南溪怕的要死。
没有一个姑娘想被晒黑,所以小秦举起手说:“报告首长,我低血糖,感觉自己有点晕。”
“那下去休息吧。”李承泽说。
小秦吐着舌头也一溜烟儿的跑了。
当然,说自己肚子痛的,说低血糖的,那都是骗鬼的,大家一起回到宿舍,打开窗子就是大操场,既可以欣赏教官的帅姿,又可以休息,何乐而不为?
眼看中午的时候,太阳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猛于虎的太阳啊,晒着宋南溪的脸,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妙,突然想起来,自己早晨好像没有涂防晒霜。
没太阳的时候还好,这太阳一出来,她不会又黑成去年年底那个样子吧?
但是,正在站军姿呢,这时候怎么好跑到宿舍去涂防晒霜。
但是前后左右,团里的姑娘们几乎全喊着低血糖,一个个的都跑了。
南溪不是不想跑,只是她怎么看,一直在踱着步子的李承泽都在盯着她看,这一看,就把南溪的腿给吓软了。
好容易等到中午12点,下班铃一响,后面军乐队的老张就笑着说:“将门无犬女,没想到一帮姑娘,留到最后的是咱们南溪。”
军乐队的一帮子都在附合:“可不,人家哥哥在那儿军训,小姑娘都不偷懒。”
中午吃完了饭,照例要去睡觉。
宋南溪就纳闷儿了,李承泽这趟回来,住在宿舍不回家不说,难道他真的就准备铁面无私,跟她也不说一句话?
这还是小时候那个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依着她的哥哥吗?
“宋南溪,宋南溪!”南溪刚躺下,外面有人悄悄儿的敲门呢。
小秦比宋南溪耳朵尖多了:“来的肯定是谷东。”
“你咋知道的?”宋南溪跟同宿舍几个姑娘全跳起来了。
小秦笑着说:“他喘气的声音都跟别人不一样。”
果然来的就是谷东,拎着一塑料袋的冰棍儿,自己取了一根唆着呢,打开门,先指上小秦的鼻子,等小秦把抢过来的冰棍儿递给宋南溪,直到宋南溪打开冰棍的纸片唆了一口,这家伙才从二楼上直接一个倒翻,挎着栏杆下了楼,飞一般的跑了。
好吧,这是第一天,下午又是大太阳,宋南溪不知道李承泽到底要拿自己怎么样,厚厚的给自己涂了一层防晒霜,下午苦着脸,又军训去了。
不比上一回是冬天,气温低人会舒服一点,这一天下来,腰酸腿软,胳膊都捋不直。
李承泽依旧没有来找过宋南溪,当然,据说他刚到秦州军区,还有好多别的事情呢,至于给歌舞团当教官,才是他的临时职业。
第二天又是一天大太阳,宋南溪当然又给自己涂了满满的防晒霜,因为看胳膊和手黑的厉害,索性胳膊上手上,全涂的满满儿的。
这一天,李承泽仍然任由那帮姑娘们请假,一个个不是来例假,就是低血糖,还有拉肚子,总之,全跑了,只剩下一个脸上摸的白乎乎的宋南溪。
当然,宋南溪依旧不敢跑,实在热的熬不住的时候,就想想谷东给她送来的冰棍儿那凉凉的甜,这样才能熬过去。
第三天了。
李承泽仍然任由那帮姑娘请假,军训仿佛成了一场笑话。
宋南溪依旧没有等到李承泽跟自己说话,他照样每天来上班,完了就走了,跟她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南溪,你变黑了好多呀。”这天晚上,大家一起洗澡的时候,小秦就笑着说。
南溪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是给吓的哇一声:“天啦,我怎么这么黑?”像个包公一样。
看来不论你防晒霜抹多少,只要你不是李承泽,该晒黑还是得晒黑啊。
这到了第二天,南溪犹犹豫豫的,一大清早在食堂里,就找李承泽请假去了。
“首长好。”南溪还是头一回这么别扭的跟李承泽说话:“我肚子疼!”
“你的例假至少还有半个月,你从来吃冰棍儿不会拉肚子,告诉我,为什么肚子疼?”李承泽正在喝小米粥,筷子上串着个馒头,笑眯眯的说。
宋南溪脸顿时就红了,小声说:“可是我发现我已经给晒黑啦!”只要给他盯着,她就不会撒谎。
既然是哥哥,不就该让妹妹撒撒娇?
李承泽把粥一口喝干了,深吸了口气说:“宋南溪,你们的军训期是三个月,也是咱们秦州最热的这三个月,你会被晒成黑炭,比包公还黑。”
……
“你要不想训也行,不当文艺兵了行吗?”李承泽终于提出了灵魂般的拷问。
南溪给他吓的一缩,要知道,唱歌跳舞文艺兵,那可是宋南溪终身的梦想,怎么可能放弃?
“我从小就知道你特别坏,赶着我读书,赶着我考试,现在还要赶着我军训,就是不想我当文艺兵唱歌,原来我还以为你好呢,结果你跟我爸我妈一个样子。想让我放弃唱歌,你想都不要想,不就三个月吗,我要坚持不到最后,我就是小狗。”宋南溪说。
李承泽脖子上挂着一枚哨子,往嘴上一叨他就站了起来:“全体结合,目标,大操场!”
到了大操场,包团长第一个举手,依旧要去开会。
“开会?哪个领导要跟您开会,你们是军区歌舞团的人,参加军训期间,不论任何人都不该擅自离岗,要直是重要的会议,让他们到这儿来开,就说这话是我李承泽说的。”李承泽厉声说。
原来宋南溪说李承泽可怕又可恨,姑娘们还不了解,直到今天李承泽变了脸,大家才发现,这个高高瘦瘦,长相帅气的李指战员,简直就是个白面阎王啊。
小秦好死不死,举起手说:“首长,我真的肚子疼。”
“秦媛出列,一百个俯卧撑,现在开始。”李承泽厉声说。
“我会晕倒的首长。”小秦尖叫说。
“那就让宋南溪坐到你背上做俯卧撑,如果晕倒,我立刻叫救护车。”李承泽咬牙切齿的说。
说什么散漫,无纪律无组织,小秦当着大家的面做了一百个俯卧撑,所有的姑娘们立刻就屏息凝神,严阵以待了。
这时候再一声哨响,歌舞团正式的军训,这才算开始了呢。
不论李逸帆还是韩明,对于金石承包红星公司,一开始是很乐观的,当然,就金石自己都很乐,毕竟阿德里安身为外国人,也仅仅只是投资人而已,金石自己心里还挺乐呵,毕竟一能赚钱,二能把整个企业发扬光大,何乐而不为。
这天,苏向晚从妇联下班,到奶粉厂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家呢,居然碰上金石。
“向晚,咱们红星厂被我接手以后,所有的产品都涨了价,这个月底,利润应该能达到上个月的一倍。”金石笑着说。
“红星马上也要变成滚牌名字了吧,怎么样,你准备好让你儿子改名字了吗?”苏向晚于是又说。
金石顿时就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向晚意味深长的说:“再等两个月你就知道了。”
当然,改革开放交学费,有时候是不可避免的。毕竟国内才开始市场经济,但西方的市场经济已经持续百年了呀。
金石见苏向晚是要去幼儿园接北岗,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北岗的小弟,非得跟着苏向晚一起去接。
北岗最近一直都挺乖的,当然,见了金石还是一副老大派头:“金伯伯,最近有人欺负你吗?”
“不但没有,而且你金伯伯即将要把一个公司做到国际上去,咱们隔壁那帮苏联人可做不到像你伯伯这样。只有一点,你妈妈也很讨厌伯伯,这让伯伯很不高兴。”金石略带遗憾的说。
这简单呀,北岗说:“我们刚学了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吧,你会变高兴的。”说着,孩子就用他稚嫩的嗓音唱起来了:“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胸怀,红星是咱工农地心,党的光辉照万代。”
金石一路听,一路笑,直到大院门口,摸了摸北岗的小脸蛋儿说:“你放心,咱们的红星很快就可以走向国际大舞台了”
当然,除了金石自己,没人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跟阿德里安合作,也没人理解那么一个老牌的军人为什么突然转业,就想把秦州所有的企业全囊到麾下。
但事实上,除了想赚钱之外,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已经把红字二字注册成商标了。用阿德里安的话说,美国有可口可乐,韩国有三星电子,日本有西门子,这都是驰名国际的商标,只要金石肯投资,阿德里安就会找一帮子外国专家,来帮他把红星牌做到国际上。
新的时代,枪炮战争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的战争是商业在打,品牌在打,金石拥有一个国际性的品牌,就代表着他比苏联人更厉害。
因为苏联再强,在商业上也没有一个国际性的品牌。
红星牌,这是金石撬动资本主义的杠杆,也是他最终能打赢苏联人的武器。
他现在不以为自己被洋人玩弄,反而觉得是苏向晚和宋青山太过老土,不懂得随市场而变的道理。
当然,他也不觉得把李承泽外公的军功章送给阿德里安有什么错,毕竟阿德里安能给他的,可是一个能在国际上跟资本主义抗衡的品牌,那些军功章,它们在阿德里安手里的意义,可比在李承泽手里大多了。
北岗依旧是那么的大佬气派,眼看到了假山边,该到分别的时候了,突然想起来金石好久没有交过保护费了,遂把金石给喊住了。
“金伯伯,你是不是该交保护费啦?”
“什么保护费?”金石一愣。
北岗摇了摇自己白胖胖的小手腕说:“哎呀,商店里又有新表了呀,你上次的保护费也已经到期了。”
金石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的意思,哈哈笑着,他捏了捏北岗的鼻子:“再等几年吧,我给你一个你爸都给不了你的大礼物。”
目送着金石走了,北岗还在感叹:“金伯伯真是个好小弟,比我谷东哥哥的小弟们大方多了。”
“是,还比那些小家伙们傻得多。”苏向晚意味深长的说。
且说另一边,正在军训的宋南溪那边。
转眼已经是五天了。
虽然白天辛苦,但是姑娘们还是挺乐呵的。
因为有韩谷东,她们虽然军训苦,但是每到中午,不是冰棍就是奶油雪糕,有时候还会有三色冰激淋,今天谷东居然抱来一个冰镇过的大西瓜,悄悄的,就从铁丝网的那边翻过来了。
而且,歌舞团和红星厂是有合作的,今天是红星厂照例要给歌舞团送冷饮的日子。到了夏天,歌舞团的福利也就这么一点了。
这要在往年,谁会等点冷饮的福利啊,但是现在,就连军乐团的一帮小伙子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真是没想到,今天来送冷饮的,居然是陈光荣。
黑西装,白衬衣,再加一副小墨镜,风头一梳,一眼看过去,陈光荣可是整个秦州最洋气的主儿。
军训最热的时候,大家嗓子里都冒着烟的等着发冷饮呢。
汽水儿,可乐,冰棍儿,大家最想要的,则是放在泡板箱子里,上面盖着棉布的三色冰激林,三种味道,各种不一,这是秦州人唯一能吃到的冰激林了。
“南溪南溪,赶紧过来,他肯定最先叫你。”小秦说。
军乐团的小伙子们也把宋南溪往前推呢:“你先来吧,听说陈光荣现在是红星厂的总经理,有你给咱们打头,说不定他能咱们多发点。”
南溪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远远看着李承泽,终究没敢第一个上前。
但陈光荣拿起本子来,第一个包团长,第二个副团长,下来第三个就是宋南溪。
有冰激林吃,哪怕李承泽要气的杀人南溪也不管了,反正先吃到嘴里再说。
陈光荣要给宋南溪发东西,当然跟别人的不一样。当着李承泽的面,他先是递给宋南溪给大家都发的那一套,等宋南溪叨着自己的汽水袋子要走的时候,他又嗨的一声:“还有这个呢,我单独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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