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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却原来,宋大爷是为了借钱而来的。
宋青山猛的一个仰卧起坐,就翻坐起来了。
当然,妻子孩子在他死后的这两年受的虐待他自己是知道的。
但是,老娘得了病,时不时的要钱,他却给不出来,心里是真不好过。
而且吧,宋青山还怕一点,怕父亲这样张嘴借钱,借不到,心里难受,脸上也不好过。
更何况,父亲那么含辛茹苦的把他们给养大,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原来老太太二嫁,带来俩大的,他当时还是个大小伙子,二话没说就给养大了,现在儿子们成年了,又还添了孙子,一天苦死累活,就没有消停过一在。
他不像是个人,反而像是老房里养的一头牲口,每天默默无闻的干着,做的多,吃的少,孩子来了,就养,孩子大了,走了,他似乎也没什么悲伤。
当然,现在还有金贵和宋福呢,一样没有爹靠着,还是得他养。
他对于生活的感受,只有孩子会饿着吗,冻着吗,一年又一年,孩子长大了吗,能出去自己谋生了吗?
他就是一头默默无闻的老黄牛。
在床上坐了片刻,宋青山就听苏向晚说:“爸,你就说吧,要多少。”这意思,估计是答应愿意给那么一点儿的。
宋青山于是又躺下了。
宋大爷说:“具体我也不好说,你看着给吧,给俩药钱就行了。”
苏向晚原本呢,有四千多块钱的存款,不过,盖房子就花了二百买地基,买中药的种子又花了不少,再加上,她有三千块是存的定期,那是取不出来的,而零散的放在家里的呢,总共用一百多块钱。
她转身进来的时候,见墙壁都还光秃秃的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小床上,宋青山侧朝着里面,睡的稳着呢。
在地上翻了半天,从小吱吱的一只肚兜里翻出钱来,苏向晚想了半天,还是数了一百块钱出来,转身出门就给了宋大爷:“爸,钱我可以给你,但你只能给医院,不能给我妈,或者给青玉,方苞玉,我就说个难听的,您要把这钱给了她们,我往后都不认你,真的,钱花在刀刃上,要你们还有大用,我能给,但我的钱不给她们浪花。”
宋大爷一辈子在小辈面前,就没有个威严。
当然,这跟他一直以来,关键时刻站不出来也有关系。
老大爷紧紧握着一百块,拉过儿媳妇的手拍了拍,半天,往她手里放了个东西,说:“这个,留着给吱吱。”
苏向晚伸开手一看,是一块看起来不怎么亮的小球,成色应该是玉。
她也没说啥,就把个小球给收起来了:“爸,那你慢走啊,要不,明天让青山送你?”苏向晚又说。
宋大爷摆了摆手:“不用,赵援山在呢,他开着县医院的车,让他接我们去就成了。”
赵援山,是宋二花的男人,也是县医院的大夫。
有他来接,不止苏向晚不操心了,躺在屋子里的宋青山也放心不少。
本来吧,苏向晚是不敢让老太太进城,怕她要去祸害宋庭秀的工作的。
但是,自打老太太梗了之后,说话就不大利索了,像她现在那样结结巴巴的说话,就是上访,苏向晚估计也没人愿意听她的,要进城就去吧,再不去,要真在农村梗成个半身不遂,不还得有人伺候着。
转身再看一眼新院子,四四方方,就连院子里都是一整儿的铺的砖,而不是像别人家那样的土坯院子,下雨天在院子里踩两脚,两脚都得沾满泥巴。
厅屋现在还没收拾呢,就收拾了俩间偏房。
窗子是木料窗子,门是宋青山直接拉来的,工地上那种两层板的门,轻薄,但也不结实,不过,两天时间,能盖出这么个院子来,够好的了。
“你给我爸给了多少钱?”只等她进屋,合上了门,宋青山就问。
苏向晚咬着牙笑呢:“三块。”
宋青山的脸慢慢的黑着呢,但也没说什么,拍了拍枕头:“睡吧。”
这还是俩口子头一回单独的,一起睡觉,床特别窄,苏向晚在大炕上滚惯了的,还有点儿不习惯。
宋青山的脸黑的厉害,比唱了一百遍《义勇军进行区》还来的端庄肃穆。
“行了,三十,我是那么小器的人嘛我?”苏向晚看他脸黑了,于是又说。
宋青山果然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真的给了三十?”
要说一百,怕他要骄傲。
苏向晚笃定的说:“三十。”
“谢谢你,真的!”宋青山长长的往外叹了口气:“昨天我跟你是犟气,以后,我保证不碰你就对了。”
女人的唇嘛,比男人的软多了,她突然吻过去,宋青山直接跟条金鱼似的,两只眼睛就睁的怒圆了。
“你别告诉我,你没跟女人接过吻。”苏向晚松开了唇,发现这男人的唇整个儿在抖,而且是特笨拙的那种。
宋青山抿了抿唇,面不改色:“有,怎么可能没有。”
想了想,好像没亲过,赶忙又说:“原来你也不让我亲啊。”
但同时,他再三确认:“你是自愿的吧?”
“本来刚才我还挺愿意,这会儿不愿意了。”苏向晚够着,要吹灯呢,宋青山一口气过去,灯都叫他给吹翻了。
再并排躺着,宋青山就显得比较激动了。
“苏向晚,两年没见,我跟你坦白点儿事情吧。毕竟领袖一直说,夫妻之间是平等的,尤其像我们军人,常年在外,回到家中,见面之后,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向家属坦白自己在外的一切,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尤其男女之间,一定要坦白。”
苏向晚说:“嗯,说吧。”
宋青山于是又说:“前五年,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履历保证清白,没有任何问题,在冬风市的时候,这事儿我也跟你交待过。”
“接下来有问题了?”苏向晚问。
她心里其实有点儿窃喜,这个年代的男人也太淳朴了,从外面回来,还得汇报工作,别的男人大概不会这么干吧,但宋青山够刻板,也够可爱的,一板一眼,真的就跟钢枪和刺刀似的。
宋青山欲言又止了很久,才说:“在北京的时候,我之所以能出来,有两个女同志,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一个是我原单位的同事,她给了我证词,另外还有一个在军法工作,是她一力推动了这个案子能很快的审下来,前面那个就不说了,同事而已,军法那个,我临回家之前抱了我一下,我如果说是礼节性的,应该是在撒谎,但是,我没有那种意思,你明白吧。”
“她是不是叫侯清跃?侯清华的妹妹?”苏向晚问。
“你怎么知道的?”宋青山的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吃惊。
苏向晚勾了勾唇:“宋青山,我知道的关于你的事多着呢,行了吧,赶紧睡吧。”
侯清跃,侯清华的妹妹,在原书中,是宋青山的红颜知已,将来要给他很多帮助。
交待完毕,宋青山犹豫了很久。
……
“你真没接过吻?”苏向晚觉得很吃惊啊,刚才他的狼狈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狼狈。
宋青山跟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那种香劲儿,苏向晚只见他头一回吃她做的包子的时候才有:“吃起来挺香的。”
苏向晚简直要崩溃了,这叫什么男人啊,孩子生了三个了,连接吻都不会不说,还把接吻叫吃,她心说,你咋不把我给吃了呢?
不过,什么大大大,爽爽爽,那是骗人的。
真实情况是疼疼疼,这是苏向晚的泣血之悟。
吱吱从五点就开通哭了,苏向红抱着在地上摇啊,转啊,干脆就是不管用。
狗蛋和驴蛋俩兄弟本来睡的稳着呢,一听妹妹在吱吱哇哇的哭,一起爬了起来,一个碰着一个,一个找奶瓶,一个翻奶粉,一个生蜂窝煤炉子,一个跑到劳改点去提水,顶多不过半个小时,奶粉已经冲好了。
然后,驴蛋砰的一声,倒头继续睡。
狗蛋把吱吱一搂,往驴蛋身上一靠,也睡了。
吱吱在两哥哥中间,小仓鼠似的,咂巴砸巴着,眯上眼睛了。
苏向红看着俩外甥,才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手啊。
当然,也是这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狗蛋也是个特优秀的孩子。
他抱着妹妹,打着瞌睡,然后时不时看一眼奶瓶子的样子,又天真,又像个老父亲似的可爱。
宋青山一大早起来,还想谈谈感想呢,结果就见苏向晚捂着肚子,看起来脸也苍白的厉害。
“没事吧你?”他拉了她一把。
苏向晚皱着眉头摇头呢:“没事,不过你不去上班吗?”
宋青山起床,因为家里还没家具,什么都是堆在一张折叠桌上,把自己的军装翻出来穿上了,看苏向晚没事人似的,正在铺油纸,大概是准要糊墙,声音特轻的就问:“真没事?”
“要说有事,就是……算了,你赶紧走吧。”苏向晚说。
一夜的疼,让苏向晚看他都不帅气了,那钢筋铁骨似的,原来她喜欢的肌肉,现在也不喜欢了,她觉得,原来所有纸上看来的经验,全是骗人的。
这就是头驴,纯种的。
不一会儿,狗蛋溜进来了:“妈妈,我饿。”小脑袋往她怀里一靠,其实是一起睡了六七年了,头一回分开,那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驴蛋也溜进来了:“妈妈,昨晚他打你了吗?”
苏向晚觉着这孩子问的莫名其妙:“为啥这么说?”
驴蛋别有深意的盯着苏向晚呢:“床咯吱咯吱的,一直在响呢。”
孩子一撩她妈妈的手腕,就见妈妈白皙的皮肤上,果然有很多的黑印子,这下驴蛋不高兴了,提起棍子转身就跑:“妈,你等着,我给你报仇去。”
苏向晚追出去的时候,就见宋青山跟儿子俩正在过招呢。
你还甭说,驴蛋不过跟着他爸爸,偶尔回家的时候练上两招,但那拳头伸出去,虎啦啦的,再看两条腿也稳的什么似的。
宋青山跟儿子过了几招,把这小子拎起来,对苏向晚说:“咱这孩子可以啊,是个练武术的料。”
苏向晚也觉得,驴蛋看起来像个能练武的,赶忙就说:“那咱给他找个师傅,让教着?”
宋青山回过头来,两只眼睛贼亮的,悄声就问:“真不舒服,我可是下了死力的。”
进了部队,只要交流经验,战友们都是说,床不塌,不能下战场。
苏向晚看着这直男癌,真是恨不能搧他两巴掌:“赶紧走,记得一定给驴蛋找个好师傅。”
要知道,将来驴蛋当了刑警之后,可是要叫人给弄断腿的,这时候让他练点武术防身就很有必要了,对吧。
宋青山一把摇起拖拉机:“咱村的老牲头就是个好师傅,改天,我带驴蛋专门拜师去。”
“爸,爸,你昨晚打了我妈,咱俩的账还没算呢。”驴蛋提着根棍子,还在追他爸。
宋青山说:“那咱们晚上回来,接着打,怎么样?”
驴蛋远远的把棍子一横,高声说:“你是我爸,我以后不打你,但我不准你再打我妈!”
孩子怕他爸爸听不见,两只手装做喇叭,站在大路上,拼了命的喊着呢。
宋青山迎着风大笑:这傻蛋儿啊,没治了。
驴蛋折了回来,边走,边美的,咧着嘴大笑着呢:“妈,他今晚肯定不敢再打你,他要再敢打你,我睡你俩中间。”
苏向晚皱了半天的眉头,轻轻在驴蛋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谁跟你说你爸打我了?”
“我都听见,你看看你胳膊上,全是青的。”驴蛋犟着呢。
苏向晚再拍了他的小屁一巴掌:“傻瓜蛋儿,我和你爸是夫妻,懂不懂,夫妻之间不止是养孩子,还有些别的事儿必须要做,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
驴蛋特茫然的看着妈妈呢:“到底啥事儿啊妈妈。”
苏向晚还得赶紧收拾屋子啊,就说:“反正,你知道你爸没打我就行了,好好练练拳脚,万一老牲头真有功夫呢,教你点儿,将来你金换哥要来了,你能打趴他,才是你的本事。”
驴蛋两眼一亮,立刻就说:“好呐妈妈,我现在就去。”
小宋庄有个孤寡老人,叫老牲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虽然是农村老人,但是一头白发,六七十岁了腰都不弯,我确实人人都传,说那人身上揣着功夫呢。
驴蛋吧,一直以来就有一个武术梦,当然不是像后世的孩子们那样,想上天入地,他就是扎扎实实的,想练散打的那种。
原来有一回,老牲头捏他的时候,就说这孩子的骨头不错,特别有劲儿,也有韧性,是个练武的料子。
那时候驴蛋就暗惴惴的激动着呢,这一听爸爸真要给自己拜师,索性连都不玩出去玩了,拉着狗蛋,俩人就在外面的旷地上一起过招。
其实也不过几套简单的兵拳而已,狗蛋身体弱,也没怎么练过,那怕点到为止,不一会儿,就陪不动驴蛋,蹲在地上直喘气儿了。
周围还有熊蛋、臭蛋几个,也围着看呢。
熊蛋也喜欢打一点儿,看狗蛋陪不住了,上前就说:“来,驴蛋,我陪你过招。”
驴蛋一脚踢上天去,刷拉拉的带着风呢,一掌劈过来也是风,几下就把熊蛋给打的喘不过气来了,不过,熊蛋抹了把汗,还是得竖个大拇指:“驴蛋,你真有两下子,咱接着来。”
“哟,这不驴崽子吗?你妈呢?”突然,有一个年青孩子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不屑,就问。
驴蛋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的就颤了一下,然后,他立马就说:“狗蛋,跑,快跑。”
狗蛋愣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站着呢。
而像熊蛋啊,喜蛋啊,臭蛋之类的,顿时就如一窝鸟兽般的,四处跑了。
“金换来啦,大家快跑啊!”突然,熊蛋吼着破锣嗓子一声大叫。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37章真男神
第37章真男神
方金换骑的, 是辆战争时期,日本鬼子们老爱骑的那种摩托车, 一人骑, 旁边还可以带个人。
他不止一个人,还带着个马仔,这小马仔叫金亮, 一下来就给金换点烟呢:“大哥, 这就是你大舅家,看起来可真气派。”
金换深吸了一口烟, 慢慢的吐出来, 于烟雾缭绕中, 欣赏着大舅家的新院子呢。
两扇开的青色的大铁门, 一水儿的砖墙, 确实气派。
金换长的不像他妈, 也不像他爸,是个四白鱼泡眼,但是脸大, 特别大, 当然, 个头也高, 又黑, 也不知道为啥,头发还是自来卷, 总之, 就是那种看起来钝兮兮的大块头, 大概吃的也好,壮的不得了。
从他脸上, 并看不出孩子的天真来,而是一种天生的老道和世侩感。
他一直在外面游荡,可以说是走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回来之后,因为一帮马仔全被俩舅舅给弄没了,生气,但同时也没敢吱声,暂时四处躲着,怂屈着呢。
方高地给宋青山和宋庭秀俩打了,但究竟打哪儿了,他自己不肯说,直到方金换摸了一把他爸的,才发现是给打下身了。
就是因为这,方高地才不敢吭气。
当时,方金换就给了宋大花一拳头,当然,软怂一样的方高地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喘,回家就喜欢给老婆上拳头,金换从小有样学样,十岁的时候头一回打大花,大花只哭了一下,没还手,从那以后,他就得寸进尺了。
你想,舅舅把自己的爹给废了,方金换能不生气吗,他特别生气。
但是,宋青山是团长,据说当年在西海,能打倒几十个狱警一路逃出来,在上千公安和战士们的围捕下,逃回冬风市的人。
宋庭秀在部队上,虽然一直干的是文职,但现在在公安局是副局长,更何部,宋庭秀的脾气爆,打不过人,还喜欢硬打。
最近满县城的,正在四处找他,说找着了要给他好过呢。
本来金换藏的好着呢,老太太进城之后说起一件事情来,方金换才忍不住了。
原来,老大爷昨天晚上把老太太珍藏的一块大宝贝的玉,送给苏向晚啦。
而那块玉,原本是老太太答应好,要送给方金换的。
方金换今天既是来抢玉,也是来教训狗蛋和驴蛋这两个小崽子,给他爸出气的。
狗蛋捏着小拳头,跟只小狗似的,就在金换面前站着呢,嘴里呜呜咽咽的往外哼着声儿。
金换于是轻踢了他一脚:“这不是狗崽子吗?”
狗蛋没说话,仰着头,捏着小拳头,依旧看着金换呢。
孩子是想起他的小阿舍了,可爱的小阿舍,总是躲在角落里,两个人一起形容,幻想一种种香喷喷的食物的小阿舍,吃了甜酷之后,连口水都不敢吞,要回来给他尝尝滋味儿的小阿舍。
就在这时,驴蛋一步步上前,突然就捣了金换一拳。
小小的拳头,就跟那小蚂蚁,想要努力的,踹大象一脚似的。
……
而关于宋大爷给苏向晚的那块玉,其实来历是这样的。
当初要解放的时候,家里不是来过个师长嘛,行军经过,歇脚的时候,青山和庭秀俩兄弟,恰就比现在的驴蛋和狗蛋大了一点,一个给师长打洗脚水,一个给他递水喝,因为俩兄弟都长的帅气,又还孝顺,听话,对母亲更是孝顺的不得了。
这位李师长呢,六十多岁,妻子已经死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据说他父亲原来跟过孙殿英,所以,手里有些宝贝。
李师长走的时候,认了宋青山和宋庭秀俩做自己的干儿子,然后,给青山送了一只小玉西瓜,给庭秀送了一块小玉藕,当时李师长还说好的,等自己再回来的时候,就来找俩干儿子。
不过,解放后不几年,他就因为路线问题而给下放到云南去了。
而这东西,老太太一直蛮横的自己收拾着呢,本来老太太答应好,是要给金换一个,给宋福一个的。
直到昨天,给宋大爷找到,居然送给吱吱了。
“这,真是慈禧太后的东西?。”苏向红看着,确实挺可爱的,因为,这是用玉雕了一个小西瓜,圆圆的。
苏向晚毕竟是从现代来的:“看着像,但不知道是不是假货。”
要是真货,等将来那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苏向红给小玉西瓜了个红绳子,把它吊在吱吱脖子上:“那要不,咱就这样给孩子吊着?”
苏向晚说:“这么小的孩子,万一给人摘去了呢,赶紧弄下来,收着。”
不过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驴蛋的声音:“狗蛋,跑啊,快跑。”
驴蛋倒没怎么挨过打,但是狗蛋吧,那是属天生欠揍的,谁见了他都喜欢打一下。
而紧接着,苏向晚就听见有人在喊金换的名字。
方金换,苏向晚到这儿之后,听到最多,但一直以来没见过的,就是这个人了。
“向红,我把门关好,你带吱吱在这儿坐着,我不叫门不准开门。”苏向晚说着,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只见角落里有几根昨天搭架子时用过的钢管,提了一根就出门了。
走的急,她连一直在墙角汪汪叫的大山都没来得及带。
在苏向晚的记忆里,金换来一回,就要骑狗蛋一回,也不是真的像压野蛋那样压断腰,他就是非得要把自己的腿从狗蛋的身上压过去。
狗蛋最近才刚刚站起来,有了点男子汉的样子,勤洗手了,不挖地了,也愿意站的直挺挺的了,这时候要叫金换再给骑一下,他会不会又吓回原来的样子?
“妈,妈!”就在苏向晚往前跑的时候,就见狗蛋一路跑来了:“我哥还在那儿呢。”
驴蛋要挨打?
“好你个驴蛋,你再打我一拳头试试?”方金换高声说。
苏向晚紧追几步,就见一个穿着绿军装的小伙子撑着驴蛋的头呢,长的人五人六,人高马大的方金换,两手插在兜里,嘴上还叼着一支烟:“哟,咱家驴蛋这是也想叫哥给你来个过裆,是不是?”
所谓的过裆,就是把小孩子压到自己的大腿下面,然后让孩子爬过去。
驴蛋虽然人小,但气势不输啊,腰一点也不弯,硬硬的顶着呢。
苏向晚心说,这到底是主角,真硬气。
提着根钢管,她高叫了一声:“方金换?”
金换回头的瞬间,只见一根钢管朝着自己的鼻梁而来,只听嗡的一声,鼻血已经涌出来了。
“金亮,谁,谁他妈打的我?”金换一声大叫,还没来得及再说啥呢,只听突突突的两声,就见他的摩托车已经冲着他过来了。
苏向晚真要打人,那是人狠话不多的,先追着那个叫金亮的给撞翻了,撵过去,这时候金换才摸到自己的鼻血,尖叫着正在四处给自己找家伙呢。
一气呵成,苏向晚直接就朝着金换碾了过去。
然后,她再扭头,直接把个破摩托车给撞到了墙上,只听哐啷一声,好了,金换和他的狗崽子躺着呢,摩托车也爆废了。
而就在这时,宋建国和宋齐俩提着大叉也赶来了,一看是金换,俩人就又犹豫了:“向晚,这可是你家大外甥,他爸在县政府工作呢,你打了他,没事吧?”
驴蛋和狗蛋俩紧紧的偎在一起,当然,也觉得妈妈打了金换,这回肯定死定了。
驴蛋赶忙回家,把大山给牵了出来,也护在妈妈面前了。
宋齐也说:“他穿的是绿军装呐,咱们打了,县里革命团的怕不会来抓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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