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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我打人了吗?”苏向晚高声反问。
……
“我没打人。”苏向晚再一句,把这俩汉子又给拉回现实了。
金换挣扎着,还想往起来爬呢。
苏向晚一脚土踢过去,直接踢了他个满脸都是土:“分明方金换自己开着摩托车撞我家墙上了,你们看看,我家新砌的墙都差点叫他撞坏,有人愿意给我做证吗,他自己开着车出了车祸,还撞坏了我家的墙,我要他赔钱。”
宋齐和宋建国对视一眼,宋齐寒森森的就说:“要不,咱干脆把他给恁死吧,就说他自己翻车死的?”
宋建国不敢啊:“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可以说,他们软就软在孩子上。
方金换爬了起来,还想打人呢,这时候驴蛋一松手,大山跟道闪电似的,就冲过去了。
一口咬在屁股上,咬的金换嗷的一声。
他一边伸长脖子,一边踹着狗,大叫说:“金亮,金亮,赶紧走,回红星公社,快,咱快回红星公社。”
对方人太多,车废了,大腿还疼的厉害,金换就这么着,给吓跑了。
至于那个小玉西瓜,当然也没抢走。
砖铺过的地就是干净啊,又平,又公整。
驴蛋从河边掏了些沙子来,找了一条编织袋子,然后绑起来,就央着苏向晚,要她给他找个地儿挂呢。
苏向晚转来转去,因为家里也没颗树,就把沙袋给他挂到洗澡间的门上了。
再把洗澡间打开,这样,孩子就可以打沙袋了。
驴蛋捏着自己的小拳头,突然踮起脚亲了苏向晚一下,然后轻声说:“妈,我现在练的每一拳,都是为了将来,你和吱吱不挨打。”真男神,一句句,都能说的苏向晚心花怒放。
威风凛凛的小帅哥一拳头捣到沙袋上,哎哟喂,真疼啊。
看来,电影里是骗人的。
苏向晚揉了这小家伙的脑袋一把:“傻瓜蛋子,哪有个拿拳头生打的?”
她也知道,驴蛋虽然什么话都不说,但是,这时候心里憋着一股气,就是要练功,要帮她出气,索性啥也不说,找了个块方手绢给驴蛋绑了,然后,就让他对着沙袋,练功去了。
狗蛋虽然不怂,但是显然,不是像他哥哥一样愿意出力气的。
不过,既然哥哥在练拳,他也不甘示弱啊,孩子进了屋子,找出爸爸给自己买的课本来,往院子里一放,然后捡了块砖头块子,捧着,一言不发的,就蹲在地上开始练字儿了。
外面乱的时候,苏向红没敢出去,这会儿见俩小外甥这么乖巧,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姐,狗蛋啥时候这么乖巧的,你看他在写字呢。”
而且,孩子的手干干净净,上面一点脏儿都没有。
苏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还是该自豪。
分明狗蛋应该是个学渣,驴蛋应该是个学霸才对。
但这究竟是怎么啦,怎么慢慢的,驴蛋从了武,而狗蛋那抿着唇认真练字的样子,简直就跟个小学霸似的呢。
宋青山还在城里,因为住院的老太太,趁着自己还算清醒,要给几个孩子分家。
宋老三偷跑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还没回来呢。
但老太太最疼的就是宋福,这个偏心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所以,老太太自己手里的五百块钱,加上一只小玉藕,她准备全给老三。
而宋青山的那只小玉西瓜,老太太则准备给她的宝贝大孙子方金换。
不说亲孙还是外孙,人们常说,幺儿子,大孙子,金换做为老太太的第一个孙子,小时候生的帅气,虎啦啦的。再加上父母都在当官,又有地位。
在老太太的心目中,其地位和份量,那是小金贵都比不了的,而给宋青玉呢,老太太则悄悄的,准备了四百块钱。
这下倒好,看病的钱俩儿子掏,老太太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受益的全是小的几个。
谁知道一提到小玉瓜和小玉藕,俩最听话孝顺的儿子,居然又不肯听老太太的分配了。
而且,俩人特一致的说,那东西不能给宋福和金换,不对,谁也不能给,他俩当初说是李师长的干儿子,但最后没有敬过一天的孝,没有喊过一声干爹李师长就死了,这俩傻子,准备把那俩样东西,要还给李师长的闺女去呢。
老太太用点药,就要好一点。
给这俩棒槌儿子一气,就又梗的厉害一点。
眼睁睁的,小玉藕叫宋青山没收了,小玉瓜更不知道去哪里了。
老太太长长的嗷了一声,两眼直接一翻,她现在觉得,自己活着简直就是熬地狱,她想赶紧死了算了。
至于宋青玉,还挺美的呢,反正她又没分到东西。
而方苞玉和宋福俩简直就要疯了,得而复失啊,再给方苞玉多少钱她也不会高兴的,对吧。
宋大花一直在外头站着呢,这回老太太看病的钱,其实她出的是大头,而且,医生也是她找的,她在妇联的工作好,倒不怕掏钱,当然,也不愿意让俩弟弟掏钱。
但她也是苦恼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自己生的儿子不亲自己就算了。
现在还跟原来的保姆钱小芳搞在一块儿,回家除了打她,人都找不到。
而更可怕的是,昨天方金换还威胁她呢,说老宋家没一个好东西,自己现在身为革命小将,那可是手里握着实权,能改天换地的,他要把俩舅舅的工作全给造反掉。
“你不要听老太太的,金换要真敢要那块玉,青山,不要怕,下狠手打他,抓住了就往死里打。”宋大花说。
宋青山于是问:“那方高地呢,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跟他离婚?”
宋大花咬着唇呢:“你甭管啦,姐的事儿吧,姐自己会处理的,好吗?”
宋青山吧,毕竟男人,闷头闷脑的,还挺生气:“我和庭秀把他打成那样,你要不离婚,就是你自己不争气。”
宋庭秀也说:“离啊,姐,你到底怕什么,要真怕没工作了,以后我养你。”
俩兄弟这又是要打人的架势。
听说又要补交费用,宋大花首当其冲,抢着把住院的费用一交,看起来瘦瘦的,单单的,她们单位上福利好,送俩兄弟走的时候,给了庭秀一包挂面,又给了青山半袋子面,方苞玉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瞅着呢,她终是啥也没给。
一进家门他眼前就亮了。
要说三天搬进新家,其实宋青山自己也有负气的成份在里面。
等于是,赶着三军齐上阵,把全家上下给拎着扔到这个新家里头了。
房子是砖砌的墙,按理,里面是要先拿水泥抹平,再糊的,但是,昨天盖房子的时候急,虽然人多,从砌砖到上水泥,那是一泥刀子抹起来的,但是,墙没干就不能刷大啊。
没想到,苏向晚和苏向红俩拿农村那种最便宜的旧砖纸一糊,还做了些墙裙,真是挺漂亮的呢。
有了专门的厨房,卧室里就不用油烟缭绕的了,厨房又宽又大,战士们还给苏向晚砌了好大一个灶台,一边切菜一边炒菜。
烟道砌的那叫一个顺畅,火燃上,风呼呼的直响。
苏向晚还没做晚饭,正在给吱吱喂鸡蛋,嘴里还在念叨呢:“这可是咱家最后一个鸡蛋,不能剩,赶紧给我吃。”
“妈妈也吃。”吱吱说。
苏向晚一直嫌老太太偏心,但她自己对于几个孩子,其实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驴蛋太优秀,优秀到让她总是会忽略他,狗蛋呢,她相对重视一点,但对于大的俩,都不如吱吱。
毕竟吱吱的模样,长的跟她上辈子的妹妹一模一样。
外面,一看宋青山来了,驴蛋和狗蛋,争先恐后的跟爸爸汇报着呢。
尤其是驴蛋,正在给他爸爸形容自己妈妈的驾车技术呢。
一秒上墙,那辆烂摩托车现在还在外面堆着呢。
狗蛋已经带着村里的孩子们,赡仰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但还是得带着爸爸一起去赡仰一下,那堆成了废铜烂铁的,摩托车。
驴蛋抢了枚车镜,正在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嗯,很是帅气。
宋青山进厨房了。
估计是在打量她。
他应该还不信,她能一个人干翻俩个革命小将。
他应该还是觉得,俩孩子是在吹牛。
开门见山,他就说:“那块玉呢,给我。”
见苏向晚不说话,宋青山又说:“给你你也收不住,赶快给我。”
西太后墓里出来的玉西瓜,他这是要送人了。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38章穷追猛打
第38章穷追猛打
“那摩托是你撞烂的, 金换也是你揍的?”宋青山说。
苏向晚嗯了一声,没接话。
“金换是不是看起来挺胖的, 我听我姐说, 她压根不是对手。”宋青山于是又说。
他回来之后,还没见过方金换呢。只看过几张他的照片。
方金换在他的印象里,还是个白白胖胖, 圆乎乎的, 天真可爱的皮孩子。
苏向晚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大姐爱他,你要爱谁, 不论干什么, 都得留个余手, 你要不爱他, 下了死劲儿的狠打, 谁打不过?”
宋青山还提着一只编织袋子呢, 看苏向晚挑着眉眼色很不好,赶忙递了过来:“家里是不是没面了,大姐单位上发的面, 先添补着吃。”
苏向晚从袋子里掏出来一抹, 再一闻, 眼神就亮了。
就狗蛋和驴蛋吃到四处吹牛批的白面, 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小麦粉, 而是加了很多种杂粮面进去的杂粮粉,真正的小麦粉, 在这个年代那是属于限量供应的, 宋大花是领导, 才能拿得到。
不过,宋青山还准备要那块玉:“赶紧拿来, 那个东西是别人的。”
“没了,丢了,不知道去哪了,没得给你。”
那东西价值不可估量,将来会流传到国外,叫国外的富商买走,苏向晚会给他,才怪。
宋青山特耐心的解释,说自己跟李师长之间有干爹的名头,但是并没有真正的父子情分。
而李师长呢,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成家后应该是生了一个儿子,但是,李师长的女儿李小萍,前几天宋青山就听说她已经病逝了。
那么,李小萍的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跟的是母姓,但叫什么宋青山并不知道。
他想找到那个孩子,并且,把小玉藕和小玉瓜还给他。
苏向晚回答的干脆着呢:“你不能找那个孩子,东西也不能还,倒不是说我是强盗,你也甭问我,反正,东西我不能给你,那个小玉藕吧,你也得给我。”
宋青山就着急了:“苏向晚,不论我的工资,还是我的福利票,一发下来我都不在兜里揣热就直接给你了,那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好,该我管,但这东西,它不属于我。”
李师长曾经在省军区是排得上号的大领导,那是个极其爽朗,性子也烈,动不动就艹他妈,动不动就要拿意大利炮问候敌人的老革命战士。
他死在前年,就是宋青山被伏的那一年,过程极其惨烈,这个就不提了。
看苏向晚把面倒在盆里活面呢,宋青山鼓起勇气,就说:“你不要以为咱俩那样那样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有我的原则,原则之内,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想上天,我给你搭梯子,但是,原则之外,这个家必须听我的。”
“为所欲为?”苏向晚一菜刀就剁在案板上了:“你都不知道问一声我有多疼,你还说我为所欲为?”
“不可能,我力气使的足着呢。”宋青山说。
这就是个棒槌,而且还是最好的木头造成的,实心子的那种。
驴蛋做为最谨慎的一个,已经从外面冲进来了:“爸爸,你想干啥?”
宋青山跟儿子过了两招,就准备把儿子给哄出去:“自己出去再练一练,你这身手还不行。”
驴蛋哪肯啊:“我明明听见你在吼我妈。”
“苏向晚,你自己说,我吼你了吗?”宋青山也烦了,这哪是儿子啊,苏向晚生的这就是俩革命小将,整天眼瞅着,准备要革他的命呢。
苏向晚把吱吱给了驴蛋:“去,给你个任务,把这半碗鸡蛋羹给她吃完。”
等驴蛋出去了,苏向晚才说:“我跟你说过,我是从很久以后的将来来的。”
宋青山不愿意承认,但总得顺着问几句:“你要说是就是。”
他在这方面固执着呢,打死不肯认。
“我在来之前呢,二十九岁,还没有结过婚,但是,我在帝都有房,我有上千万的存款,我还是一家重型农机企业的hr,我不是你能想象中会听你的话,拿着你的工资,帮你养孩子的那种女人,我的原则是,先把我自己活舒坦了,才会想别的,不论在内还是在外,这个家就该听我的。”苏向晚剁着案板说。
宋青山一听乐了:“二十九了还没结婚,估计长的很丑。”
苏向晚把菜刀拢起来了,宋青山赶忙又说:“那就算不丑,二十九不结婚,你肯定哪有毛病,不会是个石女吧?”
“我要是石女,那你家小苏也一样,因为她和我长的一模一样。”苏向晚说。
“那你来了,你就不担心你家人,你爸妈不会哭,你不想回去?”宋青山是个直脑筋。
苏向晚盆子甩的哐哐响:“担心有用吗,我要现在能回去,我立马扔下你们就走,眼睛都不带眨的。”
宋青山勾唇一笑:“你不会,你昨天晚上还跟我做了呢,你还让我吃你的嘴呢。那种事情,一般人不会愿意干的。”
他自以为,现在俩人的关系,已经进展到能拉小手的程度了。
“我今天不打死你,但是,我得说,你不能去找李师长家那个孩子,小玉瓜和小玉藕也不能给他,这东西我就宁捐博物馆,也不给他,真的。”
“你这也太财迷了吧,那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宋青山说。
苏向晚一下子就忍无可忍了:“你一直在找那个孩子吧,我告诉你,他叫李承泽,今年十岁,但是,你最好永远都甭碰到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将来,人要称他一句毒爷,那是个毒贩子不说,而且将来还会拐走咱的吱吱,让她跟他一起贩毒,最后叫人活埋在中缅边境上。”
宋青山盯着苏向晚看了半天,好吧,真的跟看鬼似。
“行了,东西你先拿着吧,这事儿咱以后再说。”
就是不想吵架,想止战,想躲。
苏向晚呢,看书的时候最恨的不是狗蛋,而是玉瓜的主人,那个李承泽,吱吱那么好的闺女啊。
叫他带着一起贩毒,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不说,吃了十几年的苦,最后还在黑帮火拼的时候,跳进坑里,叫人连带李承泽一起给活埋了,看到那儿的时候,苏向晚简直哭的差点没能缓得过来。
“妈,今天晚上吃啥?”狗蛋今天挺高兴,刚从哥哥手里抢了个摩托车的后视镜,也在照自己呢。
“吃啥,吃西北风。”苏向晚剁着案板说。
金贵口水巴巴的,也跟在狗蛋的身后呢,这孩子最近是馋的可以,居然伸着舌头,就在舔苏向晚案板上的细白面。
舌头还没收回去,孩子抬起头,特好奇的就问:“大舅妈,西北风能吃吗?”
“不能,面粉也不能生舔啊,你舔生面粉干啥?”苏向晚问。
金贵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咬着唇,不说话了。
苏向晚没忍住,从锅里拿了个早晨蒸的糜子面窝窝来,掰了半个给他,小家伙脏手也不洗,捧着嗷叽嗷叽几大口就吞完了。
吞完之后,舔了舔嘴巴子,还说了句:“谢谢大舅妈。”
小样儿,从小没爹的孩子,原来有老太太罩着,多狂野啊。
现在就是颗墙头的草,没人理没人带的。
看天晚了,人驴蛋和狗蛋俩兄弟头凑一块儿研究摩托车呢,他就一个人,垂着脑袋回宋家老房去了。
当然,苏向晚不可能做西北风吃,真正的小麦粉啊,她先给揉筋道了,再擀成细长面,正在想,没菜吃该怎么办呢,没想到正愁着呢,就见小金贵提着个小挎篮就来了,进门之后啥也不说,给苏向晚扔了一把黄花菜,还有一把小白菜,转身就跑。
人怂气不短,这孩子比他妈明理一点,还知道我吃了你的,也要还你一点儿。
有黄花菜,还有小青菜,一碗又一碗手擀面捞出来,用狗蛋的话说,他能一口气跐溜完一碗,都不带换气儿的。
吃完饭,宋青山牵着大山,跑红星公社方高地的老家,找方金换去了。
大外甥,带着个马仔跑到舅舅家打人不说,还准备抢东西,这样的外甥,宋青山拎住,肯定也得给他来一顿钱见见式的文明关怀,对吧。
方高地的父亲,人称方瘸子,当然,还有个诨外号,叫笑面虎。
据红星公社的人说,笑面虎家富着呢,不止富,还富的流油。
但是,表面上你真是看不出来。
“金换没回来过,真没回来过,不过,青山,听说你在清水峡是团长,就没想给老三找个正经工作?”方瘸子一边让烟,一边就说。
宋青山眉头一皱:“老三来过你家?”
他手上只有方金换的摩托车,刚才给大山闻了,然后就把大山放开,让它四处闻着,嗅着呢。
大山到处闻来闻去,但是,显然这儿方金换没来过,因为,它没有闻到方金换的味道。
方瘸子赶忙说:“没有没有,真没有。”
老式的大院子,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好几间屋里盘的全是大炕,因为方瘸子的父亲,死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虽然说没什么抚恤金,但是,厅屋的墙上挂着烈士证,还挂着好几张,他父亲的老照片,都是扛着枪的那种。
这家子,就是最正统的根红苗正。
宋青山早就知道这个方瘸子面上笑嘻嘻,为人不咋地,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劝:“告诉金换,他是我大外甥,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他要现在脱离那帮革命队伍,我什么也不说,顶多收拾一下就完了,他要不,你就告诉他,钱见见昨天放炸药的时候,炸掉了半条腿,他要不听话,跟我一起上大坝。”
方瘸子点头如捣蒜了:“就是就是,该打该打。”
但是,方金换要能停止做死,那就不是方金换喽。
牵着大山回家的时候,宋青山心里还挺美的呢,昨天都吃嘴了,今天应该还能吃点儿别的吧,他有更想吃的,还没敢造次过。
不过,回家了等上床,哦不,还想等着苏向晚主动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往墙角上搭了两只凳子:“那个,你睡的地儿。”
“你没事吧你,我有床我干嘛睡那个?”宋青山一看就急了,让他躺个硬板凳,他还不如回团里呢。
“赶紧把厅屋的炕盘起来,你就有大炕睡了,跟你妈说的似的,想怎么滚,你就能怎么滚。”苏向晚说着,被子一撩,就睡了。
宋青山看着两只凳子都要疯了,一直在连队,部队官兵们,人人家属来探亲,头一天都还很陌生,羞答答的,只要睡一晚上,第二天一个看一个,立马就不一样了,小手悄悄一拉,那就不松开了。
他不一样,家属总共见过三次面,每次都是睡一回就翻脸。
原来一起洗澡,陈爱党他们总笑,说团长又大又带钩子的,估计伺候起女人来爽的不得了。
他咋觉得,这玩艺儿它咋好像有毒呢。
“金换要明天还敢来,你咋办?”宋青山于是又说:“你总不能再骑着摩托车碾他吧,要不,跟我住到连队去?”
然后吧,大概他还觉得,金换那孩子还能调,就说:“现在公安执法是有诸多限制的,但是,明天我就让庭秀找他,找着了,带大坝上教育去。”
苏向晚说:“你知道吗,他压断了野蛋的腰,你大姐赔了五十块,但他自己连句道歉都没有,他还往死了的小阿舍的嘴里尿过尿,那其实就是猥亵,他在城里跟一群孩子乱玩,还差点把我家向红也抓去,这种事情是能调的吗,你那大外甥,我非搞死他不可。”
这种人,在苏向晚的印象里,那不是能不能调的孩子。
他的心里没有为人的底线,他只是披了一张人披,但其实,那就是个禽兽。
宋青山一下就翻起来了:“什么叫个乱玩,什么叫猥—亵。”
苏向晚想起来了,这男人连接吻都不会,叫吃嘴。
他的性经验简直就跟撒哈拉沙漠里的水一样,只是个传说。
宋青山深吸了一口气,又躺下了,他应该是不信,当然了,上回他来的时候,方金换才个七八岁的小崽子,就跟现在的驴蛋狗蛋一样,他都理解不了啥叫个了玩的人,怎么能理解那种东西。
好吧,苏向晚觉得,她应该是一直在刷新这个男人对于世界的认识和底线。
之所以宋庭秀一直找不到宋老三,是因为,他呆的地方,一般人也想不到。
宋老三,居然藏在姐夫方高地的情妇,钱小芳的老家。
毕竟宋大花和宋老三不是一个爹生的,大花又离家早,老三虽然觉得姐夫有个情妇这种事不对,但是没地方去,也只能跟着钱小芳走。
几个月的白面清油吃着,可以说现在日子过的舒服着了。
前阵子他还偷偷回过家,都没给人发现。
“要不,咱直接闯,生抢吧?”宋老三说。
也不知道那个小玉瓜到底值多少钱,但是,一说是从西太后的墓里出来的,那就值钱了,对吧。
就算现在世道乱,真正保价的东西,它永远是保价的。就算大家天天喊着无产阶级主义呢,但是,有好东西谁不愿意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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