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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怎么不关我的事儿,那笔钱可全是曹金旺当时抄家抄来的,那是清水县的民脂民膏,我怎么听说,你准备把它们,全都给私吞了?”苏向晚不吃饭,直目勾勾的,盯着刘在野呢。
啪的一声,刘在野敲着锅子说:“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再说了,苏向晚,我们革委会的小金库,跟你有啥关系?”
“怎么没关系,那些钱可沾着血的,它就理该留在清水县,你得把钱给我留下来。”苏向晚说。
刘在野的嘴,那叫一个欠:“你以为你长的漂亮,我就该把钱给你?”
苏向晚还记得他在海西州的时候,骂自己又黑又丑呢,敲锅子敲的声音比他还响:“刘在野,注意你的素质,咱们现在谈的是钱,你提我的相貌干嘛?那笔钱又不是属于你自己的,你也拿不干净,给我,我在清水县建几个幼儿园,这不两全其美的事儿?”
刘在野挟了块子带鱼出来,剔着刺儿:“苏向晚,你甭以为我是好耍的。那个赵国年,你想要,我帮你从海西州调回来了,清水县的贫困户需要捐款,我二话没说,掏了六百块,但这不代表我是个傻子,那笔钱,我非拿不可。”
“你这是贪污。”苏向晚说:“那是公款。”
刘在野筷子一停,突然就笑了:“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人干的,那是什么活儿吗?那是刀尖上舔血的活儿,我今天斗人,明天等政策变了,那帮知识分子平反了,就是他们斗我,就是他们往死里打我,我现在执行的是政策,但政策变了,那帮人不恨政策,恨得是我,那这笔钱就是我该得的,那是我的买命钱,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显然,他的脑子足够清醒,也知道自己现在干的这种事儿,是天怒人怨,是在得罪人的,所以,三万多块钱,他只当那全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把甩了筷子,刘在野气悻悻的说:“老子还不吃了呢,你们全家可真是脸大,以为我就吃你们一顿饭,就活该掏钱?”
“你在秦州市里头,赚了不下十万块,抄人的家,扒人的墙皮,从别人家的橼子里,墙缝里,木头梁里,四处扒钱,在野,秦州的钱你可以拿,但清水县革委会的这笔,不能动。”宋青山也拍了筷子,突然就说。
“我要不给呢?”
夺人钱财,无异于断人生路,刘在野可没想过,把清水县革委会小金库里的钱,给任何。
宋青山把碗轻轻放到了桌子上,站了起来,说:“在野,那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你这几年干过的缺德事儿。”
“我就算打人了,杀人了,冤枉人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刘在野说。
几个孩子也全都停了筷子看着呢,宋青山依旧低着眉头,突然抬起头来:“我就现在把你刘在野一砖头拍死在清水县的街头,扔到大街上,明天立马就会有新的革委会主任走马上任,而你,非但没人追究死因,很可能还得给恨你的人多扔上几砖头,甚至于,整个秦州市的人得点着鞭炮,奔走向告,庆祝你的死。”
说着,他突然从角落里抓过一直以来,给驴蛋他们玩的那柄废枪,提着管子,枪柄一横扫,就扫到刘在野的脑袋边上了。
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强盗,全围着刘在野看呢。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87章命名权
第87章命名权
“宋青山, 那钱也不是你的,建了幼儿园, 对你又有啥好处, 你这样做,就甭怪我不客气,公报私仇。”刘在野甩了碗, 踢了凳子, 转身就走。
但是第二天,就把清水县革委会小金库里, 当时曹金旺贪来的那笔钱, 转手, 全捐给县妇联了。
“可以啊你。”李逸帆跟刘在野也算了解了, 没想到苏向晚居然能从他这儿弄到钱。
三万块啊, 直接从县财政划拨, 幼儿园的建设,就可以开始了。
李逸帆也是够快的,当时就把刘塘给调去烧锅炉了, 而苏向晚走马上任, 成了妇联的新主任。
刘在野当然生气, 把钱划完之后, 轰轰烈烈的, 在清水县又搞了一场运动,赶在过年前, 把清水县各单位的干部们, 全赶到乡下做水利, 几乎让大家全褪了一茬子皮。
苏向晚因为要监督、招标幼儿园的开工,倒还躲过一劫。
尤其是李逸帆, 嘴最坏的一个,也是骂刘在野骂的最凶的一个。
刘在野亲自押着她下地干活儿,又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几乎没把个李逸帆给折磨死。
“刘在野,你也太过分了吧,不就三万块钱嘛,你可以不捐,但那是你自己愿意捐的,你何苦逼着我们下乡劳动?”李逸帆跟他俩人,简直要打起来了。
刘在野一副无比猖狂的样子,才无所谓呢:“我自己又没有孩子,建幼儿园,关我屁事啊,我是给宋青山逼着的捐的,你们要怪,就怪宋青山两口子去,反正,我自己心里不爽,那些不爽我就得捞回来。”
李逸帆要说别的方面还好,最讨厌干的,就是脏活累活,回来之后,一听隔壁热热闹闹,听吱吱还在唱歌,这回可忍不住了。
敲开门进来,看吱吱还在跳舞,孩子倒是挺可爱的,但是,她还是生气啊:“苏向晚,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官迷,革委会的人啊,刘在野啊,那就是条疯狗,这下倒好,你从他那儿弄了三万块钱,倒是能建三个幼儿园,可是,刘在野说,他让整个县委的干部,集体劳动三个月,到时候政务荒废下来,县里的工作没人做,咱们怎么办?”
“我想办法就行了,你甭急,成吗,李姐?”苏向晚看李逸帆都激动的直喘气了,赶忙说。
李逸帆说:“你能负责的起来吗你,啊,我告诉你,真的要是刘在野赶着大家要劳动三个月,你这妇联主任还是还给刘塘吧,他干不出成绩来,可他至少不会给我惹祸。”
说着,李逸帆拍着门,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苏向晚回头,家里面招来了好几个小姑娘,正在眼巴巴的,望着她呢。
“来,我教你们,咱们继续唱。”苏向晚笑着说。
眼看就是年三十了,宋青山专门回了趟小宋庄,去接跟着老牲头一起练功夫的驴蛋,要把他接回来,一起过个年。
狗蛋依旧和陈小丽打的火热,不过,好在这孩子还没有进展到偷钱的阶段,作业也做的很好,苏向晚也就只能,暂且放任着。
在年二十九这一天,按例,妇联要在人民广场上搞一场慰问活动。
这事儿是由苏向晚一手策划着,主办的。
今天全县的领导要参加不说,因为各单位都放假了,现场可谓人山人海。
苏向晚把刘敏莉请来做主持人,当然,这事儿事先没让刘在野知道,这是准备,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活动一开始,当然是领导讲话,然后才是对于困难户们的慰问,再接下来,苏向晚示意刘敏莉,让她上台讲话。
“在今年清水县的妇联工作中,我们非常感谢领导们的支持,还有市民们的配合,不过,我们妇联最感谢的,却是一个名叫刘在野的男同志,他也是咱们县革委会的主任,因为他的支持,咱们今年开始,要兴建三所幼儿园,这三所幼儿园一次性能招收一千名学生,可以说,对于咱们县的妇女同志,是一种莫大的解放,现在,有请刘在野同上台。”刘敏莉话讲的热情洋溢,声音亢慨激昂,对着台下,目光远远的穿梭着,找着呢。
刘在野今天也在现场,不过,他对于这种活动,向来是兴趣缺缺的,所以,站在角落里,正在欺负李承泽和小吱吱呢。
吱吱今天脸上画了很可笑的妆,蓝眼影,红嘴唇,还有特别特别红的腮红,用刘在野的话说,丑的就像一只绿眼红嘴的红鹦歌一样。
“真丑啊,这小丫头可真丑。承泽,跟我说说呗,你整天为啥带着这么个丑丫头?”
李承泽唇都咬白了,但是,一言不发。
刘在野于是又说:“知道吗,你们县初中一开年就不上学了,全他妈下去给我劳动,一个个儿的,还想读书,我让你想得美。”
李承泽依旧一言不发。
吱吱倒是回了一句:“你心里特羡慕我爸,羡慕的要死。”
“我羡慕你爸个屁。”刘在野啊呸一声:“一月八十块钱的破工资,娃都养不起,前天去洗澡,他内裤上全是洞,哈哈哈哈。”
吱吱和李承泽俩个给气的呀,一起咬牙切齿着呢。
不过,一看刘敏莉上台,吱吱和李承泽俩就赶紧儿的,转身跑了。
恰恰这时,刘敏莉在呼唤他上台,刘在野把自己的头发撩的高高,大摇大摆的,就上台去了。
“下面,有请清水县所有困难户家里的孩子们,为刘在野同志高歌一首,以示他为孩子们捐款建立幼儿园的感激之情。”刘敏莉嘴巴一离开话筒,就说:“歌,苏副主任写的歌,我排练的舞蹈,快坐下看吧,这全是跳给你看的。”
一群衣着只能说是干净,满是补丁,大不过五岁,小的大概只有三四岁,领首的,居然是刚才正在给他欺负的小吱吱。
孩子走到台前,身子不动,伸出双手就唱了起来:“妈妈,月光之下,静静的,我想你啦……”
刘在野看着吱吱,和她身后一群四五岁的小女孩。
她们全是画的蓝眼影,红嘴唇,看起来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可是,她们的嗓音是那么的清澈,歌里唱的是妈妈。
刘在野母亲死的早,是在山东的时候,和那些救他革命战士一起,给还乡团的人杀掉的。
他对于母亲的容颜没有太多的记忆,如果真说妈妈,他最能记得的,就只家属马春花,那个温柔,善良,因为有乙型肝炎,脸总是黄黄的女人。
“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暇。天之涯,记得你用心传话。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孩子们依旧轻轻的唱着。
吱吱这小丫头,刘在野除了嫌弃她头发黄,也因为她性格不是那么突出,他几乎从来没有关注过。
但是,在此刻,孩子唱着,他突然就想起来,母亲死的时候,跟他说过,一定要于人为善。妻子死的时候,也曾说,不论对谁怎么样,不能欺负孩子。
刘在野此时都快要气死了。
他最恨的就是搧情啊,可是苏向晚偏偏要给他搞一套搧情。
他坐不住,想站起来,不,他想哭,他觉得自己干的很多事情都愧对了母亲,也愧对了一辈子都没能当母亲的妻子。
偏偏这时候,苏向晚从台上递了一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塑料假花,捧到吱吱手上,在台前惦着脚说了个啥,吱吱捧着花,居然就送到他面前来了。
“刘伯伯,我们所有幼儿园的孩子,会永远记住你的,因为咱们的幼儿,就叫,在野幼儿园。”
三万块,换来了命名权。
就问你,感不感动。
后面几个小姑娘唱完歌之后,都特害羞的,转身就跑了,只有吱吱一个人,大大方方的,声音还特别高的,把花捧给了刘在野。
李逸帆也是坐在台侧的,见苏向晚上台来了,侧首把她拉住,说:“那就是个人渣,一条疯狗,我让你想想办法对付他,你居然还让孩子们唱歌给他听?”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苏向晚弯着腰说:“他都快哭了,你没看见吗?”
李逸帆刚才听歌的时候,都差点听哭了,见苏向晚要走,又一把拽住了她:“哪来的歌,唱的我心里难受,但是,又觉得贼好听。”
苏向晚心说,将来的各大慈善会上,要搞催泪,要搞搧情,离不开《感恩的心》和《天之大》这些歌曲,那是听烂的。
她听这种歌都听出免疫力来了,但是,现在的人没听过啊,所以,会场里居然一片的沉默呢。
等到歌唱完了很久之后,先是稀稀落落的掌声,但是,掌声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大,好多人都在长时间的鼓着掌。
虽然刘在野依旧在那儿坐着,一言不发。
但苏向晚敢肯定,从明天开始,他应该会解放掉县委的这帮干部了。
活动才进行到一半,接下来,是文工团的姑娘们的表演时间。
苏向晚于是就从台上下来了,她最近忙着排练节目,想在年前这个晚上,拿高帽子给刘在野下猛药,都没得及顾着孩子呢。
而刚才,她似乎看见驴蛋和狗蛋俩,又在台下打架。
孩子之间的嫉妒心理,有时候特别难以调和。
驴蛋呢,又是个比犟的,他心里只认兄弟,所以,宋福要是受了欺负,他就非帮不可。
但是,狗蛋现在是,一门心思的相信那个陈小丽。
而宋福和陈小丽两个,因为住的离土司衙门不算远,跟驴蛋和狗蛋,那简直就是,天天见面。
不过,苏向晚从台上下来之后,才从人群中往前挤着,走了不过几步路,一个女人突然一把抓住她,啪的一巴掌,对着她的脸,直接就搧过来了。
苏向晚上辈子可是练过跆拳道的,当然,也正是因此,在海西的时候,她都能跟马喜军那样重量级的男人对打,反应力当然也是一流的。
一把捉住这只手,苏向晚一个反手,差点把这个女人一条胳膊就给拧下来。
“打人啦,妇联主任打人啦。”尖叫着的,居然是方苞玉。
“方苞玉,你没事儿吧你,你想干啥?”苏向晚松开她的手,高声问。
方苞玉索性把自己的头发整个蓬乱,尖叫着说:“啊呸,苏向晚还是妇联主任呢,我告诉你们,她就是个没家教的东西,她儿子把我闺女打的,满身都是伤,我要大家给评评理,这事儿该咋办?”
“妇联主任的儿子居然能打人,还打人家小姑娘?”顿时,人群中传来一阵的轰闹声。
就连妇联的几个干事都围了过来,给方苞玉说着对不起呢:“孩子可能是不小心的,这位同志,私人的事情就甭在这儿闹了,成吗?”
方苞玉才不管不顾呢,把头发揉的愈乱了,那不看见谁把驴蛋给推过来了,一巴掌,居然就搧到驴蛋脸上去了:“啊呸,我管你干不干部的,当初在小宋庄的时候,这个苏向晚就是以能泼,能打,能闹而称霸咱们小宋庄的,就连婆婆,她也是想打就打,这不正好,你是干部嘛,来啊,苏向晚,我家孩子都打了,你来打我呀,快来打我呀。”
身为干部,苏向晚当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
但是,她也不可能让方苞玉把驴蛋给打了呀,所以,她还是一把,就把方苞玉给拽住了:“方苞玉,公众场合,能不能不要撒泼?“
“我们家可全是你给抖散的,你抖散我们家的时候,咋就没想过,今天我要撒泼?”人越多,方苞玉越来劲儿,索性在人群中就高吼起来了:“快来啊,大家都来看看,妇联的干部是怎么打人的吧。让大家读《水浒》,知道《水浒》里高衙内和高逑不,她就高逑,她儿子就是高衙内。”
这都扯上《水浒》了,苏向晚咋觉得,方苞玉的背后,怕是有个智囊团吧?
今天,除了县委书记不在,几个副县长里头,至少三个在场,李逸帆那个县长也在现场呢。
驴蛋给方苞玉撕着,在人群中荡来晃去,很快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县公安的公安都围过来了。
方苞玉今天要的,就是要闹个大的。
还要闹个乱的,所以,她这会儿就是,想怎么耍泼,就怎么耍泼,势必要闹的,让苏向晚在所有县委干部的面前,丢个大脸。
毕竟,她的哥哥方高地,大侄子方金换,可全是因为苏向晚而死的呀。
这要是个男人,估计这会儿直接就叫方苞玉给闹臭了。
但毕竟苏向晚可不是男人,她是个女人,还是个特别泼辣的女人。
现在的妇女,因为没条件,大多数都系不起皮带,系的,全是一点布带子,苏向晚假装给人群推到方苞玉面前,趁她不注意,一招黑虎掏心,扯到她的裤带子上,再狠命一把,居然就给扯掉了。
拽着方苞玉的裤带子,她还在高声叫呢:“苞玉,你不要激动,你看看,你的裤带子都掉了呢,赶紧把裤子提上。”
要知道,在改革开放前的很多年,做裤子的时候,都是不按腰做的,为了能尽可能的穿的时间长一点,所有的裤子全是肥腰大屁股,裤带子一抽,那首先就掉裤子。
方苞玉果然不揪驴蛋了,也不闹了,双手,就把自己的裤子给提上了。
这时候,挤的人正是多的时候。
苏向晚四处找着,看着,眼看得那个陈小丽也在人群中,一把就给拽了过来。
方苞玉肯定是找茬儿的,但无风不起浪,她倒要看看,这个陈小丽到底是拿啥,来离间驴蛋和狗蛋两兄弟,唆使着他们打架不说,还在会场里搞乱子的。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88章大年三十
第88章大年三十
“你说, 刚才究竟是谁打得你?”苏向晚拽着陈小丽,高声问。
陈小丽当然不说话, 只是哭, 不停的哭着。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的解开自己的小棉衣, 再把棉衣里面的毛衣撸上去, 露了一截胳膊出来。
胳膊上,一道道的红痕, 看起来确实是给人打过的。
这小丫头, 在原书中, 不愧是能惹得俩个男孩子为了她而自相残杀的, 甭看她胖, 但是小脸蛋圆圆的, 小嘴巴一撇,那种无声的,委屈的表演力, 让在场所有人, 几乎在一时间就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阿姨, 我背上还有, 你要看吗?”这小丫头仰着头, 怯生生的问。
驴蛋突然就冲过来了:“放你妈的狗臭屁,不但宋福没有打过你, 我也没有, 我们碰都没有碰过你。”
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的沸腾, 看着驴蛋这种样子,你要说他没打人, 谁信啊?
八岁多,快奔九岁的孩子,本来吧,这个年龄,就是猪嫌狗厌,最惹人讨厌的时候,驴蛋摸了把自己的脑袋,小拳头捏着,本来想揍陈小丽的,那不揍不着嘛,转头就给了狗蛋一拳头:“宋西岭,你简直瞎了眼,我告诉你,这小丫头就不是个东西,真的,她是个谎话精,害人精。”
“我宋西岭的朋友怎么可能撒谎,分明就是你和宋福俩看她不顺眼,打她了。”狗蛋也挺有理的。
苏向晚往后退了两步,示意妇联的干部们把围观的人往后搡,然后屈膝蹲了下来,捧起陈小丽的小胳膊问:“疼吗,孩子?”
陈小丽委屈巴巴的摇头:“不疼,但是阿姨,我怕。”
苏向晚轻轻的,在这姑娘完好的皮肤上挠了几下,然后说:“那你告诉我,这些伤痕是不是宋东海打的?“
陈小丽怯怯的看着驴蛋呢,声音无比的小,仿佛鼓了半天的勇气,才说:“是。”
驴蛋都气的直接要跳起来了,转身,又给了狗蛋一拳头。
兄弟反目,就在转眼之间啊。
不过这时候,苏向晚轻轻伸手,在这孩子的胳膊上挠了几下,突然转身,居然朝着方苞玉就吼了起来:“你个方苞玉,还是新时代的妇女呢,孩子得荨麻疹,一碰一擦就会起伤痕的,你居然不知道帮孩子看看病,还在这儿大呼小叫。“
“啥叫个荨麻疹?”有人问说。
苏向晚索性把陈小丽这胖乎乎的小丫头给抱了起来,然后,不顾她要挣扎,死命的,就把她的胳膊伸给所有围观的人看了:“瞧见了没,轻轻挠一下就会泛红,这就是荨麻疹,不信,你们挠一下看”
现在的年代,大部分的可能不知道荨麻疹是个啥,但是,毕竟读书人多,医院里上班的人,也知道啥叫个荨麻疹,所以,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帮大家做科普了。
“那这孩子就是在撒谎啊,我就说嘛,大冬天的,怎么打,能把胳膊上打出血痕来。”有人恍然大悟般的,高声说。
方苞玉这时候才想起跑来,给苏向晚左堵右堵的,终归还是把陈小丽一拽,转身就要跑。
苏向晚拿脚挡着,不让她跑,但是现场太乱,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一帮人来,不停的劝和:“行了,让她赶紧去给孩子看病吧,苏主任,你退一步,行吗?”
方苞玉还拍着打了了陈小丽两下,拉起她,转身就跑。
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陈小丽骗人的事儿,这是慌张了,要躲了。
苏向晚不知道在原书中,俩兄弟打架的时候,宋青山这个当爸爸的,心里头是怎么想的,但现在,身为他们的家长,她已经苦恼的不行了。
就好像一开始驴蛋成绩不好的时候,狗蛋总是在掖揄他,笑他似的。
这回,陈小丽身上明明是荨麻疹,却非得要说是别人打了自己,在驴蛋看来,就是狗蛋输了,所以,散会之后往家走的时候,驴蛋走在前面,唱的可欢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狗蛋呢,自打进城之后,学习好,把自己保持的干净,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内敛的孩子,又因为经常被人打,除了陈小丽,几乎没有别的朋友。
本来以为,宋福和驴蛋俩真的打陈小丽了,这下可属于是当场打脸。
他不擅长于表答自己的情绪,愈被驴取笑,就愈愤怒,小脸蛋儿惨白惨白的。
回家之后,骄傲的驴蛋端着他的枪,雄赳赳气昂昂的,满院子瞄着大山练瞄准呢,狗蛋就比较乖巧了,进了厨房,帮着苏向晚,就开始干活儿了。
“妈妈,我以后是不是不可以再和陈小丽做朋友啦?”孩子怯生生的问。
苏向晚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不会啊,跟任何人做朋友都是你的权利,这个得由你自己决定,妈妈不会替你做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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