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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古东反正不抬头,只往苏向晚怀里钻,而且最奇怪的是,他连眼睛都闭上了,孩子额头上全是汗,后背上也是满满的汗,跟那从水里头捞出来似的。
常丽萍的那个弟弟常利军也是,两手插着兜的回头看了古东一眼,转身走了。
这天夜里,古东死活不肯再跟吱吱睡,缠着闹着非得要跟苏向晚睡,蛮横的霸占了一张床不说,还非得把宋团也给赶出去。
但吱吱是个姑娘,又不可能跟几个哥哥睡,最后还是宋团搧了古东的胖屁股几巴掌,把这家伙给搧害怕了,才委委屈屈的,钻被窝里跟苏向晚一起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团就把手里的餐票一张张的数好,全交给苏向晚了。
是的,毕竟齐力和常丽萍俩远道而来,齐力又是他的战友,宋团去北京的时候,人家请吃过饭,人家到了秦州,他总得还一顿不是。
所以,今天中午宋团要在秦州悦宾楼请客,请大家吃饭。
他们的会开到尾声了,但早晨还得去一趟,做最后的总结会。
苏向晚坐在宾馆里,正在听吱吱唱歌呢,小姑娘正在练习《十送红军》,因为唱的好听,就连整个宾馆里的服务全都围在门口看着呢。
这时候有人瞧门,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刘在野。
“小苏同志,猜猜,我给你送啥来了?”刘在野一副副大剌剌的样子进了门,嘴里说着,就往床上扔了个手提包。
“好久不见你了刘主任,最近什么工作把你忙的,都没见过你的面?”苏向晚问说。
刘在野笑了笑,只说:“你拉开拉琏看看,里面是啥。”
苏向晚一把拉开拉琏,直接呵的一声,里面装着军绿色的布拉吉,西式大翻领,腰上还有一条褐色的皮带,这条裙子,既忖合时代特征,又洋气漂亮,要穿在身上,那甭提多美了。
“这裙子据说在北京,也只有那些大学里的女教授才能穿得起,这可上海服装厂限量生产的,就问你,喜欢不?”刘在野又说。
苏向晚就纳了闷了:“好端端的,你送我条裙子干啥?”
不止裙子,刘在野还说:“你们养猪厂是不是有一女同志,是齐力的前妻?”
……
“让她不要来了,齐力现在就是一条哈叭狗,只追着常丽萍吠的那种,都是一个系统的,见了面多难堪啊。”刘在野说。
“你要不当那个革委会的会长,简直都可以当我们妇联的主任了,够能体贴女同志们的心思的。”苏向晚说着,就把行李包的拉琏拉上,把包原拍给刘在野了:“行了吧,我一干部,这裙子我穿不出去。”
“你这人咋回事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当初常丽萍跟我原来的家属不对付,而且她还不止一次的在外面损过我家属,我就喜欢看她吃瘪。”
刘在野多坏的人啊,多小的心眼儿啊,只要他看不起的人,就永远都看不起,而且,还不希望对方风光,只盼着对方越吃瘪越好。
苏向晚鄙视于刘在野的这种小狗心思,但是,听说侯清跃要来,她突然就有想法了,转手给了刘在野二十块钱,她说:“这裙子就算我买的,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见。”
那不明天就是少年歌咏大赛决赛的日子嘛,苏向晚得去公安局看看,看到底谷北从李大光那儿问出来什么来没有啊。
“他说,钱是他和他媳妇子从别人那儿借来的,我们走访了一下,还确实,有一个叫常利军的人肯出面作证,说钱是他借给李大光的,所以,钱的来路没有问题。”谷北开门见,就说。
“常利军,那不是常丽萍的堂弟吗?”苏向晚说:“你们把他叫到公安局,问过了没有。”
“巧了,常利军现在就在公安局呢。”谷北说。
这不谷北正说着呢,就听不远处的羁押室里一阵狂叫乱嚎的声音:“操他妈的,这帮公安还是人吗,随便乱抓人,老子真想提起板凳就削人。”
李承泽拉了拉苏向晚的袖子:“苏阿姨你听,那不是正是常利军的声音?”
羁押室里,几个公安正在跟常利军吵架:“我们这属于正常质询,你再踢来打去的,小心关你几天拘留。”
“老子一没犯法,二没犯罪,你今天拘留我,我明天就到市政府去告你们越权执法。”常利军的声音虚蓬蓬的,格外的大。
……
谷北两手叉兜,颇难堪的看着苏向晚:“问是问过了,你要说上点手段也行,但今天晚上我们必须放人,因为我们是拿他们随地乱吐痰抓进来的,顶多也就教训一下就得放出去,下回要抓,我找个能关两天的理由,再给他们上手段。”
明天就是歌咏大赛的决赛了,就算李大光给放出去以后,因为被抓过而收敛,万一他真是个杀人凶手,这种事情会延迟,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收手,不杀人啊。
但是,你因为吐痰而抓进来,给人关两天,确实不像话。
“你瞅啥瞅,啊,小公安,小心我出门背后拍砖头!小心我削你脑袋!”常利军还在那边骂骂咧咧着呢:“你们公安局的人个个我都认识,老子不犯法你就没得抓,但你们惹急了老子,削你没商量。”
像削人啊,你瞅啥瞅啊,这些话,原来本都是属于谷东的口头惮。
但是吧,平常那么狠,人虽小,向来战斗力满格的小谷东今天格外的反常,居然抱紧苏向晚的腿,就在那儿瑟瑟发抖,一动不动的。
“对了,谷局,咱们秦州,动不动就喜欢说削他,你瞅啥瞅的人多吗?”苏向晚突然问谷北。
谷北低头看了一眼谷东,还用说吗,他认识的似乎就只有一个古东。
“谷东当时是由沈招娣养着的吧,而当时,谷东是从哪来的,她妈妈又是怎么死的,这事儿沈招娣是不是一直没有吐过口。”苏向晚又说。
谷北突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苏向晚,可以说,他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对啊。
像削你啊,你瞅啥瞅啊,这种话压根就不是秦州方言,谷东是小时候听人说惯了,才会一直挂在嘴边,而那个常利军呢,也是把这种话当口头惮。
会不会,当初跟沈招娣一起拐了谷东的那个人,就是常利军?
好家伙,谷北直接提了一条我麻袋,甩着手说:“行了,这案子有方向了,这个常利军和李大光,和拐卖谷东脱不了干系。”
所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苏向晚把个肉坨子的小谷东抱了起来,特地抱到羁押室外面,指着里头戴着手拷,正在暴躁的乱喊乱叫的常利军,和阴森森的李大光俩,问这孩子:“认识那两个叔叔不?”
谷东看着李大光的时候,一直在摇头。
看到常利军的时候,看起来挺疑惑,下意识的说了个怕字。
显然,那个常利军应该就是从小一直对着谷东暴粗口,说粗话,又动不动就打他的人,给孩子种上了心理阴影,也把这孩子给养成了一个暴躁的,暴力的,习惯于动不动就拿拳头解决问题的人。
苏向晚看着笑呵呵谷北提着麻袋进了羁押室,也知道他是想干啥,心里不由的觉得解气儿啊:像李大光、常利军这种人,说白了,要不是现在讲究文明执法,打死最好!
侯清跃其实一大清早就到秦州了。
她在养猪厂呆了两年,连件好衣服都没有,还是昨天特地到供销社扯了一批布,自己赶着给自己衲了一件外套,结果因为手艺不好,还缝的歪歪扭扭的。
她还带着牟芳芳呢,俩母女一直在军区门口站着,等齐力出来。
“天啦,这是清跃吗?”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侯清跃回头,就见齐力在自己身后站着呢。
“啧啧!”齐力摇着头,看着前妻身上那件跟麻袋似的外套,再看看她腿上,膝盖部位缝着补丁,松的跟灯笼似的裤子,连连摇着头:“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侯清跃心说,还不是你害的?
但是,在人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她还指望着齐力能把自己调回北京呢。所以,她讪笑着说:“养猪厂就这条件,不过,帮我调工作的事情,你究竟办好了没有?“
其实要说帮侯清跃调工作,齐力不过反手就能办到的事情。
但是,一则常丽萍不愿意他办这事儿,再则,原来他对前妻吧,还抱着点怜悯,但现在看看前妻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她给风吹黄的脸,齐力一下子就没有兴趣了。
“你等着吧,我再努力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帮你调动工作。”齐力应付着,转身走了。
侯清跃一看齐力那样子,就知道他是在应付自己,心里是真生气,但还拿前夫没办法。
她于是又跑到宾馆,去找苏向晚等着中午一起吃饭。
当然,她也把自己见了齐力一面的事情,得告诉苏向晚。
“齐力那个人我最了解,我怎么觉得,他始终还是不愿意调我去北京的样子。”侯清跃忧心忡忡的说。
苏向晚摸了一把她身上的衣服,说:“你就穿着这个去见齐力的?”
“我也没别的衣裳啊,就这件还是我昨天连夜缝的。”侯清跃说。
一军法的女法官啊,给弄成这个样子,也是够凄惨的了。
但是,现在她前夫是占风头的那一方,为了能调回北京,她还不得忍气吞气的,求着他。
“我这儿正好有条裙子,你先穿着,然后,我得给你化个妆。”苏向晚把侯清跃拉到镜子前面,把刘在野给的那条裙子在她身上比了比,咦,还挺漂亮的嘛。
然后她又说:“你现在只想着怎么气死齐力和常丽萍就行了,至于你回北京的事情,我听说宋青山一直在想办法,你就甭跑去求齐力了。”
侯清跃想回北京,宋青山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只要他想到办法,肯定会想办法让侯清跃回去的。
只不过现在,宋团是真的还没有找到办法而已。
你还甭说,刘在野送来的绿裙子,侯清跃穿上还真的大方又漂亮。
苏向晚一直在妇联工作,福利不错,当然,化妆品也不少,除了雪花膏,她还有这个一般人买不起的鸭蛋粉呢,那可全是李逸帆出差的时候,从上海帮她带回来的。
先让侯清跃洗了个澡,然后才是雪花膏,鸭蛋粉,可惜点,没有眉笔,而侯清跃的眉毛又很淡,怎么办呢?
吱吱灵机一动,取起桌子上的火柴一擦,等燃完了,把烧焦的梗子递给苏向晚:“妈,你试试这个。”
苏向晚拿火柴梗子一划,还甭说,颜色不算深,但是划成眉毛,那是真漂亮。
一个女同志,要想化腐朽为神奇,还真就这么简单。
侯清跃进来的时候,土的就跟刚从黄土里捞出来似的,这会儿已经是个气质忧雅,端庄,大方的御姐。
不就是让渣男眼馋加悔恨吗?
苏向晚心说:这事儿我很在行啊。
再一个,苏向晚既然知道常利军跟李大光俩人不清不楚的,而且显然,李大光和常利军是想干点犯罪的勾当,那么,吃饭的时候,她也得探一探常丽萍的口气。
看这个女同志跟她那个堂弟的关系究竟怎么样。
但愿常丽萍只是个眼皮浅一点,喜欢搞点小事非的,但是在大事大非上,原则上不会怨错误的女同志。
可别秦州军区再出个女间谍,那可就成丑闻啦。
可以说,身为几个孩子的妈妈,一个军属,苏向晚是真的很忙碌啊。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128章毛遂自荐
第128章毛遂自荐
大中午的, 一帮当兵的还全是军装,像刘在野这种退伍了的, 看着宋团啊, 谷平啊,还有齐力啊,还有另外几个战友全是四个兜的军装, 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儿。
人家坐着, 议论的都是部队上的事情,他一个编外游民, 游兵散勇, 还真是跟人聊不到一块儿去。
奇怪的是, 就连常丽萍那个花蝴蝶, 今天看起来也心神不定, 心不在焉的。
不过, 她对于齐力的呵斥和看不起,以及齐力那种上赶着巴结人的样子,让刘在野看了也是觉得烦心。
“能不能不要一个劲儿缠着让我喝水, 真是烦人。”常丽萍说。
齐力也只讪笑一笑, 就把杯子给端过去了。
但是, 再过会, 常丽萍想喝水, 一伸手眉头又皱起来了:“哎呀,有没有眼力劲儿, 我的水杯呢?”
齐力赶忙又把水杯端了过来, 递给常丽萍:“来, 来,喝水。”
回头看一眼刘在野, 常丽萍就得瞪他一眼:“这不在野嘛,大家喊你搞运动,搞革命的时候不见人,遇到吃饭的好事情,你就出头了?”
要知道,刘在野现在确实,为着自己的妹妹刘敏莉上了工农兵大学,学习还比较好的缘故,在做人做事上都收敛了很多。
就比如说这次,常丽萍和齐力俩到秦州来开‘批林批孔’的动员大会,按理来说,他就应该积极响应的。
但是,刘在野的底线是,谁能批,周公和总理不能批,所以,他一直躲起来装死呢。
不过,看着齐力和常丽萍这俩人,他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啊。
要知道,刘在野自忖狼心狗肺,但是,对于家属那叫一个爱的深沉,对于抛弃妻子的人,只有三个字,那就是看不起。
今天中午,别人都没有带孩子,当然苏向晚也不带孩子,安排着几个孩子到卷烟厂去吃饭,就带着侯清跃俩人一起,到悦宾楼了。
她自己向来朴素,今天还是那件白衬衣,但是呢,她把头发给盘了起来,然后跟侯清跃似的给自己化了个淡妆。
走在大街上,就有很多人回头看呢,一是看侯清跃军绿色的裙子,那叫一个漂亮,再是看苏向晚的脸蛋儿,那叫一个甜甜的好看。
俩人正好半路撞上谷北,谷北一看眼睛都直了:“哟,这么漂亮的俩女同志,我一时半会儿都没认出来。”
苏向晚一见谷北,就得问一句:“那个常利军呢,你们审的怎么样了?”
说起常利军和李大光那俩社会上的渣渣,谷北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是不肯招,我们真是下了死手的,但是那俩家伙的牙口是真硬,不愿意吐啊。”
一进包厢,在座的男同志全都站起来了,尤其是谷平,那不跟李激发俩离婚之后,一直还没有结婚嘛,原来没觉得侯清跃咋样,今天突然一见,她一件绿裙子,皮肤又白又细,两眉毛弯弯的,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当中,这简直是属于能叫人耳目一新的好看啊。
偏偏这时候,刘在野就跟弹簧似的,突然就站起来了:“来来来,快来,小侯同志吧,坐我身边,我倒水给你喝。”
谷平也拉开了自己旁边的椅子,说:“来来,小侯同志,坐我这儿吧?”
齐力都看傻眼了,早晨侯清跃那样,就跟披着麻袋似的,这怎么才半天的功夫,突然就大变样了?
人嘛,都是视觉动物,而且呢,常丽萍又很不给他面子,见他也直勾勾的盯着侯清跃,还特地要骂一句:“齐力,你那两只眼睛长鸡眼儿了吗,还会不会眨?”
齐力赶忙挪过了眼睛。
宋团刚才一直在外面点菜,进来之后,刚坐下,就听刘在野说:“也该给咱们的女同志一人买瓶汽水吧,你们等着,我下楼给咱们买去,这么漂亮俩女同志,不喝点汽水怎么行?”
而且他也特刻薄,还真的下楼,就买了两瓶汽水回来,直接拿筷子顶开盖子,给了苏向晚一瓶,又给了侯清跃一瓶,但是,就没给常丽萍汽水喝。
好吧,常丽萍那眼神,看着都要杀人了。
而刘在野和谷平俩对于侯清跃这个突然打扮的非常漂亮的女同志,虽然说没有献极了殷勤吧,但总之,也是格外的热情。
谷北天然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及,他当着大家的面就开始问常丽萍:“丽萍,你那个堂弟常利军究竟怎么回事,跟咱们秦州一个混混俩搞的不清不楚的,你知道吗,他究竟在搞什么行当?”
说起常利军来,常丽萍刷的一下脸色就变了:“不过是我一个堂弟而已,他在外面干啥,我怎么知道?”
齐力说:“那家伙不是老找你要钱,正好现在谷北问起,你就跟他说说呗。”
“说什么说,谷北是公安,又不是常利军他爹,常利军不犯法,谷北能管得了他?”
常丽萍显然对于常利军那个弟弟也极为苦恼,再加上刘在野和谷平俩又不停的给侯清跃献殷勤,像她这种向来给人捧惯了,突然之间不再成为男人目光的中心,就很生气,索性站了起来:“烦不烦啦你们,要吃饭大家好好吃饭,不吃我可走了。”
说着,她居然拎起包,起身就走了。
齐力给晾在那儿,一脸的尴尬。
刘在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正好见烤鸭上来了,伸着自己两只手说:“小侯同志,来,我给你展示一下属于我刘在野的,独家的吃烤鸭方法,好不好?”
刚上来的烤鸭片,还滋滋冒着油呢,一片儿加上白糖,再裹上薄薄的春饼,折成一个三角,刘在野就给侯清跃送过去了。
侯清跃看着对面的前夫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也是觉得可笑,当然了,齐力早晨一副厌恶她的样子,她正好乐得,让谷平和刘在野给自己献献殷勤呢。
苏向晚倒是察觉出常丽萍的不对劲来了,那不连齐力都不肯出去找她嘛,苏向晚做为今天请客的东道主,常丽萍走了,她总得去给叫回来。
哪有吃饭吃到一半,让客人走了的啊。
不过,苏向晚追到悦宾楼的大门口,问服务员的时候,服务员说常丽萍并没有出去过,反而是,有个服务员说,常丽萍很可有在洗手间。
因为刚才有一姑娘去厕所,隐隐的,就听见厕所里似乎有人在哭似的。
到了厕所门口,苏向晚没听见哭声,反而听见一阵冲水的声音。
现在,像悦宾楼这种,秦州最大的饭店,也是拉水箱的抽水,哗啦啦的一声,水从头顶上流下来,声音格外的大。
苏向晚并不了解常丽萍,但是,照着昨天晚上的样子,她对于那个常利军似乎很厌恶似的。
虽然说常丽萍有点阴阳怪气,苏向晚并不怎么喜欢她。
但看她从洗手间出来,哭红着两只眼睛,苏向晚还是问:“小常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能有什么苦衷?”常丽萍洗完了手,摔着手上的水花子呢。
苏向晚遂说:“你那个弟弟常利军,跟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你一女歌唱家,不应该有什么事情是被他胁迫的吧?”
常丽萍还是那么的高傲:“我可告诉你吧,你甭看常利军就那么一个混混,但那就是个刺儿头,可不是好惹的,我劝你们最好甭惹他。”
她脸上的神情,看着不像是高傲,而是真心怕常利军那个人似的。
就好像,常利军能威胁到她的利益,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似的。
深吸了口气,这女的说:“公安局能把他怎么样,顶多也就是抓进去关两天,打一顿再放出来,他又没干过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公安局又不可能判他的刑,那种人,你只要惹了,你就等着家里永无宁日吧。”
所以,她这意思是,常利军那个人连公安都管不了?
苏向晚可不这么觉得:“你应该相信公安的力量,你要真有什么苦衷,说出来,谷北他们会想办法,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痛苦?”
“行了吧,你还是让你闺女专心准备明天的决赛吧,以我来说,她进前三的希望特别渺茫。”常丽萍甩着两只手上水花,淡淡的说。
这是自己不开心,还要顺势踩人一下玩儿?
苏向晚的小爆脾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说:“我闺女唱的怎么样,那得看她的发挥,她的唱功,她的舞台表演力,十个评委一起打分呢,结果应该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吧?”
常丽萍再没说话,转身走了。
好吧,虽然常丽萍走了,但是包厢里的热闹并没有散。
谷平现在不是没家属嘛,而且侯清跃人家曾经可是军法的法官,正经清华大学毕业的,她哥哥侯清华现在在葛洲坝依然是水电设计师。
要用古话说,侯清跃那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所以,谷平挺有点心思,想跟侯清跃谈个对象的。
而刘在野呢,说白了,眼光太高,看不侯清跃这种年龄大一点的妇女,但是,他会瞎起讧啊,尤其是当着齐力的面,更得起个讧:“小侯同志,你现在还没有谈对象吧?”
侯清跃怎么也觉得自己比刘在野大啊:“我40年的,你该叫我一声侯大姐吧?”
“巧也,我也40年的,而我呢,也是个单身汉,小侯同志,我就毛遂自茬一下,你觉得我怎么样?”刘在野又说。
齐力在对面看着,侯清跃的裙子漂亮,脸上脂粉施的刚刚好,虽然说没有常丽萍那么年青,但是,好歹俩人七八年的夫妻,侯清跃的好他是知道的。
当然,要说婚姻当中,侯清跃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
而且,男人嘛,既然是他前妻,在他的意识里,离婚之后那怕侯清跃一个人孤单到死,他心里舒服,但有个人追求侯清跃,就跟孩子叫人抢了玩具似的,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了呀。
更何况,刘在野追的那叫一个势在必得,而谷平呢,时不时的看侯清跃一眼,那眼神也叫一个意味深长。
这一顿饭吃下来,刘在野献足了殷勤,谷平和齐力俩吃足了飞醋。
而谷北呢,则一直在和宋团俩商量,该如何撬开李大光和常利军俩人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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