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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天之大》是苏向晚教给吱吱唱的,但是,那首歌要很多年后才能被写出来,苏向晚对于版权意识还是强的,所以,自从吱吱大了一点,会听话之后,她就再也没让孩子唱过。
“那首歌不行,妈妈都说过了,不能再唱的。”苏向晚说。
吱吱见苏向晚不肯管,跺着脚的走了。
苏向晚本来想去追吱吱的,宋团一把就把她拽住了:“你不希望孩子搞文艺吧,我也不希望,咱都甭管,不论第二第三,反正,咱们不支持,也不打击她就行了。”
所以,宋团持的是放任自流的态度。
“以后她怎么走我不管,但是今天宋南溪必须拿第一。”苏向晚掰开宋团的手说:“倒不是说我非得跟常丽萍较这个劲儿,但是,她在做评委,我就一定要让我闺女发挥到最好,如果宋南溪发挥到了最好,她不给第一,她就甭想从这儿出去。”
说着,苏向晚就到后台了。
吱吱还在跟孙老师商量,到底要唱首哪首歌呢。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吧。”苏向晚走了进来,说:“闺女,唱的时候,记得想一想妈妈每天下班的时候,你在土司衙门的门口等妈妈时的心情,再想一想,吃忆苦思甜饭的时候,咱们回老家,推开院门时的心情,你就能唱的好了。”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这首歌,出来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它对嗓音是格外挑剔的,孙老师有点担心:“那首歌怕太高了,就怕宋南溪唱不上去。”
“她能。”苏向晚说。
自己的闺女嗓音有多宽,苏向晚比谁都知道。
吱吱是那种,在唱歌上特别有天赋的孩子,只不过宋团和苏向晚一直以来,因为不想她走唱歌这条路的原因,格外的在限制孩子,也没有给她请好老师。
但是,她的天赋是不容忽视的。
当然,这时候常丽萍也在等着要听,宋南溪会唱着个什么歌呢。
她和常利军之间的关系,确实仅仅就是,常利军是她家唯一的男孙子,她爸整天勒令着她,让她要想办法帮帮忙,给常利军找工作,帮忙解决工作问题。
因为是自己的弟弟,常丽萍不得不给钱,但是说实话,心里烦常利军烦的要死,而恰在这时候,宋团居然审出来说那家伙私底下在给人配阴婚。
你甭看常丽萍给她二叔和二婶骂的躲起来都不敢见人,但是心情甭提多好了。
当然,对于宋团的印象,除了他是她的教官这一重之外,就更添了几分佩服。
不过,这种佩服劲儿,只存在于男人和女人之间,她并不会爱屋及乌,就对宋团的闺女寡目相看,相反,反而觉得,像宋团那么好的男人,三十出头,长的帅气,又稳重大方,最重要的是,全国像他这么年青的大校,那怕北京上海,也没几个。
唯一不好,就是家里拖累太重。
所以,常丽萍一看吱吱上了台,深吸了一口气,心说,上次你苏向晚不是嫌我不够公正嘛,那正好,我今天就公正给你看。
她决心要把吱吱在台上,不论从台风,还是唱腔,再到舞台表现力,所有的方面不专业的地方,全部没有任何遗漏的指出来。
“一道道的山来哟,一道道的水,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一杆杆的那个红旗哟,一杆杆的枪……”
小姑娘上了台,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心里想提什么,总之,唱出来的嗓音极其欢快,而且,那种向往幸福的眼神,和字里行间往外溢着的幸福,在一瞬间,有几个评委直接不由自主的就开始鼓掌了。
那种感觉就是,她已经超越了技巧和表演的范畴,台上的小姑娘不是在唱歌,她应该是在诉说自己的生活。
当她的高音飚起来的时候的,怎么形容呢,站在后面的几个家长悄声说:“天啦,这小姑娘一唱,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常丽萍用最严苛的目光审视着呢,她必须得挑点毛病出来,而且是专业上的。
挑出来之后,她还得给宋南溪一个,所有评委里的最低分,就为了苏向晚那天在复赛的时候,当着大家不给她面子,她也绝不能给苏向晚面子。
“哎,承泽,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儿啊,你到底是准备参军,还是准备去支援农村,或者是进厂子?”舞台一侧,李承泽抱着双臂,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的小姑娘呢,王文花走过来了。
李承泽说:“这个我还没考虑好呢。”
“要不,咱们一起去海西州吧,那边现在大量招知青呢,我们家吧,我弟得留城,就只能是我去当知青,我听从海西州回来的知青都说那边挺好的。”
“不好,听我的话,不要去。”李承泽说。
现在是有回城政策的,但是,很多在农村下放了很多年的知青回城之后,为了能让有人接自己的班,并不会把农村那种辛苦说出来给城里的孩子听。
再说了,知青们,可以说是赔上了自己的青春和汗水,出城易,入城难,很多没有关系的人,想不到办法,一辈子都得窝在农村。
所以,李承泽也是好心好意的劝王文化:“小王同学,你最好还是想办法在城里找个工作,就算下乡,咱们周边,哪怕我们清水,也比海西洲那种地方好,真的。”
但是,王文花一听这话,却觉得,李承泽是不是对自己也挺有好感的。
“留城是肯定留不了的,我估计你也留不了城吧,那要不,到时候我申请一下,咱们一起到你们清水县的乡下去劳动?”王文花又说。
李承泽打断了一下:“我妹的分数出来了,我得去找她了,再见啊。”
吱吱还在台上呢,十个评委一排排,现在开始亮分数了。
驴蛋和狗蛋俩给他们所找的,最佳位置,其实是在两道幕布的中间。
幕布拉开的时候,俩人就跑到边上去,拉上的时候,俩人就又回到台中央,可以说,天底下也没有哪个地方,位置能比这儿好了。
这会儿歌唱完,幕布拉上了,吱吱就站在最前面,这俩兄弟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吱吱等评分呢。
“到底是我妹,连抖都不会抖,我看刚才好几个,评分的时候都在发抖。”狗蛋说。
驴蛋:“那当然,宋南溪是我妹,能不厉害吗?”
无一例外的,别的几个评委几乎都是9.9分,轮到常丽萍的时候,她一直没有举牌子。
时间一长,吱吱就开始捏衣角了。
毕竟王文花的平均分是9.8,如果说,常丽萍给她个9.9,那她就是妥妥的第一,但万一常丽萍公报私仇,给她个9分,那她就得到不了第一了。
军用水壶和绿书包得不到不说,孙老师已经在学校里吹过牛了,说她能帮大家赢一百本作业本,只怕也要办不到了呢。
“10分。”就在这时,常丽萍直接站了起来,专门把评分牌转过去,给在场的家属,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坐在后面苏向晚看。
一看她又评了十分,这一回家长们应该没什么异议。
但是呢,家长们也想知道,常丽萍会怎么解释自己给10分的原因啊。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所以,上次确实是因为宋青山是我的教官,我崇拜他,感激他,所以才给宋南溪10分,而这一次,我明显的看到她在技巧上有欠缺,但我觉得,唱歌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情感,宋南溪的歌声里有真情实感。”常丽萍说着,转过了身子。
而就在这时,舞台上的幕布后面突然就响起掌声来,而且,还伴着两个小家伙的怪叫声。
还用说嘛,本来因为怕灯架子掉下来的缘故,今天谷北专门带着公安,就在后台一直守着呢,听见幕布后面俩孩子在怪叫,抓出来,一人屁股上又是两大巴掌。
王文花当仁不让的,得了第二名。
最后还有个颁奖环节呢,李承泽和驴蛋,狗蛋几个全守在台下,等着吱吱上去领奖,当然了,自家妹子得第一,大家甭提有多高兴了。
“要我到清水县去做知青,到时候可以去你们家玩吧?”王文花又说。
李承泽得跟驴蛋,狗蛋几个给吱吱加油打气,哪有时间应付王文花啊。
但毕竟他在宋团和苏向晚的教育下,也知道男孩子要谦虚,面对女孩子要有礼貌,所以他摸着脑袋说:“想来就来呗,不过我估计我也很快就得去就业啦,到底去哪儿,我自己还不清楚呢。”
大男孩子们嘛,总觉得自己靠舞台还不够近,这家伙把驴蛋和狗蛋一拉,就又跑了。
军用水壶和军绿色的书包,还有一张大红奖状,这是吱吱今天得到的奖品。
另外还有两百本作业本,以及两百个小笔记本,这些是由孙老师领了之后,直接拿回学校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吱吱就得准备年底军区和省委专门组织的文艺汇报演出啦。
谷东的发烧还没好呢,宋团开着车回家的时候,小家伙又发起了高烧来,一个劲儿的往苏向晚怀里耸。
齐力和常丽萍俩是到秦州来开动员大会的,虽然说也动员到了一些人,但是,像宋团这样的主干力量他们并没有动员到啊,所以,无功而返,他们并不愿意。
这不,宋团才开着车,带着一群大孩子小孩子的回到家,就见齐力居然在土司衙门里等着他呢。
“青山,你要这回不去,我估计后果会很严重。你看看这都多少年了,你虽然说升了大校,工资是高了,待遇是高了,但你看你这住的是个什么地儿啊这是。”齐力说:“你要在北京,哪怕是个中校,你都能分到一个好宿舍,在这种穷乡僻壤,你能有吗?”
宋团说:“齐力,原来林立国也来找过我,但你看他后来怎么样了?”
“我又不是林立国,再说了,李师长手下那些干部,现在可全在等着听你号令,毕竟承泽在你这儿,不是吗?”
李师长,那是死在云南的。
他的一生,父亲是军阀,自己参军之后,跟着红四军南征北战,手底下当然有一大批军人,现在在各个军区,大校就不用说了,一星少将,两星中将都有好几个。
这些人不是没有给宋团抛过橄榄枝,毕竟宋庭秀不在部队上,但是做为李师长的干儿子,宋团现在一直是在部队上的呀。
但是,每每,宋团都以核电站的工作任务太重,不能离开为由而拒绝了。
现在齐力想游说他,还是想让他去说服李师长手下,当年的那帮子老部下的原因,齐力看上的,就是这笔无形的资产。
“你可真是太傻了你,我看你这辈子就止步于个大校吧。”齐力说不动宋团,就只好来了这么一句。
看他悻悻而反,苏向晚问宋团:“你就真的打算一直窝在清水县这个山窝窝里,没打算再挪过步子?”
“团长夫人还不够,你还想当当别的?”宋团反问苏向晚。
在原书中,宋团最后是下海创业了,苏向晚到现在,还等着当大老板的夫人呢:“我在等你将来好好赚钱,让我做阔太太呢。”
宋团笑了笑:“一个中将夫人估计有可能,但阔太太你注定是没得当了,毕竟我从来没想过要退伍,真的。”
好吧,共和国的军人,只要还能在一线奋斗,想退伍的确实少。
就不知道,宋团在清水县究竟能干到什么时候。
不过,就在苏向晚和宋团都以为,他们要在清水县至少还奋斗个十年八年的时候。
宋团居然接到调令了,得调离清水县了。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131章臭脾气
第131章臭脾气
“504厂?那不是卖雪糕的地方?”苏向晚听说宋团要到调到504去, 一瞬间觉得好意外啊。
难道说,宋团从现在开始, 得改卖雪糕啦?
“明明是军工厂, 怎么可能卖雪糕,你觉得军区会调我去卖雪糕?”宋团看着苏向晚,那叫死亡凝视。
苏向晚是知道504厂的, 她小的时候在秦州, 最爱吃的雪糕就是504厂产的,但是, 她所不知道的是, 从五十年代开始, 504是浓缩铀的研发厂, 也是西部最大的军工厂。
所以, 宋团依然属于核电站, 但是,他的工作地点改了,从现在开始得常驻秦州。就连他们的指挥中心, 也得挪到秦州去。
苏向晚不期自己随军五六之后, 居然得和宋青山俩两地分居了。
毕竟李承泽马上就要参加工作, 狗蛋和驴蛋, 谷东几个都得在县城上学啊, 她也不可能把家搬到秦州去。
不过好在每逢周末,宋团能自己驾车回来一趟, 要不然的话, 只凭谷东的腻人劲儿, 她就想把几个孩子全部打包,一股脑儿的全部送人算了。
李承泽大一点儿, 能帮她很多忙。
但这家伙最近也有他的烦心事儿,那就是,去当兵,还是下乡当知青,他自己也没个定论呢。
像他们高中,一到高三就不需要上课,天天都是下乡劳动了。
现在的李承泽也才15岁,要当兵还早了一年,不够合法的招兵年龄。
下乡当知青吧,李承泽是真不愿意下乡天天去掏大粪。
知青的日子他又不是没过过,想想每天一个酒精炉子帮苏小南煮面子的日子,李承泽的头就有两个大。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正好现在清水县管户口档案的,是苏向晚原来那个领导刘塘,那家伙因为当初苏向晚抢了自己的闲差,把自己弄到户籍办,正愁找不了苏向晚的茬,所以,把李承泽盯的那叫一个紧。
“晚上吃啥?”大冬天的,白天在县城里扫了一天的雪,回到家,李承泽两只手都是冻僵的,还在摸快要冻掉了的耳朵。
“只有猪皮。”苏向晚说。
“苏阿姨,我在县城里掏了半个月的大粪,又在毛纺厂给女工们打了半个月的下手,现在天天都是扫雪,所有单位院子里的雪全是我扫的,你晚上就给我吃猪皮?”李承泽的嘴多挑啊,就算好吃的,他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更何况难吃的呢。
苏向晚还在刮猪皮呢:“今年咱们所有的野猪给上头搂圆了,就这皮,还是你侯阿姨怕你们饿,在肉联厂收肉之前专门给你们留的,你要不吃,留着给谷东吃。”
“不就是皮冻嘛,我反正是不吃它,太恶心了。”李承泽吸了一下鼻子,把手贴在炉子上,冻了一整天的手,乍一遇热,冷热一刺激,生疼的都发麻了。
苏向晚一挑眉毛:“谁说猪皮就只能做皮冻?”
“前阵子你不天天都是皮冻,吃的就连谷东都没心吃了呢。”李承泽说。
是啊,今年的肉奇缺,一个月虽然说涨了肉票,一个干部有十斤肉,但是肉联厂没肉啊,所以,苏向晚变着法子的,也就只能是做一点养猪厂剩下的猪皮吃。
猪皮再好,孩子们也有吃腻的时候,现在一看见猪皮,就连胃口最好的谷东都要打哆索。
“今天我给你们做个好吃的。”苏向晚踢了李承泽一脚:“赶紧,接孩子去。”
大的几个还好,古东还在幼儿园,要没人接,老师是不会把他放出来的。
而古东呢,又是一个只要放了学,没人来接,就能嚎到让幼儿园所有老师耳朵发聋的一个,所以,得赶紧去接回来。
“妈……不,苏阿姨……”李承泽想问啥来着,话到嘴边又不说了:“算了,我去接孩子了。”
不过,他刚一走到院门口,就听外面一阵银铃似的笑声:“还真的,这真是李承泽的家诶,他家还真在土司衙门里头。”
俩姑娘就在门外站着呢,现在的小姑娘嘛,都是青砖色土布绵袄,一样的大辫子,胸膛上挂着一枚红红的领袖印章。
这正是在秦州跟李承泽认识的那个王文花,她还有个伙伴叫秦丽娟,相较来说,秦丽娟傻一点,丑一点,王文花则漂亮一点。
“你们怎么来啦?”李承泽一看,下意识的想把这俩姑娘往外搡。
“阿姨,叔叔,你们在家吗?”王文花的手一转,从背后提出一串土豆饼,加一串油圈圈来,在李承泽面前晃着:“我们是李承泽的同学呀。”
苏向晚本来就在厨房里,正在煮猪皮儿,推开窗子一看,这小姑娘自己是认识的,她当然得说:“进来坐。”
俩姑娘笑嘻嘻的看着李承泽,转身进厨房了。
“阿姨好。”俩姑娘都在说。
苏向晚关了火,从柜子里掏了几个自己新炸的油圈圈出来,又专门跑到库房里,把自己攒的花生、瓜子和原本,谷北捎来,专门叮嘱苏向晚,只能留着给谷东一个人吃的花生酥和大白兔奶糖,满满的抓了一盘子,就准备要端出去。
“妈,那是宋南溪和谷东的口粮,你这干啥呀,咋能给她们吃?”李承泽一句话,就暴露了他跟宋团一样的窝家本性。
苏向晚把盘子递给李承泽,才说:“哪有客人来了不招待的礼,你陪她们聊天,我接谷东去。”
“我跟她们真没关系。”李承泽赶忙说。
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们,对于男女关系是最敏感的。
让他们跟女生多说一句话他们都会脸红,更何况,李承泽小时候还是清水县有名的大流氓呢。
“认真的招待一下,没话说就陪会着等我回来,你把俩姑娘晾家里不像话。”苏向晚说。
李承泽想了一下,特认真的,就把厨房的门帘子给撩起来了。
“多冷啊,李承泽,大冬天的你撩门帘子干啥?”王文花抓了把花生,磕开一颗,笑着,就往李承泽的身上打了一下。
李承泽都没来得及躲,脸蛋儿更红了,居然来了句:“我热呗。”
明明耳朵都是冻红,上面还有疮了,他居然觉得自己热。
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穿着属于他爸爸的,不贴身的军装,下面的棉衣要短一截子,在身上晃来荡去,偏他皮肤又白净,傻乎乎的帅气。
好吧,俩姑娘相视一眼,全都捂着嘴咯咯的笑着呢。
苏向晚笑了一下,就从家里出来了。
出来正好碰上陈姐,她也准备去接孩子呢:“你家来客人啦,我瞧见还是俩大姑娘。”
“承泽的同学。”苏向晚说。
“这么大的小伙子姑娘们,虽然说还没到谈对象的年纪,但是毕竟高中毕业就要参加工作,现在给承泽找一个,你们都是能省点麻烦。”陈姐说。
苏向晚可不这么觉得。
李承泽在秦州有两个大院子,还有政府返还回来的那么多的珠宝,这才是他所有财产的一部分,大头还在北京呢。
北京那边,属于他母亲的房产和他母亲的著作等知识产权,以及他母亲收藏的字画、古玩,还得有一大票,只不过政府还没有做最后的统筹,没有归还而已。
这小子甭看现在天天除了掏大粪就是做好人好事,在县城里瞎混哒,但那是真正属于金龟婿的,谁真能谈上这么个对象,那叫有眼光。
“妈,妈,有个怪事儿呢。”狗蛋气喘嘘嘘的,在雪地上跑的东倒西歪,直接撞到了苏向晚怀里。
鼻子里往外呼着大团的白气,狗蛋说:“妈,我有好几个同学说,最近有人在打听咱们家谷东呢。”
……
“有俩妇女,不是咱这儿的口音,反倒像是四川那边的人,不但打听谷东,还打听你来着,已经好几天啦,今天那俩妇女跑到幼儿园,接谷东去啦。”狗蛋又说。
相较于李承泽会把大把的业余时间放在画画和学习上,驴蛋因为脑子直一点,学习吃力,会更加认真的学习。
狗蛋这孩子其实特聪明,又胆小,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赚钱。
苏向晚呢,又不会刻意的去管这孩子那些小卖买,所以他是整个清水一小里头最有钱的孩子,钱多的孩子朋友多,当然,小道消息也多。
“那你咋不早说?”苏向晚说。
“我宋西岭也是刚才知道啊。”小学要放学了,还得组织着到街上去扫雪,这家伙扫雪的工作估计是让别人干了,这是来提前通知苏向晚的。
小谷东的爸爸韩明,按理来说差不多快要从海西的监狱里出来了。
他在被关进去之前,是在秦州省政府给领导做大秘的,估计出来,还得到省上工作。苏向晚一直等着韩明亲自来接孩子呢。
但是,要说直接从幼儿园里头带人,怕不合适吧?
“这不是我妈,这是个坏女人。”才到幼儿园门口,苏向晚就听见谷东虚蓬蓬的嗓音。
幼儿园的老师也在说:“我不论你们是谁,这孩子是苏主任家的,妇联苏主任你们认识吗,要孩子啊,就问她要去。”
苏向晚快着步子赶了进去,就见俩穿着解放装,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女在幼儿园门口站着呢。
谷东跟颗炮弹似的,轰一下就撞进苏向晚怀里了。
“这谁啊,干啥来的”苏向晚说。
俩女同志,一胖一瘦,瘦的一个没说话,胖的一个说话倒是很客气:“这是沈招弟的孩子吧,苏向晚同志,你知道沈招弟是谁吗?”
“沈招娣?那不是个女间谍吗?”苏向晚揽着孩子说:“我不论你们是谁,这孩子是我儿子,跟你们没啥关系。”
这俩女的对视了一眼,大概是交换了一下该怎么办,其中一个把苏向晚拉到一边,从兜里掏了个手帕包子出来,直接就塞苏向晚怀里了:“这孩子我们得带走,这是给你的,这三年来你养他的感谢费,说实话,这些钱你就是买个孩子都够了。”
厚厚的一大沓,全是十元的大团结,其厚度用目光来测是一千块钱。
现在不说一个孩子,就是娶房媳妇儿,彩礼顶多也就六个八,六八四百八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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